玩儿去游记:又到罂花烂漫时(多图) |
送交者: 玩儿去 2004年04月26日17:09:18 于 [加国移民] 发送悄悄话 |
人潮涌,车声隆,一年一度罂花红。每年三月底的这个时辰,四方游客便开始涌向南加州羚羊谷地的罂粟花保护区(ANTELOPE VALLEY CALIFORNIA POPPY RESERVE)。赏花儿的人们络绎不绝,数不清的汽车塞满停车场。要是赶上个风调雨顺的丰收年景儿,漫山遍野的罂花红得邪乎了,据说这汽车还会码成长龙,蜿蜒几公里,场面比罂花更动人。 (一年一度罂花红,摄于2004年3月) 说来也怪,平常看着干巴巴的羚羊谷地,到了春天居然能长出这样一块红火的天地,就好像黄毛丫头一夜之间突然变成了大姑娘。罂粟花美丽,成群结队地开起来更美丽。看着这铺天盖地的景色,人们哪儿有不臭美的道理?什么画家啦,摄影家,美术家啦,还有像我这样什么都不是的大家伙儿啦都到这里来拍照、写生。有的主儿干脆就在百花丛中铺一条毯子,全家的人呀,狗呀席地一坐,掏出野餐大嚼大造起来,就着罂花的馨香,晕得乎地就把神仙的境界给忽悠了,陶醉呀。 (臭美,摄于2004年3月) 我喜爱野罂粟花,喜欢它不算亮丽,却很有味道。桔红的颜色透着俗气,小鼻子小眼儿透着胡同串子的模样。我第一次看见野罂粟花是在北京的百花山。记得那天我在大太阳底下爬行了四个多小时,中间还经过了蚂蝗区,蚂蚁区的痛苦,最后一下子来到了山顶,看见绿油油一望无际的嫩草之中长满了没数儿野花的高山草甸,那荒山遇情人的感觉顿时腾腾地往上冒,“路边的野花儿你不要采,不采白不采”。我伸手随便掐了一朵,拿起来一看便是这种单眼皮儿的罂粟花。有了这次“初恋”,再见到罂粟花肯定就剩下亲切了。数十年以后,当我在多伦多做野外调查时,有一天竟然在一家人的后花园里看到了罂粟花,美丽的花朵被高大的灌木偷偷摸摸地遮掩着。随即叫来宅子的主人猛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吃黄油面包,嚼罂粟花种子是这家人必不可少的早餐吃食儿。敢情黄毛子也爱这口儿,以前我还以为火锅儿汤放罂粟籽是咱中国人的偏爱呢。得,又老土了一回不是。 (孤独一枝,摄于2004年3月) 罂粟花保护区对于拖家带口的人来说是个周末遛狗的好去处,除了视野开阔,坡度也不陡峭。站在光秃秃的土坡上,就能把远处的雪山丽景,近处的花草虫蛇都赏个明白。遛达累了,隔不远处还时不时有一些什么人捐赠的长条儿板凳放在那儿让您歇歇屁股。我从一个高坡走下来,见着这丛罂粟花孤独地长在那儿,真是满眼干枯一点红。看看这束罂粟花也够会钻空子的,石头样坚硬的土坡上就这么一条阴沟,人家老先生就跳将进去。想想也是,阴沟里多好,除了有水,还有营养。为了子孙后代繁衍的大事业,咱孤独就孤独着点儿吧。 (阴沟里的花朵,摄于2004年3月) 今年是罂花的歉收年,可怜的一丁点儿春雨只让干巴呲咧的荒山打补丁般地开了几片红花儿。到是一种小小的黄花反客为主,弄了个万山黄遍。其实大自然就是这样,什么黄花,红花的,谁能成了气候,那就是好花儿。保护区里有一座精致漂亮的问询处,里面有一间厕所,一间展览室,旁边还顺便卖些纪念品什么的。最精彩的地方要属那面玻璃窗啦,一朵巨大的罂粟花霍然玻璃上。为了弄清那遮天铺地的黄色小花姓甚名谁,我才有幸进入问询处。要说人家问询处也服务周到,知道常有人像我一样吃饱了撑得慌,所以早把植物标本都压制成册,一米多高的标本册任您慢慢翻阅。你别说,翻来找去,最后还真让我把小黄花的名字给弄着了,她大号叫LASTHENIA CHRYSOSTOMA,小名叫海岸金原野。 (乱了天地,摄于2004年3月) 玩儿去指南: 1.15号州际公路换14号加州公路,到了LANCASTER走AVENUE I便到。 2.罂粟花期短暂,一错即过。有个号码可以询问:(661) 724-1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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