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觀察工作室 政治評論 昭明
北春編者按語:取消常委制的要害是復辟獨裁制,到此,習的帝王夢不但暴露無遺,而且已提到檯面上來了。昭明此篇文章相當重要,如果黨內尚存的健康力量不能阻止,黨與國家的災難就會來臨,那是千百萬人頭落地的災難,不是聳人聽聞。危險的是到目前為止,依然有人在施放習近平改革的煙幕彈,麻痹人們,繼續做夢,到時美夢成惡夢欲哭無淚。
習近平的最大憂慮
林彪同志對毛澤東的心理有一句非常傳神的揣摩,“(他)最大憂慮,在表決時能占多數否”。這句話也同樣適用於今天在言談舉止上都在刻意模仿毛澤東的習近平。能不能在重大事物表決時在常委會內占多數,是習近平的最大憂慮。如果不能占多數,憂慮成真,習近平會怎麼辦?古有曹操《短歌行》著名詩句,“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今有習近平的“何以解憂?”唯有取消常委制。取消政治局常委制,是習近平朝着徹底廢除“黨的集體領導”方向邁進,復辟“個人專制”的又一政治企圖。習近平是“個人專制”、“終身制”的復辟狂。
圖:5月2日晚,“在希望的田野上大型交響演唱會”在人民大會堂上演,演唱會背景打出一系列文革宣傳標語和文革時期畫報元素。演唱會以《在希望的田野上》含蓄地突出了習近平、彭麗媛夫婦,以文革歌曲《大海航行靠舵手》將習近平隱喻為新時代“舵手”。這種突出文革時期元素的亂象,在鄧小平、胡耀邦、趙紫陽、江澤民、胡錦濤時期都未曾發生過,然而卻在習近平時期堂而皇之在首都北京再次上演。雖然有馬文瑞之女馬曉力將狀子告到中辦,但相信習近平的盟友栗戰書會將事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不了了之。習近平最近的一系列動作都指出,習近平是個說一套做一套的表里不一之徒。表面上打着改革開放的旗幟,但實際卻是處處把黨和國家往毛氏極左路線回拉,是往文革方向回拉的又一次試水,徹底背叛了鄧小平的改革開放路線。
政治局常委會“集體領導制”的來歷
中共黨在建政後的六十幾年經驗教訓之一,凡是強調“集體領導”的時候,黨就取得進步,國家經濟就獲得發展,凡是出現“一言堂”、“家長制”、“個人專制”的時候,黨就會經歷巨大苦難,國家就會遭受巨大損失,比如大躍進餓死三千萬人,以及文革十年浩劫。文革後,鄧小平、陳雲等一眾開國元老痛定思痛,並於1981年6月十一屆六中全會作出了《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反思文革否定文革,並試圖重建黨的“集體領導制”。在中共體制內,“集體領導制”是指由多人組成的中央政治局常委會的集體領導機制,在重大問題上實行的是一人一票制的集體表決,西方政治學裡認為這種制度是一種“寡頭統治的形式”。無論是稱作“集體領導”,還是“寡頭統治”,幾個人投票,總比一個人說了算好,最起碼可以有一些制約,在某種程度上可以防止像文革那樣的因個人原因而產生的巨大災難。按照中共黨的說法,“集體領導制”發源於毛澤東,重建於鄧小平,成形於江澤民,完善於胡錦濤。中共因此在改革開放的三十幾年裡獲得了長足發展,中國形成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為了進一步實現領導幹部年輕化,廢除領導幹部職務終身制,江澤民時期形成了政治局常委會“七上八下”以67歲為限的內部規定。為了防止黨內再次出現“終身制”,鄧小平開啟了黨內隔代指定的先例,為江澤民指定了接班人胡錦濤,而江澤民又遵循此例為胡錦濤指定了接班人習近平,同時江澤民、胡錦濤又計劃在十九大為習近平指定接班候選人孫政才、胡春華。
習近平兩次遭“集體領導制”直接打臉
然而習近平上台後的三年半時間裡,再也不講“黨的集體領導”。在距離十九大還有一年半的今天,習近平一派提出了取消政治局常委制的要求,破除“七上八下”的常委年齡劃線,廢除隔代指定接班人的做法。十八大後,習近平有組織有計劃有預謀地一步步拋棄“黨的集體領導制”,炮製了“‘新四人幫’ 陰謀政變集團”,試圖發動大規模的黨內鬥爭,但卻遭到政治局常委會領導集體某種程度的抵制,先後兩次遭常委會“集體領導”直接打臉。
一次是2015年9月的大閱兵,常委會作出決議邀請所有退任的前常委出席閱兵觀禮,變習近平的“大閱兵加冕禮”為元老方陣集體出席強調“集體領導”,並要求中央警衛局天安門空槍上崗警衛。元老們防的就是習近平利用洗牌後的中央警衛局發動政變,而驚慌失措的習近平鬼使神差,失魂落魄,眾目睽睽下舉起了左手行軍禮。
再一次就是2016年兩會前後,政治局、常委會再次決議,要求不得改變十八大文件中確立的權威表述,禁止稱習近平為“核心”,要嚴格按照“以習近平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等標準表述,不得隨意增加、刪減、更改,對“核心”的用法不要泛化。這實際是變相指明,江澤民仍是黨的核心,絕不允許黨中央出現“雙核”現象,且江澤民拒絕冊封習近平為新一代“核心”。至此,黨內以江澤民、曾慶紅為代表的元老們十九大更換總書記、軍委主席、國家主席的計劃浮出水面。
習近平復辟“家長制”、“一言堂”、“個人專制”、“個人獨裁”、“終身制”的企圖
目前黨內一息尚存的“集體領導”、常委們的一人一票制,使得習近平無法在當前的常委會內獲得多數,因此在短時間難以復辟“家長制”、“一言堂”。且習近平的人馬履歷仍太單薄,十九大根本無望進入常委會形成習派多數,因此強調“集體領導”的政治局常委製成為習近平復辟“個人專制”的最大絆腳石,是必欲除之而後快。若習近平真地如願取消政治局常委制,那政治局就會剩下一個常委,就是習近平自己,他會如毛澤東一樣行駛對政治局的否決權,這是習近平在向復辟“個人獨裁”邁進的又一企圖,也是對黨和國家的又一巨大災難。在常委會內破除“七上八下”的年齡劃線,是習近平倘若取消常委制未遂,退而求其次,為常委會內唯一的盟友打手王岐山在十九大連任常委的企圖。廢除鄧小平發明的“隔代指定”,沒了江派、團派的接班人在十九大“立儲”與二十大“接班”的制約,習近平就可以無憂無慮地復辟“終身制”,像毛澤東一樣,享受沒有皇帝之名而有皇帝之實的無限制權力,直到習自己駕崩那一天,這恐怕是非“有着文革慘痛教訓”的中共黨之福。
江澤民、曾慶紅、胡錦濤都是“鄧小平主義者”,而習近平則是“‘個人專制’復辟狂”
“鄧小平理論”的核心,就是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即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經濟上的改革開放,堅持政治上黨的集體領導,也就是集體專制、黨專制。不搞大規模的政治運動與黨內鬥爭,以“集體領導”防止“個人專制”。即使是89年六四軍隊戒嚴開槍鎮壓,以及之後的更換領導人問題上,鄧小平也沒有一個人說了算,而是與陳雲、李先念等人協商解決,選了毫無思想準備的江澤民上台。而江澤民、胡錦濤雖然各有各的問題,卻也始終堅持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經濟長足發展,沒有將個人的名字放入“三個代表”、“科學發展觀”中,且都遵循政治局常委制的“集體領導制”原則,與“隔代指定”,做到了避免“個人專制”,與防止“終身制”的出現。江派與團派雖存在組織人事上的矛盾,但這是兩個鄧小平主義者之間的內部矛盾。
但是習近平就不同了,習上台以來大搞“個人迷信”、“個人崇拜”,變“習、李體制”為“習、王體制”,不集中精力搞經濟建設,挖空心思搞黨內鬥爭,炮製根本不存在的“‘新四人幫’陰謀政變集團”,妄圖牽連打倒整個政治局、中央委員會。習近平的經濟智囊劉鶴揣摩上意,竟然企圖叫響“習近平思想”。鄧小平尚且謙稱是“中國人民的兒子”,而習近平上台以來強迫全黨全軍全國人民喊他“習大大”,搞“封建家長制”那一套,那鄧小平與習近平成什麼關係了?一個是中國人民的兒子,一個是中國人民的大大,難道習近平的輩分比總設計師鄧小平還高?這不是“政治亂倫”,這是什麼?!這不是“政治僭越”,這是什麼?!
江澤民於十六屆四中全會辭去了中央軍委主席的職務;曾慶紅遵從“七上八下”的劃線規則,只幹了一屆常委,於十七大全身而退;胡錦濤為了成全習近平黨政軍全面接班,於十八大裸退到底;可是習近平接班後變着法地廢除黨的集體領導制,復辟個人專制與終身制。所以江澤民、曾慶紅、胡錦濤等人與習近平的關係,是幾個“鄧小平主義者”與一個“‘個人專制’復辟狂”之間的矛盾。這種矛盾的性質註定是不可調和的,是你死我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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