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故事:美女夢尋《恐高症》
定理 作
說到優雅女性,不得不提懸念大師黑儲卡導演的電影《恐高症》。它不僅展現了一個極品的優雅女性,還寫了一個男人對那優雅女子的近乎偏執狂的追求,以至一個美女淪為那游離於物外的優雅性的載體。
故事發生在50年代初的三藩市。因為恐高症而提前退休的警官史葛迪,受闊別多年的舊友所託,要跟蹤那人的妻子麥德蓮,說她好象患了一種怪病,白日夢遊而不自覺。
麥德蓮出場的驚艷一刻:
優雅的頭髮,精緻的面龐,憂鬱的眼神,緊裹一身藍灰色的西裝套裙!
這把文藝復興的裸女油畫和雕塑都比下去了。相比之下,文藝復興對女性裸體的崇拜,太原始,太囿於人的生育功能,於是太着重於豐裕之體了,還不夠抽象,還沒有品出衣着美的優雅層次。據說把金髮女郎與藍灰色的西裝套裙配在一起,是黑儲卡在電影形象上的原創,他之前別人之所以沒想到這個如此自然的主意,是因為他們怕在黑白電影裡金色與灰色對比不明顯,結果是多慮。藍灰色,應該是優雅女性的標準色;在少年時還趕得上文革後期的中國老哥們,大概腦海深處還好好保存着紅色娘子軍的顏色吧。
努力跟蹤的史葛迪(哪個哥們會偷懶呢)從後門張望到美人徘徊在花店。
麥德蓮終日無意識地坐在博物館的一幅畫前。史葛迪暗地查出畫中的女子正是麥德蓮的死於非命的祖母,而且她的死可能不為麥德蓮所知。
麥德蓮的謎圈似的髮式,居然與她面前畫中的女子的一樣。
金門橋邊,麥德蓮即將把手上鮮花一瓣瓣地灑向海上,然後縱身跳海。史葛迪英雄救美後,查出當天正好是麥德蓮的祖母的忌日。
落水被救後,麥德蓮神秘消失,第二天卻新裝奪目地出現在史葛迪門前。
林中,史葛迪想幫麥德蓮從舊時的夢厴中擺脫出來。
岸邊,風急浪高,意亂情迷。
擁夢幻入懷而彷徨。
但是,夢厴纏身,麥德蓮突然脫懷而去,沖入高塔。史葛迪因為恐高症,追之不及...
...
美人長辭兮無一刻能忘。
史葛迪躑躅街頭,重遊舊地,去尋那明知已逝的優雅的夢。
街頭邂逅一女子朱蒂,形似而神異。
史葛迪上前搭訕,朱蒂半推半就。
麥德蓮與朱蒂,夢幻與現實。
史葛迪逼朱蒂改換成麥德蓮的謎圈髮式,為她訂做了那藍灰色的‘優雅制服’。西裝緊身套裙一上身,朱蒂成了麥德蓮,夢幻重現了。
弔詭的是,史葛迪當初跟蹤和擁抱的,是真的麥德蓮,還是貌似麥德蓮的女子?他是真的碰到過麥德蓮呢,還是他所一直接觸的只是‘麥德蓮’這一優雅概念的某個載體?正是:
莊生曉夢迷蝴蝶,
望帝春心化杜娟。
此情可待成追憶,
只是當時已惘然。
與夢幻的最後的擁抱,瞧那優雅的被吻和那優雅的手套的半推半就。
究竟她是不是麥德蓮的真身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抽象的優雅符號‘麥德蓮’,被重新包裹的一個女子復活了。
然後是永恆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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