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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涵予的影帝是這樣煉成的
送交者: 一米陽光 2009年10月19日23:59:14 於 [影視娛樂] 發送悄悄話
  兩年前一部沒人看好的賀歲片《集結號》,一不小心捧紅了名不見經傳的張涵予,讓這位年過不惑的中年男人,一躍飛上枝頭,不再僅僅是馮小剛的御用龍套,接連拿下了百花影帝、金馬影帝、華表影帝。今年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憑藉《李米的猜想》入圍金馬最佳男配,《風聲》更是“送我上青雲”,成功立足國內一線影星。

  回顧近45年的人生路,張涵予自爆童年極其反叛,曾經離家出走一個多月,還私自偷偷安裝過炸藥,同時想象力豐富寫過兩部電影劇本;當演員之前已經是大腕配音,不顧家人反對走入中央戲劇學院,卻跑了多年龍套,執着一根筋地在演藝道路上蟄伏了20多年。“穀子地”之後,心田的英雄情結被喚醒了,《風聲》裡的老槍,《最後的99天》的肖昆,正在拍攝的《水滸》裡的宋江,黝黑冷峻的外表下,火熱的心從容燃燒。

  少年期反叛 6歲離家出走 10歲做土炸藥

  張涵予的出身,就註定讓他跟演藝圈結下緣分,父親原是八一電影製片廠的攝影師,母親的叔叔是北京人藝老藝術家于是之,另一個叔叔是配音演員於鼎。張涵予自認從6歲開始,就是一個極其反叛的孩子,極端的情緒化,“家長說要幹什麼,我就肯定不會幹什麼。爸爸打我,我就跑啊,結果更加遭來他暴打,我就離家出走了。”

  小學一年級時,張涵予遭父親暴打後,留下一封信,“請不要找我,我要游遍祖國名山大川,我要向徐霞客學習。”然後拿了《徐霞客傳》、日記本和10塊錢,坐上開往陝西的列車找舅舅,就這樣年少的張涵予離家出走一個多月。

  回家後無知無畏的他,並沒有停止瘋狂的行徑,10歲那年,張涵予一次看見有鐵道工人用土炸藥炸魚,“我就跟他們學,在屋子裡安裝銅雷管,安裝導火索,弄了20多個。當時就在屋子瞎鬧,那一根硝銨炸藥只要稍微濺點火,就能把那一片營房全掀了,骨頭渣子都找不着了,我現在想起來後脊背一陣陣的發麻,所以說能活到今天真是太不容易了。”

  儘管已為人父,有一個10歲的女兒,但張涵予說起自己的父母,仍然是“既理解也不理解”,他的父親跟所有大院孩子的家長一樣,專制而且簡單粗暴,壓抑的家庭生活讓少年的張涵予愈加反叛,“老師天天找家長,總對爸媽說,這孩子可惜了,要是把四分之一的聰明用在學習上,那就一定了不得了。”他笑着說讀書不是他的強項,“我理科不行,文科特別好,小學二年級還寫過倆電影劇本,看了一齣電影叫《豐收之後》,於是就效仿寫了個《豐收之前》,現在還放在我媽那裡擱着。”

  青年期潮流 配音大腕 出國下海都體驗過

  青少年的張涵予,唯一愛好就是看外國大片,並慢慢接觸和了解配音行業,“配音在當時是相當流行和吃香的,很多配音演員都被稱為大師,我特別崇拜他們。”張涵予從小有模仿上海電影譯製片廠配音演員邱岳峰的本事,上高中時,他在中央台播音員劉佳的推薦下,寄了一盤自己配音的帶子,被中央台譯製組起用,陸續為《這裡的黎明靜悄悄》、《三千里尋母記》等名片配音。第一部片子他就掙了50塊錢,在1982年這可是巨款。

  他比同齡孩子更早享有金錢上的自由,高中快畢業時,他決定要考取中央戲劇學院。可張涵予萬萬沒想到,這個理想卻遭到父親的強烈反對,“他想讓我在機關,不過當時我已是一個大小伙子了,不高興摔摔打打的都不管用了。”剛踏入大學校門的張涵予,自由自在像脫韁的野馬,“那時候我不缺錢花,我配一部片子就能掙一百塊錢,一個月我能掙五六百塊錢,那是大款。我當年在配音界絕對是個大腕,加上我的聲音很獨特,別人學不來。”張涵予在配音路上走的還算順,片子一部接一部。1990年還趕上了一次出國熱,去了澳大利亞,想說鍛煉一下英文,也見見世面,“轉了一圈,也沒學到什麼東西,玩了一年,把錢花光了,就回來了。”

  當上“海歸”的張涵予,回到祖國還是繼續配音,可配了半年,就開始轉行做生意,賣起了卡車,幾年下來賺了第一桶金,就當起了老闆開公司,因為不擅應酬又再次回頭配音,但是配着配着就厭倦了,“人到了一定年齡的時候吧,就特別想干番事業,可這配音後來變成一種行活了,早上起來就去錄音房,晚上下班點了錢就回家了,就像流水線似的,沒有創作,但是做生意呢又完全不適合我,咬着牙干也確實賺了一大筆錢,但是一點也不開心,就整天問自己,我做這事幹嘛啊?很沒癮。就想到演戲吧。”

  成年期隱忍 苦苦蟄伏 直到遇見貴人馮小剛

  說到演戲就不能不提到一個人,“他是我生命中非常非常重要的一個貴人,亦師亦友,是大哥,這麼說有點江湖味兒。”在1998年的時候,張涵予接了第一部電視劇《夢開始的地方》,馮小剛是這部戲的監製,他倆就認識了,1999年的時候,馮小剛拍《沒完沒了》,張涵予去探班,馮小剛端了一杯熱茶,“這部戲裡彪子身邊有三個朋友,何冰一個,王中磊一個,你也來一個吧。”那是跟馮小剛合作的第一部電影,“是那個時候開始就建立了這種友誼,跟中軍、中磊,還有小剛,後來那部電影之後,就一直沒有離開過。”

  現在張涵予紅了,那段路人甲乙的日子,被人稱為馮小剛的“御用龍套”,張涵予毫不含糊, “那絕對是跑龍套,就是沒有名字的角色,你比如說《沒完沒了》的傅彪朋友,《手機》裡面是葛優同事,《大腕》裡頭是神經病,《天下無賊》裡的便衣警察,都沒有名字。”說起這段無名小卒的日子,張涵予說想起了最近看的一場電視轉播的籃球比賽,場上有個籃球員坐了5年的冷板凳,終於教練讓他上了,結果卻沒能有好發揮。評論員即場解說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張涵予一樣,給他一個機會就當上了影帝。”“沒想到我跟籃球賽也能扯上點關係。我那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也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大紅,性格比較悶騷,吃了虧也就認了。”張涵予默默等了馮小剛9年,才一直等到《集結號》終於有了個名字,叫穀子地。

  張涵予說自己跟馮小剛認識這麼多年,從來也就沒有要求過演什麼角色,唯一一次要求就是《集結號》,第一次看到劇本,就認定了穀子地就該是由他演,“哭了一個下午,完全哭到暈闕,就是覺得穀子地太委屈了。”為了演角色,他磨馮小剛,磨王中軍,“這是我破天荒的,人有的時候是突然間,抑制不住了一種東西湧現出來的時候,就一切顧忌都沒有了。我就要演這個,小剛看着我的時候,他也有點為難,說這事得跟中軍他們商量。”但是讓他鬱悶的,馮小剛嘴上說會商量,但是從來也就沒有找他試妝,一直也沒有正面回應,直到後來片子都拍了,他才給了張涵予一個交代,“我是怕一旦讓他試妝試鏡,結果後來卻沒有讓他上,擔心他會太失望扛不住。”雖心有不甘,張涵予也就認了,直到一天在北影為一出動畫片配音,結果馮小剛的助理打電話給他,說王中軍拍板了,同意讓他演穀子地了,“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個下午的那一瞬間,我當時就蒙了,反覆問了助理好幾次才敢相信。”

  中年期清醒 不刻意演硬漢 要的是氣質氣場

  等了二十多年,才終於一嘗當大銀幕男主角的滋味,而且還是自己心愛的角色,張涵予坦言,傾盡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拍了半年的戲,張涵予跟馮小剛頭髮都白了,“焦慮、抑鬱什麼負面情緒都跑出來了,神經系統都壞了,我當時心想,完了未老先衰了。”在張涵予看來,那是一段糾結與愉快交織的心路歷程,“最近我看到很多報道,都說張涵予演《風聲》裡的吳志國超越了穀子地,非常哭笑不得,在我心中,穀子地是超越不了的,我也不想要超越他。我幹嘛非得超越?跟自己過不去?”能夠演穀子地,就已經帶給張涵予巨大的滿足,“之前干的所有的事情,我覺得都不是白干,馬雅可夫斯基說,‘干藝術的人,要痛飲生活的滿杯。’生活的所有痛苦,都應該快樂。”

  從《集結號》裡的穀子地,到《風聲》中的吳志國,再到《最後的99天》肖昆,《水滸》的宋江,張涵予飾演的幾乎都是硬漢,“我不是刻意要走硬漢路線的,慢慢來吧,慢慢大家就會發現,其實我什麼都能演。這個真不是吹的,真的是要遇到了寫得非常靠譜的,然後人物又非常生動的劇本,我都可以演。我不喜歡那種特別猥褻,特別下三濫的角色。”張涵予解釋一切源於自己上來的機會,“有時候讓觀眾記住的,是你在電影裡的氣質,不是說你非得有多麼發達的肌肉,或者是多麼高的個頭。演戲是骨頭裡透出來的氣勢,你得能壓得住場面,電影是毫不留情的,電視劇還可以混混,大銀幕上你要是沒有那種氣場,是不行的。”

  雖然角色都是英雄人物,稍有些單一,但是張涵予在塑造人物的時候,非常想破除大眾心中舊有的對英雄人物的理解,“過去影視作品塑造的人物都太過概念化,當年的無名英雄,不是007,沒有高科技相助,沒有香車美人相伴,死了不能刻上人民英雄紀念碑。《風聲》的吳志國,《集結號》的穀子地都是小人物,穀子地是熱血,能把冰給融化;吳志國是鐵血,要到一千度才能把鋼鐵給熔解了,愛國教育不該一元化。”

  成名後堅守 保有真性情 希望有更多代表作

  跟張涵予合作過的人,都不難發現張涵予是個性情中人,身上似乎總有點江湖味道,周迅、蘇有朋還開玩笑說,希望將來能演這麼一出:張涵予演黑社會老大,周迅演老大的女人,蘇有朋演二當家。但是張涵予也覺得自己個性很容易得罪人。在他看來,“真正懂你的人自然會看見你的好,那才是真朋友。比如,馮小剛,他是真的懂我的人。”

  儘管對股票一竅不通,張涵予笑着說自己的投資之道,全來自對公司的信任:“我永遠不會跳槽。這股票就是將來留給女兒上大學,做嫁妝用的。我的錢都投在家裡的古董上了,現在還在攢錢希望將來能買大房子。”張涵予自由瀟灑慣了,也從沒料到有朝一日也能大紅。直到狗仔開始盯上他跟拍,他才後知後覺成名的代價,“這是工作的一部分,拍電影就是為了讓更多人能看到,如果一部電影拍完之後完全沒有人看,那你幹這事為什麼呢?這麼費勁,你干點別的事情行不行?”

  採訪辛苦也就是多說點話,被狗仔跟拍那是要鬥智鬥勇的,像是馮小剛跟徐帆結婚十周年的慶祝活動那天,狗仔收到風后,就從下午開始跟着張涵予,“都跟到了我家地下車庫了,估計是想跟着我到慶祝活動的場地,可被我發現了,於是我換了另一種方式,沒開車打一的士走了,他們以為我會開車去,就守在停車場,我成功把他們給甩了。其實我算是很少被拍的了,主要是因為我很少出入娛樂場所,什麼夜店、酒吧啊,我都不怎麼去,但是也還是被拍過幾次,有一回我從歌廳出來被拍了,我覺得還寫得挺好的,標題是,金馬影帝去歌廳,素顏素衣樸素無華。呦,我一看,這是捧我的啊,我還挺感謝這狗仔的。”張涵予說從來不擔心會被拍到特別丑的,公司每年都會搞度假,今年去三亞的時候,他在房間門口支了一張大躺椅,就穿一游泳褲叉,四腳八叉地躺在那兒曬太陽,“房間隔壁住的是BOBO,他倆探頭出來看見我,驚訝地說你不怕被偷拍啊?我說不怕,隨便拍。”

  但是家人就另當別論,張涵予說家人很不願意被曝光,很多電視台的欄目邀請他跟老婆、孩子一塊兒去做節目,都被他婉拒。面對近來狗仔們愛上跟拍明星家人的風氣,張涵予撂下狠話,“跟拍我老婆,拍我孩子上下學,這種事,最好不要出現。我不屬於那種整天消息不斷,緋聞纏身的人,我也沒把自己當明星,也不願意沒事弄點新聞、曝光率什麼的。我就是喜歡在大銀幕上,電視機前跟各位觀眾交流,我就特別滿足了。再過三五十年來,不會再有人記得你,我希望自己到那個時候人家說起中國電影的時候,記得有一個張涵予拍過一部什麼戲,這樣才算是成功。希望有更多的代表作,努力吧,希望將來能被提起個三五部的。”

  手記

  紅與黑

  稍微對張涵予有一點了解的人,都覺得他太沉穩低調,儘是平實的語言、嚴謹的態度。可筆者跟他多次專訪下來,發現張涵予防得太緊的背後,恰恰是太直率豪爽的真性情,不是他畏畏縮縮不想說,更多時候是他怕自己說太多,傷了人自己還不知道。雖然張涵予沒把自己當明星,自認不享受跟記者聊天的過程,沒想到我們之間的訪談足足聊了兩個小時,期間談笑風生沒有半秒冷場,滔滔不絕聊到了凌晨,依然神采飛揚沒半點倦怠。

  說到自己變黑了,他說是喜歡戶外運動,“常有人以為我是去打高爾夫了,這個還真沒有。我也準備在拍完《水滸》後,好好買套高爾夫的裝備,也練一練。我從來沒有在太陽燈底下曬過,那樣太刻意了。”這位在中國電影史上,也許是單憑藉一部影片囊獲最多影帝的明星,就是這樣隨性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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