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天浴》看得我想打人,我给op如是说。从电视上看到它的介绍,无意当中搜到了就下载来看。据说这是一部禁片,陈冲导演的处女作,李小璐的处女作。李小璐当时才十六岁啊,可是尺度好大。还据说它在国外获奖了。可是国内不许播映,哼哼,我还是看到了。
实在没忍住还是要讲讲我看到的,电影里李小璐扮演的文秀作为知青下乡之后的事情。离开成都后,文秀因为工作先进被组织上派去学习如何牧马。她就和老金,一个藏民生活在了草原上。当时的文秀还是跟城里的孩子一样,把自己弄得很整洁,喜欢洗澡,有着小女孩的害羞与防范,她害怕和老金睡在一个帐篷里。可是,老金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所以他并没有对文秀有任何不妥的行为,反而处处照顾文秀。他为文秀在高地挖了一个坑,铺上防水的布,当云飘过来的时候,坑里就接住了下的雨,变成了一个小水池子。在没有边际的蓝天下,一朵朵白云被风吹过来又飘过去,在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的草原高地上,一个肌肤雪白嫩滑的女孩儿在洗澡,老金在哼哼着草原上的调调,用长枪打跑了来骚扰的流氓。白天她们两个放牧,文秀偷懒的时候,就一个人从开满了鲜花的斜坡上滚下来又跑回去的乐此不疲,夜晚就躺在可以看见星星的帐篷里,文秀就跟老金说成都的动物园,成都的小吃,成都的父亲和母亲,然后哭累了就休息。
事情如果就这样发展一直下去,我真的觉得文秀会很幸福。可是,三个月后,本应该回到牧场的文秀却没有等来接她的车。她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一天晚上,她问老金,老金,你说明天他们会来接我吗?老金抽了一口烟说,会的。她又问,如果他们不来呢?老金说,那后天来。其实从这里的对话,我就隐约的感觉到,文秀是回不去了。在下了一场暴雨之后,河流改道了,本来放牧的就应该逐水而居的,文秀不肯,哭着说,如果他们来接她,找不到她怎么办。固执的不肯搬,老金顺从了。从此他们的水源成了奢侈品。
时间过得很快,文秀还是坚持着在帐篷外等待来接她离开的人。一个男知青赶着装满了草料的马车路过帐篷时,看见了文秀。文秀是一个标志的女孩儿,但却毫无心机。第一次知青给了文秀一个苹果,第二次他拿走了文秀最宝贵的贞洁。在男知青的哄骗下,在她以为真的能和男知青一块儿回成都的时候,男知青消失了。文秀没了心思,每日在帐篷外守候,等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路过卖蜂蜜的,另外一个是拿着苹果要和她睡觉的有能力让她回成都的男人。事情突然就变得很理所当然,后来每个男人过来都只拿一个苹果,告诉她自己是她回成都的关键人物然后就和文秀睡觉。老金虽然知道文秀被糊弄了,但是却说不出口,帮不了任何忙,他只能骑着马在黑夜跑了十里地,为文秀打来两罐水清洗。
某一天夜里,一辆车朝帐篷开来,下来了一个男人,没有任何忌讳,当着被吵醒老金的面到对面文秀的床上和文秀ooxx。老金火了,起身烧旺了火,把男人的皮鞋扔了进去。完事儿后,男人找不到皮鞋,文秀大声质问着老金。此时的文秀已经不再洗澡,她的头发也胡乱的散落着,好像一个邋遢的女人。老金骂她是卖货,文秀哭了,她仍旧固执的认为,这些都是有能力帮她离开草原回到成都的,如果她不跟这些人睡觉,这些人就会不给她批条子,堵她的路,让她回不了成都。天边出现了彩虹,文秀看见了海市蜃楼,她很高兴的告诉老金,那是成都的街道。不久之后文秀怀孕了。老金带着她找到那些和她睡觉的男人,可是无济于事。文秀晕倒了,流产了。在医院,护士帮文秀处理完,当着文秀的面一旁八卦,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文秀面无表情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老金在门外守候着。可是,一个三指男人闯进了产房,把门给关了,他居然和刚刚流产的文秀!!!!老金在门外大喊,并且要使劲的敲门。人越聚越多,相信是他们男人打的赌,一堆男人拉住了老金,不让他进去。三指男人完事之后出来羞辱了一番老金和文秀,老金愤恨得和他打了起来。天啊,这种情况,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站着看不管,男人们拉住了老金,边上的护士恶意耻笑。半夜里,文秀离开了医院,倒在了冰冷的雪地里。在蒙蒙的雾气里她模模糊糊的看见老金抱着自己,黝黑的脸上流满了泪水。一股隐忍的疼痛传遍了全身,音乐就像一把刀,把所有的愤怒和无奈交织成一张网。
他们又回到了草原上的帐篷里,文秀根据三指男人只要受了伤,就能回成都的指示,拿着长枪打算对自己按了又按……她犹豫了很久,哭了,她说,她对自己下不了手,她求老金帮她,秀秀整理的头发,围上了红丝巾,站在风里一如既往的微笑,老金模糊了双眼又看清了文秀干劲纯洁的脸庞,一声枪响后,文秀永远的离开了,老金把她放在了电影开始的时候挖的小水池里,这时的文秀好像又有了尊严,不再是任人蹂躏的女孩儿。又一声枪响,老金告别了这个颠倒了是非黑白的世界。我相信老金是爱文秀的,老金的爱情一直都默默无语却让我一如既往的感动,他不能给文秀她想要的,只能用自己的心来护卫文秀不再受到伤害。听说水和苹果在电影里,一个代表希望,一个代表绝望。苹果意味着禁果,偷吃了禁果的文秀在远离了水源的帐篷里慢慢枯竭,死亡。文秀到了死还是没有能回到成都。这或许是她的悲哀也是她的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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