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說新語》選錄(44)[延安時的毛澤東]
[延安時的毛澤東]
延安
1919年冬,毛澤東在北京大學打工。工作之餘常向大學教授、學生領袖們請教,但遭受白眼之辱。幾十年後,記憶猶新,他跟人說,當時不僅傅斯年、羅家倫這樣跟他年齡相當的學生領袖,“沒有時間聽一個圖書館助理員講南方土話”,就是胡適這樣的大學教授,也“竟不肯屈尊回答一個小小的圖書館助理員”。
1945年7月,蔣介石派國民參政會議代表傅斯年、黃炎培、章伯鈞等五人訪問延安,毛澤東一見傅斯年就以學生身份請傅代他向胡適問好,傅就便和毛做一夜長談。毛給傅的的印象跟北大時可謂有天壤之別:北大時毛澤東是窮弱書生,旁聽者,傅是風頭人物,學生領袖;延安的毛澤東有很強的個人權威,氣度“咄咄逼人”,政治作風並不民主。毛陪傅斯年漫步禮堂,看到各地領導獻來的密密匝匝的錦旗、決心書等,傅情不自禁地說:“堂哉皇哉!”
1944年,哈里森·福爾曼訪問延安,毛澤東向他解釋中共與蘇聯不同。福爾曼問:“可是你們既不實行共產主義,那末為什麼叫你們自己為共產黨呢?”毛答覆說這一名字是從往日沿襲而來:“你在這兒已經看到很充分的事實來證實我們所說的話,”“充分的事實使你明白我們不再是蘇聯所謂共產黨這個字的意義了。”福爾曼堅持說:“那末為什麼你們不改名呢?改為屬於民主政治範圍的‘新民主黨’,或其他這樣一類的名稱呢?”毛搖搖頭:“我們或別的人所稱呼我們的政黨的名稱,對於我們,或我們的天良上,並不關重要。……所重要的,是內容與實施,不是名稱!”
共產黨裏白話文寫得最好的還是毛澤東
胡適曾對唐德剛說過:“共產黨裏白話文寫得最好的還是毛澤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