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父親——張春橋女兒訪談錄(5/11) |
送交者: 芨芨草 2016年04月07日17:28:21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
我眼中的父親——張春橋女兒訪談錄(5/11)
(五)文革中後期 “你千刀萬剮了,那我們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誰叫你是張春橋的女兒。” 【問】:你在北京四叔叔那裡住了一段時間後,再回到上海,是不是就開始工作了? 【答】:複課鬧革命和我們是沒有太大關係的,因為我們已經畢業了。我們首先被派到港務局物資供應公司去勞動半年。我們去的是上港七區供應站,就在塘橋白蓮涇那裡。站長來挑學生的時候,知道我是張春橋的女兒,就把我給挑去了。站長跟我說過,因為他認為他們那裡的崗位是最辛苦的,是在碼頭上,他想看看張春橋的女兒究竟能不能吃苦吧。到了那裡,每天會分配工作,在小三卡或十輪大卡車上當搬運工,都是重體力活,運送碼頭上需要的水泥、黃沙、鋼筋、鋼板等物。做了半年,我就學會開卡車了,是跟着一位部隊裡復員回來的司機學習開的,車開得特別猛。我曾經在浦東大道開過三卡,還有一次不知道剎車,差點衝到黃浦江里。我們同班的同學,都分到不一樣的物資供應站,有的還是跟船跑黃浦江的。這段經歷,讓我更認識了上海。 這樣勞動了半年,然後就是正式分配工作。許世友曾經叫我去參軍,(29)我覺得我這個人是不適合到部隊去的。我自由主義比較嚴重,而且我有自己的看法,不可能服從班長、排長管,會不買他們的帳。而且我是近視眼,萬一來個緊急集合我要出洋相的。所以,我不想參軍。而且,我大妹妹想參軍,南京軍區在徐匯區招女兵,她就去了,和柯慶施的二女兒一起去的。我也不想到農村去,因為在附中時,我們曾去羅店農村勞動,(30)一待就是三個星期。高一時,爸爸媽媽曾安排我到工廠去勞動過一個月,裝收音機。簡單重複的勞動,讓我去了解工人的生活如何。所以,我很想到工廠去上班。分配工作的時候,我爸不在上海,我媽也不管我們。我不想讓學校分配,因為我要離開同學,我也不想留在上海。我就自己打電話找人找關係,我打電話給王洪文,他把我安排在上海儀表廠。這個廠與三線有合作任務,當時他們在貴州有個分廠,工人培訓三年滿師後就要派到貴州去工作的。 我想好,因為我真是不要留在上海。 【問】:為什麼一定要離開上海呢? 【答】:因為我覺得上海人都認識我,我走到哪裡都要被別人看成誰誰的女兒。我不想一直和家裡的人綁在一起。我要離開,要到一個別人都不知道我的地方去。所以,進工廠工作的時候,我就改名為李群,群眾的群,我要變成一個最普通的群眾。我當時還以為這樣就能隱姓埋名,別人就不會知道我爸爸是誰呢,多幼稚。我儘量低調,很克制自己,真是小心翼翼夾着尾巴做人,因為我知道大家都在盯着我看。我從來沒有請過病假,從來沒有誤過工。孕婦是可以提早回家的,但我懷孕的時候,從來沒有提早回家過。就這樣,大家還是會瞪着眼睛看你,挑你的不是。在這個廠里我工作了八年,一直到出事情。 【問】:你在工廠里工作,對外面轟轟烈烈的政治事件應該還是關注的吧? 【答】:當時大家都很關心國家大事,每天都有政治學習的。學徒是可以住廠里的,所以,我第一年是住在廠里,不回家的。後來我同宿舍的女工結婚了,我就把宿舍讓給她和丈夫住,我自己每天回家住。我是好心幫她,但宿舍里的其它人都怪我讓女工宿舍里住了男的,那我索性把宿舍退了,結果我那個同屋的丈夫也沒有辦法進去住了,他們夫妻倆後來批鬥我的時候還特別起勁。 那時候爸爸經常在上海,我與他的接觸和交流也比較多。他住在興國路的時候,我有時星期六會過去住,他那時候每天半夜吃夜宵,我也就會起來,我們倆可以說會兒話,聊這個聊那個的。他和我是可以討論各種各樣的事情的。然後他會說:“好了好了,你去睡覺吧,我要開始工作了。”然後他開始寫東西,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一般都是下午開始工作,到早上睡覺,中午起床。他的作息時間其實是跟着總理的,總理總是早上睡覺中午起床。而且我父親一直在報社工作,也習慣這種作息。毛主席就是想睡就睡,想起就起,沒有規律,把別人也都搞得稀里糊塗的。 但對他們權力上的那些事情,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的。他文件放在那裡,我們也都不看的。當然,偶爾會看到大標題。我記憶比較深的是林彪事件。一開始,具體怎麼回事我們也不知道的。後來回憶起來。我小妹妹在空四軍,她是被監視的。我在航天局的二十二所,參加三結合,從儀表廠借調過去的。和他們一起搞紅旗四號導彈的自動駕駛儀。參加科研活動,裡面是有軍代表的,就是空四軍的人,他找我談話,眼睛盯着我看,問我眼珠怎麼會是黃的。很滑稽,好像要掌握我的特徵。實際上是來認人,萬一出事情是要抓我的。林彪出事後,我對爸爸說:“下次你們要有什麼事情,你得告訴我們一點,否則我們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我父親沒有說話。 【問】:你爸爸不和你們說這些事,是不是也是為了保護你們? 【答】:他們的紀律就是這樣,對子女是不應該說的。現在有的人,他們夫人孩子寫回憶錄,說得有板有眼的,好像他們什麼都知道,這應該是不可能的,要麼就是他們的丈夫父親當年違背了組織原則,告訴了他們不應該說的事。我真的是許多事情都不知道。我現在也是從網上知道了很多事情,但網上的說法也不一定是對的。 【問】:那個時候,你也該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了,爸爸媽媽有沒有什麼建議? 【答】:我們戀愛的事情,爸爸給我和我大妹妹寫過一封信,要我們自己決定,婚姻自由,家長不干預。他給我們的意見就是說最好找一個工人階級家庭出身的。我本來就不願意找幹部子弟。幹部子弟有一種親切感,兄弟姐妹之間的那種親切感,彼此都很了解,優點、缺點都很相似。我媽媽叫我找個工人,我說找工人那也是肯定不行的,文化程度太不一樣了,不會有共同語言。後來認識我愛人,他是醫生,有自己的專長,是很鑽研的一個人。但我和他之間也有許多地方是沒有辦法溝通的,當然,我是接受了這些,沒有辦法溝通就不溝通了。例如,他是不看小說的,一開始,我還想培養他的閱讀興趣,買《紅樓夢》之類的連環畫給他看,連環畫哦,哪知道他看三頁就睡着了。他是醫生,工作很累,哪有閒心看這種東西。他有他的業務。我與他說閱讀方面的東西,他一竅不通,那就不溝通了。他喜歡看我打毛線,給小孩子做衣服,覺得我看書是浪費時間。還有我是北方人,他是南方人,上海男人。我聽相聲,他要看滑稽戲,越劇滬劇,所以我也培養了這方面的興趣。還有在飲食上,我們剛結婚時,家裡吃餃子,他真的不願意吃,還問我媽媽有沒有泡飯。 【問】:1973年“十大”時,你爸爸出任中央政治局常委,後來又有與你媽媽離婚的事,他就不再回上海了,你去北京見過他嗎? 【答】:我到北京去過幾次,都是工作出差去的,從來沒有自己去過。我們儀表廠是為發射衛星提供儀表的,我常去北京出差。一般我都是住在工作的地方,星期天會去陪陪爸爸,或等工作結束同事離開後我再多呆兩天。關於中央的事,我爸爸是什麼都不講的,因為他有組織紀律。 有一件事情給我的記憶蠻深的。我的習慣是到哪裡都找書看,有一次星期天去看他,在他那裡發現了一本張國燾的回憶錄,這是不得了的,我對這本書太有興趣太想看了。(31)所以我就拿去看了,我住在旁邊附樓的標準客房裡。我當然不敢把書帶出去,周一回去上班時,我就把書留在房間裡的枕頭邊了。過了一個星期我回來,那本書沒有了。我到處找這本書,我父親一句都不講。我怕把書弄丟了,就問他有沒有看到那本書。他什麼都不說,一句話都沒有。一直到他快死的時候,他才告訴我:“總理派人把書收回去了。”我問他為什麼,他又沒話了。 我告訴他我還一直擔心是我把書弄丟了呢,讓我這麼多年有種負疚感。那本書可能是香港出的,也可能是他們內部出了幾本,也不知道是誰發下去了。後來總理發現,就全部收回去了。 我後來拼命回憶,張國燾年輕時那麼有本事,那麼能幹,能說能寫的,我特別想知道最後那個密電到底有沒有。長征的時候,葉劍英說他截獲了個電報,說張國燾要對毛下手了,那個電報到底有沒有,我一直想知道張國燾自己對這個事情是怎麼說的。關於這件事,我還沒有看到答案呢,書就被收走了。所以,一直不知道答案。到現在我還沒有找到確切答案,當然有人說他根本沒有發過那份電報,包括李先念,都說沒有,這不又是葉劍英的事情了麼。(32)葉劍英類似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那時候我爸爸在北京,是很少出去的。他不願意到外面去,因為他說太勞民傷財,每次出個門就要動用很多人。政治局常委就是這樣的。有一次,警衛員叫我動員我爸爸出去走走,因為他整天就是關在裡面。我就和他說了,他同意到玉泉山去,去了之後,他對我說:“你看那個山頭上,都是警衛,我一動,就有這麼多的警衛。”我說我還想到盧溝橋去。他說:“你真想去啊?算了吧。” 【問】:1976年,周恩來、朱德、毛澤東相繼去世,中國的政治版圖肯定是要有所改變的。你父親在後來的一封家信中說起他自己的身體情況時,談到他參加了三個老人的醫療組,是嗎?(33) 【答】:對,周總理、毛主席的醫療組是我爸爸負責的,還有一個是不是康生的醫療組,我記不清楚了。他們的治療過程,我爸爸都是特別盡心盡力的。 對周恩來,我和全中國老百姓一樣,是非常敬仰他,也是非常愛戴他的。真是這樣的。周恩來去世那天,我是到了廠里後才聽到這個消息的,我馬上騎着自行車返回家換了一條圍巾。我平時是圍着紅圍巾的,因為我騎自行車上下班,那條圍巾厚。所以,很多人說文革時期沒有人穿紅的,這是不對的。我回家,換了條藍底子黑條子的圍巾,那條圍巾很薄,我又拿了條白色尼龍的圍巾襯在裡面。在我們被抓之後,北京也來了一批人,說我們反總理,我說絕對不可能。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說我們反總理。他們硬說我們反總理,這倒讓我多想一點了。多年之後,我們原來的黨委書記來看我,告訴我,他們說我的罪狀之一是反總理,不參加追悼會。他還為我辯護,說有我參加追悼會的照片,還戴着藍圍巾,當時才剛剛開始有的彩色照片。 【問】:那時候批總理是怎麼回事? 【答】:當我聽說真的有批總理這件事時,也大吃一驚,我去問過我爸爸。他說,乒乓外交開啟了中美對話的大門,和美國人打交道了。基辛格來了之後好像要建立熱線,總理當時的處理方式引起毛主席的擔憂。毛主席說:“在打的時候要防左,在談的時候要防右。”意思就是說,打的時候不能打倒一切,而在談的時候,不能喪失警惕性,不能忘記“亡我之心不死”。毛主席說:“我黨歷史上這樣的教訓還少麼?”第一次國共合作時,陳獨秀就放棄自主權,一切聽蔣介石的,最終導致“四一二”大屠殺,血流成河。第二次國共合作,毛主席到重慶談判,劉少奇主持工作,又提出“聽中央政府的”。毛主席說:“跟他(指總理)說了多少次了,他怎麼還犯這樣的錯誤呢?”這是我父親後來對我這麼說的,是他對毛主席的認識和理解。因為周總理在人民群眾中威信很高,他日理萬機,主持國家大大小小的事情,而且他的形象深入人心。正因為如此,總理的思想上稍有一點點偏差都會產生極大的影響。毛主席太敏銳了,他自己年老病重,還這麼為國家命運擔憂,他這是對中國人高度負責啊。所以,毛主席讓開了個總理的批評會。(34) 其它情況我在網上看到一些,也問過一些知情人。有人還告訴我,是我爸爸讓對總理的批評早點結束的,他說總理身體不好,讓總理回去休息。這件事竟然演變成1976年的“四五事件”,令人心痛。(35)我想,如果大家都能正確理解毛主席,看清事情的本質,那在後來與國際資本大鱷的鬥爭中我們會更有底氣,頭腦也會更清醒,老百姓的利益也就更能得到保護了。 【問】:後來“四五事件”是怎麼發展的呢? 【答】:“四五事件”後,我到北京去過一次,爸爸也給我看了許多別人寫的大字報等,當中有反對毛主席的,這點出乎意料,矛頭並不單單指向四人幫。跨越了,所以被毛抓住,反戈一擊。當時我們當然不知道是鄧在後面主導“四五”的,連我父親都不知道。(36)我去北京時,毛主席已經講話了,整個事件已經翻過來了。所以這個事情就過掉了。(「其實,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場人民群眾的偉大抗議活動,雖然不是鄧小平直接指揮的,但是,無論從任何意義上講,鄧小平都是當之無愧的“總後台”。」 -- 鄧榕《我的父親鄧小平》) 【問】:你爸爸後來做到政治局常委、副總理,從政治仕途上,可以說是平步青雲,你不為他高興麼? 【答】:我爸爸一步步往上走,做了政治局委員,然後是政治局常委,我一點都沒有覺得輕鬆,一點都沒有愉悅開心。因為他成了眾矢之的,有什麼好開心的。他自己也沒有什麼開心的。二月逆流時,那些老帥都像罵孫子一樣罵他,誰看得起他?不是他自己看不起自己,而是那些人看不起他。那些人不敢罵毛主席,就都來罵他了。而且他被林彪弄成那個樣子。 1975年,毛主席一定要任命他為解放軍總政治部主任,我對我爸爸說過:“毛主席硬要把總政治部主任的工作交給你,就說明他對你的信任。你去做呀。”他說:“我去講話,誰聽啊?”當然,毛主席任命他,他也不能不做。任命之後,他到軍隊裡去講話,他去做報告,他去找這個談,找那個談,但是沒有人照着他說的話做的。反而招人嫉恨,說他把手又伸到軍隊裡去了,有人就說要“斬斷魔爪”。 我爸爸知道自己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文革初期奪政治局委員的權的時候,中央文革小組成員都成了政治人物的時候,他應該已經感覺到了。毛主席與他們說的,你們奪權了,還一起拍了張照片。毛主席又一次強調要“不怕頭落地”等五不怕。(37) 【問】:後來他是否也知道自己的處境蠻危險的? 【答】:爸爸也是蠻警惕的,例如他離開房間後再回來,杯子裡的水肯定是不喝的,要換掉。他肯定在防着什麼,但他沒有說過究竟在防誰。我覺得他應該是在防汪東興。當然,許多事我也是後來在網上看到的,並不知道真假。九屆二中全會後,毛主席不願意換汪東興,說用慣他了。所以,事實也根本不是汪東興後來講的。我們同學後來問我:“誰的話最不可信?”我說肯定是汪東興,因為他燒了東西。 現在我看到材料,說鄧穎超、汪東興燒材料,是毛主席讓他們燒的。 但是毛主席讓他們燒的時候他們沒燒。後來燒,那不是銷毀證據麼。 我父親曾對我說:“你看,我這個保險柜裡,都是空的。什麼文件來了,我看過,該我畫圈的,我畫圈,就拿走,我這裡什麼都不留的。” 他是隨時隨地準備被抓起來的。我們還討論到怎麼抓,他說:“很簡單,開個會就行了。他們叫我去開會,我不能不去。”後來他們果然就是這麼操作的,所以我一點都不吃驚。 【問】:你還記得被捕前最後一次見到爸爸時的情況麼? 【答】:那是1976年夏天,我出差去北京,去看他,和他討論了一些問題。討論的問題包括工人階級隊伍的問題,還有中國以後會如何發展的問題。當時周恩來和朱德都已經去世了,毛也病重了。我們討論了很多,各種各樣的問題。我還問他:“那麼你怎麼辦?”他說:“我怎麼辦,千刀萬剮呀。”我以為是他自己這麼說的,後來才知道是別人說要對他千刀萬剮,他是重複別人的話。他說:“再加一刀也無所謂的。毛主席本來就說過麼,共產黨員五不怕。”“五不怕”是不怕離婚,不怕開除出黨,不怕掉腦袋,不怕坐牢,不怕罷官等等。他這麼說了,那我就追問他:“你千刀萬剮了,那我們怎麼辦?”他說:“我也不知道。誰叫你是張春橋的女兒。”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局面太清楚了。所以,他後來被抓,我一點都不吃驚,也不緊張,反而是一顆吊着的心放下來了。我的感覺就是“來了,真的來了。”很奇怪的感覺,但知道我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問】:你們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那次見面,是否有一種告別的感覺? 【答】:是有一點告別的感覺,但不是很明顯。他說要看發展,他說也許到年底就會有結果。沒想到十月份就有結果了。 【注釋】 (29) 許世友,時任南京軍區司令員。 (30) 指上海市寶山區羅店鎮。 (31) 指張國燾《我的回憶》,於1971年至1974年連載於香港《明報月刊》,1974年結集出版。 (32) 關於密電的真偽,目前學界暫無定論。 (33) 見張春橋1987年2月15日給維維信。 (34) 根據《周恩來年譜(1949–1976)》下卷(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7年,第634頁),1973年11月17日,毛澤東依據不可靠匯報,誤認為周恩來在與美國國務卿基辛格的會談中說錯了話。當天,毛向周談了對此事的看法,提議政治局開會討論。當晚,周主持政治局會議傳達指示並介紹會談情況。次日,周兩次書面向毛報告會議情況,表示自己在此次中美會談中“做得不夠”。11月21日至12月初,政治局根據毛的意見,連續開會批周。 (35) 1976年4月5日清明節期間在天安門發生悼念周恩來、反對四人幫的大規模群眾抗議活動。 (36) “四五事件”後中央政治局將其定性為反革命政治事件,認為鄧小平是該事件的總後台。 (37) 根據吳冷西回憶,“五不怕”是1957年毛澤東與自己談話時提出的,具體指的是:一不怕撤職,二不怕開除黨籍,三不怕老婆離婚,四不怕坐牢,五不怕殺頭。參見吳冷西,《回憶領袖與戰友》,北京:新華出版社,2006年,第129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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