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朝演義四三:按捺不住毛澤東漸亮整劉意圖 委曲求全劉少奇只 |
送交者: 巴山老狼 2017年07月31日16:56:27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
紅朝演義四三:按捺不住毛澤東漸亮整劉意圖 委曲求全劉少奇只想步步緊跟 巴山老狼 著 第六篇: 毛、劉分歧由來 倒劉前的各種準備 第四十三章 按捺不住毛澤東漸亮整劉意圖 委曲求全劉少奇只想步步緊跟 毛澤東想借抓階級鬥爭而抓住劉少奇把柄將他置於死地,那知劉少奇卻處處迎合毛澤東,甚至比毛澤東更左。毛澤東一時還沒機會把劉少奇置於死地。此事一拖就是兩年多。直到一九六四的底,毛澤東終於按捺不住了,開始發作出來。 一九六四年下半年,毛澤東多次要求各組領導幹部下去抓“四清運動”,但遲遲不見動靜,中共大員們居然對毛澤東胡亂治國手法不理不採。毛澤東氣在心頭,又無可奈何。劉少奇為落實毛澤東的指示,叫中央組織部長具體安排,並說:“現在的社教運動用過去搞調查研究的辦法不行了,得學會秘密串連紮根。不下去的不能當中央委員,不能當省委書記、地委書記、縣委書記,連公社書記也不能當。”劉少奇這麼一說,中共大小官員們紛紛下去搞調查了。 中央機關的人只聽劉少奇的,而不聽我毛澤東的!毛澤東在十一月底聽一個工作匯報時無可奈何的說:“還是少奇掛帥,四清,五反、經濟工作統統由你管。我是主席,你是第一副主席,天有不測風雲,不然一旦我死了,你接不上,現在就交班,你做主席,做秦始皇。我有我的弱點,我罵娘沒有用,不靈了,你就掛個罵娘的帥,你抓小平、總理。” 十二月十五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北京召開工作會議。此次會前,鄧小平曾勸毛澤東道:“主席身體不好,可以不參加了。”也許鄧小平對毛澤東一天喋喋不休地大講階級鬥爭感到反感,想的是:這次你老就別來哪,大家都省點心。 這次會議沒開幾天,毛澤東還沒露面就結束了。會後毛澤東夫人江青請參加了會議的陶鑄及其夫人看《紅燈記》。毛澤東在休息室問陶鑄:“你們的會開完了嗎?我還沒參加就散會啦?有人就往我頭上拉屎!我雖退到二線,還是可以講話的麼!” “告訴他們走了的趕快回來!”毛澤東當即發出了命令。 已經結束的會議還要重開!毛澤東到底想做什麼? 十二月二十日,在重新召開的中央政治局工作會議上,毛澤東與劉少奇的矛盾終於公開化了。 毛澤東在會上說:“地、富是後台老板,前台中四不清幹部,四不清幹部是當權派。你只搞地、富,貧下中農是通不過的,迫切的是幹部。那些地富已經搞過一次分土地,他們臭了,至於當權派,沒有搞過,沒有搞臭。他是當權派,上面又聽他的,他又給定工分,他又是共產黨員。” 劉少奇插話說:“有三種人:漏劃的地主、新生的資產階級、爛掉了的幹部。有的幹部出身是好,犯有四不清錯誤,同地富反壞勾結在一起。有的地富反壞操縱;也有漏劃地富當了權的。” 毛澤東說:“不要管什麼階級、階層,只管這些當權派,共產黨當權派。發動群眾就是整我們這個黨。中心是整黨。不然無法,不整黨就沒有希望。” “無非是左、中、右。利用矛盾爭取多數,反對少數,各個擊破,有打有拉,這套策略,我看現在還用得着,現在這個黨內就是國共合作嘛!也在統一戰線。” “還有少數爛掉了,省委也有爛掉了的,你安徽不是爛掉了!你青海不是爛掉了!貴州不是爛掉了!甘肅不是爛掉了!雲南還是‘個別’的,不夠。河南吳芝圃‘左’得很嘛!” “先搞豺狼後搞狐狸,這就抓到了問題,你不從當權派作手不行。……大的搞了其他狐狸慢慢地清嘛,我們對冶金部也是擒賊先擒王,擒王鶴壽嘛!” 劉少奇插話:“恐怕不能太絕對了。現在是黨內外矛盾、敵我矛盾、四清四不清的矛盾,各種矛盾交叉。” 毛澤東說:“首先抓敵我矛盾性質的問題,重點是整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 劉少奇插話說:“還是有什麼問題解決什麼問題。不是到處都有敵我矛盾。煤炭部、冶金部哪個是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 毛澤東脫口而出:“張霖之就是。” 毛澤東一句話宣判了煤炭部長張霖之的死刑。“文革”一來,毛澤東的紅衛兵們根據毛澤東這一句話就將張霖之活活打死! 毛澤東對鄧小平阻攔他開會已是極為不滿,劉少奇再插話毛澤東能不憤怒?在共產黨的各級會議上只有上級在下級發言時可以屢次插話,以表示上級的水平比下級高,權威比下級大。 毛澤東講話,劉少奇插話毛沒發作的情況只有一九六二年的七千人大會上。 毛澤東對劉的插話怒氣難消,幾天后在毛澤東的生日宴會上,更有充分表演。據《求索中國――文革前十年史》載: 十二月二十六日是毛澤東七十一歲壽辰。汪東興、和江青操辦了壽宴,……一共三桌。有劉少奇、周恩來、鄧小平、李富春夫婦、胡耀邦及陶鑄夫婦、李井泉、李雪峰、劉瀾濤、宋任窮等。柯慶施未到場,或許生病。還請了錢學森、陳永貴、董加耕、邢燕子等各界模範人物。毛澤東自己的兒女,一個也沒來。小女兒李訥響應號召,下鄉未回,大女兒李敏來祝壽,毛澤東硬是不讓他參加。 客人們陸續來到,陶鑄、曾志夫婦、李井泉、李雪峰、劉瀾濤、宋任窮等是最早一批來到主席處。不一會,毛澤東走了進來,環視了一下四周,招呼各路“諸侯” :“坐麼,大家都坐麼。”毛澤東說:“今天是我的生日,過了年就七十一歲了我老了,也許不久就要去見馬克思,所以請大家來吃飯……” 一絲悲涼和傷感,大家無言以對。劉少奇、周恩來、鄧小平、胡耀邦及錢學森、陳永貴、董加耕、邢燕子也陸續到來。 毛澤東提高了嗓門:“今天李敏回來了。我問,你回來幹什麼?李敏說:給您祝生日,我說:你沒資格。因為你不下鄉!” “脫離人民群眾,脫離基層生活。官做大了,驕嬌之氣。拒絕到農村去,城市裡生活舒適喲,不出修正主義才見鬼!”毛澤東大聲說。誰都知道,這不是在說李敏。李富春和蔡暢夫婦來到了。他們與毛澤東是世家友好,關係與眾不同。 “富春啊,”毛澤東扭過頭來大聲對李富春說:“你們什麼事情都不同我講啊,什麼話都不同我說。現在什麼事情我都不知道,你們是搞獨立王國,尾巴翹得很高。” 這沒頭沒腦有責備,使李富春先是一怔,接着又笑了一笑,不作解釋,只是大口地吸煙。他心裡明白,毛澤東不是沖他來的,只是拿他當話由,發泄而已。 大家心裡也明白,“搞獨立王國”雖然是面對李富春說的,但決不是批評李富春。 劉少奇、鄧小平同樣一言不發地大口吸煙。 幸好江青走過來招呼大家入席。錢學森、陳永貴、董家耕邢燕子被安排在毛澤東的左右,陶鑄夫婦和羅瑞卿分在主席這一桌。劉少奇、鄧小平、周恩來、胡耀邦及各大區書記及江青本人則分坐在另外兩桌。 這種安排是毛澤東親自囑咐的。“大官”們只有陶鑄夫婦有與主席坐在一桌的殊榮,表明此時毛澤東對陶鑄的信任非同常人。 席間毛澤東一邊喝酒,一邊說話,話說得格外多,很多話是“話中有話” ,其他人都默不做聲。參與者只記得毛澤東大聲地讚揚錢學森:“錢學森不要稿費,私事不坐公車,這很好。”錢學森是中國的導彈之父,為不久之前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做出了重大貢獻。毛澤東並沒有提到這件事,只是表揚他不要稿費,私事不坐公車。他所關心的是“反修防修”而不是原子彈。 毛澤東大聲地批評社教運動中“只靠工作隊,搞神秘主義,打擊面過寬”的問題。他說:“一個縣、一個公社、一個大隊,誰更了解那裡的情況?只有群眾。說到這裡,他伸出胳膊用力一划:“我是要坐在群眾一邊的。” 這一划,在黨政軍領導者與群眾之間劃出了一條界限,也在毛澤東自己與各級“當權派”之間劃了一道界限。當然這是想象中的一道界限。但這一划確使參加宴會者心裡一驚。 那晚絲毫沒有壽宴的氣氛,個個都緊張而困惑,主席這是怎麼了?室內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得疹人,只聽主席一個人在那裡嘻笑斥責,根本不敢去作任何的猜想。陶鑄後來說:‘我們那時哪敢往少奇身上想啊!’不幸的是,主席矛頭所指,恰恰就是少奇。 毛澤東的怒氣還沒消。兩天后,毛澤東又來到會場,手拿兩本書,一本是《黨章》,一本是《憲法》,然後發言,再次提出社教運動的性質問題。他還聯繫到一九六二年的“包產到戶”和“單幹風”,說:“要搞階級鬥爭,要搞社會主義,不要搞那個資本主義。……請你們回去也找《黨章》和《憲法》看一下,那是講民主自由的。不要犯法呀,自己通過的,又不遵守。” 毛澤東接着說:“我們這些人算不算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如果算的話,那麼有沒有言論自由?準不準許我們和你們講幾句話?” 最後這幾句話份量最重:“我是黨員,我是公民,你們一個不讓我參加黨的會議,違反黨章,一個不讓我發言,違反憲法。” “據我看,我們這個黨至少有兩派,一個社會主義派,一個資本主義派。” 對於毛澤東這翻話葉永烈先生評價說就象毛澤東穿花裙子一樣可笑。理由是:毛澤東一生做事都如同他自己對美國人斯諾所說的是“和尚打傘、無法無天”,只此一次想起了要依法辦事。彭德懷、劉少奇、林彪等人都是在黨的會議上發表自己的意見而成階下囚的。毛澤東為什麼就沒想過他們也有一個公民和黨員的權力呢?葉先生的比喻十分形象、生動。 面對毛澤東咄咄逼人的攻勢劉少奇只有隱忍退讓,默不做聲。但毛澤東並沒有就此罷休。 一九六五年一月三日,三屆人大選舉劉少奇為國家主席。當天在中央工作會議的小組會上,毛澤東就給劉少奇一個下馬威,不點名地把矛頭對準劉少奇:“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死開會。有的同志提出殲滅戰怎麼打,集中了一萬五千人搞一個縣,我看是搞煩瑣哲學。”劉少奇對此解釋說:“工作隊集中學習文件是為了反右傾。”毛澤東嚴厲地說:“越學越蠢,反人家的右傾,結果自己右傾。”毛澤東一反以往對劉少奇搞“四清”運動做法的支持,對劉少奇搞的“四清”來了個徹底的否定:“一是不要讀文件,二是不要人多,三是不要那樣紮根串連,有則清,無則不清,沒有虱子就不要硬找。” 一月十三日,毛澤東同一些省區負責人談話說:“去年十月,我在北京講過,如果北京搞修正主義你們地方怎麼辦?我總感到要出問題。我講了以後,一路上從天津到南京,經過許多地方都沒聽到反應。” 一月十四日,毛澤東在大區書記會議上說:“一九六三年五月杭州會議寫出了第一個十條,為什麼剛過三個月,九月北京又搞出個十條,只有三個月,有那麼多經驗?” 一月十五日,毛澤東對南京軍區司令員許世友說:中央出了修正主義你們怎麼辦?許世友將軍馬上信誓旦旦地說:“中央出了修正主義我就馬上帶兵北伐。” 大會小會上批了劉少奇後,又把劉少奇在此會議前半段時間主持起草的、毛澤東親自批示了“照發”的中共中央八十一號關於社會主義教育運動的文件(即十七條)全部收回,作了重大修改,以《農村社會主義教育運動中目前提出的一些問題》(即二十三條)為題重新下發。重新修訂後的《二十三條》徹底否定了前段時間在全國推廣的王光美的“桃園經驗”,加進了毛澤東嚴歷批評劉少奇關於四清運動的一些看法的內容,更出現一些以前所沒有的尖銳提法:“整個過渡時期存在着兩個階級、兩條道路的鬥爭,忘記十幾年來我黨的這一條基本理論和基本實踐,就會走到邪路上去。”“這次運動的重點是整黨內那些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他們有的在幕前,有的在幕後,支持這些當權派的人有的在下面,有的在上面。在上面的有的在社、區、縣、地,甚至有的在中央部門工作的一些人反對搞社會主義的人。” 自六四年十二月十五日召開的中央政治局工作會議到六五年一月十四日下發了《二十三條》後終於結束了。這次原本僅幾天的會議,由於鄧小平沒“邀請”毛澤東出席,因而散了的會又重新開始,而且開了近一個月之久,這在中共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 這次中央政治局工作會議是一次中共黨史上非常重要的會議。以前毛澤東天天講階級鬥爭、反修防修、中國會出赫魯曉夫等等,人們並不以為然,連劉少奇都認為這樣的危險來自於下面,是社會基礎方面。現在毛澤東已經公開挑出了與劉少奇的矛盾,並說出了“中央有資本主義派”要整“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這些再明白不過的語言。遺憾的是當時中共高層除毛澤東外的人不知是不懂還是裝着不懂,擬或是不願朝這方面去想,只把毛澤東和劉少奇的矛盾作為一般的問題來看待。不但劉少奇沒搞懂,當時的中央委員、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們都沒品出其中的味道,無人加以附和。會議期間,朱德、賀龍等人勸劉少奇要顧全大局,要謹慎,要尊重毛澤東。會後中共中央組織部長、劉少奇的“得意門生”安子文受中央政治局和書記處多數人的委託向劉少奇進言:“你們兩位主席發生矛盾下邊就亂了,無論如何不能和毛主席發生矛盾啊!”劉少奇也主動檢討了自己的“錯誤”,表示接受其他常委們的批評。中共上層人士的勸告確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毛澤東與劉少奇的問題不是毛澤東與彭德懷的問題一樣簡單。毛澤東喊整彭德懷,大家可以不要真理,不顧臉面地往老彭身上潑髒水,但毛澤東此時喊整劉少奇,有幾人拉得下這個臉,忍得下這個心?在眾人的心目中,毛澤東令人畏懼,但治國的確無方,劉少奇寬容理智,修養好,治理國家也比老毛行。在兩人之中真還不好選擇得。只好勸他二人“和為貴”,相安無事更好。 中央的要人們不解毛澤東的“風花雪月之情”,這不由得令毛澤東大失所望。在此後的一年多里,毛澤東再也沒有公開地指責劉少奇如何如何,而是在暗地裡支持康生,江青姚文元四處煽風點火進行倒劉的各種準備工作,積蓄力量將劉少奇及其支持者一網打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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