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越作戰趣聞

佳餚

　　最近跟我的越南同事聊天兒，聽說了一些79年對越作戰後期的事。從敵方聽
來的故事讓我大為震驚我軍的用計的厲害程度，大大超出我的想象。在網上看了
很多對越作戰的故事，但大多是我軍自己的回憶描述。我相信這裡的蟲子可能從
來沒聽說過下面的事：

　　1。自衛反擊戰結束後，越南老百姓，尤其是南方水稻主產區(我同事的家鄉)
得到很多從北方來的走私商人的最新訂購需要：水牛蹄子上的硬殼，全部用美金
和黃金高價收購。據他說那時南方老百姓最認黃金，其次美金而越南盾貶值太快。
當時越南全國跟中國一樣，一切生產資料公有。結果他的家鄉90%的水牛被村民
偷偷削去蹄掌，在政府發現問題之前。水牛沒有蹄子上的影殼後還能活，一時不
會被發現。但是絕對不能下地幹活了。而越南的稻田必須要用水牛耕作。結果當
年的春耕夏耕自然一塌糊塗。幾個月後大批受傷的耕牛因為得不到恢復而被迫宰
掉，否則白白浪費飼料。

　　2。第二年，越南政府已經嚴令保護倖存的水牛了。雖然走私商人的價碼提
高，也收不到多少了。很快又有新的OFFER來了：蝸牛。過去越南農民會專門下
地滅蝸牛，因為這是水稻的一大蟲害。現在，農民改為保護蝸牛，而且個頭不夠
大人家還不收購。至於水稻產量，就象中國的人民公社時期一樣，老百姓誰也不
管。

　　3。走私商人一直在收購的另一樣東東：貨運卡車的一擋變速齒輪。卡車的
一擋齒輪被卸調後還能照常開，因為2-5擋不受影想。但是重載上山的時候就頂
不住了。司機們貪錢，紛紛拆掉自己的齒輪換錢，反正公家的車，一時看不出來。
但後期柬埔寨作戰和兩山作戰時，大量這樣的車在山區野戰公路翻車，甚至彈藥
車因翻車引起連鎖爆炸。還有很多車因為齒輪箱漏油而報廢。

　　以上走私商人的收購全是因為邊境那邊的中國人收購。我這位同事就有朋友
幹這事，說從鄉下收來後偷運到中國的利潤有2倍。而中國人拿到牛蹄和蝸牛隻
是碾碎做飼料，齒輪全部回爐。

　　這全都是我的這位同事的親身經歷，全無虛構。他本人就幹過這種司機。而
且他的司機朋友們幾乎都這麼幹，有些人因為翻車送了命。同時他的家鄉，胡志
明市附近的農村，越南最大的稻米產地連續3-4年因為1和2而減產遭災。當時他
們的一項任務就是向農村運救災糧：蘇聯麵粉。據他講，全國都因為水牛問題和
蟲災鬧急荒。最逗的是最後一年遭災後，蝸牛成熟了中國人卻停止收購了，氣的
他們大罵中國人沒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