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人神探李昌鈺:美國三代滅門慘案破案實錄 ~~ 精彩 |
送交者: ymymym 2006年04月07日09:12:59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
華人神探李昌鈺:美國三代滅門慘案破案實錄 ~~ 精彩 作者: 李昌鈺 夏珍 神秘血手印 這個三代滅門案震驚了整個社區,居民都希望馬上破案……在我們到達康州德比市搜集證據的第一天,當地的社區報紙稱我為“全球最具權威的知名刑事鑑識專家”;1個星期後,案情沒有任何進展,報紙改稱我為“知名刑事鑑識專家”;過了3個星期,報紙在報道這宗膠着的命案時,又改稱我為“刑事鑑識專家”。假如再過1個月仍不破案,我恐怕就要被改稱為“刑事鑑識人員”了…… 三代滅門血案 德比是康州的一個小城,位於一個寧靜的山谷里,風景優美,人口只有3萬多,居民大部分是白人,大多是中等收入的家庭。這裡是美國第一個生產腳踏車的城市,著名的聯合汽車輪胎公司也在當地設廠。德比市治安良好,犯罪活動很罕見,過去幾十年來從來沒有發生過兇殺案。 1989年8月13日,72歲的瑪麗老太太,連同其46歲的弱智兒子,和8歲的外孫女在家中遭到殺害。當地的警察局人手有限,也沒有處理這類兇殺案件的經驗,便請求州警政廳支持。 被害的老太太瑪麗很久以前便守寡,和兒子約瑟相依為命。約瑟雖然已經40多歲,但是智商只有七八歲小孩的程度,雙目失明,兩耳失聰,但是歌聲優美,很會表演,在德比市略有名氣,每逢總統、州長等重要人物光臨時,德比當局都會邀請約瑟獻唱。母子在小城裡過着安靜的生活,與世無爭,人緣很好,不可能會有任何仇家。寧娜是瑪麗的外孫女,天真可愛,非常討人喜歡。 案發當周星期五下午,寧娜的母親凱洛偕同先生參加朋友的婚禮,便將寧娜帶到外婆家,請瑪麗幫忙照顧。據他們夫婦說,由於婚禮過後還有別的活動,他們在星期六打電話給瑪麗,想告訴她星期日才能過去接寧娜,但是電話沒有人接,他們猜想應該是瑪麗帶着寧娜和約瑟外出購物,就沒有放在心上。星期天他們很晚才起床,下午兩三點去接寧娜回家時,發現瑪麗家無人應門。後來,從窗戶爬進去,才發現瑪麗倒斃在走廊上,約瑟橫屍在浴缸里,而寧娜死在臥室外的走道上。 警方懷疑的對象首先鎖定發現屍體的凱洛。凱洛並非瑪麗的親生女,直到最近她才發現自己是收養的。因為瑪麗一直不願意透露實情,所以她在得知真相後和瑪麗吵得很厲害。 此外,經過調查,警方發現瑪麗人壽保險受益人是約瑟和凱洛兩人,如果約瑟死亡的話,凱洛就是唯一的受益人。此外,約瑟如果不在了,凱洛將成為瑪麗唯一存活的親人,就可以繼承瑪麗的所有財產。所以,刑警推斷凱洛夫婦有殺害瑪麗和約瑟的動機。但是,令他們不解的是,為什麼不放過8歲的女兒寧娜,難道是因為寧娜是凱洛與前夫所生的拖油瓶嗎? 在我們進入現場前,刑警就向我簡要匯報了預定的偵查方向。不過,我跟他們說,現在就確定偵查方向仍嫌太早,要先處理現場,用物證來引導偵查方向才可靠。 按正確的犯罪現場處理及搜集物證方法,應該先全盤觀察現場,而非是僅僅採集某些具體的物證如指紋、血跡而已。 我首先巡查整個現場。這棟房屋是兩層樓的栗色住宅,一樓屋後的陽台可以直接通到廚房。從前門穿過客廳以後是一條長走廊,廚房隔着走廊與客廳相對,裡面十分凌亂。走廊的牆壁上有許多血跡,瑪麗的屍體就躺在走廊上,面朝上,眼睛仍然睜開着,腳朝着廚房,頭朝着客廳。廚房水槽的水龍頭仍開着,水從廚房流出,流過瑪麗的屍體下方,再沿着走廊流向地下室。 走廊左邊的第一間是客廳,第二間是臥室,臥室靠門的走道上,躺着寧娜的屍體。走廊右邊是浴室,約瑟的屍體躺在浴缸內。洗臉盆和浴缸的水龍頭仍然開着,水從浴室流出,經走廊流向地下室。 走廊最末端是往地下室的樓梯,200多平方英尺的地下室都浸在水裡,這些水都是從廚房和浴室的水龍頭流出,夾帶着微微的血色。 二樓有兩間寢室,大部分東西都沒有被搬動過的跡象,但是衣櫃被翻過,一些貴重的首飾和瑪麗的皮包都不見了。 因為約瑟失明,他不可能戴手錶的。所以,這表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本案的關鍵人物 對現場有了整體的了解後,我們就展開地毯式的物證搜查行動。 首先我們要找出作案者入屋的途徑。大門上並沒有任何強力進入的毀損痕跡,這表示犯案者可能在敲門後,由受害者主動讓嫌犯進屋,或者是嫌犯經由窗戶或別的途徑進入。 我們發現屋後陽台上有5扇窗戶。在確定作案者是否由窗戶侵入時,要先檢查窗戶有無被打破的痕跡,紗窗有沒有其他工具痕,蜘蛛網和塵埃有沒有指紋或腳印,有沒有纖維毛髮,有沒有血跡,等等。我們排除各種可能性後,發現第三扇窗戶有被觸動過的跡象,也確定這扇窗可能是嫌犯入屋的途徑。再用3秒膠法(參閱第二章 “鑑識知識庫”)顯現尋找指紋,果然窗戶上採到了一個手印。 這個左手手印長6英寸半,經過比對,發現是警方懷疑的嫌犯凱洛的丈夫的手印。他承認在星期天到瑪麗家接寧娜時,沒有人應門,他在屋後發現第三扇窗戶沒有拴上,便將窗戶推開,然後從窗戶爬入屋內。 從這個手印所能推測的情形和他描述的一樣,因而不能判定他涉案,手印反而成為反證據。也就是說,他所說的可能是實話,他可能沒有涉案。 在廚房的現場裡,我們發現牆上有很多種不同的血跡:彈跳型、濺出型、轉移型,等等。 有經驗的鑑識人員在現場採集血跡證據時,除要查看四面牆壁的血跡外,也不能放過天花板和地板。 廚房的煤氣爐上有一個平底鍋,鍋內的玉米花已爆開,散在火爐上面。廚房有兩個水槽,其中一個水槽的水仍在流動,自來水外溢流到廚房地面上。 廚房的餐桌和餐椅都被破壞及移動過。椅子上有血跡,這些血跡是低速滴血。餐桌上的桌布也有血印,是轉移型的擦抹式血印。牆上的鐘和電話機都有血跡,血跡形狀是中速的揮舞型血跡,很可能是被害者抵抗打鬥時留下的血跡。 我們在餐桌底下發現一隻手錶。在處理手錶物證時要十分小心,手錶會在落地時受到撞擊而停止擺動,停擺手錶上的時間往往就是案發的時間。如果不小心觸動手錶,停擺的手錶可能會恢復走動,從而毀壞重要的物證。這隻餐桌下的手錶已經停擺,表面上的時間是10時14分。我們立馬將手錶上的時間拍照存證。 接着我們要檢查手錶的款式,是男表抑或女表,以及是誰的表。仔細檢查後,我們發現這個手錶是男用的天美時表(Timex),排除了這表是瑪麗所有的可能性。這個手錶也不可能是小寧娜的。會不會是約瑟的手錶呢?但是從掌握的資料來看,也不可能,因為約瑟失明,他不可能戴手錶的。所以,這表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本案的關鍵人物。 經過化驗,廚房四周的血跡是瑪麗的血。所以我們知道她最先在廚房遇到兇手,接着在廚房與兇手打鬥。廚房的家具十分凌亂。我們比較家具倒下的方向與原來的位置,組合血跡遺留的路線及方向,重建當時在廚房發生的情形: 案發最初在廚房進門的地方,瑪麗正在爆玉米花,突然遭到襲擊,然後她奮力反擊,空手與兇手搏鬥,但是嫌犯手持鋒利的刀刃,不斷地襲擊她,她不斷抵抗,並用力撕扯,將作案者的手錶扯下,最後她受傷過重,逃離廚房,身體不支,倒在走廊上,血流不止…… 不過,我知道這些警員都可能會因為面子問題而不便承認 第二區客廳 客廳與廚房形成鮮明的對比。廚房凌亂不堪,有打鬥的跡象,客廳卻十分整齊。從刑事科學的角度來分析,廚房是一個凌亂的動態現場,客廳則屬於整齊的靜態現場。 客廳的燈仍亮着,一切看起來都很安靜,沒有任何打鬥過的跡象。沙發前面的地毯上有一份報紙,咖啡桌上則放着一本雜誌。 “李博土,您過來看一看,現場怎麼會有您的照片?”我的助手驚奇地喊着。 我走近咖啡桌前一看,赫然發現桌上放着一本康州《名人雜誌》。這本雜誌每年只出兩期,每期只介紹一位康州的知名人士,其中包括州長等。我是該雜誌介紹的第一位中國人,並將照片刊載在封面上。介紹我的那一期,好幾年前就出版了,不知為何會在命案現場出現。 這本雜誌介紹了許多我的破案事跡,還將我喻為科學神探,採用先進的科學方法來替社會除害,為被害者伸冤。我判斷嫌犯不會將這本雜誌帶到現場,唯一的可能是瑪麗訂購了這本雜誌,有空時翻來閱讀。 我的助手便半開玩笑地說:“說不定瑪麗生前就有預感,要讓您這位科學神探來替她伸冤,上天可能安排您來替您的這位仰慕者破案。” 身為科學工作者,我並不相信世上會有鬼神,但對這些巧合,我內心有很深的感慨。我相信瑪麗是一位心地善良、含辛茹苦、任勞任怨地照顧弱智兒子的好母親。好好的一家人怎麼會突然被殺?為何如此善良的人會遭到慘無人道的橫禍?上天怎麼如此不公平?社會正義安在?但是我不能讓自己因為這些感觸分心,而要以實際行動為社會主持公道,替瑪麗老太太找到兇手。人非草木,安能無情?在處理許多案件時,我內心常常會有許多感觸。為了破案,我可以作出很大的犧牲。小時候讀到大禹治水“八年於外,三過家門而不入”的故事時,覺得怎麼有可能,但是自從在美國成名以後,真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慨,經常三更半夜被請到案發現場,還要到世界各地演講,指導偵查,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我母親百歲高齡,我十分希望能多多陪伴她,但是很難抽出時間來儘自己的一份孝心;也無法和太太及兒女相聚,太太生病時,也不能留在她身旁看護她。我常常想,自己這樣忙碌,究竟為的是什麼?但是看到像瑪麗老太太這樣善良無辜的人被殺,就會抑制住內心的感觸,覺得自己一生雖然都在忙碌中過去,但是有機會能夠替天行道,這些犧牲也是十分值得的。 將自己的情緒拋諸腦後,我們繼續在客廳現場搜索。發現沙發前面的地毯上有一份報紙,報紙是攤開來的,好像有人看過。我覺得奇怪,為何這份報紙會跑到地毯上?另外,報紙是星期六的晚報,這表示在星期六下午或晚上仍有人進入客廳,那麼,案發時間應該是在星期六晚上嗎? 報紙不會自己進入住家,一定是有人拿進來的。是作案者帶來的,還是受害者拿的,還是有別的原因?在處理現場時,偵查鑑識人員要在腦里不斷地向自己提出疑問,任何一個疑點都要細查其來龍去脈。 報紙這個疑點有三種可能來源,即被害者、作案者或其他人都有可能。如何確定來源,以科學的偵查方法來說就是找指紋,將報紙拿進客廳的人可能會在報紙上留下指紋。但是也有可能有很多人拿過這份報,這份報紙上面可能有很多指紋,有些指紋可能永遠找不出來源,因為唯有之前留有指紋檔案的人才能比對出來。如果沒有指紋檔案,就無法比對。如果無法比對出所有指紋,那該怎麼辦? 還好,我們可以求助現場經驗。我一看這情形,很可能是有人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而約瑟失明,不可能看一般性的報紙。寧娜才8歲,也不會看報紙。唯一可能看報紙的受害者就是瑪麗老太太。而老太太年過70歲,看報紙一定要戴老花眼鏡,但是沙發和咖啡桌上都沒有眼鏡。同時,如果老太太被襲擊時正在看報紙,客廳一定會很凌亂,會留下血跡。但是現場很整齊,也沒有血跡,因此老太太看報紙的可能性並不大。 兇嫌看報紙的可能性呢?兇嫌殺了3個人,還有心情看報紙嗎?假如他殺人後再看報紙,一定會留下血跡或血印,但是報紙上並沒有任何血跡或血印。 有沒有可能是凱洛和她先生將報紙拿進來的?從初步的指紋比對結果來看,沒有找到任何符合的指紋。他們拿進來的可能性馬上被排除了。 因此,我推斷其他人拿進來的可能性比較大。那麼,會是誰呢?有一個可能就是守護現場的警員。我要所有到過現場的警務人員按指紋、掌紋和鞋印等作為排除性物證。在進行比對之前,我決定先用心理比對來偵查一下,便詢問所有到過現場的警員,有沒有人帶報紙到現場?沒有人承認。 不過,我知道這些警員都可能會因為面子問題而不便承認,就接着表示:如果有人不小心將報紙帶入現場,可以私下寫字條告訴我,我會原諒他,並且送一本書給他,這樣下一次便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假如不承認,讓我查出來的話,不但沒有書拿,還會受到處分。 不久,果然有一位刑警寫了一張字條給我,承認是他拿報紙到現場看的。因為他被派守現場,外面下雨,無事可做,自己覺得客廳沒有什麼物證可以保護,便坐在客廳看報紙,看完後順手丟在地上,忘記帶走。 報紙的破案價值馬上從100度降為0度——沒有任何破案價值。而廚房地毯上的手錶破案價值就變得更高了,因為這手錶不屬於被害人,很可能就是兇嫌的。 在馬桶後浴室牆上,有一個血手印……我們知道這不可能是老太太的手…… 第三區走廊 ... http://ccpunion.com/hotfocus/dispbbs.asp?boardid=1&id=1129&star=1#15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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