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上山下鄉始末 |
送交者: 老廣2 2007年02月19日19:33:44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
知青上山下鄉始末 1966年8月18日毛澤東佩戴紅衛兵袖章,在北京天安門城樓首次檢閱紅衛兵,從此紅衛兵組織風靡全國 紅衛兵組織是在毛澤東支持之下發展起來的。但是,紅衛兵在“文化大革命”中就自然消失了,這與毛澤東對紅衛兵的態度發生了變化有直接關係。毛澤東曾經認為,搞“文化大革命”的依靠力量是青年學生,因此他支持紅衛兵. 從1963年起,毛澤東就認為中國存在—個官僚資產階級,並且已經掌握了基層一大部分權力。到1964年,他認為,搞“四清”並沒有解決這個問題,要尋找新的解決辦法。1965年下半年到1966年初,毛澤東對中國國內政治形勢作了極為嚴重的估計。他認為,在中國,特別是在中共中央內部,已經產生了修正主義分子,他們是—批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學術界、教育界、新聞界、文藝界、出版界(簡稱“小五界”)的領導權已經不在無產階級手裡了;在黨、政府、軍隊裡,也有一部分權力被這些資產階級的代表人物所掌握。如果不搞掉這些資產階級代表人物,他們就會奪取政權,由無產階級專政變為資產階級專政。因此,他下決心,要發動一場自下而上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把被資產階級代表人物篡奪的權力奪回來,以保證無產階級江山永不變色。而要整倒資產階級代表人物,又必須先從“小五界”下手,這就需要搞一場“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 從“小五界”下手搞“文化大革命”,依靠誰?毛澤東經過認真思考之後,把目光落在了青年學生身上。他認為,青年學生最積極,最少保守思想,又有一定的文化知識,正好適合於在以“小五界”為重點的“文化大革命”中當主力、打先鋒。 毛澤東說,“文革”中這些群眾主要是年輕人、學生,正是前美國國務卿杜勒斯寄託和平演變希望的最年輕的一代。讓他們親身體驗鬥爭的嚴重性,讓他們把自己取得的經驗和認識再告訴他們將來的子孫後代,一代一代傳下去,也可能使杜勒斯的預言在中國難以實現。我考慮發動群眾。我把批判的武器交給群眾,讓群眾在運動中受教育,鍛煉他們的本領,讓他們知道什麼道路可以走,什麼道路是不能走的。我想用這個辦法試一試,我也準備它打敗。現在看來群眾是發動起來了,我很高興,他們是同意我的做法的。 知青合影 正是在對所謂“小五界”中存在的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鬥爭中,全國各地高校和青年學生中,湧現出了一大批造反的青年學生,並且自發地組成了一個又一個鬆散的組織,產生了一些小頭目。但是,這些學生組織以“紅衛兵”作為自己的名稱,已是1966年5月以後的事了。 全會的決定和毛澤東的講話,實際上已經明確肯定:紅衛兵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先鋒、闖將。當時,毛澤東正是依靠紅衛兵來搞“文化大革命”的。 毛澤東等與紅衛兵 1966年8月18日,首都舉行有百萬人參加的“慶祝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群眾大會。參加這次大會的主要是北京和全國各地的青年學生。大會召開之前,毛澤東並沒有出席這次大會的打算。當他得知參加大會的多數是紅衛兵時,臨時表示要出席這次大會。他出席大會的主要目的,就是見一見紅衛兵。他還要求工作人員為他準備了一套綠軍裝。這是建國後毛澤東首次穿軍裝。這個舉動帶有深意,說明毛澤東要直接管軍隊,還說明毛澤東鼓勵軍隊要支持紅衛兵造反。 當天,毛澤東身着綠軍裝,登上了天安門城樓,在天安門城樓上接見了幾百名紅衛兵的代表。接着,毛澤東走過天安門前的金水橋,一直走到群眾當中,同周圍的許多人緊緊握手,並且向全場革命群眾招手致意。這時,廣場上沸騰起來,人人雙手高舉過頂,向着毛澤東跳躍着,歡呼着,拍着手。許多人把手掌心都拍紅了,許多人流下了激動的眼淚。 毛澤東這次接見紅衛兵,林彪、周恩來、陳伯達、康生等人也參加了。當時正身處逆境的劉少奇、鄧小平也參加了接見。劉少奇的精神狀態很好,只是面對這種場面,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 當天,毛澤東在天安門城樓上表現出了對發動“文化大革命”的充分信心。他對身旁的林彪說:“這次運動規模很大,確實把群眾發動起來了,對全國人民的思想革命化有很大的意義。” 海南知青武裝訓練 毛澤東第一次接見紅衛兵,很快就在國內外產生了很大影響。從國內報紙上發表的消息來看,全國出現一片歡呼和慶祝的聲音,國外一些左派政黨和組織也表示祝賀。此後,全國的紅衛兵組織展開了“破四舊”的大規模行動。與此同時,在北京大興縣發生了殘殺地富反壞的事情,有40多名成分被定為地主、富農的人及其子女被殺。這些詳細情況當時毛澤東並不知道。8月23日當天,《人民日報》發表兩篇社論:《工農兵要堅決支持革命學生》、《好得很》,對紅衛兵掃“四舊”表示支持。此後,一個橫掃“四舊”,揪斗領導幹部的風潮在全國刮了起來。 1966年8月31日,毛澤東第二次接見紅衛兵。之後,中共中央於9月5日發出通知,決定全國各地的革命學生代表和革命教職工代表來北京參觀“文化大革命”。全國很快就掀起了大串聯的高潮。 1966年9月15日,毛澤東第三次接見紅衛兵。由於紅衛兵已經成了毛澤東的客人,北京各單位都對到京的外地紅衛兵熱情接待,因此來北京的紅衛兵更多了。當天被接見的紅衛兵約有100萬人。毛澤東這次接見紅衛兵之後,黨中央內圍繞着紅衛兵運動,明顯出現了兩種不同的聲音,一種是完全肯定;一種是反對紅衛兵造反時打倒一切領導幹部,衝擊工農業生產。這兩種聲音,在1966年8月17日出版的第16期《紅旗》雜誌上同時出現。 廣州知青去海南農村落戶 1966年10月1日,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17周年紀念日。毛澤東決定把慶祝建國17周年大會和接見紅衛兵合併進行,因此這次被接見的紅衛兵比以前要多,有150萬人。許多紅衛兵半夜就守候在天安門廣場等待毛澤東接見。值得注意的是,這一天有的紅衛兵組織在天安門廣場打出了“打倒劉少奇、鄧小平”的橫幅,公開呼喊打倒劉少奇、鄧小平的口號。毛澤東第四次接見紅衛兵時林彪的講話和《紅旗》雜誌社論,引導了紅衛兵的鬥爭方向。此後,紅衛兵的造反行動,主要是針對“文化大革命”中的“資產階級反動路線”。10月6日,首都紅衛兵“三司”在首都工人體育場發起召開有北京和地方各大專院校師生10萬人參加的“全國在京革命師生向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猛烈開火誓師大會”。在這次會上,作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的陳伯達率先代表中央公開點了劉少奇、鄧小平的名。 1966年10月18日,毛澤東第五次接見紅衛兵。這次接見,毛澤東的興致明顯不如以前高。據毛澤東的警衛們回憶,他在這次接見紅衛兵時,已經明顯表現出很無奈的神情,他雖微笑着,但表情卻很嚴肅。 1966年10月底,在北京的外地紅衛兵越來越多,都要求毛澤東接見,不接見,他們就不走。無法,11月3日,毛澤東只好再接見紅衛兵。這是毛澤東第六次接見紅衛兵,人數比前幾次都多,有200萬人。毛澤東這次乘敞篷吉普車接見紅衛兵,顯得比上次還要疲乏,表現出很無奈的神情。毛澤東此時接見紅衛兵已經很不情願了。 到1966年11月中旬,在北京的紅衛兵更多了。無奈,毛澤東決定當月的11日接見紅衛兵。這是毛澤東第七次接見紅衛兵了。 這次接見結束後,毛澤東焦急地問周恩來:“我已經幾次接見紅衛兵了,為什麼北京還有這麼多紅衛兵要接見?”周恩來回答說:“你不見他們,他們不走啊。” 毛澤東又問:“中央不是決定停止串聯,要紅衛兵回原地鬧革命嗎?”周恩來回答說:“這些紅衛兵已經來北京了,天氣又漸漸冷了,北京市的壓力很大,要儘快想辦法見他們,讓他們回去。”於是,毛澤東當即決定:“11月25日、26日連續兩天接見紅衛兵,讓在北京的紅衛兵都參加接見。接見完畢後,再不接見紅衛兵了。由中央起草一個通知,以後串聯再不實行免費了。” 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通行證 毛澤東第八次接見紅衛兵後,轉為依靠工人階級,明確提出,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很有必要. 1966年11月,上海發生了“安亭事件”,王洪文率一部分造反的工人臥軌攔車,造成全國主要鐵路中斷。毛澤東明確表示支持這一事件。1967年1月,上海工人造反組織又奪了中共上海市委的權,毛澤東又支持了上海工人奪權。這就是震動全國的“一月奪權事件”。此後,毛澤東主要矚目的是工人。他在此後的一系列批示,都是支持工人造反奪權的,很少再有批示支持紅衛兵奪權了。十分明顯,毛澤東已經決心依靠工人階級搞“文化大革命”了。 對於青年學生及其組織紅衛兵,毛澤東是不再信任了。不僅不信任,他還認為,這些青年學生是需要接受再教育的。基於這一考慮,毛澤東採取了三個措施:一是派工宣隊進駐各學校,由工人維持學校的秩序,甚至在黨委已經倒台的情況下,由工人代表來當學校的負責人;二是派軍宣隊進駐各學校,由軍代表主持學校的工作;三是在後來成立的“三結合”領導班子中,讓軍隊幹部、工人代表、老幹部代表擔任主要領導人,青年學生代表雖然也結合進領導班子,但是位置排後,不擔任主要領導工作。 再到後來,毛澤東看到,學校的秩序仍未穩定下來,而且全國的大學、中學都停課鬧革命。加上全國各地都處於混亂之中,學生到了畢業期,卻難以分配工作。怎麼辦?毛澤東想出的辦法,就是讓大學畢業的學生到工廠、部隊去,接受工人階級和解放軍戰士的再教育,讓中學畢業的學生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於是,大學生們逐步分配出去了,一個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運動開展起來了。學校也相對安靜了下來。 (據6月3日《周末》、《黨史縱橫》霞飛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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