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熱的另一種解釋:那個時代沒有弱者
渡痴禪師
當一個社會的慈善機構太多的時候,那說明社會已經出了問題。
想想吧,弱勢群體已經成了一個流行詞,得有多少人等著救助?農村的孩子,
“義務教育”巴望着“希望工程”,混完中學,就出去打工,“運氣好”的進了
“血汗工廠”,一個月加班兩三百個小時,估摸著能拿千把塊錢,擠擠挨挨、緊緊
湊湊的一年也能節餘個五六千塊,春節回家一趟孝敬下父母,看看親戚,會幾個朋
友,也就差不多了,然後來年又去繼續“血汗”,什麼房子、結婚這一類的事情,
誰有閒功夫去想,如果運氣不好生病了,或者累出了職業病,“規範”的工廠或許
還能先讓你看看病,情況不妙就趕緊辭退;遇到絕情的老闆,直接趕走還不發欠的
工錢,這些還是運氣好的;運氣不好的,男的可能就進建築隊,成天在工地幹活在
工地睡覺,吃的是2塊錢一份的飯菜,睡的是沒有干的水泥地,年底和包工頭結帳,
包工頭手一攤:甲方沒付──沒錢!然後就哭呀鬧呀,又是威脅說狠話,但別人見
多了也不管用,於是爬上吊車跳樓要工錢吧,警察來了逮下來,送進法院判你個幾
年,為什麼呀?──跳樓秀!這下好,工錢沒有要到,又得免費去勞改幾年;女的呢?
女的就去餐館打工當服務員了,包吃包住,一個月還有幾百塊錢,早上4點起,晚上
1點睡。受不了怎麼辦,也有簡單的,那就去按摩房,去髮廊,爹媽如果給了漂亮的
臉蛋,也可能發達起來,不過掙的錢用來治病買工作行頭(化妝品什麼的),也就
差不多了,關鍵是得病了也就沒有什麼今後了,日子就過一天算一天吧。實在走不
通的,也有去混黑社會的,去偷去搶,這年頭,幹這個活也很難,風險又高,現在
可不來人民警察規勸說服那一套,現在可都是“當場擊斃”。所以呢,反正是高風
險,反正是“爛命”一條,多活一天都是賺,那管別人,做多啦,看多啦,心也就
練得夠狠。這一個群體,那一種人不可伶,都可伶。
那些留在農村的老頭老太也可伶,壯勞力都出去打工掙現錢了,家裡也就老人
和孩子。六、七十歲還得吭哧吭哧的在田間地頭耕地,累呀。照道理現在科技這麼
發達,宇宙飛船都上天啦,搞點農機是沒有問題的。這不現在農機都大量向非洲出
口了,可國內的市場就是起不來,不為別的。誰能牽起那個頭呀,一家一戶的,誰
也沒有那麼多閒錢去買那些先進機器呀。再說啦,就這一畝三分地,老兩口起早貪
黑,也勉強能幹得完,用機器的話,一起動就到別人的壟頭啦,那田埂的分界線可
是明明白白的。一年到頭,口糧還是沒有問題的,就是沒錢。巴望着孝順兒子孝順
女兒寄一點回來,可寄回來的錢買了化肥也就沒有多少了,不買化肥又沒收成。養
豬吧,一年到頭也就賺了點豬糞肥,算下來能掙個百把塊就算好了。人一老,就容
易生病,醫院是不敢進的啦,赤腳醫生是沒有的,土醫生沒有醫療證,政府是要打
擊的,這土醫生一少,就緊俏起來,看病也一樣花不少錢,所以有病了還是熬吧,
熬什麼樣就什麼樣。這些老人當然也是弱者了。可伶吧,都可伶。
農村的可伶,別以為城市裡的人就好過啦。這年頭,工廠都減員增效啦,沒有
賣的得趕緊賣,不然“冰棍”就化了。以前下崗政府還顧得過來,還時不時的要搞
什麼再就業工程。現在,下崗的一多,再說,大家也麻木了。看別人都下崗了,自
己也覺得好受些了。擺個小攤吧,城管一天到處趕,三輪車被一輛接一輛的掀;水
果攤是砸了一次又一次,這次數多了,誰受得了呀。看以前的電影都是老百姓躲土
匪,街頭一有人喊,土匪來啦,馬上關門收檔;那是舊社會的事情。現代社會,你
只能看到城管以來,整條街的商販如水潑銀瀉般撤退,只留下那些手裡拿幾個蘋果、
紅薯站著的路人發呆──怎麼啦,沒給錢呢?再說啦,下崗的都這麼多,生意也不
好做。能混過糊口也不錯啦。遇到那家公子小姐的勤奮上進,考上了大學,那通知
書,往往也就成了爹媽的閻王債。性子急臉皮薄的上吊跳樓。這些人可伶不可伶?
都可伶。
寫跑題了,本來要寫毛澤東時代沒有弱者的。可寫了半天沒有進入主題。我記
得以前寫過《毛澤東時代的特權階級有多大》,那篇帖子裡好象說毛澤東時代所有
的工人農民都是特權階級。特權階級,當然不能算是弱勢群體了。本來的題目是想
說《毛澤東時代基本上沒有弱者》的。說基本是因為想到了毛澤東時代的右派,可
老僧一想到當年的右派拿著很高的工資去農村養豬,就非常的不憤──這種生活我
現在還想過呢,他們是弱勢群體,那我現在豈不更是。現在給我超出平均二十倍的
工資,讓老僧去養豬我會笑醒的。所以,他們當然不是弱者。
既然連右派都不是毛澤東時代的弱者,那誰是呢?工人農民解放軍,是國家的
主人,牛氣得不得了,怎麼可能是弱者;被批鬥的領導幹部?都當了那麼大的幹部
了,受點委屈又怎樣,要是我,如果都當了省級幹部,死了都值,肯定也不能算弱
者。那毛澤東時代的弱者是誰呢?老弱病殘嗎?那也不是,這些算五保戶,有國家
養的,那裡象現在這樣趴在天橋上發抖。都不是!所以毛澤東時代沒有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