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瓜步(2)
拓跋燾自彭城城外南下,十二月,於盱眙渡淮,擊破胡崇之,臧質等軍。僅留尚書韓元興數千人繼續攻打盱眙,親率鮮卑大軍南下,令魯秀出廣陵,高梁王阿斗泥出山陽,鮮卑永昌王於壽陽出橫江。凡所經過,大殺大掠。那浙西祠堂里的太公全家大概就是這時與南兗州十數萬漢民一起蒙難的。
瓜步山,今江蘇六合縣東南。東臨大江。“濤水自海注江,衝擊六百里許,至此岸側,其勢稍衰。” 拓跋燾大軍至瓜步,臨江設營。在瓜步山上修道,上設氈屋(就是現在見到的蒙古包的原始型)。拓跋燾在山上大會眾將,望江舉杯。一時酒興大發,高歌嘎仙洞曲。眾鮮卑將領咬着帶血的烤肉,高舉酒罈隨之群舞,聲勢勝過當年銅雀酒會。次日拓跋燾下令拆壞民屋,並伐蒹葦,於滁口造箄筏,信誓旦旦,要渡大江。
宋文帝則大發水軍,巡邏江面,上接於鄱陽湖,下至蔡洲,陳艦列營,周亘江畔,自采石磯至暨陽,六七百里,戰艦蓋江,旗甲星燭。宋皇太子劉邵批上戰甲親自出戍石頭城,前將軍徐湛之守石頭倉城。
鮮卑南侵,一路燒殺淫搶。雖野戰每戰必勝,但傷亡慘重。又幾無克城。淮南軍民堅壁清野。鮮卑大軍糧緊馬乏。各路鮮卑軍一一受阻, 渡江無望。拓跋燾聞盱眙城中糧草豐裕。便一面沿江搶掠,焚廬燒舍, 一面於宋元嘉二十八年(西元451年)正月二日回師攻打盱眙城。到了盱眙城下,拓跋燾向臧質求酒。臧質在酒壺中封溲便與之。拓跋燾大怒。 當日在盱眙城外築長圍,一夜便合。鮮卑軍士運東山土石填城外塹溝。拓跋燾又恐臧質從城內水路遁走,用大船在君山作浮橋,以絕淮道。城內宋軍乘艦逆戰,一場水戰,盱眙軍民擊敗鮮卑的企圖。第二天,鮮卑改用方舫為渡橋,渡橋上各有鮮卑重兵自衛。宋軍從城內多次反擊無果。 於是鮮卑在君山立渡橋,盱眙城水陸路並斷,徹底被圍。
拓跋燾親率鮮卑大軍攻盱眙。但連日攻城不利。鮮卑軍士用鈎車鈎垣樓。宋軍則用環系大繩拉住,數百人死死拉住鈎車, 使其不能後退。至深夜,宋軍以木桶盛人,懸出城外,截其鈎獲之。第二日,鮮卑大軍又以衝車攻城,城土堅密,每撞一次,僅落下數升塵土。拓跋燾叫人作一鐵椅,於上施鐵刺, 說是破城後擒獲臧質要讓他坐此椅上。臧質則揚言:斬燾封開國縣侯,食邑一萬戶,賜布絹各萬匹。拓跋燾老羞成怒。令鮮卑軍輪番攻城。鮮卑人窮凶絕惡,日夜反覆登城。盱眙城內守城器械其全,把鮮卑的一次次猛攻都打退了。在拓跋燾指揮下,鮮卑士兵在城牆邊墜而復升,莫有退者!。盱眙城內雖只有三千七百士兵, 但四周逃入盱眙城內的難民上萬。城在人在,城破人亡。盱眙城內軍民殊死抵抗!鮮卑軍被殺傷萬計。後來鮮卑高梁王也被射死。鮮卑軍士屍體高堆與盱眙城平。拓跋燾令騎兵越屍而過。城內矢炮齊發,屍體堆積雖高卻不穩。鮮卑武士紛紛墜馬。拓跋燾一意孤行,如此攻城三十日。盱眙城內軍民傷亡重大,那浙西太公兄大概也是此時蒙難。當時盱眙城下,鮮卑將士屍骨成山。死傷過半。人馬竭乏。 且疾疫死者甚眾。 拓跋燾把鮮卑主力消耗在盱眙城下,各路宋軍看到機會逐漸慢慢反攻。彭城中宋軍主力則截斷鮮卑之糧道和歸路。 又傳宋京遣大批水軍自海入淮。 拓跋燾無奈,於二月二日焚燒攻具,退兵遁走。
拓跋燾這次南侵失敗,儘量發泄了他的所有野蠻性。宋朝南兗、徐、兗、豫、南青、南冀六州地方, 都遭受重大破壞。鮮卑兵一見丁壯人就殺,刺嬰兒在長矛上,舞矛以為戲樂。擄去生口(被捕獲作奴婢的漢人)一萬多人,聽說宋兵來追,把生口全部殺死。鮮卑各軍又捕捉宋民,驅回北方作奴,有的捕得五千餘家,有的捕得五萬餘家。鮮卑兵經過的郡縣,房屋被燒毀,變成一片白地,春燕歸來,只好在樹上造巢。宋從此國力大損,鮮卑兵馬死傷也過半數。 只得退兵,北渡淮河,再北渡黃河回平城。拓跋燾用兵沒有受過這樣的挫敗,大為鮮卑國人所怨恨;鮮卑人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死傷,鮮卑雖悍勇。從此害怕同南朝作戰。後來拓跋宏為了要遷都至洛陽,竟要挾鮮卑貴族要南征南朝。鮮卑害怕南征,寧可遷都至洛陽。
瓜步之役之勝利。是漢人付出了慘重代價後得到的慘勝。但漢人作為一個獨立的民族得以繼續生存下來。南方的千里家園大都保存了下來。
西元四五二年,宋元嘉二十九年二月初五,不可一世的拓跋燾被宦官宗愛殺死。竟應了童謠“虜馬飲江水,佛狸死卯年”。拓跋燾死後被尊為北魏太武帝。
瓜步之役是南北朝時的一場極為重要且規模巨大的一次戰爭。當時拓跋燾一掃黃河以北的中華大地。強盛拓跋鮮卑發展到最頂峰。拓跋燾原望親率大軍南征,一舉消滅漢人賴以生存的南方宋朝,拓跋鮮卑就可殺盡漢人而一統天下。結果無功大敗而歸。南朝宋軍在全民族的支持下頂住了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鮮卑大軍。使漢文化在南方又延續了一百三十餘年。這樣的戰爭許多史書都不提或按唐時說法輕描談寫,好像無關緊要。
北史和南史是李延壽在唐初編的。有唐高宗李治作序。李唐皇室出自鮮卑鎮將,李淵的祖父大野虎和父親大野暿嗆罄從釵南時氨敝艿鬧蠼吞乒幢贗ㄏ河鎩@鈧渭夷缸逵邢時暗撓釵模攔攏ê孟窕褂墟沽輳屑畹南時氨塵啊L瞥醯墓賦鱟猿に錛易濉3に鏤藜晌嘍嗄輟@鈧問淺に錛業耐饃6に錛易迨峭後娤時暗幕首濉3に鏑裕に鋟剩に鐧郎に鎿嫻榷際峭後娤時暗鬧爻跡蠼ǔに錛笤蚴怯釵南時暗鬧爻跡T誒瓮郎焙喝說惱秸辛⒐ΑK親約閡部柯由焙喝撕團酆喝宋@鈧紋袢堇鈦郵僦毖韻缺膊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