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白守黑,網戰八之三 |
送交者: 潘涌 2008年04月09日09:09:27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
潘涌在《強國論壇》上林彪問題研究主線留言《三》 中國人敢拿“煜”和“煌”字開玩笑的人不多,因為笑的後面有眼淚。敢用他們起名的人更不多,特別是去掉火字的那個皇,我知道的有兩個,一個是劉亞樓,他給長子起的名是劉煜賓,因為他那時是四野參謀長,再往上沒幾個了;還有一個是衛立皇,是不帶火字的那個皇還要考證一下。現在是Google時代,任何知識,只要記個大概就行,我是個只記書名和人名的人,現在有Google全齊活了。 李姓是個大姓,不知唐朝時姓李的人多不多。李世民後裔有一隻全部遷徙到了安徽,而且改為胡姓,現在保留完好的是百遞村,供人參觀,胡主席是不是與李姓有關係,還得考證。也就是這隻後裔,出現了後來的徽商和徽商文化。我同學有個叫胡移風,是著名的同聲傳譯家,也是家在那個地方,安徽胡姓的歷史,現在有人研究,感興趣,上幾篇文章。 我們研究歷史,很難親眼見到,多數是靠讀書和思考,我想讀書占二,思考占八。有做為的歷史學家寫出的文章,要比身邊的警衛戰士寫出的文章可能質量要高些,要不然還要大學教授幹什麼。毛主席的便密問題,是毛的警衛回憶錄露出來的,又從司馬的黨史得到佐證。偉人身邊的人多是老實聽話,思考不會很多,他能談一些情況,但問為什麼,一般都沒有想過。 大家要上帖,好花不常開,不能好帖不常有。要回對帖,我對“煜”字和“煌”字,用劉亞樓給兒子起名字,衛立煌的名對,憬,用李該胡對。有才華不怕,這是好平台。 沒想到是一片空白。昨天上帖的大概內容是談功底和功力問題,高能寫出晚年恩來,因為他有過中上層的生活經歷。我們在總部機關長大,不太可能有機會面見這些高層人物,主要是文件接觸,因為高層不論是誰,都要看總部機關的重要文件,像毛林周可以說是每個字都看,還有情報部的文件,從延安到文革一直特別重要,那時稱首長的耳目,千里眼,順風耳,現在不知道還是不是這樣。我從小對這些事耳濡目染,引為驕傲,八十年代我又在重要信息部門工作了近十年,所以能感覺出上層的思路,也合情合理。我想說得是一分讀書,一分經歷,八分思考,文章寫出來就有人看了。 還有一些人他沒有像曹雪芹那樣的生活經歷,但研究歷史獨有一套,這就是我們所說的靈性,有的人數學有一套,有的人偵聽有一套。每個人都不一樣,人生才有千奇百怪。我的漢語功底主要是通過學習毛主席著作和馬列著作,我對四卷極為熟悉。所以現在寫作,很多都是毛選里的句型,還有毛的看問題和分析問題的方法對我影響很大。特別是他的主義論,進攻時犯了主觀主義錯誤,退卻時犯了逃跑主義錯誤,都是歷史名句,關鍵是怎麼消化吸收,又讓別人看不出來。 每個人都不可能全對,這大家都明白,但確實有權威。也就是說史學權威,黨史權威。別人拿不準的事,由他來定,他說對就對,他說錯就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有個同學,姓胡,經過二十年苦讀,他現在是古漢語權威,他說是東,就是東。權威有自己的考慮,如果連番出錯,也就不叫權威了。 重要文件原版很難看到,可惜當時我識字也不多,就是看到也不認識。但是手稿記錄總能看到。其實我最感興趣的是我家那部重要電話。以前的情報部非常重要,那時沒有電視,沒有網,我國對外聯繫渠道不多。特別在夜間,我家電話一響,一定有重要情況。像美國總統更換,六五年美國國防部長麥克納馬拉下台,台灣U2飛機,我國飛行事故,邊界問題,我都是聽電話最先得知。當時的總部首長和毛林周總會在全國人民之前知道世界的消息。恐怕現在早已改變。我國現任領導人可能和全國人民一樣看新聞聯播。 我父親只是局部問題專家,叫他掌握全局情況會力不從心,因為他為人太老實。向最高領導匯報情況時,首長都要帶各種專家陪會,有時在車裡等着,有時在其他小會議室。隨時可能會叫你進來談對某個問題的看法。這時你不能說我還不了解,還要問一問其它人員。我父親膽子小,遇到這種情況非常緊張,所以說也怕。父親老了以後,我曾說過怎麼這麼笨,你胡掄啊。有次我參加總部美德法武裝直升機射擊表演預備會,那天討論的是飛行安排。我口譯外方飛行計劃,在會上一通胡掄亂侃,中外方都非常滿意,都把我當成了專家。當場一位領導就看上了我,說我怎麼對空軍情況這麼熟悉,調到總裝部來,我那個研究單位死活不放,要不然我對最高層有更詳細的了解了。 司馬黨史中有個人物叫雷英夫,在延安時是個青年學生,也是在類似的會議上,提出美軍的登陸地點是仁川,也就是因為這一點,他後來榮任總部作戰部副部長。他的看法永遠載入史冊。看來不論何時何地,都會江山代有才人出。 我這不應該唱獨角戲,因為怕冷場,誰都知道,一冷場,下次再開戲就沒有觀眾來了。今天想講講寫文章的角度。林彪問題是個好題材,也吸引了眾多的人研究,好像外國人也不少,也有人通過它得到了博士論文。寫林彪,第一個人寫出來大家搶着買,像《林彪的故事》,史料也很多,再往後就是抄的人多了,也就是有字數,沒有深度。我這裡要說得是,林彪問題遠遠還沒有研究透,這裡不是談平反問題,也不是說誰對誰錯,而是作為斷代史來研究。那麼,這就需要你站在什麼高度,要發怨氣,要求平反,這是最低的一級,再往上,不談個人恩怨,如實地反映歷史,供他人研究,這顯得高了一級,如果你能站在地球之巔,把人都看成小螞蟻,這樣寫文論事,一定是高手了。 孫秉超叔叔和家父是老戰友。電影《佩劍將軍》策反何基灃、張克俠的地下黨原型就有他,還有文革後首鋼的總經理白良玉伯伯的影子。何、張二位當時已是共產黨。孫秉超被抓後,孫夫人跳樓自殺,孩子們四處流浪,家父當時也被關壓。家母從當時傳達林彪逃跑的54,55,56號中央文件中看到孫秉超的“交代”,才知道孫出事。文革後,白良玉從攀鋼調首鋼任總經理,安排了孫的孩子工作。孫秉超放出來後回到了了山東老家,好像是諸城。在那兒又結了婚。新孫夫人是他的崇拜者,比他小很多。90年代初,當時家父在世時孫到過我家二次,為了寫山東魯南的黨史和情報工作回憶錄,我安排孫的食宿。聽老人講,文革後處理他的時候,是張廷發不准他留京的。在此留言,家母還健在,請問候一下孫的子女。 我想再說說政治和歷史的關係。政治可以把白的說成黑的,因為裡面有有權益,有交易,有金錢,我想美國中國這一點都一樣,說白了有點像做律師,只要收了錢,總想把官司打贏,好把全款掙到手。在美國很多大官司,大政客都是錢在鋪路。歷史一句話,就是要真實,甚至包括用語,說白了,有點像法官。空軍的紅樓夢有她獨到的歷史特點,他通過一個個真實的人物,反映了當時的歷史,當時人怎麼吃飯,每天在考慮什麼,說錯一句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我寫的人物,很多都是因為一句話,搞得家破人亡,明天你就能看到。看的時候不要太傷心,因為你是局外人,局內人多會涕不成聲。 引用:顧順章親屬被殺之事雖然有些極端,但根據當時形勢,也是不得以而為之。顧順章不是簡單的投敵,而是大量出賣中共高級機密和人員,導致中共上海地下黨損失慘重。這種叛變行為如果不受到懲治,必然嚴重打擊地下黨員士氣,使得今後的叛變越來越多。周曾經問過顧妻,準備怎麼辦?顧妻回答,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擺明了要和顧一起叛黨。顧妻事實上是中共的工作人員,知道不少秘密,這種情況下難道還聽任顧家繼續不受懲治地危害中共?至於在場的其他人也一併處死,則是技術手段被迫問題。你上他家處死叛徒,其他人就會看見你,軍統一問,就會抓到你,你怎麼辦?國民黨會對中共地下黨客氣嗎? 世界各國的間諜戰一個默契規則就是互相背叛的人員如果不危及己方其他特工則可以不受追究,如果危害其他己方人員則必然予以報復。張國燾投奔國民黨只是個人行為,沒有危害其他共產黨人,所以延安方面把其妻子禮送出境與其團聚就是另一個例子。 看問題要帶自己的腦袋,這句話講得不錯。實際上在黨內說話,也要帶自己的腦袋,不能信口開河。這一點母親從小就教育我,聖經說人有一張嘴,兩個耳朵,就是讓你多聽少說。從小講到大,因為空軍工作人員,因為說漏了嘴,吃大虧的人比比皆是,有的還丟了命。空軍黨內鬥爭,很多都是在會議上先吵起來,互不相讓。我在自己入黨提干之前基本上是不講話,以後就是話不停了,個人沒有吃太大的虧。母親最欣賞我的一個特點,後來話多,但是關鍵問題從來不說,看看下面這篇文章,可能要明白一些道理。 為什麼沒有人上台,我要是老在這裡唱獨角戲,連個伴唱的也沒有,很快就會找不到感覺的,我知道您們當中很多是大師級,這就很給面子了,什麼話都可以說。 關於林彪,林系,林派,林學,林彪愛好者,林彪崇拜者,我今後都要做專門的定義。問題是我沒有見過林彪,我想林彪即使成功了,我也一樣自食其力。中國當時的情況有點像唐朝的玄武門之變,也有點像康熙,雍正,乾隆時候的權位之爭,厲害程度隨時都可能火拼。我現在看這些電視劇,多是只聽聲音,不看話面,聲音經常同記憶產生共鳴,這就是最基礎的感性知識,是我們思考的依據。毛林問題又有其特殊性,他們又都只有一個可以當君王的兒子,又演變成中國當今最大的一部歷史活劇,這樣落筆精彩不說,恐怕還能傳世。不少人書讀得很多,文筆也非常好,就是不知如何落筆。我總說,要有名師名家指點。我的名師名家就是空軍大院那麼多個活生生的人物,這些人物後面不僅是空軍紅樓夢,恐怕也能和中國歷史連上吧。母親是最懂兒子的。李世民的一個妃子再三管教自己的兒子不要有帝王之心,最後兒子不聽,母親只有傷心痛哭。文革中大院出現了許多好母親,好妻子,再三管教自己的兒子和丈夫,不要有帝王,說得明白點,向上爬,當官野心,一些人聽了,平安度過文革,更多的人是不聽,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好花不常開,今天有好帖.今天的帖子夠水品,工蜂好像是個安徽籍的作家,把官場看得更明白些.Tianjin好像寫過劇本,從文筆可以看得出,也說一說.更是一句到位:沒有窩裡鬥,哪來的潮起潮落,哪會有“晉升”的機會.地方人士講到了悲慘的窩裡鬥的最後結局,大家跟得好啊,我們有韻律了.
03/22/20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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