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新疆人,生在新疆長在新疆,在18歲的時候來南開上學。當我最初來到內地(在新疆習慣將新疆以東的各省份統稱內地)的時候,經常被問到我是哪裡人。當我說自己是新疆人的時候,基本上所有人都會驚異且不信任地打量我一遍然後說"你可真不像是新疆人",於是我漸漸才知道,原來在內地人們都認為新疆人就是賣烤羊肉串切糕那樣的。我只好解釋說他們認為的新疆人是維族,而在新疆他們只占總人口的一半多一些,另外還有近一半的漢族。而我是漢族。在這個時候對方往往才恍然大悟狀,笑說"我說你怎麼不像呢"。而我無語。
其實我很奇怪,為什麼建國已經快六十年了,廣大的內地居民為什麼甚至連新疆人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呢?後來我歸納原因,發現無外乎首先內地人並不關心新疆實際上究竟如何,其次新疆對外宣傳總是只知道突出少數民族特色而忽略表現真實情況。這樣,無怪乎甚至有同學問我在新疆的時候是不是"家住在蒙古包里,沒有城市沒有街道,到處是沙漠和草原,人們都不用工作,成天跳舞烤羊肉串,都騎駱駝出門上學……"我在耐着性子聽着這些描述的時候其實很有抽他的衝動。
我想用這篇文章來告訴內地的同學們一個你應該知道的,一個真實的新疆。
我並不是土生土長的新疆人。我的姥姥是天津人,解放前畢業於津沽大學(解放後被撤銷,是天津大學的前身之一,校址就是現在的馬場道天津外國語學院那些老樓)英國文學系。解放前曾參加地下工作,後進入勞動大學(香山,中央軍委直屬),本來可以留在中央軍委工作,但她決定隨王震的部隊解放新疆。在軍中結識了以前在寧夏固原當小學校長後來參軍的姥爺。我的奶奶一家則是自然災害時期由山東煙臺前來的新疆。我在上大學前填籍貫一欄的時候一直都是寫的山東煙臺,並且我的同學們的家庭也都是來自全國各地,有很多是隨解放軍進疆的(大家也許注意到有一個叫做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單位與各省市同級,這就是由進疆的部隊成建制地化軍為民開墾邊疆再加部分解放初期隨軍來疆開墾的早期開拓者們組成的單位),還有很多是文革時的知青後來選擇留在了新疆。原來就是新疆的漢族人很少。直到進了大學,我才開始在籍貫一欄寫下"新疆烏魯木齊"。
關於漢族和維族之間的關係,其實我很想在這裡說很多很多,但因為各種原因……只能簡要敘述。質疑我的文章的人,我想對你說:我是新疆人,我比你更有發言權。
1。歷史上一直到現在,維族人基本都認為是我們漢族占領了他們的國家,因此要消滅我們這些侵略者。這種意識在不同的人身上只是多少的區別。我們國家為什麼要對新疆的少數民族實行優惠政策,比如減免稅,自治,大力財政專項撥款,優惠教育政策等等?我來回答你。
所謂自治,實際上是追求一種微妙的平衡,在和潛在分離分子形成一定力量均衡的同時,也在各領導層儘可能地安排和中央政府關繫緊密的維族官員,並用賦予權力的方式拉攏一些維族中間派,使天平儘可能向中央政府傾斜。
財政撥款,實質上一方面堵住指責中央政府的維族民眾和美國等國的嘴,另一方面在加快開發新疆的資源,防止再生變數,使這些資源落入敵手。因此在新疆受過教育的維族人對開發新疆很有意見,認為這是在掠奪他們的家園。
優惠教育政策,這是為了使更多的能上學的少數民族孩子從小受到漢族文化的薰陶,直到徹底被漢化,然後再讓他們回來治理新疆,這樣可以省去很多麻煩。現在內地有些學校設立的新疆班,也是這個目的。說實話,我覺得這一招實際上很湊效。比方說我一個從小玩大的哈薩克族朋友,他從小就和我一起在漢族的學校(新疆分民族學校,民漢合校以及漢族學校)里受教育,在漢人孩子的環境裡生活,以至於現在無論從外表,語言還是習慣(除了一些民族忌諱,比如清真),都和漢族沒有什麼區別。女朋友也都是漢族。他現在甚至不會讀寫本民族的文字,只能聽說。
2。解放前新疆由國民黨軍閥統治,常住漢族人很少,基本是一些公務員和商人。1944年維族居民發動了一起嚴重的暴亂,遍及伊犁,塔城,阿爾泰三個地區, 並一度攻到離烏魯木齊(當時稱迪化)只有150公里的地方。在正史中記載為"三區革命",這個定性是根據"國民黨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而確定的。但歷史事實為,這起在蘇聯幕後領導下的針對漢,回族的反政府反人類,民族滅絕性的暴亂,在1944秋到1945夏,使叛軍占據地區共超過十萬漢,回族軍民基本全部被殺戮。後來在解放新疆後叛軍 向解放軍投降。為防他們再次叛亂,陶峙岳將軍親率部隊屯駐石河子(此地在北疆中部,是戰略要衝,南下南疆亦是最快)。同樣的原因,王震的第二軍也屯駐在南疆。這兩支隊伍後來就成了永遠撤不掉的"新疆生產建設兵團"。
3。關於"東突厥斯坦"問題的由來的官方說法,2003年國務院新聞辦發布的《新疆的歷史與發展》白皮書(可從http://news.xinhuanet.com/zhengfu/2003-06/12/content_916235.htm查看全文,閱讀這篇文件的歷史介紹部分對了解新疆的民族遷徙過程很有幫助,可以讓你清楚維族人侵略論的歷史支撐)指出,在中世紀阿拉伯地理學著作中,曾出現過"突厥斯坦"一詞,意為"突厥人的地域",是指中亞錫爾河以北及毗連的東部地區。隨着歷史的演進,中亞近代各民族相繼確立,到十八世 紀,"突厥斯坦"的地理概念已相當模糊,在當時史籍中也已基本無人使用。十九世紀初,隨着帝國主義列強在中亞地區殖民擴張的深入,地理名詞"突厥斯坦"重新被提出,並陸續出現將中國新疆塔里木盆地稱為"東突厥斯坦"或"中國突厥斯坦",將中亞河中地區稱為"西突厥斯坦"或"俄屬突厥斯坦"的提法。
二十世紀初以後,新疆分裂分子和宗教極端分子,受國際上宗教極端主義和民族沙文主義思潮的影響,根據老殖民主義者炮製的說法,將不規範的地理名詞"東突厥斯坦"政治化,編造了一套所謂的"東突厥斯坦獨立"的"思想理論體系",成為形形色色的分裂分子進行活動的旗號。
從二十世紀初至四十年代末,"東突"勢力在外國敵對勢力的慫恿、支持下,多次製造動亂。新疆和平解放後,"東突"勢力並不甘心失敗。極少數逃到國外的新疆分裂分子和在境內的分裂分子裡應外合,在國際反華勢力的支持下伺機從事分裂破壞活動。尤其是進入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在宗教極端主義、分裂主義和國際恐怖主義的影響下,境內外部分"東突"勢力轉向以恐怖暴力為主要手段的分裂破壞活動。
4。97年前後,新疆曾發生多起嚴重的恐怖主義事件,但因當時的媒體話語權還很不自由,並未被內地所知悉。在烏魯木齊的公共車一上車,您就可以看見漢維兩種文字書寫的"民警提醒乘客,如發現可疑物品請速向就近派出所報告"這是97年2月公共汽車連環爆炸事件的後遺症,97年春節剛過,鄧小平剛逝世的幾天后 它們就搞了這個事情,朋友們,想想在你們還沉浸在節日的歡樂中時,我們卻在提心弔膽地平安一天算一天地生活。那時烏魯木齊的公共車都沒人坐,家人朋友出外無不擔心。當時的氣氛很緊張,其實這不是第一次了。關於那兩年的情況,推薦每一個閱讀本文的同學們都看看這一篇文章,雖然我沒找到它的原始出處,但裡面的記敘就我知道的都是基本屬實的,這裡是我在網上找到的一個相對完整的版本。看完之後,你會對新疆的形式有一個更真實更明確的認識。(http://blog.readnovel.com/article/htm/tid_227349.html)
5。我在新疆生活的這些年,深刻體會到民族間的仇視是多麼的可怕。在新疆的時候,我們很少和同在漢族學校上學的維族同學以外的維族人接觸。在烏魯木齊,維族小偷更多,更猖獗。他們更是團伙作案。他們經常喜歡在公交車站活動,一般是在大家上車的時候偷錢包和手機。絕大部分是偷漢族人的。因為漢族人怕他們,很少敢聲張。為什麼?
我認為,一是因為漢族人天性不是一個團結一致,同仇敵愾的民族。不知道你們同不同意。但維族在這點就能做到很團結,比方說一個漢族和一個維族在街頭發生矛盾,其他的漢族一般會事不關己的路過,而維族人就會都聚過來,幫腔或威脅。換了你是那個漢族,你以一敵多,你能像在天津一樣大大咧咧罵他幾句或是像某些同學所說的打他丫的?在車上被偷了財物還被圍毆的漢族人我見過好幾次,經常都是外地剛來務工的漢族民工,不知此處深淺。我爸的一個同事,堂堂大學教授,光天化日的就在學校外面的路上被幾個不過初中大小的小維族拿着磚石追着砍。我不知道你看到這裡有什麼樣的感覺,反正我聽到這個故事之後是非常非常的難受。作為中國人,在自己的土地上忍受這樣的屈辱,還有什麼資格談國家富強人民安居樂業!
二是維族青年有隨身攜帶刀具的習慣,而且他們在捅你的時候很少會考慮後果。因為捅完你人家就散去了,你連是誰捅的都不知道也許就掛了,至於將行兇者捉拿歸案,這種事我好像很少有聽到的。我聽到一個比較確切的事情,是說一個漢族高中生在別的學校踢球玩,不小心把球踢到一群維族小孩那裡,他過去撿球,結果被圍起來,按在地上,臉上被活生生的割了很多刀。這件事情好像就是三四年前,在新大那邊的事。你說,這不是仇恨又是什麼?更尤其可怕的是,在孩子的心裡,會有這樣深的民族仇恨。維族人所信奉的古蘭經里明確要求信徒不得酗酒,但實際上維族人喝酒的人很多,而且基本都會喝到醉。如果你一個漢族人在深夜的維族聚居區遇到幾個喝醉酒的維族人,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快地躲,越遠越好。
6。這些年新疆治安好像還比較好,沒什麼大的亂子,作為外地遊客白天在烏魯木齊不是太偏僻的地方還是沒有安全問題的。原因是這些年為了招商引資,開發旅遊資源,自治區政府在治安上花了很大力氣。今年暑假的時候回家,去南邊給朋友選購特色紀念品,看到每隔三四百米就是一輛流動巡邏車,很多都是特警,就是跟洛杉磯S.W.A.T.穿得一樣帥的,一身黑,背把微沖。所以同學們如果想去新疆旅遊,安全問題應該不會太大。
最後,對於大家喜歡說的"新疆小偷"的這個稱謂,我想說幾句我的看法。
當然,維族人並不都是民族主義者。但事實畢竟是維族人里相當一部分的人,對漢族人仇視,坑蒙拐騙偷盜搶劫。所以我,以及所有外出求學工作生活的新疆的漢族人,以及其他民族的新疆人,我們從情感上無法被你們用一個及其淺薄可笑的認識,就和那些人渣用同樣的"新疆人"的稱謂聯繫到一起。我們無法接受。
我們是第三代的新疆人,半個世紀前邊疆開拓者的後代,我們在新疆的時候都自豪的說着自己老家,但當我們踏出新疆,我們都希望能夠自豪地告訴別人我們是新疆人。因為我們生於斯,長於斯,並且深愛那裡。我也承認小偷里有很多來自新疆的敗類,但那有算什麼呢?哪裡沒有敗類呢?所以不要坐井觀天那麼沒有見識。
還有我看到有人說怎麼說新疆人都臉長長的一看就是新疆人。新疆人有一半是來自內地的漢族人,他們有在這近六十年裡陸續遷來的普通民眾,以及解放之初為了駐守邊疆付出了青春,鮮血甚至生命的,也許就來自於你家鄉的子弟兵。他們每個人都是一段傳奇。勤勞是新疆人的優點,那些兵團人就是最好的證明,"屯墾戍邊" 每人去好好體會這四個字的意思吧!
而你們做過什麼?反思一下吧。你們生活在那麼優越的環境下,自己又為祖國做過什麼呢?沒有新疆人拉登都殺到你睡覺的床前你都不知道,殺掉你就跟殺牛宰羊一樣。在關塔那摩關押的恐怖份子裡有很多都是在阿富汗受訓的維族人。他們連時髦都撞了還殺不到你個小小的內地嗎?你們生活在和平年代但是在邊界上有多少槍林彈雨血腥恐怖你知道嗎?在你還抱着水槍跟小朋友做遊戲的時候,在美國還沒有9.11的時候。我們的烏魯木齊在那幾年經歷了多大的恐懼。在伊寧市的2.5事件中死了多少人你們知道嗎?他們大白天的殺漢族人,搶東西,燒車,砸商店,那個時候人人都不敢上街,(在死去的人里有很多也是少數民族他們在東突的眼裡是:不是真正的穆斯林)誰會想到在這個和平的國度里有這滅絕人性的恐怖事件呢?而我們新疆人為了領土的完整國家的穩定犧牲了多少人?他們裡面有漢族人,有維吾爾族,哈薩克,有回族人......什麼地域的人都有好人和壞人。
我要告訴那些什麼都不懂的人們一句話:當你再想說新疆人怎樣怎樣的時候,請先在心裡掂量一下這個稱呼背後的分量!你要感謝新疆人,因為他們在為你們守護祖國的西大門!
1998新疆叛亂紀實
一、 我們的選擇
總算從這個被北京農村包圍着的大學畢業了,逃離般的喜悅加上很高興有三個同學選擇了和我一樣的服務地區,散夥飯上我喝的人事不省,第二天恍惚着就被架上了飛機,伊爾飛機很大,不過聲音也很大,我揉着耳朵出了機艙,一股乾燥的熱浪迎面撲來,W在我身後說到:“新疆的天看起來這麼藍啊!”沒錯,這裡的天很藍,如果不颳風的話,可是當時沒人告訴我,新疆就是我們選擇的而且今後工作的地方――而我們對它只是地理意義上的了解。
新疆重要數據簡稱:新疆面積:160多萬平方公里 人口:1733萬,區內聚居 47個民族,主體民族維吾爾族人口719萬,被譽為“民族之窗”。 位置:地處祖國西北邊疆,東北隔阿爾泰山與蒙古為鄰,西與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等國接壤。首府:烏魯木齊
二、第一次領略新疆的民族風情
來迎接我們的同志很熱情,把我們安排到了早已準備好的宿舍後,就帶我們來到了一個叫做十二木卡姆的宴會廳,這裡吃飯很獨特,在一個舞池周圍全是餐桌,一開始各種民族風味的食品諸如抓飯、烤肉、烤包子等等很多東西就把桌子堆得滿滿的,我現在知道了這個時候你就要抓緊時間趕快吃,不然過一會兒你就沒辦法吃了,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主人就拿起兩個茶杯放到自己前,都倒滿酒開始喝轉圈酒,所謂轉圈酒就是一桌子上的人兩個兩個碰杯喝,輪着來誰也拉不下,不能喝酒的迅速就被淘汰下桌子了,吃飽了喝高了一群人就很熱鬧的開始在舞池裡跳起各種舞蹈,氣氛倒是蠻好的。吃飯喝酒的時候當地的同志就給我們大概講述了一些新疆的民族 習慣諸如豬的禁忌等事項。
注意事項 :信奉伊斯蘭教的當地民族是忌吃豬肉及豬的相關製品,以至於在交談中也要迴避相關詞語等;一個人的時候不要和維族人吵架,因為你不知道他是否會拿刀子捅你;最重要的是去結交一個維族同事,一旦有什麼事兒,他至少可以當你的翻譯。
三、培訓
生活安頓下來以後,我們這些剛參加工作的新人就被安排參加培訓,先開始的一個月中全是如同在學校般的思想教育以及千篇一律的軍事訓練,天天稍息立正向右看齊,當我們以為一切會如我們所料的一樣無聊的繼續下去的時候,課程表發到了手裡,我們才認識到這不是普通的培訓了。每天的體能訓練課我是吃不消了,他們三個倒還行,至少沒有像我一樣喊苦,不過一切慢慢好了,每天的跑步、俯臥撐、引體向上都可以完成了,學校里養的虛肉慢慢堅實起來。最好玩的就是射擊訓練了,子彈敞開了造,就是槍種少了點,只有七七式手槍和八五式微沖。
培訓的專業課和我們在學校上的一樣所以輕車熟路,但最後一個月的培訓就和一下拉進了我們與現實鬥爭的距離我們第一次認識到了這裡鬥爭的殘酷性,培訓內容 ―― 爆炸物排除,給我們上課的是一個乾瘦乾瘦的老頭,穿了一身老式的警服,站在講台上好像一個枯樹樁,但就是這麼一老頭曾在97年一年中拆除了3000多個爆炸裝置。第一節課的內容全是在播放有關新疆民族分裂分子進行暴力恐怖活動的錄像,這些錄像深深的震撼了我,我把其中印象比較深刻的給大家講述一下巴仁鄉暴亂:亂糟糟的鏡頭開始,鄉政府門口聚集了幾百名維族人,攝像機架設在政府辦公樓的頂層,環顧周圍圍牆外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群,院子裡少的可憐十幾個警察帶着鋼盔拼命的頂着大門防止暴徒衝進大院,幾個武警無助的端着半自動步槍站在零時搭建的掩體裡不知所措,這時院外一聲巨響,鏡頭一轉,圍牆外升起一股塵土(老師解說到這是暴徒扔的一個炸藥包想要炸開圍牆,但沒有成功)隨後槍響了,這是為了壓制暴徒防止他們繼續用炸藥包爆破圍牆。另一段片斷開始,這是有關搜尋一些武警官兵的鏡頭:
鏡頭一、在河邊的幾個戰士從浮土中拉出一具頭幾乎被砍斷的屍體,這是一個掉隊的通訊員;
鏡頭二、一段破圍牆後面一具身上布滿刀口的半裸屍體,頭皮被割掉,這是一個指導員,暴徒為了要他的毛衣先用棍棒打昏了他,脫了他的毛衣後在用刀捅死他,割掉了他的頭皮;
鏡頭三、靠着院牆的一具屍體,軍裝被鮮血染成了黑色,手指全都被砍掉了,因為當時的政策限制他不敢開槍一直到死他的衝鋒鎗里還壓着滿滿的子彈,暴徒扳不開他的手指來取走衝鋒鎗所以就砍斷了他的手指。後面的鏡頭在我們的強烈要求下就沒有再放了。
“在死了六名武警後,自治區的維族頭頭終於同意這是反革命暴亂,軍區才派軍隊和建設兵團的民兵進入該鄉平暴”――老師原話引用。激動人心的鏡頭開始了,一輛接着一輛的解放卡車駛過黃土飛揚的村莊,車頭上架着機槍的戰士眼睛中充滿了仇恨,民兵扛着的半自動步槍都上着明晃晃的槍刺。戰士們成戰鬥隊形沿着白楊林向目標地集結,所有的暴徒最後被壓縮到一個小學,一個維族戰士大聲着喊話,大概是讓他們投降吧,但回答他的是槍聲,槍聲此起彼伏,不斷有戰士受傷被抬下來,一個鏡頭是一個戰士的屁股被打中了,衛生員忙不迭的用剪刀剪開他的皮帶、褲子灑上止血粉,當時沒心沒肺的我還在笑,被老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天色漸暗,為了防止暴徒趁夜色脫逃,解放軍發起了衝鋒,3分鐘後一切都結束了,沿着果園的水溝排了一長串暴徒的屍體,手槍、半自動步槍、自動步槍堆了一地,一個大概只有十幾歲的孩子的屍體吸引了我的目光,雖然他的皮帶上還插着一個手榴彈,當時我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但現在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他不是孩子而是武裝人員,狂熱宗教情緒毀了他,如果我在戰鬥中遇見了這種情況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因為首先進入我眼睛的是他手中的槍而不是他的臉,我不會為他的狂熱宗教情緒送上自己的性命。最後一個片斷,追悼會上白髮蒼蒼的母親摸着被白布裹着的兒子的屍體,突然拼命的扇兒子的臉,罵着他的兒子不為她養老送終。我把臉轉了過去,培訓班的同學們都和我一樣潸然淚下。
伊寧暴亂:汽車裡的攝像機鏡頭慢慢轉過來,一群維族人喊着口號沿着人行道前行,不斷有人匯集其中,所過之處商店的門窗俱毀;在高樓的窗戶里攝像機拍下如下鏡頭,在寬闊的道路兩頭,匯集着兩撥人馬,一頭的維族人紛紛準備着磚頭石塊,一頭的武警整齊的拿着盾牌封鎖着路口,過了一會兒,武警的身後停滿了卡車和消防車,持盾牌的武警開始整齊的前移向維族人群靠近,石塊如暴雨般飛來,不斷有武警被砸中道地,但馬上就有同伴將其扶起防止掉隊,當離暴亂人群還有二十米左右時方陣變為若干小方陣,同時卡車裡衝出來潮水般的手持木棒的民兵,兩股力量合併後迅速散開成為三人戰鬥小組,衝散維族人並同時實施抓捕,捆好的人直接撂 到了卡車上,如流水線般迅速的完成。平暴後的鏡頭,大街小巷一片狼藉,被推翻點燃的汽車仍舊在冒着濃煙,被無辜打死的漢族市民橫屍街頭,一漢族女青年被磚塊砸死後還被毀容,一賣報紙的民工被打死後還被搜走了僅有的十幾塊錢身上還被點燃報紙進行了焚燒,醫院裡到處是滿身獻血的漢族人,一個中年男子的嘴中不斷吐出大量的血塊。
爆炸物搜繳:果園的窩棚旁鏟開浮土,掀起鐵皮,豁然出現幾十枚蘇制手雷和地雷;挖開地道,幾百枚自製手雷閃着銀光散落其中。
圍捕恐怖分子:前略,一恐怖分子竟然潛到了圍捕警察車隊裡的一個豐田越野車裡,其拒絕投降,幹警向車裡投擲催淚瓦斯,估計是忍受不了引爆了攜帶的炸藥包,只見越野車一下膨脹起來,紅色的煙霧衝出車窗,到處都是鮮血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這些錄像,很難相信這就是我看見的歌舞昇平的新疆所發生的事情,而他又的確發生過。老頭關了投影儀,我的心長久的難以平靜下來。
第二天,上課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爆炸裝置,老頭開始講解各種爆炸物的排除,老頭邊玩弄着模型邊說幹這個的時候就把腦袋掖在褲帶上吧,拿起一截鋼釘給我們看,說這個就是2.5爆炸案當中飛出的增強殺傷力的附加物。
拆除爆炸物的時候一定要謹慎,膽大、細心,老頭說去年和他一起在北京交流經驗的一個以色列專家最近就被炸死了。模擬演練的時候,我很有信心的剪掉了連在模擬電雷管上的導線,老頭說我死了,因為我沒有觀察到這是一個雙芯線,剪的同時就形成了迴路。
雖然學了這麼多但實際上在以後的工作中,從來就沒有遇見過用得着的時候,全當技術儲備吧。經驗:自製爆炸物品的拆除難度要大於制式的,萬一碰錯了可是沒有機會存盤從來的,制式的一看就知道怎樣拆除,如地雷手雷等,自製的可就要觀察了,2.5爆炸案當中的定時器就是一個隨身聽,磁帶到頭後彈起的播放鍵將兩個鋁片合起形成迴路,引爆炸彈。如果當時44路車上發現爆炸物的人能夠發現這一點將鋁片扳開,或者直接剪斷雷管電源線,而不是把它扔下車,蹬三輪的民工也許就不會死了。爆炸案發生後首先要清理附近區域,防止有其他二次爆炸物,這個經驗就是那個以色列人講的,恐怖分子也屢用不爽,阿富汗上次的爆炸案好像還在用這一手。在縣裡的一個案子,公園裡發生爆炸,沒有人員傷亡,排爆專家先行搜查附近區域發現在一個石桌下有一個定式爆炸裝置,恐怖分子算好爆炸案發生後半小時之內警察回到現場,附近沒有休息的地方,領導肯定會在這個桌子上研究案情,好來個一網打盡。
四、開始工作
參加的第一個案件是追捕一從車臣潛回新疆的恐怖分子,線索很少,只好走訪群眾,調查流動人口,審訊在押犯,放線人,拖的大家都很疲憊了。大概是10月份的時候了,天氣也涼了,正好是警備值班的最後一天,下午內勤提前半個小時下班回家接孩子去了,我們一幫光棍正在樓里張羅着燉羊肉準備喝酒,在外面走訪的兩個偵察員突然打電話回來??是屁股上被電了一般的衝下樓去取槍,可是內勤已經走了,槍櫃打不開,十幾個人只有隊長拿着一把手槍,剩下的人只好空着手衝上了車趕往維族人聚居區――二道橋。和一直跟在嫌疑人後面的偵察員會合後,簡單研究了一下地形決定立即實施抓捕,一組人員堵住胡同口,一組在後面支援,兩個維族幹警貼身上去,裝作熟人打招呼上前握手,在嫌疑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就上前順勢一期將其按倒,但沒有想到的是嫌疑人竟然掙脫,還將其中一名幹警扎傷,翻過旁邊院牆逃出了胡同,支援組只好包圍了這個院子,很多情況不明,擔心他有炸藥,沒人敢衝進去。簡單觀察後發現他竟然躲在一個裝炭的小屋,狂喜,若干人拿起院中的石灰順着牆根摸了過去,都倒了進去,所幸的是他沒有炸藥,在門口拿着唯一一把槍的隊長也沒用武之地,嫌疑人薰暈了竟然,兩個人沖了進去,拿繩子捆了出來。
關進看守所後我才有機會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在車臣打過仗的恐怖分子,個子很矮,一身腱子肉,看起來就是面目猙獰。兩個同事正在審問,這個傢伙一言不發,就是狠狠的瞪着審訊他的人,仿佛要把他們的形象刻入心中,審訊持續了四十多個小時,失去耐性的一個幹警拿起電警棍衝上去就是一棍,恐怖分子一聲不吭就倒在了地上,一個人拿起一桶水往他頭上衝去,沒有反應,我默默的看着這一切,老同志說沒關係,那電棍擊一下人就會站起來了,轉身把電警棍遞給了我,我躊躇着,老同志很不耐煩的催促我,拿着電棍,按下開關,藍色的火花跳躍着,捅向倒在地上的人的心口,火花在胸口飛舞,但就是不見他站起來,我們開始擔心要出人命了,就把他送到了看守所的醫務室,沒想到醫生檢查了一下說人沒事兒,只是睡着了。後來鐵嘴終究被扳開了,原來他們在阿富汗受訓的時候就有反審訊訓練,針對俄國人的審訊練就的反審訊能力對付我們簡直是綽綽有餘。這種情況在後來的一件事情得到了充分的印證――在接受向俄國人引渡他們抓獲的恐怖分子時,這個恐怖分子在進了我們的車後,放聲痛哭,說總算活着回來了,維族同事告訴我,他可是車臣僱傭軍里的老兵了,在戰場上死都不怕,卻害怕俄國人的審訊。
後面參加的案子很多了,我算比較幸運的,參與的案件抓捕還算順利,但其他人可就沒這麼幸運了。一個同事在克州搜查的時候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被從院中伸出的黑槍擊中犧牲,一起合作過的庫車公安局的副局長在追捕中為了掩護戰友犧牲,參加完追悼會後,心中仇恨的情緒直到現在也難以平息。
講講其他人吧,在和田工作的時候,和田防暴隊的一個朋友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聊起了他的經歷。他是和田防暴隊的元老,從組建開始一直在裡面工作,幾乎所有的行動都參與過,他含着淚說組建的時候,大家都沒有什麼經驗,行動的時候沿用老的思路,結果每次都有人受傷犧牲,以至於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只要一聽說進房搜查腿就發軟,雖然人性的弱點不可避免,但總是在克服,每次行動都爭着穿防彈衣,98年以前我們的條件不好,防彈衣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穿的,只有沖在最前面的人才有可以穿的。現在當然好多了,警用裝備已經很現代化了,行動的時候只要房中有抵抗,我們就不衝進去了,狂扔催淚彈,我們有時就在想當時要是有這麼多 催淚彈,我們犧牲的人也許會少的多。其實還有很多的事情,但現在還不能說出來。
注意:當警察的朋友,新疆的抓捕和內地不一樣,如果你們有機會來新疆參加行動,請帶好鋼盔穿好防彈衣,遇到開槍抵抗,就像軍人一樣猛烈還擊,不要擔心平民,如果對手退進房子,別進去,讓催淚彈先去。審訊的時候,千萬不要害怕,盡情發揮你的想象力吧,你我在這方面不如克格勃。
五、沙雅
沙雅,新疆阿克蘇下的一個縣,在塔里木河邊,這裡有一次維族人富於傳奇色彩的一次暴亂。規模小於巴仁鄉、伊寧暴亂,但絕對的初步顯現出外派回來的恐怖分子良好的軍事素養。沙雅縣很小,縱橫也就五六條街道,沙雅旁邊有一個監獄,縣裡有一個看守所,縣裡駐守着武警一個中隊,解放軍的一個團部。九七年,境外潛回的恐怖分子與監獄裡在押的幾名被判刑的民族分裂分子以秘密接上頭,策劃了一次越獄。在下午外出勞動收工的時候在一個隊裡的數人突然向押送 武警發起突然襲擊用預先帶進的尖刀將兩名武警殺害,奪取了兩支自動步槍,四十發子彈,然後對此隊的服刑人員進行煽動,要求他們參與此次起義,將拒絕參與暴亂的服刑人員殺害後,前往沙雅縣郊的胡楊樹林,與在此接應的恐怖分子匯合。得知消息後武警立即出動準備追擊這批恐怖分子,武警判斷這伙恐怖分子很有可能將 向喀什逃竄,遂全體出動進行堵截,出乎我們預料的是這群恐怖分子竟然沒有向外逃竄,而是在公路襲擊了警車殺死幹警後殺回了沙雅縣,襲擊了武警中隊,將留守人員全部打死後,打開了軍火庫,取得了大量的武器彈藥,包括自動步槍、手槍、手榴彈等,而此時的武警中隊還在公路上準備設卡堵截。離武警中隊兩個街區的解 放軍團部聽到了槍聲,立刻進行了緊急動員,並向上級請示是否可以開槍,他們此時還不知道恐怖分子襲擊武警中隊得手並且沿街向東準備襲擊縣政府,恐怖分子沿街已經開始大肆屠殺,肆意開槍,有兩名警察及數名群眾被打死。解放軍戰士迅速占領制高點架起了兩挺機槍,恐怖分子行進速度很快,已經進入了解放軍的射界, 此時的四名戰士在未接到上級准許開槍的指示前,迅速開火封鎖了前往政府的道路,事後證明這幾個戰士做的完全正確,否則恐怖分子一旦突破,不設防的政府必將被血洗,團部的另一部分戰士也迅速的迂到了恐怖分子的右翼,此時恐怖分子看到攻打政府的可能性已經沒有並且後面已經被趕回的武警封鎖,右翼和前方的解放軍火力壓制很猛,遂向北逃竄,最後被包圍在了一個地勢較高的墳場中,殘餘恐怖分子藉助地勢不斷開槍,投擲手榴彈,竟然使解放軍久攻不下,但最終因為難以突圍剩餘幾人全部自殺。沙雅事件,持續時間很短,但造成了大量的軍警和平民的傷亡。以致於後來的追悼會上沙雅萬人空巷,花圈從禮堂擺到了公路上,境外的東突恐怖組織也大肆宣揚此次事件,炫耀自己的功績。 FANIT:以後沙雅縣的駐防就很強了,各地州也吸取了大量的經驗教訓。以後給位有機會到沙雅可以看看在郵電招待所的牆,上面至今還留有當時的彈孔。
六、待遇
不多說了,加薪吧,這裡的一線幹警無論橫向還是縱向比較工資是最低的,但工作卻是最危險的,很多幹警名字已經上了恐怖組織的網站了,美元換頭。尾:寫了一個多小時,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寫出來,因為當初的衝動以歸於平靜。罷了,就到這兒吧。很多事情別人也會說出來的。就以此文懷念離開我的戰友以及我所離開的這 條戰線,悼念故去的戰友。新疆並不是如中央的措辭而言有極小撮民族暴力分裂分子,它們有生根發芽的環境,這個土壤就是絕大部分維族人,家父在部隊時我開始住在軍區,所以和地方不太接觸,當時我也很相信民族大團結,但是家父轉業到地方(我家現已回原籍定居)後,情況發生了變化,出門就迎來敵視的眼光,有時候 過來故意撞你一下,用生硬的漢語或維語罵一句,喝醉了在街上耍酒瘋,亂打人(當然是漢族),我在新大車站就碰見一個,並不是說以前沒碰見過,而是它表現的太露骨。它在那裡大喊“漢族都滾出去,漢族怎麼不死完,殺光漢族人”中間夾雜着維漢結合的髒話,那天正好是下班的時間,車站的人不是很少,有維族也有漢族,它還跟旁邊的它們有說有笑,那些在車站的維族也不勸,有的用維語叫好或打口哨,還有的在鼓掌,漢族呢!只能躲遠些裝的什麼都看不見,這也難怪他們了,像這樣的事情在新疆的大街小巷比比皆是,打個比方你在街上和維族因為小事發生衝突,那麼街上的維族認識不認識都過來群毆你,而漢族卻站在旁邊看或着不經意的路過,久而久之人竟然麻木了.開始我也想這些只不過是一般無賴,但是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因為這些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都針對漢族,我有時也想可能也就那麼幾個人吧,大部分都是好的,可能它們的民族習性就是比較好動吧,它們應該能和我們友好共處的,我們是兄弟民族呢,畢竟都是中國人呀!但我又錯了。幾歲的維族小孩還不到你的腰際,它也敢過來踢你,可是你想這麼小的小孩它懂什麼呢,家庭,從小就灌輸着“漢維勢不兩立,新疆是維族人的,漢族使我們變的貧窮,漢族應該離開這裡”,它們呢,總是認為漢族來新疆把它們的工作都搶了,還無嘗的享用這裡的豐富資源,使它們的生活水平下降,而事實上它們在新疆起到了什麼作用,49年進疆的時候,新疆的經濟處於崩潰的狀態,在新疆檔案館可以查到《新疆地方史》上敘述“部分地區有商品經濟存在,但在南疆大部分地區和北疆的部分地區,農村經濟落後,當地少數民族農牧民受到伯克(地方長官)和巴伊(鄉紳地主)的的殘酷壓榨,一些地區甚至還存在奴隸買賣和販賣婦孺的情況,自然死亡率高嬰兒的出生率低,生活困苦。”,在解放軍進疆的資料片(很多資料片上都有)上可以看到當時的烏魯木齊幾乎沒有什麼高樓大廈,進駐部隊聽命中央指示就地改編成為農懇生產建設兵團發展當地的經濟,開墾荒地,興修水利,在戈壁高原上建立一座座新興城市(如石河子,奎屯等),同時從內地經濟發達的省市引入技術人才建設新疆,這些偉大但又默默無聞的人們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勤勤懇懇的工作和勞動,他們的汗水和付出得到了回報,新疆的經濟突飛猛進,特別是幾個工業城市如烏魯木齊,石河子等與內地已無兩樣,外地人走在烏魯木齊的紅旗路,友好路等商業區會驚訝的看到那些不在他們當初設想中的高樓大廈,經濟繁榮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但是它們,維族竟然抹殺這些,試問49年進疆前新疆,烏魯木齊有什麼,當初把它們從剝削和壓榨下解放出來,進行土地改革分發牛羊,人是最貪婪的,它們吃飽了,就想要錢花,肚子吃飽了,手上也有錢了,那我要獨立了,大喊一聲“我要獨立了。”是的,會飛的女武神會說現在還有很多維族的生活貧困,但是它們跟那些中東的傢伙一樣,不想幹活,總想的坐在家裡等別人把石油,棉花,煤炭變成錢送給它們,在吐魯番旅遊的人都知道坎兒井以為??的,他當時在新疆興修水利達490公里有餘(左宗棠經營新疆我以後再寫),為什麼它們不自己開鑿,會飛的女武神您自己說新疆境內的四層樓以上的樓房那座是它們建成的,如果有暑假您帶我去參觀,就連清真寺都是請內地人來修,而反過來,它們把來為新疆建設經濟的漢族人叫作“賴瓜子”,您在新疆您應該知道這是它們對內地漢族人的侮辱性稱呼,真沒有想到那些曾經和現在為新疆的建設出力的可敬人們流汗流血甚至犧牲生命現在只能流下無助的眼淚。這好比您好心給一個頻臨死亡的人水,食物,在他能有精力得以存活下去,並給他錢讓他得以善終,而他呢,卻不說謝謝,而且在您轉身離開的時候在您的背上插一刀。
我的班上也有維族是那種能說流利漢語,並且接受漢族教育的,我開始是學歷史的,老師講抗戰的時候我從家裡拿了一本《三光》這本書可能論壇的同志都看過的,內容是侵華日軍的回憶罪行的,我給她看,她只是泛泛地看看,然後對我笑笑說“你們漢族人真多,這樣殺都殺不完。”我當時沒反映過來,但是我記住她的名字叫買買提.帕麗旦.我在新大的那一年,可以說就在它們的窩裡活動,也看見他們一天跟真的一樣,胳膊底下夾着書,像學習的樣子,民考民(維語授課,維語考卷, 新疆命題)上大學的更是差,考兩,三百分也能上大學,論壇的同志自己想想那是什麼樣子的大學生,我只知道在新疆只要分數考的高,除非腦子進水了,不會上本地的學校,同志們周圍有新疆的嗎?可以去問他們,但是就這樣的學生新大每年還讓留校的.當然只是負責民族授課的,我跟它們有過接觸,看過它們的課本(因為我家就住在烏魯木齊的維族聚集地,樓上下都有維族,而且都認識),有些簡單的物理化學公式要講很多遍才懂,它們在學校里就偷,搶,吸毒,每年有很多人退學,有的甚至考上了也不去上,我家三樓的迪里夏提.伊明江,它民考民,三百多分,對它們來說已經很高了,被新大錄取了,卻不上,我問它你不上學幹什麼,它說去清真寺念經然後當個阿訇,我倒,但是像它這樣的情況很普遍,一天無所事事,在外面亂逛,它們在正式的單位很難找到工作.這個論壇有全國各地的人,它們在你們那裡的表現同志們都清楚,我上學期同學從上海來湖北玩,我領他到江漢步行街去,過來兩個維族問要不要望遠鏡,我湖北的同學拿在手裡看了一下,說不要,它們說不要看啥呢,狠狠地瞪我們一眼,用維語說了句髒話,湖北的同學說你們新疆人怎麼這樣,我想在這裡內地人把新疆人的概念搞混了,新疆的漢族及其他少數民族和新疆的維族是截然不同的概念,它們在內地的所做所為把新疆的形象給搞壞了,但是現在新疆的有些漢族也不以為恥,把在內地打架仗着自己有幾分野性欺負自己真正的內地同胞,這也算本事,我們班上還有一個阿勒泰的,是漢族,他也天天喊新疆獨立,說新疆獨立怎樣好之類的,也不想想新疆獨立,漢族和其他少數民族的境況會如何呢!
89年巴仁鄉暴亂,97年烏魯木齊的爆炸和伊犁的“2.25"打砸搶事件上,還有平時維族人欺負漢族的時候怎麼不站出來,還把自己的作風標榜一番.在烏魯木齊的公共車一上車,您就可以看見漢維兩種文字書寫的“民警提醒乘客,如發現可疑物品請速向就近派出所報告”這是97年炸彈時間的後遺症,97年全國人民剛過完喜慶的春節,鄧小平剛逝世的幾天后它們就搞了這個事情,論壇的同志們想想在你們還沉浸在節日的歡樂中時,我們呢!我們卻提心弔膽的在生活,那段時間烏魯木齊的公車很空,家人出外無不擔心,當時的氣氛很緊張,其實這不是第一次了.
不知大家看過《突厥史》和《維吾爾人》這兩本書嗎?是它們寫的,在書上它們說陳詞濫調的說什麼維吾爾人是最優秀的,自古西域都是突厥民族的之類的痴語,學過中學歷史的人都知道,突厥人在隋唐時期才出現在阿勒泰山,巴爾喀什湖一帶,西漢時期,漢中央政府設立西域和北庭都護府管理南北疆事務,在中國歷史上新疆是自古以來屬於中央管轄的,突厥只是外來民族,當時西域有幾百個小國,何來光突厥一民族呢?這兩本書是被收繳上來,家父當時隨部隊駐紮在烏蘇時,部隊發的,原本是維文版,是部隊翻譯油印供連以上軍官參考,書在家裡,回頭我可以掃上來,這兩本書可以說是它們歪曲歷史,分裂祖國的聖經,89年前後是比較亂的 時期,胡耀邦說了句,少數民族地區應該由該民族自行管理,要下放權力,新疆軍區,北疆軍區,南疆軍區和各地軍分區的一把手都換成維族人,各地,州,市的領導班子也要向民族同志靠攏,那個時期,它們的氣焰更是囂張,我三叔的武警部隊到于闐的農村抓暴力恐怖分子,在家裡帶他出來的時候,他很囂張“說你們今天別想出這個村子。”果然,他們到門口發現全村上百人都圍過來了,並投擲石頭,酒瓶等雜物,他們退回恐怖分子的家裡,情況很緊急,他們只有32個人,用步話機向上級求援,期間也用維語喊話,並且朝天鳴槍,結果無濟於事,僵持了半小時,一車加強排趕到,但是它們就是不退後,而且咄咄逼人,於是把恐怖分子帶到卡車上,並由10個人看守,它們在底下用石頭砸車上的武警,有些人鋼盔被砸掉,有的人臉被打出血來,其餘的人護衛,前面10幾個人排成三角形,拿着盾牌望前 抵,後面汽車假裝發動要撞,就這樣,才蹭到村口,後來為威懾當地的恐怖勢力又想上級請示決定在村口槍斃他,打了兩槍第一槍打在身上,未死,補槍打在頭上,將天靈蓋擊飛,當時這些士兵都是18,9歲。回想在烏魯木齊處決恐怖分子,有關方面還把罪犯的家屬從南疆用飛機接出來,給它們說你們的兒子犯了法,要判決他云云好言相勸,處決的時候還專門挑的不引人矚目的時間,在卡車上蹲下運去法場,奇怪了,抓罪犯的人竟然害怕罪犯。我在家裡看巴仁鄉暴動的內部錄像和案後調查,走在街上的漢族人,沒惹它過來就用槍打倒後,拳打腳踢,折磨夠了,再用刀捅死,縣政府的兩位辦事人員,被毆打後,用鐵絲綁在一起,關到一輛北京吉普中活活燒死,有位漢族婦女,被輪姦後打個半死,臉上用刀劃成棋盤狀,事發後部隊進行調查和拘捕行動,遇到阻力,這其中就有會飛的女武神說的政府人員,這伙匪徒就在該地區,明目張胆地和部隊周旋,當地的維族人處處袒護它們,部隊以為它們在別處其實就在該地區,政府里的維族工作人員也推脫和阻撓部隊的行動,人家就在眼皮底下晃來晃去,耗費部隊的精力,有些村民報信,掩護匪徒,提供食宿,其中匪徒還殺害了3名落單的解放軍,三個人的手指頭都被用斧頭剁掉了,嘴用針縫上了,在身上還用針別着漢維兩種語言“殺光漢人”的布條.當然不能否認在這期間,也有極少部分少數民族為部隊提供幫助,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一位哈薩克小牧民自發的追蹤匪徒,並向部隊匯報,指引,這伙匪徒最終被消滅殆盡,少部分被拘捕,還是在于闐,80年代發生過“高旭事件”,論壇的同志可能有所耳聞,當時在巡邏過程中,誤擊一維族至死,於是于闐城裡的維族人瘋狂了,見到漢族人就打,拿刀亂戳,並且衝擊政府和企事業單位,那裡是個道口,被打死的人就被埋在那裡,經過的漢族人先是一陣拳腳,然後非逼的要下跪,路過的解放軍也不能例外,當時為了穩定局面,將高旭判無期,不過最後好像又減刑了,因為這種案子要在蘭州軍區高院判的,但是在于闐中級法院先行判決,部隊很不服氣,家父和一些在部隊供職的親戚閒談時,我聽部隊要求不要判那麼重,但是有關方面不於理睬,部隊的人都很氣憤,人都瘋了,官和兵都像想殺人似,差點引起譁變,部隊的人和了解內幕的人都飽含怨氣,但又無法。
維族不承認漢族在新疆的地位,這個它們自己的網站同志們可以去看看,上面介紹的新疆民族中有漢族嗎!本來上面還有新疆民族軍的事情和圖片,後來整頓掉!上面有QQ,同志可以自己加了感受! 這裡就像以色列一樣,但是我們沒有以色列人那麼強硬,可能漢族的天性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惹事,有時候自己吃了頓好吃的飯,看了部好看的電影,反正感覺心情很好,也想兩個民族能不能真正的共處呢,不說想歌里唱的那麼好,走在街上希望不要亂撞人,不要太蠻橫,不要罵外地人 “賴瓜子”,要罵也不要在漢族面前,而且甚至有了它們欺負漢族時別讓我看見,因為眼不見心不亂的想法,好了,我們輸了退出新疆行了吧,錯,但事與願違,你越退它越進,新疆獨立了,它還想要更大的地盤,曾經發生的鬧劇每天還在繼續上演,我不是阿Q,永遠不可能是,我不光痛恨維族,還有它們的背後的支持者, 美國,土耳其,阿拉伯國家,甚至我喜歡的德國(海外維族非法組織的聚集地).
當然在新疆其他的民族大部分是很好的,我在新疆巴音郭倫草原玩過很多次,上面的哈薩克很好客,而且我說過跟我關係很好的也有回,蒙古,錫伯族(叫遠志和我小學就是同學,現在去日本了),我對新疆的其他少數民族沒有異議,新疆是個美麗的地方,資源豐富,瓜果豐盛,景色優美,我在生長了22年,我喜歡這片土地,我愛這裡的山山水水,但是會飛的女武神同志讓我向某個*族道歉,不,絕不,如果非要我道歉的話只有一個字“呸”,沒有人生來就是撒旦,但是後天特別是仇恨和怨氣會讓人成為撒旦,我無意宣傳什麼,我只是希望在新疆的普通百姓能過上安全的生活,上街不再被欺負,公共車上不在有那行標語,有人會說我幼稚,不,我頭腦很清楚,有的人是因為見得多了,麻木了,我的老師說你們出校後,社會會將你們打磨,但是心中血的仇恨永不變,只有越來越強烈,我不會糊塗到麻木不仁,我們的好心換來了什麼!在這個論壇上的同志都是希望祖國強大不被外人欺負,希望人民的生活水平上升,希望國家獨立完整,我們都是騎士團的成員,是鋼鐵意志的男人,是血的鏈鎖的一環,是血教的兄弟。
我言語儘量沒有觸及軍規,我只是想說出自己的感受,這個問題我再也不想和女武神爭執,因為這沒有意義。敵人的下場只能是被殘酷的消滅。關注普通百姓,你,我,他大家都是這其中的一員!
在新疆,許多維吾爾人從小就對孩子培養對漢族人的憎恨和仇視。如果你大白天走在新疆喀什的大街上,有個四五歲的維吾爾小巴郎向你拋石子或跑過來踢你一腳,你千萬不要奇怪,??的維吾爾人會將你打得體無完膚,如果你僥倖能活着跑到公安派出所報案,他們會教訓你:誰叫你惹是生非?誰叫你不趕快跑?行了,悄悄回家養養吧!這種事情甚至可以發生在烏魯木齊市,發生在新疆的高等學校中。走在鬧市區中,你會經常發現一些維吾爾族小男孩從你的背後直接地、明目張胆地拉開你的挎包,拿裡面的錢財,同樣你只能趕快拿緊包走人,否則,皮肉之苦在所難免!在對待漢族人的態度上,幾乎穆斯林全民族沒有善惡美醜之分。新疆自治區檢察院的官員講:如果按照刑法規定,偷盜500元就夠判刑的標準來判,那麼新疆再修幾座監獄恐怕也不行,所以少數民族的偷盜行為,判刑標準比漢族人高得多!看看,多麼具有“民族優惠政策”法律條文!這簡直是在包庇縱容別的民族對新疆漢民族的偷盜和欺辱!在政府大講特講“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今天,新疆的漢族同 胞卻在低人一等地生活着。你如果在烏魯木齊坐出租車,司機會給你講,到了晚上一般不會去南梁、二道橋一帶(維吾爾族聚集地)拉活,幾乎所有的漢族司機,不論開什麼車的,他們都會記住一條血律:一旦在南梁、二道橋一帶發生交通事故,千萬不能停車,管他被撞者是死是活,一腳油門開到公安局投案,這樣你方可保住 性命,否則你將永久地躺在那裡。多麼恐怖的生活環境,還能說社會穩定、民族團結嗎?
1993年在新疆喀什市發生的一件血案,至今想起都使人毛骨悚然,在新疆的漢族百姓命不如草。喀什市一漢族下崗女工在公園門前擺了一個檯球案以謀生記,中午十四歲的妹妹和暑假歸來的大學生姐姐來接替母親,換母親回家吃飯,從此這位母親永遠失去了這個剛剛進入大學的女兒。母親走後,幾個維吾爾青年來打球,打着打着,其中一個便開始對妹妹不軌,當姐姐的自然挺身保護妹妹,一句憤怒的話沒有說完,一把匕首就刺進姐姐的胸膛,姐姐當即斃命,這個殺人的維吾爾人在妹妹悲憤的哭喊中揚長而去,周圍都是維吾爾族人,但沒有一個人制止,也沒有一個人報案。等母親回來看到這突變的事件,才報案叫來了警察,警察向圍觀的人群詢問,竟沒有一個人說看見過兇手,包括和兇手一起來打球的!直到第二天,警察才在兇手家的床上將正在喝酒兇手抓獲,兇手竟說,昨天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回來法院竟按酒後過失傷人,判了兇手兩年徒刑。社會頓時譁然,死難者家屬揚言將抬屍遊行,政府有關部門紛紛來做家屬工作,許以撫恤、工作等條件,軟硬兼施,硬是息事寧人地將事情壓了下去。筆者以為兇手有什麼背景,後了解到,其父母不過是巴扎擺烤羊肉攤的,他本人也只是無業游民而已。
1988年8月的一天,仍然是在新疆的喀什市,兩名漢族婦女下班後去巴扎買羊肉,在一個羊肉攤上看過肉後,其中一個婦女指着另一個攤上的羊肉對同伴說,那邊的肉好,我們買那家的吧,話音未落,這個維吾爾攤主勃然大怒,大罵:你們這些黑大爺(侮辱漢族人的意思)敢說我的肉不好,我殺了你們這些漢族人,於是他操起牛耳尖刀,向兩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刺來,兩個女人奪路而逃,這個手持尖刀的維吾爾人一邊追,一邊向碰到的每一個漢族人揮刀行兇,連續五六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有人想打電話報警,可是巴扎內看守公用電話的維吾爾族人就是不讓打,報案人直到跑出巴扎才找到電話報了警,110接警後趕到現場,此刻,這個維吾爾族歹徒,已喪失人性,對警察也大開殺戒,一個剛剛工作一年半的漢族警察上前制止其繼續行兇,被其一刀捅入心臟,當場犧牲,另一名警察也被刺傷,其後又有兩三人被殺傷,警察無法赤手制服他,只好一邊疏散人群,一邊將情況上報,得到批示後,才取槍將其就地正法。如果按110出警條例,警察遇到這種情況,本應立即執法,可是在新疆,對待穆斯林,警察卻沒有這個權力!法律在執法者身上都如此不平等,何況普通漢族百姓!
新疆社會最為安定、民族矛盾最為緩和的時期確實是毛澤東時代,幾乎所有生活在新疆的國民都有同感。自毛澤東時代之後,新疆的政局也越來越不穩定、民族矛盾愈來愈深,中央在新疆的一系列政策既得不到包括維吾爾在內的穆斯林民眾的支持,也得不到占新疆不到40%人口的漢族民眾的擁護,很多政策實際損害了全體新疆民眾的共同利益。
七十年代後期在新疆強行推行所謂的三個60%,即招生,少數民族占60%;招工,少數民族占60%;招兵,少數民族占60%(計劃經濟年代,當兵復員可立 即安排鐵飯碗的工作),以至於後來演化成什麼事情,少數民族都要占60%。立即將以往的政策傾斜變成了量化標準,人為地製造了民族隔閡、種族歧視,加劇了 民族矛盾,漢族與穆斯林民族由不平等到歧視、由嫉恨到仇視。以高考招生為例,新疆的漢族考生不但要忍受新疆分數線高於內地許多省區的事實,還要忍受不得超過占招生人數40%的種族歧視!由於知識水平等問題,招收的絕大多數穆斯林學生只能在新疆就地消化,因此,如果新疆的高校全部冠以新疆民族**大學,的確可以反映新疆高等教育的現狀!即便如此,還是知識水平存在差異的因素,新疆的高校中不同民族同級、同系、同專業,卻不能同教,教師、大綱、教材完全是兩 套。的的確確,在保護某一民族及其文化傳統時,我們需要在政策和資金上給予傾斜,但機械地、過分地執行這一措施,實際是使其退化和消亡。筆者就曾接觸過一名維吾爾知識分子,他就認為:共產黨推行這一政策,實際上是想使我們這個民族產生惰性、不思進取、在低水平上進行重複循環,最終使我們這個民族和文化被消 亡。多麼精彩的論斷!可見,中央政府的所謂“民族優惠政策”並沒有使這些利益的既得者對其感恩戴德,恰恰相反!在新疆高校中,穆斯林教師憑着一篇《新疆XX大學學報》或一篇很少聽聞的《XXX會議論文集》的文章,評上副教授甚至教授的人比比皆是,而這些人中有着極端民族主義思想、將“東突”作為理想目標 的不在少數。而漢族教師至今還得忍受這個60%!
中央政府的這些政策在新疆穆斯林中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同時在漢族(新疆事實上的少數民族)中卻引起了強烈的不平。八十年代初,胡耀邦到新疆考察工作,在新疆屯墾戊邊幾十年漢族幹部群眾紛紛向中央抱怨:我們是獻了青春獻終生,獻了終生獻子孫!要知道,高考招生、招工、招兵在當時是這些普通民眾之子女的唯一 出路呀!正是中央的這些政策,動搖了大量漢族群眾紮根新疆的決心,形成八十年代回歸內地的風潮,因為他們認為自己不但和內地民眾相比是中國的二等公民,而且和新疆穆斯林相比又是新疆的二等公民!儘管中央和地方政府一再出台“原則上新疆的畢業生一律回新疆”“南疆三地州大學畢業生一律回去,不得留在烏魯木齊 ”“發達地區不得從新疆招聘人員”等一系列不得人心的違背人權的政策,但新疆的社會動盪一天比一天嚴重,從“孔雀東南飛”到現在“麻雀東南飛”,難道政府 不因該對以往的政策進行反思和檢討嗎?否則即便借世界反恐的東風,將新疆問題暫時壓制,但這種政策不改,問題終歸難以根治!
前兩天在台里咖啡廳做完採訪,飯後閒聊時說到了黎以局勢和‘東突’問題。同事覺得以色列太過份,我到不以為然。我說,你先把狀況搞清楚再說吧。
先看看目前的狀況吧。
真主黨是黎巴嫩境內的一個暴力組織。而黎巴嫩又是個民主的伊斯蘭國家。因為信仰和歷史原因,伊斯蘭各民族對以色列歷來就抱有仇視態度,希望徹底消滅而後快。現在的以色列呢,已經不是前五次中東戰爭時的以色列了。以色列的和平,中東的和平才是大局。為什麼真主黨喜歡在劣勢的情況下搞事呢?當然,他有他自己 的目的。說到底,無非就是想學哈馬斯,把局勢搞大搞亂,以贏得民心,準備入主控制黎巴嫩。
可問題是一個力量並不大的真主黨在不斷搞事,以以色列強大的軍力來說卻為何總是剿不滅它呢?其實說白了很簡單,哈馬斯搞事她搞得是以色列的事,而且還是以整個穆斯林的名義搞事。絕大多數黎巴嫩人雖然不喜歡真主黨,但他們骨子裡卻更憎恨以色列。真主黨人雖然在黎巴嫩惹起了戰火,可他們打的不是黎巴嫩政府而是 以色列。所以,在以色列面前黎巴嫩人從心裡倒是更同情真主黨。這就是真主黨得以在黎巴嫩生存的前提。
反過來再看看新疆和‘東突’組織,情況同黎巴嫩與真主黨又何等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東突’組織總想把新疆從中國板塊上割裂出去。
說到新疆各少數民族(主要是維族人)與漢族的矛盾,那也是有歷史原因的。從1949年解放軍進疆開始,這種矛盾就從沒停止過。只不過有的時期激烈些,有的時期緩和些罷了。
我對同事說,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吧。
我當兵回來剛進工廠時(八十年代都這樣,當兵回來能進工廠就是不錯的工作了),有個家住東單的復員兵哥們兒跟我一起進的廠保衛科,他就是在新疆服役的。不過他是在軍區的軍事法庭執法大隊,沒下連隊。我們倆值夜班時常在一起聊天。他跟我講了不少他們在新疆的經歷。他說,你知道新疆人為什麼那麼怕漢族人又恨漢族人麼?我搖頭。告訴你,那是因為新疆和平解放後,王震的部隊曾經大規模的殺過幾次人,滅過不少村子造成的。
他當兵四年(超期服役一年),從老兵那裡聽說了不少有關滅村子的事一-我雙眼瞪大了。
他從老兵那聽說,1950部隊剛進疆時對少數民族老百姓確實很不錯(現在正播的《蒼茫天山》就是那時的事)。但慢慢的沒多久,當地土匪與極個別鬧分裂的人不斷鼓動老百姓,要把漢族人趕出新疆。並揚言:‘新疆是我們新疆人的新疆,你們漢人來幹什麼?!漢人應該回到漢人的地方去!’這觀點雖然原始了些,但也不 是全無道理啊。開始時,王震的部隊還格守着民族政策,耐心勸說,講道理。慢慢的,發現有一些維族民眾有武器(才打完仗沒多久當然有武器了),開始出現個別的綁架事件和衝突了。於是乎部隊就開始用武力剿滅那些拿槍的人。於是乎矛盾開始逐漸的激化。
要知道,新疆是個多民族的伊斯蘭教地區,百姓情緒很容易偏激。而且,拿武器的人經常混於一般老百姓之中,部隊根本無法區分誰是‘良民’誰是‘暴徒’。部隊 一進村子鎮子,發現全是普通老百姓;剛走沒多久,‘眼線’就報告村裡有不少人鬧事,還砸了村委會。一來二去幾次下來,部隊就沒了耐心,選了幾個鬧得厲害的村子要殺 雞敬猴。不用說,把全村包圍實行清剿。雖說逮捕了不少人(維族男人),暫時把事情壓下來了,可沒成想軍隊抓人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南北疆(新疆習慣上分南疆跟北疆,以天山為界)。於是,全疆各地鬧事的事情就越來越多,事情也越鬧越大,根本壓不住了。中央只得責成王震馬上解決,從根本上徹底解決。於是乎王震動 手了。把凡是鬧事比較厲害的村子包圍,讓他們起誓不再鬧事(信奉伊斯蘭教的人很重信仰),只要是不起誓的村民(成年男性)一概視為反叛,壓到村外早就架起機槍的山腳下一陣突突~~~~~。 這點比現在的美軍狠多了,跟二戰時的日軍有一比。
開始時圍的村子還很少,但殺戒一開不但沒壓住反而更厲害了。王震是誰呀?綽號王鬍子以兇狠不留情面著稱。之後,所有的村子只要有反抗的人,一律把村民突突了。這段歷史知道的人不少,但卻沒人敢提。而且也是政府永遠的傷痛。
之後的幾年就安靜了許多。老百姓也明白了:PLA跟國民黨的軍隊是不一樣的:先禮後兵,他們真敢突突你呀。看誰狠得過誰?
再往後的幾年進入六十年代後,為了安撫新疆各民族,也是為了能更有效的壓住人們的情緒,中央讓賽福鼎進入北京,進入政治局常委。事態似乎也有了些好轉,但根本上並沒有改變多少。只是從洶湧的激流變成了不為人知的暗流。
我那復員兵哥們兒在新疆當兵時的七十年代末期,新疆已經平靜了許多,起碼從表面上看是平靜了。因為很多軍隊後來根本就沒撤,搖身一變變成了農墾師和建設兵團,全副武裝的建設兵團,一直到現在。
他說他們沒事上街逛時隊裡規定:必須要兩人以上一起出去,而且都是帶54式手槍的。他們也有絕招,把槍套扎在腰帶上蓋在衣服下面,外人一看他腰裡鼓鼓囊囊 就知道有槍。個別人想搶槍也沒那麼容易,他們都一身功夫不說,其實那槍套都是空的。真正的手槍頂上子彈關上保險放在褲兜里呢,然後再兩手插兜裝作沒事的樣子。呵呵~~~狡猾狡猾地。我問他真有人敢來搶麼?他說他當兵四年只碰到過一起搶槍事件,還不是他是他一戰友。傍晚時分那哥們兒一個人落了單,在比較僻靜的地方正往回走呢,突然有個30來歲的老維子(他們都這麼叫)撲上來,直奔他腰裡的槍套就下手了。那哥們也不含糊,一轉身把手從褲兜里拔出來抬手就是一槍(早上了膛防着呢,非常像《小兵張嘎》裡嘎子搶羅金寶手槍的那個鏡頭),當時就把老維子打倒了;回頭再一看,遠處一些逛街的人呼啦就跑得沒影了。那哥們沒 事似的就回營了,打份報告了事。
我哥們兒說上街一般都沒事。偶爾在小店裡跟老闆吵起來就一句話最管用:“你丫再喊?再喊我叫王震的部隊把你們都突突咯!”對方立馬就蔫了,不說話了。連王震八十年代末死時,還把骨灰的一部分撒在了天山南北呢,夠狠的!
看到了吧,這就是歷史,用血塗抹的歷史。你說新疆人(主要指維族)內心深處能不在咬牙麼?就像我們一提起日本人就咬後槽牙一樣。這種恨已經融在了血液里,進入了骨髓中,寫入了DNA的遺傳因子裡。現代的人們雖然不能親身體會到那種嗜血,但是在一代一代的子孫中,卻永遠無法磨滅的傳承了這種仇恨。
近幾年環境寬鬆了許多,‘東突’組織開始出現了。在這種大背景之下‘東突’再鬧事,你想老百姓心理會向着誰?什麼叫人心向背呀?按毛澤東的話說,什麼叫群眾基礎呀?這就是群眾基礎。
‘東突’鬧事你能剿滅他們的巢穴,能破壞他們的組織,但你卻澆不滅百姓心裡的那股火。那股憎恨和怨氣你如何剿滅?幾代人傳下來的心火你又該如何撫慰?
就如同黎巴嫩人 阿拉伯人 真主黨與以色列的關係一樣,人們該如何面對?
不知別人會怎麼想,總之我的同事除了點頭 搖頭以外只能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