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用才一絕:原國軍上將任水利部長23年 | ||
送交者: 樂聖 2009年09月12日15:15:34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 ||
毛澤東用才一絕:原國軍上將任水利部長23年
李克勤(jixuie):毛澤東在使用人才上面,從來就是不拘一格。我們都知道毛澤東重視水利,但是很多朋友可能不知道,新中國首任水利部長竟然是一位原國民黨三星上將,並且這位部長在任長達23年之久,他任部長是毛澤東早在西柏坡時就商定的,這位傳奇部長就是北平和平解放的功臣,原國民黨“華北剿總司令”傅作義。毛澤東和傅作義在水利工作中是怎樣的狀況呢? 1949年毛澤東和傅作義在西苑閱兵時的合影
一、毛澤東“因人設事”,在新中國成立前就決定傅作義當水利部長 在用人問題上,一般的觀點認為“要因事設人,不要因人設事”。所謂“因人設事”,就是因為某個人來確定一個崗位,人在前,崗位在後。這在一般情況下,不太好,有時候很不好,但是並不能說,任何時候都不要“因人設事”。
毛澤東讓傅作義當水利部長,就有“因人設事”的味道,事實證明,毛澤東的決策沒有錯。
1949年2月北平和平解放後,雖然傅作義是北平和平解放的功臣,雖然北平解放後,林彪、羅榮桓、聶榮臻都坦誠對待傅作義,可是這位原國軍將領還是有些不安,因為過去他對共產黨的確有很不好的表現,心懷忐忑的傅作義請求面見毛澤東,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毛澤東很快給予答覆,請他在2月22日見面。
1949年2月22日,一架軍用飛機從北平的西苑機場起飛,機上是傅作義、鄧寶珊等人,他們即將飛往石家莊。這個時候傅作義就是先到石家莊,然後再到西柏坡去見毛澤東。1949年2月22日下午,傅作義、鄧寶珊剛剛到達西柏坡,毛澤東和周恩來就趕來和他們見面。
傅作義看似有些恐慌害怕,說話都很不自然。他一見毛澤東,就立正說:“我有罪!”毛澤東親切地握住傅作義的手,說:“不要這樣說。當初八國聯軍火燒圓明園,搶掠了我們多少文物珍寶啊。現在,如果我們自己毀了紫禁城,破壞了那些文物古蹟,那是要被子孫後代唾罵的。現在北平和平解放了,我們應該謝謝你,你做了一件大好事,人民是永遠也不會忘掉你的。假如說,你過去有錯的話,那麼現在功過權衡,還是功大於過,也是有功人員……”然後,毛澤東親切風趣地說:“過去我們在戰場見面,清清楚楚;今天我們就像姑舅親戚,難捨難分。蔣介石一輩子耍滑頭,最後還是你把他甩掉了。”
傅作義在國民黨高層多年,與蔣介石依然隔閡很深。哪裡想到,與毛澤東卻是一見如故。毛澤東下面的一番話,更是讓傅作義如沐春風,心中的疑慮一下子消散了。
毛澤東又向傅作義敬煙,傅作義雖然不抽煙,可是趕緊給毛澤東點煙,這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頓時拉近了很多。
在談話時,傅作義說:“請問主席,我是回北平,還是住在這裡﹖”
毛澤東先是一愣,接着笑着說:“你在北平不是住得好好的嗎?不久,我們也要到北平去。將來咱們可以更好地合作,建設我們的國家。我們到北平以後,就要召集民主黨派、人民團體、無黨派人士、少數民族和華僑等各方面的代表人物開會,成立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你也將被邀請參加會議。”
傅作義激動地說:“我回北平以後,一定向部下傳達毛主席和其他中共首長的指示和關心,做好部隊的和平整編工作。我個人也要無條件地服從毛主席和黨中央的決定,叫我做任何工作,我都保證做好。” 當
毛澤東問他願意做什麼工作時,傅作義回答說:“我想,我不能在軍隊裡工作了,最好讓我回到黃河河套一帶,去做點水利建設方面的工作。”毛澤東接過傅作義的話說:“你對水利感興趣?黃河河套水利工作面太小,將來你可當水利部長麼!那不是更能發揮作用嗎?”
就這樣,傅作義建國後的工作就此確定下來。新中國水利部長也因為傅作義這個人,而先確定下來。
二、毛澤東使用傅作義頗講藝術:巧妙的切入點
傅作義對舊中國那個體系的工作慣例,頗為熟悉,要投入新中國政府工作,不是一蹴而就的。毛澤東巧妙地利用抗美援朝時,要治理淮河的機會,把另一位民主人士邵力子拉進來,和傅作義一起展開工作,讓傅作義逐步進入角色。
1950年正當朝鮮戰爭猝然爆發、國內敵人藉機鬧事的時候,淮河接連兩次大決口,人民的生命財產遭到了極大的損失。為此,毛澤東與周恩來經過商議,決定派政務委員曾山趕赴受災地區視察。據曾山的報告說:他看到“津浦鐵路兩旁一片汪洋,一眼幾十里都是如此,沿路數百里的河堤全部失去作用,村莊被淹沒,懷遠縣縣城的城牆也看不到了。許多災民擠在一塊高地上求生,幹部情緒低落。這次被淹沒的耕地達三千一百萬畝,沖塌房屋幾十萬間,災民九百九十五萬人,其中斷炊的已達一百○九萬人”。毛澤東看了曾山在政務會議上的發言記錄後,他的腦海中全都是滔滔洪水和流離失所的災民,內心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不久,毛澤東又收到安徽省委書記曾希聖致華東局、華東軍政委員會並轉中央的電報,詳細地報告了有關淮河決口造成的損失:“今年水勢之大,受災之慘,不僅重於去年,且為百年來所未有,淮北二十個縣淮南沿岸七個縣均受淹,城市因受淹而遷徙者約二十三萬人。被淹田畝三千一百餘萬畝,占皖北全區二分之一強。全無收者二千二百餘萬畝,房屋被衝倒或淹塌而已報告者八十餘萬間,死四百九十九人……來不及逃走,或攀登樹上,失足墮水,有在樹上被毒蛇咬死者,或船小浪大翻船而死者……” 毛澤東看到“有在樹上被毒蛇咬死者”的地方,不忍再看下去了!這時,他的眼前景物似乎化作了水急浪高的滔滔洪水,漸漸地漫過房屋,只有大樹的樹冠還露在洪水的上面。他似乎看見了一個中年婦女抱着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坐在樹杈上哀號求生…… 毛澤東終於又從幻化的思維中回到了現實來,他那滾動欲出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了,滴在了這份電報上。接着,毛澤東拿起一支紅藍鉛筆,在“有在樹上被毒蛇咬死者”的下邊,重重劃了兩道橫槓。 毛澤東畢竟是一代大政治家,很快進入了理性的思索。他按着自己獨有的思維方式,從歷史到現實、從歷代帝王得天下到失天下的層面進行了審視和思考。 首先,毛澤東認為洪水成災與蔣介石集團的腐敗有着直接的關係。在蔣介石執政的二十多年中,由於水利長期失修,加上連年戰亂的破壞,尤其是像黃河花園口人為決堤,給人民造成的損失是十分驚人的!僅一九四九年不完全的統計,全國被淹耕地達一億二千一百五十六萬畝,減產糧食二百二十億斤,重災區災民達一千萬人。其中,華東地區被淹耕地五千餘萬畝,占全部耕地的五分之一,減產糧食七十餘億斤,災民一千六百萬人。可以這樣說,蔣介石兵敗東南數省,與洪水成災、失去民心有着一定的關係。因此,毛澤東從大禹治水興天下,到蔣介石因失修水利等原因而敗退台灣,對“水興國家興,水害國家敗”的話有了更深的理解! 其次,毛澤東認為為了鞏固新建立的政權,並應付國際和國內的突發事變,必須考慮從根本上解決洪水年年造成的局面,唯有如此,人民才能安居樂業,一心一意地擁護共產黨領導的新中國。否則,其他一切革新都會因為洪水成災而付之東流。
為此,毛澤東在曾希聖發來的電報上作了批示: 周(恩來): 請令水利部限日作出導淮計劃,送我一閱。此計劃八月份務須作好,由政務院通過,秋初即開始動工。如何,望酌辦。 毛澤東八月五日
周恩來在收到毛澤東上述批示之後,兩次主持政務會議,討論治淮問題。在水利部部長傅作義報告了有關情況之後,周恩來提出了治理淮河的五項原則:“統籌兼顧,標本兼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分期完成,加緊進行;集中領導,分工負責;以工代賑,重點治淮。”同時,他還明確指出:“總的方向是,上游蓄水,中游蓄泄並重,下游以泄水為主。從水量的處理來說,主要還是泄水。”“這次治水計劃,上下游的利益都要照顧到,並且還應有利於灌溉農田,上游蓄水注意配合發電,下游注意配合航運。總之,要統籌兼顧。”接着,又經毛澤東批准,發布了《政務院關於治理淮河的決定》。一場根治淮河的群眾運動已在醞釀之中!
毛澤東深知根治淮河是一項大工程,而且還是一項科學性很強的工作。如何才能做到在治淮過程中少走彎路呢?他決定親自動手,大搞調查研究。與此同時,他還要調動一切有利因素為治淮河服務。在這期間,毛澤東與邵力子先生暢談治淮大事是很有代表性的。 1950年深秋的一天,毛澤東駐步豐澤園的門前,恭候邵力子的到來。有頃,水利部部長傅作義陪着邵力子驅車來到門前,毛澤東走上前去,親自扶邵力子走出轎車,熱情地打招呼:“歡迎,歡迎,先生和將軍都很準時呵!”
“主席是珍惜時間的人嘛。”邵力子答。 “軍人第一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第二是以時間的準確為生命。”傅作義也作了適合將軍身份的回答。
“好!那就讓我們以只爭朝夕的精神進屋暢談治淮吧!”
邵力子或許是讀書人出身的緣故,他走進菊香書屋下意識地往桌上一看,只見上面擺着文房四寶以及剛剛寫好的條幅,感到有些好奇地問道:“主席正在寫字?”
毛澤東邊答說“是啊”,邊請邵力子與傅作義落座,待到秘書給這兩位客人獻上茶水之後,毛澤東突然地說道:“我久知邵老是前清的舉人,早年又與當代草聖于右任老等人在一起靠賣文為生,所以,我做了個字謎,想請你這位清朝的舉人給解一下。”
邵力子聽後愕然,如墜五里霧中,不知所以。他禁不住自問:“毛澤東為何做字謎請我解呢?這又與治淮有什麼聯繫呢?……”他看了看同樣感到好奇的傅作義,只見傅微笑着衝着他搖了搖頭。從傅作義的表情分析,似乎是蠻有興趣地看着將要發生的一切。
就在邵力子與傅作義用眼傳神的過程中,毛澤東走到寫字檯前,雙手拿起墨跡未乾的那張宣紙,很是恭敬地放在邵力子面前的茶几上,帶有自我調侃的口吻說:“我這是應了那句老話,孔夫子面前賣弄字畫,請看!”
邵力子微微欠身,俯首一看,只見宣紙上赫然寫着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治淮。邵力子看罷一怔,他清楚毛澤東出的這幅字謎,是屬於續字謎,也就是說在“治淮”二字的後邊必須續出兩字,合作一詞,表達一種完整的意思。就在這剎那之間,邵力子卻犯了難,因為毛澤東寫的“治淮”二字不僅是意義深遠,更重要的還代表了一個明確的概念,想要續上二字絕非易事,故情不由己地蹙了蹙眉頭。 毛澤東放好這幅治淮字謎之後,旋即回身,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習慣地點燃一支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又有些自我欣賞地緩緩吐向空中。接着,他才漫不經意地看了邵力子一眼,似有意提醒道:“邵老啊,我這可是個續字謎啊!”
毛澤東或許是認為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抑或是他不想把這位前清的舉人考得太狼狽,他先是朗朗大笑,後又伸出右手指着自己的書桌,說道:“邵老,這續字就是這兩個字嘛!”
邵力子經毛澤東手指書桌一點化,頓然大悟,不由自語:“方案!”
坐在一旁看熱鬧的傅作義目睹了這一切,當邵力子脫口而出“方案”二字以後,他於這瞬間又把毛澤東的原字謎“治淮”二字與之合起來,原來這四個字是“治淮方案”。到這時他才恍然明白了毛澤東出此續字謎的真諦。同時,他看到年長的邵力子其悟性或曰聰明還是比自己勝出一籌的。好在他此時的身份是將軍,而不是舉人或秀才,所以,他隨着邵力子的朗朗大笑也不由笑出聲來。
這就是毛澤東與人交往或曰與友人談工作的一種方式,雙方傾談治淮這樣一件大事,竟然是從如此寫意的方面開始,真是令人慨嘆不已啊!待到邵力子、傅作義恢復常態之後,毛澤東方言歸正傳:“邵老續得好!今天我請二位來,就是為了討論治理淮河的方案,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傅作義或許是在閻錫山、蔣介石手下當差當得時間太長了,他聽了毛澤東的話後,認為自己是水利部部長,自應第一個介紹情況。所以,他一板一眼地說罷水利部制定治淮方案的過程後,又鄭重地說道:“我們水利部正在總理的領導下,進一步研究、完善治理淮河的方案。”
“我已經看了總理有關治理淮河的報告,”邵力子接着傅作義的話題說道,“我是過來人,所以我贊成總理說的淮河年年鬧災,是當年蔣介石為阻止日軍南下,在花園口炸開黃河大堤造成的。這是因為黃河的泥沙破壞了淮河原有的蓄泄洪水的能力。”
“邵老一言中的!”毛澤東有意把話題一轉,很是誠懇地說道,“當年,邵老做西京王的時候,我長征一到達陝北,就聽當地的老百姓美傳您是當代的大禹。”
說到邵力子做西京王,那是日本在我國東北發動“九·一八”事變之後,蔣介石宣布第二次下野,把邵力子外放陝西,坐鎮西安,代蔣控制多事的西北地區。也就是邵在西安執政的五年之中,他曾帶領陝西人民治理過黃河,而且很見成效,被當地老百姓傳為當代治水的大禹。也正是因為邵力子有這樣一段特殊的從政經歷,毛澤東才聽取他對治淮的意見。自然,邵力子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當他聽毛澤東如此讚譽他治理黃河的功績的時候,他又謙虛地連連說道:“百姓過譽了。過譽了!”
“我看是有他們的道理的。”接着,毛澤東又坦然說道,“我當時聽後也感到新奇。事後才聽人告訴我,當年邵老重視黃河水利,親自主持修了涇惠和洛惠兩大渠,建了龍門閘和風陵渡工程。我想這就是老百姓至今還流傳邵老治水故事的原因吧!”
“主席過獎了!”邵力子非常客氣地說,“那時,我任國民政府陝西省主席,治理黃河是我的責任。再說,我做的那點區區小事,怎能與今天共產黨和主席想根治淮河的工程相提並論呢,何足掛齒矣!”
“邵老那時的作為,現在看來也是難能可貴的啊!”毛澤東在歷數了邵力子在治理黃河上的成績之後,又說道:“今天,我請邵老來的目的有二:一是想聽聽您的意見,再是邵老您能離京去實地考察,那是最好不過的。話再說回來,這也就是我寫的那個續字謎的謎底。”
邵力子從政數十載,自孫中山到蔣介石等政壇要人都時相過從,有的還私交甚篤。但是,他卻未遇見過像毛澤東這樣善做工作的領袖人物。因此,他心悅誠服地說道:“請主席放心,我打算立即成行。”
“不,不。”毛澤東急忙擺手制止,“現在淮河正在抗洪、救災,不是邵老這樣年紀的人去的時候。”
“那我何時成行呢?”邵力子問道。
“再定。”毛澤東凝思片刻,“到時,我一定為邵老寫一幅字:一定要把淮河治好,以壯行色!”
毛澤東題詞:“一定要把淮河修好。” “請放心,我一定不辜負主席的期望!”
至此,毛澤東請教邵力子的工作就算做完了。他看了看作陪的傅作義的表情,又十分客氣地說道:“傅將軍,你是新中國的第一任水利部部長,請將軍集思廣益,再擬定一個全面的興修水利方案。”
“我儘快落實主席這一重要指示。”
“我哪有那麼多的重要指示喲,”毛澤東微微地搖了搖頭,“這些天來,由於淮河水禍如此嚴重,使我想了很多問題,看起來,要想改變我國的貧窮面貌,首先就要大興水利。我們這些人如果能把幾千年來的水患化害為利,那可是造福於民、功德無量啊!” 毛澤東就這樣巧妙地讓傅作義自然地進入水利工作。我們可以明顯地看到,毛澤東絕妙的用人藝術: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那麼順理成章。 三、毛澤東關鍵時刻力挺傅作義 萬事開頭難,毛澤東在傅作義開始水利部長工作階段,給予特別關照。
傅作義剛任水利部長時,水利部領導中卻有人認為他是非黨人士,有意貶低、刁難他。傅作義到水利部會堂開會,有人故意把他的汽車轉停到偏僻遠處;對他以部長名義批示的文件,有不同意的表示。於是,傅作義對所有文件在看過之後,不加任何批示,而由某副部長批示,並形成慣例。傅作義並不介意這個。後來,毛澤東發現水利部文件批文沒有了傅作義的名字,敏銳地發現問題,深嘆一氣。 北京市第一屆體育運動會在天壇公園舉行,毛澤東和傅作義應邀觀看比賽。毛澤東看到一半,就約傅作義離開會場,出去走走。走到祈年殿時,毛澤東風趣幽默地指着修補過的天壇一角,問傅作義:“宜生,你看這一塊我們補得好不好?” 那是1949年為阻止蔣介石企圖派飛機運走傅作義的精銳武器和一部分親信骨幹,而被解放軍的炮火轟壞的天壇一角。傅作義以感謝的心情會意地笑笑,說:“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如果我們兵戎相見,這牆補也補不得囉。你是北京的大功臣,應該獎你一枚天壇一樣大的獎章。”毛澤東說,“是不是我們共產黨內有人怠慢你?”
“哪裡,哪裡,您不治我的罪,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傅作義說,“我體會《共同綱領》是四路縱隊(指工人階級、農民階級、小資產階級、民族資產階級)共同前進,向左看齊,跟工人階級走。”
毛澤東聽了,深沉地說:“是的,但是以後還要展開變成橫隊哩!”
傅作義對毛澤東說:“我是水利問題的‘門外漢’,恐怕勝任不了部長工作。” 毛澤東鼓勵地說:“不懂你就學嘛!有問題你就去請教群眾嘛。要邊學邊干,哪有天生的內行呀!” 接着,當面問傅作義:“水利部文件批文怎麼沒有了你傅作義部長的名字?你在水利部當部長是不是有職無權?”
傅作義說,他工作忙,常外出,副部長批示也是一樣的。
毛澤東聽了沒作聲。後來,毛澤東同周恩來說了這一情況。
周恩來就此種不正常的現象專門批示水利部:大小事情,沒有傅部長批示,一律無效!要讓傅部長列席黨組會議,並發表意見。
四、毛澤東的關懷給了傅作義極大支持和力量
在毛澤東、周恩來的無微不至的關心下,傅作義全身心地投入國家水利建設。他說:“咱們只有嚴格要求自己、踏實工作的義務,沒有其他要求的權利,干任何事情都要多想到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少計較個人得失,這樣心情就會豁達多了。”傅作義是這麼說,也是這麼做的。從1949年起擔任水利部長,直到1974年逝世,他在位長達23年,他的後半生踏遍了祖國的山山水水。長江、黃河、黑龍江、珠江、淮河、海河等許多水利工程,都有他的足跡。他幾乎每年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三門峽工地、治淮工程和密雲水庫工地等第一線研究指導工作。
1951年,傅作義和副部長李葆華一起視察淮河,在去洪澤湖蔣壩途中,有約15公里路程汽車無法通行,他堅持和大家一起步行前往。他出差,按規定可以坐火車公務車(在列車上單掛一節專用車廂),但他從來不要,他說和工作人員合要一間包廂(4個鋪位)就夠了。
建設三門峽水電站時,傅作義從黃河下游一直視察到潼關。走到陝縣,氣溫高達40攝氏度,屋裡的家具都燙手,坐着不動也是一身汗,他是年近花甲的人了,仍然不願多休息一會兒,堅持按計劃視察。他每到水利工地,不但了解工程情況,就地解決問題,還要看看工人住的工棚,民工的伙食情況,問寒問暖,關心群眾的生活。他有胃病,需要少吃多餐,但他在出差時就帶些饅頭干,不時地嚼兩口。
繁重的工作壓垮了傅作義的身體。1962年初,中央考慮傅作義的心臟病比較嚴重,安排他一家到廣東休養。他表示,如果只是休養,他不想去;如果讓他做些工作,他可以去。中央和廣東省委只好同意了他的要求。到廣東後,他先後視察了花縣水庫、新豐江水電站及新會、佛山、高要等地的水利工程。每到一座水庫,他都是先服了預防心臟病的硝酸甘油藥片,然後登上壩頂,了解情況。 傅作義常說,舊社會壞就壞在那個制度、那個體系,想做的事做不成;新社會好就好在這個制度,在這個制度下,一切難辦的事也能辦成。 與共產黨合作的典範
作為民主人士,傅作義同中國共產黨的合作可謂典範。據傅作義的夫人劉芸生說,他是以戴罪之心投入人民懷抱的,受到黨的信任和重用,他常常懷着感激的心情說起這一點。中共中央對他的工作給予充分肯定,對他十分尊重,曾規定,水利電力部的領導要定期去傅作義的住處匯報工作,徵求他的意見。共產黨相信他,他也相信共產黨,有人攻擊民主人士都是招牌,有職無權時,他反駁說:“我這個部長就是有職有權,水利部黨組李葆華同志非常尊重我,我也尊重李葆華同志,我們互相商量,肝膽相照,沒有感到有什麼隔閡。”
毛澤東、周恩來經常邀請傅作義到家裡做客、看電影。彭真、薄一波和其他中央領導與傅作義常有來往,習仲勛每逢遇到水利部的人都要問問傅作義的健康情況。
周恩來、鄧穎超對傅作義無微不至地關懷。1957年,傅作義在山西考察時心臟病突發,周恩來立即派飛機和醫生前去搶救,並派鄧穎超專門看望,鼓勵他戰勝疾病。周恩來每到外地帶來些瓜果蔬菜,都會送給傅作義一些。1962年8月,鄧穎超致信傅作義“我和恩來於昨晚從北戴河回到北京,帶回些在那裡買到的深州蜜桃和該地產梨以及起士林制的花生糖,請您和嫂夫人嘗嘗,藉助你們健康和長壽”。傅作義在小醬坊胡同住的是一座小樓。傅作義有心臟病,上下樓十分不便,周恩來得知後,責成有關部門蓋了一座平房,請傅作義在那裡辦公。傅作義在院子裡種了幾棵桃樹,每年桃子成熟後,他都挑選最好的送給關心他的中央領導人。
解放前,傅作義為了給集體福利積累資金,開辦了工廠和貿易公司,所賺的錢多用於編制外人員的開支、陣亡將士的撫恤以及創辦學校等。解放後還有380餘萬元。除了1962年40萬元購買公債外,其餘全部上繳國家。毛澤東批示:將款存入人民銀行,仍歸傅作義支配使用。但傅作義分文未動,1974年他病危時,全部上繳國務院,做到了“公私分明,清白一生”。 新中國首任水利部長傅作義
傅作義晚年最大的願望是看到祖國的統一,他對台灣的故舊十分想念。他說,我無時不懷念由大陸到台灣的舊日的朋友和同事們。1974年2月,傅作義說:“25年的歷史充分證明了,我做的確實是一件最正確的事。我現在仍然要勸說你們,你們今天聽不進去,但不久的將來就會聽進去的,會相信我的話的。當時的奮鬥目標是民族獨立和國家統一,而大陸解放僅僅20餘年的短暫時間裡,在偉大領袖毛主席的英明領導下,已經把一個貧窮落後、受人欺凌侮辱的舊中國,一變而為嶄新的、強大的新中國。”“台灣是中國人,台灣和大陸是同胞兄弟。為什麼不能一塊來干?為什麼不能一起來分享光榮呢?”
1974年4月,傅作義因病住在北京醫院。4月15日,周恩來抱病來看望傅作義。在病床前,周恩來俯下身子,在傅作義耳邊深情地說:“毛主席叫我看你來了,毛主席說你對和平解放北平立了大功。”彌留之際的傅作義聽到此話,嘴角顫抖着,眼含淚花。4月19日,傅作義逝世,享年79歲。
五、結論 毛澤東使用像傅作義這樣的人才,達到如此地步,這在古今中外人力資源管理史上,恐怕是絕無僅有的。
而毛澤東做這樣的事情,又似乎是不經意的,信手拈來的,這就是用人的藝術,這背後是智慧,是膽識,也是信念,是胸懷,更是人與人之間真摯情感的支撐。這些東西,才是我們研究人才學,掌握人力資源管理的基本功。
要想在人才學上有所建樹,要想在人力資源管理上,搞出點名堂,在中國這個文化氛圍里,不研究毛澤東,恐怕是極其愚蠢的。
毛澤東一生不知不覺樹立許許多的豐碑,他不是刻意的為自己樹碑立傳,那是自然地真誠地為人民服務的結果,這些豐碑長存於世,長存於人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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