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太子黨”真不是玩意兒！－－評陳丕顯之子陳小津之《我的“文革”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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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wengeadmin 執行加亮操作(2009-12-04)
星期天到香港天地書店逛逛，驟然看見一本未見的新書：《我的文革歲月》。“我的”和“歲月”是黑色字，“文革”兩字是紅色字。我以為又是哪個至今不服當年判決的“四人幫”餘黨寫的回憶錄。這些年來，先後有陳伯達、吳法憲、徐景賢、聶元梓等人在香港出版了各自的回憶錄，受到了海內外的廣泛關注。“這本回憶錄是誰的呢？”看了作者名字，才知道是當年上海市委第一書記陳丕顯的大公子。我頓時有個疑問：陳丕顯不是在內地出版過一本文革回憶了嗎？怎麼兒子也來湊熱鬧？父子各自出書控訴文革的，在中共高層恐怕不是空前，也是絕後的。
“為什麼他要到香港來出書？”我問一個“通天”的朋友。朋友也說有點不尋常。照例，出這一類書，一定會牽涉到中共高層的一些機密，所以要得到中央有關部門的批准。而到香港出，就可以繞過這一關。這個“太子黨”一定在國內出版受到了阻力，於是就橫下心，到香港來出了。朋友如是說。
朋友的點撥，觸發我閱讀的興趣，讀完之後，我大嘆道：這個“太子黨”真不是玩意兒！
文革的歲月，在中國少說也有幾億人參加。它不是中央政治局回議，只有十多個人出席，也不是中央擴大會議，最多七千人到會。因此，回憶文革，最好是講自己親歷親為，聽任何人講，那怕是老子，都難免有虛有不實。原因就是因為文革中，毛主席指示、中央文件公開發表的太多了，中國人對當時的重大事件，儘管看法各異，也太熟悉了，幾億當事人都在，任何胡編亂造，都只能徒添歷史笑柄。
寫《我的文革歲月》的太子黨不是玩意兒在哪裡呢？
不知天高地厚，妄加評說中國共產黨的最傑出的領袖毛澤東。毛主席是你這樣的“太子黨”可以評說的嗎？太不自量力了。自中國共產黨的第三代領導人以來，哪個一上任，不對毛主席恭恭敬敬的？哪個不到韶山延安去瞻仰毛主席的？這叫什麼？這叫尋根問祖！中國的“太子黨”，不要以為你今天的一切是你老子給你的，離開了毛主席，什麼“紅小鬼”，“大政委”，統統狗屁。你對毛主席稍有不敬，等於是對老子不敬。明白嗎？你在書中一口一個“毛澤東”，就讓人氣，你稱陳丕顯還一口一個父親，對父親的父親怎麼就那麼無禮！
且看這個“太子黨”是怎樣妄評毛主席的，他說，“毛澤東在天安門城樓上接見紅衛兵代表，並戴上紅衛兵獻上的紅衛兵袖章。這一歷史性的畫面，極大地刺激了全國紅衛兵運動的發展，把全國"文化大革命"帶進了一個舉國癲狂的年代”。誰都知道，紅衛兵是由於劉少奇的資產階級反動路線，殘酷鎮壓清華附中的學生，把他們打成“小右派”，從而激起革命學生的反抗後成立的一個革命組織。毛主席為此曾說過，鎮壓學生運動的人決沒有好下場。迴避最根本的歷史原因，將文革的發動說成是毛主席心血來潮，洗刷劉少奇鄧小平的歷史責任，這難道是負責任的態度嗎？
在所謂的“舉國癲狂的年代”，查一查歷史，首當其衝有不少是今天的“太子黨”，他們就像這位“太子黨”自己在書中說的，身穿父輩的軍服。他們拿着軍用皮帶，抽打“黑六類”及其子女，還有反動老師學生。對真正癲狂的人刻意迴避，書裡大量指控卻指向了當年被劉鄧路線打成反革命、右派的廣大造反派。
這裡，將來的歷史一定會嚴厲的拷問：為什麼將廣大人民群眾和造反派逼上梁山的原因拋開一邊，而將他們走上梁山，舉旗造反的過程大事渲染、抹黑？“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書中不是引用谷牧的話說，“要說"造反"精神，我們幾十年前就有了，關鍵看造誰的反，怎麼造反，為什麼造反”嗎？。說的對！但還要補充一句：那就是跟誰造反！無數事實證明，只有跟毛主席造反，才是真正的經得起歷史檢驗的造反。問題來了，為什麼同樣是跟毛主席造反，你們的父輩當年造反造對了，今天個個都是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而廣大的人民群眾和造反派卻造反造的有罪了，絕大部分都成了階下囚？一個時髦的說法是，毛主席的批判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是錯誤的、有罪的。但是且慢，近三十年來的事實已經證明，毛主席說的這個走資派已經大量成群結隊的出現在中國大地，要不了多久，要麼中國共產黨被走資派劫持到徹底的資本主義的道路，要麼中國共產黨將腐敗的走資派打倒在地。
為了將毛主席貶低貶低再貶低，這個“太子黨”想了一個花招，那就是在文革中，只要是其父輩參與的重大事件，那麼這件事件儘管是上有毛主席的支持，下有廣大造反派的參加，也是正確的；反之，就是錯誤，就是有罪！這就是說，其父輩比毛主席高明、英明、偉大，其父輩扭轉乾坤的能耐比毛主席不知強多少。一九六七年元旦，上海各個造反組織負責人包括王洪文，召開緊急會議，研究如何落實毛主席關於“抓革命促生產”的偉大指示。會上，造反派起草了一份《告上海人民書》，陳丕顯也在場。一月四日，上海紅衛兵發表了《告全市人民書》，號召革命的工人同志們，緊急行動起來，抓革命促生產。這兩份歷史性的文件充分說明，當年的一月革命是偉大的，革命造反派是何等的顧全大局，何等的將革命利益放在首位，也徹底地粉碎了所謂造反派是破壞國民經濟的罪魁禍首的謬論，在全國產生了巨大的影響。這兩個歷史文件，得到了毛主席的充分肯定。由於陳丕顯在場，且簽了字，今天的“太子黨”如果否定，那將置父輩於不義難堪之地，那就只有肯定。但肯定地非常巧妙。說陳丕顯如何“苦口婆心再三做工作”，“父親要求大家一定要遵照毛主席"抓革命促生產"的教導和總理的指示，不要武鬥......"他“一步步地開始扭轉上海的局勢”。後人會問：造反派不是魔鬼嗎？怎麼那麼聽走資派的話呢？不是說國民經濟到了崩潰的邊緣嗎，怎麼造反派還會抓革命促生產呢？照此看來，陳丕顯當年真不像走資派，倒像造反派的總司令！
其實事實就是，當年上海的造反派對陳丕顯等市委領導真的很寬容，是斗過，但完全是文斗，是說理，又完全是讓你繼續領導。否則怎麼可能出現走資派與造反派一起共商大事的和諧場面？只不過今天的陳丕顯們和他們的子女已經不領這個情了。這只要看看陳丕顯回憶錄里對那麼保護他的造反派，作出如此忘恩負義的描述，就明白人格是如何回事了。但，奉勸當年的造反派莫計較，對於他們有如此大恩大德的毛主席，都會如今被他們爭先恐後地醜化否定貶低，造反派算什麼？那是一件衣服而已。
毛主席的指示，只有“太子黨”的父輩參與，才是正確的，當然並非作者首倡。它始於1976年底，直到今天。毛主席在文革中批判的或誇過的人，如果是今天在台上的或為台上的所承認的，那毛主席的指示就有效，還可以作為回擊“四人幫”的利器；如果毛主席在文革中批判的誇過的人，在文革中又是批過鄧小平等今天在台上的人，那毛主席的指示就是錯誤有罪，要批要關。衡量毛主席的指示正確與否的標準，就是看是不是有利於鄧小平及其賞識的人。按照這個唯一的標準，這個“太子黨”在書中肆意貶低毛主席，攻擊毛主席的一系列有關文革的指示也就不足為怪了。
這個“太子黨”真不是玩意兒，還在於他一味拔高自己。當年的他也就二十歲左右。你受的那叫什麼苦？一個月十五元的生活費，居然說根本不夠。筆者也是和此君年齡相仿，在上海市區生活了幾十年。當時在工廠一個月的藝徒津貼是17.84.元，比他多了2.84元，要給母親每月5元。但真的不苦，怎麼會苦呢？8分錢一碗陽春麵，一角二分一盆大排青菜加四兩飯（1.6角1斤飯票）。我想不明白，他怎麼會弄到去飲食店，像餓狼一樣，要作弄服務員的地步呢？“太子黨”真的養尊處優慣了，於是吃了點苦，就怨天尤人。還是向人家習近平學習學習吧？習近平吃了苦，從不叫天叫地，而是視作人生鍛煉。到今天，他從來不提父親當年的事。那才是成大事的人。這些還算小事。但你聽得到那麼多黨內機密，那就不是一般的了，二十上下的人，黨內的最高機密知道的那麼多，這正常嗎？那麼多黨內機密，有的是父親和市領導在談話時，“我在旁邊聽來的，他們談話，進進出出，也不避我，就像上海人講"劃着一記"（其實是"劃着一句"------筆者注）”這是在顯示自己，但卻傷及了一大片。筆者勸“太子黨”寫此類回憶錄，要當心點，否則將父輩的違紀行為都兜出來，那是很可怕的。
寫到這裡，人們會問，你和“太子黨”是否有仇？絕無世仇私仇。筆者和一些比此君地位高的“太子黨”也相識。當他們被推上高位前，他們在文革初期的表現曾受到過質疑，但筆者都為他們在海外的媒體上作出過正面評論。哪個年輕人在當年是響噹噹的？追究起來，還讓不讓人活了？既然，當年可以聽黨組織的指示，在敵人的自首書上簽字畫押，都不算回事，怎麼聽毛主席的話，起來造反就有罪了呢？既然，當年可以從起義失敗的隊伍中開小差溜走，幾十年後依然是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怎麼參加文革就永世不得翻身了呢？我們不是十三四歲就立下堅定意志跟黨走的天才“紅小鬼”，但也不是到了五六十歲就輕易否定年輕時信仰過的跟過毛主席的反悔者。
文革，確實複雜，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讓歷史來說話。但前提是，那不能打了人家一嘴巴，關了人家十多年，然後說和諧吧。也不要將人家的默不作聲，當做心甘情願。更不要利用自己的特有身份和壞境，繼續對文革的一面之詞。這位“太子黨”在書的封底寫道,“對於當代年輕一代來說，也可從中更加真切地觸摸、感受那段蹉跎歲月，永遠銘記那段歷史，不要讓歷史的悲劇重演。”那好，我也送一段若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南非黑人總統曼德拉在就職典禮上的一段講話，他說，“當我走出囚室，跨過通往自由的大門時，我已經清楚，自己若不能把悲憤與怨恨留在身後，那麼，我其實仍在獄中。”真是振聾發聵！石破天驚！要讓人永遠銘記那段歷史的這位“太子黨”，看起來，仍然活在文革中。曼德拉的話，贏得了南非種族大和解，“太子黨”的話會將中國拖入什麼樣的災難中？還好，今天和明天中國的執政者，不是此君，而是講和諧的胡錦濤、習近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