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劍：薄熙來首談李莊案　　

蔡金安　　

一樁小小的北京律師李莊涉嫌造假案鬧得滿城風雨，其轟動效應開共和國審判史先河。人們有理由納悶：這究竟是為什麼？筆者有幸觀察和探討了該案從立案到二審結束的全過程，看到了主角李莊從不可一世的張狂到低聲下氣地認罪最後到自打嘴巴地翻供的拙劣表演，展示了一個活生生的無恥無賴無誠信的小丑形象，也看到了多方圍繞李莊案而發生的或明或暗劍拔弩張的猛烈博弈，其中的奧妙耐人尋味。在此過程中，重慶官方從沒提及過李莊案，顯出不干預公檢法獨立辦案的原則得到執行。在李莊案早已落下帷幕的今天，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談了打黑，並亮劍首談李莊案。　　

據中新社北京3月6日電  在十一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重慶團開放日上，全國人大代表、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接受媒體集體採訪，談及重慶“打黑”時稱，“打黑”還需繼續努力。　　

薄熙來說，2009年重慶市政法系統僅命案就破獲了500多起，這些命案必須依法審理，都得件件落實，很不容易。　　

薄熙來同時表示，“打黑”是不是滿意，主要看人民群眾是否滿意。他表示，“打黑”不干不行。“打黑”之初，“我本人覺得大吃一驚，原來有這麼多問題，比想象中嚴重”。　　

他談及“李莊”案，強調該案庭審程序合理，符合法律程序，願意傾聽全國各界對此案的評價。　　

薄熙來說，該案審理對媒體和各界代表開放，公開、公正，一審、二審都非常清楚。　　

他表示，“李莊”案是重慶打黑除惡鬥爭中的一個插曲，我們已經把全部事實經過公之於眾了。但他注意到網上報道、評論很多。“按中國的法律來處理一個律師，怎麼就引起這麼多人大驚小怪呢？我們也感覺到很納悶。”薄熙來覺得社會各界應靜下心來好好思考。　　

我們看到，薄熙來在談及“打黑”還需繼續努力後，認為李莊案“庭審程序合理，符合法律程序”，“該案審理對媒體和各界代表開放，公開、公正，一審、二審都非常清楚”，質疑“按中國的法律來處理一個律師，怎麼就引起這麼多人大驚小怪呢？我們也感覺到很納悶。”　　

連處在風口浪尖上的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都對李莊案能引起這麼多人大驚小怪感到很納悶，說明李莊案確實非同尋常。　　

回首李莊被抓之初，北京律協迅即組織人馬赴渝調查，律師高子程、陳有西立馬充當李莊辯護人，陳有西更是連篇累牘地撰文力挺李莊，攻擊《中國青年報》等媒體和重慶打黑警方、檢方，法律精英何兵出席央視《新聞1＋1》一味替李莊開脫，張凱、張培鴻、海闌、于建嶸、戴福、王建勛、徐平、林曉東、徐石、劉仁文、朱明勇等律師、教授發文挺李，張凱還組織律師簽名支持李莊。可王建勛以《律師不是政客 無需顧大局》和徐石以《律師的正義就是讓自己的代理人勝訴》，讓自己走進死胡同。徐石稱“ 律師追求的就是勝訴，無論這種勝訴是否符合自然正義。”“訴訟中，律師也許在依法捍衛正義，也許在依法充當邪惡幫凶。對律師談正義意義不大。”這種宣稱律師只追求勝訴而可以不追求正義的混賬觀點，恰恰讓我們看清了死硬挺李派都是些什麼品質的人。　　

在李莊被審判前夕的2009年12月29日，以何兵為首的所謂“專家”在北京上演了一場企圖影響該案審判結果的所謂“學術研討會”，並煞有介事地發布了《“李莊案與刑事辯護制度”學術研討會紀要》，認為李莊無罪。這次由中國政法大學公共決策研究中心組織，由中國政法大學法學院何兵教授主持的研討會，參會的著名學者還有：北京大學教授賀衛方、北京師範大學教授趙秉志、中國政法大學教授阮齊林和王進喜、清華大學副教授易延友、著名刑辯律師張思之，共有來自高校及律師界代表10餘人。　　

如果說“黑律師”李莊“一手撈人，一手撈錢”只是他個人罪惡的行為，是可恨和可惡的，而在該案尚未開庭而舉行的“學術研討會”，企圖通過“專家言論”來對該案施加輿論壓力的“專家審判團”則顯得更加可恥、可怕。　　

當湖北鄧玉嬌案、雲南“躲貓貓”事件發生時，為什麼這些專家不組織學術研討會？　　

而當“一手撈人，一手撈錢”的害群之馬“黑律師”李莊被捕了，這些所謂社會“精英”，身披教授、學者、名師等光環的專家為什麼就激動了、沸騰了？他們自發組織“專家審判團”召開什麼“學術研討會”，發布什麼“會議紀要”，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不擇手段“撈”李莊。　　

此次“專家審判團”的參與者，與當事人李莊有着千絲萬縷的某種特定利害關係。他們研討的不是如何倡導社會的公平正義，而是為了如何鑽法律的漏洞，為特定對象李莊進行狡辯；他們不是為了如何維護司法的公正進行討論，而是為了如何從監獄“撈”出李莊而叫囂。　　

10余位專家，在信息不完整的情況之下專門針對“李莊涉嫌為辯護人偽造證據、妨害作證案”而召開的學術研討會，用“臆斷”的辦法草率地作出的所謂的《會議紀要》，簡直就是顛倒黑白、一文不值。其撈人大戲的上演，讓人更進一步看清了李莊之流醜惡的嘴臉。　　

1月7日，陳有西在陳有西學術網轉載了賀衛方1月5日的網易博文《律師被難日，國民遭殃時》。該文提出：“在一個法治社會裡，把法院、檢察院和公安局統統動員起來進行所謂‘打黑’，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行為，也可以說就是踐踏法治的行為。”還帶着恐嚇的口吻宣稱：“律師被難日，國民遭殃時。1957年律師幾乎全軍覆沒，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砸爛公檢法，就是舉國上下的人人自危。法庭之上的法官與檢察官們，可不警乎？”　　　　

李莊一審宣判後，何兵撰文《“李莊判決”傳遞的法律信號》，質疑重慶法院乃至司法系統對“李莊造假案”的處置和判決，仍在以一個“著名專家、教授“的身份力挺李莊。　　

1月8日，賀衛方在其網易博客轉載李大苗的奇文《李莊案，歷史何其相似》，該文叫罵連篇，居然把李莊比着劉少奇，把重慶打黑比着文革，把重慶的公檢法比着文革時的造反派，還咒罵薄熙來和公訴員麼寧。　　

李莊案二審前夕，挺李干將中國社會科學院法學所刑法學教授劉仁文加入二審辯護律師團，赴渝一起研究辯護思路和材料準備。二審庭審中，面對李莊的認罪，律師高子程、陳有西不為所動，繼續極力為李莊作無罪辯護。李莊案二審的當天，江漢大學的法學教授余元洲公開發表“為挺李莊而承擔責任的個人聲明”。他表示如果李莊終審有罪，他向江漢大學提出辭職，無論批准與否，均從2010年9月16日起離職，並且拒絕任何其他高等院校或者類似單位（科研院所）就同一教職可能給予的聘請恩惠；如果李莊被依法平反時他尚未到法定的退休年齡，方可考慮尋求或接受合適單位給予上述職務的聘任。 　　

二審庭審結束後，陳有西表示李莊不是一個壞人，他認為李莊用自己的犧牲，更響地敲着警鐘。　　

李莊二審宣判後，陳有西於2月11日在“陳有西學術網”上轉載威斯康星大學社會學系、法學院助理教授劉思達的文章《歷史是誰來寫的？》等。這篇《歷史是誰來寫的？——四評李莊案》寫道，“經過了這幾個月來“打黑”的血雨腥風，尤其是李莊案的跌宕起伏，如果今天再去的話，真不知道還有哪位重慶律師敢像去年那樣說話。”“從一頭霧水到恍然大悟，從哀其不幸到怒其不爭，在重慶方面的精心策劃之下，一部轟轟烈烈的悲劇竟然變成了無比尷尬的鬧劇，一位性格剛烈的律師竟然變成了信口雌黃的神經病。”死硬挺李派劉思達為李莊說話並不奇怪，而事實終究是事實，是不能被謊言掩蓋的。劉思達也不得不承認，“不可否認，李莊案的二審在程序方面實現了幾個重大突破，首先開庭審理本身就十分難得”，“總算是開庭了，而且給了控辯雙方充分的調查和辯論機會。其次，六位證人出庭作證，這在我國刑事訴訟的歷史上是非常罕見的，雖然證人自始至終堅持說辯護律師聽不懂的重慶話，但畢竟實現了當庭質證，就算對最終的判決沒有產生實質性的影響，和一審比起來，還是一個很大的進步。最後，庭審全過程對部分媒體和高校師生公開，庭審後審判長和重慶高院的領導也都主動接受了媒體採訪，不管判決結果是否公正，整個過程是相對公開、透明、令人滿意的。”挺李派劉思達這段話恰好應證了薄熙來“該案審理對媒體和各界代表開放，公開、公正，一審、二審都非常清楚”的說法。　　

和挺李派精英的賣力“撈人”相反，廣大人民群眾對李莊的被抓和被判刑一直拍手稱快，大力支持，人民網、新華網、騰訊網等大部分網站上“倒李”的呼聲更是占絕對壓倒性優勢。　　

挺李派精英的賣力表演，說穿了就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並無“程序正義”之實而偏要打着維護“程序正義”的幌子，通過挺李“撈人”達到保護律師界潛規則的目的。其行為畢竟不得人心，註定是要失敗的。　　

薄熙來書記這次公開亮劍首談李莊案，不過是一次實話實說，只是他的特殊身份令人矚目而已。　　

2010.3.7　　

（博客：caijinan.blog.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