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czyjbr按:黨的十七屆五中全會增補習近平為中共中央軍委副主席。習近平同志在我黨的地位眾所周知。有人總結蘇共亡黨的教訓時說:選拔年輕幹部不講政治是重要教訓。的確如此,蘇共亡黨後,大批俄羅斯新貴不就是原來的那些政治精英嗎?他們打着民主的旗幟,進行“自我政變”,擺脫了將他們非法所得財富進行合法化的最後的制度枷鎖,最終拋棄人民。習近平同志的這番談話發表在2004年的《人民文摘》,讀來很有感觸。這說明,黨和國家最高領導權還不至於被篡奪。我相信,只要有以習近平同志為代表的真正的共產黨人,中國的未來就一定無限光明!
(原文:http://www.people.com.cn/GB/paper2086/11500/1037377.html)
有人曾經這樣概括過我的從政之路,從陝北農村大隊支書做起,在河北正定正式起步,在福建政壇走向成熟,而在知天命之年,又來到浙江,踏上新的征途。無論到哪裡工作,我總是要求自己先做一個學生。
當縣委書記一定要跑遍所有的村;當地市委書記,一定要跑遍所有的鄉鎮;當省委書記應該跑遍所有的縣市區。有時候拍桌子是必要的,拍桌子比不拍桌子好。不拍不足以震懾,不拍不足以引起重視。我問當時的一個紀委副書記,300 萬人該得罪,還是這二三千人該得罪?他說那當然寧肯得罪這二三千人。
記者:從福建到浙江最開始是任命您當省長,有沒有想到一個月以後,你就兼任書記了?
習近平:沒想到。一點都沒想到。
記者:那麼當時你接到這樣的一個任命的時候,什麼心情呢?
習近平:一定要做好,絕不能做不好。因為我做不好的話,不是我個人的事情,是對浙江4600 萬人民的事情。組織上給你這麼重要的工作,我們有信心、有決心做好這個工作,但是我們確實要如履薄冰、如臨深淵,又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記者:你到任以後,一直沿襲了你在福建的作風,就是比較低調,而且從一開始,就進行調研,我想知道您都去了哪些地方,做了什麼樣的調研呢?
習近平:到一個地方呢,就是先做學生。再一個就是吃透情況,不要盲人摸象,所以我來了以後,就是儘量地跑。
記者:跑了多少地方?
習近平:我是說當縣委書記一定要跑遍所有的村;當地市委書記,一定要跑遍所有的鄉鎮;當省委書記應該跑遍所有的縣市區。我來了以後這90個縣市區,我現在才跑了69個。
記者:9個月的時間已經跑了69個?習近平:本來可以更快一點,但是現在要掌握一些節奏,反正一年肯定能跑下來了。
記者:在調研過程中有沒有讓你特別難忘的事情?
習近平:在浙江來講呢,我對這裡的民營經濟發展,還是讚嘆不已的。浙江這個地方,靠老百姓的聰明智能,民營經濟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的園地的裡面一個奇葩,這裡的各類專業市場成交額,在全國都是最多的。這個讓我感覺到確實是這裡的一個特色,也是這裡的一個優勢,我們要把握好它,弘揚它。
記者:其實您在福建呆得時間不短,整整十七年半。
習近平:十七年半。
記者:心裡捨得嗎?
習近平:感情難以割捨是可想而知的,而且我覺得是不解之緣吧,肯定我一輩子都跟福建聯繫在一起。十七年半,也是我最好的年華啊,我是當時人們說的三十而立,我32歲的生日那天是我在廈門當副市長的時候度過的。就是那一天,廈門市領導說給你接風,你今天上任了。我說今天恰恰是我的生日。
記者:在福建的這17年,你自己認為驕傲的業績是什麼?
習近平:王婆賣瓜,我很難說哪一個是我自己驕傲的業績,因為每一個業績,都是集體創作,沒有說哪個是個人的。而且一件事情的完成,它畢其功於一役,這一役它也是,甚至是若干年,甚至是若干屆才能完成的。
記者:您給大家留下的印象是為人很謙和,而且很平易近人,那麼通常這種謙和、平易近人,說明您的性格是溫和的,那您有沒有震怒的時候?
習近平:也有,這種震怒呢,我想它是兩種情況了,一種是有感而發,不可自抑,怒髮衝冠,自然地發了。另一種情況可能還是理智的選擇,這個時候,拍桌子是必要的,拍桌子比不拍桌子好。不拍不足以震懾,不拍不足以引起重視。
記者:那你在寧德治吏,是不是算是一次理智的震怒?
習近平:也有這種成分,我在寧德主要是清房嘛。當時寧德的幹部占地建房比較普遍,老百姓看到這些蓋出來的房子,看得見的腐敗,很有氣。
記者:涉及到多少人?
習近平:幾千人吧。
記者:可是涉及到這麼多人,幾千人,到底動還是不動,自己心裡有沒有掂量?
習近平:我就問當時的一個紀委副書記,我說你覺得老百姓意見大不大,群眾意見大不大?他說大。是不是一個當前影響積極性最大的問題?他說是。我們將近300萬人該得罪,還是這二三千人該得罪?他說那當然是,寧肯得罪這二三千人。我說那咱們就干,要干就干成,義無反顧,開弓沒有回頭箭。
記者:事後這些被處理的幹部還恨你嗎?
習近平:對我沒意見,而且我走的時候,也還是難分難捨的。因為他們覺得我確實不是為了自己,我跟他們無怨無仇的,我就是來講一個公道,我們幹部不要去傷害人民的利益。從小雖然衣食無憂,但是我父親對我們的要求嚴格,日子過得非常儉樸。我們去參加一些晚會,到人民大會堂,到天安門上面,工作人員說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破爛的衣服?因為我們是住校,逢年過節回家了以後,先是站一排,接受他的訓話。
記者:那時候你們家庭的生活還是比較優越的是吧?
習近平:這麼講吧,就是衣食無憂,但是我父親對我們的要求嚴格,使我們過得非常儉樸。
記者:怎麼呢?
習近平:因為他一個月的工資是四百塊錢,當時毛主席他們也就這個工資了,我們本身平常穿的衣服,且不說補丁落補丁,而且都要穿兄弟姐妹的衣服,哥哥的交給妹妹,妹妹的交給弟弟,我比較慘的就是上面有四個姐姐,只有一個哥哥。
記者:那你穿你姐姐的衣服?
習近平:大部分穿姐姐的衣服。
記者:花衣服?
習近平:花衣服,花鞋子,我絕對不干,但是也不得不穿。逢年過節了,我們也都去參加一些晚會,到人民大會堂,到天安門上面,工作人員說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破爛的衣服?知道的人就說這是習家的孩子。那時候受教育就是革命教育,因為我們是住校,逢年過節回家了以後,先是站一排,子女站在牆根上,接受他的訓話。
記者:他怎麼跟你們訓話的?
習近平:也就是講他自己怎麼參加革命,你們今後一定也要革命,革命是怎麼回事,我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有的時候很想去玩一玩,很不耐煩,但是也不敢不聽,這些東西也就潛移默化了。29000 名北京知識青年在延安,我是第一個大隊部記的。我覺在我的一生,對我幫最大的是兩種人,一種就是革命老前輩,一種就是我那個陝北老鄉。
記者:後來你當了大隊的支部書記?
習近平:而且據我了解可能有29000 名北京知識青年在延安,我是第一個當大隊支部書記的。
記者:這種歷練對你今天有什麼影響?
習近平:看到了人民群眾的力量,看到人民群眾的根本,真正理解了老百姓,了解了社會,這個是最根本的。很多實事求是的想法,都是從那個時候生根發芽的,以至於到現在每時每刻影響着我。
記者:從被迫下放當知青,到你自己主動地選擇要到正定去,你覺得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習近平:有關係,就是從自在到自為了,我確實開始不是共產黨員嘛。那我從陝北出來,我已經是一個經過一些歷練的共產黨員了。過去講信仰,好象是一種很虛的東西。我覺得我們當時那一代青年成長履歷就是紅衛兵時代跟着激動,那是一種情緒,那是一種氛圍;到了文化革命理想破滅,最後變得甚至是一種虛無。最後在那種年齡段,以及在那種時代變成是一種叛逆性,或者說是一種批判主義色彩,最後看書呢,都是批判地看,看那個社會都是批判地看,其實自己呢,鑽進去再走出來,最後感到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共產主義理想是偉大的,要做一個優秀的共產黨員,這個理念是從這麼一個過程建立的,不是一個很一帆風順的一個理想的成長的過程,它是一個坎坷的成長過程。但是我覺得從被動到主動,但這個時候是扎紮實實的,真正是自己的,不會受別人的影響,在關鍵時刻是經得住考驗的。
記者:自從你到正定開始,你走上了從政之路,從這個時候開始,你和你父親的這種交流是不是也很多,你從他身上學到了什麼?
習近平:我跟他的共同語言更多了,我覺得在我的一生中,對我幫助最大的是兩種人,一種就是革命老前輩,一種就是我那個陝北老鄉,他就是總是覺得我應該在群眾中,不要脫離開群眾。你可能有的時候很高明,你的看法高出群眾,但是群眾一時不理解你的看法,也沒有跟着你走,你怎麼辦?你是走你的路,脫離群眾,還是跟着群眾一起走,你應該選擇後者,他們願意跟着你走,否則雖然你對了,你們感情也是疏遠了,他也不會跟你走。
記者:如果現在對你自己做一個評價的話,你會怎麼評價你自己?
習近平:我覺得我還是一個比較努力的人,還是一個能夠自己去提醒自己、約束自己,為了一個目標去實施的人,而且現在還在繼續堅持着。我也希望我一輩子能夠堅持下去,做成我既定的、人生的事情,而這個事情,我覺得不多,最多就是這麼一件事。我想就是為老百姓多做一些事情。(摘自《西安晚報》)
《人民文摘》 (2004年 第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