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查同志的笑臉
恩 維爾.霍查同志1908年出生於阿爾巴尼亞南部的紀諾卡斯特城。他的家族屬於伊斯蘭教中最虔誠的教派之一,其主先中有幾任都擔任神職阿訇(霍查),這也是 他家族姓氏的來歷霍查幼時家境貧寒。幼時為了謀生他的父親將和他的大哥去美國做布匹生意,而留在阿爾巴尼亞的最小的兒子霍查則處於他的叔父切寧的託管之 下。在他的家族乃至這個地區,切寧表現的非常另類,切寧是個受過良好教育,具備告訴品質的人,切寧是個無神論者,從來不去清真寺,也從來不祈禱,並勸告霍 查不要信奉伊斯蘭教。他的叔父追求民主,關心政治,曾經出任過他們所在的市的市長。霍查在阿爾巴尼亞完成了他的學業之後,通過家族的贊助下,1930年 22歲的他來到法國留學,當時他學習的是植物學專業,但是由於他的成績糟糕,未能獲得獎學金,於是他中斷了他的學業,另外謀取了阿爾巴尼亞王國駐比利時大 使館秘書的美差。在比利時工作期間,他仍然保持了和在法國期間認識的共產黨人的密切聯繫,並經常在法共的報紙上發表文章。
1936 年, 霍查突然回國,這時他已經成為一名正式的共產黨員。據《阿爾巴尼亞勞動黨史》記載,回國之後霍查宣布將為了更美好的阿爾巴尼亞而鬥爭,並在隨後開展了反意 大利殖民統治的鬥爭。在1941年的阿爾巴尼亞各地分散的共產主義小組早開了建黨大會,大會中互不妥協的各方代表選出了中立的、不為人注目的霍查擔任領 袖,建黨後的阿共積極開展了反法西斯的鬥爭。而在這次大會與會的15名代表中,後來有11名被霍查從肉體上消滅。
1944 年,霍查攻陷首都地拉那,開始了霍查長期的執掌國家政權的歷程。1945年阿爾巴尼亞建國,並在同期舉行了大選,在有90%人參加的選舉中,93%的人將 選票投給了親西方的,主張自由民主的國民陣線,而霍查在國內的消滅國民陣線的政策激起了英,美的反感。為了存在下去,霍查拋出了他的笑臉以獲取援助,這個 笑臉丟給了他的鄰居,一直為他所鄙視的南斯拉夫。霍查為了拍鐵托馬屁,投鐵托所好,在國內四處尋找鐵托所喜歡的槍支,一共找到了三支,霍查本人對也這三把 槍非常喜歡,本想只請南斯拉夫大使挑一支送給鐵托,但南斯拉夫大使卻說鐵托同志對這三支槍都非常喜歡,霍查只好戀戀不捨的將三支槍全部送了出去。在去南斯 拉夫訪問的時候,霍查同志被鐵托的大狼狗給侮辱了下,但霍查同志仍然笑面以對。在和南斯拉夫簽了一系列的條約,建立了親密的兄弟關係後,霍查同志開始獅子 大開口,一口氣要求南斯拉夫援助的酒精竟然超過其國內人均需要的十倍以上,並要求南斯拉夫援助鐵路、援建鋼廠、援助糧食。南斯拉夫開始漸漸厭煩,而這時斯 大林因為南斯拉夫的鐵托不那麼聽話而開始關注起阿爾巴尼亞這個小國來了。
霍 查同志的笑臉開始貼上了新的更大的屁股,為了配合共產黨情報局反鐵托,霍查開始在國內開展激勵的清除南斯拉夫修正主義的運動,一方面可以借反南討好蘇聯主 子,另一方面霍查可以在修正主義的名義打擊了政敵,在黨內擁有崇高威望的佐治。此外霍查在國內開始學習蘇聯的經驗,推行土地國有化政策,實行蘇聯式的農業 集體化政策;取消市場,採取對麵包、油、肉、服裝的生活必需品的供應制,並學習蘇聯的五年計劃模式發展經濟關。並在1949年加入經互會,以獲取更多的援 助。但是蘇聯同志的援助仍然不能解決國內的大規模的饑荒,霍查號召農民把剩餘的小麥玉米肉類交納給國家,並批評了一些農民為了填飽自己的子女而不顧國家的 修正主義作風。
蘇 聯的經濟援助並未能解決國內的饑荒問題,而蘇聯基地的建立,更給阿爾巴尼亞國內困難的糧食供應帶來了新的問題。從1949年到1960年蘇聯海軍進入阿爾 巴尼亞,建立了可以安置16艘潛水艇的基地,而阿爾巴尼亞國內此時卻發生大規模饑荒,而這時卻又要優先滿足蘇聯軍人的糧食供應。為了轉移人民的不滿,霍查 開動宣傳工具,宣揚說國內的一切的苦難全部是來源於美國和南斯拉夫等邪惡國家的封鎖!每當國內發生饑荒的時候,霍查立即宣傳說“美國、英國、意大利、南斯 拉夫正從陸地、海上、空中包圍阿爾巴尼亞,一切的危機全部是這些國家的封鎖帶來的。”而歷來為霍查同志所鄙視的南斯拉夫人,更因為科所沃的領土爭端而成為 宣傳中描繪的首要邪惡對象。饑荒期間在國內又爆發了天主教徒的起義,在血腥鎮壓後起義後,正好以此為機會,在封鎖者的名單上又加了一個天主教勢力。
斯大林死後,蘇聯開始給以往運動中被處決的一些黨內人士平反,這觸動了霍查同志的靈魂。如果要想要蘇聯救濟糧,就必須要討好蘇聯領導人,就必須批評斯大林,而要批評斯大林,同樣也需要給國內那些被他處決的冤鬼平反。
蘇 共20大給這個閉塞的山國帶來了巨大的衝擊,黨內的一些人士也藉機開始反彈,黨內有人提出了要給被處決的佐治等平反,並借蘇聯的大旗打擊霍查和他的走狗謝 胡,指責他們不讓出版蘇共20大的文件,特別是赫魯曉夫關於清除個人崇拜的講話。並指責霍查搞個人崇拜,以及國內搞特權階層的享受,而一般人們連衣飽問題 都還沒有解決等。霍查同志的解決辦法是,在會議的出口,由謝胡指揮的內務警察埋伏在暗處,將一個個的反霍查的黨內人士直接送進監獄加以清理。
霍查一方面端着他的笑臉去揣測赫魯曉夫的心意,另一方面開始投機,尋找新的主子。這次,他的目標盯在了東方,1956年他開始了一次長途旅行,目的地是 蒙古、朝鮮、東方大國。在BJ,毛和霍查做了親切的談話,對於毛所詢問你、如何看待斯大林,霍查以他是偉大領袖,列寧的學生作答;毛又問,你們是否發表了 赫魯曉夫在蘇共20大的講話,霍查同志則恭恭敬敬的回答到:“沒有,將來永遠也不會這樣做”。這個回答,立即獲得了毛的肯定,毛說道:“你們做得完全正 確,我們也是這樣做的。”回國之後,霍查同志和莫斯科的關係因為他不顧赫魯曉夫的壓力和抗議,堅決處決了在黨內和國際上擁有威望的達利、蓋加夫婦(達利是 1944年首都地拉那的解放者,蓋加則是有名的女游擊戰士)而決裂。在槍決蓋加的時候,她已經懷孕六個月,在被槍決的時候,她抱着肚子喊道:“不要殺死我 的孩子,它已有生命了”。這個消息開始飛快的飛過阿爾巴尼亞邊境,傳遍了整個世界,並激起了世界輿論的譴責。丟盡了臉的霍查同志,卻拒不承認,並狡辯說他 處死的是黨內的南斯拉夫修正主義叛徒,他們在越境潛逃時被逮捕而被依法槍決的。
隨 着蘇阿關係的冷淡,蘇聯下令所有阿爾巴尼亞留學生的一切費用將由他們國家自己承擔,在阿的蘇聯專家,被要求在一夜之內全部離開回國,對阿爾巴尼亞的所有的 貸款凍結。國內的饑荒的加深,急於乞討外界援助的霍查開始把笑臉轉向東方。當他發現來自東方的援助則更無私更大方的時候,霍查同志立即義正詞嚴的要求修正 主義的蘇聯關閉大使館和所有外交官離開,赫魯曉夫的畫像被取下作為踐踏對象,而取代他的是東方太陽的畫像。
霍 查開始稱讚到毛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最天才的、最不會犯錯誤的、最敬愛的和活着的最著名的馬克思主義者,是阿爾巴尼亞人民最傑出和最親愛的朋友。阿爾巴尼亞 軍隊開始脫下蘇聯式軍裝,換成東方式樣的綠軍服,並學習東方,號召城市居民下鄉。為了保持和東方的同志的一致,霍查決定退出一切的國際比賽,唯一的賽事是 和東方選手的友誼比賽,觀眾們擁擠在體育館為他們的高水平的比賽而歡呼。阿爾巴尼亞國內的紅衛兵小將也開始組織起來衝擊天主教教堂和清真寺,摧毀一切聖像 和不合革命理念的東西。
在 阿國,到處是來自東方的黃色面孔,他們的人數是如此之多,以至到處看到的是穿着灰色的中山服的東方勞動者。作為回報東方先後貸款給阿爾巴尼亞70億美金 (當時數字),包括各種糧食、物資、設備、武器等。在改革開放後,東方追要這筆貸款,阿爾巴尼亞人辯稱道,這是兄弟國家之間的國際主義援助,而不是資本主 義國家的高利貸關係。並引用阿爾巴尼亞的憲法中的一個條款作為證據,該條款限制“同資本主義國家和修正主義國家建立聯合企業和接受他們的貸款”。而所有的 這些貸款,按照他的解釋就是:“國際主義援助”,霍查本人認為阿爾巴尼亞怎麼可能接受修正主義國家的金錢呢?所有的援助理所當然的是國際主義援助,而國際 主義援助是不要還的,並且是可以無限索取的。
借 助於東方的援助,阿國在六、七十年代度過了一段幸福的日子,並能在國內能建立起林立的碉堡。東方給明燈的援助,被用來修了一萬多個紀念碑、五十萬座鋼筋混 凝土的大地堡(全國250萬人,每5人一個碉堡)。這些散布於全國各地的大碉堡,都是高標準的,能抵禦重磅炸彈的攻擊。 霍查同志要錢要物從來都是理直氣壯、獅子大張口,稍不滿足就有怨氣,弄得東方力不從心,苦不堪言,東方開始疼愛起阿國第三號人物,頻繁穿梭於兩大洲之間、 獲得東方領導人無數次接見的阿國軍方領導人巴盧庫。由於東方領導人寄希望於他掌權後在大巴爾幹組織起支持東方的軍事聯盟,激起了二號人物謝胡的嫉妒和頭號 人物霍查同志的警惕之心。巴盧庫被迅速處決,他在軍中的勢力也在持續半年的清洗之後被掃除乾淨,隨後軍隊由謝胡的親戚們擔任。而霍查為了保證東方的支援, 竟然腆着臉,告訴東方,巴盧庫是蘇聯的代理人,給了東方主子一記響亮的耳光。
而 在東方,為霍查所不喜的修正主義者鄧在1975年又重新出山,並告訴去北京調和關係的使者,阿爾巴尼亞要學習向世界開放,這加深了東方和阿的關係冷淡,此 時蘇聯出現了,並帶給阿爾巴尼亞一個利好消息,如果阿驅逐在國內的所有東方專家,就可以期待蘇聯重新援助。東方為了保證這一頂歐洲明燈不要熄滅,立即派王 洪文直飛地拉那,許以厚諾,以換取霍查同志的忠心。
1976 年的太陽下山了,霍查聲樂俱下哀號:阿爾巴尼亞人民最偉大的朋友去世了!並在全國下半旗,哀悼七天以紀念。但是眼淚並不能換來更多的收益,不久霍查同志收 到了一個壞消息,來年給阿的援助將減少4千萬美金。流了這麼多眼淚,不但沒有增加自己的收入,反到削減了援助,霍查同志義憤填膺的在黨的會議上怒斥東方的 忘恩負義,並告訴他的人民,東方的新的封鎖將不會成功,如同蘇聯和修正主義國家以及資本主義國家的封鎖一樣。隨後,所有的紅寶書全部在阿爾巴尼亞國內書店 中消失,而太陽的畫像也在一夜之間被取下,對東方的評判也開始大規模的組織起來。曾經面臨美帝國主義、蘇聯和南斯拉夫修正主義封鎖的阿爾巴尼亞又面臨了一 個新的封鎖的敵人。作為回擊,東方告知,將停止一切援助,專家將離開,所有在東方的留學生也必須立即趕回歐洲,這一刻起,歐洲的唯一的明燈熄滅了!
失 去了光明的明燈又開始尋找新的主子投靠,1980年霍查的眼光又重新盯到了鄰居身上,霍查想藉助鐵托去世的機會,打通南斯拉夫的大門,獲取援助。但是他的 如意算盤,由於兩國的領土爭執很快破滅。阿爾巴尼亞又開始關閉了一切大門,在自己的國內上折騰。靠自己折騰,沒有了外界援助,霍查統治的統治實在是難以維 持,在國際舞台上能拉到的援助的國家,全部被得罪了,霍查的笑臉描到了資本主義的西德身上,霍查同志表達了願意和西德建交的良好願望,西德也非常開朗的接 受了他的好意,但是霍查同志獅子大開口,要求西德立即賠償47億美金,並宣稱先賠錢,後建交。《明鏡》評論阿爾巴尼亞建交的條件時說道:“方法是可笑的, 要求是可怕的”。為了騙到這筆錢,霍查同志可笑的組織了個歌舞團去德國表揚,想套近乎以獲取這筆錢,但是他的好意卻被德國人拒絕了。
接 下來霍查同志的笑臉又賣到了他的民族的世仇土耳其身上,可惜霍查同志的笑臉已經變成了國際舞台上的醜臉,這張笑臉在國際上已賣不出了。兩年後霍查同志再也 不需要賣笑了,1985年,雖然有來自法國的醫生緊急搶救,霍查同志仍然去了他的天國,和那個大鬍子報道了,在那裡他的笑臉可以獻給他的歷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