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論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
(根據毛主席的有關講話、指示選編)
【編者感言】·····················2
一 世界上一切革命鬥爭都是為着奪取政權,鞏固政權··········10
二 無產階級在取得民主革命勝利以後,必須走社會主義的道路,實
行人民民主專政··········································11
三 政治工作是一切經濟工作的生命線······················14
四 在人民內部要實行民主集中制,走群眾路線··············16
五 階級鬥爭是綱,綱舉目張·······························39
六 階級鬥爭、生產鬥爭和科學實驗,是建設社會主義強大國家的三項偉大革命運動······································50
七 備戰、備荒、為人民 培養革命接班人···················60
八 重點是整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78
九 文化革命是觸及人們靈魂的革命,是意識形態的鬥爭,觸及的很廣泛,涉及面很寬····································127
十 《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通知》··························130
十一《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關於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決定》··············································146
十二 無產階級革命派的奪權鬥爭
和建立三結合的革命委員會·························161
十三 充分發揮工人階級在文化大革命和一切工作中
的領導作用·········································170
十四 共產黨基本的一條
就是直接依靠廣大革命人民群眾······················182
十五 團結起來,為了一個目標,
就是鞏固無產階級專政·····························184
十六 無產階級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一個階級·············191
十七 認真看書學習,弄通馬克思主義·····················205
十八 對文化大革命,總的看法:基本正確,有所不足········206
十九 你們怎麼辦?只有天知道···························210
【編者感言】
自一九六六年五月十六日發出《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通知》到現在已經四十五年了。這四十五年來,經過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兩方面的實驗和歷練,我們對毛主席親自發動和領導的那場“觸及人們靈魂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看法,也經歷了一個由感性認識到了理性認識的飛躍。當我們回過頭來,再次學習毛主席關於文化大革命的論述的時候,我們的體驗比起當年的時候是豐富的多,充實得多,深刻得多了。當初的演習,到現在用於實戰的時候,我們感覺到我們是這樣的幼稚和無奈。我們在文革的演習中得到的鍛煉是太浮淺了!距階級鬥爭的實際要求是太遠太遠了。但,革命哪有預先學會了再干的呢?形勢逼迫我們不得不拿了從文革的演習中體會到的革命道理,對現實的階級鬥爭進行認真的思考和探索。馬克思列寧主義和毛澤東思想只能是我們的行動指南而不是死搬硬套的教條,我們的思想只能在改造現實社會的實踐中才能得到提高,我們的本領只有在勇敢付出和經受挫折之後才會增強。我們所處的時代,是和以往任何時代都不相同的時代。我們必須認識這個時代與以往任何時代所不同的特點,找到適合階級鬥爭新形勢的方向和道路。這樣,也只有這樣,才能使我們反抗壓迫的鬥爭不停止在初年級、低層次、一盤散沙的水平上。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不斷地有所發現,有所發明,有所創造,有所前進。不然的話,我們就會重複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所犯過的錯誤,順應資本主義制度全球化的斜路越發不可收拾地滑下去,變成赫魯曉夫那樣的修正主義的叛徒,甚至誤入救走資派的黨,保走資本主義的國的斜路是去。
……
由於資料有限,時間又緊,與原文沒能夠逐條校對,僅供網友學習參考。如需引用,請自行予以核實。
稻鄉老農
2011年5月12日
毛澤東:論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
(根據毛主席的有關講話、指示選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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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世界上一切革命鬥爭都是為着奪取政權,鞏固政權
世界上一切革命鬥爭都是為着奪取政權,鞏固政權。而反革命的拼死同革命勢力鬥爭,也完全是為着維持他們的政權。
《今年的選舉》(亠九三三年九月六日)轉引自一九六七年一月二十二日《人民日報》
革命的根本問題是政權問題。
轉引自一九六七年八月十三日《人民日報》
階級和階級鬥爭的存在是一個事實;有些人否認這種事實,否認階級鬥爭的存在,這是錯誤的。企圖否認階級鬥爭存在的理論是完全錯誤的理論。
《中國共產黨在民族戰爭中的地位》(一九三八年十月十四日)《毛澤東選集》第二卷第五二五頁
我們很快就要在全國勝利了。這個勝利將衝破帝國主義的東方戰線,具有偉大的國際意義。奪取這個勝利,已經是不要很久的時間和不要花費很大的氣力了;鞏固這個勝利,則是需要很久的時間和要花費很大的氣力的事情。資產階級懷疑我們的建設能力。帝國主義者估計我們終久會要向他們討乞才能活下去。因為勝利,黨內的驕傲情緒,以功臣自居的情緒,停頓起來不求進步的情緒,貪圖享樂不願再過艱苦生活的情緒,可能生長。因為勝利,人民感謝我們,資產階級也會出來捧場。敵人的武力是不能征服我們的,這點已經得到證明了。資產階級的捧場則可能征服我們隊伍中的意志薄弱者。可能有這樣一些共產黨人,他們是不曾被拿槍的敵人征服過的,他們在這些敵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稱號;但是經不起人們用糖衣裹着的炮彈的攻擊,他們在糖彈面前要打敗仗。我們必須預防這種情況。奪取全國勝利,這只是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如果這一步也值得驕傲,那是比較渺小的,更值得驕驕傲的還在後頭。……中國的革命是偉大的,但革命以後的路程更長,工作更偉大,更艱苦。這一點現在就必須向黨內講明白,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艱苦奮鬥的作風。我們有批評和自我批評這個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武器。我們能夠去掉不良作風,保持優良作風。我們能夠學會我們原來不懂的東西。我們不但善於破壞一個舊世界,我們還將善於建設一個新世界。中國人民不但可以不要向帝國主義者討乞也能活下去,而且還將活得比帝國主義國家要好些。
《在中國共產黨第七屆中央委員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的報告》(一九四九年三月五日)《毛澤東選集》第四卷 第1438 —1439頁
二 無產階級在取得民主革命勝利以後,必須走社會主義的道路,
實行人民民主專政
少奇同志:
此件修改得很好。在第29頁上,“決不可採取過早地限制私人資本經濟的辦法”,改為“決不可以過早地採取限制現時還有益於國計民生的私人資本經濟的辦法”,。因為就我們的整個經濟政策說來,是限制私人資本的,只是有益於國計民生的私人資本,才不在限制之列。而‘“有益於國計民生″,這就是一條極大的限制,即引導私人資本納入“國計民生”的軌道之上。要達到這一點,必須經常和企圖脫出這條軌道的私人資本作鬥爭。而這些私人資本雖然已經納入這條軌道,他們總是想脫出去的,所以限制的鬥爭將是經常不斷的。
毛澤東 十月二十六日
《給劉少奇的信》(一九四八年十月二十六日),《毛澤東文集》(第五卷)一九四八年一月一一九四九年九月) 第177頁
至於王明是否有個人野心,這一點他是不承認的,我認為也沒有十分必要一定要他他承認。但他承認了個人主義,這就是說不以人民利益為第一,而以個人利益為第一了。其實個人而成了主義、這也就很很可觀了。個人野心,他覺得不好承認,實際上內戰時時期兩次錯誤路線的總司令是他,雖然他並沒有總書記、總司令的稱號,名稱只是什麼委員等等,但那是沒有關係的。實質是他企圖按照他的面貌來改造黨,這在內戰時期表現為小資產階級的形態,在抗戰時期表現為資產階級的形態。這種現象,在世界上別的國家也發生過。這不是個人問題,而是社會上一部分人有這種思想,王明是他們在黨內的代表人物。
……
黨內曾經有些人想按照他們的口味來改造黨,但沒有達到目的,要是他們達到了目的,那就壞了。這個問題的性質是社會上的階級鬥爭在黨內的反映。整風運動提高了同志們的嗅覺,縮小了教條主義的市場。有人說,這是陰謀,是要取而代之。其實,這不是陰謀、而是陽謀,也是要取而代之。王明對黨內“左”、“中”、“右,”一齊打,打了“左”派(反立三路線)打“中派”(反周恩來、瞿秋白的“調和路線”),打了“中”派打“右”派,把老人打得差不多了。許多人講篡黨、篡軍、篡政,是確有其事的,是從四中全會開始的,不是從五中全會開始的,一直到王明在共產國際,到他從蘇聯回國,到六中全。
……以後還是採取“懲前毖後,冶病救人”的方針,凡屬在黨內犯了錯誤的,都要給他分配工作,不僅要歡迎他積極找我們談,我們也要找他談,向他做工作,我們黨內有許多同志懂得要向傅作義做工作,向民主人士做工作,但要只要一個人一掛上共黨員的招牌,就不向他做工作了,這是不好的。對於有錯誤的同志,我們還是要做工作。
《在中共七屆二中全會上的總結》(一九四九年三月十三日)《毛澤東文集》(第五卷)第 263—265頁
階級鬥爭,一些階級勝利了,一些階級肖滅了。這就是歷史,這就是幾千年的文明史。拿這個觀點解釋歷史的就叫做歷史的唯物主義,站在這個觀點的反面的是歷史的唯心主義。
《丟掉幻想,準備鬥爭》(一九四九年八月十四日),《毛澤東選集)第四卷第一四九一頁
什麼人站在革命人民方面,他就是革命派,什麼人站在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方面,他就是反革命派。什麼人只是口頭上站在革命人民方面而在行動上則另是一樣,他就是一個口頭革命派,如果不但在口頭上而且在行動上也站在革命人民方面,他就是一個完全的革命派。
《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國委員會第二次會議上的閉幕詞》(一九五零年六月二十三日),《毛澤東文集》第六卷第八十頁
“確立新民主主義社會秩序”的想法,是不符合實際鬥爭情況的,是妨礙社會主義事業的發展的。
《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一九五三年六月十五日)轉引自一九六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人民日報》
當人民推翻了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的統治之後,中國要向那裡去?向資本主義,還是向社會主義?有許多人在這個問題上的思想是不清楚的。事實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只有社會主義能夠救中國。
《關於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一九五七年二月二十七日)《毛澤東選集)》第五卷第373頁
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矛盾,社會主義道路和資本主義道路的矛盾,毫無疑問,這是當前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八大”決議上有那麼一段,講主要矛盾是先進的社會主義制度同落後的社會生產力之間的矛盾。這種提法是不對的。我們在七屆二中全會上提出,全國勝利以後,國內主要矛盾是工人階級和資產階級的矛盾,國外是中國和帝國主義的矛盾。
《做革命的促進派》(一九五七年十月九日)《毛澤東選集》第五卷第472頁
三 政治工作是一切經濟工作的生命線
政治工作是一切經濟工作的生命線。在社會經濟制度發生根本變革的時期,尤其是這樣。
《<中國農村的社會主義高潮>按語選》(1955年9月、12月)《毛澤東文集》第七卷第449頁
現在需要加強思想政治工作。不論是知識分子,還是青年學生,都應該努力學習。除了學習專業以外,在思想上要有所進步,政治上也應有所進步,這就需要學習馬克思主義,學習時事政治。沒有正確的政治觀點,就等於沒有靈魂。
《關於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問題》(1957年2月27
日)《毛澤東文集》第七卷第226頁
新的分裂是可能的,只要有黨,就可能有分裂,一百年後還會有。
我們是樂觀主義者,不怕分裂,分裂是自然現象。
《在八大二次會議上的講話》轉引自一九六七年八月三十一日《文匯報》
黨內鬥爭,反映了社會上的階級鬥爭,這是毫不足怪的。沒有這種鬥爭,才是不可思議。
《機關槍和迫擊炮的來歷及其它》(一九五九年八月十六日)
駁俞平伯的兩篇文章附上,請一閱。這是三十多年以來向所謂紅樓夢研究權威作家的錯誤觀點的第一次認真的開火。……事情是兩個“小人物”做起來的,而大人物往往不注意,並往往加以阻攔,他們同資產階級作家在唯心論方面講統一戰線,甘心作資產階級的俘虜。這同影片《清宮秘史》和《武訓傳》放映時候的情形幾乎是相同的。被人稱為愛國主義的影片而實際是賣國主義影片的《清宮秘史》在全國放映之後,至今沒有被批判。《武訓傳》雖然批判了,卻至今沒有引出教訓,又出現了容忍俞平伯唯心論和阻攔“小人物”的很有生氣的批判文章的奇怪事情,這是值得我們注意的。
俞平伯這一類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當然是應當對他門採取團結態度的,但應當批判他們的毒害青年的錯誤思想,不應當對他們投降。
《關於紅樓夢研究問題的信》(一九五四年十月十六日)《人民日報》一九六七年五月二十七日
這次工作會議,據我看比過去幾次都要好,大家頭腦比過去清醒了些,冷熱結合得好了一些。過去總是冷得不夠,熱得多了些,這次比過去有了進步,對問題有了分析,對情況比較摸底了。當然,有許多情況還是不摸底。中央和省市都有這種情況,比如對一、二、三類的縣、社、隊比較摸底:一類是好的,執行政策,不刮共產風。二類也比較好,三類是落後的,不好的,有的領導權被地、富、反、壞分子篡奪了,實際上是打着共產黨的招牌,干國民黨、地主階級的事情,是國民黨、地主階級的復辟。……總的看好的和較好的占百分之八十,還是好的多,群眾知道好壞,就是領導不摸底。我們要有決心,這些地方沒有強有力的領導,如果不派大批幹部深入發動群眾,找出貧農和下中農中的積極分予,採取兩頭壓的辦法,是不能解決回題的。
《在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一年一月十三日)
四 在人民內部要實行民主集中制,走群眾路線
我們是馬克思列寧主義者,不能剝奪勞動者,只能剝奪剝奪者,這是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基本原則。資產階級、地主階級剝奪勞動人民,馬克思列寧主義者不能剝奪勞動人民。資產階級、地主階級的方法比我們還高明,他們是逐步使勞動者破產欠債,我們是一下子平掉,用這種方法建立社有經濟、國營經濟。我們的國營經濟賺錢太多,到農村中去收購,常常壓級壓價,剝奪農民,非常不等價,。這就使工人階級脫離他們的同盟者。這個道理,同志們也懂得,話也好講,但實行起來決心不大,不那麼容易。是不是所有的省委書記都有那麼大的決心破產還債,還得看看。這也是不平衡的,各省也會是參差不齊的。可能有的省決心大,徹底一些,把群眾團結在自己的周圍。有些省決心不大,作的差一些。一省之內,幾十個縣也會是不平衡的,因為領導人的情況不同。一類縣、社、隊有百分之三十共產風颳了一下,停的早,五九年鄭州會議後就停下來了,他們懂得不能剝奪農民,不能黑手起家,決心大,退賠的徹底,以後就不再刮了。呵些搞變得不徹底,一了次再一次刮共產風。去年春季,中央情況不明,以為共產風不很嚴重,所以搞得不徹底。其實去年春季就應該開這樣的會,糾正共產風,可是沒育開。我們對情況不夠明,問題不集中,決心不大,方法也不大那樣對頭,不是像現在信陽、通海口、保定、靈寶的方。所以這件事是個大事情,這是一場大鬥爭,要在實踐與鬥爭中認識問題,解決問越。衣忙過後還要再搞,一、二類社、隊也還不少,還要抓緊搞,下決心搞徹底。總而言之,過去抗戰時期、解放戰爭時期,調查研究比較認真,實事求是,從實際出發,情況明了,決心就大,萬法就對頭,解決問翅的措施也較有利。只有正確的方針政策,但青貌不明,決心不大,方法不對,還是等於零。鄭州會議講不能一平二調,方針是對的,說不算賬、不退賠,這點不對。上海會議十八條講了要退賠,緊接着我批了浙江、麻城的經驗報告。五九年三、四月,我批了兩萬多字的東西。現在看來,光打筆墨官司,不那麼頂用吧。他封鎖你,你情況不明,有什麼辦法?那時省委、地委的同志也不那麼認識共產風的危害性。有的同志講鄭州會議是壓服,不是說服,思想還有距離,所以決心不大,搞的不夠徹底。
《在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一年一月十三日)
我們在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時期,提倡調查研究,那時全黨調查研究工作作風比較好,解放後十一年來就較差了。什麼原因?要迸行分析。在民主革命時期,犯過幾次路線錯誤,在解放後又出過高崗路線。右的不搞調查研究,“左”的也不搞調查研究。……從我們黨一九二一年成立起,到一九三五年遵義會議,十四年間,有正確的時候,也有錯誤的時候。大革命遭到了損失,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也遭到了損失,長征損失也很大,在遵義會議後到了延安,我們黨經過了整風,七大時……王明路線基本上克服了。抗戰八年我們積蓄了力量,因此在一九四九年,我們取得了全國革命的勝利,奪取了政權。解放戰爭時期,我們和蔣介石作戰,情況比較清楚,比較注意搞調查研究,對革命一套比較熟悉,那時情況也比較單純。勝利後有了全國政權,幾億人口情況比較複雜了。我們過去有過幾次錯誤,陳獨秀機會主義錯吳,立三路線的錯誤,王明路線的錯誤等等,有了幾個比較,幾個反覆,容易教育全黨。近幾年來,我們也進行了一些調查研究,但比較少,情況不甚了解。譬如農村中,地主階級復辟問題,不是我們有意識給他掛上這筆賬,實際上搞地主階級復辟。在出了亂子以後,我們才逐步認識在農村中的階級鬥爭是地主階級復辟。凡是三類社、隊,大體都是與反革命有關係,這裡邊也有死官僚。死官僚實際上是幫助了反革命,幫助了敵人,是地、富、反、壞、蛻化變質分子的同盟軍。因為死官僚不關心人民生活,不管主觀願望如何,實際上幫助了敵人,是反革命的同盟軍。還有一部分是糊塗人,不懂得什麼叫三級所有,隊為基礎,不懂得共產風颳不得。反革命、壞分子、蛻化變質分子就利用死官僚、糊塗人把壞事做盡。
《在八屆九中全會上的講話》(一九六一年一月十八日)
對地主的復辟,我們也缺少調查研究。我們進城了,對城市反革命分子比較注意,比較有底。一九五六年匈牙利事件以後,我們讓他們分散的大鳴大放,出了幾萬個小匈牙利。這樣把情況弄清楚了,就進行了反右鬥爭。整出了×××萬個右派,搞得比較好,底摸清了,決心就轉大了。農村那年也整了一下,沒有料到地主階級復辟問題。當然,抽象的講是料到的。過去我們總是提出國內矛盾是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的矛盾,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兩條道路的矛盾,基本矛盾是階級矛盾。是資本主義的天下,還是社會主義的天下,是地主的天下,還是人民的天下?
《在八屆九中全會上的講話》(一九六一年一月十八日)
去年一年國際情況比較清楚,對國內問題也應該聚精會神調查研究,工人階級要團結農民大多數,首先是貧農、下中農和較好的中農,依靠他們對付地主反革命。三類社、隊要成立貧下中農委員會,在黨的領導下,主持整風整社,並臨時代行社、隊管理委員會的職權。我們黨內也有代表地主,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的人,應該純潔黨的組織,經過整風、整頓組織,使黨純潔起來,使絕大多數黨員都代表貧農、下中農的利益,同時也不損害富裕中農的利益,堅持不剝奪農民的利益的馬克思列寧主義原則。刮共產風是非常錯誤的,是剝奪農民的,是反馬克思主義的,必須堅決退賠。經驗證明,只要退賠,群眾就滿意了,情況就改善了。
《在八屆九中全會上的講話》(一九六一年一月十八日)
團結問題。中央委員會的團結是全黨團結的核心。廬山會議有少數人鬧不團結,我們希望和他們團結,不管他們的錯誤有多大,只要他們能改。他們講你們也有錯誤,不錯,錯誤人人皆有,但錯誤大小輕重不同,性質不同,數量質量不同。不要一犯錯誤就抬不起頭來。有的同志工作職位降低了,降低了也好。一年來有迸步,不管真假,總是值得歡迎。地方工作的同志有的也犯了錯誤,歡迎他們改正。
《在八屆九中全會上的講話》(一九六一年一月十八日)
對於××類幹部,要按政策清洗出去,死官僚要改造,變成活官僚,長久活不起來的也要清洗。這些人是少數,合起來也不過百分之幾,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好人,其中也有糊塗人。我們也糊塗過,不然在民主革命時期,大革命為什麼失敗,南方根據地喪失,白區力量喪失,要長征,是因為不了解情況。
現在搞社會主義建設,是個新問題,我們缺少經驗,要開訓練班,把縣、社、隊幹部輪訓一遍,使他們懂得政策。如果一個省只有一個縣委書記能講清政策,不訓練幹部怎麼行?每個縣都要有一個縣委書記真正能懂政策,弄清政策,那就好了。現在中央下放了八千多個幹部幫助農村整風整社。大多數農村幹部是好的,可靠的。如果大多數是國民黨,我們還能在這裡安心開會嗎?所有一切可團結的人要團結。就是對反革命分子也不能都殺,不殺不足以平足平民憤的才殺,有的要關起來,管起來。殺人要謹慎,切不可重複過去所犯過的錯誤,如過去搞根據地時殺人多了一些。延安時期規定一條,幹部一個不殺。現在還關了一個潘漢年,絕對不殺。殺了就要比,這個殺了,那個殺不殺?總是不開殺戒。但是不是說社會上一個不殺。有些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的人,民憤很大的人,不能不殺幾個。至於中央委員犯了錯誤就不牽涉殺不殺的問題,還是留在中央委員會工作。要與各兄弟黨團結,要和蘇聯的黨團結,要和八十一個共產黨和工人黨團結,我們要採取團結的方針。
過去我們吃了虧,就是不注意調查研究,只講普遍真理。六一年要成為調查研究年,在實踐中調查研究,專門進行調查研究。
《在八屆九中全會上的講話》(一九六一年一月十八日)
真理在誰手裡,我們就跟誰走,挑大糞的人有真理,我們就跟挑大糞的人走。
《中央關於認真進行調查研究工作問題給各中央局、省、市自治區黨委一封信》(一九六一年三月二十七日)
不能用領導工業的辦法來領導農業,也不能用領導農業的辦法了領導工業。
幾年來出的問題,大體上都是因為胸中無數,情況不明,政策就不對,決心就不大,方法也就不對頭。最近幾年吃情況的虧很大。
要作系統的又歷史到現狀的調查研究,省、地、縣、社的第一書記,都要親自動手。不做好調查工作,一切工作都無法做好。第一書記親身調查很重要,足以影響全局。今後我們必須擺脫一部分事務工作,交別人去做。報告也要看,但是不要滿足於看報告。最重要的是親自作典型調查,走馬觀花只能是輔助的方法。
只有原理原則,沒有具體政策不能解決問題,沒有調查研究,就不能產生正確的具體政策。
調查研究的態度,不可以先入為主,不可以自以為是,不可以老爺式的,決不可以當欽差大臣。而要討論式的,同志式的,商量的。
不要怕聽不同的意見,原來的判斷和決定,經過實際檢驗,是不對的,也不要怕推翻。
《在廣州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一年三月二十三日)
中國和古巴是兩個友好的國家,我們相互幫助,相互支持。我們的目標是一個。反對帝國主義。美帝國主義是帝國主義中最大的一個,它不但壓迫我們,也壓迫你們,它壓迫全世界人民。在一些不是帝國主義的國家中,都有一些帝國主義的走狗。我們不但要反對帝國主義,也要反對帝國主義的走狗。
拄在接見古巴文化代表團時的談話》(一九六一年四月十九日)
如果還是如同去長辛店鐵道機車車輛製造廠做調查的那些人們實行官僚主義的老爺式的使人厭惡得透頂的那種調查方法,黨委有權教育他們。死官僚不聽話的,黨委有權把他們趕走。
《 對“關於:‘調查研究,的調查”的批示》,《調查成災一例》(一九六一年五月三十日)
現在的重要問題是要重新教育幹部。幹部教育好了,我們的事業就大有希望。不教育好幹部,我們就毫無出路。我們要利用人民公社六十條等文件,作為教材,用延安整風的方法,去教育幹部。這次參加會議的同志,思想通了,就要去教育地、縣的幹部,他們的思想通了,再由他們去教育社、隊的幹部,使大家真正懂得什麼是社會主義,什麼叫按勞分配、等價交換。教育幹部的事情,今年一定要做出一點成績來,並且一定要長期地做下去。搞民主革命,我們長期地教育幹部,搞社會主義也必須如此。
《北京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一年六月十二日 )
這次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到會的有七千多人。這次會議開始的時候,×××同志和別的幾位同志,準備了4個報告稿子。這個稿子,還沒有經過中央政治局討論,我就向他們建議。不要先開中央政治局會議討論了,立即發給參加大會的同志們,請大家評論,提意見。同志們,你們有各方面的人,各地方的人,有各省委、地委、縣委的人,有企業黨委的人,有中央各部門的人。你們當中的多數人是比較接近下層的,你們應當比我們中央常委、中央政治局和書記處的同志更加了解情況和問題。還有,你們站在各種不同的崗位,可以從各種角度提出問題,因此要請你們提意見。報告稿子發給你們了,果然議論紛紛,除了中央提出的基本方針以外,還提出許多意見。後來又由××同志主持,組織了二十一個人的起草委員會,這裡有各中央局的負責同志參加,經過八天討論,寫出了書面報告的第二稿。應當說,報告第二稿是中央集中了七千多人議論結果。如果沒有你們的意見,這個第二稿不能寫成。在第二稿里,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有很大修改,這是你們的功勞。聽說大家對第二稿的評價不壞,認為它是比較好的。如果不是採用這種方法。而是採用通常那種開會方法,就是先來一篇報告,然後進行討論,大家舉手贊成,那就不可能做到這樣好。
《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二年一月
十日) 轉引自《中央關於印發毛澤東同志在擴大的中央工
作會議上的講話》的通知(一九六六年二月十二日)
這個方法是一個什麼方法呢?是一個民主集中制的方法,是一個群眾路線的方法。先民主,後集中,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領導同群眾相結合的方法。
看起來,我們有些同志,對於馬克思、列寧所說的民主集中制,還不理解。有些同志已經是老革命了,“三八式”的或者別的什麼式的,總之,己經工作了幾十年的共產黨員了,但是他們還不懂得這個問題。他們怕群眾,怕群眾講話,怕群眾批評。哪有馬克思列寧主義者怕群眾的道理呢?有了錯誤,自己不講,又怕群眾講。越怕越有鬼。我看不應當怕。有什麼可怕的呢?我們的態度是:堅持真理,隨時修正錯誤。我們的工作中是和非的問題,正確和錯誤的問題,這是屬於人民的問題,解決人民內部矛盾,不能用咒罵,也不能用拳頭,更不能用刀槍,只能用討論的方法,說理的方法,批評和自我批評的方法,一句話,只能用民主的方法,讓群眾講話的方法。
無論黨內黨外,都要有充分的民主生活,就是說,都要認真實行民主集中制。要把真正的問題敞開,讓群眾講話,那怕是罵自己的話,也要讓人家講,罵的結果,無非是自己倒台,不能做這項工作了,降到下級機關去做工作,或者調到別的地方去做工作,那又有什麼不可以呢?一個人為什麼只能上升不能下降呢?為什麼只能做這個地方的工作而不能調到別個地方去呢?我認為這種下降和調動不論正確與否,都是有益處的,可以鍛煉革命意志,可以調查和研究許多新鮮情況,增加有益的知識。我自己就有這一方面的經驗,得到很大益處。不信你們不妨試一試看。司馬遷說過:“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足,兵法修列。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詩三百篇,大抵聖賢發憤之所為作也”,這幾句話當中,所謂文王演周易,孔子作春秋,究竟有無其事,近人已有懷疑,我可以不去理它,讓專家們去研究吧,但是司馬遷是相信有其事的。文王拘、仲尼厄的確有其事,司馬遷講的這些事情,除左丘的一例外,都是指當時領導對他們作了錯誤處理的。我們過去也錯誤地處理了一些幹部,對這些人不論是全部處理錯的,或是部分處理錯的,都應當按照具體情況,加以甄別和平反。但是一般地說,這種錯誤處理,讓他們下降,或者調動工作,對他們的革命意志總是一種鍛煉,向可以從人民群眾中吸取許多新知識。我在這裡申明,我不是提倡對幹部對同志,對任何人,可以不分青紅皂白,作出錯誤處理,像古代人拘文王,厄孔子,放逐屈原,去掉孫臏的膝蓋骨那樣,我不是提倡怎樣做,而是反對這樣做的。我是說,人類的各個歷史階段,總是有這樣處理錯誤的事實。在階級社會,這樣的事實很多。在社會主義社會,也在所難免。不論在正確路線的領導時期,還是在錯誤路線領導時期,都在所難免。不過有一個區別,在正確路線領導時期,一經發現有錯誤處理的,就能甄別,平反,向他們賠禮道歉,使他們心情舒暢,重新抬起頭來,而在錯誤路線的領導時期,則不可能這樣做,只能由代表正確路線的人,在適當的時機,通過民主集中制的方法,起來糾正錯誤。至於自己犯了錯誤。經過同志們的批評和上級的鑑定,作出正確處理,因而下降或調動工作的人,這種下降或調動,對於他們改正錯誤,獲得新的知識,會有益處,那就不待說了。
現在有些同志,很怕同志開展討論,怕他們提出同領導機關,領導者意見不同的意見。一討論問題就壓制群眾的積極性,不許人家講話,這種態度非常惡劣。民主集中制是上了我們的黨章的。上了我們憲法的,他們就是不實行。同志們,我們是幹革命的,如果真正犯了錯誤,這種錯誤是不利於黨的事業,不利於人民的事業的,就應當徵求人民群眾和同志們的意見,並且自己做檢討,這種檢討,有的時候,要有若干次,一次不行,大家不滿意,再來第二次,還有不滿意,再來第三次,一直到大家沒有意見了,才不再做檢討。有的省委就是這樣做的。有一些省比較主動,大家講話,早的,一九五九年就開始做自我批評,晚的,也在一九六一年開始做自我批評。還有一些省委是被迫做檢討的,像河南、甘肅、青海。另外一些省,有人反映,好像現在才剛剛開始作自我批評。不管是主動的,被動的,早做檢討,晚做檢討,只要正視錯誤,肯承認錯誤,肯改正錯誤,肯讓群眾批評,只要採取了這種態度,都應當歡迎。
批評和自我批評是一種方法,是解決人民內部矛盾的方法,而且是唯一的方法。除此以外,沒有別的方法。但是如果沒有充分的民主生活,沒有真正實行民主集中制,就不可能實行批評和自我批評這種方法。
我們現在不是有許多困難嗎?不依靠群眾,不發動群眾和幹部的積極性,就不可能克服困難。但是,如果不向群眾和幹部說明情況,不向群眾和幹部交心,不讓他們說出自己的意見,他們還對你感到害怕,不敢講話,就不可能發動他們的積極性。我在一九五七年就這樣說過:要造成“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紀律,又有自由,又有統一意志,又有個人心情舒暢,生動活潑那樣一種政治局面。”黨內黨外都應當有這樣的政治局面。沒有這樣的政治局面,群眾的積極性是不可能發動起來的。克服困難,沒有民主不行。當然沒有集中更不行,但是沒有民主就沒有集中。
沒有民主,不可能有正確的集中,因為大家意見分歧,沒有統一的認識,集中制就建立不起來。什麼叫集中?首先是要集中正確意見。在集中正確意見的基礎上,做到統一認識統一一政策,統一計劃,統一指揮,統一行動,這叫做集中統一。如果大家對問題不了解,有意見還沒有發表,有氣還沒出,你這個集中統一怎麼建立起來呢?沒有民主,就不可能正確地總結經驗。沒有民主,意見不是從群眾中來,就不可能制定出好的路線、方針、政策和辦法。我們的領導機關,就制定路線、方針、政策和辦法這一方面說來,只是個加工工廠。大家知道,工廠沒有原料就不可能進打加工。沒有數量上充分的、質量上適當的原料,就不可能製造出好的成品來。如果沒有民主,不了解下情,情況不明,不充分收集各方面的意見,不使上下通氣,只由上級領導機關憑着片面的或者不真實的材料決定問題,那就難免不是主觀主義的,也就不可能達到統一認識,統一行動,不可能實現真正的集中。我們這次會議的主要議題,不是要反對分散主義,加強集中統一嗎?如果離開充分發揚民主,這種統一是真的還是假的,是實的還是空的?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當然只能是假的、空的、錯誤的。
我們的集中制,是建立在民主基礎上的集中制。無產階級的集中,是在廣泛民主基礎上的集中。各級黨委是執行集中領導的機關,但是,黨委的領導,是集體的領導,不是第一書記個人獨斷。在黨委會內部只應當實行民主集中制。第一書記同其他書記和委員之間的關係是少數服從多數。拿中央常委或者政治局來說,常常有這樣的事情,我講的話,不管是對的還是不對的,只要大家不贊成,我就得服從他們的意見,因為他們是多數。聽說現在有一些省委、地委、縣委,有這樣的情況。一切事情,第一書記一個人說了就算數。這是很錯誤的。哪有一個人說了就算數的道理呢?我這是指大事,不是指有了決議後的日常工作。只要是大事,就得集體討論,認真地聽取不同意見,認真地對於複雜的情況和不同的意見加以分析,要想到事情的幾種可能性,估計情況的幾個方面,好的和壞的順利的和困難的,可能辦到的和不可能辦到的。儘可能地慎重一些,周到一些。如果不是這樣,就是一人稱霸。這樣的第一書記,應當叫做霸王,不是民主集中制的“班長。以前有個項羽,叫做西楚霸王,他就不愛聽別人的不同意見。他那裡有個范增,給他出過主意,可是項羽不聽范增的話。另外一個人叫劉邦,就是漢高祖,他比較能夠採納不同意見。有個知議分子叫酈食其,去見劉邦,初一報,說是讀書人,孔夫子一派的。回答說:現在軍事時期不見儒生。這個酈食其就發了火,他向管門房的人說:你你給我滾進去報告,老子是高陽酒徒,不是儒生。管門房的人進去照樣報告了一遍。好,請。請了進去,劉邦正在洗腳,連忙起來歡迎。酈食其因為劉邦不見儒生的事,心中還有火,批評了劉邦一頓。他說,你究竟要不要取天下,你為什麼輕視長者!這時候,酈食其已經六十多歲了,劉邦比他年輕,所以他自稱長者。劉邦一聽,向他道歉,立即採納了郡食其奪取陳留的意見。此事見《史記》酈食其和朱建傳。劉邦是在封建時代被歷史家稱為“豁達大度”“從諫如流”的英雄人物。劉邦同項羽打了好幾年仗,結果劉邦勝了,項羽敗了,不是偶然的。我們現在有一些第一書記,連封建時代的劉邦都不如,倒有些像項羽。這些同志不改,最後要垮台的。不是有一齣戲叫《霸王封姬》嗎?這些同志如果不改,難免有一天要“別姬”就是了。(笑聲)我為什麼講得這樣厲害呢?是想講的挖苦一點,對於一些同志戳得痛一點,讓這些同志好好地想一想,最好有兩天睡不着覺。如果他們睡得着覺,我就不高興,因為他們還沒有被戳痛。
我們有些同志,聽不得相反的意見,批評不得。這是很不對的。在我們這次會議中間,有一個省,會本來是開得生動活潑的,省委書記到那裡一坐,鴉雀無聲,大家不講話了。這位省委書記同志,坐到那裡去幹什麼呢?為什麼不坐到自己房子裡想一想問題,讓大家去紛紛議論呢?本來養成了這樣一股風氣,當着你的面不敢講話,那末,你就應當迴避一下。有了錯誤,一定要做自我批評,要讓人家講話,讓人批評。去年六月十二號,在中央北京工作會議的最後一天,我講了自己的缺點和錯誤。我說,請同志們傳達到各省、各地方去。事後知道,許多地方沒有傳達。似乎我的錯誤就可以隱瞞,而且應當隱瞞。同志們,不能隱瞞。凡是中央犯的錯誤,直接的歸我負責,間接的我也有份。因為我是中央主席,我不是要別人卸責任,其他一些同志也有責任,但是第一個負責的應當是我。我們的省委書記、地委書記、縣委書記直到區委書記、企業黨委書記、公社黨委書記,既然做了第一書記,對於工作中的缺點錯誤,就要擔起責任。不負責任,怕負責任,不許人講話,老虎屁股摸不得,凡是採取這種態度的人,十個就有十個要失敗。人家總是要講的,你老虎屁股真是摸不得嗎?偏要摸。
我們國家,如果不充分發揚人民民主和黨內民主,不充分實行無產階級的民主制,就不能有真正的無產階級的集中制。沒有高度的民主,不可能有高度的集中,而沒有高度的集中,就不可能建立社會主義經濟。我們的國家,如果不建立社會主義經濟,那會是一種什麼狀態呢?就會變成南斯拉夫那樣的國家,變成實際上是資產階級的國家,無產階級專政就會轉化成資產階級專政,而且會是反動的、法西斯式的專政。這是一個十分值得警惕的問題,希望望同志們好好想一想。
沒有民主集中制,無產階級專政不可能鞏固。在人民內部實行民主,對人民的敵人實行專政,這兩個方面是分不開的,把這兩個方面結合起來,就是無產階級專政,或者叫人民民主專政。我們的口號是:“無產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無產階級怎樣實行領導呢?經過共產黨來領導。共產黨是無產階級的先進部隊。無產階級團結一切贊成、擁護和參加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階級和階層。對反動階級,或者說,對反動階級的殘餘實行專政。在我們國內,人剝削人的制度己經消滅,地主階級和資產階級的經濟基礎已經消滅,現在反動階級已經沒有過去那末利害了,比如說,己經沒有一九四九年人民共和國剛建立的時候那麼厲害了,也沒有一九五七年資產階級右派猖狂迸攻的時候那末利害了,所以我們說是反動階級的殘餘。但是對於這個殘餘,千萬不可輕視,必須繼續同他們做鬥爭,己經被推翻的階級,還企圖復辟。在社會主義社會,還會產生新的資產階級分子。整個社會主義階段,存在着階級和階級鬥爭,這種階級鬥爭是長期的、複雜的、有時甚至是很激烈的。我們的專政工具不能削弱,還應當加強。我們的公安系統是掌握在正確的同志的手裡的。也可能有個別地方的公安部門,是掌握在壞人手裡。還有一些作公安工作的同志,不依靠群眾,不依靠黨,在肅反工作中不是執行在黨委領導下通過群眾肅反的路線,只依靠秘密工作,只依靠所謂專業工作。專業工作是需要的,對於反革命分子,偵察、審訊是完全必要的,但是,主要是實行黨委領導下的群眾路線。特別是對於整個反動階級的專政,必須依靠群眾,依靠黨。對於反動階級實行專政,這並不是說把一切反動階級分子統統消滅掉,而是要改造他們,用適當的方法改造他們,使他們成為新人。沒有廣泛的人民民主,無產階級專政不能鞏固,政權會不穩。沒有民主,沒有把群眾發動起來,沒有群眾的監督,就不可能對反動分子和壞分子實行有效的專政,也不可能對他們實行有效的改造,他們就會繼續搗亂,還有復辟的可能,這個問題應當警惕,也希望同志們好好想一想。
《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二年一月三十日) 轉引自《中央關於印發毛澤東同志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的通知(一九六六年二月十二日)
工人階級,首先要聯合的是農民階級。知識分子,例如科學家、工程技術人員、教授、作家、藝術家、演員、醫務工作者、新聞工作者,他們不是一個階級,他們或者附屬於資產階級,或者附屬於無產階級。對於知識分子,是不是只有革命的我們才去團結呢?不是的。只要他們愛國,我們就要團結他們,並且要讓他們好好工作。工人、農民、城市小資產階級分子、愛國的知識分子、愛國的資本家和其他愛國的人士,這些人占全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這些人,在我們人民民主專政下面,都屬於人民的範圍。在人民的內部,要實行民主。人民民主專政要壓迫的是地主、富農、反革命分子、壞分子和反共的右派分子。反革命分子、壞分子和反共的右派分子,他們代表的階級是地主階級和反動的資產階級。這些階級和壞人,大約占全人口的百分之四、五。這些人是我們要強迫改造的。他們是人民民主專政的對象。
我們站在哪一邊?站在占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民群眾一邊?還是站在占全人口百分之四、五的地、富、反、壞、右一邊呢?必須站在人民群眾這一邊,絕不能站到人民敵人那一邊去。這是一個馬克思列寧主義者的根本立場問題。
在國內是如此,在國際範圍內也是如此,各國的人民,占人口總數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大眾,總是要革命的,總是會擁護馬克思列寧主義的。他們不會擁護修正主義,有些人暫時擁護,將來終究會拋棄它。他們總會逐步地覺醒起來,總會反對帝國主義和各國反動派,總會反對修正主義。一個真正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必堅定地站在占世界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大眾這一邊。
《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二年一月三十日) 轉引自《中央關於印發毛澤東同志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的通知(一九六六年二月十二日)
斯諾要我講講中國建設的長期計劃。我說:“不曉得。”他說“你講話太謹慎。”我說:“不是什麼謹慎不謹慎,我就是不曉得事呀!就是沒有經驗呀。”同志們,也真是不曉得,我們確實還缺乏經驗,確實還沒有這樣一個長期計劃。一九六○年,那正是我們碰了許多釘子的時候。一九六一年,我同蒙哥馬利談話也說到上面那些意見。他說:“再過五十年,你們就了不起了。”他的意思是說,過了五十年,我們就會壯大起來,而且會“侵略”人家,五十年內還不會,他的這種看法,一九六零年他來中國的時候就對我說過。我說:“我們是馬克思列寧主義者,我們的國家是社會主義國家,不是資本主義國家,因此,一百年,一萬年,我們也不會侵略別人。至於建設強大的社會主義經濟,在中國,五十年不行,會要一百年,或者更多的時間。在你們國家,資本主義的發展,經過了好幾百年。十六世紀不算,那還是中世紀。從十七世紀到現在,已經有三百六十多年。在我國,要建設起強大的社會主義經濟,我估計要花一百多年。”……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比較,有許多優越性,我們國家經濟的發展,會比資本主義國家快得多。可是,中國的人口多,底子薄,經濟落後,要使生產力很大地發展起來,要趕上和超過世界上最先進的資本主義國家,沒有一百多年的時間,我看是不行的。也許只要幾十年,例如有些人所設想的五十年,就能做到。果然這樣,謝天謝地,豈不甚好。但是我勸同志們寧肯把困難想得多一點,因而把時間設想得長一點。三百幾十年建設了強大的資本主義經濟,在我國,五十年內外到一百年內外,建設起強大的社會主義經濟,那又有什麼不好呢?從現在起,五十年內外到一百年內外,是世界上社會制度徹底變化的偉大時代,是一個翻天覆地的時代,是過去任何一個歷史時代都不能比擬的。處在這樣一個時代,我們必須準備進行同過去時代的鬥爭形式有着許多不同特點的偉大鬥爭。為了這個事業,我們必須把馬克思列寧主的普遍真理同中國社會主義建設的具體實際,並同今後世界革命的具體實際,儘可能好一些地結合起來,從實踐中一步一步地認識鬥爭的客觀規律。要淮備着由盲目性遭到許多的失敗和挫折,從而取得經驗,取得最後勝利。由這點出發,把時間設想得長一點,是有許多好處的,設想得短了反而有害。
在社會主義建設上,我們還有很大的盲目性。社會主義經濟,對於我們來說,還有許多未被認識的必然王國。拿我來說,經濟建設工作中的許多問題還不懂得。工業、商業,我就不大懂。對於農業我懂得一點。但是也是比較地懂得,還是懂得不多。
《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二年一月三十日) 轉引自《中央關於印發毛澤東同志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的通知(一九六六年二月十二日)
工、農、商、學、兵、政、黨,這七個方面,黨是領導一切的。覺要領導工業、農業、商業、文化教育、軍隊和政府。我們的黨,一般說來是很好的,我們黨員的成分,主要的是工人和貧苦農民,我們的絕大多數幹部都是好的,他們都在辛辛苦苦地工作。但是,也要看到,我們黨內還存在一些問題,不要想象我們黨的情況什麼都好,我們現在有一千七百多萬黨員,這裡面差不多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是建國以後入黨的,五十年代入黨的。建國以前入黨的只占百分之二十。在這百分之二十的人裡面,一九三零年以前入黨的,二十年代入黨的,據前八年計算,有八百多人,這兩年死了一些,恐怕只有七百多人了。不論在老的和新的黨員裡面,特別是在新黨員裡面,都有一些品質不純和作風不純的人。他們是個人主義者,官僚主義者,主觀主義者,甚至是變了質的分子。還有些人掛着共產黨員的招牌,但是並不代表工人階級,而是代表資產階級。黨內並不純潔,這一點必須看到,否則我們是要吃虧的。
《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二年一月三
日) 轉引自《中央關於印發毛澤東同志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
議上的講話》的通知(一九六六年二月十二日)
不論在中國,在世界各國,總而言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終究是會擁護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在世界上,現在還有許多人,在社會民主黨的欺騙之下,在修正主義的欺騙之下,在帝國主義的欺騙之下,在各國反動派的欺騙之下,他們還不覺悟。但是他們總會逐步地覺悟過來,總會擁護馬克思列寧主義。馬克思列寧主義這個真理,是不可抗拒的,人民群眾是要革命的。世界革命總是要勝利的。不准革命,像魯迅所寫的趙太爺,錢太爺,假洋鬼子不准阿Q革命那樣,總是要失敗的。
蘇聯是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蘇聯共產黨是列寧創造的黨。雖然蘇聯的黨和國家的領導現在被修正主義篡奪了,但是,我們勸同志們堅決相信,蘇聯廣大的人民,廣大的黨員和幹部是好的,是革命的,修正主義的統治是不會長久的。無論什麼時候,現在,將來,我們這一輩子,我們的子孫,都要向蘇聯學習,學習蘇聯的經驗。不學習蘇聯要犯錯誤。人們會問:蘇聯被修正主義統治了,還要學嗎?我們學習的是蘇聯的好人好事,蘇聯黨的好經驗。至於蘇聯的壞人壞事,蘇聯的修正主義者,我們應當看作反面教員,從他們那裡吸取教訓。
我們永遠要堅持無產階級的國際主義團結的原則,我們始終主張社會主義和世界共產主義運動一定要在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基礎上鞏固地團結起來。
國際修正主義者在不斷地罵我們。我們的態度是:由他罵去。在必要的時候,給予適當的回答。我們這個黨是被人家罵慣了的。從前罵的不說,現在呢,在國外,帝國主義者罵我們,反動的民族主義者罵我們,修正主義者罵我們。在國內蔣介石罵我們,地、富、反、壞、右罵我們。歷來就是這麼罵的。……我們是不是孤立的呢?我就不感覺孤立。我們在座的有七千多人,七千多人還弧立嗎?世界各國人民群眾已經或者將要同我們站到一起,我們會是孤立的嗎?
《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二年一月三十日) 轉引自《中央關於印發毛澤東同志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的通知(一九六六年二月十二日)
把黨內、黨外的先進分子,積極分子團結起來,把中間分子團結起來,去帶動落後分子,這樣就可以使全黨、全民團結起來。只有依靠這些團結,我們才能夠做好工作,克服困難,把中匡國建設好。要團結全黨、全民,這並不是說我們沒有傾向性。有些人說共產黨是“全民的黨”,我們不這樣看。我們的黨是無產階級政黨,是無產階級的先進部隊,是用馬克思列寧主義武裝起來的戰鬥部隊。我們是站在占總人口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民大眾一邊,絕不站在占總人口百分之四、五的地、富、反、壞、右那一邊。在國際範圍也是這樣,我們是同一切馬克思列寧主義者,一切革命人民、全體人民講團結的,絕不同反共反人民的帝國主義者和各國反動派講什麼團結。只要有可能,我們也要同這些人建立外交關係,爭取在五項原則的基礎上和平共處。但是這些事,跟我們和各國人民的結團是不同範疇的兩同事。
要使全黨全民團結起來,就必須發揚民主,讓人講話。在黨內是這樣,在黨外也是這樣。省委的同志、地委的同志、縣委的同志,你們回去,一定要讓人講話。在座的同志們要這樣做,不在座的同志們也要這樣做。一切黨的領導人員都要發揚民主,讓人講話。界限是什麼呢?一個是遵守黨的紀律,少數服從多數,全黨服從中央。另一個是,不准組織秘密集團。我們不怕公開反對派,只怕秘密的反對派,這種人當面不講真話,當面講的儘是些假的,騙人的話,真正的目的不講出來。只要不是違犯紀律的,只要不是搞秘密集團活動的,我們都允許他講話,而且講錯了也不要處罰,講錯了話可以批評,但要用道理說服人家。說而不服怎麼辦?讓他保留意見。只要服從決議,服從多數人決定的東西,少數人可以保留不同意見。在黨內、黨外,允許少數人保留意見,是有好處的,錯誤的意見,讓他暫時保留,將來他會改的。許多時候,少數人的意見倒是正確的。歷史上常常有這樣的事實,起初,真理不是在多數人手裡,而是在少數人手裡。馬克思、恩格斯手裡有真理,可是他們在開始的時候是少數。列寧在很長一個時期內也是少數。我們黨內也有這樣的經驗,在陳獨秀統治的時候,在“左”傾路線統治的時候,真理都不在領導機關的多數人手裡而是在少數人手裡。歷史上的自然科學家,例如:哥白尼、伽利略、達爾文,他們的學說曾經在一個時間內不被多數人承認,反而被看作錯誤的東西,當時,他們是少數。我們黨在1921年成立的時候,只有幾十個黨員,也是少數人。可是這幾十個人代表了真理,代表了中國的命運。
《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二年一月三十日) 轉引自《中央關於印發毛澤東同志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的通知(一九六六年二月十二日)
還不要給人亂戴帽子。我們有些同志慣於拿帽子壓人,一張口就是帽子滿天飛,嚇得人不敢講話。……帽子最好讓人家自己戴,而且要戴得合適,最好不要由別人去戴。他自已戴了幾回,大家不同意他戴了,那就取消了。這樣,就會有很好的民主空氣。我們提倡不抓辮子,不戴帽子,不打棍子,目的就是要使人心裡不怕,敢於講意見。
對於犯了錯誤的人,對於那些不讓別人講話的人,要採取善意幫助的態度。不要有這樣的空氣,似乎犯不得錯誤,一犯錯誤,從此不得翻身。一個人犯了錯誤,只要他真心願意搞正,只要他確實有了自我批評,我們就要表示歡迎。頭一、二次自我批評,我們不要要求過高,檢查得還不徹底,不徹底也可以,讓他再想一想,善意地幫助他。人是要有人幫助的。應當幫助那些犯錯誤的同志認識錯誤。如果人家誠懇地作了自我批評,願意改正錯誤,我們就要寬恕他,對他採取寬大的政策。只要他的工作成績還是主要的,能力也還行,就還可以讓他在那裡繼續工作。
《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二年一月三十
日) 轉引自《中央關於印發毛澤東同志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
議上的講話》的通知(一九六六年二月十二日)
同志們,你們回去,一定要把民主集中制健全起來。縣委的同志,要領導公社把民主集中制健全起來。首先要建立和加強集體領導,不要再實行長期固定的“分片包千”的領導方法了,那個方法,黨委書記和委員們各搞各的,不能真正的集體討論,不能有真正的集體領導,要發揚民主,要啟發人家批評,要聽人家的批評。自己要經得起批評。應當爭取主動,首先作自我批評。有什麼就檢討什麼,一個鐘頭,頂多兩個鐘頭,傾箱倒筐而出,無非是那麼多。如人家認為不夠,請他提出來,如果說得對,我就接受。讓人講話,是採取主動好,還是被動好?當然是主動好。已經處在被動地位了怎麼辦?過去不民主,現在陷入被動,那也不要緊,就請大家批評吧。白天出氣,晚上不看戲,白天晚上都請你們批評。(掌聲)這個時候,我坐下來,冷靜地想一想,兩三天晚上睡不着覺,想好了,想通了,然後誠誠懇懇地作一篇檢查。這不就好了嗎?總之,讓人講話,天不會塌下來,自己也不會垮台。不讓人家講話呢?那就難免有一天要垮台。
《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二年一月三十
日) 轉引自《中央關於印發毛澤東同志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
議上的講話》的通知(一九六六年二月十二日)
五 階級鬥爭是綱,綱舉目張
社會主義國家,究竟存在不存在階級?在外國有人講,沒有階級了,因此黨是全民的黨,不是階級的工具,無產階級的黨了。無產階級專政不存在了,全民專政沒有對象了,只有對外矛盾了。像我們這樣的國家是否也適應?這個問題是否談一下。我同幾個大區的同志都談了話,了解到有的人聽說,國內還有階級存在,大吃一驚。資產階級右派從來不承認階級存在,認為沒有階級了,不要改造,不承認階級鬥爭,說階級鬥爭是馬克思捏造出來的。資產階級不承認階級鬥爭,孫中山就不講階級,說只有大貧小貧之分。有沒有階級,這是個基本問題。
《在北戴河中央工作會議是的講話》一九六二年八月六
日)
有些什麼矛盾?一類是敵我矛盾,一類是人民內部矛盾。人民內部矛盾有兩類。有一種矛盾,對資產階級的矛盾,實質上敵對的,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矛盾,我們當作人民內部矛盾處理,如果承認國內階級還存在,就應該承認社會主義與資本義的矛盾是存在的。階級的殘餘是長期的,矛盾也是長期存在的,不是幾十年,我想是幾百年,究竟那一年進入社會主義,進入了社會主義是不是就沒有矛盾了?沒有階級,就沒有馬克思主義了,就成了無矛盾論,無衝突論了。現在有一部分農民鬧單幹,究竟有百分之幾十,有說百分之二十,安徽更多。就全國來說,這時期比較突出。究竟走社會主義還是走資本主義道路?農村合作化要不要,“包產到戶”還是集體化?已經“包產到戶”的,不要強迫糾正,要做工作。為什麼要搞這麼多文件?為了鞏固集體經濟。現在就有鬧單幹之風,越到上層越大,有階級就有階層,地、富殘餘還存在着,鬧單幹的是富裕階層、中農階層、地富殘餘,資產階級爭奪小資產階級鬧單幹,如果無產階級不注意領導,不做工作,就無法鞏固集體經濟,就可能搞資本主義。有些人也是要鬧單幹的。
—在北戴河中央工作會議是的講話》一九六二年八月六
日)
今天單講共產黨垮得了垮不了的問題。共產黨垮了誰來?反正兩大黨,我們垮了,國民黨來。國民黨幹了二十三年,垮了台,我們還有幾年。
農民本來己經發動起來,但是還有資產階級、右派分子、地主、富農復辟的問題。還有南斯拉夫的方向。(有人插話:國民黨在台灣搞了一個政綱,土地收為農民所有, 但又保護地主)……
單幹勢必引起兩極分化,兩年也不要,一年就要分化。
……
資本主義思想,幾十年、兒百年都存在,不說幾千年,講那麼長嚇人。社會主義才幾十年,就搞得乾乾淨淨?歷代都是如此。蘇聯到現在幾十年,還有修正主義,為國際資本主義服務,實際是反革命。
有沒有階級鬥爭?廣州有人說,聽火車轟隆轟隆的聲音,往南去,有困難,對集體經濟是個考驗,這是一種大考驗,將來還要經歷更重大的考驗,蘇聯經過兩次大戰的大考驗,走了許多曲折的道路,現在還出修正主義。我們的困難比蘇聯的困難更多。
全世界合作化,我們搞得最好。因為從全國說,土改比較徹底。但也有和平土改的地方。政權中混進了不少壞分子與馬步芳分子。改 變了生產資料所有制,不等於解決了意識的反映。社會主義改造消滅了剝削階級的所有制,不等於政治上、思想上的鬥爭沒有了。思想意識方面的影響是長期的。高級合作化、一九五六年社會主義改造,完成了消滅資產階級的所有制,一九五七年提出思想政治革命,補充了不足。資產階級是可以新生的,蘇聯就是這個情況。
蘇聯從一九二一年到一九二八年單幹了近十年,沒有出路,斯大林才提出搞集體化。一九五三年才取消各種購物卷。他們的購物卷並不比我們少。
……
動搖分子堅決鬧單幹,以後看形勢不行又要求回來。最好不批准,讓他們單幹二、三年年再說,他們早回宋,對集體經濟不會起積極作用。
要有分析,不要講一片光明,也不能講一片黑暗,一九六○年以來,不講一片光明了,只講一片黑暗,或者大部分黑暗。思想混亂,於是提出任務:單幹,全部或者大部單幹。據說只有這樣才能增產糧食,否則農業就沒有辦法。包產百分之四十到戶,單幹、集體兩下競賽,這實質上叫大部分單幹。任務提得很明確,兩極分化,貪污盜竊,投機倒把,討小老婆,放高利貸,一邊富裕,而軍、烈、工、干四屬,五保(戶)這邊就要貧困。
赫魯曉夫還不敢公開解散集體農場。
內務部一個司長,到鳳城宣傳安徽包產到戶的經驗,中央派下去的人常出毛病,要注意。中央下去的幹部,要對下面有所幫助,不能瞎出主意,不能隨便提出個人意見。政策只能中央制定,所有東西都應由中央批准,再特殊也不能自立政策。
思想上有了分歧,領導要有個態度,否則錯誤東西泛濫。反正有三個主義:封建主義、資本主義、社會主義。資本主義有買辦階級,美國資本主義農場,平均每個場有十六戶,我們一個生產隊二十多戶。包產到戶,大戶還要分家,父母無人管飯,為天下中農謀福利。
河北胡開明,有這麼一個人,“開明”,但就是個“胡”開明,是個副省長。聽了批評一片黑暗論調的傳達,感到壓力,你壓了我那麼久,從一九六○以來,講兩年多了,我也可以壓你一下麼。
有沒有階級鬥爭?廣州有人說,聽火車轟隆轟隆的聲音,往南去的像是“走向光明”,“走向光明”,往北開的像是““沒有希望”,“沒有希望”。
有人發國難財,發國家困難之財,貪污盜竊。黨內有這麼一部分人,並不是共產主義,而是資本主義、封建主義。
每一個省都有那麼一種地方,所謂後解放區,實際上是民主革命不徹底。
黨員成分,有大量小資產階級,有一部分富裕農民及其子弟,有一批知識分子。還有一批未改造過的壞人,實際上不是共產黨。名為共產黨,實為國民黨。對這部分人的民主革命還不徹底,明顯的貪污、腐化,這部分人好辦。知識分子、地富子弟,有馬克思主之化了的,有根本未化的,有的程度不好的。這些人對社會主義革沒有精神準備,我們沒有來得及對他們進行教育。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全部把帽子摘掉?資產階級知識分子,陽過來,陰過去,陰魂未散,要作分析。
《在北戴河中央工作會議中心小組會上的講話》一九六
二年八月九日)
有些同志一有風吹草動,就發生動搖,那是對社會主義革命沒有精神準備,和沒有馬克思主義。沒有思想準備,沒有馬列主義,一有風就頂不住。對這些人應讓他們講話,讓他們講出來,講比不講好,言者無罪,但我們要心中有數,行動要少數服從多數,要有領導。××同志的報告中說:“要正確處理單幹,紀律處分,開除黨籍……”。我看帶頭的可處分,絕大多數是教育問題,不是紀律處分,但不排除對帶頭搞分裂的紀律處分。
大家都分析一下原因。
這是無產階級和富裕農民之間的矛盾。地主、富農不好講話,富裕農民就不然,他們敢出來講話。上層影響要估計到。有的地委、省委書記(如曾希聖),就要代表富裕農民。
要花幾年功夫,對幹部進行教育,把幹部輪訓搞好,辦高級黨校,中級黨校,不然搞一輩子革命,卻搞了資本主義,搞了修正主義,怎麼行?
……
羅隆基說,我們現在採取的辦法,都是治標的辦法。治本的辦法是不搞階級鬥爭。我們要搞一萬年的階級鬥爭,不然,我們豈不變成國民黨、修正主義分子了。
和平過渡,就是穩不過渡,永遠;不過渡。
……
修正主義的國內根源是資本主義殘餘,國外是屈從帝過主義的壓迫,莫斯科宣言上這兩句話是我加的。
《在北戴河中央工作會議中心小組會上的講話》一九六二
年八岡九日)
外國的事我們都曉得,甚至肯尼迪要幹什麼也曉得,但是北京各個部,誰曉得他們在幹些什麼?幾個主管經濟部門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不知道,怎麼出主意?據說各省也有這個問題。
《在北戴河中央工作會議中心小組會上的講話》一九六二
年八月九日)
中共中央組織部從來不向中央作報告,以至中央同志對組織部同志的活動一無所知,全部封鎖,成了一個獨立王國。
《對中共中央組織部的批評》(一九六二年八月十二日)
那末,社會主義國家有沒有階級存在?有沒有階級鬥爭?現在可以肯定,社會主義國家有階級存在,階級鬥爭肯定是存在的。列寧曾經說,革命勝利後,本國被推翻的階級,因為國際上有資產階級存在,國內還有資產階級殘餘,小資產階級的存在,不斷產生資產階級,因此,被推翻了的階級還是長期存在的,甚至要復辟的。歐洲資產階級革命,如英國、法國等都曾幾次反覆。社會主義國家也可能出現這種反覆,如南斯拉夫就變質了,是修正主義了,由工人、農民的國家變成一個反動的民族主義分子統治的國家。我們這個國家就要好好掌握,好好認識,好好研究這個問題。要承認階級長期存在,承認階級與階級鬥爭,反動階級可能復辟。要提高警惕,要好好教育青年人,教育幹部,教育群眾,教育中層和基層幹部,老幹部也要研究,教育。不然,我們這樣的國家還會走向反面。走向反面也沒有什麼要緊,還要來個否定的否定,以後又會走向反面。如果我們的兒子一代搞修正主義,走向反面,雖然名為社會主義,實際是資本主義,我們的孫子肯定會起來暴動的,推翻他們的老子,為群眾不滿意。所以我們從現在起就必須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開大會講,開黨代會講,開全會講,開一次會就講,使我們對這個問題有一條比較清醒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路線。
《八屆十中全會上的講話》(一九六二年九月二十四日上午
懷仁堂)
國內形勢:過去幾年不大好,現在己經開始好轉。一九五九年、一九六○年,因為辦錯了一些事情,主要由於認識問題,多數人沒育經驗。主要是高徵購,沒有那麼多糧食,硬說有。瞎指揮,農業、業工都有瞎指揮。還有幾個大辦的錯誤。一九六○年下半年就開始糾正。說起來就早了,一九五八年十月第一次鄭州會議開始了,然後十一月、十二月武昌會議,一九五九年二、三月第二次鄭州會議,然後四月上海會議,就注意糾正。這中間,一九六○年有一段時間對這個問題講的不夠,因為修正主義來了,壓我們,注意反對赫魯曉夫了。從一九五八年下半年開始,他就想封鎖中國海岸,要在我們國家搞共同艦隊,控制沿海,要封鎖我們。赫來我國就是為了這個問題。然後是一九五九年九月中印邊界問題,赫支持尼攻擊我們,塔斯社發表聲明。以後赫來,十月在我國國慶十周年宴會上,在我們講壇上攻擊我們。然後一九六○年布加勒斯特會議圍剿我們。然後兩黨會議,二十六國起草委員會,八十一國莫斯科會議,還有一個華沙會議,都是馬列主義與修正主義的爭論,一九六○年一年,與赫打仗。你看,社會主義國家,馬列主義中出現這樣的問題,其實根子很遠,事情很早就發塵了,就是不許中國革命。那是一九四五年,斯大林就是阻止中國革命,說不能打內戰,要與蔣介石合作,否則中華民族就要滅亡。當時我們沒有執行,革命勝利了。革命勝利後,又懷疑中國是南斯拉夫,我就變成鐵托。以後到莫斯科,簽訂中蘇同盟互助條約,也是經過一場鬥爭的,他不願簽,經過兩個月的談判最後簽了。斯大林相信我們是從什麼時候起呢?是從抗美援朝起。一九五○年冬季,相信我們不是鐵托,不是南斯拉夫了。但是,現在我們又變成“左傾冒險主義”、“民族主義”、“教條主義”、“宗派主義”者了。而南斯拉夫倒變成“馬列主義”者了。現在南斯拉夫可行啊,吃得開了,聽說變成了“社會主義”,所以社會主義陣營內部也是複雜的,其實也是簡單的。道理就是一條,就是階級鬥爭問題。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的鬥爭問題,馬列主義與反馬列主義的鬥爭問題,馬列主義與修正主義之間的鬥爭的問題。
《八屆十中全會上的講話》(一九六二年九月二十四日上午
懷仁堂)
所謂矛盾,是我們同帝國主義的矛盾,全世界人民同帝國主義的矛盾,是主要的。各國人民反對反動資產階級,各國人們反對反動的民族主義,各國人民同修正主義的矛盾,帝國主義國家之間的矛盾,民族主義國家與帝國主義國家之間的矛盾,帝國主義國家內部的矛盾,社會主義與帝國主義之間的矛盾。中國的右傾機會主義,看來改個名字好,叫做中國的修正主義。從北戴河到北京的兩個月會議,是兩種性質的問題,一種是工作問題,一種是階級鬥爭的問題,就是馬克思主義與修正主義的鬥爭。工作問題也是與資產階級思想鬥爭的問題。
《八屆十中全會上的講話》(一九六二年九月二十四日上午
懷仁堂)
關於黨如何對待國內、黨內的修正主義問題,資產階級問題,我看還是照我們原來的方針不變。不論犯了什麼錯誤的同志,還是一九四二年到一九四五年整風時的那個路線,只要認真改變,都表示歡迎,就要團結他,要團結,治病救人,懲前毖後,團結——批評——團結。但是,是非要搞清楚,不能吞吞吐吐,敲一下吐一點,不能採取這樣的態度。為什麼和尚念經要敲木魚?《西遊記》裡講,取回的經被黑魚精吃了,敲一下吐一個字,就是這麼來的。不要採取這種態度,和黑魚精一樣,要好好想想。犯了錯誤的同志,只要認識錯誤,回到馬克思主義的立場方面來,我們就與你團結。在座的幾位同志,我歡迎,不要犯了錯誤見不得人。我們允許犯錯誤,你己經犯了嘛!也允許改正錯誤。不要不允許犯錯誤,不許改正錯誤。有許多同志改的好,改好了就好嘛!李××的發言就是現身說法。李××的錯誤改了,我們信任嘛!一看二幫,我們堅決這樣做。還有很多同志,我也犯過錯誤,去年我就講了,你們也要允許我犯錯誤,允許我改正錯誤,改了,你們也歡迎。去年我講,對人是要分析的,人是不能不犯錯誤的。所謂聖人,說聖人沒有缺點是形而上學的觀點,而不是馬克思主義、辯證唯物主義的觀點。任何事物都是可以分析的,我勸同志們,無論是裡通外國的也好,搞什麼秘密反黨小集團的也好,只要把那一套統統倒出來,真正實事求是講出來,我們就歡迎,還給工作做,決不採取不理他們的態度,更不採取殺頭的辦法。殺戒不可開,許多反革命都沒有殺,潘漢年是一個反革命嘛,胡風、饒漱石也是反革命嘛,我們都沒有殺嘛。宣統皇帝是不是反革命?還有王耀武、康澤、杜聿明、楊廣等戰犯,也有一大批沒殺。多少人改正了錯誤就赦免他們嘛,我們也沒有殺。右派改了的摘了帽子嘛。近日平反之風不對,真正錯了才平反,搞對了不能平反。真錯了的平反,全錯全平反,部分錯了部分平反,沒有錯的不平反,不能一律都平反。
工作問題,還請同志們注意,階級鬥爭不要影響了我們的工作。一九五九年第一次廬山會議本來是搞工作的,後來出了彭德懷,說: “你操了我四十天娘,我操你二十天娘不行?”,這一操,就被擾亂了,工作受到影響。二十天還不夠,我們把工作丟了。這次可不能,這次傳達要注意,各地、各部們要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工作與階級鬥爭要平行,階級鬥爭不要放在很突出的地位。
《八屆十中全會上的講話》(一九六二年九月二十四日上午
懷仁堂)
現在不是寫小說盛行嗎?利用寫小說搞反黨活動,是一大發明。凡是要想推翻一個政權,先要製造輿論,要搞意識形態,搞上層建築,革命如此,反革命也如此。我們的意意識形態是搞革命的,馬克思的學說,列寧的學說,馬列主義普遍真理和中國革命具體實踐相結合。結合的好,問題就解決的好些,結合的不好就失敗受挫折。講社會主義建設時,也是普遍真理與建設相結合,現在是結合好了還是沒有結合好?我們正在解決這個問題。軍事建設也是如此。如前幾年的軍事路線與這幾年的軍事路線就不同。葉劍英同志搞了部著作,很尖銳,大關節是不糊塗的,我一向批評你不尖銳,這次可尖銳了。我送你兩句話:“諸葛一生唯謹慎,呂端大事不糊塗。
《八屆十中全會上的講話》(一九六二年九月二十四日上午
懷仁堂)
中近東許多國家發生政變。搞政變的人開始就要奪取電台,向全國和全世界說話,原政府的聲音人們就聽不到了。我們的電台怎麼樣?是否掌握在可靠的人手裡?要從部隊調一個強的去。
《國慶節在天安門城樓對周恩來同志的一段講話》(一九六
二年十月一日)見《關於電台的指示》
《內部參考》登那麼多包產到戶的材料是錯誤的,今後不要再登。辦內部參考要有方向。
《批評新華社》(一九六二年)
(蘇修大使契爾沃年科求見主席,主席稱不適。因再三要求,主席着睡衣接見。)
契:聽說你們要發表文章,不必要的,感到很沉重。
主席:不必要,你們為什麼發表那麼多文章?沒有什麼沉重的,不過互相論戰,不過是唇槍舌箭而已。
契:請你到莫斯科去談一談,可以嗎?
主席:我已經老了,不中用了。老而不死,破套鞋去不成了。
《同蘇聯大使契爾沃年科的談話》(一九六三年二月二十三
日)
社會主義國家經常會生長資本主義因素。有些是掛了共產黨員的招牌,實際上是資產階級分子,這不是多數,但有一部分是如此,搞投機倒把、貪污盜竊、鋪張浪費。浪費問題很大,這個問題如能適當解決,就可以搞幾十億美元。美國人不會借款給我們,社會主義國家也不借給我們,我們有個辦法,就是向官僚主義者借款。(外賓笑了)
《接見阿爾巴尼亞勞動青年聯盟代表團、新聞工作者代表
團、工會代表團和檔案工作者代表團的談話》(一九六三年
五月四日)
幹部參加勞動,是黨的優良傳統之一,是黨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的一項極為重要的政策。認真貫徹執行這項政策,對於農村工作來說,其重要性是很明顯的。農業合作化以來的無數事例證明:凡是辦得好的社、隊,無例外的都具備有社、隊的領導幹部經常和社員在一起積極參加勞動的特點。反之,凡是辦得不好的社、隊,往往具有一個相反的特點,即這些社、隊的領導幹部不願意和社員在一起積極參加勞動,因而脫離群眾,不能抵抗剝削階級思想的侵襲,生活特殊化,貪污、多占群眾的勞動果實,有的甚至逐步蛻化變質,墮落成為富裕農民和資本主義分子利益的代言人,修正主義的社會基礎。
《關於<山西省昔陽縣幹部參加勞動已形成社會風尚>一文
的批語》(一九六三年五月)
六 階級鬥爭、生產鬥爭和科學實驗是建設社會主義強大國家的三項偉大革命運動
階級鬥爭、生產鬥爭和科學實驗,是建設社會主義強大國家的三項偉大革命運動,是使共產黨人免除官僚主義,避免修正主義和教條主義,永遠立於不敗之地的確實保證,是使無產階級能夠和廣大勞動群眾聯合起來,實行民主專政的可靠保證。不然的話,讓地、富、反、壞、牛鬼蛇神一齊跑了出來,而我們的幹部則不聞不問,有許多人甚至敵我不分,互相勾結,被敵人腐蝕侵襲,分化瓦解,拉出去,打進來,許多工人、農民和知識分子也被敵人軟硬兼施,照此辦理,那就不要很多時間,少則幾年、十幾年,多則幾十年,就不可避免地要出現全國的性反革命復辟,馬列主義的黨就一定會變成修正主義的黨,變成法西斯黨,整個中國就要改變顏色了。請同志們想一想,這是一種多麼危險的情景啊!
解決這個問題是不是很困難呢?並不很困難。只要看到問題的嚴重性,經過調查研究收集了可靠的材料,明了了情況,下定了決心,政策和方法又都是正確的,又有政治上強有力的幾個同志作為核心領導,那末,就一個公社的範圍來說,有幾個星期就夠了,就一個縣來說,有幾個月也就夠了,就一個省來說,分期分批,搞好搞透,大約需要一年、二年,或者更多一點時間。因為這一次社會主義教育運動是一次偉大的革命運動,不但包括階級鬥爭問題,而且包括幹部參加勞動的問題,而且包括用嚴格的科學態度,經過實驗,學會在企業和事業中解決一批問題這樣的工作。看起來很困難,實際上只要認真對待,並不難解決。這一場鬥爭是重新教育人的鬥爭,是重新組織革命的階級隊伍,向着正在對我們猖狂迸攻的資本主義勢力和封建勢力作尖銳的針鋒相對的鬥爭,把他們的反革命氣焰壓下去,把這些勢力中間的絕大多數人改造成為新人的偉大的運動,又是幹部和群眾一道參加生產勞動和科學實驗,使我們的党進一步成為更加光榮、更加偉大、更加正確的黨,使我們的幹部成為既懂政治、又懂業務、又紅又專,不是浮在上面、做官當老爺、脫離群眾,而是同群眾打成一片,受群眾擁護的真正的好幹部。這一次教育運動完成以後,全國將會出現一種欣欣向榮的氣象。差不多占地球四分之一的人類出現了這樣的氣象,我們的國際主義的貢獻就會更大了。
對《折江省七個關於幹部參加勞動的好材料》的批示(一九
六三年五月九日)
在社會主義社會中,有沒有階級?有沒有階級鬥爭?外國有一說法:他們國內沒有階級了,他們的黨是全民的黨了;無產階級專政也沒有對象了,他們的國家是全民的國家了。我們國內也有類以的說法。資產階級每天在鬥爭無產階級,就是不承認有階級存在,就是不承認有階級鬥爭,說階級鬥爭是馬克思捏造的。不光是外國的修正主義者和國內的資產階級不承認有階級和階級鬥爭存在,我們有許多幹部、黨員,對於敵情的嚴重性也是認議不足的,甚至熟觀無睹的。
從上這些看法對不對?完全不對。已被推翻的反動統治階級是不甘心於死亡的,他們總是企圖復辟的。同時,資產階級分子會新生,反革命分子也會新生。而在這些階級敵人的後面,還站着帝國主義,現代修正主義和反動的民族主義。因此,黨的八屆十中全會公報指出:“在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的整個歷史時期內(這個時期需要幾十年,甚至更多的時間),存在着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這兩條道路的鬥爭”。
社會上的階級鬥爭,一定要反映到我們黨內來。我們這樣大的國家,又存在階級,在黨內不反映資產階級思想、封建階級思想、富裕農民思想那才是怪事!階級鬥爭所以會反映到黨內來,還有一個重要根源。從黨內成份來看,我們黨內主要是工人、貧僱農、下中農,主要成份是好的。但是黨內有大量的小資產階級,其中有的是城鄉上層小資產階級分子,也有一批是知識分子,還有相當數量為地主、富農的子女。這些人,有的馬列主義化了,有的化了一點,沒有全部馬列主義化,有的完全沒有化,組織上入了黨,思想上沒育入黨。這些人對社會主義革命沒有思想準備。另外,這幾年還鑽進一些壞人,他們貪污腐化,嚴重違法亂紀。民主革命不徹底,壞人鑽迸來,這個問題要注意。但是比較好處理。主要問題是沒有改造好的小資產階級分子,知識分子和地主、富農子女,對這些人需要做更多的工作。因此,對黨員、幹部要迸行教育,再教育,這是一個重要任務。
……
資產階級右派和中農分子把希望寄托在自留地、自由市場、自負盈虧和包產到戶,這“三自一包”上面。我們搞社會主義革命,在城市搞“五反” ,在農村搞“四清”,就是挖資產階級的社會基礎,挖資本主主義的根子,挖修正主義的根子。
《關於農村社會主義教育等問題的指示》(一九六三年五月)
這次社會主義教育的要點是什麼?要點就是階級和階級鬥爭,幹部洗手洗澡,依靠貧、下中農,“四清”,幹部參加集體勞動這樣一套。凡是社會主義教育運動一般化,不觸及洗手洗澡,不觸及貪污盜竊的地方,就不能抓住主要問題。
方法是什麼?方法就是說服教育,洗手洗澡,輕裝上陣,團結對敵,就是要團結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眾和於部,同階級敵人作鬥爭,對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不抓辮子,不打棍子,不戴帽子,還要加上不追不逼,不打不罵。有錯誤的人,只要徹底坦白悔改,就算在百分之九十五以內。手腳不乾淨,要批評,要洗手洗澡,還要繼續做工作。傷人不要過多,但少數人是要傷的。要獎勵一些好人,處理少數壞人,組織處理一定要經過批准手續。有的地方採取將社史
村史、家史的辦法,對青年進行階級教育。這個辦法很值得推行。貧農受剝削、受壓迫的家史可以講,貧農富裕起來的家史也可以講。地主、富農的家史也可以作為反面教材講給貧、下中農聽,講他們是怎樣剝削壓迫人的。
……
有人對社會主義教育有顧慮,無非是兩條:一是怕耽誤生產,一是怕“傷人”太多,階級鬥爭和社會主義教育一定會有利於增加生產。“傷人”不能過多,但少數人是要傷的。解決人民內部矛盾問題也要有點“緊張” ,精神輕鬆愉快,這是就其結果說的。不是說在社會主義教育過程中沒有一點緊張。只有搞了社會主義教育,“五反”、“四清”, 組織貧、下中農階級隊伍,才能做到心情舒暢。貧、下中農起來,幾股黑風不打倒,幹部不洗手洗澡,能夠心情舒暢嗎?
總之,這次運動是一次大考驗,幹部好不好,行不行,都要在這次運動中受到考驗。
《關於農村社會主義教育等問題的指示》(一九六三年五月)
在農村中,不搞“五反”,只搞“四清”。“四清”就是清理賬目,清理工分,清理倉庫,清理財物。其中又主要是清理賬目、清理工分兩項。首先應當發動群眾把1962年以來的賬目、倉庫、財物、工分,同時把國家投資、銀行貸款和商業都門賒銷所添置的資產,全面徹底地清查一次。
這是一項同社會主義教育運動相結合的大規模的群眾運動,主要解決人民內部矛盾,但對於貪污、盜竊、投機倒把、蛻化變質分子來說,也是一場嚴重的階級鬥爭,農村中的“四清”運動,同城市中正在迸行的“五反”運動一樣,都是打擊和粉碎資本主義勢力猖狂進攻的社會主義革命鬥爭。
《關於農村社會主義教育等問題的指示》(一九六三年五月)
依靠貧農、下中農,樹立貧、下中農在農村的優勢,是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重要問題,也是鞏固無產階級專政的重要問題。在整個社會主義歷史階段,一直到進入共產主義以前,我們在農村都要依靠貧、下中農。
要依靠貧、下中農,就必須建立貧、下中農的階級組織。組織起來,就有了中心。貧、下中農組織起來就可以更好地團結中農。有些地方,貧農一經組織起來,中農就打聽消息,表示要走社會主義道路,還不是大家都組織起來了。
建立貧下中農階級組織,要在鬥爭中發動群眾去建立,不要形式主義地建立。搞形式有什麼用?形式上是社會主義,實際上不是。南斯拉夫還不是掛着社會主義招牌。
開始組織,不一定數量很多。比如一個生產隊有二十戶,先組織兩三戶,以後四、五戶,有十一、二戶組織起來了,就很起作用。;像滾雪球一樣逐步搞起來,不要一哄而起,一步一步搞,扎紮實實搞。
有些地方提出貧、下中農委負會的主任,由支部副書記兼任,這不好,要由群眾選,可以選支部書記兼任,也可以不選支部書記兼任,不能硬性規定,保誰當選。
在農村中,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都在爭奪農民中的富裕階層,這個階層本身就是產生資產階級的東西,也容易接受資產階級的影晌。但是,對這個階層,要作具體分析。例如,要看生活上升,還要看政治表現,只要不是剝削者,思想上又贊成社會主義,積極勞功,還是要把他們團結起來,共同建設社會主義。
《關於農村社會主義教育等問題的指示》(一九六三年五月)
幹部參加集體生產勞動的問題,對於社會主義制度來說,是帶根本性的一件大事,幹部不參加集體生產勞動,勢必脫離廣大的勞動群眾,勢必出修正主義。
我們的黨是無產階級的黨,是勞動群眾的先進的黨。我們黨的基層組織必須掌握在勞動積極的先迸分子手裡。農村中的黨支部書記不但在政治上應當是最先進的分子,而且必須力爭成為生產能手,成為勞動模範。縣、社以上幹部也要認真參加集體勞動。幹部不勞動了就會慢慢變質,甚至變成國民黨,修正主義就有基礎了。浙江省就有一位大隊支部書記應四官說:“不參加勞動,工作就像浮萍一樣浮在水面,摸不到底。”參加勞動,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至少可以減少貪污、多占問題,可以了解農、林、牧、副、漁這一套,支部書記參加了,大隊長、隊長、會計就要參加,整黨整團就好辦了。這樣,修正主義就少了。
《關於農村社會主義教育等問題的指示》(一九六三年五月)
調查研究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大膽的主觀的假設,小心的主觀主義的求證。這是個很壞的方法。一種是馬克思主義的科字方法。河北省保定地委關於“四清”的凋查就是這種方法。保定地委開始並不是去搞“四清” ,是去搞分配問題的。群眾不同意,提出搞“四請”。保定地委聽了群眾的意見,改變了計劃,搞了“四清”。這才是真正的調查研究。
調查研究的範圍,一個是生產鬥爭,一個是階級鬥爭,一個是.學實驗。不對這方面進行調查研究,哪有馬克思主義?
《關於農村社會主義教育等問題的指示》(一九六三年五月)
社會主義教育為什麼有人不相信?就是沒有試點,沒有認真調查研究。……比如走路,像平常那樣走,什麼也看不見,彎下腰來細看,就可以看到地上的螞蟻很多,能看到很多東西。否則,不僅新鮮的萌芽的東西看不見,就是大量普遍存在的現象也看不見。例如階級鬥爭和幹部不參參加勞動,是大量存在的現象,有些人都看不見。
……
為了造成調查研究的風氣,做好我們的工作,各級黨委在日常工作中講哲學,對幹部進行馬列主義認識論的教育。唯物論、唯心論、世界觀、辯證法,都是講的認識論。物質可以變為精神,精神可以變為物質。這些道理,應當讓幹部懂得、群眾懂得。讓哲學從哲學家的課堂上和書本里解放出來,變為群眾的尖銳武器。
《關於農村社會主義教育等問題的指示》(一九六三年五月)
社會主義教育的方法有兩大條:
第一條是把中央的精神和幹部、群眾見面,講解清楚,結合當地的具體情況、具體工作、具體事實,讓群眾揭蓋子。
第二條,要讓老一輩重新回憶受壓迫、受剝削的歷史,激發階級感情,讓青年一代知道革命鬥爭果實來之不易,讓他們續一續無產階級的家譜
依靠誰的問題,一萬年也有,到將來總還有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先進和落後、左中右的矛盾。在今天依靠誰?總得有一個階級。依靠全民?說依靠全民,頭際上是依靠少數人。有人說“地富聽話,中農調皮,貧農糊塗。”地富怎麼不聽話?又送東西,又送女人,可是他是要你聽他的話。
什麼叫心情舒暢?貧農、下中農受到壓抑,不能抬頭,心情怎麼能舒暢?貧農、下中農不舒暢,幹部怎麼能夠舒暢?
資產階級說他們後繼無人,怎麼說後繼無人?黑格爾的後繼人是馬克思,資產階級的後繼人是無產階級。資產階級抓“三自一”,想捲土重來,我們就要在這方面打擊他,打掉他的基礎,不讓他拉後繼人。
《在杭州會議上的談話》(一九六三年五月)
幹部參加集體生產勞動。只有參加勞動,才能解決貪污、多占問題,也可以了解生產情況,而不是浮在上面。幹部不參加勞功,勢必脫離勞動群眾,勢必出修正主義。
昔陽幹部勞動很好。昔陽在山上,很窮。很窮就革命。
要把農村黨的基層組織建立在先進勞動者、勞動積極分子手裡。(有人說,有些勞動模範不參加勞動。)
勞動模範不參加勞動,還算什麼模範?取消好了。……
縣幹部也要參加勞動,基層幹部不參加勞動,不就跟國民黨保甲長一樣嗎?你們是做大官的,也有做小官的。小官權也很大。過去一個團長,給不少辦公費。現在我們基層幹部,一個參加勞動,一個“四清、不願意干就回家當老百姓去。
幹部參加勞動了,貪污盜竊、投機倒把的就少了。貪污盜竊、投機倒把,什麼時候都有,一萬年都有,不然辯證法就不靈了,就沒有對立統一了。
《在杭州會議上的談話》(一九六三年五月)
在通縣的,據說教授不如助教,助教不如學生。書讀得越多就越蠢。
學四十多天文件,搞繁瑣哲學。我歷來反對這樣學。我看這是個迷信,要開大會鬥爭。
不能糾纏在文件上,過去我們打仗,一拉起來就打,也打了勝仗,也打些敗仗。什麼書也沒有。有人說我們是靠着“三國演義”打仗的。誰能照着書本打仗?林彪也好,賀龍也好,羅╳╳也好,開始就是內行,還是打仗中學會的?內行也好,外行也好,要打才能學會。你不打,專在那裡學,怎麼學得會?總要打才能學會,不打不會。
(在談到有同志學了兩個月文件才進村時),毛王席說:越學越蠢!黃埔軍校五個月入伍期,四個月正式軍官訓練,學四大教程。我不相信這些行。操一操,練一練,就畢業了。出來還是不會打仗。林彪告訴過我,他出來當連長,就不會打仗。班長要他怎樣他就怎洋,因為班長有經驗,只好聽班長的話。打了幾次就會打了。
……書太厚就沒有人讀,文章太長就沒有人看,不要搞繁瑣哲學。
《在小型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四年)
向來講話不要鼓掌,要允許人們打瞌睡,養神。我過去讀書就看小說,老師一查,就把課本放在小說上。這也許是我的毛病,也許是先生不對,不如看小說。後來就發明可以打瞌睡。你不要講我這個人沒有創造,還是有一些。這樣樣一來,就整了那些不是交談式而是訓話式的人。有了講義就不要再講了。
《在中央工作會議小型會議上的指示》(一九六四年)
這些協會和他們所掌握的刊物的大多數(據說有少數幾個好的), 十五年來,基本上(不是一切人)不執行黨的政策,做官當老爺,不去接近工農兵,不去反映社會主義的革命和建設。最近幾年,竟然跌到了修正主義的邊緣。如不認真改造,勢必在將來的某一天,要變成象匈牙利裴多菲俱樂部那樣的團體。
《一九六四年六月二十七日的批示》見一九六七年五月二十八日《人民日報》
七 備戰、備荒、為人民 培養革命接班人
講二個問題:一個是地方黨委抓軍事問題,二是要搞接班人。……光看表演不行。要抓兵,要搞武器工廠。……省對軍隊,對民兵要過問,你們省委第一書記都是政委,多少年不履行職務,只是空頭政委,不抓軍事,一旦發生問題,不幫忙,就會手忙腳亂。不敢敵人從哪裡來,要做到有準備,我們的國家就亡不了。各級黨委都要抓軍事工作,抓民兵工作......我們這樣的國家,這樣大的戰線,光靠中央的幾百萬解放軍怎麼行呢?不靠,你們就得自己打注意了,守土有責…….要打原子彈沒話講,他要打嗎?他丟原子彈我門走。他們迸城我們也進城,敵人就不敢打原子彈了,我們搞巷戰,總而言之和他斗。
……軍事上也要準備,和平時期要搞上槍,打起仗來再搞就晚了……只知搞文,不知搞武,只要人,不要槍。打起仗來要靠中國頂住,靠修正主義是不行的。敵人打進來,我們就可以打出去。總而言之,我們準備打,打起仗來不要慌張,打原子彈也不要慌張。不要怕,無非是天下大亂,無非是要死人,人總是要死的,站看死,躺着死都行,不死就干,打死一半還有一半。......對帝國主義不要怕,怕也不行,越怕越沒勁,有準備,不怕,就有勁。
……
帝國主義說我們第一代沒問題,第二代也變不了,第三代第四代就有希望了。帝國主義這個希望能不能實現呢?帝國主義這話靈不靈?希望講得不靈,但也可能靈,蘇聯就是第三代出了蘇聯赫魯曉夫修正主義的,我們也可能出修正主義。如何防止修正主義?我們怎樣培養操權的接班人,我看有五條:
1.要經常觀察和教育我們的幹部,要懂得一些馬列主義,最好稍多一些馬列主義。要搞馬列主義,不要搞修正主義。
2.要為大多數人服務,不為少數人,要為中國大多數人服務,要為世界大多數人服務,不是為少數人,不是為地、富、反、壞、右,沒有這一條,不能當支部書記,也不能當中央主席。赫魯曉夫為少數人,找們是為多數人。
3.要能夠團結大多數人。所謂團結大多數人,包括以前反對過自己反對錯了的人,不管他是哪個山頭的,不要記仇,不能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們的經驗證明,如果不是七大的正確方針,我們的革命就不能勝利。對於搞陰謀詭計的人要注意,如高、饒、張、周、譚、賈等十多人出在中央,事物都是一分為二的,有人就搞陰謀,他要搞有什麼辦法?現在還有要搞的嘛!如吳白立、白銀廠,還有陳伯達講的小站。各部門、、各地方都有搞陰謀的人,朝中有官,下有群眾,沒有這種人不稱其為社會。我上一次就說過,不是我喜歡有這種人,而是客觀存在,不然就沒有對立面,就是形而上學。一切事物都是對立的統一,五個指頭,四個指頭向一邊,大指向一邊,這才捏得攏,如果都向一邊就沒有用了。世界上沒有純的物質,沒有真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還有零點零一,這個道理多數人沒有想通。完全純是沒有的,不純才成為社會、物質、自然界。純就不合乎規律。不純是絕對的,純是相對的,這是對立統一。掃地,一天到晚掃二十四個鐘頭,還是有灰有塵土。你們看,我們那一年純過嗎?我們黨的歷史有五朝領袖,第一朝是陳獨秀,第二朝是瞿秋白,第三朝是向仲發(實際是李立三),第四朝是王明、博古,第五朝是洛甫(張聞天),五朝領袖都沒有把我們搞垮,搞垮不容易,這是歷史經驗。帝國主義也好,我們自己冒出來的也好,都沒有把我們搞垮,解放以後又出了高崗、饒漱石、彭德懷,搞垮了我們沒有?沒有。彭德懷當國防部長七年也未把解放軍搞垮。幾品官一出來就沒有希望了。要別人講,不要一言堂。要團結多數人。形式有民主,作了決議,還有說他那時未通過,×××說:中國要保持講道理,人民解放軍要保持講道理,有了這一條,彭德懷就搞不成。
4.要有民主作風,遇事要與同志商量,要充分醞釀,總要聽各種意見,反對派意見要講出來,人是可以變的,×老不是變了嗎?牛可以訓來耕田,人為什麼不可以變?有少數人是不能改變的,如于學忠,章伯鈞,劉明立,黨內有××,×××,他們是變不了的,吃了飯就罵人。還有鄭位三,也是不變的,各省都有一點是極少數,不變也可以讓他們去罵。團結大多數人,我對吳自立不要開除黨籍,要勸他們改好,要團結兩個百分之九十五,要講民主,不要光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開了會贊成了又翻案。形式的民主,開會自己講幾個鐘頭,好像真理都在我手裡,我自己年輕的時候對毛澤潭發脾氣,敲棍子,他說共產黨不是毛氏宗祠,我看他這個話有道理。共產黨要搞民主作風,不能搞家長作風。
5.自已有了錯誤,要自我批評,不要總是自己對,要比較少出錯主意。講錯話,出壞主意,少一點好,一個指揮員指揮打仗,三個仗,一個打敗,二個打勝,就比較好,就可以當下去。……不搞過火鬥爭,要幫助人家改正錯誤,只要他認真改正了錯誤,就不要總是批評沒個完。
接班人就要馬列主義的,要為大多數人民謀利益的,要團結大多數,要發揚民主作風,要自我批評。我想的不完全,你們目自己再研究研究,部署一下。都要搞幾個接班人,不要總是認為自已行,別人什麼都不好,好像世界上沒有自己,地球就不轉了,黨就沒有了。死了張屠夫,就吃帶毛豬?什麼人死了也不怕,什麼人死了就是很大的損失?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不是都死了嗎?還是要繼續革命。死了一個人有什麼了不起的損失,沒有那回事。人總是要死的,死有各種死法,被敵人打死,自己坐飛機摔死,游泳淹死,細菌病死,無病老死,包括被原子彈炸死,要準備隨時離開自己的崗位,隨時淮備接班人。每個人都要準備接班人,還要有三線接班人,有一、二、三把手,不要怕大風大浪。
《關於軍事工作落實與培養革命接班人的講話》(一九六四
年六月十六日於十三陵)
(王海蓉是毛澤民的女兒,是北京外國語學院的學生)
王海蓉對主席說:我們學校的階級鬥爭很尖銳,聽說發現了反動標誣耶育舊英語的。就在我們英語系的黑板上。
主席:他寫的是什麼反動標語?
王:我就知道這一條,李為歲。
主席:英語怎麼講?
王: long live蔣。
主席:還寫了什麼?
王:別的不曉得,我就知道這一條,章╳╳告訴我的。
主席:好嗎!讓他多寫一些貼在外面,讓大家看一看,他殺人下殺人?
王:不知道殺不殺人,如果查出來,我看要開除他,讓他去勞動改造。
主席:只要他不殺人,不要開除他,也不要讓他去勞動改造,讓他留在學校里,繼續學習,你們可以開一個會,讓他講一講,蔣介石為什麼好?蔣介石做了哪些好事?你們也可以講一講蔣介石石為什麼不好?你們學校有多少人?
王:大概有三千多人,其中包括教職員。
主席:你們三千多人中間最好有七、八個蔣介石分子‘
王:出一個就不得了,還要有七、八個,那還了得?
主席:我看你這個人啊!看到一張反動標語就緊張了。
王:為什麼要七、八個呢?
主席:多幾個就可以樹立對立面,可以作反面教員,只要他不殺人。
王:我們學校貫徹了階級路線,這次招生70%都是工人和貧下中農子弟。其它就是幹部子弟,烈屬子弟等。
主席:你們這個班有多少工農子弟?
王:除了我以外還有兩個幹部子弟,其他都是工人、貧下中農子弟,他們表現很好,我向他們學到很多東西。
主席:他們和你的關係好不好?他們喜歡不喜歡和你接近?
王:我認為我們關係還不錯,我跟他們合得來,他們也跟我合得來。
主席:這樣就好。
王:我們班有個幹部子弟,表現可不好了,上課不用心聽講,下課也不練習,專看小說,有時在宿舍睡覺,星期六下午開會有時也不參加,星期天也不按時返校,有時星期天晚上,我們班團員開會,他也不到,大家都對他有意見。
主席:你們教員允許你們上課打瞌睡,看小說嗎?
王:不允許。
主席:要允許學生上課看小說,要允許學生上課打瞌睡,要愛護學生身體,教員要少講,要讓學生多看,我看你講的這個學生,將來可能有所作為。他就敢星期六不參加會,也敢星期日不按時返校。回去以後,你就告訴這學生,八、九點鐘回校還太早,可以十一點,十二點再回去,誰讓你們星期日晚上開會哪。
王:原來我在師範學院時,星期天晚上一般不能用來開會的。星期天晚上的時間一般都歸同學自己利用。有一次我們開支委會,幾個幹部商量好,準備在一個星期天晚上過組織生活,結果很多團員反對。有的團員還去和政治輔導員提出來,星期天晚上是我們自已利用的時間,晚上我們回不來。後來政治輔導員接受了團員的意見,要我們改期開會。
主席:這個政治輔導員作得對。
王:我們這裡盡占星期日的晚上開會,不是班會就是支委會,要不就是級里開會,要不就是黨課學習小組。這學期從開學到我出來為止,我計算一下,沒有一個星期天晚上不開會的。
主席:回去以後,你帶頭造反。星期天你不要回去,開會就是不去。
王:我不敢,這是學校的制度規定,星期日一定要回校,否則別人會說我破壞學校制度。
主席:什麼制度不制度,管他那一套,就是不回去,你說:我就是破壞學校制度。
王:這樣做不行,會挨批評的。
主席:我看你這個人將來沒有什麼大作為。你怕人家說你破壞制度,又怕挨批評,又怕記過,又怕開除,又怕入不了黨。有什麼可怕的,最多就是開除。學校就應該允許學生造反。回去帶頭造反。
王:人家會說我,主席的親戚還不聽主席的話,帶頭破壞學校
制度。人家會說我驕傲自滿,無組織無紀律。
主席:你這個人哪,又怕人家批評你驕傲自滿,又怕人家說你無組織無紀律,你怕什麼呢?你說就是聽了主席的話,我才造反的。我看你說的那個學生,將來可能比你有所作為,他就敢不服從你們學校的制度。我看你們這些人有些形而上學。
……
(有一次主席讓海蓉讀文天祥的詩)主席:假如敵人把你活捉去了,你怎麼辦?
王:“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主席:對了。你回去讀一、二十本馬列主義經典著作,讀點唯物主義的東西。看來你這個人理論水平不高。在學習上不要什麼五分,也不要搞什麼二分,搞個三分四分就行了。
王:為什麼不搞五分呢?
主席:五分累死人了。不要那麼多東西,學多了害死人。譬如漢高祖的《大風歌》:“大風起兮雲(龍)飛揚,威加四海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這首詩寫得好,很有氣魄。寫詩的漢高祖就沒讀過什麼書,但是能寫出這樣好的詩來。我們的幹部子弟很令人擔心,他沒有什麼生活經驗和社會經驗,可是架子很大,有很大的優越感。要教育他們不要靠父母,不要靠先輩,而完全靠自已
——《和王海蓉同志的談話》(一九六四年六月二十四日)
這些協會和他們所掌握的刊物的大多數(據說有少數幾個好的),十五年來,基本上(不是一切人)不執行黨的政策,做官當老爺,不去接近工農兵,不去反映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最近幾年,覺然跌到了修正主義的邊緣。如不認真改造,勢必在將來的某一天,會變成像匈牙利裴多菲俱樂部那樣的團體。
《對全國文聯和所屬各協會整風的批示》(一九六四年六月
二十七日)
毛主席問大家:“在七級大風裡,你們游過嗎?”
“一人高的浪,你們游過嗎?”
“ 游泳是同大自然作鬥爭的一種運動,你們應該到大江大海去鍛煉。”
“這很好,部隊要學會游泳。”
“會休息,才會持久。”
“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男同志能辦到的事情,女同志也能辦得到。”
“將來打仗還是要靠兩條腿。”
“有許多地方通不過去,看起來只有兩隻腳有用。”
《暢遊十三陵水庫時對青年的談話》(一九六四年六月)
毛澤東同志在這方面提出的理論和政策的主要內容是:
第一,必須用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對立統一的規律來觀察社會主義社會。事物的矛盾規律,即對立統一的規律。這個規律,不論在自然界、人類社會和人們的思想中是普遍存在的。矛盾着的對立面又統一又鬥爭,由此推動事物的運動和變化。社會主義社會也不例外。在社會主義社會中,存在着兩類社會矛盾,人民內部矛盾和敵我矛盾。這兩類社會矛盾性質完會不同,處理方法也應當不同。正確處理這兩類社會矛盾,將使無產階級專政日益鞏固,將使社會主義社會日益鞏固和發展。許多人承認對立統一的規律,但是不能應用這個規律去觀察和處理社會主社會的問題。他們不承認社會主義社會有矛盾,不承認在社會主義社會中,不僅有敵我矛盾,而且有人民內部矛盾,不懂得正確地區別和正確地處理這兩類社會矛盾,這樣也就不能正確地處理無產級專政問題。
第二,社會主義社會是一個很長的歷史階段。社會主義社會還存在着階級和階級鬥爭,存在着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這兩條道路的鬥爭。單有在經濟戰線上(在生產資料所有制上)的社會主義革命,是不夠的,並且是不鞏固的。必須還有一個政治戰線上和一個思想戰線上的徹底的社會主義革命。在政治思想領域內,社會主義同資本主義之間誰勝誰負的鬥爭,需要一個很長的時間才能解決。兒十年內是不行的,需要一百年到幾百年的時間才能成功。在時間問題上,與其淮備短些,寧可準備長些,在工作問題上,與其看得容易些,寧可看得困難些。這樣想,這樣做,較為有益,而較少受害。如果對於這種形勢認識不足,或者根本不認識,那就要犯絕大的錯誤。在社會主義這個歷史階段中,必須堅持無產階級專政,把社會主義革命迸行到底,才能防止資本主義復辟,進行社會主義建設,為過渡到共產主義準備條件。
筆三,無產階級專政,就是工人階級領導的,是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無產階級專政,就是工人階級和在它領導下的人民,對於反動階級、反動派和反抗社會主義改造和社會主義建設的分子進行專政。在人民內部是實行民主集中制。我們的這種民主是任何資產階級國家所不能有的最廣大的民主。
菊四,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必須堅持群眾路線,放手發動群眾,大搞群眾運動。“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群眾路線,是我們黨一切工作的根本路線。必須堅定地相信群眾的多數,首先是是工農基本群眾的多數。要善於同群眾商量辦事,任何時候也不要離開群眾。反對命令主義和恩賜觀點。我國人民在長期革命斗中創造出來的大鳴、大放、大辯論,是依靠人民群眾,解決人民內部矛盾和敵我矛盾的一種重要的革命鬥爭形式。
第五,不論在社會主義革命中,或者在社會主義建設中,都必須解決依靠誰、爭取誰、反對誰的問題。無產階級和它的先鋒隊必須對社會主義社會做階級分析,依靠堅決走社會主義道路的真正可靠的力量,爭取一切可能爭取的同盟者,團結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民群眾,共同對付社會主義的敵人。在農村中,在農業集體化以後,也必須依靠貧農、下中農,才能鞏固無產階級專政,才把鞏固工農聯盟,才能擊敗資本主義自發勢力,不斷地鞏固和擴大社會主義陣地。
第六,必現在城市和鄉村中普遍地、反覆地迸行社會主義教育運動。在這個不斷地教育人的運動中,要善於組織革命的階級隊伍,提高他們的階級覺悟,正確地處理人民內部矛盾,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在這個運動中,要向那些敵視社會主義的資本主義勢力和封建勢力,向那些地主、富農、反革命分子、資產階級右派分子、向那些貪污盜竊分子和蛻化變質分子,進行尖銳的針鋒相對的鬥爭,打敗他們對社會主義的進攻,把他們中間的大多數人改造成為新人。
第七,無產階級專政的基本任務之一,就是努力發展社會主義經濟。必須在以農業為基礎、工業為主導的發展國民經濟總方針的詣導下,逐步實現工業、農業、科學技術和國防的現代化。必須在發展生產的基礎上,逐步地普遍地改善人民群眾的生活。
第八,全民所有制經濟,同集體所有制經濟,是社會主義經濟的兩種形式。從集體所有制過渡到全民所有制,從兩種所有制過渡到單一的全民所有制,需要有一個相當長的發展過程。集體所有制本身也有一個由低級向高級、由小到大的發展過程。中國人民創造的人民公社,就是解決這個過渡問題的一種適宜的組織形式。
第九,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方針是促迸文藝發展和科學進步的方針,是促進社會主義文化繁榮的方針。教育必須為無產階級政治服務,必須同生產勞動相結合。勞動人民要知識化,知識分子要勞動化。在科學、文化、藝術、教育隊伍中,興無產階級思想。滅資產階級思想,也是長期地、激烈地階級鬥爭。我們要經過文化革命,經過階級鬥爭、生產鬥爭和科學實驗的革命實踐,建立一支廣大的、為社會主義服務的、又紅又專的工人階級知識分子的隊伍。
第十,必須堅持幹部參加集體生產勞動的制度。我們黨和國家的幹部是普通勞動者,而不是騎在人民頭上的老爺。幹部通過參加集體生產勞動,問勞動人民保持最廣泛的、經常的、密切的聯繫。這是社會主義制度下一件帶根本性的大事,它有助於克服官僚主義,防止修正主義和教條主義。
事十一,絕不要實行對少數人的高薪制度。應當合理地逐步縮小而不應當擴大黨、國家、企業、人民公社的工作人員同人民群眾之間的個收 人的差距。防止一切工作人員利用職權享受任何特權。
第十二,社會主義國家的人民武裝部隊必須永遠置於無產階級政黨的領導和人民群眾的監督之下,永遠保持人民軍隊的光榮傳統,軍民一致,官兵一致。堅持軍官當兵的制度。實行軍事民主、政治民主和經濟民主。同時,普遍組織和訓練民兵,實行全民皆兵的制度。槍桿子要永遠掌握在黨和人民手裡,絕不能讓它成為個人野心家的工具。
第十三,人民公安機關必須永遠置於無產階級政黨的領導和人民群眾的監督之下。在保衛社會主義成果和人民利益的鬥爭中,要實行依靠廣大人民群眾和專門機關相結合的方針,不放過一個壞人,不冤枉一個好人。有反必肅,有錯必糾。
第十四,在對外政策方面,必須堅持無產階級國際主義,反對大國沙文主義和民族利己主義。社會主義陣營是國際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鬥爭的產物。社會主義陣營不僅屬於社會主義各國人民,而且屬於國際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必須真正實行“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和“全世界無產者和被壓迫民族聯合起來”的戰鬥口號,堅決反對帝國主義和各國反動派的反共、反人民、反革命的政策,援助全世界被壓迫階級和被壓迫民族的革命鬥爭。社會主義國家之間的關係,應當建立在獨立自主、完全平等和無產階級國際主義的相互支持和相互援助的原則的基礎上。每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的建設事業,主要的應當依靠自力更生。如果社會主義國家在對外政策上實行民族利己主義,甚至熱衷於同帝國主義合夥瓜分世界,那就是蛻化變質,背叛無產階級國際主義。
弟十五,作為無產階級先鋒隊的共產黨必須同無產階級專政一起存在。共產黨是無產產階級的最高組織形式。無產階級的領導作用,就是通過共產黨的領導來實現的。在一切部門中,都必須實行黨委領導的制度。在無產階級專政時期,無產階級政黨必須保持和發展它同無產階級和廣大勞動群眾的密切聯繫,保持和發揚它的生氣勃勃的革命風格,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普遍真理和本國的具體實踐相結合的原則,堅持反對修正主義、反對教條主義和反對一切機會主義的鬥爭。
《無產階級專政的歷史教訓》(一九六四年七月十四日)
我看修正主義沒什麼出路。修正主義是適應帝國主義的要求,適應國內資本主義勢力的要求,而不適應廣大人民的要求。他們一時好像是多數,將來會證明他們不是多數,而是少數。修正主義他們不講革命,不講反對帝國主義,有時候講幾句反帝,那是假的,這裡有阿爾及利亞、法國的朋友,你們國家的共產黨就是修正主義領導的黨,我們跟他們談不來,我們反而跟本貝拉談得來。(鼓掌)反而跟戴高樂總統談得來,我們跟戴高樂不是一切都談得來,是在反美這一點點談得來。I
《接見出席第十屆禁止原子彈氫彈世界大會後訪華外賓的談話》(一九六四年八月二十二日)
主席:你看過《九評》沒有?接班人的五個條件看了沒有?
遠新:看過了。(接着把“九評”上所講的接班人五條件的主要內容講了一下)
主席:講是講到了,懂不懂?這五條是互相聯繫的,第一條是理論,也是方向;第二條是目的,到底為誰服務,這是主要的,這一條學好了什麼都好辦;三、四、五條是方法問題。要團結多數人,要搞民主集中制,不能一個人說了算,要有自我批評,要謙虛謹慎,這不都是方法嗎?
(主席在講到接班人的第一條時說,你要學馬列主義,還是修正主義?)
遠新:我當然要學馬列主義。
主席: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你學什麼,什麼是馬列主義,你知直嗚?
遠新:馬列主義就是要搞階級鬥爭,搞革命。
主席:馬列主義的基本思想就是要革命,什麼是革命?革命就是無產階級打倒資本家,農民推翻地主,然後建立工農聯合政權,並且把它鞏固下去。現在革命任務還沒有完成,到底誰打倒誰還不一定,蘇聯還不是赫魯曉夫當政,資產階級當政。我們也有資產階級把持政權,有的生產隊、工廠、縣委、地委、省委都有他們的人。有的公安廳付廳長也是他們的人。文化部是誰領誰導的?電影、戲劇是為他們服務的,不是為多數人服務的!你說是誰領導的?學習馬列主義就是學習階級鬥爭,階級鬥爭到處都有,你們學院就有。你們學院出了個反革命知道不知道?他寫了十幾本反動日記,天天在罵我們,這還不是反革命分子?你不是感覺不到階級鬥爭嗎?你們旁邊不是就有嗎?沒有反革命還要什麼革命?(遠新匯報說,工廠實習聽到一些工廠五反運動情況,受到教育很大)哪裡都有反革命,工廠怎麼沒有?國民黨的中將,少將,縣黨部書記長都混迸去了,不管他改變什麼面貌,現在就是要把他們清查出來。什麼地方都有階級鬥爭,都有反革命分子。陳東平不是睡在你的身邊?你們學校揭發的幾個材料廠我都看了,你與反革命睡在一起還不知道?
……
主席在講到接班人第二條時說:你就知道為自己着想,考慮的都是自己的問題。你父親在敵人面前堅毅不屈,絲毫不動搖,就是為他為多數服務。要是你你還不是雙膝跪下乞求饒命了。我們家很多都是讓國民黨、美帝國主義殺死的,你是吃蜜糖長大的,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苦。你將來不當右派,當個中間派我就滿足了,你沒有吃過苦嘛,怎麼能當上左派? (毛遠新說:我還有點希望吧? )有希望就好,超過我的標準就更好。
主席在講到接班人的第三條時說:你們開會是怎樣開的?你當涯長是怎麼當的?人家提意見你能接受嗎?提錯了受得了嗎?如果受不了那怎麼團結人?你就喜歡人家捧你,嘴裡多吃點蜜糖,耳里聽的讚歌,這是最危險的,你就喜歡這個。
主席在講到接班人第四條時說:你是否與群眾合得來,是否只和幹部子女在一起,而看不起別人?要讓人家說話,不要一個人說了算。
主席在講到接班人第五條時說:你現在有了進步,有點自我批評了,但還剛剛開始,不要認為什麼都行了。
《同毛遠新同志的第二次談話》(一九六四年八月)
在團結問題上,我講一點方法問題,我說對同志不管是什麼人,只要不是敵對分子,破壞分子,那就要採取團結的態度,對他們要採取辯證的方法,而不能採取形而上學的方法。什麼叫辯證的方法?就是一切加以分析,承認人總是要犯錯誤的,不因為一個人犯錯誤就否定他一切。列寧曾講過,不犯錯誤的人一個也沒有。我就是犯過錯誤的。這些錯誤對我很有益處,這些錯誤教育了我。任何一個人都要有人支持。一個好漢要有三個幫,一個籬笆要有三個樁,這是中國的成語,中國還有一句成語,荷花雖好,要有綠葉扶持。你╳ ╳這朵荷花雖好,也要綠葉扶持,我這朵荷花不好,更要葉扶持。我們中國還有一句成語,三個臭皮匠,合成一個諸葛亮。注合乎我們╳ ╳同志的口號——集體集體領導,單獨一個諸葛亮總是不完全的,總是有缺陷的。……我看要自稱全智全能,像上帝一樣,那種思想是不妥當的。因此,對犯錯誤的同志,要採取什麼態度呢?應該有分析,採取辯證的方法,而不採取形而上學的方法,我們黨曾經陷入形而上學——教條主義,逐步的學了點辯證法。辯證法的基本觀點就是對立面的統一。承認這個觀點,對犯錯誤的同志怎麼辦呢?對犯錯誤的同志,第一是要鬥爭,要把錯誤思想徹底肅清,第二就是要幫助他,從善意出發幫助他改正錯誤,使他有一條出路。
對待另一種人就不同,像托洛茨基那種人,像中國的陳獨秀、張國燾、高崗那種人,對他們無法採取幫助的態度,因為他們小可救藥。正像希特勒,沙皇,蔣介石也都是不可救藥,只能打倒,因他們對我們來說,是絕對的相互排斥的,在這個意義上說來,他沒有兩重性,只有一重性。對於帝國主義制度,資本主義制度,最後說來也是如此,他們最後必然要為社會主義制度所代替。意識形態也是如此。要用辯證唯物論代替唯心論,用無神論代替有神論,這是在戰略目的上來說的。在策略階段上來說就不同了,就有妥協了。在朝鮮三八線上,我們不是同美國人妥協了嗎?在越南不是同法國妥協了嗎?
各個策略階段上,要善於鬥爭,又善於妥協。現在回到同志關係,我建議同志之間有隔閡要開談判。有些人似乎認為,一進入共產黨,都是聖人沒有分歧,沒有誤會,不能分析,就是說鐵板一塊,整齊劃一,就不需要講談判了。好像一進入共產黨,就要百分之百的馬克思主義才行,其實有各式各祥的馬克思主義者,有百分之百馬克思主義者,有百分之九十的馬克思主義者,有百分之八十的馬克思主義者,有百分之七十的馬克思主義者,有百分之六十的馬思主義者,與百分之五十的馬克思主義者,有的人只有百分之十或二十的馬克思主義,我們可不可以在房間裡頭與兩個人或者幾個人談判呢?可不可以從團結願望出發,用幫助的精神開談判呢?這當然不是跟帝國主義談判(對帝國主義也是要同他們談判的)這是共產主義內部的談判。再舉一個例子,我們這四十二國是不是開談判?六十幾個黨是不是開談判?頭際上是開談判,也就是說,在不損傷馬克思列寧主義原則下接受大家一致可以接受的意見,放棄一些自己可以放棄的意見。這樣,我們就有兩隻手,對犯錯誤的同志,一隻手跟他們鬥爭,一隻手跟他們團結。鬥爭的目的是堅持馬克思主義原則,這叫原則性,這是一隻手。另一隻手講團結,團結的目的,是給人一條出路,跟他們講妥協,這叫靈活性。原則性和靈活性的同一是馬克思列寧主義原則,這是一種對立面的統一。
《關於團結方法的講話》(一九六四年八月)
八 重點是整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
我這個人老早就講了,要為勞動人民服務,要為工農兵,講了二十幾年。可是以後沒有去抓。只要你不去抓,他就照例不動。不為工農兵服務,不為社會主義服務而是為資本主義封建主義服務。……資產階級掌握文化、藝術、教育、學術,可頑固啊!儘是他們的人,我們的人很少。這種情況再過幾年可能會在你們國家出創。
《接見古巴黨政代表團的談話紀錄》 (一九六四年十月十六日)
人類的歷史,就是一個不斷地從必然王國向自由王國發展的歷史。這個歷史永遠不會完結。在有階級存在的社會內,階級鬥爭不完結。在無階級存在的社會內,新與舊、正確與錯誤之間的鬥爭也不會完結。在生產鬥爭和科學實驗範圍內,人類總是不斷發展的,自然界也總是不斷發展的,永遠不會停止在一個水平上。因此,人類總得不斷地總結經驗,有所發現,有所發明,有所創造,有所前迸。停止的論點,悲觀的論點,無所作為和驕傲自滿的論點,都是錯誤的。其所以是錯誤的,因為這些論點,不符合大約一百萬年來人類社會發展的歷史事實,也不符合迄今為止我們所知道的自然界(例如天體史,地球史,生物史,其他各種自然科學史所反映的自然界)的歷史事實。
《夫於總結經驗的指示》(一九六四年十二月)
叫新生資產階級分子,農民不容易懂,還是叫貪污盜竊、投機倒把分子,農民懂得。
《在中央工作會議上的插話》(一九六四年十二月十五日下午)
白銀有色公司鬥爭的經驗證明,要辦好社會主義企業,首先必須抓好階級鬥爭。不把領導權緊緊地掌握在無產階級革命家的手裡,不振起廣大職工群眾的革命精神,生產鬥爭、科學試驗,都不可能搞好。抓階級鬥爭要克服各種右傾思想,不怕傷害那些四不清幹部的和氣,不怕觸及上級領導,不怕妨礙生產。要有革命的決心,要抓住不放,要一直抓到底,做徹底的革命派。白銀有色公司鬥爭的經驗又證明,只要階級鬥爭搞的好,搞深、搞透,不但不會妨礙生產,而且必然促進生產鬥爭、科學試驗的大發展。
隨着階級鬥爭和生產鬥爭、科學實驗的發展,必然要引起企業管理上一系列的革命。一些舊的口號、舊的指標己經過時了,要用新的口號、新的指標來代替,現行的管理制度(如工資制度、勞動組織、管理機構等等),凡不適應新的情況的,都要作適當的改革。
《對高揚文同志的蹲點報告的批語》(一九六四年十二月十九日)
主席:總理報告,你們連“趕上” 都不敢提,我給你們加了個“趕上而且超過”。加了一段“孫中山一九○五年就說可以超過”。這樣講了可以不登報。近代史也得看看。《孫中山全集》沒有包括汪精衛、胡漢民、章太炎的他們的文章。你得看《新民叢報》,得看梁啓超的《飲冰室文集》,特別要看孫中山的《三民主義》。《三民主義》骨頭很少,水分很多。孫中山晚年沒有知識了。他是講演家,煽動家,講得慷慨激昂,博得給他鼓掌。我聽過他的講演,也跟他談過話。他是不准人駁的,提不得意見的。實際上他的話水很多,油很少,很不民主。我說,他可以做六十年前的好皇帝,沒有民主。他一進場,全場都要站起來的,叫孫先生。沒有民主,亦無知識,他的無知識達到此等程度:他給右派解釋共產主義時,畫了個太極圖,裡面畫了個小圈,寫上共產主義;外面又畫一個圈,與上社會主義,最後外面又畫了個大圈,寫上民生主義。他說,社會主義、共產主義,都包括在我的三民主義裡頭,總司令你是最不佩服他的。
總理:蘇加諾講“五基”也是把社會主義包括在他的“五基” 。裡頭。
三席:湖南有個緬雲山,你認得嗎?他開始說,孫文沒有學問,叫孫大炮,不如黃克強有學問,黃先生好,因為黃是秀才,能寫一手蘇東坡的字,後來他一到廣東,見了孫中山,回來後一下大變了,說:“可了不起,孫先生!”
……
××講:農村已經形形成富裕階層、特殊階層。他講主要矛盾是廣大貧下中農與富裕階層、特殊階層的矛盾。
×××說,還是地富反壞、壞幹部結合起來與群眾的矛盾,是嗎?:( ××:是。)
主席:地富是後台老板,台上是四不清幹部,四不清幹部是當權派,你只搞地富,貧下中農還是通不過的,迫切的是幹部。地富反壞還沒有當權,過去又鬥爭過他們,群眾對他們不怎麼樣,主要是這些壞幹部頂在他們頭上,他們窮得很,受不了。那些地富,已經搞過一次分土地,他們臭了。至於當權派,沒有搞過,沒有搞臭。他是當權派,上邊又聽他的,他又給定工分,他又是共產黨員。
××:這是頭一同。當權派後頭有地富反壞,或者是混進來的四類分子。有些壞幹部與地富關係不很密切。地富反壞混進組織,包括漏劃的地富變成貧農、共產黨員。那也是當權派,不屬於過去的地富,地富臭了,這一部分就不同了。
主席:如×××講的涅中縣,是馬步芳的參謀長。
……
××:怎麼劃要討論一下,統一語言。怎麼講主要矛盾?
主席:還是講當權派。他們要多記工分嘛!“五大領袖”嘛?你“五大領袖”不是當權派!
××:陶×提出這個問題,各方面有反映。有人贊成,有人不贊成,中央機關就有人不贊成,我就聽到過。有三種人:漏劃的地主、新生的資產階級、爛掉了的……。多數情況是勞動人民出身。在立場、經濟、思想、組織上四不清,他們同地富反壞分子勾結在一起,有的被地富反壞操縱,也有漏劃的地富當了權的;還有已經摘了帽子的地富反壞分子當了權的。
主席:後兩種哪種多?
××:還是漏劃的多。
主席:不要管什麼階級、階層,只管這些當權派,共產黨當權派,“五大領袖”跟當權派走的。不管你過去是國民黨、共產黨,反正你現在是當權派,發動群眾就是整我們這個黨。
××:有些小隊幹部也壞了。
主席:小隊幹部多數不是黨員,豈有此理。一個大隊只有幾個、十幾個、二十幾個黨員,黨員太少了。他死也不發展。他搞久了, 搞出味道來了。中心問題是整黨,不然無法。不整黨沒有希望。
總理:機關也是這樣,你建工部劉秀峰,你統戰部李維漢,你政協張執一,還不都是黨員,非搬開不可。我們在民主人士中宣布了,他們很震動。
主席:共產黨是有威信的。也不要提階層,那人就太多了,嚇到了人,得罪的人多。就提黨委!地委也是個黨委,縣委也是個黨委,公社也是黨委,大隊黨委會、支部委員會,無非左、中、右,我相信右的是少數,特別右的只占一部分,左的也是少數,中間派油水多,要爭耿,你要把這部分人分化出來。×××說的,利用矛盾,爭取多數,反對少數,各個擊破;有拉有打,拉中有打,打中有拉,發展進步勢力,爭取中間勢力,孤立頑固勢力。我們多年沒有講過這一套了。
××:這是統一戰線的策略。
主席:我看現在還用得着,現在這個黨內都是國共合作嘛!也有統一戰線。
××:實際如此,不要出去講。
主席:還有少數爛掉了的,省也有爛掉了的,你安徽不是爛掉了!你青海不是爛掉了!貴州不是爛掉了!甘肅不是爛掉了!(有人說還有雲南。)雲南還是“個別”的,不夠。河南吳芝圃“左”得很嘛!
××:不提富裕階層,叫新的剝削壓迫分子,或者只提什麼貪污盜竊分子、投機倒把分子。如果他們結咸一體也可以叫集團。
主席:不提階層,叫分子或集團,就全了。你們研究一下。分子嘛,分子也有團,有分子團。
××:他們跟廣大群眾的矛盾,這些少數人壓迫剝削多數人,被壓迫的總是多數,總要革命,全世界壓迫者少數,壓迫利害,孤立了。信心就在這裡。
主席:被剝削、被壓迫、不滿的人多,因此就要革命。
××:有幾利清況要區別清楚。一種是地富站在前頭的,應打倒,一種是漏劃的地富分子,是階級敵人,這種人不會幹好事,把材料弄清後,處理也容易,凡是過去的地富反壞分子,混進黨內來的,照四類分子處理;還有一種貧下中農,過去土改,革過命,後來被地富拉過去了,站在群眾頭上壓制群眾,對這些人要嚴肅鬥爭,徹底退賠。
主席:第三部分是主要的,是多數。
××:漏劃的不少,和平土改區多。
××:地主勞動五年改變成份,富農勞動三年改成分,有些摘了帽子有壞這個規定不行了,要改。
××:那好辦,再戴上。
××:搞土改時我們提過中立富農的政策。
主席:我們犯了錯誤了,認識不足,當時為了穩定中農,對富農只搞掉他們的封建剝削的那一部分,這次沒有反映過去侵犯中農的材料,貧下中農發動起來,就要侵犯中農,有沒有把中農劃成富農的?你晉西北就搞中農嘛!
××:晉西北有一個查三代的錯誤,沒收糧食是為了度災荒
××:一部分戴帽子的,一部分漏劃的,還有一部分原貧下中農,現在當了權變壞的。原貧下中農(主席:以至中農)多數可以爭取,提高階級覺悟,但你不要把他們們的財產、手錶、自行車、新房子搞掉,群眾不滿意。退賠要搞。
主席:你講第三部分
××:不退賠,也不利於教育幹部。
××:搞掉,教育了新幹部。幹部不能當了,多數要爭取,少數要戴帽子,恐怕這個政策要定下來。
主席:少數惡劣的,要戴新資產階級分子的帽子。
××:我看,這些人總而言之不是共產黨。但主要是整共產黨。管你勞動人民出身的,漏劃的地富……總而言之,搞得結果戴帽子的戶數不能超過7%—8%,人數不能超過10%。雪峰:你、是包括現在的在內?
主席:你們看?否則,得罪的人太多了。要知道,他們也不是一塊鐵板,是有變化的,有富有貧,有升有降,有好有壞,有當權不當權。我現在在這個問題是有些右。那麼多地主富農、國民黨、反革命,和平演變劃成20%,七億人口。劃20%多少人?恐怕要發生“左”的潮流。
雪峰:能爭取的幹部還是要耐心地爭取,不然貧下中農的比例就要減少很多。
主席:群眾起來劃,影響你們走群眾路線,群眾要求多劃,幹部要多劃,結果不利於人民,不利於貧下中農。四不清幹部,貪污四、五十元的、一百元的是多數,先解放這一批,我們就是多數嘛!犯了錯誤的,對他們講清楚道理,還是要革命的。那個報告中的車間主任、工段長、小組長,都是老工人,犯了錯誤講清楚,讓他們做工作嘛!
××:有個富裕階層“三大件”之類。
主席:他們先富裕,用扣工分等辦法,自行車、毛衣、還有後富裕的貧下中農。
××:現在還是×××講的“四清”好,可適用於機關。
主席:原“四清”叫作“一清”,就是經濟。掛誰的賬,是河北的發明權? (大家議論:“四清”這個含義,在第一個十條中已經從正面提出,是主席加的,以後又經×××的報告,河北省委從反面也提出過。)
××:華北把社教統統叫“四清”。雪峰:我們先講經濟上四不清,政治上四不清,後來加上組織上,×××同志報告,連思想四個四不清。
主席:我沒有這個印象。你們把×××壓低我不贊成。我最早看到的是×××的。
康生:××對四不清的提法很好。他的那個報告我很欣償。
××:你賬掛到河北賬下,×××也是河北人嘛。地富反壞當權都壞,不會有什麼好的。問題是貧下中農當權‘
主席:只要把一百到一百五十元的解放出來。
××:那不一定,幾百元的不少,幾千元、一千斤糧食的也相當多。恐怕要把一千元的解放出來,退賠還要退賠。
主席:擠牙膏,擠不淨,那有什麼辦法?留一點也可以。擠得那麼乾淨?寬大處理嘛!
××:能擠多少就一定擠多少。一個剝削群眾,一個剝削國家,還是退賠,退賠從嚴,要徹底,特別惡劣的,一直抵抗到底,沒收。
上席:國家也是人民的,我們自己沒有東西,退賠從嚴,對!要合情合理好。不必講“徹底”。
××:打擊面究竟多大好?定百分之幾恐怕有利。地富分子有些老實的也可以摘帽子,那是極少數,地富子女情況不同,有分家的,有沒有分家的,有表現好的,有表現一般的,有表現壞的。
××:打擊面控制到百分了之幾有利??一開始,分化四不清幹部就需要。地富有一部分表現好的,也不能戴了。貧下中農和中農中及少數的戴帽子,也有好處。比如有的給戴上新惡霸分子的帽子。多數應分化、爭取。不能當幹部、黨員。不是打擊對象,還是爭取對象。
××:現在還到這個時候,將來新剝削分子多吃多占。
主席:多吃多占,複雜得很哪!主要是我們這些人,汽車、房子有暖氣,司機,我只四百三十元,雇不起,又要僱請秘書……。
××:要退賠多少?
××:退賠搞得差不多了,就行了。
主席:群眾知道的,搞到一定程度就行了。牙膏不可擠得太淨。有的地方只有十八戶,沒有一個虱子,一定要捉虱子?
××:一個大隊定一兩個這樣的分子,可以不可以?有些要戴帽子,戴了什麼分子的帽子,就好辦了,戴帽,以後可以摘。
主席: 叫分子,留點出路,好嘛!不涉及家庭,還可以摘嘛!其他勞動好的,不戴貪污分子。
××:搞得好的,主動的,不戴什麼分子的帽子。
主席:陳平宰肉甚均。他做宰相時貪污,周勃等人就告他貪污,說給錢多的做大官,給錢少的做小官……,劉邦就找他談,說人家告你貪污。他說,我養的人多,我是沒有錢呀!劉邦說,給你四萬兩黃金,搞統一戰線。有了四萬兩黃金,就不貪污了。《鴻門宴》這齣戲現在不唱了。馬××演得激昂慷慨。貪污歷來舉他(陳平) ,特別是曹操。目前正在火頭上,我又怕潑冷水呀!
××:只要群眾充分發動起來了,群眾是懂理的。
主席:有時也不然,群眾起來了,有盲目性,我們也有盲目性。過去武漢時代群眾發動起來了工廠關門,減工資,失業了,盲目性。
××:我當時就懷疑。
主席:現在怕潑冷水,你們掌握氣候。現在還是反右。十二月不算,明年一月、二月、三月……至少再搞五個月。一不可太寬,不可打擊面太寬,二不可潑冷水。不要下邊宣布!喔,講了牙膏不可擠得太淨,貪污分子也可以做宰相了。
××,雪峰:對敵應包括嚴重四不清幹部,新生資產階級分子,社會上的老資產階級分子和地富。(前者)叫貪污分子、投機倒把冷子。
××:可以。對四不清幹部就是要退賠,沒有搞清楚……
主席:沒有搞四清的地方,可以先借一些出來,借給國家,救濟貧窮的;然後再搞,搞出貪污來,就不要還了。
××:大體上能退賠到多少?能不能退賠到百分之七、八十?只退賠到百分之五十,大概過不了關。
主席:問題是現在還有實物存在沒有,如果沒有那個東西,就擠不出來,有就擠。無非“四大件,金銀、房子、地下藏的什麼。
……
×××:城市更不同,“三原政策”合營,統戰部歷來不搞資產階級,每次運動都要下一個保護資方人員的通知。新老在一起,嚴重的在上邊、工廠、公司。因此第一步目標要鮮明,要集中力量整部、整廠、整黨。例如一個部先整黨組成員,一個廠先整黨委書記、廠長等。要明確規定這一條,否則當權的幹部會滑掉。
主席:先搞豺狼,後搞狐狸,這就找到了問題。不從當權派着手不行。
先念:不整當權派,最後就整到貧下中農的頭上了。
主席:根本問題就在這裡。
××:先搞豺狼,後抓狐狸,不講階層。不然你強調資產階級工程技術人員,或強調下面的小偷小摸,或強調不當權的資本家出身的學生,那幹部們精神就很大,斗呀!後果幹部很容易滑掉。就搞不成了幹部。例如:白銀廠的根子在省委、冶金部,不把根子搞清,白銀廠好不了的。
主席:冶金部根子是誰?
××:我沒聽說冶金部根子是誰。(××:王鶴壽嘛)
××:現階段的主要矛盾,資產階級與無產階級的矛盾,目前主要提四不清……以四不清的幹部、當權派為主。
××:“一次搞不清,以後還會發生。
主席:只要隔兩三年不搞就又來了。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一個漏劃,一個新生,一個爛掉,那是當權派。要搞主要的。杜甫《前出塞》九首詩,人們只記得“挽弓先挽強,用箭先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賤先擒王”,這四句,其他記不得了。大的搞了,其他狐狸你慢慢地清嘛!我們對冶金部也是擒賊先擒王,擒王鶴壽嘛!不要他當部長,下去當經理。擒馬下來,然後改造。
××:重點是黨。
主席:重點在黨。冶金部包地委、縣委、公社黨委、支委。抓住這些就有辦法。你高揚文開始到白銀廠也是庇護的,一蹲點變了。你王鶴壽庇護變了了嗎?
……
主席:什麼性質?反社會主義的資本主義性質。還加個封建主義,帝國主義? !因為我們搞了民主革命,給資本主義開闢了道路,給社會主義也開闢了道路,你們蹲點就是開闢……橫直我們搞不完,留給下一代,不要拿我們這些人的年紀做標準。
××:兩類矛盾交織在一起,問題的複雜性就在這裡;
主席:人家貪污盜竊,還社會主義?
××:有的沒有虱子,有的虱子很小,有個策略問題,壞幹部布置了。
主席:你整他,他不布置?
××:四不清幹部造了很多謠,說什麼“先整群眾,後整幹部。”應明白地講是幹部。
主席:這有什麼,先整幹部嘛!
××:幹部多吃多占的要退,所有社員的不退。不只是貧下中不要搞,這樣,群眾的顧慮消除了,其次再解放多占些的幹部,幹部同社員一起分了的 ,只退幹部多占了的部分。
主席:一分為二嘛!一個群眾,一個幹部。
……
主席:列寧很重視農民,提工農聯盟。《共產黨宣言》就怕小資產階級,把小資產階級的缺點、消極面提得過多了,小資產階級有兩面性,看你強調哪一面。中國有多少小資產階級。流氓無產者迫更多。對流氓無產者更不客氣。就強調消極面?他有積極的一面嘛! 根據我們的經驗,可以改造的。
××:機關也一樣,無限光明。基本問題要有強的領導核心,有馬列主義,無產階級思想體系,三八作風、四個第一……搞好了,堅持下去,人的、自然的面貌大大改變。再多少年一直這麼搞下去,世界要改變。就對世界無產階級革命有了大貢獻。十月革命生動活潑,斯大林建設了社會主義,後來死氣沉沉,赫魯曉夫又這麼一搞……
世界上還沒有在社會主義不放手發動群眾搞革命鬥爭的經驗。冰島共產黨記者問我,如何資本主義才能不復辟
主席:兩種可能。一種復辟,一種不復辟。
××:我答覆他們的辦法:發動群眾搞四清、五反,工資不要太高,半工半讀,逐步消滅腦力勞動與體力勞動的差別,三種事,開始這樣做。毛主席講三項偉大革命,階級鬥爭、生產鬥爭、科學實驗,避免修正主義,保證建設社會主義強國。我們去參加勞動,形成這麼一種作風。現在開始,中國人口占全世界三分之一。三分之搞好了,那三分之二就會過來。
主席:我們希望搞好,搞成一個像樣子的國家。這是一種可能性,還有一種可能性搞不好,那怎麼辦?也沒有什麼。不要性急,不要希望我們在時都能搞好。大概一個省的三分之一搞好,那三分之二不搞也可以。那三分之一動起來,那三分之二也動了。你湖北七十一縣,三分之一就是二十四個縣,也就好了
××:但要搞好一個縣、一個廠....一不付出勞動不行,沒有馬列主義,毛主席的認議論不行。
主席:歷來講認識論不聯繫具體工作,離開具體工作講認識論,那講哲學幹什麼,有什麼用處!
××:有了可以造成……
主席:不是一切人心情舒暢,總有一部分人心情不舒暢,地富反壞不舒暢,四不清幹部一定時期也不舒暢,不然他們為什麼封鎖?
《在中央工作座談會上關於四清問題的講話》(一九六四年十二月二十日)
我們黨內至少有兩派,一個是社會主義派,一個是資本主義派。
……
大官是從小官來的,小官是從老百姓來的。我們都是從老百姓來的,還是老百姓嘛!“蔣委員長”不姓蔣,姓鄭,叫鄭三發子,河南人氏,只知有母,不知有父,還不是老百姓變的?
不要當了權,就是自己的意見對。自以為是,沒有自以為不是的。為什麼要開會?就是意貝不一致。一致了開會幹什麼?
小官怕大官,大官怕洋人。
在中央工作會議上陳伯達同志發言時的插話(一九六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運動的名稱即叫社會主義教育運動,不是四清教育運動,也不是什麼矛盾交錯的教育運動。
一九六二年北戴河會議,十中全會,搞了一個公報,就是講要搞社會主義,不能搞資本主義。
六二年上半年,刮了“單幹風”,還有“三自一包”、“三和一少” ,刮得可凶啦!“單千風”,鄧子恢是一位,另外還有幾位。有些同志聽進去了;還有的聽了,不答腔,不回答問題。
搞社會主義,搞了許多年,而有些同志聽了不答腔,不能回答問題。
……
為什麼在北戴河我要講形勢?因為那時有人說,“不包產到戶,要十年八年方能恢復”。搞社會主義還是搞資本主義?這是一種階級鬥爭。所以,提出“有沒有階級、階級矛盾和階級鬥爭存在。”
……
重點是整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陳毅同志說,他也是當權派,只要你不走資本主義道路的,還當你的外交部長。
……
天天說要民主,就是不民主。叫別人講民主,自己就不民主。
軍隊本米早就有三大民主。堡壘打不開,找士兵、戰士、班長開會,大家議,怎麼打?辦法就出來的。這就是軍事民主。
政治民主——三大紀律。
經濟民主——伙食,要由戰士管伙食。現在還管不管?不能單叫司務長管。連連里有兩個人。一個文書上士,一個司務長。文書上士叫師爺,搞抄寫的,就是搞表報的,可了不起了!因為他認識幾個字。
好話壞話都要聽。好話,愛聽,不成問題。問題是壞話。七千人大會上我講過“老虎屁股摸不得,老子偏要摸” ,後來認為那句舌不那麼文明,搞成另一種形式了。老子者,就是勞動人民,下級幹部。我們這些人就是不大好摸的,你想揭他的瘡疤,瘡疤可不容易揭!
正確的話,錯話都要聽。正確的要聽,錯了也得聽下去。人家批評你批評錯了,有什麼問題呢?!你本是正確的,人家批評錯了,責任在批評者,你聽着,有什麼問題呢?你不聽,那不好!正確的,批評得對的,要聽,人家批評錯了,那更好聽了。還有一個,特別是那些反對你的話,要耐心聽。做到這個,比較困難。
要讓人家把話說完,這也是有點困難。他講那麼長,水分很多,米很少,是稀飯。我就受過很多次這樣的災難。有人講了兩個鐘頭,還沒出題目,我問他要我幫他什麼忙,他才出題目。×××,在延安,有一次找我談話,講了兩點鐘不着邊際,我問他,你來找我談,要我幫你什麼忙!他才出題目。另外,有的同志,他就是訓話,我出題他不答題,我只好聽訓。這樣的人,還不止一個。世界上有這種人,專門訓人的,對我這種人,他就要訓,長篇大論地訓。
《在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我們不能走世界各國技術發展的老路,跟在別人後面一步一步地爬行。我們必須打破常規,儘量採用先進技術,在一個不太長的歷史時期內,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社會主義的現代化的強國。我們所說的大躍進,就是這個意思。難道這是做不到的嗎?是吹牛皮、放大炮嗎?不,是做得到的。既不是吹牛皮,也不是放大炮。只要看我們的歷史就可以知道了。我們不是在我們的國家裡把貌似強大的帝國主義、封建主義、資本主義從基本上打倒了嗎?我們不是從一個一窮二白的基地上經過十五年的努力,在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各方面,也達到了可觀水平嗎?我們不是也爆炸了一顆原子彈嗎?過去西方人加給我們的所謂東方病夫的稱號,現在不是也掉了麼?為什麼西方資產階級能夠做到的事,東方無產階級就不能夠做到呢?中國大革命家,我們的先輩孫中山先生,在本世紀初期就說過,中國將要出現一個大躍進。他的這種預見,必將在幾十年的時間內實現。這是一種必然趨勢,是任何反動勢力所阻擋不了的。
轉引自周恩來《在第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上的
工作報告》
我們這個國家,有些好東西,也有不好的東西,譬如文化、藝術、教育方面,現在剛剛觸動它們之中的一些壞東西。舊中國遺留下來知識分子我們不能不接受,不然我們就沒有知識分子,沒有教授,沒有教師,沒有新聞記者,沒有藝術家。那些人,他就相信他們的,不相信我們的,我說那些人叫做壞人。他們有他們的愛好崇拜死人和外國人,外國人也是死外國人。他們崇拜西萬國家的古典作品,看不起自己,總覺得自己的不行,這就是一個教訓,希望你們不要犯這個錯誤。蘭當然,歷史遺產要接受,但是要批判地接受。你們看,馬克思批判了古典經濟學,接受了古典經濟學中的好東西,創造出了馬克思主義的政治經濟學;批評了空想社會主義,接受了空想社會主義的好東西,創造了馬克思主義的科學社會主義;批評了古典哲學,接受了古典哲學的好東西,創造了唯物辯證法。我們也應當這樣做,接受古典遺產的時候,就要接受好的,批判壞的。
人一脫離群眾,就沒有好結果了。人民群眾總是占大多數,剝削者、壓迫者總是極少數。還有一條:人是會改變的,在一定的條件下。馬克思這個人,從前是唯心主義者,後來起了變化,起初是形而上學的,後來學了辯證法,學的也是唯心主義的辯證法,馬克思也是變過來的。恩格斯和列寧,也都是有這個變化,我們自己也是這樣。沒有受到大學教育,我原來當小學教員的,不知什麼原因把我拋到革命中來了,大概是帝因主義教會了我們,教的紛紛是用殺人、壓迫、剝削。你們是講文的,我是講武的,因為打了幾十年仗,先生就是蔣介石,還有日本法西斯,還有美國, (當初)我們什麼也不懂。現在修正主義又來整我們。赫魯曉夫很快下台了,留下做反面教員多好!
……美國說他是福利國家,究竟誰得到福利?還不是壟斷資本!他收買一些工賊,組織社會黨、社會民主黨右派。一些共產黨也不像話,他們聽社會黨的話,說我們不好。他們親帝國主義,親反動派,他們是本國工人階級的叛徒。我國就出了這樣的人,共產黨反對共產黨,這事不足奇,我們頭一個共產黨領導人,變就成托匪。共產黨歷來是招收一批,跑出一批。賀志義雄不就跑出去了嗎?不足為奇。……
帝國主義、修正主義、各國反動派都是可以打倒的,這一條也是破除迷信。他們心是虛的,是脫離群眾的。我們有親身經驗,你們也有經驗,他們是可以打倒的,我們還沒有想到赫魯曉夫倒得這麼塊。
同參加“亞非文學交流座談會”的亞非作家的談話(摘錄)
(一九六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劃階級有必要。壞人雖是少數,但他們占居了要害部門,當了權,這不得了。……階級成分和本人表現要區別,主要是本人表現。劃階級主要是把壞分子清出來。
階級出身和本人表現,也要加以區別,重在表現,唯成分論是不對的,問題是你站在原來出身的那個階級立場上,還是站在改變了的階級立場上,即站在工人、貧下中農方面?又不能搞宗派主義,又要團結大多數,連地主、富農中的一部分人,也要團結,地富子弟要團結,有些反革命分子、破壞分於也要改造,只要願意改迫,就應當要他們,都要嘛。如果只論出身,那麼馬恩列斯都不行。例如馬克思也要先學唯心論,後來才學唯物論,才搞出馬克思主義。穸敕訊凸撬謖苎Х矯嫻牧礁魷壬ⅫSPAN lang=EN-US>
我們在工廠中劃階級,主要是把那些國民黨的書記長,反動軍官,逃亡地主,地、富、反、壞分子查出來,像白銀廠一樣,把那些壞人查出來,並非查所有的人,並非查剝削階級出身的技術人員,他們過去一些人主要為剝削階級服務,只要現在表現好就信任,即使表現不大好,也要改造。有的只是剝削階級出身,那就要看表現好壞。
社會主義理論的產生,只能經過知識分子,把已經存在的階級鬥爭現象研究提高為理論,加以宣傳,把工人階級從分散的變成為有組織的,從自發的階級變成自覺的階級。工人每天在剝削壓迫之下生活工作,為了吃飯,那麼忙,自己產生不了馬克思主義。馬克思本人不是工人,但他能看出發展的趨向,經過分析研究,把資產價級哲學變成無產階級哲學,把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變成無產階級治經濟學,這樣來教育工人。其實,工人也讀不了那麼多書,讀不了那麼大部頭的著作,先進的可能讀得多一些。階級鬥爭的現象存在了幾千年,資產階級也說是有階級鬥爭的,只有馬克思、恩格斯把它理論化,系統化了。要鬥倒資產階級,社會主義是繼承了資本主義的,我自己也是先學地主階級的,六年讀孔夫予的,七年讀資產階級的,共計十三年,那時二十幾歲,對馬克思根本不知道,俄國十月革命以後,才知道馬克思,讀馬克思的書。
《關於劃階級問題的指示》(時間不詳)引於《毛澤東思想萬
歲》(1961—1968卷)68年漢版第267—268頁)
要依靠大多數,依靠貧下中農,把他們組織起來,看你們站在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這一邊,還是站在百分之五的人那邊。剝削者不過一、二、三、四、五,按七億人口計算,百分之五就是三千五百萬人,剝削六億六千五百萬人口,要算這個基本賬,到底站在哪一方面。不管赫魯曉夫說我們是小資產階級,總之,他是修正主義,站在百分之五的人那一邊,我們站在工人階級、貧下中農這一邊。
我贊成省召開貧下中農代表會議,各級有工會,就是沒有農會,共產黨又不代表它。婦女有婦聯,青年有青年團,省應該開貧下中農代表會議。
貧下中農代表會議,也要有一部分中農的積極分子參加,使他們感到有他們的份,湖南就是這樣開的。
我們這輩子忘不了貧下中農,有時只要提醒一下就行了,幹部子弟恐怕就忘記了。我們許多人中間,有的地委書記也忘了,他們現在豐衣足食了。作計劃工作的,也要注意絕大多數,注意貧下中農。貧下中農有權,能管中農,也能管地主、富農。
修正王義跟我們不同,我們依靠工人、農民中的大多數,就算工人中有百分之八到十五的壞人,壞人還是少數,而且要加以分析。農村中貧下中農占百分之七十左右。可以帶動中農,改造地富中的好的,再加上地富子女,使少數人孤立起來,其中有反革命分子、破壞分子。
《關於依靠貧下中農的問題》引於《毛澤東思想
萬歲》(1961—1968卷)68年漢版第268—269頁)
社會主義社會是一個很長的歷史階段。在社會主義社會裡,在實現了工業國有化和農業集體化,完成了生產資料所有制的社會主義改造以後,階級矛盾仍然存在,階級鬥爭並沒有熄滅。在這個歷階段中,必須在經濟戰線上、政治戰線上和思想文化戰線上進行徹底的社會主義革命。同時,只要世界上還有帝國主義、資本主義、各國反動派和現代修正主義存在,資本主義的陰風總會不時地吹到社會主義國家裡來。因此,在社會主義國家中,社會主義同資本主義之間誰勝誰負的鬥爭,需要一個很長的時間,才能最後解決。
轉引自周恩來《在人大三屆一次會議上的政府工作報告》,見《人民日報》一九六五年一月一日
我看一進村和群眾見面後,開門見山宣布幾條就行了:一、向社員宣布我們來不是整你們的。還有一部分老實的地富是否也可以宣布,不是整你們的,除了一部分漏劃地富,一部分有嚴重問題的反革命和投機倒把分子以外,小偷小摸統統免了。開門見山講是整我們黨的內部,不是整社員。宜布我們來意不是整你們的。你們有什麼不對的事你們自己去談,我們不聽你談。社員中有嚴重的,極個別的也可以談談,這是極少數。
二、對幹部也要宣布來意,小隊大隊公社的幹部,無非是大、中、小、無。有多吃多占的,有多吃多占很少的,也有什麼都沒有的,幾十元的,一百元、二百元以內的,你們自己講出來。能退就退,不能退經過群眾批准就拉倒,也只有這一點麼!你講出來沒有事,不講出來就有些事了。
貪污盜竊、投機倒把退賠得好,可以不戴帽子,表現好的,群眾同意的還可以繼續當幹部。
我看進村以後個把月要開個大會,以縣為單位開個大會,一個隊來一個小隊長,兩個貧下中農;一個大隊來支部書記和大隊長,公社來書記社長。分幾次開,一次開一天就行。先講來意,話不要講長,講半個鐘頭就頂多了,講一個鐘頭大家就不願聽了,讓他們下去傳達。二十八萬人的縣,三千多個小隊。一個生產隊三個人,一萬人上下,一次開不起來分兩次三次開,一次開一天。開個萬人大會,就安民了。這樣冷冷清清,搞那麼多工作隊,幾個月搞不開,迅沒有經驗,不會工作的人占大多數。通縣去了兩萬多人搞一年多還沒有搞開,有不會工作的,有做官的,我看這樣革法,革命要革一百年。工作隊裡去了一些教授,不如助教,助教不如學生。書讀得愈多愈蠢,啥也不懂,就是這個事,此外沒有了.
這樣打殲滅戰我看殲滅不了敵人。要依靠群眾,把群眾發動起來,紮根串連冷冷清清。這個空氣太不濃厚了。這個搞法和我們過去搞法不一樣。要幾個月殲滅敵人,我看方法要改,不依靠群眾,幾個月搞不起來,想個辦法吧!
……
真正的領導人、好人要在鬥爭中才能夠看出來,光靠訪貧問苦看不出來。訪貧問苦,我就不相信。一不是親戚,二不是朋友。粵漢路組織罷工,我在長沙。我們不認識一個人,還不是找了兩個工頭,一個叫朱紹廉的有兩個老婆,他也要革命,因為工頭受壓迫,工資少,不夠用,這個人後來還不是英勇犧牲了。那裡是這樣的紮根串連的方法?你去發展,去搞群眾運動,去領導群眾鬥爭,在鬥爭中群眾要怎麼辦就怎麼辦麼,然後在鬥爭中造出自己的領袖來。……
為什麼過去上軍校的人打起仗來不翻書,黃埔軍校五個月入伍期,四個月是正式軍官學生。學生訓練,操一操,練一練,就畢業了。林彪同志說:出來當連長根本不會打仗。班長有經驗,聽班長的話。他說怎樣就怎樣,打上幾次就就會打了。我不相信學了就會打仗,一個知識分子讀了幾年書就會打仗。不會打仗是合乎情理的。打幾年就會了。我們工作隊是否出了些主意?(劉╳╳:貧下中農的主意多,我們也出一點,主要是群眾的。)要聽他們的。要聽群眾的,要聽貧下中農的。就是發動群眾要革貪污盜竊、投機倒把的命。要搞大的,小的刀下留人。(劉:一個是把群眾發動起來,一個是群眾發動起來到一定時候,工作隊要掌握火候,要善於觀察形勢。何時進攻,何時後退等等)等於罷工一樣,什麼時候罷工,什麼時候覆工。打仗也是一樣,還是進攻,還是退卻,實在不行你不退啊!……
總之,要依靠群眾,不能依靠工作隊。工作隊不了解情況。或者沒有知識,有的做了官,阻礙運動。工作隊本身有的人就不能依靠。現在已擺成這麼個陣線,一個通縣,一個新城縣。誰叫人少,我就砍一半,再叫人少,再砍一半。通縣二萬人砍一半分到別處去。一個縣有五千人還不行嗎? (康生插話:紮根串連是鄧老發明......)啊,是鄧老發明的!神秘化麼!不宣布來意。要宣布我們做的事,生產、分配、工分,搞這幾件事。四清講一點,清不清,群眾討論。有就清,沒有就算了。群眾的不清,開個會要有幾百人,小隊十幾戶人少,以大隊為單位開。說縣裡開了會了,講出去可靈哩。縣委書記問題嚴重的,當工作隊到別的縣去。照現在搞法,我汰看太煩瑣了。……一九二七年搞農民協會,一個縣一個人,是農民自己搞起來的。沒有好幾個於部。……開始都是些勇敬分子,包圍縣城也是那些勇敢分子,要求過分徹底,實際上不能那麼徹底,當權派少數人是混進來的,是嚴重的,大多數是能夠爭取改造過來的,還有用處。過分了,群眾不一定贊成。我們想開一點,“可能快,不能那麼太徹底。……工廠中要可靠工人占優勢。
工作隊不一定太乾淨,一定要把有問題的人開除出去嗎?不一定。工作隊中可以有貪污投機倒把的人,只要他交待就行。我們這些人對貪污投機倒把沒有知識,沒有經驗,他們有經驗,沒有他們還不行。集中力量打殲滅戰,方向問題沒有解決,如何打法?這樣多的人反而搞不開。
《關於四清運動的一次講話》(一九六五年一月三日)
革命的政黨,革命的人民,總是要反覆地經受正反兩個方面的教育,經過比較和對照,才能夠鍛煉得成熟起來,才有贏得勝利的保證。我們的中國共產黨人,有正而面教員,這就是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也有反面教員,這就是蔣介石、日本帝國主義者,美帝國主義者和我們黨內犯“左”傾或右傾機會主義路線錯誤的人。如果只有正面教員而沒有反面教員,中國革命是不會取得勝利的。輕視反面教員的作用,就不是一個徹底的辯證唯物主義者。
《聽取××同志匯報會上的指示》(一九六五年二月二十一
日上午)摘自《赫魯曉夫言論集》第三集的出版說明)
日本投降了,我們又被迫打仗。打的辦法就有兩條: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什麼軍事道理,簡單的就這麼兩句話。什麼叫你打你的? 他找我打,但他又找不到,撲了個空。什麼叫我打我的?我們集中個師、幾個旅,把他吃掉。
事物都是可以分割的。帝國主義也是事物,也可以分割,也可以一塊一塊地消滅。蔣介石八百萬軍隊也是事物,也可以一塊塊地消滅。這就叫作各個擊破,這就是歐洲和中國古書裡說的道理。很簡單,沒有什麼深奧的道理。不要看書囉,誰打仗還拿本書去看。我打仗從來不看書。少看一點,看多了不好。
戰場就是學校,軍事學校我不反對,可以辦,但不要學得太長,一讀兩三年,太長了,幾個月就行了。什麼陸、海、空學校,不怎麼高明。
《接見巴勒斯坦解放組織代表團時的談話》(一九六五年三月)
告訴衛生部,衛生部的工作只給全國人口的15%工作,而且這15%中主要還是老爺。廣大農民得不到治療。一無醫生,二無藥。衛生部不是人民的衛生部,改成城市衛生部或城市老爺衛生部好了。
醫學教育要改革,根本用不着讀那麼多書。華陀讀的是幾年制?明朝李時珍讀的是幾年制,醫學教育用不着收什麼高中生、初中生,高小畢業生學三年就夠了。主要在實踐中學習提高,這樣的醫生放到農村去,就算本事不大,總比騙人的醫生與巫醫的要好,而且農村也養得起。書讀得越多越蠢。現在那套檢查治療方法根本符合農村,培養醫生的方法,也是為了城市,可是中國有五億多農民
脫離群眾,工作把大量人力、物力放在研究高、深、難的疾病所謂尖端,對於一些常見病,多發病,普通存在的病,怎樣預防,怎樣改進治療,不管或放的力量很少。尖端的問題不是不要,只是應該放少量的人力、物力,大量的人力、物力應該放在群眾最要解決的問題上去。
城市裡的醫院應該留下一些畢業一、二年本事不大的醫生,其他的都到農村去。四清到╳╳年就掃尾基本結束了。可是四清結束,農村的醫療、衛生工作是還沒有結束的!把醫療衛生的重點放到農村去嘛,
《對衛生工作的指示》(一九六五年六月二十六日)
(×╳╳說明主席對衛生部的批評是針見血,要切實改正。)
主席:城市醫生下鄉不一定高興,在城市住慣了。可不要相信有些人嘴上說的那一套,要看。嘴上說的好,不一定。
北京醫院改的怎麼樣了?
(說明北京醫院目前情況。)
主席:北京醫院並沒有徹底開放。╳╳╳、╳╳就不能去看病,: ╳╳╳ ╳╳可以去看,這不是貴族老爺醫院是什麼?要開放,給老百姓開放。不要怕得罪人。這樣做得罪了一批人,可是老百姓高興。這批人不高興讓他們不高興好了。做什麼事總要得罪人,看得罪的些什麼人,高興的是什麼人,老百姓高興就行。
(說明北京醫院改了,中央改了,可以影響地方。)
主席:不一定,他可有他的辦法呢。反正是掃帚不到灰塵照例不會自己跑掉的。
縣衛生院認為賺錢的醫療隊就好,不賺的、少賺的就不好,這難道是人民的醫院?
藥品醫療不能以賺錢不賺錢來看。一個壯勞力病了,給他治好病不要錢,看上去賠錢,可是他因此能進行農業或工業生產,你看是賺還是賠? ××告訴我,在天津避孕藥不收費,似乎賠錢,可是切實起到節制生育的目的,出生率受到控制,城市各方面工作容易安排了,這是賠錢還是賺錢?
有些醫院,醫生就是賺錢,病人病不大或沒有什麼病也要他一次次看,無非是賺錢。甚至用假藥騙人。有兩個十七、八歲的青年,f說檢查了,有脊柱病。我說不要信,這是他們騙。要他們去休養,兩三個星期回來了還不是照常上班。搞一些賺錢的醫院賺錢的醫生、假藥,花了錢治不了病,我看還不如拜菩薩,花幾個銅板,買香灰吃,還不是一樣?
《對醫務人員的談話》(一九六五年七月十九日)
黨是可以變化的,普列漢諾夫和孟什維克過去都是馬克旦思主義者,後來就反對列寧,反對布爾什維克,脫離了人民。現在是在布爾什維克本身內部發生了變化,中國也有兩個前途,一種是堅決走馬列主義的道路,一種是走修正主義的道路。我們有要走修正主義道路的社會階層,問題看我們如何處理,我們採取了一些措施避免走修正主義道路。但誰也不能擔保,幾十年後會走什麼道。
馬爾羅:現在中國修正主義階層是否廣泛存在?
主席:相當廣泛,人數不多,但有影響。這些是舊地主、舊富農、舊資本家、知議分子、新聞記者、作家、藝術家以及他們的一部分子女。
《接見法國事務部長馬爾羅時的談話》(一九六五年八月三日)
事情總是有麻煩,不能怕麻煩。革命也可以叫麻煩。革命就是麻煩,搞經濟建設也是麻煩。怕麻煩什麼事情也搞不成,不怕麻煩合起來。跟他們結合的時候就有麻煩,你要跟他結合,他不跟你結合,這個麻煩得很!這些人聽話,那些人又不聽話,就有這些麻煩。不能怕這些麻煩,無非是在長期的鬥爭中跟群眾站在一道,群眾最後會了解你們的,會信任你們的,會在那些真正為人民利益服務的領導下團結起來的。勞動人民很需要為他們服務的知識分子,但是,不為他們服務的知識分子,他們不高興,不喜歡。
你或者是比他們高一等,站在他們頭上,那他們不喜歡。他們喜歡那種平等的人,用平等的態度對待他們,跟他們一道參加勞動,了解他們的思想情況,了解他們的要求,為他們的利益服務,又有知識,他們喜歡這樣的人。
《黑非洲留法學生聯合代表團的談話》 (一九六五年九月
十四日)
資產階級講天賦人權?哪裡有天賦人權,都是革命來的,都是工人貧下中農鬥爭來的。希望學哲學的人,都要到工廠、農村跑跑。
大學裡要學那麼長時間,一個人兩歲學會說話,三歲就會打架,五歲可以看父母種田,從小學會很多概念。現在教育太脫離實際了,大學教育要很好改進,不要學那麼長時間,特別是文科要改迸。不然,學哲學的不懂哲學,學歷史不懂歷史,學文科寫不出文章。大學生要到工廠、農村去,下連隊當兵,接觸實際。高中畢業生先做幾年實際工作,然後再讀幾年書,過去的大發明家都不是什麼大學出身。
哲學是值得研究的問題,恩格斯講辯證法是二條,斯大林講四條,我看就一條——對立統一。什麼叫綜合?我說綜合就是把敵人吃掉。什麼叫分析?吃螃蟹就叫分析,把肉吃了剩下殼。分析和綜合分不開,什麼事情都有兩重性,有對有錯,楊獻珍這些人應該下去,幫助他們改造。形式邏輯是一專門科學,和辯證法合在一起不實際。總之,大學文科非改革不行,不然就要出修正主義。
《關於大學文科改革的指示》(一九六五年十月)
(在匯報中談到大學生一畢業就分配到機關,沒有受過鍛煉的時候)主席說:
就是這批人出現修正主義。
現在的教育要改革,一個小孩子要學習十六、七年,小學六年,中學六年,大學五年……
……要辦抗大式的學校,……
……社教就是大學,……
現在學生馬、牛、羊、雞、犬、豕都不分,怎麼不出修正主義?
初中學生一學期勞動一周太少,小學也可以搞點輕微勞動,看起采還是搞半耕半讀好,
課程負擔重,為什麼上那麼多東西?我看要砍三分之一到二分之。
《在聽取×××問志匯報時的插話》(一九六五年十月)
我認為這是突出政治和反對突出政治的鬥爭深入發展到一個新的階段。現在公開站出來反對突出政治,反對堅持四個第一, 反對抓政治思想的人還有。譬如你們浙江有個信用社主任說:“政治就是理論,理論就是會說,會說就是吹牛。”但是那種人不多了。公開提出業務第一,數字第一的人大大減少了,他們學得比較聰明了,但是他們又不願意突出政治,不願放棄單純業務觀點。這根“臘肉骨頭”,不是突出政治。形勢逼人,於是就改頭換面,來個折衷主義。
在政治和業務上,有三種擺法,第一種擺法是政治第一,業務第二,政治統帥業務;第二種擺法,業務第一,政治第二,政治為業務服務;第三種擺法,政治和業務都第一,叫兩個第一。這三種擺法,第一種是正確的,第二種是錯誤的,這很明顯。第三種擺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不用說是錯誤的。但是有些人就分辨不清。為什麼有些人對“政治和業務都第一”的錯誤觀點模糊不清呢? 是他對摺衷主義的面貌還認識不清的緣故。
現在我我來講一講折衷主義的特點。
折衷主義有五個特點。
第一個特點就是用二元論來代替、冒充、偷換馬克思主義的兩點論(兩點論即一分為二)。馬克思主義的兩點論,在認識事物、分析矛盾的時候,都看到它的兩個方面。例如在總結的時候,既肯定成績,又看到缺點;既總結成功的經驗,又總結失敗的教訓。但是馬克思主義者認識事物的兩個方面,並不是把它們看作都一樣,各占一半,半斤八兩,而是嚴格地把它們分為主要的方面和次要的方面,分為重點和一般,主流和支流。例如,林彪同志對政治思想工作領域中四對矛盾的分析,人和物的關係,兩個都重要,但活的想更重要,活的思想第一。這就是重點論。有第一和第二,統帥和被統帥的關係。又如解決思想問題和實際問題兩個都重要,但主要的是解決思想問題。
馬克思主義所以堅持重點論,是因為事物的性質是由事物的主要方面規定的。把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混淆起來,就認不清事物的本質,就不能判斷是非,就不能進行工作。折中主義用二元論t、代替、冒充、偷換馬克思主義的兩點論,就把兩點論中的重點論偷偷地抽去了:;他們把事物的兩個方面並列起米,等同起來,不分第一和第二,小分主要和次要,不分主流和支流,結果就掩蓋了事物真相,混淆了事物的本質,使人們在工作中分不清是非界限,把人們引到錯誤的路上。
馬克思主義認為政治與軍事、政治與經濟、政治與業務、政治與技術的關係,政治總是第一,政治總是統帥,政治總是頭,政治總是率領軍事,率領經濟、率領業務、率領技術的。議治與業務這一矛盾中,主要的矛盾方面是政治,把政抽去了,沒有靈魂就會迷失方向,就會到處碰壁。所以政治第一,政治統率業務,不能平起平坐。如果把它們並列起來,就是折中主義。
把政治和業務並列起來,或者主張輪流坐莊的思想和看法,這些人認為既要突出政治,又要突出業務,“今年突出政治,明年突出業務”, “閒時突出政治,忙時突出業務”等等。這是一種折衷主義的傾向,是錯的。
第二個特點是用混合論、調和論來代替馬克思主義、辯證唯物主義的結合論。折衷主義慣用的手法,就是把各種對立的觀點,對立的名詞,對立的事物,無原則地結合起來。這種爭原則的結合就是混合,就是調和,就是折中主義。
折衷主義的混合論、調和論和馬克思主義的結合論是根本不相容的。折衷主義的混合論和調和論是不分敵我,不分階級,不分是非。例如現代修正主義主張社會主義和帝國主義這兩個對立的體系和平共處、和平競賽,主張取消軍隊,主張不要鬥爭,主張資本主義國家共產黨不搞武裝鬥爭,不叫工人罷工,不叫農民鬥地主,而搞什開麼和平過渡等。從這裡我們可以看出,折衷主義就是修正主義,修正主義是不要鬥爭,不要革命的。
折衷主義不分敵我,不分是非,就是鬥爭的調和論和混合論。如有的人就不搞階級鬥爭的,他們對不法資本家不批評、不鬥爭,敵我不分。你們浙江不是有這樣一件事,有一個地主分於表現得很不老實,一個黨員職工批評了這個地主分於,這件事經理知道了,經理就找這個黨員談話,批評這個黨員說:“地主分子本來就想國民黨,你這樣一斗他,他就更想國民黨,以後不要鬥了。”這個經理好人主義講人情,看到別人有缺點,見到有損害黨和國家利益的事,明知不對也不批評,不鬥爭,聽之任之。這種不講是非,不講思想鬥爭,只求一團和氣,只求得無原則的暫時團結的態度是混合主義,調合論,就是修正主義、折衷主義。一旦臭味相投,很容易混到那個臭水坑裡去。好人主義也不少,犬耍驗大家要小心一點,提高警惕。
第三個特點是用似是而非、模稜兩可的東西來冒充和代替辯證法。折衷主義在判斷事物的時候,總是這樣也對,那樣也對。他們慣用這種手法來冒充辯證法,這樣就容易“打馬虎眼”,容易偷梁換柱,渾水摸魚,容易欺騙群眾。例如列寧在《國家與革命》這篇文章里批評折衷主義的時候說:“把馬克思主義改為機會主義的時候,用折衷主義冒充辯址法是最容易欺騙群眾的。
如有人說:“我既不是單純業務觀點,也不是單純的政治觀點,在我那個單位既突出政治,也突出業務,只有業務和政治都突出,這才是全面觀點。光強調突出政治或者突出業務都是片面的。”他這種講法,初聽起來,好像滿有道理,考慮得很全面,既照顧了政治,又照顧了業務。但仔細想一想,這是徹頭徹尾的折衷主義。這不過是以以全面的面目出現,它賣的完完全全是折衷主義的貨色,所以很容易模糊群眾,很容易蒙蔽群眾。
第四個特點,有折衷主義傾向的人,總以為自己很有政治,其實他的腦子裡政治缺得很,少得可憐。這些同志所謂很有政治,充其量不過是“口號在嘴上,保證在紙上,決心在會上”而已。他們在小聲地喊了一句突出政治以後,唯恐人家把突出政治的話聽了去,於是緊跟着高喊:“要突出業務”。好像不這樣做,就很不舒服似的,這些人唯恐政治思想工作做好了,刁難政治幹部。實在感到奇怪。
第五個特點是哲學上的折衷主義必然導致政治上的機會主義、修正主義因為它把政治與軍事,政治與經濟,政治與業務,政治與技術的關係搞錯了,把靈魂抽去了,其結果就一定是:小則是單純的業務觀點,大則陷入修正主義的泥坑。
從上講的是折衷主義的五個特點。
凡是有折衷主義觀點與傾向的人們,他們都有一個共同之點,就是從他們思想深處來說,是反對突出政治的,他們不是把突出政治在第一位。
《反對摺衷主義》(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二日)
你們搞哲學的,要寫實際的哲學,才有人看。書本式的哲學難懂,寫給誰看?一些知識分子,什麼吳晗啦,翦伯贊啦,越來越不行了。現在有個孫達人,寫文章反對翦伯贊所謂封建地主階級對農民的“讓步政策”。在農民戰爭之後,地主階級只有反攻倒算,哪有什麼讓步?地主階級對太平天國就是沒有什麼讓步。義和團先“反清滅洋”,後來變為“扶清滅洋”,得到了慈禧的支持。清朝被帝國主義打敗了。慈禧和皇帝逃跑了,慈禧就搞起“扶洋滅團”。 《清宮秘史》有人說是愛國主義的,我看是賣國主義的,徹底的賣國主義。為什麼有人說它是愛國主義的?無非認為光緒皇帝是個可憐的人,和康有為一起開學校、立新軍,搞了一些開明的措施。
清朝末年,一些人主張“中學為體,西學為用”。“體”,好比我的總路線,那是不能變的。西學的“體”不能用,民主共和國的“體”也不能用。“天賦人權”、“天演論”也不能用,只能用西方的技術。當然,“天賦人權”也是一種錯誤的思想。什麼“天賦人權”?還不是“人”賦“人權”。我們這些人的權是天賦的嗎?我們的權是老百姓賦予的,首先是工人階級和貧下中農賦予的。
研究一下近代史,就可以看出,哪有什麼“讓步政策”?只有革命勢力對於反動派的讓步,反動派總是反攻倒算的。歷史上每當出現一個新的王朝,因為人民艱苦,沒有什麼東西可拿,就采耿“輕傜薄賦”的政策。“輕傜薄賦”政策對地主階級有利。
希望搞哲學的人到工廠、農村去跑幾年,把哲學體系改造一下,不要照過去那樣寫,不要寫那樣多。
南來大學一個學生,農民出身,學歷史的。參加了四清以後,寫了一些文章,講到歷史工作者一定要下鄉去,登在南京大學學報上。他做了一個自白,說:我讀了幾年書,腦子連一點勞動的影子都沒有了。在這一期南京大學學報上,還登了一篇文章,說道:本質就是主要矛盾,特別是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這個話,我也還沒說過,現象是看得見的,刺激人們的感官。本質是看不見的,摸不着的,隱藏在現象背後。只有經過調查研究,才能發現本質。本質如果能摸得着,看得見,就不需要科學了。
……
現在這個大學教育,我們懷疑。從小學到大學,一共十六、七年,二十多年,看不見稻、粱、麥、黍、稷,看不見工人怎樣做工,看不見農民怎樣種田,看不見怎樣做買賣,身體也搞壞了,真是害死人。我曾給我的孩子說:“你下鄉去,跟貧下中農說,就說我爸爸說的,讀了幾年書,越讀越蠢。請叔叔伯伯、兄弟姐妹作老師,向你們來學習。” 其實入學前的小孩子,一直到七歲,接觸社會很多。兩歲學說話,三:歲哇喇哇喇跟人吵架,再大一點,就拿小鋤頭挖土,模仿大人勞動,這就是觀察世界。小孩子已經學會了一些概念,狗是個大概念,黑狗、黃狗是小些的概念。他家裡的那條黃狗就是具體的。人,這個概念已經舍掉了許多東西,男人女人不見了、大人小人不見了,中國人外國人不見了,革命的人和反革命的人都不見了,只剩下了區別於其他動物的特性,誰見過“人”?只能見到張三李四。“房子”的概念,誰也看不見,只能看到具體的“房子”,天津的洋樓,北京的四合院。
大學教育應當改造,上學的時間不要那麼多。文科不改造不得了。不改造能出哲學家嗎?能出文學家嗎?能出歷史學家嗎?現在的哲學家搞不了哲學,文學家寫不了小說,歷史家搞不了歷史,要搞就是帝王將相。╳ ╳ ╳的文章(指《為革命而研究歷史》),寫得好,缺點是沒有點名。姚文元的文草(指《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好處是點了名,但是沒有打中要害。
要改造文科大學,要學生下去,搞工業、農業、商業。至於工科理科情況不同,他們有實習工廠,有實驗室,在實習工廠做工,在實驗室作實驗。
高中畢業後,就要先做點實際工作。單下農村還不行,還要下工廠、下商店、下連隊。這樣搞它幾年,然後讀兩年書就行了。大學如果是五年的話,去下面搞三年,教員也要下去,一面工作,一面教。哲學、文學、歷史,不可以在下面教嗎?一定要在大洋樓裡面教嗎?
大發明家瓦特、愛迪生等都是工人出身,第一個發明電的富蘭克林是個賣報的,報童出身。從來的大學問家,大科學家,很多都不是大學出來的。我的黨中央裡面的同志,也沒有幾個大學畢業的。
寫書不能像現在這樣寫法。比如講分析、綜合。過去的書都沒有講清楚。說“分析中就有綜合”,“分析和綜合是不可分的”, 這種說法恐怕是對的,但有缺點。應當說分析和綜合既是不可分的,又是可分的。什麼事情都是可分的,都是一分為二的。
分析也有不同的情況,比如對國民黨和共產黨的分析。我們過去是怎樣分析國民黨的?我們說,它統治的土地大,人口多,有大城市,有帝國主義的支持,他們軍隊多,武器強。但是最根本的是他們脫離群眾,脫離農民,脫離士兵。他們內部有矛盾。我們的軍隊少,武器差(小米加步槍),土地少,沒有大城市,沒有外援。但是我們聯繫群眾,有三大民主,這是最根本的。
國民黨的軍官,陸軍大學畢業的,都不能打仗。黃埔軍校只學幾個月,出來的人就能打仗。我們的元帥、將軍,沒有幾個大學畢業的。我本來也沒有讀過軍事書。讀過《左傳》、《資治通鑑》,還有《三國演義》。這些書上都講過打仗,但是打起仗來,一點印象也沒有了。我們打仗一本書也不帶,只是分析敵我鬥爭形勢,分析具體情況。
綜合就是吃掉敵人,我們是怎樣綜合國民黨的? 還不是把敵人的東西拿來改造。俘虜的士兵不殺掉,大部分補我軍。武器、糧秣、各種器材,統統拿來。不要的,用哲學的話說,就是揚棄,就是杜聿明這些人。吃飯也是分析綜合。比如吃螃蟹,只吃肉不吃殼。胃腸吸收營養,把糟粕排泄出來。你們都是洋哲學,我是土哲學。對國民黨綜合,就是把它吃掉,大部分吸收,小部分揚棄,這是從馬克思那裡學來的。馬克思把黑格爾哲學的外殼去掉,吸收他們有價值的內核,改造成唯物辯證法。對費爾巴哈,吸收他的唯物主義,批判他的形而上學。繼承,還是要繼承的。馬克思對法國的空想社會主義,英國的政治經濟學,好的吸收,壞的拋掉。
馬克思的《資本論》,從分析商品的二重性開始。我們的商品也有二重性。一百年後的商品還有二重性,就是不是商品,也有二重性。我們的同志也有二重性,就是正確和錯誤。你們沒有二重性? 我這個人就有二重性。青年人容易犯形而上學,講不得缺點。有了一些閱歷就好了。這些年,青年有進步,就是一些老教授沒有辦法。吳晗當市長,不如下去當個縣長好。楊獻珍、張聞天也是下去好:;這樣才是真正幫助他們。
最近有人寫關於充足理由律的文章。什麼充足理由律?我看沒什麼充足理由律。不同的階級有不同的理由。哪一個階級沒有充理由?羅素有沒有充足理由?羅素送我一本小冊子,可以翻譯出來看看。羅素現在政治上好了些,反修、反美、支持越南,這個唯心主義者有點唯物了。這是說的行動。
一個人要做多方面的工作,要同各方面的人接觸。左派不光同左派接觸,還要同右派接觸,不要怕這怕那。我這個人就是各種人都見過,大官小官都見過。
寫哲學能不能改變個方式?要寫通俗的文章,要用勞動人民的語言來寫。我們這些人都是學生腔(陳伯達同志插話:主席除外), 我做過農民運動、工人運動、學生運動、國民黨運動,做過二十幾年的軍事工作,,所以稍微好一些。
哲學研究工作。要研究中國歷史和中國哲學史的歷史過程。先搞近百年史。歷史的過程不是矛盾的統一嗎?近代史就是不斷地一分為二,不斷地斗。鬥爭中有一些人妥協了,但是人民不滿意,還要斗。辛亥革命以前,有孫中山和康有為的鬥爭。辛醫革命打倒了皇帝,又有孫中山和袁世凱的鬥爭。後來國民黨內部又不斷地發生分化和鬥爭。
馬列主義經典著作,不但要寫序言,還要做注釋。寫序言,政治的比較好辦,哲學的麻煩,不太好搞。辯證法過去說是三大規律,斯大林說是四大規律,我的意思是只有一個基本規律,就是矛盾的規律。質和量、肯定和否定、現象和本質、內容和形式、必然和自由,可能和現實等等,都是對立的統一。
說形式邏輯和辯證法的關係,好比是初等數學和高等數學的關係,這種說法還可以研究。形式邏輯是講思維形式的,將前後不相矛盾的。它是一門專門科學,任何著作都要用形式邏輯。
形式邏輯對大前提是不管的,要管也管不了。國民黨罵我們是“匪徒”,“共產黨是匪徒”,“張三是共產黨”,所以“張三是匪徒”。我們說“國民黨是匪徒,蔣介石是國民黨,所以說蔣介石是匪徒”。這兩者都是合乎形式邏輯的。
用形式邏輯是得不出多少新知識的,當然可以推論,但是結論實際上包括在大前提裡面。現在有些人把形式邏輯和辯證法混淆在一起,這是不對的。
《在杭州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今後的幾十年對祖國的前途和人類的命運是多寶貴而重要的時期!現在二十歲的青年,再過二、三十年是四、五十歲的人,我們這一代青年人,將親手把我們一窮二白的祖國建設成為偉大的社會主義強國,將親手參加埋葬帝國主義的戰鬥,任重而道遠。有志氣有抱負的中國青年,一定要為完成我們偉大歷史使命而奮鬥終身,為完成我們偉大的歷史使命,我們這一代要下決心一輩子艱苦奮鬥!
政治工作要走群眾路線,單靠首長不行,你能管這麼多嗎?許多事你們看不到的,你只能看到一部分。所以要發動人人負責,人人開口,人人鼓動、人人批評。每人都長着眼睛和嘴,就應該讓他們去看,讓他們去說。群眾的事情由群眾來辦理就是民主,這裡有兩條路線,一條是單靠個人來辦,一條是發動群眾來辦。我們的政治是群眾的政治,民主的政治要靠大家來治,而不是靠少數人來治,一定要發動人人開口,每個人既然長了嘴巴,就要負擔兩個責任,一個是吃飯,一個是說話。在壞事情壞作風面前,就要說話,就要負起鬥爭的責任來。
沒有黨的領導,單靠首長個人來領導,事情一定辦不好,一定要靠黨和同志們來辦事,而不是靠個人來辦,群眾要發動,要形成群眾動手動口的風氣。。上面要靠黨的領導,下面要靠廣大群眾,這樣才能把事情辦好。
《在杭州與陳伯達、艾思奇等同志的談話》(一九六五年十
二月二十一日)
那些不相信突出政治,對突出政治表示陽奉陰違,而自己另外散布一套折衷主義(即機會主義)的人們,大家應當有所警惕。
《對林彪同志一封來信的批語》(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二日)
七 文化大革命的輿論準備
吳晗的《海瑞罷官》的要害是罷官,是同廬山會議、同彭德懷的右傾機會主義有關的。
對資產階級意識形態的鬥爭,是長期的階級鬥爭,絕不是匆促做一個政治結論就可以解決的。
(彭真說要對左派“整風”) 這樣的問題,三年以後再說。
《關於<海瑞罷官>》(一九六六年二月八日)
為了農業機械化,多產農、林、牧、副、漁等品種,要為地方爭一部分機械製造權。所謂一部分機械製造權,就是大超額分成權,小超額不在內。一切統一於中央,卡得死死的,不是好辦法。又此事應與備戰、備荒為丶為人民聯繫起來,否則地方有條件也不會熱心去做。第一是備戰。人民和軍隊總得先有飯吃,先有衣穿才能打仗,否則雖有槍炮無所用之。第二是備荒。遇到荒年,地方無糧、棉、油等儲備,依賴外省接濟,總不是長遠之計,一遇戰爭,困難更大。局部地區的災荒,無論那一個省,常常是不可避免的,幾個省合起來看,就更不可避免。第三是國家積累不可太多,要為一部分人至今口糧還不夠吃,衣被甚少着想,再則要為全體人民分散儲備以為備戰備荒之用着想,三則更加要為地方積累資金用之於擴大再生產着想。所以農業機械化再同這幾方面聯繫起來,才能動員群眾,為較快地但是穩步地實現這種計劃而奮鬥。蘇聯的農業政策,歷來就有錯誤,竭澤而漁,脫離群眾,以至造成現在的困境,主要是長期陷在單純再生產坑內,一遇荒年,連單純再生產也保不住。我們也有過幾年竭澤而漁(高徵購)和很多地區荒年保不住單純再生產的經驗,總應引以為戒吧。現在雖只提出備戰備荒為人民(這是最好地同時為國家的辦法,還是“百姓足,君孰與不足”的老話)的口號,究竟能否持久認真地實行,我看還是一個問題。要待將來才能看得出是否能夠解決。蘇聯的農業不是基本上機械化了嗎?是何原因至今陷於困境呢?此事很值得想一想。
《關於農業機械化問題與備戰備荒為人民的指示》(給劉╳
╳的信) (一九六六年三月十二曰)
搞掉這條黑線之後,還會有將來的黑線,還得再鬥爭。所以,這是一場艱巨、複雜、長期的鬥爭,要經過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努力。這是關繫到我國革命前途的大事,也是關繫到世界革命前途的大事。
過去十幾年的教訓是:我們抓遲了。只抓過一些個別的問題,沒有全盤的系統的抓起來,而只要我們不抓,很多陣地也就只好聽任黑線去占領,這是一條嚴重的教訓。
……
文藝上反對外國修正主義的鬥爭,不能只捉丘赫拉依之類小人物,要捉大的,捉肖洛霍夫,要敢於碰他。他是修正主義文藝的鼻祖。
……
須知其他階級的代表人物也是有他們的黨性原則的,並且很頑固。
《在修改<林彪同志委託江青同志召開的部隊文藝工作座談
會紀要>時所加的話》(一九六六年三月)
蘇聯“二十三大我們不參加了。蘇聯在內外交困的情況下開這個會。我們靠自力更生,不靠它,不拖泥帶水。要人家不動搖,首先要自己不動搖。我們不去參加,左派腰板硬了,中間派向我們近了。“二十三”大不去參加,無非是兵臨城下,不行就是筆墨官司。不參加可以寫一封信。我們講過叛徒、工賊,蘇聯反華好嘛,一反我們,我們就有文章可作了。叛徒、工賊總是要反華的。我們旗幟要鮮明,不要拖泥帶水。
……
我們被蒙在鼓裡,許多事情都不知道,事實上學術界教育界是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在那裡掌握着。過去我們對民族資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政策是區別於買辦資產階級的,應該把他們區別開,區別政策是很靈的。如果把他們等同起來是不對的。現在大、中、小學大部分都是被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地主富農階級出身的知識分子壟斷了。解放後,我們把他們都包下來,當時包下來是對的。現在搞學術批判,也要保護幾個,如郭老、范老(文瀾), 也是帝王將相派。現在每一個中等以上的城市都有一個文、史、哲、法、經研究部門。研究史的,史有各種史,學術門門都有史,對自然科學這門,我們還沒有動,今後每隔五年、十年的功夫批評一下,講講道理,培養接班人,不然都掌握在他們手裡。對自然科學,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看法也不一樣,唯心論和唯物論也都牽涉到自然斗學問題。……(林彪林彪: 這是階級鬥爭。)批判時,不要放空炮,要研究史料。這是一場嚴重的階級鬥爭,不然將要出修正主義,將來出修正主義的就是這一批人。如吳晗、翦伯贊都是反對馬克思列寧主義的。他們倆都是共產黨員,共產黨員卻反對共產黨,反對唯物論。(林彪:這是一場社會主義思想建設。)這是一場廣泛的階級鬥爭。現在全國二十八省市中有十五個省市開展了這場鬥爭,還有十三個沒有動。
……
兩種辦法:一種是開展批評,一種是半工半讀,搞四清。不要壓青年人,讓他冒出來。就像×××的批判羅爾綱,×是中央辦公廳信訪辦公室的一個工作人員,羅是教授。不要怕觸動羅爾綱、翦白贊,好的壞的都不要壓。赫魯曉夫我們為他出全集呢! (林彪: 我們搞物質建設,他們搞資產階級的精神建設)(彭×:實際是他們專政,領導權在他們手裡,你反對他,他就扣你工分。)把學生、講師和一部分教授,都解放出來,其餘的一部分人能改就好,不改就拉倒。(彭×:搞主義不能合作。) (林彪:這是階級鬥爭,他們要講話的。)還是××講得對。××講,年紀小的、學問少的打倒那些老的、學問多的。(朱×:打倒那些權威。) (陳伯達: 打倒資產階級權威,培養新生力量,樹立無產階級權威,培養接班人。)現在權威是誰?是姚文元、×××、××。誰能溶化誰,現在還沒有解決。(陳伯達:接班人要自然形成。斯大林搞了個馬林科夫,不行,沒等他死,他就天折了。就是不能要這些人接班。), 要年紀小的、學問少的、立場穩的、有政治經驗的堅定的人來接班,這個問題很大。
……
有些問題,你們想不通,你們能管得了那麼多嘛?(彭×:中央和地方要像野戰軍和地方軍一樣。)在南京,我和江××談了,打起仗來,中央一不出兵,二不出將,三有點糧也不多,送不去,四沒有衣服,五有點槍炮也小多。各大區、各個省都自己搞去,要人自為戰,各省、自已搞。海軍、空軍地方搞不了,中央統一搞。打起仗來,還是靠地方,你們靠中央靠不住的,地方搞游擊隊,還是靠武裝鬥爭。
……
我們這個國家是二十八個“國家”組織成的。有大“國”也有小“國”,如西藏、青海就是小“國”,人不多。(周總理:要搞機械化。)光由中央局、省、地、市等你們回去鳴放,四、五、六、七四個月,省、地、市等都要放。大鳴大放要聯繫到“備戰備荒為人民”,不然他們不敢放。(周總理:怕說他們是分散主義。)地方要抓積累,現在是一切歸國庫。上海就有積累,一有資金,二有原料,三有設備,不能什麼東西都集中到中央,不能竭澤而漁,蘇聯就是吃竭澤而漁的虧。((彭×:上海用機器支援農業,由非法變合法。)是非法,要承認合法的,歷史上都是由非法變合法的,孫中山一開始是非法的,以後合法,共產黨也是由非法變合法的。袁世凱是合法變非法的。合法是反動的,非法是革命的。現在反動的就是不讓人家有積極性,限制人家革命,中央還是虛君共和好,英國女皇、日本天皇都是虛君共和。中央還是虛君共和好,只管大政方針,就是大政方針也是從地方鳴放出來的,中央開個加工廠,把它製造出來。省市地縣放出來,中央才能造出來。這樣就好,中央只管虛,不管實,或是少管實。中央收上來的廠收多了,凡是收的都叫他們出中央,到地方上去,連人帶馬都出去。(彭×辦托拉斯,把黨的工作也收歸托拉斯,這實際就是工業黨。)四清都歸你們,中央只管《二十三條》,什麼××政治部,你們有什麼經驗。軍隊還是靠地方軍,以後才變成正規軍的。我沒有什麼經驗,過去三月總結,半年總結,還不都是根據下面的報告。搞兵工廠都是靠地方搞出來的,中央給個精神,中央沒有一粒子彈,一粒糧食,出一點精神。現在是南糧北調、北煤南調,這樣不行。(周總理:國防工業也要歸地方,總的是下放,不是上調,中央只管尖端)飛機廠也沒有搬家,打起仗來槍也送不出去,一個省要有一個小鋼鐵廠,一個省有幾千萬人,有十萬噸鋼還不行,一個省要搞那麼幾十個。
(余秋里:要三老帶三新,老廠帶新廠,老基地帶新基地......。) (林:老帶新,這是中國道路。)這好像抗戰時期那個游擊隊一樣。更搞社會主義,不要搞個人主義, (彭×,小鋼鐵廠有××個,給中央統光了。)你分人家的幹什麼?統統歸他們。(彭×:明年搞個辦法。)等明年幹什麼,你們回去就開個會,凡是要人家的,就叫他去當副廠長。(周總理:現在搞農機化,還是借東風的。八機部搞托拉斯,收上來不少。)那就叫八機部的×××去當廠長嘛。
有的對農民實在挖苦,江西一擔糧收稅(送去)三回,我看應該打扁擔,一文一武開個會,對苛捐雜稅准許打。
中央計劃要和地方結合起來,中央不管死,省也不能統死。(劉××:把計劃撥出一點歸地方。)你用戰爭能嚇唬他,原子彈一響,個人主義就不搞了,打起仗來,《人民日報》還發得出嘛,要注意放權。不要竭澤而漁,現在是上面無人管,下邊無權管。(陶×: 也無權呀! )現在准許鬧獨立性,向官僚主義要獨立性,要像×××那樣。學生也要鬧,要鳴放學術問題。有一個化學教授的講稿發給學生讀了兒個月還不懂,大學生問他,他也不知道。學生就是要挖他的牆腳。吳晗、翦伯贊就是靠史吃飯的。俞平伯一點學問也沒有。(林彪:還是要學毛主席著作。)不要學翦伯贊的那些東西,也不要學我那些,要學就要突破,不要受限制,不要光解釋,只記錄,不要受束縛。列寧就不受馬克思的束縛。(林彪:列寧也是超,我們現在要提倡學毛主席著作,是撒毛主席思想的種子。)那這樣說也可以,但不要迷信,不要受束縛,要有新解釋,新觀點,要有的創造。
《在政治局擴大會上的講話》(一九六六年三月二十日華東)
我們在解放以後,對知以分子頭行包下來的政策,有利也有弊。覽在學術界和教育界是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掌握實權。社會主義革命丶晗和翦伯贊等人是共產黨員,也反共,實際上是國民黨。現在許;地萬對於這個問題認議還很差,學術批判還沒有開展起來。各地邦要注意芍[學校、報紙、刊物、出版社掌握在什麼人手裡,要對資產階級的學術權威迸行切實的批判。我們要培養自己的年青的學術權或。不要怕青年人犯“王法” ,不要扣壓他們的稿件。中宣部不要成為農村工作部。(注:中央農村工作部一九六二年被解散。)
《前線》也是吳晗、廖沫沙、鄧拓的,是反黨反社會主義的。
文、史、哲、法、經要搞文化大革命,要堅決批判,到底有多少馬克思主義?
《在中央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六年三月
十七日至二十日)
主席兩次找康生同志談話,又找康生、江青、張春橋等同志談話,批判彭真、陸定一、康生、吳冷西、周揚五人小組的匯報提綱(指彭真背着康生同志,以五人小組的名義,與許立群、姚臻等泡製而成的“二月提綱”即《關於學術討論匯報提綱》)。主席說:“吳晗發表這麼多文章,從不要打招呼,從不要經過批准,姚文元的文章為什麼偏偏要打招呼?難道中央的決定不算數嗎?扣壓左派的稿件,包庇右派的大學閥,中宣部是閻王殿,要打倒閻王殿,解放小鬼。我歷來主張,凡中央機關做壞事,就要號召地方造反,向中央進攻。地方要多出幾個孫悟空,大鬧天官。”主席又批評彭真:“彭真、北京市委、中宣部要是再包庇壞人,中宣部要解散,北京市委要解散,五人小組要解散”。 ……主席最後說:“去年九月,我問一些同志,中央出了修正主義怎麼辦?這是很可能的,也是最危險的。要保護左派,在文化大革命中培養左派隊伍。
《與康生等同志談話紀要》(一九六六年三月二十八日至三
十日)
一切學校和學科(小學、中學、大學、軍事院校、醫學院校、文藝院校以及其他學校例如黨校、新聞學校、外語學校、外交學校等等,學科包括社會科學、自然科學及二者的常識)都應當這樣辦。分步驟地有準備地一律下樓出院,到工廠去,到農村去,同工人農民同吃同住同勞動,學工學農,讀書。工讀比例最好一半對一半,最多是四比六。因此讀書的部分要大減。書是要讀的,但讀多了是害死人的。師生一律平等,放下架子,教學相長。隨時總結經驗,糾正錯誤。許多無用的書,只應束之高閣。就像過去廢止讀五經四書,讀二十四史,讀諸子百家,讀無窮的文集和選集一樣。革命反而勝利了。譬如共產黨人和我們的軍事幹部,一字不識和稍識幾字的占了百分之九十幾,而多識一些字的,例如讀過三幾年中學,進過黃埔軍校、雲南講武堂、蘇聯軍事院校的,只有極少數,大學畢業生,及乎一個也沒有。所以有人說,共產黨“無學有術”,而他則是:“有學無術”。這話從形式上看來是有些對的。但從實質上看,則是完全錯誤。共產黨人曾經進過二十幾年的軍事大學和革命大學(即二十幾年的戰爭與革命),而那些大學教授和大學生們只會啃書本(這是一項比較最容易的工作),他們一不會打仗,二不會革命,三不會做工,四不會耕田。他們知識貧乏得很,講起這些來,一竅不通。他們中的很多人確有一項學問,就是反共反人民反革命,至今還是如此。他們也有“術”,就是反革命的方法。所以我常說,知識分子和工農分子比較起來是最沒有學問的人。他們不自慚形穢,整天從書本到書本,從概念到概念。如此下去,除了干反革命,搞資產階級復辟,培養修正王義分子以外,其他一樣也不會。一些從事過一二次四清運動從工人農民那裡取了經回來的人,他們自愧不如,有了革命幹勁,這就好。唐人詩云“竹帛煙銷帝業虛,山河空鎖祖龍居。坑灰未燼山東亂,劉項原來不讀書。”有同志說:“學問少的打倒學問多的,年紀小的打倒年紀大的”,這是古今一條規律。經、史、子、集成了汗牛充棟,浩如煙海的狀況,就宣告它自己的滅亡,只有幾十萬分之一的人還去理它,其他的人根本不知道有那回事,這是一大解放,不勝謝天謝地之至。因此學校一律要搬到工廠和農村去,一律實行半工半讀,當然要分步驟,要分批分期,但是一定要去。
《對<在京藝術院校試行半工(農)半讀>一文的批語》(一九
六六年四月十四日)。《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12冊)34- 35頁
中國會不會出修正主義當權派的問題,一是出,一是不出;一是早出,一是晚出。還是早出好;搞好了可能不出,在中國出修張主義是困難的。
書記處也是分化的,彭、陸、楊、譚、羅等都當過書記處書記,是不斷分化,合乎辯證法。有人怕得要死。不分化是主觀願望。中央,各省也會有。
《在政治局擴大會議期間的講話》(一九六六年四月十六日
至二十五日)
九 文化革命是觸及人們靈魂的革命,是意識形態的鬥爭,
觸及的很廣泛,涉及面很寬
我不相信,在文化革命中的問題只是吳晗問題,後面還要一串串“三家村”。文化革命是觸及人們靈魂的革命,是意識形態的鬥爭,觸及的很廣泛,涉及面很寬。朝里有人,比如中央宣傳部、中央文化部都發生這方面的問題,朝里都有人。各大區、各省市都有。
《在中央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六年四月
二十二日)
北京市一根針也插不進去,一滴水也滴不進去。彭真要按他的世世界觀改造黨,事物是向他的反面發展的,他自己為自己準備了垮台的條件。這是必然的事,是從偶然中暴露出來的,一步一步深入的。歷史教訓並不是人人都引以為戒的。這是階級鬥爭的規律,是不以人們的意志為轉移的。凡是在中央有人搞鬼,我就號召地方起來攻他們,叫孫悟空大鬧天宮,並要搞那些保“玉皇大帝”的人。彭真是混到黨內的渺小人物,沒有什麼了不起,一個指頭就通倒他。“西風落葉下長安”,告訴同志們不要無窮地憂慮。“灰塵不掃不走,階級敵人不鬥不倒。”
贊成魯迅的意見,書不可不讀,不可多讀。不讀人家會欺騙你。
現象是看得見的,本質是隱蔽的。本質也會通過現象表現出宋。彭真的本質隱藏了三十年。……
《批判彭真(對康生同志講話)》(一九六六年四月二十八日
至二十九日)
我的身體還可以,但是馬克思總是要請我去的。事物的發展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馬克思、恩格斯就沒有料到手創的社會民主黨在他們死後被他們的接班人篡奪領導權,變為資產階級政黨,這是不以馬克思、恩格斯的意志為轉移的。他們那個黨開始是革命的,他們一死變成反革命的了。蘇聯也不以列寧的意志為轉移,他也沒有料到會出赫魯曉夫修正主義。”
“事物不斷地走向反面。不僅是量變,而且要起質變;;只有量變,不起質變,那就是形而上學。我們也準備着。你曉得哪一天修正主義占領北京?現在那些擁護我們的人搖身一變,就可以變成修正主義。這是第一種可能。第二種可能是部分分化。”
“鑑於這些情況,我們這批人一死,修正主義可能起來。”“我們是黃昏時候了,所以,現在趁着還有一口氣的時候,整一整這些資產階級復辟。”
《與身邊工作人員吳旭君的談話》(一九六六年) 。中央文
獻出版社《毛澤東傳》(1949 - 1976下卷),第1410頁
……只要在沒有發生世界大戰的條件下,軍隊應該是一個大學校,即使在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條件下,很可能也成為一個這樣的大學校,除打仗以外,還可做各種工作。第二次世界大戰八年中,各個抗日根據地,我們不是這樣做了嗎?這個大學校,學政治、學軍事、學文化。又能從事農副業生產。又能辦一些中小工廠,生產自已需要的若乾產品和與國家等價交換的產品。又能從事群眾工作,參加工廠農村的社教四清運動;四清完了,隨時都有群眾工作可做,使軍民永遠打成一片;又要隨時參加批判資產階級的文化革命鬥爭。這樣,軍學、軍農、軍工、軍民這兒項都可以兼起來。但要調配適當,要有主有從,農、工、軍民這幾項都可以兼起來。但要調配適當,要有主有從,農、工、民三項,一個部隊只能兼一項或兩項,不能同時都兼起來。這樣,幾百萬軍隊所起的作用就是很大的了。
同樣,工人也是這樣,以工為主,也要兼學軍事、政治、文化。也要搞四清,也要參加批判資產階級。在有條件的地方,也要從事農副業生產,例如大慶油田那樣。
農民以農為主(包括林、牧、副、漁),也要兼學軍事、政治、文化,在有條件時候也要由集體辦些小工廠,也要批判資產階級。
學生也是這樣,以學為主,兼學別樣,即不但學文,也要學工、學農、學軍,也要批判資產階級。學制要縮短,教育要革命,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統治我們學校的現象,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
商業、服務行業、黨政機關工作人員,凡有條件的,也要這樣做。
以上所說,已經不是什麼新鮮意見、創造發明,多年以來,很多人已經這樣做了,不過還沒有普及。至於軍隊, 已經這樣做了幾十年,不過現在更要有所發展罷了。
《給林彪同志的信》(對軍委總後勤部“關於進一步搞好部
隊農副業生產的報告”的批示》(一九六六年五月七日)
十 《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通知》
撤銷原來的“文化革命五人小組”(由彭真、陸定一、康生、吳冷西、周揚五人——編者注)及其辦事機構,重新設立文化革命小組(由周恩來人組長,康生、江青任副組長——編者注),隸屬於政治局常委之下。
(……這場大鬥爭的目的是對吳晗)及其他一大批反黨反社會主義的資產階級代表人物(中央和中央各機關、各省、市、自治區,都有這樣一批資產階級代表人物)的批判。
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鬥爭,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專政,無產階級在上層建築其中包括在各個文化領域的專政,無產階級繼續清除資產階級鑽在共產黨內打着紅旗反紅旗的代表人物等等,在這些基基本問題上,難道能夠允許有什麼平等嗎?幾十年以來的老的社會民主黨和十幾年以來的現代修正主義,從來就不允許無產階級同資產階級有什麼平等。他們根本否認幾千年的人類歷史是階級鬥爭史,根本否認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的階級鬥爭,根本否認無產階級的革命和對資產階級的專政。相反,他們是資產階級、帝國主義的忠實走狗,同資產階級、帝國主義一道,堅持資產階級壓迫、剝削無產階級的思想體系和資本主義的社會制度,反對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思體系和社會主義的社會制度。他們是一群反共、反人民的反革命分子,他們同我們的鬥爭是你死我活的鬥爭,絲毫談不到什麼平等。因此,我們對他們的鬥爭也只能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我們對他們的關係絕對不是什麼平等的關係,而是一個階級壓迫另一個階級的關係,即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實行獨裁或專政的關係,而不能是什麼別的關係,例如所謂平等關係、被剝削階級同剝削的階級的和平共處關係、仁義道德關係等等。
……
不破不立。破,就是批判,就是革命。破,就要講道理,講道理就是立,破字當頭,立也就在其中了。
……
其實,那些支持資產階級學閥的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那些鑽進黨內保護資產階級學閥的資產階級代表人物,才是不讀書、不看報、不接觸群眾、什麼學問也沒有、專靠武斷和以勢壓人”、竊取黨的名義的大黨閥。
……或者雖然已經開始了鬥爭,但是絕大多數黨委對於這場偉大鬥爭的領導還很不理解,很不認真,很不得力的時候,……他們對於一切牛鬼蛇神卻放手讓其出籠,多年來塞滿了我們的報紙、廣播、刊物、書籍、教科書、講演、文藝作品、電影、戲劇、曲藝、美術、音樂、舞蹈等等,從不提倡要受無產階級的領導,從來也不要批淮。這一對比,就可以看出,提綱的作者們究竟處在一種什麼地位了。
……高舉無產階級文化革命的大旗,徹底揭露那批反黨反社會主義的所謂“學術權威”的資產階級反動立場,徹底批判學術界、教育界、新聞界、文藝界、出版界的資產階級反動思想,奪取在這些文化領域中的領導權。而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同時批判混進黨里、政府里、軍隊裡和文化領域的各界裡的資產階級代表人物、清洗這些人,有些則要調動他們的職務。尤其不能信用這些人去做領導文文化革命的工作,而過去和現在確有很多人是在做這種工作,這是異常危險的。
混進黨里、政府里、軍隊裡和各種文化界的資產階級代表人物,是一批反革命的修正主義分子,一旦時機成熟,他們就會要奪取政權,由無產階級專政變為資產階級專政。這些人物,有些已被我們識破了,有些則還沒有被識破,有些正在受到我們信用,被培養為我們的接班人,例如赫魯曉夫那樣的人物,他們現正睡在我們的身旁,各級黨委必須充分注意這一點。
《為中共中央“五.一六”通知所加的幾段話》(一九六六年
五月十六日)
此文可由新華社發表,在全國各地報刊發表,十分必要。對北京大學這個反動堡壘。從此可以打破。
速辦!
北大的這張大字報是馬列主義的大字報,必須立刻廣播,立即見報。
《於發表全國第一張馬列主義大字報的批示》(一九六六年六月一日) 轉摘自康生同志九月八日的講話
培養革命後代,一定要讓他們到實際鬥爭中去鍛練,養成敢想,敢說,敢闖。敢做,敢革命的大無畏的革命精神。
轉引自一九六六年六月一日《人民日報》社侖:《用毛澤東思想哺育革命後代一—紀念“六一”國際兒童節》
一切事物都是一分為二,對立統一。事物總是有兩個對立面。你們黨如果只有完全的團結,沒有對立面,就不符合實際。全世界的黨都分裂嘛。馬克思、恩格斯沒有料到他們的接班人伯恩斯坦,考茨基成為反馬克思主義者,他們創立和領導的黨——德國社會民主黨,法國社會黨等,在他們死後就成為資產階級的黨。這條不注意,要吃虧的。
“天下烏鴉一般黑”。只要理解了,我們有準備,全黨大多數人有準備,不怕。我們都是七十以上的人了,總有一天被馬克思請去。接班人是誰,是伯恩斯坦,考茨基,還是赫魯曉夫,不得而知。要準備,還來得及。總之,是一分為.,不要看現在都是喊“萬歲”的。”
《同越南胡志明的談話》(一九六六年六月十日) 中央文獻出版社《毛澤東傳》(1949- 1976下卷) 1418頁
天下大亂,達到天下大治。 過七八年又來一次。牛鬼蛇神自已跳出來。他們為自已的階級本性所決定,非跳出來不可。我的朋友的講話(指林彪在一次中央會議上專講政變問題的講話——引者注),中央催着要發,我準備同意發下去,他是專講政變問題的。這個問題,像他這樣講法過去還沒有過。他的一些提法,我總感覺不安。我歷來不相信,我那幾本小書,有那樣大的神通。現在經他一吹,全黨全國都吹起來了,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我是被他們迫上梁山的,看來不同意他們不行了。在重大問題上,違心地同意別人,在我一生還是第一次。叫做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吧。晉朝人阮籍反對劉邦,他從洛陽走到成皋,嘆道:世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魯迅也曾對於他的雜文說過同樣的話。我跟魯迅的心是相通的。我喜歡他那樣坦率。他說,解剖自己,往往嚴於解剖別人。在跌了幾交之後,我亦往往如此。可是同志們往往不信。我是自信而又有些不自信。我少年時曾經說過: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水擊三千里。可見神氣十足了。但又不很自信,總覺得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我就變成這樣的大王了。但也不是折中主義,在我身上有些虎氣,是為主,也有些猴氣,是為次。我曾舉了後漢人李固與給黃瓊信中的幾句話:蟯蟯者易折,皎皎者易污。陽春白雪,和者蓋寡。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這後兩句,正是指我。我曾在政治局常委會上讀過這幾句。人貴有自知之明。今年四月杭州會議,我表示了對於朋友們那樣提法的不同意見。可是有什才麼用呢?他到北京五月會議上還是那樣講,報刊上更加講得很兇,簡直吹得神乎其神。這樣,我就只好上梁山了。我猜他們的本意,為了打鬼,藉助鍾馗。我就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當了共產黨的鐘馗了。事物總是要走向反面的,吹得越高,跌得越重,我是準備跌得粉碎的。那也沒有什麼要緊,物質不滅,不過粉碎罷了。全世界一百多個黨,大多數的黨不信馬列主義了,馬克思、列寧也被人們打得粉碎了,何況我們呢?我勸你也要注意這個問題,不要被勝利沖昏了頭腦,經常想一想自己的弱點、缺點和錯誤。這個問題我同你講過不知多少次,你還記得吧,四月在上海還講過。以上寫的,頗有點近乎黑話,有些反黨分子,不正是這樣說的嗎?但他們是要整個打倒我們的黨和我本人,我則只說對於我所起的作用,覺得有一些提法不妥當,這是我跟黑幫的區別。此事現在不能公開,整個左派和廣大群眾都是那樣說的,公開就潑了他們的冷水,幫助了右派,而現在的任務是要在全黨全國基本上(不可能全部)打倒右派,而且在七、八年以後還要有一次橫掃牛鬼蛇神的運動,爾後還要有多次掃除,所以我的這些近乎黑話的話,現在不能公開,什麼時候公開也說不定,因為左派和廣大群眾是不歡迎我這樣說的。也許在我死後的一個什麼時機,右派當權之時,由他們來公開吧。他們會利用我的這種講法去企圖永遠高舉黑旗的,但是這樣一做,他們就要倒霉了。中國自從1911年皇帝被打倒以後,反動派當權總是不能長久的。最長的不過二十年(蔣介石),人民一造反,他也倒了。蔣介石利用了孫中山對他的信任,又開了一個黃埔學校,收羅了一大批反動派,由此起家。他一反共,幾乎整個地主資產階級都擁護他,那時共產黨又沒有經驗,所以他高興地暫時地得勢了。但這二十年中,他從來沒有統一過,國共兩黨的戰爭,國民黨加各派軍閥之間的戰爭、中日戰爭、最後是四年大內戰,他就滾到一群海島上去了。中國如發生反共的右派政變,我斷定他們也是不得按寧的,很可能是短命的,因為代表百分之九十以上人民利益的一切革命者是不會容忍的。那時右派可能利用我的話得勢於一時,左派則一定會利用我的另一些話組織起來,將右派打倒。這次文化大革命,就是一次認真的演習。有些地區(例如北京市),根深蒂固,一朝覆亡。有些機關(例如北大、清華) 盤根錯節,頃刻瓦解。凡是右派越囂張的地方,他們失敗就越慘,左派就越起勁。這是一次全國性的演習,左派、右派和動搖不定的中間派,都會得到各自的教訓。結論: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還是這兩句老話。
《給江青的信》(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人民日報》(1975年3月1日)
“人民萬歲。
長江又寬,又深,是游泳的好地方。
長江水深流急,可以鍛煉身體,可以鍛煉意志。
三個人當中有一個人會游泳嗎? (答有)這很好!
長江,別人都說很大,其實,大,並不可怕。美帝國主義不是很大嗎?我們頂了他一下,也沒有啥,所以,世界上有些大的東西,其實並不可怕。
《毛主席暢遊長江》(一九六六年七月十七日)《人民日報》1966年7月25日
在江河游泳,有逆流,可以鍛煉意志和勇敢。
《更廣泛更深入地開展群眾性游泳活動》《人民日報》1966年7月29日
開兩個會,講了一些大學革命工作,主要講工作組要撤,要改變派工作組的政策。前天講工作組不行。前市委爛了,中宣部爛了,文化部爛了,高教部壞了,人民日報也不行。六一公布大字報,就考慮到非如此不可。文化革命就得靠他們去做,不靠他們靠誰?你去不了解情況,兩個月也不了解,半年也不了解,一年也不行。如翦伯贊,寫那麼多書,你能看?能批判?只有他們能了解情況,我去也不行。只有依靠革命師生。現在總是怕字當頭。總是怕亂。現在停課又管吃飯,吃了飯要發熱。要鬧事,不叫鬧事幹什麼?只有依靠他們搞。照目前辦法搞下去,兩個月冷冷清清,搞到何年何月?昨天說,你們要改變派工作組的政策。現在工作組起了什麼作用呢?一起阻礙作用,二不會:一不會斗,二不會改。我也不行,現在無非是搞革命,一是斗壞人,一是革思想。文化大革命,批判資階級的思想、權威,陸平有多大鬥頭?李達有多大鬥頭?翦伯贊出那麼多書,你能鬥了他?群眾出對聯,講他是“廟小神靈大,池淺王八多”,搞他,你們行?我也不行,各省也不行。什麼教學改革,我也不懂,只有依靠群眾,然後集中起來。
工作組搞成聯絡員或是叫顧問。你們講顧問:顧問權大,那還叫聯絡員。工作一個多月,起阻礙革命的作用,實際上是幫了反革命。有的工作組是坐山觀虎鬥,看着學生斗學生。西安交大限制人家打電話,打電報,限制人家上北京。要在文件上寫上,叮=可打電話,可打電報,可派人到中央,黨章早就有了嘛!南京新華日報被包圍,我看可以包圍,三天不出報,沒有什麼了不起。你不革命就牽涉到你頭上來。為什麼不准包圍省、市委、報館、國務院?好人來了你們見。你們不出去,我去見。你們又派小幹部,自己不出去,我出去。總之,是怕字當頭,怕。
反革命,怕動刀動槍,都不下去,不到有亂子的地方去看看,李雪峰、吳德,你們不去看,天天忙具體事務。沒有感性知識,如何指導?北京大學三次辯論,我看不錯。所有到會的人都要到出亂子的地方去。有人怕講話,叫講就講幾句,我們是來學習的,是來支持你們革命的,召:之即來,隨叫隨到,以後再來。
你叫革命師生一點毛都沒有,搞一、二個月一點感性知識也有?你去就是叫圍嗎?廣播學院、北師大打人問題,有人怕挨打,工作組保護自已。沒有死人嘛!左派挨打是鍛煉。總之,工作組是一不能斗,二不會改,半年不行,一年也不行,只有本單位的人才能斗,才會改。斗就是破,改就是立。教科書半年編不出來,我看可以去繁就簡,錯誤的去掉,加來不及了,加要加中央社論和通知(有人提:加主席著作)那個是方向、指南,不能當了教條,如處理廣播學院打人,哪本書上有?哪個將軍打仗還翻書?現在這個階段要把方向轉過來。
文化革命委員會,要包括左中右,右派也要有幾個。如翦伯贊可被右派用,也可被左派用,是個活字典,但不能集中,像中華書局那樣,可搞個訓練班,活字典,只要不是民憤極大的。代表會革命委員會都要有個對立面,常委就不能要了。
除你(指李雪峰)那個市委,人不要多,多了他們就要革命、打電話、出報表,我這裡就一個人嘛,很好嘛。現在部長很多都要秘書,統統去掉。我到延安前就沒有。市委機關可搞個收發,你夫人(不知指誰)不要當秘書了,下去勞動嘛!國務院的部有的可改為科,龐大機關,歷來無用‘
有些人不想想,一不上課,二管飯吃,三要鬧事,鬧事就是要革命。工作組出來後,有些要復辟,復辟也不要緊,我們有的部長就那樣可靠?有些部、報館是誰掌握呀!我回北京四天后還傾向保現成的。許多工作組就是阻礙運動,如清華、北大。文件上要寫上,行兇、殺人、放火、放毒的才叫反革命,寫大子報,寫反動標語,的不能抓。有人寫擁護黨中央,反對毛澤東,你抓他幹什麼嘛!他還擁護黨中央嘛!不打歷史反革命,留下用,表現不好的斗鬥爭嘛!不准打人,叫他們放嘛!貼幾張大字報,兒條反動標語怕什麼?
《重要井話》一九六六年七月二十一日)
今天各大區的書記和文革小組的成員都到了。會議的任務是搞好文件,主要是改變派工作組的做法,由學校革命師生及中間狀態的一些人組成學校文化革命小組來領導文化大革命。學校的事只有他們懂得,工作組不懂。有些工作組搞了些亂子。學校文化大革命無非是斗、批、改,工作組起了阻礙運動的作用,我們能斗能改嗎??像剪伯贊寫了那麼多書,你還沒有讀,怎麼斗?怎麼改?學校的事,“廟小神靈大,池淺王八多”。所以要依靠學校內部力量,工作組是不行的。我也不行,你也不行,省委也不行,要斗要改都得靠本校本單位,不能靠工作組。工作組能否搞成為聯絡員?搞成顧問權力太大,或者叫觀察員。工作組阻礙革命,也有不阻礙革命的。工作組阻礙革命勢必變成反革命,西安交大不讓人家打電話,不讓人家派人到中央,為什麼怕人到中央?讓他們來包圍國務院。文件要寫上,可以打電話,也可以派人。那樣怕能行嗎?所以西安、南京報館被圍三天嚇得魂不附體,就那麼怕?你們這些人呀!你們不革命就革到自已頭上來了。有的地方不准圍報館,不准到省委,不准到國務院,為什麼這麼怕?到了國務院,接待的又是無名小將,說不清。為什麼這樣?你們不出面,我就出面,說來說去怕字當頭,怕反革命,怕動刀槍。哪有那麼多反革命?這幾天康生、陳伯達、江青都下去了,到學校看大字報。沒感性知識,那怎麼行?都不下去,天天忙於日常事務,停了日常事務也要去,取得感性知識。南京做得比較好,沒有阻擋學生上中央來。(康生同志插話:南京搞三次大辯論,第一次辯論新華日報是不是革命的;第二次辯論江蘇省委是不是革命的,辯論的結果,江蘇省委還是革命的;第三次鋅論匡亞明是否戴高帽子遊街。)在學校革命的是多數,不革命的是少數。匡亞明是否戴高帽子遊街,辯論的結果自然就清楚了。
開會期倒,到會的同志要去北、廣播學院去看大字報,要到出問題最多的地方去看一看。今天要搞文件,就不去了。你們看大字報時,就說是來學習的,來支持你們鬧革命的。去那裡點火支持革命師生,不是聽反革命右傾的話。搞了兩個月一點感性知議也沒有,官僚主義,去了被學生包圍,要他們包圍,你和他們幾個人談話,就會被包圍起來。廣播學院被打一百多人。我們這個時代就有這個好處,左派挨右派打,鍛煉左派。派去工作組六個月不行,一年也不行,還是那裡人行。一是斗,二是批,三是改。斗就是破,改就是立。教材半年改過來不行,要首先刪繁就簡,錯誤的、重複的砍掉三分之一到一半。(×××插話:砍掉三分之二,學習主席語錄。)政治教材、中央指示、報紙社論是群眾的指南,不能當教條。打人的問題,通知上沒有寫,不行,這是方向、是指南,趕快把方向定下來,改過來,要依靠學校的革命師生和左派,學校的文化革命委負會就是有右派參加也不要緊,有用的,可以當反面教員,右派也不要集中起來。北京市委不要那麼多人,人多了就要打電話,發號施令,秘書統統砍掉,我在前委的時候,有個秘書叫項北,以後撤退的時候就沒有秘書了,有個收發文件的就行了。(康生插話:主席談了四件事,一是改組北京市委,照辦了。二是改組中宣部,也照辦了。三是取消文化革命五人小組,也照辦了。四是有些部門改成科,沒有辦。)是呀,部長管事的可以不改,稱部長、司長、局長、處長,不管事的改,改成冶金科、煤炭科。(有人插話(北大進行四次大辨論,爭論“六.一八”事件是否是反革命事件,有人說是因為裡邊有流氓,有的說不是。有的說工作組有錯誤,附中有四十多人提出要撤銷工作組長張承先的職務。)有許多工作組阻礙運動,包括張承先在內。不要隨便捕人。什麼叫現行反革命?無非是殺人、放火、放毒,這些人可以捕,寫反動標語的暫時不捕,樹立個對立面,鬥了再說。
《在會見大區書記和中央文革小組成員的講話》(一九六六
年七月二十二日)
……
五月二十五日聶元梓大字報是二十世紀六十年年代的中國巴黎公社的宣言書。意義超過巴黎公社。這種大字報我們寫不出來。
……
回到北京後,感到很難過,冷冷清清,有些學校大門都關起來了,甚至鎮壓學生運動。誰鎮壓學生運動?只有北洋軍閥!共產黨怕學生運動是反馬克思主義。有人天天說走群眾路線,為人民服務,而實際上是走資產階級路線,為資產階級服務。團中央應該站在學生這邊,可是他站在鎮壓同學那邊,誰反對文化大革命?美帝、蘇修、日本反動派。
借“內外有別”是怕革命。大字報貼出來,又蓋起來,這樣的情況不能允許,這是方向錯誤,趕快扭轉。把一切框框打個稀巴爛!
我們相信群眾,做群眾的學生,才能當群眾的先生,現在這個文化大革命是個驚天動地的事情。能不能,敢不敢過社會主義這一關?這一關,是最後消滅階級,縮短三大差別。
反對,特別是資產階級“權威”思想,這就是破,如果沒有這個破,社會主義就立不起來,要做到一斗、二批、三改也是不可能的。坐辦公室聽匯報不行,只有依靠群眾,相信群眾,鬧到底,準備革命革到自己頭上來。黨政領導,黨員負責同志,應當有這個準備。現在要把革命鬧到底,從這方面鍛煉自己,改造自己,這樣才能趕上,不然就只能靠在外面。
育些同志斗別人很兇,斗自己不行,這樣自己就永遠過不了關。
靠你們自己引火燒身,煽風點火,敢不敢?因為是燒到自己頭上,同志們這樣回答,準備好,不行就自己罷自己的官,生為共廣黨員,死為共產黨員,坐沙發吹風扇生活不行。
給群眾定框框不行,北京大學看到學生起來,定框框,美其名曰:“納入正軌”,其實是納入邪軌。
有些學校給學生戴“反革命分子”的帽子。(外辦的張彥跑到外面給人扣了二十幾個反革命帽子)這樣就把群眾放到對立面去了。不怕壞人,究竟壞人有多少?廣大的學生大多數是好人。
(有人提出,亂的時候,打亂檔案怎麼辦? ) 怕什麼?壞人來證明是壞人,好人你怕什麼,要將一個怕字換成一個敢字。要最後證明社會主義關是不是過。
你們要政治掛帥,要到群眾裡面去,和群眾在一起,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搞得更好。
《對中央首長的講話》(一九六六年七月)
有人講團中央“三胡”糊裡糊塗。明明白白站在資產階級方面,什麼糊裡糊塗?團中央不但不支持學生群眾運動,反而鎮壓學生群眾運動,應嚴格處理。
《對共青團中央的批評》(一九六六年七月)
我多次提出主要問題,他們接受不了,阻力很大。我的話他們可以不聽,這不是為個人,是為將來這個國家、這個黨,將來改變不改變顏色、走不走社會主義道路的問題。我很擔心,這個班交給誰我能放心。我現在還活着呢,他們就這樣!要是按照他們的作法我以及許多先烈們畢生付出的精力就付諸東流了。”
“我沒有私心,我想到中國的老百姓受苦受難,他們是想走社會主義道路的。所以依靠群眾,不能讓他們再走回頭路。”
建立新中國死了多少人?有誰認真想過?我是想過這個問題的。”
《與身邊工作人員吳旭君的談話》(一九六六年)《毛澤東傳》(1949-1976下卷)中央文獻出版社第1389-1390頁
黨的政策不主張打人。但打人也要進行階級分析,好人打壞人活該;壞人打好人,好人光榮;好人打好人誤會。今後再不許打人。要擺事實講道理。
《關於打人問題》(一九六六年八月一日)
清華大學附屬中學紅衛兵同志們:
你們在七月二十八日寄給我的兩張大字報以及轉給我要我回答的信,都收道了。你們在六月二十四日和七月四日的兩張大字報,說明對一切剝削壓迫工人、農民、革命知識分子和革命黨派的地主階級、資產階級、帝國主義、修正主義和他們的走狗,表示憤怒和申討,說明對反動派,造反有理,我向你們表示熱烈的支持。同時我對北京大學附屬中學紅旗戰鬥小組說明對反動派造反有理的大字報和由彭小蒙同志於七月二十五日在北京大學全體師生員工大會上,代表她們紅旗戰鬥小組所作的很好的革命演說,表示熱烈的支持。在這裡,我要說,我和我的革命戰友,都是採取同樣態度的。不論在北京,在全國,在文化大革命運動中,凡是同你們採取同樣革命態度的人們,我們一律給予熱烈的支持。還有,我們支持你們,我們又要求你們注意爭取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們。對於犯有嚴重錯誤的人們,在指出他們的錯誤以後,也要給以工作和改正錯誤重新作人的出路。馬克思說,無產階級不但要解放自己,而且要解放全人類。如果不能解放全人類,無產階級自己就不能最後地得到解放。這個道理,也請同志們予以注意。
《給清華大學附屬中學紅衛兵的信》(一九六六年八月一
日)《人民日報》(1966年8月24日)
在冶安時代以後的北洋軍閥,後來的國民黨,都是鎮壓學生的。現在的共產黨也鎮壓學生運動,這與陸平、蔣南翔有何區別?中央;命令停課半年,專門搞文化大革命,等學生起來了又鎮壓他們。不是沒有人提過不同意見,就是聽不進。對另一種意見卻是津津有味,說的輕一些是方向性的問題,實際上方向問題就是中心問題,是路線問題,違反馬克思主義的,這一直是馬克思主義要解決的問題,感到危險。自己下命令要學生起來革命,大家起來又加以鎮壓。所謂方向路線,所謂相信群眾,所謂馬克思主義等等都是假的,已經是多年如此,如果碰上這類的事情就要爆發出來,明明白白就站資資產階級方面,反對無產階級。說反對新市委就是反黨,新市委鎮壓學生運動,為什麼不能反對。
我是沒有下去蹲點的,有人越蹲點越站在資產階級方面,反對無產階級。規定班與班,系與系,校與校之間一概不准來往,這是鎮壓學生,是恐怖,來自中央,有人對中央六月十八日的批語有意見,說不好講。北大聶元梓等七人大字報是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的巴黎公社宣言——北京公社。貼大字報是很好的事,應該給全世界人民知道嘛!而雪峰報告中,卻說黨有黨紀,國有國法,要內外有別。大字報不要貼在大門外,別讓外國人知道。其實除了機密地方,例如國防部,公安部等地不讓外國人看外,其他地方有什麼要緊?在無產階級專政條件下也允許群眾請願,示威遊行和告狀。而且言論,集會結社,出版自由都寫在憲法裡。從這次鎮壓學生的文化大革命行動看來,我不相信有真正民主,真正馬克思主義,而是站在資產階級方面反對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團中央不僅不支持青年學生運動,反而鎮壓學生運動,我看該處理。
《在中央常委擴大會議上的插話》(一九六六年八月四日下午)
全國第一張馬列主義的大字報和人民日報評論員的評論,寫得何等好啊!請同志們重讀這一篇大字報和這篇評論。可是在五十多天裡,從中央到地方的某些領導同志反道而行之,站在反動的資產階級立場,實行資產階級專政,將無產階級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運動打下去,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圍剿革命派,壓制不同意見,實行白色恐怖,自以為得意,長資產階級的威風,滅無產階級的志氣,又何其毒也!聯繫到一九六二年的右傾和一九六四年形“左”而實右的錯誤傾向,豈不是可以發人深醒的嗎?
《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張大字報)(一九六六年八月五日)
《人民日報》(1967年8月5日)
危害革命的錯誤領導,不應當無條件接受,而應當堅決抵制,在這次文化大革命中廣大革命師生及革命幹部對錯誤的領導,就廣泛地進行過抵制。
轉引自《人民日報》(1066年8月5日)》
十一 《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關於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決定》
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關於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決定
一、 社會主義革命的新階段
當前開展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是我國社會主義革命發展的一
個更深入、更廣闊的新階段。
毛澤東同志在黨的八屆十中全會上說過,凡是要推翻一個政權,總要先造成輿論,總要先作意識形態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階級是這樣,反革命的階級也是這樣。……
資產階級雖然已被推翻,但是,他們企圖用剝削階級的舊思想,舊文化,舊風俗,舊習慣,來腐蝕群眾,征服人心,力求達到他們復辟的目的。無產階級恰恰相反,必須迎頭痛擊資產階級在意識形態領域裡的一切挑戰,用無產階級自已的新思想,新文化,新風俗,新習慣,來改變整個社會的精神面貌。在當前,我們目的是斗跨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批判資產階級的反動學術“權威”,批判資產階級和一切剝削階級的意識形態,改革教育,改革文藝,改革一切不適應社會主義經濟基礎的上層建築,以利於鞏固和發展社會主義制度。
二、主流和曲折
廣大的工農兵、革命的知識分子和革命的幹部,是這場文化大革命的主力軍。一大批本來不出名的革命青少年成了勇敢的闖將。他們有魄力、有智慧。他們用大字報、大辯論的形式,大鳴大放,大揭露,大批判,堅決地向那些公開的、隱蔽的資產階級代表人物進行了進攻。在這樣大的革命運動中,他們難免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是,他們的革命大方向始終是正確的。這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主流。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正在沿着這個大方向繼續前進。
文化革命既然是革命,就不可避免地會有阻力。這種阻力,主要來自那些混進黨內的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同時也來自舊的社會習慣勢力。這種阻力目前還是相當大的、頑強的。但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畢竟是大勢所趨,不可阻擋。大量事實說明,只要群眾充分發動起來了,這種阻力就會迅速被衝垮。
由於阻力比較大,鬥爭會有反覆,甚至可能有多次反覆。這種反覆,沒有什麼害處。它將使無產階級和其它勞動群眾,特別是年輕一代,得到鍛煉,取得經驗教訓,懂得單命的道路是曲折的,不平坦的。
三、“敢”字當頭,放手發動群眾
黨的領導敢不敢放手發動群眾,將決定這場文化大革命的命運。目前黨的各級組織,對文化革命運動的領導,存在着四種情況。
(一)能夠站在運動的最前面,敢於放手發動辟眾。他們是“敬”字當頭、無所畏懼的共產主義戰士,〕是毛主席的好學生。他們提倡大字報、大辯論,鼓勵群眾揭露一切牛鬼蛇神,同時也鼓勵群眾批評自己工作中的缺點和錯誤。這種正確領導就是由於突出無產階級政治,由於毛澤東思想領先。
(二)有許多單位的負責人,對於這場偉大的鬥爭的領導還很不理解,很不認真,很不得力,因而處於軟弱無能的地位。他們是“怕”字當頭,墨守舊的章法,不願意打破常規,不求進取。對於群眾的革命新秩序,他們感到突然,以致領導落後於形勢,落後於群眾。
(三)有些單位的負責人,平時有這樣那樣的錯誤,他們更是“怕”字當頭,怕群眾起來抓住他們的辮子。實際上,他們只要認真進行自我批評,接受群眾批評,是會被黨和群眾諒解的。不這樣做,就會繼續犯錯誤,以致成為群眾運動的絆腳石。
(四)有些單位是被一些混進黨內的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把持着。這些當權派極端害怕群眾揭露他們,因此找各種藉口壓制群眾運動。他們採用轉移目標、顛倒黑白的手段,企圖把運動引向斜路。當他們感到非常孤立,混不下去的時候,還進一步耍陰謀,放暗箭,造謠言,極力混淆革命和反革命的界限,打擊革命派。
黨中央對各級黨委的要求,就是要堅持正確的領導,“敢”字當頭,放手發動群眾,改變那種處於軟弱無能的狀態,鼓勵那些有錯誤而願意改正的同志放下包袱,參加戰鬥,撤換那些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把那裡的領導權奪回到無產階級革命派手中。
四、讓群眾在運動中自己教育自己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只能是群眾自己解放自己,不能採用任何包辦代替的辦法。
要信任群眾,依靠群眾,尊重群眾的首創精神。要去掉“怕”字。不要怕出亂子。毛主席經常告訴我們,革命不能那樣雅致,那樣文質彬彬,那溫良恭儉讓。要讓群眾在這個大革命運動中,自己教育自己,去識別那些是對的,那些是錯的,那些作法是正確的,那些作法是不正確的。
要充分運用大字報、大辯論這些形式,進行大鳴大放,以便群眾闡明正確的觀點,批判錯誤的意見,揭露一切牛目蛇神。這樣,才能使廣大群眾在鬥爭中提高覺悟,增長才幹,辨別是非,分清敵我。
五、堅決執行黨的階級路線
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當領導要善於發現左派,發展和壯大左派隊伍,堅決依靠革命的左派。這樣,才能夠在運動中,徹底孤立最反動的右派,爭取中間派,團結大多數,經過運動,最後達到團結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幹部,團結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眾。
集中力量打擊一小撮極端反動的資產階級右派分子丶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充分地揭露和批判他們的反黨反社會主義反毛澤東思想的罪行,把他們最大限度地孤立起表
這次運動的重點,是整黨內那些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
注意把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右派分子,同擁護黨和社會主義,但也說過一些錯話,作過一些錯事或寫過一些不好文章不好作品的人,嚴格區別開來。
注意把資產階級的反動學閥、反動“權威”,同具有一般的資產階級學術思想的人,嚴格區別開來。
六、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
必須嚴格分別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是人民內部矛盾,還是敵我矛盾?不要把人民內部矛盾搞成敵我矛盾,也不要把敵我矛盾搞成人民內部矛盾。人民群眾中有不同意見,這是正常現象。幾種不同意見的爭論,是不可避免的,是必要的,是有益的。群眾會在正常的充分的辯論中,肯定正確,改正錯誤,逐步取得一致。在辯論中,必須採取擺事實、講道理、以理服人的方法。對於持有不同意見的少數人,也不准採取任何壓服的辦法。要保護少數,因為有時真理在少數人手裡。即使少數人的意見是錯誤的,也允許他們申辯,允許他們保留自己的意見。
在進行辯論的時候,要用文斗,不用武鬥。
在辯論中,每個革命者都要善於獨立思考,發揚敢想、敢說、敢做的共產主義風格。革命的同志,在大方向一致的前提下,不要在枝節問題上爭論不休,以便加強團結。
七、警惕有人把革命群眾打成“反革命”
有些學校、有些單位、有些工作組的負責人,對給他們貼大字報的群眾,組織反擊,甚至提出所謂反對本單位或工作組領導人就是反對黨中央,就是反黨反社會主義,就是反革命等類口號。他們這樣做,必然要打擊到一些真正的積極分子。這是方向的錯誤,路線的錯誤,決不允許這樣做。
有些有嚴重錯誤思想的人們,甚至有些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右派分子,利用群眾運動中的某些缺點和錯誤,散布流言蜚語,進行煽動,故意把一些群眾打成“反革命”。要謹防扒手,及時揭穿他們耍弄的這套把戲。
在運動中,除了確有證據的殺人、放火、放毒、破壞、盜竊國家機密等現行反革命分子,應當依法處理外,大學、專科學校、中學和小學學生中的問題,一律不整。為了防止轉移鬥爭的主要目標,不許用任何藉口,去挑動群眾鬥爭群眾,挑動學生鬥爭學生,即使是真]正的右派分子,也要放打到運動的後期酌情處理。
八、幹部問題大致可分為以下四種:
(一)好的。
(二)比較好的。
(三)有嚴重錯誤,但還不是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右派分子。
(四)少量的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右派分子。
在一般情況下,前兩種人(好的,比較好的)是大多數。
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右派分子,要充分揭露,要鬥倒,夸,斗臭,肅清他們的影響,同時給以出路,讓他們重新做人。
九、文化革命小組、文化革命委員會、文化革命代表大會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運動中,開始湧現了許多新事物。在許多學校、許多單位,群眾所創造的文化革命小組、文化革命委員會等組織形式,就是一種有偉大歷史意義的新事物。
文化革命小組、文化革命委員會、文化革命代表大會是群眾在共產黨領導下自己教育自己的最好的新組織形式。它是我們黨同群眾密切聯繫的最好的橋梁。它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權力機構。
無產階級同過去幾千年來一切剝削階級遺留下來的舊思想、舊文化、舊風俗、舊習慣的鬥爭需要經歷很長很長的時期。因此,文化革命小組、文化革命委員會、文化革命代表大會不應當是臨時性的組織,而應當是長期的常設的群眾組織。它不但適用於學校、機關,也基本上適於工礦企業、街道、農村。
文化革命小組、文化革命委員會和文化革命代表大會的代表的產生,要象巴黎公社那樣,必須實行全面的選舉制。候選名單,要由革命群眾充分醞釀提出來,在經過群眾反覆討論後進行選舉。當選的文化革命小組、文化革命委員會和文化革命代表大會的代表,可以由群眾隨時提出批評,如果不稱職,經過群眾討論,可以改選撤換。
在學校中,文化革命小組、文化革命委員會、文化革命代表大會,應該以革命學生為主體,同時,要有一定數量的革命教師職工的代表參加。
十、教育改革
改革舊的教育制度,改革舊的教育方針和方法,是這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一個極其重要的任務。
在這場文化大革命中,必須徹底改變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統治我們學校的現象。在各類學校中,必須徹底貫徹執行毛澤東同志提出的教育為無產階級政治服務、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的方針,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體育幾方面都得到發展,成為有社會主義覺悟的有文化的勞動者。
學制要縮短。課程設置要精簡。教材要徹底改革,有的首先刪繁就簡。學生以學為主,兼學別樣。也就是不但要學文,也要學工、學農、學軍,也要隨時參加批判資產階級的文化革命的鬥爭。
十一、報刊上點名批判的問題
在進行文化革命群眾運動的時候,必須把對無產階級界觀的傳播,對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傳播,同對資產階級和封建階級的思想批判很好地結合起來。
要組織對那些有代表性的混進黨內的資產階級代表人物和資產階級的反動學術“權威”,進行批判,其中包括對哲學、歷史學、政治經濟學、教育學、文藝作品、文藝理論、自然科學理論等戰線上的各種反動觀點的批判。
在報刊上點名批判,應當經過同級黨委討論,有的要報上級黨委批准。
十二、關於科學家、技術人員和一般工作人員的政策
關於科學家、技術人員和一般工作人員,只要他們是愛國的,是積極工作的,是不反黨反社會主義的,不是裡通外國的,在這次運動中,都應該繼續採取團結、批評、團結的方針,對於有貢獻的科學家和科學技術人員,應該加以保護。對他們的世界觀和作風,可以幫助他們逐步改造。
十三、同城鄉社會主義教育運動相結合的部署問題
大中城市的文化教育單位和黨政領導機關,是當前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運動的重點。
文革使城鄉社會主義教育運動更加豐富、更加提高了。必須把兩者結合起來進行。各地區、各部門可以根據具體情況進行部署。
在農村和城市企業進行社會主義教育運動的地方,如果原來的部署是合適的,又做得好,就不要打亂它,繼續按照原來的部署進行。但是,當前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運動提出的問題,應當在適當的時機,交給群眾討論,以便進一步大興無產階級思想,大滅資產階級的思想。有的地方以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為中心,帶動社會主義教育運動,清政治、清思想、清組織,清經濟。這樣做,如果那裡黨委認為合適,也是可以的。
十四、抓革命,促生產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就是為的要使人的思想革命化,因而使各項工作做得更多、更快、更好、更省。只要充於發動群眾,妥善安排,就能夠保證文化革命和生產兩不誤,保證各項工作的高質量。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是使我國社會生產力發展的一個強大的推動力。把文化大革命同發展生產對立起來,這看法是不對的。
十五、部隊
部隊的文化革命運動和社會主義教育運動,按照軍委和總政洽部的指示進行。
十六、毛澤東思想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行動指南
在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要高舉毛澤東思想的偉大紅旗,實行無產階級政洽掛帥,要在廣大工農兵、廣大幹部和廣大知識分子中,開展活學活用毛主席著作的運動,把毛澤東思想作為文化革命的行動指南。
各級黨委,在這樣錯綜複雜的文化大革命中,更必須認真地活學活用毛主席著作。特別是要反覆學習毛主席有關文化革命和黨的領導方法的著作,例如,<新民主主義侖》、《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關於正確處理人民部矛盾的問題》、《在中國共產黨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的講話》、《關於領導方法的若干問題》、《黨委會的工作方法》。
各級黨委,要遵守毛主席歷來的指示,貫徹執行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群眾路線,先做學生,後做先生。要努力避免片面性和局限性。要提倡唯物辯證法,反對形而上學和煩瑣哲學。
在以毛澤東同志為首的黨中央領導下,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必將取得偉大的勝利。
《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關於無產階級文化犬革命的決
定》(一九六六年八月八日通過) 《人民日報》(1967年8
月9日)
八
至於這次全會決定的問題究竟是正確的還是不正確的,要看以後的實踐,我們所決定的那些東西,看來群眾是歡迎的。比如中央主要的一個決定就是關於文化大革命,廣大的學生和革命教師是支持我們的,而過去那些方針,廣大的革命學生跟革命教師是抵抗的,我們是根據這些抵抗來制定這個決定的。但是,究竟這個決定能不能實行,還是要靠我們在座的與不在座的各級領導去做。比如講依靠群眾吧,群眾路線,還是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依靠,一種是不依靠;一種是實行群眾路線,一種是不實行群眾路線。決不要以為,決定上寫了,所有的黨委,所有的同志就都會實行,總有一小部分人不願意實行。可能比過去好一些,因為過去沒有這樣公開的決定,並且這次有組織的保證。這回組織有些改變,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候補委員、書記處書記、常委的調整,就保證了中央這個決議以及公報的實行。
對犯錯誤的同志總是要給他出路,要准許改正錯誤。不要認為別人犯了錯誤,就不許他改正錯誤。我們的政策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一看二幫,團結——批評——團結。我們這個黨不是黨外無黨,我看是黨外有黨,黨內也有派,從來都是如此,這是正常現象。我們過去批評國民黨,國民黨說黨外無黨,黨內無派,有人就說,“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我們共產黨也是這樣,你說黨內無派?它就是有,比如說對群眾運動,就有兩派,不過是占多占少的問題。
《在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閉幕會上的講話》(一九六六年八月七日)《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12冊),100 - 101頁
你們要關心國家大事,要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
《在中共中央群眾接待站的講話》(一九六六年八月十日)《人民日報》1966年8月12日
要熱情支持革命的左派,注意爭取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們,集中力量打擊一小撮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右派分子。
《中國共產黨第八屆中央委員會第十-次全體會議公報》《人民日報》(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四日)
一切革命者,一切革命青年,都勇敢經風雨,見世面。革命者不可能在溫室里成長,要在大風大浪里去鍛煉自己。
我們任何時候都不要離開群眾。這樣,我們就可能知道群眾,了解群眾,同群眾一道,也就可能好好地為人民服務。
《在游泳中學會游泳》《人民日報》1966年8月17日
這個運動規模很大,確實把群眾發動起來了,對全國人民的思想革命化有很大的意義。
《在首都慶祝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大會上的談話》(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八日)《人民日報》1966年8月19日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是一場觸及人們靈魂的大革命。實現這一場大革命,要用文斗,不用武鬥。
《要用文斗,不用武鬥》(一九六六年八月) 《人民日報》(1066年9月5日)
讓哲學從哲學家的課堂上和書本里解放出來,變為群眾手裡的尖銳武器。
《把反動哲學“權威”打翻在地》《人民日報》1966年9月11日
階級鬥爭,一抓就靈。
《用毛澤東思想武裝七億人民——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十七周年》(一九六六年十月一日《人民日報》社論)
我講幾句,講兩件事:
十七年來,有些事情,我看是做得不好,比如文化意識方面的事情。
想要使國家安全,鑑於斯大林一死,馬林科夫擋不住,發生了問題,出了修正主義,就搞了一個一線、二線。現在看起來,不那麼好。我處在第二線,別的同志處在第一線,結果很分散。城就不進城就那麼集中了。搞了一線、二線,出了相當多的獨立王國。所以,十一中全會對一線、二線的問題,就做了改變
十一中全會以前,我處在第二線,不主持日常工作,有許多事情讓別人去做,想讓他們在群眾中樹立威信,以便我見馬克思的時候,國家不那麼震動。以前的意思是那樣。大家也贊成這個意見。但處在第一線的同志處理得不那麼好。現在,這個一線、二線的制度已經改變了。但紅衛兵還不知道已經改變了。
我也有責任。為什麼說我也有責任呢?第一是我提議搞書記處,政治局常委裡頭有一線、二線。再,就是過信任別人。
引起警覺,還是“二十三條”(指社會主義教育運動的若干問題——引者)那個時候。
從許多問題看來,這個北京就沒有辦法實行解決,中央的第一線中存在的問題就是這樣。所以,我就發出警告說,北京出了修正主,三義怎麼辦?這是去年九十月間說的。我感覺到,在北京我的意見不能實行,推行不了。為什麼比判吳晗不在北京發起呢?北京沒有人幹這件事,就在上海發起。姚文元同志的文章,就是在上海發表的。
北京的問題,到現在可以說基本上解決了。
我要說的再一件事,就是這次文化大革命運動。
我闖了一個禍,就是批發了一張大字報;再就是,給清清大學附屬中學紅衛兵寫了一封信;再,我自己寫了一張大字報。
給清華大學附屬中學紅衛兵的信,並沒有送出,但是他們已經知道了,傳出去了。
文化革命運動時間還很短。六月、七月、八月、九月,現在十月,五個月不到。所以,同志們不那麼理解:
時間很短,來勢很猛。我也沒有料到,一張大字報〈北大的大字報)一廣播,就全國轟動了。給紅衛兵的信,我還沒有發出,全國就搞起紅衛兵來了。各種各派的紅衛兵都有,北京就有三四個司令部。紅衛兵一衝,把你們沖得不亦樂乎。
上次會議,我說,會議的決定,有些人不一定執行。果然好多同志還不理解。經過兩個月以後,碰了釘丁,有了一些經驗,這次會議就比較好了。
……
好幾個同志對我講,“原則上我是贊成的,到了具體問題上又糊塗了”。這種話我就不那麼相信。原則上你又理解,具體問題又不得解決,是什麼道理?現在我看,恐怕也有一點道理。不然為什麼老這麼講?原則上是贊成的,碰到具體問題又處理不好,恐怕還是政治思想工作沒有做好。比如上次開會回去以後,就沒有開好會,有些地方就根本沒有開,有些地方開了,也不是那麼充分,被紅衛兵一中就亂了。假如有十個書記,就要有七個或者八個去接見汪衛兵。接見慢了要衝進來。學生們生了氣,自己還不知道,又沒有準備回答什麼問題,以為表面上一應付,表示歡迎就解決問題了。人家有一肚子氣,幾個問題一問,不能答,就處於被動。這個被動也可以改變為主動的。
……
我講這麼兩件事。一件事是歷史,講一線、二線的問題。第二件事,是文化大革命的問題。
文化大革命這個火是我放起來的。時間很倉促,只幾個月。跟二十八年的資產階級民主革命,十七年的社會主義革命比較起來,這個文化革命只不到半年。不那麼通,有牴觸,這是可以理解的,是自然的。很多同志,過去盡搞經濟工作,工業、農業、交通運輸,或者做一些別的政治工作、行政工作,就沒有設想到搞這場文化大革命。現在學生不是沖得厲害嗎,沒有設想到的事情來了。來了就來了。這一衝,我看有好處。過去多少年我們沒有想的事情,這一衝就要想一下了。無非是犯一些錯誤,那有什麼了不起的呀?路線錯誤,改了就是了。誰人要打倒你們呀?我是不要打倒你們的,我看紅衛兵也不一定要打倒你們。有兩個紅衛兵說,他們到全國跑了一趟,他們沒有料到有些老前輩這麼害怕紅衛兵。他們說,紅衛兵有什麼可怕的?有一位同志,他家裡有四個紅衛兵,就是他的兒女,分成四派,還有他們的同學,有很多人到他家來,大概有十幾個二十吧,他接觸了那麼一點人。另外也有接觸幾十個人的,也有接觸一二百人的。我看小接觸很有益處。大的接觸,一百五十萬人,我們一個鐘頭就搞完了。這也是一種形式,一種方式。各有各的作用。這一次會議的簡報,差不多我全都看了。你們過不了關,我也着急呀. 時間太短,可以原諒,不是存心要犯路線錯誤,有的人講,是砌里糊塗犯的。也不能完全怪劉少奇同志、鄧小平同志。他們兩個同志犯錯誤也有原因。
過去中央第一線沒有領導好。時間太短,對新問題沒有精神準備,政治思想工作沒有做好。所以,這一次又做了十七天。我看,以後會好一些。
——《在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五日) 《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12冊),143 -148頁
整個過渡時期存在着階級矛盾、存在着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階級鬥爭,存在着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的兩條道路鬥爭。忘記十幾年來我黨的這一條基本理論和基本實踐,就會要走到斜路上去。
緊緊抓住無產階級同資產階級兩個階級的鬥爭、社會主義同資本主義兩條道路的鬥爭這個綱。
《在毛澤東思想的大路上前進》《紅旗》雜誌一九六六年第十三期
你們要政治掛帥,到群眾裡面去,同群眾在一起,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搞得更好。
《第七次檢閱文化革命大軍時的談話》(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日)《人民日報》1966年11月12日
十二 無產階級革命派的奪權鬥爭
建立三結合的革命委員會
這是一個大革命,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大革命。這件大事(按:指上海《文匯報》和《解放日報》奪權) 對於整個華東,對於全國各省市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運動的發展,必將起着巨大的推動作用。
《讓毛澤東思想占領報紙陣地》《人民日報》1967年1月19日
必須用毛澤東思想為武器,去克服自己頭腦中和自己團體中的本位主義、小團體主義、分散主義、非組織觀點、極端民主化、自由主義、主觀主義、個人主義等等錯誤傾向。所有這些違背毛主席教導的、妨礙無產階級革命派大聯合的思想和行動,都是資產階級世界觀的表現,都是當前尖銳的階級鬥爭在革命隊伍內部的反映,這些問題,屬於人民內部矛盾,要根據毛主席一貫提倡的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政策和團結——批評——團結的公式去解決,多做自我批評,而不要互相攻擊。
認為只要是當權派,就一概不相信,這是不對的。不分青紅皂白,反對一切、排斥一切,打倒一切,是違背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階級觀點的。
對於犯有錯誤的幹部,要正確對待,不能一概打倒。只要不是反黨反社會主義而又堅持不改和累教不改的,就要允許他們改過,鼓勵他們將功贖罪。懲前毖後、治病救人,這是黨的傳統政策。只有這樣才能使犯錯誤本人心悅誠服,也才能使無產階級革命派取得大多數人的衷心擁護,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否則是很危險的。
各級幹部,都要經受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考驗,都應該為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建立新的功勞,不能躺在過去的成績上自以為了不起,看輕新起來的革命小將,對自己只看見過去的功勞,而看不見今天的革命大方向。對新的革命小將則又只看見他們的某些缺點錯誤,而看不見他們革命大方向是正確的,這樣的看法是完全錯誤的,必須改過來。
在當前無產階級同資產階級及其在黨內一小撮代理人決戰的階段,堅持反動立場的地主、富農和資產階級右派分子、壞分干、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美蔣特務,都紛紛出籠。這批牛鬼蛇神,造謠惑眾,欺騙、拉攏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成立反革命組織,瘋狂地進行反革命活動。例如,所謂“中國工農紅旗軍”,所謂“榮復軍”、“聯合行動委員會”及其他一些被修正主義分子組織起來的名為“革命派”,實是保字派的組織,就是這種反動組織。這些組織中的多數群眾是受蒙蔽的,是應當爭取教育的。但是,這些反動組織的一小撮頭頭,卻處心積慮地炮打無產階級的革命司令部,向元嚴階級革命派奪權,襲擊革命群眾組織,暗害革命群眾,收買職工,停止生產,中斷交通,破壞和搶劫國家財產。他們趁火打劫,妄想變天。這種反動組織,有的就是在頑固的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的指揮下進行反革命活動的。這種反動組織,是建築在沙灘上的,一旦被群眾識破,就會立即土崩瓦解,一小撮頭頭就會被群眾揪出來。
對《紅旗》雜誌社論稿《論無產階級革命派的奪權鬥爭》的修改(一九六七年一月三十日) 《紅旗》(1967年第3期)
徹底孤立最反動的右派,爭取中間派,團結大多數,經過運動,最後達到團結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幹部,團結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眾。
引自一九六七年二月十一日《解放軍報》:《在兩條路線鬥爭中爭取和團結大多數》
只要不是反黨反社會主義分子而又堅持不改和屢教不改的,就要允許他們改過,鼓勵他們將功贖罪。
轉引自《紅旗》雜誌一九六七年第四期社論:《必須正確地對待幹部》
在需要奪權的那些地方和單位,必須實行革命的“三合”的方針,建立一個革命的、有代表性的、有無產階級權戚的臨時權力機構。這個權力機構的名稱,叫革命委員好。
轉引自《紅旗》雜誌一九六七年第五期:《論革命的“三結合”》
不要吃老本,要立新功。
轉引自江青:《要為人民立新功》(一九六七年四月十二日)
這篇文章(按:指觸讋說趙太后》一文),反映了封建制代替奴隸制的初期,地主階級內部財產和權力的再分配。這種再分配是不斷地進行的,所謂“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就是這個意思。我們不是代表剝削階級,而是代表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但如果我們不注意嚴格要求我們的子女,他們也會變質,可能搞資產階級復辟,無產階級的財產和權力就會被資產階級奪回去。
引自江青:《為入民立新功》(一九六七年四月十二日)
在社會主義社會裡,特別是在生產資料所有制的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以後,還有沒有階級和階級鬥爭?社會上的一切階級鬥爭是不是還集中在爭奪政權的問題上?無產階級專政條件下還要不要革命?革誰的命?怎樣進革命?這一系列重大的理論問題,馬克思、恩格斯當時不可能解決這些問題。列寧看到了無產階級奪取政權以後,被打敗的資產階級甚至比無產階級還要強大,時時企圖復辟,同時小生產者不斷生長新的資本主義和資產階,威脅無產階級專政,因此要對付這些反革命威脅,並且戰勝它,必須在長時期里強化無產階級專政,舍此沒有第二條路。但因列寧逝世過早,發來得及在實際上解決這些問題。斯大林是個偉大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他在實際上解決了很大一批鑽進黨內的反革命資產階級代表人物,例如托洛茨基,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拉狄克,布哈林,李可夫之流。他的缺點是在理論上不承認在無產階級專政整個歷史時代社會上存在階級和階級鬥爭,革命的誰勝誰負沒有最後解決,弄得不好,資產階級就有復辟之{可能。在他臨死的前一年,他已覺察到了這一點,說是社會主義社會存在矛盾,弄得不好,可能使矛盾變成對抗性的。毛澤東同志充分注意了整個蘇聯歷史的經驗,在他的一系列偉大著作和指示中,在這個偉大的歷史文件中,在他親自發動和領導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偉大實踐中,正確地解決了這一系列問題。
現在的文化大革命,僅僅是第一次,以後還必須要進行多次,毛澤東同志近幾年經常說,革命的誰勝誰負,要在一個很長的歷史時期內才能解決。如果弄得不好,資本主義復辟將是隨時可能的。全體黨員,全國人民不要以為有一二次、三四次文化大革命,就可以太平無事了。千萬注意,決不可喪失警惕。
對《偉大的歷史文件》一文的修改。見《人民日報》1967年5月18日
老幹部過去有功勞,但是不能靠吃老本,要很好地在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鍛煉改造自己,要立新功,立新勞。
《要讓孩子們經風雨、見世面》轉引自一九六七年六月一日《人民日報》
凡犯了錯誤的必須改正。如不改正,越陷越深,到頭來還得改正,威信損失就太大了。及早改正,威信只會比以前更高。
轉引自一九六七年六月十七日《解放軍報》: 《濟南十萬軍民舉行擁軍愛民盛大集會,人民子弟兵和無產階級革命派永遠心連心》
必須善於把我們隊伍中的小資產階級思想引導到無產階級革命的軌道,這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取得勝利的一個關鍵問題。
《人民日報》1967年6月25日
必須站在人民群眾這一邊,絕不能站到人民敵人那一邊去。這是一個馬克思列寧主義者的根本立場問題。
轉引自一九六七年六月二十七日《解放軍報》社論:《正確對待群眾》
革命就是解放生產力,革命就是促進生產力的發展。
轉引自一九六七年八月三日《解放軍報》社論:《堅守生產崗位,嚴防敵人破壞》
無產階級革命派聯合起來,向黨內一小撮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奪權!
轉引自一九六七年八月十七日《人民日報》杜論:《做革命大聯合的模範》
中央出了修正主義,你們怎麼辦?很可能出,這是最危險的。
轉引自《紅旗》雜誌一九六七年第十三期社論:《徹底摧毀資產階級司令部——紀念八屆十一中全會召開一周年》
毛主席說,七、八、九三個月,形勢發展很快。全國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形勢大好,不是小好。整個形勢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
形勢大好的重要標誌是人民群眾充分發動起來了。從來的群眾運動都沒有像這次發動得這麼廣泛,這麼深入。全國的工廠、農村、機關、學校、部隊,到處都在討論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問題,大家都在關心國家大事。過去一家人碰到一塊,說閒話的時候多。現在不是,到一塊就是辯論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問題。父子之間、兄弟姐妹之間、夫妻之間,連十幾歲娃娃和老太太,都參加了辯論。
毛主席說,有些地方前一段好像很亂,其實那是亂了敵人,鍛煉了群眾。
毛主席說,再有幾個月的時間,整個形勢將會變得更好。
毛主席號召各地革命群眾組織實現革命的大聯合。毛主席說,在工人階級內部,沒有根本的利害衝突。在無產階級專政下的工人階級內部,更沒有理由一定要分裂成為勢不兩立的兩大派組織。一個工廠,分成兩派,主要是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為了保自己,蒙蔽群眾,挑動群眾斗群眾。群眾組織裡頭,混進了壞人,這是極少數。有些群眾組織受無政府主義的影響,也是一個原因。有些人當了保守派,犯了錯誤,是認識問題。有人說是立場問題,立場問題也可以變的嘛。站隊站錯了,站過來就是了。極少數人的立場是難變的,大多數人是可以變的。革命的紅衛兵和革命的學生組織要實現革命的大聯合。只要兩派都是革命的群眾組織,就要在革命的原則下實現革命的大聯合。兩派要互相少講別人的缺點、錯誤,別人的缺點、錯誤讓人家自己講,各自多做自我批評,求大同,存小異。這樣才有利於革命的大聯合。
在談到革命大聯合以誰為核心時,毛主席說,什麼“以我為核心”,這個問題要解決。核心是在鬥爭中實踐中群眾公認的,不是自封的。自己提“以我為核心”是最蠢的。王明、博古、張聞天,他要做核心,要人家承認他是核心,結果垮台了。什麼是農民,什麼是工人,什麼打仗,什麼打土豪分田地,他們都不懂。
毛主席說,要正確地對待受蒙蔽的群眾。對受蒙蔽的群眾,不能壓,主要是做好思想政治工作。
向壞人專政的問題。毛主席說,政府和左派都不要捉人,發動革命群眾組織自己處理。例如,北京大體就是這樣做的。專政是群眾的專政,靠政府捉人不是好辦法。政府只宜根據群眾的要求和協助,捉極少數的人。
一個組織里的壞頭頭,要靠那個組織自己發動群眾去處理。
關於幹部問題。毛主席說,絕大多數的幹部都是好的,不好的只是極少數。對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是要整的,但是,他們是一小撮。我們的幹部中,除了投敵、叛變、自首的以外,絕大多數在過去十幾年、幾十年裡總做過一些好事!要團結幹部的大多數。犯了錯誤的幹部,包括犯了嚴重錯誤的幹部,只要不是堅持不改,屢教下改的,都要團結教育他們。要擴大教育面,縮小打擊面,運用“團結——批評和自我批評-團結”這個公式來解決我們內部的矛盾。在進行批判鬥爭時,要用文斗,不要搞武鬥,也不要搞變相的武鬥。有一些犯錯誤的同志一時想不通,還應該給他時間,讓他多想一個時候。要允許他們思想有反覆,一時想通了,遇到一些事又想不通,還可以等待。要允許幹部犯錯誤,允許幹部改正錯誤。不要一犯緒誤就打倒。犯了錯誤有什麼要緊?改了就好。要解放一批幹部,讓幹部站出來。
毛主席說,正確地對待幹部,是實行革命三結合,鞏固革命大聯合,搞好本單位斗、批、改的關鍵問題,一定要解決好。我們黨,經過延安整風,教育了廣大幹部,團結了全覺,保證了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的勝利。這個傳統,我們一定要發揚。
關於上下級關係問題。毛主席說,有些幹部為什麼會受到群眾的批判鬥爭呢?一個是執行了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群眾有氣。一個是官做大了.薪水多了,自以為了不起,就擺架子,有事不跟群眾商量,不平等待人,不民主,喜歡罵人,訓人,嚴重脫離群眾。這樣,群眾就有意見。平時沒有機會講,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爆發了,一爆發,就不得了,弄得他們很狼狽。今後要吸取教訓,很好地解決上下級關係問題,搞好幹部和群眾的關係。以後幹部要分別到下面去走一走,看一看,遇事多和群眾商量,做群眾的小學生。在某種意義上說,最聰明、最有才能的,是最有實踐經驗的戰士。
要講團結。幹部有錯誤,有問題,不要背後說,找他個別談,或者會議上講。
我們現在有的嚴肅、緊張有餘,團結、活潑不足。關於教育幹部的問題。毛主席說,幹部問題,要從教育着手,擴大教育面。不僅武的(軍隊),還要文的(黨、政),都要進行教育,加強學習。中央、各大區、各省市都要辦學習班,分期分批地輪訓。每省都要開縣人武部以上各級幹部會,一個省二三百人,多則四五百人,大省一千人左右。半年之內爭取辦好此事,否則,一年也可。
今後,爭取每年搞一次,每一次的時間不要太長,大體上兩個月左右。
毛主席教導我們,對紅衛兵要進行教育,加強學習,要告訴革命造反派的頭頭和紅衛兵小將們,現在正是他們有可能犯錯誤的時候。要用我們自己犯錯誤的經驗教訓,教育他們。對他們做思想政治工作,主要是同他們講道理。
毛主席在視察各地的過程中,高度讚揚了廣大工農群眾、人民解放軍指戰員、紅衛兵小將、革命幹部和革命知識分子,在一年多來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建立的功勳。毛主席號召他們,要斗私、批修,要擁軍愛民,要抓革命,促生產,促工作,促戰備,把各方面的工作做得更好,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
《視察華北、中南和華東地區時的談話》(一九六七年七月
—九月) 《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12冊)385——387頁
各工廠、各學校、各部門、各企業單位,都必須在革命的原則下,按照系統,按照行業,按照班級,實現革命的大聯合,以利於促進革命三結合的建立,以利大批判和各單位鬥批改的進行,以利於抓革命、促生產、促工作、促戰備。
《人民日報》1967年10月19日
我們的黨要吸收新血液。工人、農民、紅衛兵中的積極分子要吸收到黨里來。一個人有動脈、靜脈,通過心臟進行血液循環,還要通過肺部進行呼吸,呼出二氧化碳,吸進新鮮氧氣,這就是吐改納新。一個無產階級的黨也要吐故納新,才能朝氣蓬勃。不清除廢料,不吸收新鮮血液,黨就沒有朝氣。
《關於無產階級政黨也要吐故納新的談話》(一九六七年
一月五日) 《紅旗》雜誌1968年第4期
辦學習班,是個好辦法,很多問題可以在學習班得到解決。
黨組織應是無產階級先進分子所組成,應能領導無產階級和革命群眾對於階級敵人進行戰鬥的朝氣蓬勃的先鋒隊組織。
轉引自《人民日報》、《紅旗》雜誌、《解放軍報》一九六八年元旦社論:《迎接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全面勝利》
軍隊應分期分批對大學、中學和小學高年級實行軍訓,並且參預關於開學、整頓組織、建立三結合領導機關和實行斗、批、改的工作。先作試點,取得經驗,逐步推廣。還要說服學生,實行馬克思所說只有解放全入類才能最後解放無產階級自己的教導,在軍訓時不要排斥犯錯誤的教師和幹部。除老年和生病的以外,要讓這些人參加,以利改造。所有這些,只要認真去做,問題並不難解決。
對《天津延安中學以教學班為基礎實現全校大聯合和整頓、鞏固、發展紅衛兵的體會》報告的指示(一九六七年三月七日),轉引自一九六八年三月八日《人民日報》
革命委員會的基本經驗有三條:一條是有革命幹部的代表,一條是有軍隊的代表,一條是有革命群眾的代表,實現了革命的三結合。革命委員會要實行一元化的領導,打破重疊的行政機構,精兵簡政,組織起一個革命化的聯繫群眾的領導班子。
“三結合”的革命委員會,是工人階級和人民群眾在這次文化大革命中的一種創造。
國家機關的改革,最根本的一條,就是聯繫群眾。
使前輩人不脫離群眾,使青年人得到鍛煉。
轉引自一九六八年十月三十日《人民日報》、《紅旗》雜誌、《解放軍報》社論:《革命委員會好》
十三 充分發揮工人階級在文化大革命和一切工作中的領導作用
大學還是要辦的,我這裡主要說的是理工科大學還要辦,但學制要縮短,教育要革命,要無產階級政治掛帥,走上海機床廠從工人中培養技術人員的道路。要從有實踐經驗的工人農民中間選拔學生,到學校學幾年以後,又回到生產實踐中去。
《關於大學教育改革的一段談話》(一九六八年七月十二日)
《人民日報》1968年7月22日
我國有七億人口,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要充分發揮工人階級在文化大革命中和一切工作中的領導作用。工人階級也應當在鬥爭中不斷提高自已的政治覺悟。
——《關於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的一段話》(一九六八年); 《人民日報》1968年8月15日)
毛主席說:都知道,都認識。還不是天安門上見過,又沒有談話。你們無事不登三寶殿。其實你們的小報我都看過,你們的情況我都了解。蒯大富怎麼沒來?是(被圍)出不來了?還是不來?
(韓愛晶插話:這個時候他要知道中央接見不會不來的。他要見不到主席會哭的。肯定是出不來。)
毛主席說:蒯大富要抓“黑手”,這麼多工人“鎮壓”“紅衛兵”。“黑手”是什麼?“黑手”就是我麼。他又不來抓。你們來抓我好了。本來新華印刷廠、針織總廠、中央警衛團是我派去的。我向軍代表說:大學武鬥如何解決?我說你們去做做工作,看看。結果派去3萬人……你們看大學武鬥怎麼辦?一個是統統搬出去。學生也不要管,誰想打就大打。過去革委會、衛戍區對武鬥的態度是不怕亂,不管、不急、不壓。另一個是幫助解決一下,這看來還是對的。這個問題深得工人贊成,深得農民贊成,深得多數學生贊成。大專院校五十九個,打得凶的也就五六個。試試你們的能力。至於怎麼解決呢?你們提出意見。
文化革命搞了兩年,一是斗,二是批,三是改。你們現在是一不鬥,二不批,三不改。斗是斗,你們是搞武鬥。現在是工人不高興,農民不高興,居民不高興,部隊不高興,多數學校學生也不高興,就連擁護你們那一派的也有人不高興。你們脫離了工人,脫離了農民,脫離了部隊,脫離了居民,脫離了學生的大多數。社會上說你們壞話的越來越多。有些學校搞了些斗黑幫,但很不夠。逍遙派那麼多,就是因為分了兩派,忙於武鬥,現在不搞鬥批改,而去搞斗批走、斗批散。我說大學還是要辦,講了理工科,但並沒有講文科都不辦。文科要不要辦呢?還是要辦的。至於怎麼辦?研究出另一個辦法。過去舊的制度、舊的方法是不行的,是培養出修正主義的。學制要縮短,教育要革命,要無產階級政治掛帥。學文學的要寫小說、詩歌,學哲學的要寫論文,論述中國現在革命鬥爭的過程。法律也不一定要否定。
(譚厚蘭插話:師大要不要辦?)不辦誰教高中??誰教中專?外語學院不辦怎麼行?一風吹不行。吹那麼幾年可以,天塌不下來。歐洲大戰一打幾年,不僅大學沒辦,其實中學也都沒辦,雞飛狗走。還是要文斗,不要武鬥,把武鬥工事統統去掉,什麼熱武器、冷武器,要刀槍入庫。
現在提出四個辦法:(一)實行軍管。(二)一分為二。就是兩派可以分兩個學校,住兩個地方。中南海、大會堂那麼大,都可以住嘛!辦個學校還不行?我看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你們北京大學,要那麼大幹啥?如果解決不了,不一定都要住在北京。可以一個住在南方,一個住在北方,都叫新北大。一個叫新北大(公社),一個叫新北大(井岡山),就像蘇聯共產黨(布)一樣。根本不見面,打不起來,各人清理自己內部的問題。(三)斗批走囤。繼續打下去,大打,打他十年、八年,地球還是照樣轉。這個問題不必現在答覆。回去你們商量商量,討論討論,但是首先還是要聯合。
聶元梓,他們叫你老佛,難道你認為新北大公社、校文革就沒有人反對你?我不信。當面不說,背後還是有人說你壞話的。人家說你哥哥不好,說你姐姐不好。哥哥不是好哥哥,姐姐不是好姐姐,妹妹也可能好嘛!為什麼要牽連妹妹呢?你聶元梓是哲學家嗎? (聶答:我不是。)這個哲學是能夠在大學裡學出來的嗎?又沒有作過工人、農民就學哲學,那麼哲學叫作“窄學”。學問不是學校里學出來的。社會就是最大的大學嘛。坐在那個大樓里,怎麼能行?現在學文學的寫不出小說、詩歌。上海的胡萬春原來還寫過很多東西,以後就沒見過什麼了。(周總理插話:還有高玉寶,都進了大學,後來頭腦都僵化了。)
我跟你們講了馬恩列斯,除了馬克思大學讀完了,其他人都沒有讀。列寧讀法律讀了一年,恩格斯中學還沒讀完。父親叫他到工廠當會計,後來工廠搬到英國,在工廠里接觸了工人。恩格斯的自然科學是怎麼學的呢?他是在倫敦圖書館裡學的,在那裡學了八年,根本沒有進大學。斯大林沒有進大學,他是教會中學畢業的。高爾基只讀了兩年小學,比江青還差。江青是高小畢業,讀了六年,高爾基只讀了兩年。我們比高爾基高明得多。數學家華羅庚,就是中學生,自學的。蘇聯把衛星送上天的是個中學教員。發明蒸汽機的是個工入,不是大學老師。(葉群插話: 江青同志自學很刻苦。)你不要吹她。學問不是學校里學來的。我看我們的一些孩子讀書讀十幾年,把人毀了,睡不着覺。一個孩子讀歷史不懂階級鬥爭。歷史就是階級鬥爭的歷史,可是讀了好幾年,就是不懂階級鬥爭。小學6年太長,中學6年太長,荒廢虛度,又要考試。考試幹什麼呢?一樣不考才好呢!誰考馬恩列斯?誰考我? ……以前我在學校里是很不守規矩的,我只是以不被開除為準則。考試嗎?六十分以上八十分以下,七十分左右。好幾門功課我是不考的,有的考試我交白卷,考幾何我畫了個雞蛋,因為“O”就是幾何麼!因為一筆,交卷就快。現在辦軍事院校,真是害死人。黃埔軍校你們知道多少天?三個月,六個月。就是訓練一下,改變一下觀點。至於有什麼學問呢?不太多。實際上學一些軍事訓練。我就沒上過什麼軍事學校,沒讀過什麼兵法。人家就說我打仗靠《三國演義》、《孫子兵法》。我說《孫子兵法》我沒看過,《三國演義》我是看過的。遵義會議的時候我跟╳╳辯論。他問我《孫子兵法》你看過沒有?我問他:“同志,《孫子兵法》有多少篇?”他也不知道。我問他第一篇是什麼?他還是不知道。後來我寫《戰爭與戰略問題》時,才把《孫子兵法》馬馬虎虎看了一遍。什麼叫兵法?誰學英語?“阿特米爾” 是兵法。“阿特米爾孫”就是《孫子兵法》。還是學英語好。我以前沒學外語就吃了虧。學外文要趕快,年輕時學好,應從小學學起。當兵半年就夠了,當那麼長時間幹什麼?當兵半年,一切就範。再當一年農民,二年工人。那是真正的大學校啊!真正的大學校是工廠、農村。世界上的人沒有人反對還成?反對就讓他反對才好。沒有缺點沒有錯誤的人很少。
王大賓,你的事情好辦一些吧?(周總理插話:他們學校好。)
你們把韓愛晶的缺點講的太多了,他才22歲嘛!
你們這五員大將,包括蒯大富,我們都是保護你們的。這次沒有找你們的對立面來,你們回去講一講,我們有偏向。北大井岡山和清華414就會對我有意見。
原來打算停課半年,登了報。後來不行,延長一年,又不行,延長二年。我說三年就三年嘛。
相當有點無政府。世界上無政府是跟有政府相對的。世界上只要有政府,無政府就不會消滅,就是過去說的奴隸主義、馴服工具走向反面,這是對右傾機會主義的懲罰。
有人講:總理寬大無邊。我同意總理這樣做。
‘北京有個習慣:今天打倒這個,明天打倒那個。 (林彪插話:一場大雨就把“打倒”吹了。)小孩子揭大字報紙當廢紙賣,幾分錢一斤??(謝富治插話:七分錢一斤。小孩子發大財。)我才不信那一套呢!中國人有個好處,就是有意見就講出來。講不讓串聯是對的,但一點部讓串聯也不好,人家還在串聯。“砸三舊”派在串聯,反“砸三舊”派也在串聯。串聯一下為什麼不行?我講串聯一下可以。實際在串聯。你不讓好人串聯,壞人在串聯。你不讓多數人串聯,多數人是好人,90%以上是好人,壞人是極少數。通過串聯把觀點統一起來,把壞人揪出來。
(這時黃作珍報告:蒯大富來了!蒯大富進來,樣子狼狽,號啕大哭地告狀。江青也哭了,毛主席也流淚。)
你叫黃作珍?哪裡人? (黃答:江西人。)老表嘛,久聞大名。
不要搞成兩派,搞成一派算了,搞什麼兩派?教育革命搞不上去,這是舊制度害了你們。……到圖書館讀書是個好辦法,實在比上學好,一個燒餅就行,圖書館的老頭兒跟我都熟了。我在湖南圖書館讀了半年,在北大圖書館讀了半年,自己選擇書。
武鬥有兩個好處:第一是打仗有經驗;第二是戰爭暴露敵人。這種社會現象,是不以人們的意志為轉移的,不以中央為轉移。現在工人去干涉,如果不行,把工人撤出采,再斗十年八年,地球照樣轉動,天也不會掉下來。不要膨脹起來,全身膨脹,鬧浮腫病。現在正是輪到小將們犯錯誤的時候了。……青年人聽不得批評。我們年輕的時候也是聽不得批評的。孩子們就是主觀主義強,只能批評人。
(韓愛晶插話:主席,我問一個問題:如果幾十年、一百年之後,中國打起內戰來,你說毛澤東思想,我也說毛澤東思想,出現割據混戰的問題怎麼辦?)
出了也沒啥大事嘛!一百多年裡,中國清朝後出了段棋瑞,軍閥搞了十幾年、二十年,跟蔣介石打了幾十年嘛。中國共產黨內出了陳獨秀,黨就沒有了?黨內出了李立三、王明路線,那麼長,黨還是有的,還是要革命的,軍隊還己要前進的,照樣有軍隊、有政權。解放後又是多少次機會主義路線,多了。我們不照樣辦軍隊、辦政權?有了這些經驗,比馬克思還好。你們年紀輕輕就是沒有經驗,上帝原諒你們。你們可不要以為我們這些人都有什麼了不起,有我們這些人在就行,不在天就掉下來了。這也是一種迷信。有了這次文化大革命的經驗,比沒有好。當然也不能保證,但我們保證要好一點。只要有人民就成。就是把我、林彪以及在座的都消滅,全國人民滅不掉。總不能不能把人民都消滅。最怕脫離工人、農民、戰士,脫離生產者,脫離實際,對修正主義警惕不夠,不修也得修。不是這次文化大革命後就不搞文化革命了,還是會有波折的。想得遠好。我們有幾種死法:一個炸彈、一個細菌,一個火車、飛機,我又愛點兒水,淹死……無非如此。最後一種壽終正寢,無非還是細菌嘛!一次前進是沒有的。歷史總是曲折的。1927年受挫折,二三次受挫折,勝利後又出現了高饒反黨聯盟,廬山會議以後彭德懷,現在走資派。……
《毛澤東同志接見首都紅衛兵“五大領袖”的談話》一九
六八年七月) 摘自詠慷《紅色季風》(江匹西百花洲文藝出
版社2000年4月版) 158-163頁
以後不要說史無前例。歷史上最大的幾次文化大革命是發明火,發明蒸汽機和建立馬克思列寧主義,而不是我們的革命。
一個偉大的斗、批、改的高潮正在到來。毛主席最新指示的發表,浩浩蕩蕩的產業工人大軍有領導、有步驟地開進學校和其他亠切還沒有搞好鬥、批、改的單位,是這個高潮到來的信號。這個高潮,是經過成立各省、市、自治區命委員會、大批判、清理階級隊伍等等一系列工作之後出現的,它將在各個領域中引起深刻的變革,猛烈地衝擊一切不適應社會主義經濟基礎的上層建築,教育廣大人民,粉碎暗藏的反動派,引向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全面腔利,大大促進社會生產力的發展。
從十九世紀中期馬克思主義開始形成的時候起,就提出用無產階級專政代替資產階級專政的口號,到今天已經一百二十年了。只有帝國主義、地主階級、資產階級及其代理人新老修正主義者才反對這個徹底革命的口號。中國共產黨是以這個口號為其基本綱領的。而要實現這個口號,就要聯合工人以外的廣大群眾,這主要是農民群眾、城市小資產階級群眾以及有可能改造的知識分子,並領導他們前進。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整個過程,僅僅是在工人階級這個唯一的階級領導下進行的。我們的黨是無產階級的先鋒隊。
這個“獨立王國”已被革命的風暴徹底摧毀了。它的階級鬥爭的歷史教訓,應為一切革命者所記取。全國各地那些被資產階級分子所把持的大大小小的獨立王國里的公民們,也應當研究這個教訓。
工人宣傳趴進人教育陣地,這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自古以來,學校這個地方就是為剝削階級及其子女所壟斷。解放以後,好一些,但基本上還是被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所壟斷。從這些學校出來的學生,有些人由於各種原因(這些原因大概是:或本人比較好,或教師比較好,或受了家庭、親戚、朋友的影影響,而主要的是受社會的影響)能同工農兵結合,為工農兵服務,有一些人則不能。在產階級專政的國家內,存在着資產階級與無產階級爭奪領導權的嚴重現象。在這場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紅衛兵小將奮起造黨內一小撮走資派的反,學校中的資產階級反動勢力暫時地遭到了一次沉重的打擊。但隨後不久,有些人又暗地活動起來,挑動群眾斗群眾,破壞文化大革命,不鬥、批、改,破壞大聯合和革命的三結合,破壞清理階級隊伍的工作和整黨的工作。這種情況引起了廣大群眾的不滿。現實的狀況告訴我們:在這種情況下,單靠學生、知識分子不能完成教育戰線的斗、批、改及其他一系列任務,必須有工人、解放軍參加,必須有工人階級的堅強領導。
毛主席最近指出:“實現無產階級教育革命,必須有工人階級領導,必須有工人群眾參加,配合解放軍戰士,同學校里的學生、教員、工人中決心把無產階級教育革命進行到底的積極分子實行革命的三結合。工人宣傳隊要在學校中長期留下去,參加學校中全部斗、批、改任務,並且永遠領導學校。在農村,則應由工人階級的最可靠的同盟者——貧下中農管理學校。”毛主席這個指示,指出了學校教育革命的方向和道路,是徹底摧毀資產階級教育制度的銳利的武器。廣大青年學生,要熱烈歡迎工人階級占領學校陣地,參加斗、批、改,並且永遠領導學校。
一切真正的而非口頭說說騙人的無產階級革命派都把工人階級當作“自已”人,當作人民群眾中最先進、最有覺悟的革命的積極分子“三結合”,就是群眾自己解放自己最可靠的保證。那種把工人當作“自己,”以外的異己力量的人,如果不是糊塗,他自己就是工人階級的階級異己分子,工人階級就有理由專他的政。有些自己宣布自己為“無產階級革命派”的知識分子,一遇到工人階級觸動他那個小小的獨立王國的利益的時候,就反對起工人來了。這種葉公好龍式的人物,在中國還是不少的。這種人就是所謂輕視工農、愛擺架子自以為了不起的人物,而其實不過是現代的一批葉公而己。凡是知識成堆的地方,不論是學校,還是別的單位,都應有工人解放軍開進去,打破知識分子獨霸的一統天下,占領那些大大小小的“獨立王國”,占領那些“多中心即無中心”論者盤踞的地方。這樣,成堆的知識分子中間的不健康的空氣、作風和想法就可以改變,他們也就有可能得到改造和解放。
在這個過程中,工人階級本身會受到深刻的階級鬥爭鍛煉,湧現出一批優秀的工人幹部,充實到國家機關的各個方面以及各級革委會裡去,不但管理學校而已。
毛主席最近指出:“建立三結合的革命委員會,大批判,清理階級隊伍,整黨,精簡機構、改革不合理的規章制度,下放科室人員,工人里的斗、批、改,大體經歷這麼幾個階段。”
主席的這段話,是對斗、批、改階段群眾運動發展的總結,為我們完成工廠企業斗、批、改的任務指出了明確的道路。
首先的任務是建立三結合的革命委員會,使工廠企業的領導權真正掌握在無產階級手裡。這往往是同大批判和大體上清理階級隊伍兩項任務結合起來做的。
犬批判和清理階級隊伍,為整黨創造了最好的條件。經過政治上、思想上、組織上階級鬥爭的嚴格考驗,廣大黨員的政治覺悟有了很大提高,同群眾的關係有了很大的改進,黨內的極少數壞人清除出去了,黨員的政治狀況、組織伏況基本上弄清楚了,並且吸收一批在運動中湧現出來的積極分子參加黨組織,使黨增加新鮮血液,逐步形成一個堅決執行毛主席無產階級革命路線的領導核心,這樣,我們就能整頓好黨的組織,我們就能實現毛主席指出的偉大整黨目標:“黨組織應是無產階級先進分子所組成,應能領導無產階級和革命群眾對於階級敵人進行戰鬥的朝氣蓬勃的先鋒隊組織。”
在工礦企業中的運動是如此,在文化教育事業中,在黨、政機關中的運動,也大體是如此。
《對姚文元<工人階級必須領子一切>一文的修改》(一九六
八年八月) 《紅旗》雜誌一九六八年二期
……我們請全國各大、中、小工業城市的革命委員會予以注意,對你們那裡的工程技術人員的情況給以調查,陸續送給中央,我們將擇要予以發表。從根本上說來,走從工、農、兵及其後代中選拔工程技術人員及其他意識形態工作人員(教授、教員、科學家、新聞記者、文學家、藝術家或馬克思主義理論家)的路,是已經確定的了。同時,對過去和現在的大專院校畢業生和在學學生,黨和工人階級、貧下中農、人民解放軍有責任,熱情地、嚴肅地幫助他們中間一些至今還不懂得或還未下決心同工農兵結合、為工農兵服務的人們,逐步地改變過來。對於已經結合或者願意結合的人們要加以鼓動,這方面的動人事跡及其變化過程也要加以調查和擇要發表。頑固的走資派或其他被廣大群眾認為不好的人,只是我國人口中的一小撮。對於這種人,也要從教育入手,以期使他們雖頑固而能轉化,雖不好而能變好。總之是要給出路。不給出路的政策,不是無產階級的政策。這些是我黨長期以來一貫的傳統政策,應向一切人講清楚。文化大革命是一場嚴重鬥爭的階級、也是一次偉大的教育運動。
《為準備發表調查報告“上海工人技術人員在鬥爭中成長”
寫的<紅旗>雜誌編者按》(一九六八年八月三十一日) 《紅
旗》雜誌一九六八年九月
十四 共產黨基本的一條,就是直接依靠廣大革命人民群眾
我們的權力是誰給的?是工人階級給的,是貧下中農給的,是占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廣大勞動群眾給的。我們代表了無產階級,代表了人民群眾,打倒了人民的敵人,人民就擁護我們。共產黨基本的一條,就是直接依靠廣大革命人民群眾。
《紅旗》雜誌一九六八年第四期
歷史的經驗值得注意。一個路線,一種觀點,要經常講,反覆講。只給少數人講不行,要使廣大革命群眾都知道。
《人民日報)(l968年11月25日)
在犯過走資派錯誤的人們中,死不改悔的是少數,可以接受教育改正錯誤的是多數,不要一提起“走資派”,就認為都是壞人。
即使是反革命分子的子女和死不改悔的走資派的子女,也不要稱他為“黑幫子女”,而要說他們是屬於多數或大多數可以教育好的那些人中間的一部分(簡稱“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以示他們與其家庭有所區別。實踐結果,會有少數人堅持頑固態度,但多數是肯定可以爭取的。
《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12冊)617 - 618頁
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說服城裡幹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學畢業的子女,送到鄉下去,來一個動員。各地農村的同志應當歡迎他們去。
《人民日報》(1968年12月22日)
三年來,叛徒、特務、死不改悔的走資派、反革命分子企圖破壞我們這一支偉大的人民軍隊,沒有能夠得逞,就是因為人民擁護了軍隊,軍隊保護了人民的緣故。
……
對於犯走資派錯誤的好人,在他們提高了覺悟,並得到群眾的諒解以後,應當及時解放他們,分配適當的工作,並鼓勵他們到工農群眾中去,改造世界觀。對於那些略有進步,開始有了些覺悟的人們,就要從團績的觀點出友,繼續給以幫助。
階級敵人如果再興風作浪,發動群眾把他們再一次鬥倒就是了。
……我們已經取得了偉大的勝利。但是,失敗的階級還要掙扎。。這些人還在,這個階級還在。所所以,我們不能說最後的勝利。幾十年幾十年都不能說這個話。不能喪失警惕。按照列寧主義的觀點,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的最後勝利,不但需要本國無產階級和廣大人民群眾的努力,而且有待於世界革命的勝利,有待於在整個地球上消滅人剝削人的制度,使整個人類都得解放。因此,輕易地說我國革命的最後勝利,是錯誤的,是違反列寧主義的,也是不符合事實的。
《人民日報》(1969年4月28日)
十五 團結起來,為了一個目標,就是鞏固無產階級專政
同志們:
中國共產黨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現在開幕。
我希望,我們的大會,能夠開得好,能夠開成一個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
我們黨,從一九二一年成立,到今年已經有四十八年這麼長的時間了。第一次代表大會,只有十二個代表。現在在座的還有兩個,一個就是董老,再一個就是我。有好幾個代表犧牲了,山東的代錶王盡美、鄧恩銘,湖北的代表陳潭秋,湖南的代表何叔衡,上海的代表李漢俊,都是犧了。叛變的,當了漢奸、反革命的,有陳公博、周佛海、張國濤、劉靜仁四個,後頭這兩個還活着。還有一個叫李達,在早兩年去世了。那個時候,全國的黨員只有幾十個人,大多數是知識分子分後頭就發展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代表大會,每次到會的代表都很少,十幾個人,二十幾個人。第五次代表大會在武漢開,人數比較多一些,有幾百人。第六次代表大會在莫斯科開,幾十名代表,恩來同志、伯承同志參加了。第七次代表大會在延安開的,開了一個團結大會。那個時候,也是黨內分歧,因為有翟秋白、李立三、王明的錯誤,特別是王明路線。那個時候,有人建議不要選王明路線那些同志到中央,我們不贊成,說服他們選舉。結果呢?結果,就有幾個不好了,王明跑到國外反對我們,李立三也是不好的,張聞天、王稼祥犯了錯誤,就這麼幾個。其他一些,比如劉少奇呀,什麼彭真、薄一波這些人,我們不知道他們不好,他們的政治歷史我們不清楚,也選進來了。經過“八大”到現在,搞得比較清楚了。在政洽路線上,組織路線上,思想方面,都搞得比較清楚。因此,我們希望這一次大會,能夠開成一個團結的大會。在這個團結的基礎上,我們能不能取得勝利?就這個大會來說,能不能開成個勝利的大會?大會以後,能不能在全國取得更大的勝利?我以為,可以的。可以開成一個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大會以後,可以在全國取得更大的勝利!
《在中國共產黨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講話》(一九六九
年四月一日)《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13冊)23—24頁
我們講勝利,就要保證在無產階級領導之下,團結全國廣大人民群眾,去爭取勝利。社會主義革命還要繼續。這個革命,還有些事沒有做完,現在還要繼續做,比如講斗、批、改。過若干年,也許又要進行革命。
我們幾個老同志,在工廠裡頭看了一個時期,希望你們以後有機會,還得下去看,還得去研究有關各個工廠里的問題。看來,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不搞是不行的,我們個這基礎不穩固。據我觀察,不講全體,也不講絕大多數,恐怕是相當大的一個多數的工廠裡頭,領導權不在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不在工人群眾手裡。過去領導工廠的,不是沒有好人。有好人,黨委書記、副書記、委員,都有好人,支部書記有好人。但是,他是跟着過去劉少奇那種路線走,無非是搞什麼物質刺激,利潤掛帥,不提倡無產階級政治,搞什麼獎金,等等。現在有些工廠已經把他們解放出來了,參加了三結合的領導;有些工廠還沒有。但是,工廠里確有壞人。比如二七工廠,就是長辛店鐵路機車車輛修理廠,是一個大工廠,八千工人,連家屬幾萬人,過去國民黨有九個區分部,三青團有三個機構,另有八個什麼特務機構。這個裡頭當然就要分析了,因為那個時候不加入國民黨那個東西是不行呀!有些是老工人了,老工人都不要嗎?那也不行。應該分別輕重,有些人是國民黨的掛名黨員,不得不加入,只要談一談就行了;有些比較負些責任是少數,就是鑽得很深的,做了壞事的。要分別幾種情況。做壞事的,也要分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他現在撿討得好,那還應該讓他工作,當然不是給領導工作。讓這些人工作,他在家怎麼辦呢?他的子女怎麼辦呢?老工人一般都是有技術的,雖然技術有些並不那麼高明。
我舉這麼一個例子,就是說明革命沒有完。所以整個中央的同志,包括候補中央委員,請你們注意,要過細地做工作,粗枝大葉不行,粗枝大葉往往建搞錯。有些地方抓多了人,這個不好。你抓多了人,抓起來幹什麼呢?他也沒有殺人,也沒有放火,又沒有放毒,我說只要沒有這幾條、就不要抓。至於犯走資派錯誤,那更不要抓。工廠裡頭,要讓他工作,要他參加群眾運動。人家犯了錯誤,無非是過去犯的,或者加入國民黨,或者做了些壞事,或者是犯了最近一個時期的錯誤,就是所謂走資派,要他們跟群眾一道,如果不讓他們跟群眾一道,就不好了。有些人關了兩年,關在“牛棚”裡頭,世界上的事情不知道了,出來聽一聽呀,講的話不對頭了,他還是講兩年前的話。他脫離了兩年的生活。對這些人就要幫助了,要辦學習班,還要跟他講的文化大革命過程的歷史,使他逐步清醒
團結起來,為了一個目標,就是鞏固無產階級專政,要落實到每個工廠、農村、機關、學校。不要全面鋪開,可以鋪開,但不要一鋪開不管了。不要搞了半年或者更久,就是沒有人去管它。要一個一個工廠,一個一個學校,一個一個機關地去總結經驗。所以,在林彪同志報告裡頭講,要一個一個工廠,一個一個學校,一個一個公社,一個一個黨支部,一個一個單位地搞。還有一個一個團支部,整團的問題,也提出來了。
此外,過去講過的了,就是要準備打仗。無論哪一年,我們要準備打仗。人家就問了:他不來怎麼辦呢?不管他來不來,我們應該準備。不要造手榴彈都要中央配發材科。手榴彈到處可以造,各省都可以造。什麼步槍、輕武器,每省都可以造。這是講物質上的準備。而主要的,是要有精神上的準備。精神上的準備,就是要有準備打仗的精神。不僅是我們中央委員會,要使全體人民中間的大多數有這個精神準備。我這裡講的不包括專政對象,什麼地富反壞那套人。因為那套人是很高興帝國主義、修正主義打來的,他以為打來了,這個世界就翻身了,他就可以翻身了。還要準備這一條。社會主義革命過程還要革這個命。
人家打來,我們不打出去。我們是不打出去的。我說不要受挑拔,你請去我也不去。但是你打了呢,我就要對付了。看看你是小打還是大打。小打就在邊界上打。大打,我主張讓出點地方來。中國這個地方不小。他不得點好處,我看他也不會進來。要使全世界看到我們打仗是有理的,有利的。他進來了,我看比較有利,不僅有理,而且有利,好打,使他陷在人民包圍中間。至於什麼飛機、坦克、裝甲車之類,現在到處經驗證明,可以對付。
為了勝利,就是要人多一點了,是不是呀?各方面的,不管你是哪個山頭或者哪一個省的,或者是北方、南方釣,還是多團結一點人好,還是少團結一點人好呢?總是多團結一點人好。有些人的意見不一定跟我們一致,但是,不是敵我關係。我就不相信,比如具體來講,說是什麼楊得志跟王效禹是敵我關係。你們兩個人的關係是敵我關係,還是人民內部的關係呀?據我看是人民內部吵吵架。中央也是有點官僚主義,沒有管你們,你們也沒有提向中央討論。山東這麼一個大省、是人民內部矛盾,乘此機會,你們好好談一談嘛,好不好?我看華東也有這個人民內部矛盾問題,還有山西,也是人民內部,你支一派,我支一派,何必那麼儘儘吵幹什麼!還有雲、貴、川的問題。各地方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問題就是了,那比較去年跟前年好多了。你這個同志不是叫許世友嗎?前年我們在上海那個時候可不得了,七、八、九三個月。現在日上總好過一點嘛!我說的是整個局面。你那個南京跑出一個什麼 “紅總”,做工作之結果,還是合作了嘛,一個“,八二七”一個“紅總”,還不是合作了嘛。
我說主要問題還是我們的工作。過去不是講過兩句話嗎?地方的問題在軍隊,軍隊的問題在工作。不是生死冤讎,那何必呢?要講個人恩怨呀,那個賬算不那麼多。總而言之,我看都是前世無冤,今世無仇,碰到一塊有些意見不對頭。人家或者是搞什麼批評了自己,反對了自已,自己又反攻了一下,結果就發生矛盾了。反對自己的人,不一定是壞人。北京經常要打倒的人物之一就叫謝富治。後頭他採取的方針是這樣:凡見要打倒他的那些團體,他都說你們無事。而擁護他的,不一定都是好的。
所以,我講的還是那幾句老話,無非是團結起來,爭取更大的勝利。這個裡頭有具體內容的,幹什麼事,什麼具本的勝利,怎麼個團結法。
我相信過去犯錯誤的一些老同志。原先有個大名單三十幾個,我們認為都要選舉到政治局委員就好。後頭有人提出個小名單,十幾個,又覺得它太小了。大多數人是個中間派,反對這個大名單,也反對小名單,主張二十兒個人的中等名單,這就只好選代表囉。並不是說候補中央委員就比正式中央委員在政治水平上、工作能力上、德才資格方面差,並不是這個問題。在這個裡頭有個不公平。你說那麼公平哪,我看就不那麼公平,不那麼公道。
大家要謹慎小心,無論是候補中央委員、中央委員、政台局委員,都要謹慎小心。不要心血來潮的時候,就忘乎所以。從馬克思以來,從來不講什麼計較功勞大小。你是共產黨員,是整個人民群眾中間比較更覺悟的一部分人,是無產階級裡面比較更覺悟的一部分人。所以,我贊成這洋的口號,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而不贊成那樣的口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這個口號同“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是對立的。你看我們過去死了多p人,我們現在存在的這些老同志,是倖存者,偶然存在下來的。皮定鈞同志,你那個鄂豫皖那個時候多少人?後頭剩了多少人?那個時候人可多啦,現在存在的就不那麼多了。那個時候,江西蘇區,井岡山蘇區,贛東北,閩西,湘鄂西,陝北,經過戰爭有很大的犧牲,老人存下的就不多了,那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多少年我們都是沒有啥薪水的,沒有定八級工資制,就是吃飯有個定量,叫三錢油、五錢鹽、一斤半米就了不起了。至於菜呢?大軍所過,哪裡能夠到處搞到菜吃呀?現在進了城。這個進成是好事,不進城,蔣介石霸住這些地方了;進城又是壞事,使得我們這個黨不那麼好了。所以,有些外國人、新聞記者說,我們這個黨在重建。現在我們自己提出這個口號,叫整黨建黨。事實是需要重建。每一個支部,都是要重新在群眾裡頭進行整頓。要經過群眾,不僅是幾個黨員,要有黨外的群眾參加會議,參加評論。個別實在不行的,勸他退出。極少數的人,可能要採取紀律的處分了,黨章規定了的,是不是呀?還要經過支部大會,上級批准。總而言之,要採取謹慎的方法。要做,一定要做,但是要採取謹慎的方法。
這次全國代表大會,看起來開得不錯。據我看,是開成了一個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我們採取發公報的辦法,現在外國人撈不到我們的新聞,說我們開秘密會議。我們是又公開又秘密。北京這些記者,我看也不大行,大概我們把他們混到我們裡頭的什麼叛徒、特務搞得差不多了。過去每開一次會,馬上透露出去,紅衛兵小報就登起來。自從王、關、戚、楊、余、傅下台之後,中央的消息他們就不知道了。
《在中共九屆一中全會上的講話》(一九六九年四月二十八
日)《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13冊)35—41頁
十六 無產階級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一個階級
無產階級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一個階級,是思想上、政治上、力量上最強大的一個革命階級。它可以而且必須把絕大多數的人團結在自己的周圍,最大限度地孤立和打擊一小撮敵人。
《人民日報》(1969年4月28日)
但是歷史是有曲折的。正如恩格斯逝世以後產生了伯恩施坦丶考茨基的修正主義一樣,在斯大林逝世以後,又產生; 赫魯曉夫、勃列日涅夫的修正主義。
在赫魯曉夫掌權十一年之後,修正主義內部發生分裂,勃列日涅夫取代了赫魯曉夫,他又經歷了五年多的時間,現在在蘇聯正是由這樣一個人主持“紀念”列寧誕辰一百周年。
老沙皇的“斯拉夫帝國”早已成為泡影,沙皇統治本身,在一九一七年,早被列寧領導的偉大十月革命消滅了,老沙皇的統治完蛋了。在今天帝國主義走向全面崩潰的時代,新沙皇妄圖重新建立一個更大的稱霸全世界的大帝國,也只能是一場迷夢。
《對兩報一刊編輯部文章<列寧主義,還是社會帝國主義?>
送審稿的修改》(一九七○年四月三日) 《人民目報)(1970
年4月22日)
美帝國主義看起來是個龐然大物,其實是紙老虎,正在垂死掙扎。現在世界上究竟誰怕誰?不是越南人民、老撾人民、柬埔寨人民、巴勒斯坦人民、阿拉伯人民和世界各國人民怕美帝國主義,而是美帝國主義怕世界各國人民,一有風吹草動,它就驚慌失措。無數事實證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弱國能夠打敗強國,小國能夠打敗大國。小國人民只要敢於起來鬥爭,敢於拿起武器,掌握自己國家的命運,就一定能夠戰勝大國的侵略。這是一條歷史的規。
全世界人民團結起來,打敗美國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
《全世界人民團結起來,打敗美國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
(一九七○年五月二十日)《人民日報)(1970年5月21日)
斯:兩年前我到遠東來,見到一些學者,中國問題專家,總是問他們中間是否有任何人曾經寫過關於《海瑞罷官》一文的分析文章,並指出過該文的雙重含義。我沒有發現其中有任何一個人當時曾經看出這篇文章有什麼意義,因此他們沒有能夠預見到要進行文化大革命,文化大革命開始後他們也沒有能夠理解它。
毛:就是關於《海瑞罷官》那篇文章擊中了我們的敵人的要害。那個時候在北京組織不出文章,說吳晗是個歷史學家,碰不得!找了第一個人,不敢寫;找了第二個人,也不敢寫;又找了第三個人,也是不敢寫。後頭在上海組織了一個班子,寫作班子,以姚文元為首。文章出來了,北京不登。我那時候在上海,我說:出小冊子,看他們怎麼辦!北京只有一家登了——《解放軍報》。《人民日報》、《北京日報》不登。後頭全國各地、各省、市都轉載了,只有一個省沒有登,就是我那個省一
斯:當時湖南報紙未登,是不是因為劉少奇阻撓?
毛主席:那還不是。湖南省委的宣傳部長右得很。什麼宣傳部、組織部、省委,統統打爛了。但是不能只看一樣事就作結論,湖南省的人物也出來幾個了。第一個是湖南省委現在的第一書記華國鋒,是老人;第二個是現在陝西省革命委員會的第一把手李瑞山,原來也是湖南省的一個書記;第三個是甘肅省的第二把手胡繼宗。
……
斯:我有一個問題想提出來,即你什麼時候明顯地感覺到必須把劉少奇這個人從政治上搞掉?
毛主席:那就早囉。一九六五年一月,二十三條發表。二十三條中間第一條就是說四清的目標是整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當場劉少奇就反對。在那以前,他出的書黑《修養》不觸及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國民黨。
斯:是新版嗎?
毛:老版。說不要奪取政權,共產黨不要奪取政權的。當個共產黨不奪取政權幹啥啊?!
……
斯:那末,你是不是在那時感到必須進行一場革命的?
毛:嗯。一九六五年十月就批判《海瑞罷官》。一九六六年五月十六日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就決定搞文化大革命,一九六六年八月召開了十一中全會,十六條搞出來了。
斯:劉少奇是不是也反對十六條?
毛:他模模糊糊。因為那時候我已經出了那張大字報了,他就不得了了。他實際上是堅決反對。
斯:就是《炮打司令部》那張大字報嗎?
毛主席:就是那張。
斯:他也知道他是司令部了。
毛:那個時候的黨權、宣傳工作的權、各個省的黨權、各個地方的權,比如北京市委的權,我也管不了了。所以那個時候我說無所謂個人崇拜,倒是需要一點個人崇拜。
現在就不同了,崇拜得過分了,搞許多形式主義。比如什麼“四個偉大”( Great Teacher, Great Leader,GreatCommander, GreatHeImsman ”(偉大導師,偉大領袖,偉大統帥,偉大舵手),討嫌!總有一天要統統去掉,只剩下一個Teaeher,就是教員。因為我歷來是當教員的,現在還是當教員。其他的一概辭去。
斯:過去是不是有必要這樣搞啊?
毛:過去這幾年有必要搞點個人崇拜。現在沒有必要,要降溫了。
斯:我有時不知那些搞得很過分的人是不是真心誠意。
毛:有三種,一種是真的,第二種是隨大流,“你們大家要叫萬歲嘛”,第三種是假的。你才不要相信那一套呢。
……
我們現在的憲法要有罷工這一條,“四大”的自由之外,還要加上罷工,這樣可以整官僚主義,整官僚主義要用這一條。
斯:是不是新的憲法裡要寫上罷工?
毛:新憲法要寫上。所以我說中國很落後。兩個東西,又很先進,又很落後,一個先進,一個落後,在進行鬥爭。
斯:對於人們所說的對毛澤東的個人崇拜,我的理解是:必須由一位個人把國家的力量人格化。在這個時期,在文化革命中間,必須由毛澤東和他的教導來作為這一切的標誌,直至鬥爭的終止。
毛:這是為了反對劉少奇。過去是為了反對蔣介石,後來是為了反對劉少奇。他們樹立蔣介石。我們這邊也總要樹立一個人啊。樹立陳獨秀,不行;樹立翟秋白,不行;樹立李立三,不行;樹立王明,也不行。那怎麼辦啊? 總要樹立一個人來打倒王明嘛。王明不打倒,中國革命不能勝利啊。多災多難啊,我們這個黨。
斯:你覺得黨現在怎麼樣?
毛:不怎麼樣。
斯:是不是好一點了?
毛:好一點,你說好一點我贊成。你說中國怎麼怎麼好,我不贊成。兩個東西在斗,一個進步的,一個落後的。
這個文化大革命中有兩個東西我很不贊成。一個是講假話,口裡說“要文斗不要武鬥”,實際上下面又踢人家一腳,然後把腳收回來。人家說,你為什麼踢我啊?他又說,我沒有踢啊,你看,我的腳不是在這裡嗎?講假話。後來就發展到打仗了,開始用長矛,後頭用步槍、迫擊炮。所以那個時候外國人講中國大亂,不是假的,是真的,武鬥。
弟二條我很不高興的,就是捉了俘虜虐待。紅軍、人民解放軍不是這樣的,他們優待俘虜。不打,不罵,不搜腰包,發路費回家,不槍斃,軍官都不槍斃,將軍那樣大的軍官都沒有槍斃嘛。解除武裝了嘛,不論是士兵還是軍官,是大軍官還是小軍官,解除了武裝嘛,你為什麼還要虐待啊?我們歷來就立了這個規矩的。所以許多的兵士在我們的感化下,一個星期就過來了,一個星期就參加我們的隊伍打仗了。
……
斯:為了澄清我自己的思想,我想簡單地談談我對文化大革命的一些想法。……
毛:你說的那個城鄉人民衝突的問題不嚴重。基本上是修正主義跟反修正主義的問題。要搞修正主義就要跟蘇聯妥協。蘇聯開二十三大,劉少奇、彭真就提建議要派代表參加。修正主義是有國際性的。在中國搞修正主義,不聯合國際上的修正主義不行。當然後頭那個建議被我們打掉了:
至於城鄉資本主義因素的發展,那是當然要發展的,現在還在發展。
中國是貧農多,占百分之六七十,還要加上中農,要團結中農。至於富裕中農,他們每日、每時、每刻都在產生資本主義。這是列寧說的話,不是我們創造的。中國是一個小資產階級的汪洋大海,農民這麼多啊。工人階級人數不那麼多,工人階級也年輕。工人階級好也好在這裡。在你們那些國家,搞革命也比較困難,壟斷資本厲害得很,它的宣傳機器那麼多。中國不同,比如宗教,真正信教的很少。幾億人口裡面只有八九十萬基督教徒,二三百萬天主教徒,另外有近一千萬的回教徒,穆斯林。其他的就信龍王,有病就信,無病就不信,沒有小孩子就信,有了小孩子就不信了。
斯:關於文化革命的問題,今天你是不是回答完了呢?
毛主席:文化大革命的問題回答了一部分。你明年再來吧。你如果願意的話,歡迎你來。
《會見斯諾的談話紀要》 (一九七○年十二月七八日) 《毛澤東文集》(8卷)396 - 413頁
希望你們要搞馬克思主義,不要搞修正主義;要團結,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陰謀詭計。
思想上政治上的線路正確與否是決定一切的。黨的路線正確就有一切,沒有人可以有人,沒有槍可以有槍,沒有政權可以有政權。路線不正確,有了也可以丟掉。路線是個綱,綱舉目張。
我們這個黨已經有五十年的歷史了,大的路線鬥爭有十次。這十次路線鬥爭中,有人要分裂我們這個黨,都沒有分裂成。這個問題,值得研究,這麼個大國,這樣多人不分裂,只好講人心黨心,黨員之心不贊成分裂。從歷史上看,我們這個黨是有希望的。
開頭是陳獨秀搞右傾機會主義。一九二七年”八七” 會議以後,他同劉仁靜、彭述之那些人,組織了“列寧主義者左翼反對派”,八十一個人發表聲明,分裂我們黨,沒有搞成,他們跑到托洛茨基那一派去了。
接着是翟秋白犯路線錯誤。他們在湖南弄到一個小冊子,裡面有我說的“槍桿子裡面出政權”這樣的話,他們就大為惱火,說槍桿子裡面怎麼能出政權呢?於是把我的政治局候補委員撤了。瞿秋白被國民黨捉住了,寫了《多餘的話》,自首叛變了。
一九二八年黨的第六次代表大會以後,李立三神氣起來了。從一九三○年六月到九月,他搞了三個多月的立三路線。他主張打大城市,一省數省首先勝利。他搞的那一套我不贊成。到六屆三中全會,李立三就倒台了。
一九三○年到一九三一年,羅章龍右派,另立中央,搞分裂,也沒有成功。
王明路線的壽命最長。他在莫斯科就高宗派,組織了“二十八個半布爾什維克。他們借第三國際的力量在全黨黨奪權四年之久。王明在上海召開六屆四中全會,發表了《為中共更加布爾什維克化而鬥爭》的小冊子,批評李立三“左”得還不夠,非把根據地搞光就不舒服,結果基本上搞光了。從一九三一年到一九三四年,這四年我在中央毫無發言權。一九三五年一月遵義會議,糾正了王明的路線錯誤,王明倒台了。
在長征的路上,一、四方面軍匯合以後,張國燾搞分裂,另立中央,沒有成功。長征前紅軍三十萬,到陝北剩下二萬五千人。中央蘇區八萬,到陝北只剩下八千人。張國燾搞分裂,不願意到陝北去。那時不到陝北,沒有出路嘛,這是政治路線問題。那時我們的路線是正確的。如果不到陝北,那怎麼能到華北地區、華東地區、華中地區、東北地區呢?怎麼能在抗日戰爭時期搞那麼多根據地呢?到了陝北,張國燾逃跑了。
全國勝利以後,高崗饒漱石結成反黨聯盟,想奪權,沒有成功。
一九五九年廬山會議,彭德懷裡通外國,想奪權。黃克誠、張聞天、周小舟也跳出來反黨。他們搞軍事俱樂部,又不講軍事,講什麼“人民公社辦早了”,“得不償失”,等等。彭德懷還寫了一封信,公開下戰書,想奪權,沒有搞成。
劉少奇那一伙人,也是分裂黨的,他們也沒有得逞
再就是一九七○年廬山會議的鬥爭。
一九七○年廬山會議,他們搞突然襲擊,搞地下活動,為什麼不敢公開呢?可見心裡有鬼。他們先搞隱瞞,後搞突然襲擊,五個常委瞞着三個,也瞞着政治局的大多數同志,除了那幾位大將以外。那些大將,包括黃永勝、吳法憲、葉群、李作鵬、邱會作,還有李雪峰、鄭維山。他們一點氣都不透,來了個突然襲擊。他們發難,不是一天半,而是八月二十三、二十四到二十五中午,共兩天半。他們這樣搞,總有個目的嘛!彭德懷搞軍事俱樂部,還下一道戰書,他們連彭德懷還不如,可見這些人風格之低。
我看他們的突然襲擊,地下活動,是有計劃、有組織、有綱領的。綱領就是設國家主席,就是“天才”,就是反對“九大”路線,推翻九屆二中全會的三項議程。有人急於想當國家主席,要分裂黨,急於奪權。天才問題是個理論問題,他們搞唯心論的先驗論。說反天才,就是反對我。我不是天才。我讀了六年孔夫子的書,又讀了七年資本主義的書,到一九一八年才讀馬列主義,怎麼是天才?那幾個副詞,是我圈過幾次的嘛。“九大”黨章已經定了,為什麼不翻開看看?《我的一點意見》是找了一些人談話,作了一點調查研究才寫的,是專批天才論的。我並不是不要說天才,天才就是比較聰明一點,天才不是靠一個人靠幾個人,天才是靠一個黨,黨是無產階級先鋒隊。天才是靠群眾路線,集體智慧。
林彪同志那個講話,沒有同我商量,也沒有給我看。他們有話,事先不拿出來,大概總認為有什麼把握了,好像會成功了。可是一說不行,就又謊了手腳。起先那麼大的勇氣,大有炸平廬山,停止地球轉動之勢。可是,過了幾天之後,又趕快收回記錄。既然有理,為什麼收回呢?說明他們空虛恐慌。
一九五九年廬山會議跟彭德懷的鬥爭,是兩個司令部的鬥爭。跟劉少奇的鬥爭,也是兩個司令部的鬥爭。這次廬山會議,又是兩個司令部的鬥爭。
廬山這一次的鬥爭,同前九次不同。前九次都作了結論,這次保護林副主席,沒有作個人結論,他當然要負一些責任。對這些人怎麼辦?還是教育的方針,就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對林還是要保。; 不管誰犯了錯誤,不講團結,不講路線,總是不太好吧。回北京以後,還要再找他們談談。他們不找我,我去找他們。有的可能救過來,有的可能救不過來,要看實踐。前途有兩個,一個是可能改,一個是可能不改。犯了大的原則的錯誤,犯了路線、方向錯誤,為首的,改也難。歷史上,陳獨秀改了沒有?瞿秋白、李立三、羅章龍、王明、張國燾、高崗、饒漱石、彭德懷、劉少奇改了沒有?沒有改。
我同林彪同志談過,他有些話說得不妥嘛。比如他說,全世界幾百年,中國幾千年才出現一個天才,不符合事實嘛!馬克思、恩格斯是同時代的人,到列寧、斯大林一百年都不到,怎麼能說幾百年才出一個呢?中國有陳勝、吳廣,有洪秀全、孫中山,怎麼能說幾千年才出一個呢?什麼“頂峰”啦,“一句頂一萬句”啦,你說過頭了嘛。一句就是一句,怎麼能頂一萬句。不設國家主席,我不當國家主席,我講了六次,一次就算講了一句吧,就是六萬句,他們都不聽嘛,半句也不頂,等於零。陳伯達的話對他們才是一句頂一萬句。什麼“大樹特樹”,名日樹我,不知樹誰人,說穿了是樹他自已。還有什麼人民解放軍是我締造和領導的,林親自指揮的,締造的就不能指揮呀!締造的,也不是我一個人嘛。
對路線問題,原則問題,我是抓住不放的。重大原則問題,我是不讓步的。廬山會議以後,我採取了三項辦法,一個是甩石頭,一個是摻沙子,一個是挖牆角。批了陳伯達搞的那個騙了不少人的材料,批發了三十八軍的報告和濟南軍區反驕破滿的報告,還有軍委開了那麼長的座談會,根本不批陳,我在一個文件上加了批語。我的辦法,就是拿到這些石頭,加上批語,讓大家討論,這是甩石頭。土太板結了就不透氣,摻一點沙子就透氣了。軍委辦事組摻的人還不夠,還要增加一些人,這是摻沙子。改組北京軍區,這叫挖牆角。
你們對廬山會議怎麼看法?比如華北組六號簡報,究競是革命的,半革命的,還是反革命的?我個人認為是一個反革命的簡報。九十九人的會議,你們都到了,總理也作了總結講話,發了五個大將的檢討,還發了李雪峰、鄭維山兩個大將的檢討,都認為問題解決了。其實,廬山這件事,還沒有完,還沒有解決。他們要捂住,連總參二部部長一級的於部都不讓知道,這怎麼行呢?
我說的這些,是當作個人意見提出來,同你們吹吹風的。現在不要作結論,結論要由中央來作。
毛主席說,要謹慎,第一軍隊要謹慎,第二地方要謹慎。不能驕傲,一驕傲就犯錯誤。軍隊要統一,軍隊有整頓。我就不相信我們軍隊會造反,我就不相信你黃永勝能夠指揮解放軍造反!軍下面還有師、團,還有司、政、後機關,你調動軍隊幹壞事,聽你的?
你們要過問軍事,不能只當文官,還要當武官。抓軍隊工作,無非就是路線學習,糾正不正之風,不要搞山頭主義、宗派主義,要講團結。軍隊歷來講雷厲風行的作風,我贊成。但是,解決思想問題不能雷厲風行,一定要擺事實,講道理。
……
毛主席說,要學列寧紀念歐仁·鮑狄埃逝世二十五周年那篇文章,學唱《國際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不僅要唱,還要講解,還要按照去做。國際歌詞和列寧的文章,全部是馬克思主義的立場和觀點。那裡邊講的是,奴隸們起來為真理而鬥爭,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全靠自己救自己,是誰創造了人類世界,是我們勞動群眾。在廬山會議時,我寫了一個七百字的文件,就提出英雄創造歷史,還是奴隸們創造歷史這個問題。國際歌就是要團結起來到明天,共產主義一定要實現。學馬克思主義就團結,沒有講分裂嘛!我們唱了五十年國際歌了,我們黨有人搞了十次分裂。我看還可能搞十次、二十次、三十次,你們信不信?你們不信反正我信。到了共產主義就沒有鬥爭了?我就不信。到了共產主義也還是有鬥爭的。只是新與舊,正確與錯誤的鬥爭就是了。幾萬年以後,錯誤的也不行,也是站不住的。
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條條要記清”,“全國人民擁護又歡迎”。現在就是有幾條記不清了,特別是三大紀律的第一條,八項注意的第一條和第五條,這幾條記不清了。如果都能記清,都能這樣做,那多好呀。三大紀律的第一條,就是一切行動聽指揮,步調一致,才能得勝利。步調不一致,就不能勝利。再就是八項注意的第一條和第五條,對人民,對戰士,對下級要和氣,不要耍驕傲,軍閥作風堅決克服掉。這是重點。沒有重點就沒有政策。我希望用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教育戰士,教育幹部,教育群眾,教育黨員和人民。
……
毛主席說,文化大革命把劉少奇,彭、羅、陸、楊揪出來了,這是很大的收穫。損失是有一些。有些好幹部還站不出來。我們的幹部,大多數是好的,不好的總是極少數。清除的不過百分之一,加上掛起來的不到百分之三。不好的要給以適當的批評,好的要表揚,但不能捧,二十幾歲的人捧為“超天才”,這沒有什麼好處。這次廬山會議,有些同志是受騙的,受蒙蔽的。問題不在你們,問題在北京。有錯誤不要緊,我們黨有這麼個規矩,錯了就檢討,允許改正錯誤。
要抓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線教育。方針還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團結起來,爭取更大的勝利。
《在外地間同沿途各地負責人談話紀要》(一七一年八月-
九月)《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13冊)242 -250頁
當布邁丁問到美蘇是否達成某種協議和進一步問到戰爭問題時,毛主席說,協議可能有,但是我看不那麼鞏固。一是暫時的,同時是騙人的。骨子裡頭還是爭奪為主。我看會打仗。總而言之,將來總有一天會要打的。爭奪的結果是最後可能會武力解決,暫時還不會。現在都在講和平。現在世界上的輿論我看要研究一下,就是不要真正相信所謂的永久和平。這個社會制度不改變,戰爭不可避免,不是相互之間的戰爭,就是人民起來革命。
這個世界上是有帝國主義存在。俄國也叫社會帝國主義,這種制度也就醞釀着戰爭,不是你們要打世界戰爭,我們要打,第三世界要打世界戰爭,也不是這些富國的人民要打世界大戰,這種東西不是以人們的意志為轉移的。誰想到希特勒幾乎統一了歐洲,又失敗了。誰想到第一次世界大戰中間又產生了七月革命。中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尾把日本、後來又把蔣介石趕走了。
《同卡翁達、布邁丁談話內容的通報》(一九七四年二月二十二日、二十五日) 《毛譯東外交文集》
十七 認真看書學習,弄通馬克思主義
認真看書學習,弄通馬克思主義
轉引自一九七一年四月九日《人民日報》
關於理論問題,毛主席說,列寧為什麼說對資產階級專政,要寫文章。要告訴春橋、文元把列寧著作中好幾處提到這個問題的找出來,印成大字本送我。大家先讀,然後寫文章。要春橋寫這類文章。這個問題不搞清楚,就會變修正主義。要使全國知道。
毛主席說,我同丹麥首相談過社會主義制度。(注:毛主席一九七四年十月二十日會見丹麥首相保羅·哈特林時說過,總而言之,中國屬於社會主義國家。解放前跟資本主義差不多。現在還實行八級工資制,按勞分配,貨幣交換,這些跟舊社會沒有多少差別。所不同的是所有制變更了。)我國現在實行的是商品制度,工資制度也不平等,有八級工資制,等等。這只能在無產階級專政下加以限制。
所以,林彪一類如上台,搞資本主義制度很容易。因此,要多看點馬列主義的書。
列寧說,“小生產是經常地、每日每時地、自發地和大批地產生着資本主義和資產階級的”。工人階級一部分,黨員一部分,也有這種情況。
產階級中,機關工作人員中,都有發生資產階級生活作風的。
《關於理論問題的談話要點》(一九七四年十二月)《人民日報》(1975年2月22日
提法似應提反對修正主義,包括反對經驗主義和教條主義,二者都是修正馬列主義的,不要只提一項,放過另一項。各地情況不同,都是由於馬列水平不高而來的。不論何者都應教育,應以多年時間逐漸提高馬列為好。
我黨真懂馬列的不多,有些人自以為懂了,其實不大懂,自以為是,動不動就訓人,這也是不懂馬列的一種表現。
《對新華社關於報道學習無產階級專政理論問題請示報告
的批語》(一九七五年四月二十三日) 《人民日報)(197年
11月19日)
水滸》這部書,好就好在投降。做反面教材,使人民都知道投降派。
《水滸》只反貪官,不反皇帝。屏晁蓋於一百零八人之外。宋江投降,搞修正主義,把晁的聚義廳改為忠義堂,讓人招安了。宋江同高俅的鬥爭,是地主階級內部這一派反對那一派的鬥爭。宋扛投降了,就去打方臘。
這支農民起義隊伍的領袖不好,投降。李逵、吳用、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是好的,不願意投降。
魯迅評《水滸》評得好,他說:“一部《水滸》,說得很分明:因為不反對天子,所以大軍一到,便受招安,替國家打別的強盜——不,替天行道的強盜去了。終於是奴才。(《三閒集。流氓的變遷》)
《關於<水滸>的評論》(一九七五年八月十四日) 《人民日
報》(1975牛9月4日)
哪有不死的人呢?死神面前,一律平等,毛澤東豈能例外?“萬壽無疆”,天大的唯心主義。
《同身邊的工作人員的談話》(1975年10月1日)馮先知、金沖及主編《毛澤東傳》下卷(1949—1976)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第一版第1780頁
十八 對文化大革命,總的看法:基本正確,有所不足
社會主義社會有沒有階級鬥爭?什麼“三項指示為綱",安定團結不是不要階級鬥爭,階級鬥爭是綱,其餘都是目。斯大林在這個問題上犯了大錯誤。列寧則不然,他說小生產每日每時都產生資本主義。列寧說建設沒有資本家的資產階級國家,為了保障資產階級法權。我們自己就是建設了這樣一個國家,跟舊社會差不多,分等級,有八級工資,按勞分配,等價交換。要拿錢買米、買煤、買油、買菜。八級工資,不管你人少人多。
一九四九年提出國內主要矛盾是無產階級對資產級之間的矛盾。十三年後重提階級鬥爭問題,還有形勢開始好轉。文化大革命是幹什麼的?是階級鬥爭嘛。劉少奇說階級鬥爭熄滅論,他自己就不是熄滅,他要保護他那一堆叛徒、死黨。林彪要打倒無產階級,搞政變。熄滅了嗎?
為什麼有些人對社會主義社會中矛盾問題看不清楚了?舊的資產階級不是還存在嗎?大量的小資產階級不是大家都看見了嗎?大量未改造好的知識分子不是都在嗎?小生產的影響,貪污腐化、投機倒把不是到處都有嗎??劉、林等反黨集團不是令人驚心動魄嗎?問題是自己是屬予小資產階級,思想容易右。自己代表資產階級,卻說階級矛盾看不清楚了。
一些同志,主要是老同志思想還停止在資產階級民主革命階段,對社會主義革命不理解、有牴觸,甚至反對。對文化大革命兩種態度,一是不滿意,二是要算賬,算文化大革命的賬。
為什麼列寧就沒有停止呢?民主革命後,工人、貧下中農沒有停止,他們要革命。而一部分黨員卻不想前進了,有些人後退了,反對革命了。為什麼呢?作了大官了,要保護大官們的利益。他們有了好房子,有汽車,薪水高,還有服務員,比資本家還厲害。社會主義革命革到自己頭上了,合作化時黨內就有人反對,批資產階級法權他們有反感。搞社會主義革命,不知道資產階級在哪裡,就在共產黨內,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走資派還在走。
一百年後還要不要革命?一千年後要不要革命?總還是要革命的。總是一部分人覺得受壓,小官、學生、工、農、兵,不喜歡大人物壓他們,所以他們要革命呢。一萬年以後矛盾就看不見了?怎麼看不見呢,是看得見的。
對文化大革命,總的看法:基本正確,有所不足。現在要研究的是在有所不足方面。三七開,七分成績,三分錯誤,看法不見得一致。文化大革命犯了兩個錯誤,1、打倒一切,2、全面內戰。打倒一切其中一部分打對了,如劉、林集團。一部分打錯了,如許多老同志,這些人也有錯誤,批一下也可以。無戰爭經驗已經十多年了,全面內戰,搶了槍,大多數是發的,打一下,也是個鍛煉。但是把人往死里打,不救護傷員,這不好。
不要輕視老同志,我是最老的,老同志還有點用處。對造反派要高抬貴手,不要動不動就“滾”。有時他們犯錯誤,我們老同志就不犯錯誤?照樣犯。要注意老中青三結合。有些老同志七八年沒管事了,許多事情都不知道,桃花源中人,不知有漢,何論魏晉。有的人受了點衝擊,心裡不高興,有氣,在情理之中,可以諒解。但不能把氣發到大多數人身上,發到群眾身上,站在對立面去指責。周榮鑫、劉冰他們得罪了多數,要翻案,大多數人不贊成,清華兩萬多人,他們孤立得很。
過去那些學校學的沒有多少用,課程都忘記了,用處就那麼大點,有點文化,能看書寫字、有的能寫點文章。很多書我也是以後看的,很多自然知識也不是課堂上學的,如天文學、地質學、土壤學。真正的本事不是在學校學的,孔夫子沒有上過大學,還有秦始皇、劉邦、漢武帝、曹操、朱元璋,都沒上過什麼大學。可不要迷信那個大學,高爾基只上過兩年小學,恩格斯只上過中學,列寧大學未畢業就被開除了。
上了大學,不想和工人劃等號了,要作工人貴族。就是普通的工人農民每天也在進步。群眾是真正的英雄,而我們卻是幼稚可笑的,包括我。往往是下級水平高於上汲,群眾高於領導,領導不及普通勞動者,因為他們脫離群眾,沒有實踐經驗。不是有人說大學生不等於勞動者嗎,我說我自已不及一個勞動者。有些人站在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立場,反對對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改造。他們就不用改造了?誰都要改造,包括我,包括你們。工人階級也要在鬥爭中不斷改造自己,不然有些人也要變壞呢。……
當前大辯論主要限於學校及部分機關,不要搞戰鬥隊,主要是黨的領導。不要衝擊工業、農業、商業、軍隊。但是,也會波及。現在群眾水平提高了,不是搞無政府,打倒一切,全面內戰。現在北大、清華倒是走上正軌,由校黨委、系黨委、支部領導,過去不是,蒯大富、聶元梓無政府主義,現在比較穩妥。
對一些老問志要打招呼,要幫助,不然他們會犯新的錯誤。文化大革命初,河南給地委、縣委書記打了招呼,要正確對待,結果百分之八十的地縣委書記沒有被打倒。我看還要打招呼,作工作,每省來三個,有老有中有青,老中青三結合,青要好的,不要蒯大富、聶元梓那樣的。也要對青年人打招呼,否則青年人也會犯錯誤。
……要批扎。有些人不知孔子的情況,可以讀馮友蘭的《論孔丘》,馮天瑜的《孔丘教育思想批判》,馮天瑜的比馮友蘭的好。還可以看郭老的《十批判書》中的崇儒反法部分。
——《毛王席重要指示》(一九七五年十月——一九七六年一月) 《人民日報》(1976年11月5日)
十九 你們怎麼辦?只有天知道
“人生七七古來稀,”我八十多了,人老總想後事。中國有句古話叫“蓋棺定論”,我雖未“蓋棺”也快了,總可以定論吧!我一生於幹了兩件事:一是與蔣介石鬥了那麼幾十年,把他趕到那麼幾個海島上去了;抗戰八年,把日本人請回老家去了。對這些事持異議的人不多,只有那麼幾個人,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無非是讓我及早收回那幾個海島罷了。另一件事你們都知道,就是發動文化大革命。這事擁護的人不多,反對的不少。這兩件事沒有完,這筆“遺產”得交待一下。怎麼交?和平交不成就動盪中交,搞不好就得“血雨腥風”了。你們怎麼辦?只有天知道。
——《召見華國鋒時的談話》(一九七六年) 中央文獻出版社《毛澤東傳》 (1949- 1976下卷),1781 - 178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