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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姐姐顧鄉在顧城事件兩天后的電話記錄
送交者: laoden 2012年04月01日12:01:38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顧城和謝燁最後的日子

 

--獨家採訪目擊慘劇現場的顧城姐姐顧鄉

時間:19931010日,星期天。格林威治時間凌晨兩點。地點:英國倫敦、顧鄉紐西蘭家中。

【】死前在寫他倆的兒子

劉:喂,顧鄉,你好。我是倫敦的劉洪彬。

顧:知道;知道......

劉:剛聽到顧城的消息,那是真的嗎?

顧:是真的......

劉:木耳怎樣?木耳好嗎?

顧:他很好。還沒讓他知道呢。

劉:我心裡很難受。剛才我一個人一直在喝酒。我很難相信這是真的。

顧。唉,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他們也真可憐。其實本來什麼

都不會發生。顧城最後和謝燁每天寫孩子。寫到最後,就是星期四 晚上,他就受不了了,他覺得傷心的受不了。然後他就說他再也不

寫了,就停止了,就不寫這個東西了。

劉;他們倆是寫孩子嗎?

顧;就是顧城說,謝燁給他打(電腦打字)。他就是說的感覺特別好,你知道吧,說得進入一個氣氛......然後就是特別可憐,然後星期四晚上之後,他就覺得不行了,他太傷心了!好像又都回去了,本來他以為他能把什麼都度過去,結果有度不過去的感覺。他就不寫了,他說寫東西太可惡了,走火入魔了,他說......

劉:是不是?那麼他到底因為什麼原因......?

顧:什麼原因呵(苦笑)。就是因為一直有一個事情,就是謝燁有一個朋友。今天已經到了。他(指顧城)就特別緊張。顧城就想他能度過去。然後他就想他怎麼才能夠度過去。他覺得他跟謝燁那麼習慣,就好像最後一個晚上(指星期四晚上),他覺得謝燁又全回去了覺得到?喹都是謝燁。然後--這又加上了我的一些想法。其實--就是......他就想呵,離婚,他說辦離婚,離婚之後,他就覺得謝燁就離開他了。他說這樣心理上好像也有一個支持,好像自己也能鼓勵自己一下,就能把這個事情度過去。可是這個離婚,他們一直在辦。就說辦離婚,謝燁的感情也特別搖晃,她一會兒覺得寫東西、說話的時候就特別好,但是一到具體生活中間,就又受不了。她也搖晃。謝燁倒不覺得非得離婚。謝燁不太想離婚。反正,那當然顧城就覺得不離婚他受不了。

【】第三者--"大魚"的出現

劉:我也考慮謝燁她不會。如果真離婚,她也受不了。

顧:她也覺得有點受不了。但是,你知道,後來,就是最後兩天,突然間就是一下,顧城知道這個叫"大魚"的馬上就要來了,而且馬上,馬上--

劉:這個"大魚"是什麼人?

顧:已經來了。可能今天已經到了。

劉:是大陸的,還是哪兒的?

顧:是德國的,在德國呆了八年的大陸人。

劉:是一個學生是不是?

顧:已經取得了博士學位。

劉:他是學什麼專業的?顧:學理工的。他們在德國認識的。

劉:就是去年他倆接受德國DAAD交流獎學金,在柏林的時候認識的,是不是?

顧:對,對。我就不多說了。就是這樣一個情況。後來顧城就特別緊張。我覺得,尤其是最後一個晚上,他覺得又都回去了。就是星期四,他說再也不寫了。然後,星期天他們還好了一場,就是那種--

劉:你說這個回去是什麼意思?

顧:哎呀,就是他又回到--原來他以為他能夠度過去這件事情,他也就不傷心了。他覺得他能夠接受這個事情,就是謝燁離開他。但是;他那天特別傷心。為什麼傷心,其實,我也不知道。最後,我看他那個文字,我才知道,寫那個東西,寫寫寫為什麼那麼傷心:全回去了。然後,這樣星期五上午,他說他好了。然後他就說他要學駕駛。然後他不是已經開始駕駛了嗎?他說學駕駛,等到離婚以後,他就可以不見謝燁,自己開車去接孩子。過去他都不做這些事,全是謝燁給他做。他做的都不是具體的事,具體的事他都不做。完了以後,他要開始做具體的事。像學開車,學了幾天還可以。然後星期五上午他就讀交通規則,想去考執照。就這樣,然後他在讀交通規則。那天下午,就出事了。其實那個時候(指星期五下午),顧城肯定讀交通規則就是想怎麼能把自己的那個惡念給排開。誰知道?謝燁和大魚已經約好星期六晚上見面了,在謝燁弟弟的地方。結果所以顧城,不知道顧城知道不知道。這個具體什麼時間、估計顧城不知道。他只是感覺迫近......迫近,然後離婚又離不了,起碼一下子離不了,感情上。本來前兩天他突然覺得謝燁是外人了。他說是外人他就感到特別輕鬆。但是突然間,那個星期四晚上又覺得全在謝燁裡頭,整個就出不來。然後他星期五早上就使勁說要離婚,也不是特別使勁,就是說怎麼要把東西從他家裡搬出來,說大魚要是去,他不能讓自己的東西在那兒。當然他沒有說他的東西在那兒,大魚不能去。可是......

劉:這個大魚他姓禹嗎?

顧:我不知道,這個魚不是姓禹的禹,是Fish的那個魚。最後,這個事特別迫近,他就極端了。顧城就吊死了,先把謝燁給打了,最後送到醫院也沒有搶救過來。

劉:是怎麼?她吊死了?然後顧城呢?

顧:就顧城吊死了。

劉:那麼謝燁是怎麼死的?是顧城--

顧:把她打了。

劉:把她打死的?

顧:沒打死。就打了,打了--顧城就吊死了,吊死了。謝燁送到醫院救也沒救成。我們這裡太偏僻了,然後直升飛機又運到城裡去。折騰得太久了。

顧城自殺前說:"我現在去死,別攔我。"

劉:顧鄉,那顧城臨去世時候,他沒有什麼話?

顧:他的什麼話,他的話就是:我現在去死,別攔我。然後我說:怎麼了?然後他就說:我把謝燁打了,我自己就去死。

劉:他打得很狠嗎?

顧:當然很狠了,不狠怎麼最後就沒救過來呢?

劉:他用什麼打的?

顧:我不知道。用武器,我看,一個鐵器。

劉:顧城的資料,他的一些作品,現在都在吧?

顧:當然都在了,不會不在的。他德國以前的都在家裡,德國以後的都在我這裡,因為他回來以後就住在我這兒。

劉:德國以前的在哪裡?都在柏林嗎?

顧:不是,都在家裡,都在他那邊的房子裡。因為他從德國回來以後,就基本上住在我這裡。他跟謝燁分開住的,因為為了讓謝燁精神鬆弛一下。謝燁跟他在一起精神緊張。

劉:精神緊張?那麼在很大程度上,這個事上你是比較同情謝燁了,是不是?

顧:在這個事情上,人家謝燁當然無辜了,人家--不過顧城呢,我也沒有辦法,我不是同情哪一個,我真的說不上來。因為顧城他從小我就知道他。他那個人,他要的那個,他說他想的那個東西,就能把你說得你啊--簡直就想替他去--怎麼着都願意替他把它弄到。他說得那個、那個故事或者說的他想的那個世界,甭管什麼,說得那個好,你簡直是......謝燁也是特別迷這個,謝燁也是跟他說話或者一起工作時,覺得特別好,感覺特別好。具體生活中間--要是謝燁和那個朋友,要是具體生活的話,會非常好的,大概。但是,當然精神方面,那個世界她就進不去了。她是挺搖晃的,但是顧城那個人,是徹底,他說有一天他覺得他不認識謝燁了。他感覺謝燁是外人似的,他說這事就好辦了,就都過去了。然後最後一個晚上呢,鬧得就回去了,又覺得到處是謝燁,又出不來了。

劉:你說當他們倆在寫東西、打東西,是不是就是寫給木耳的一些東西上網。

顧:最後是寫給木耳,其實也不是為了給木耳。木耳能看得懂嗎?

【】他們在辦理離婚

劉:也就是在他們離婚以後--

顧:還沒離婚。他們一直在辦。要是離了婚,就不會出這事了。顧城就是說要在大魚到來之前離婚,結果大魚來得太快了,又正好在他感情又回去了,又掉回到記憶裡頭去了。反正那最後一兩天,他是非常緊張的,因為他知道大魚要來,他就一直想說怎麼離婚。其實他是自己在那兒掙扎。我估計那時候他有這些念頭了。只是他覺得這些念頭他一定要把它們排開。所以,表面上看,他是非常、非常鎮定的。然後他說他還要工作,要學開車。最後的上午他讀交通規則肯定也是想為了排開腦子裡的東西。

劉:顧城是什麼時候死的?

顧:星期五下午。

 

 

劉:但是當顧城來跟你說他打了謝燁的時候呢,你應該知道他會對自己做出一些比較極端的......

顧:不是,他告訴我他去死啊。他說不要攔他呀

劉:天哪!

他什麼都準備好了,然後在樹上一套--

顧:就在那棵樹上,就在那片地的樹上。我沒有辦法攔他。我當然要攔他。但我怎麼攔他。我沒有辦法,他把什麼都做(準備)好了,然後跑到那裡一套。我沒有辦法。我當時就是想謝燁在回。我看着他那樣,我是沒有辦法,我把他鬧起來怎麼辦?他還得......他就瘋了。然後我當然沒有辦法。他站在我的對面,他說讓我走。你說我那個時候怎麼辦?我推他?我能怎麼辦?沒有辦法,我當時就全傻了,整個。後來,我突然間想起謝燁來了;然後,他一直站在那邊草地上,然後我就一直往那邊跑,後來跑了幾步,也沒看見謝燁。然後我就不知道這邊已經怎麼樣了。過來一看,他已吊在上面了。我就使勁抱他,抱不動,然後回去拿剪子,給他剪下來了。你知道拿剪子時間很長,其實也是很快,給他剪下來了。我看他的嘴還在動,我就趕快去打電話......

劉:你給他人工呼吸嗎?

顧:我給他人工呼吸幹什麼?我想如果他自己活過來也罷,要活不下來呢--我第一不會人工呼吸,而且我給他活過來他怎麼辦?他沒有辦法,他已經是--你想他都吊死了--你給他鬧下來.他不瘋了?他怎麼辦?那太殘酷了!我覺得把他救過來太殘酷了。然後我就去--我也救不了--當然,誰知道啊?--我真是覺得太殘酷了--就是有一線--我當時真是簡直沒有辦法。我緊張得啊!哎呀,急也急死了。我到處打電話,我趕快打電話,因為我想着謝燁應該活.他是--都到了這份上了,他特別--而且過去.你知道,謝燁手上破個口,他都心、疼得不得了。他自己把謝燁給打了,他還能活啊?我想別說打成那個樣子,就是打一巴掌他也沒法活啊。他怎麼可能還活啊?我當時一想,我沒法救他。然後我就回去打電話,然後打完了,我就衝出來找謝燁。他不說在那邊嗎?我就找着去了。

劉:謝燁是在家裡是不是?

顧:在外頭,就是在家外頭的地方,有點空地--我們這地方離鄰居比較遠。外頭,當然是外頭了!我在家裡不知外頭發生了什麼事情。後來我看看不對勁,進來他就突然間給我說了這麼一句。

劉:啊,那麼你爸爸現在知道了嗎?

顧:不知道。你把這個電話告訴我了。你們誰也不要跟他們說。讓我跟他們說,就這樣他們一說,我媽媽肯定受不了,我估計我媽媽肯定過不去,肯定過不去。

劉:那當時你見到謝燁的時候她還活着嗎?

顧:活着啊。她大聲地呻吟和呼吸。然後,我等那個救護車來了,那個醫生就說,She should be all rightshe should be all right(她會好的)。我就真覺得,因為我覺得謝燁那麼有生命力,走時,我就想:不會吧,不會吧......到了晚上,過了多少個小時,大概七小時以後,消息說:沒了,沒了......

劉:謝燁沒跟你解釋為什麼,是不是?

顧:謝燁怎麼解釋?

劉:她沒跟你說什麼話?

【】謝燁昏迷了,大聲呻吟

顧;她說什麼呀?!她昏迷了。她就是大聲地呻吟和呼吸。我叫她,她也沒有反應,就是大聲地呻吟和呼吸。我也不能在那裡窮叫嚷。我得趕快去打,那個--叫救護車啊。救護車,我想想顧城是怎麼樣--然後--sorry--打完電話我去看他一下--我得趕快等救護車去--因為你知道那救護車,我們這個地方的路還挺麻煩,人家救護車找不着......

劉:救護車,然後再通過直升飛機運出島?

顧:對。

劉:所以說這樣的話也就耽誤了時間?

顧:那是肯定的,送出島運到城裡邊很遠的--反正救護車,來時大約得4點,那個事大概出在355分。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根本就沒記時間,糊裡糊塗的,誰會記時間啊?反正晚上l0點半,他們來說,沒了......沒了......

劉:我覺得顧城很長時間以來就有這種預感,或是這種想法?因為這半年來,在海內外的很多媒體,就是很多報刊,雜誌吧!

顧:他一直想的是自殺,但是從來沒有想傷謝燁。

 

 

【】顧城一直想自殺

劉:哎,是這樣。(肯定語氣)

顧:本來他就這樣說他那本書完了以後說好就要自殺,本來就說這樣就可以把這本書哄起來......

劉:你說的這本書就是他在柏林寫的那本小說是不是?

顧:本來就想這本書......他們說還沒寫完呢。現在還沒寫完呢,--還有--還有--就是剩下的部分都在電腦里。剩下的部分也沒寫完呢。本來回來說,他們走後的這一年的這邊的情況,我來寫,因為有很多事情顧城不知道。不敢告訴他,跟他想得不一樣。回來以後他覺得好像是萬事都能不在意了。然後就跟他講,後來說......他剛剛寫了一點點,他覺得沒法--就出了這個事了。他們那.書自己也沒寫完。

劉:那就是說他當時有這個想法的時候,他跟你說過嗎?

顧:嗯?

劉:他當時有這個想法的時候,他跟你透露過嗎?

顧:他跟謝燁說過,他寫完。那在德國,我怎麼能聽說呢。劉:對。那你怎麼知道的呢?

顧:知道什麼呀?他們回來說的呀。說實在的這個大魚要晚來一個月,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就是讓顧城和謝燁平平靜靜地把這個離婚手續辦好,顧城就不見--顧城說:我要是受不了,我就不見你。你幹什麼我也不知道就完了。然後在這之前呢,他們不是現在想把這本書弄完嗎,就弄這個書,顧城說:只有你能幫我。因為這個書,謝燁在邊上,給他打得就是這個氣氛,就感覺有個場似的,因為定的是他們倆,就是這個事情就能進入。別人呢,你說我幫他?要是其他事,其他的事或其他的東西,就不必要這樣做了。他就跟謝燁說,給l0天的時間差不多。這10天的時間還沒到,就開始寫兩天兩個晚上,然後......

劉:還是寫那本書對不對?

顧:還是寫木耳。他說這本書不賣錢。他說,但是後來謝燁每打多少,弄完一段,謝燁就特別激動,就說顧城什麼事都記得,把她的罪行都記得;然後顧城說:這挺好,我說一段之後你就補充一段,然後就可以惡狠狠地罵我,說這樣你可以罵得很痛快,這本書也就有了讀者,你也就出氣了,我最後給你一本書讓你出氣。()後來,就是這個時候大魚要來了。這一下鬧得他......他表面非常鎮靜。現在想他內心是非常緊張的。因為在這之前他做不完事,甚至於這本木耳的書都寫不完,也不可能辦完離婚手續。然後他就覺得特別受不了,尤其是星期四晚上,他覺得......星期三他們還好了一場,然後星期四晚上,他就真覺得他又回去了,然後就想着大魚馬上要來。反正,我估計,他這個念頭就那個時候就生出來了。但是星期五上午他就說讀別的,就說讀那個交通規則。噢,星期五上午還跟謝燁談了很長時間的話,電話里。然後,謝燁跟着就來了。大家也說話,說得挺好的。因為最後這一陣子,謝燁是住在那邊,他住這邊。但是謝燁每天早晨過來,晚上回去。但是那個星期五是顧城先打的電話,顧城說在電話里講話非常好。看不見,就可以講得自如些,這種感覺。然後他們感覺都非常好。打完電話,謝燁過來,後來還說今後打電話好。然後我就說這是個好主意,等到將來大魚來了,你們就光打電話,如果受得了的話打電話,要是打電話也受不了,就算了。我說他可以根本就不聞不問。他說能受得了就問,受不了就不問......()後來還這麼瞎說呢。然後我們還說什麼離婚,那麼現在應該找律師,律師已經找了,下一步應該怎麼做,然後一說起來謝燁好像似乎挺懂一樣,其實不懂......我就覺得,最後,他肯定覺得謝燁還是他的。但是大魚馬上要來,他就暈了。如果大魚晚來一個月,什麼事都沒有了。

劉:顧城應該很看得開的,他那篇《我不能想得太多》中的最後一句就是:當我們忘記死亡和愛情的時候......

顧:自我鼓勵嘛。他是自我鼓勵嘛。你知道他愛得忒深了。他整個是自我鼓勵。

劉:這篇文章你看過沒有?

顧:我沒看過,但我知道。

 

(筆者附記:本文是電話的原始記錄。)

作者是顧城、謝燁生前的朋友,大陸年青詩人,現在倫敦大學讀博士學位。

 

(香港《明報月刊》)199311月號

劉洪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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