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勵之死了 |
送交者: 漢章 2012年04月13日23:27:09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
漢章按: 1982年我在中國科學院的研究生院讀書,同屋的有位是從科大考來的科學院地球物理所的學生, 記得名字叫林學真。 從他和來訪問他的學生中聽到了方勵之的名字, 不過當時的影響是方是科大的一位副校長, 學問大約是不錯的。 到1985年我工作了, 方的名字逐漸大了起來, 不是學術的大名, 而是他的一些政治的言論。 可是大約1986年的一天早上聽廣播, 說鄧小平先生講話說方勵之這樣的人怎麼還能留在黨內, 要開除! 第二天廣播說就真的開除了。可是方先生因此沒有減少名氣, 反而更大了, 這是信息化時代的一道奇觀, 人總是對自己不了解的事充滿神秘。 1988年前後, 香港中文大學以“林秀蓮訪問學人”的名義請他, 這是高規格的邀請,其時他已經被開除, 是北京天文台的一位研究員。 我沒有去聽他在大學禮堂關於天體物理的演講, 不過聽回來的同學說講的水平超過楊振寧, 最後結語是宇宙生於“無”, 這就和老子的哲學有了關係。 於是第二天翻看他的簡歷, 當時覺得是非常不錯, 發表有150篇文章之多。 雖然大部分在中國的雜誌發表, 但在那個年代也是非常的不容易的了, 事實上1980年他是中國最年輕的學部委員。 特別有篇發表在哲學雜誌的文章, 討論古希臘的“芝諾悖論”, 覺得此人學問廣泛。 在訪問期間, 聽了他的一次學術報告, 在一個階梯教室用英語講, 內容記不得了, 只記得英語講的不堪入耳。 另一次是大學專門為他準備的政治座談會,那時他已經被稱為中國的“薩哈羅夫”。 他談的大約的意思是要了解中國共產黨的體制, 還要了解蘇聯的體制云云。 後來在圖書館翻看了香港出版的他的一些政治言論集, 不覺得有大的問題。 現在看來, 收集的人可能是大大美化他了,去掉了不堪入目的文字, 留下了不痛不癢的一些言論。 歷史之由人打扮, 由此可見一斑。 1989年是方勵之暴得大名的一年, 那一年, 他躲進了北京的美國使館, 而後 不見了綜影。 只記得有一次江澤民先生說方勵之的英文太爛,還不如他好, 在美國被學生趕下了台。這本不是什麼大事, 母語不是英文的人英語不好本是常態, 說好了, 才奇怪了。 事實上江的英文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 我在一個視屏中就見到他說上海地鐵修好後, 上海的年輕人至少有個“make love”的地方。 再後來在國外的一個極端反動的網站《華夏文摘》上看到他不時寫的一些文章。 這些文章大約是兩類, 一類敘述他的漏網右派經歷, 發泄他 對共產黨的不滿, 雖然文字清新, 但內容荒唐不類, 隨處可見。 另一類寫物理科普的文章, 這一類寫的不錯, 特別的能感到他對經典物理的理解之深, 平心而論, 應是娓娓道來, 邏輯嚴密。 這些特徵大約是方勵之的基本面貌, 一位對共產黨有極端不滿, 甚至仇恨的水平不錯的物理學家, 他的老婆李淑賢, 一位北京大學的副教授就真正的在1957年成為了右派分子。 一個人對自己母語, 一個有着三千年可謂輝煌文化歷史的母語如此仇恨, 實在讓人不僅僅是吃驚了, 因為作為學者, 他不應該不知道中文在歷史上的偉大, 也不知他後來在電腦上給《華夏文摘》寫作時是如何的心境? 當然這些垃圾的聲音已經被現實擊的粉碎。留給後世的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我想這裡有很多人活了一輩子,都不會一句英語,不會說“你好,謝謝”。這是一種恥辱啊!我在美國講學的時候,發現人家美國四五歲的小孩子,那個英語講得流利,讓我聽了都不好意思開口。 如果不是李公尚先生的耳朵或者記憶出了毛病,這位最年輕的學部委員不僅僅是最年輕, 還發昏到第十一章了。 如果這是真的, 那方勵之先生故王八蛋也。 中國人要有希望,就是要解散中國,徹底解散。要讓美國,英國,法國,德國和日本都來統治中國,特別是要讓美國來統治中國一百年,中國人和美國人通婚,從根本上創造新的民族,中國人才有希望。 這已經不用多說了。 不知道方勵之先生到美國後鼓勵 他, 太太和兒子和美國人通婚也不?
後記: 不論如何, 歷史是無情的。 方勵之先生死了,像李志綏先生死在異國他鄉的廁所一樣, 這些垃圾的言論也隨着他們一起從下說道流入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李公尚 方勵之先生或許是較早在中國介紹“世界第二次工業革命”或“第三次浪潮”的人士之一。我是從他在北京金華路人民日報社的一次演講中,首次知道“目前世界範圍內正在興起的第二次工業革命,是以新材料,計算機技術,電子信息技術和生物基因科學為標誌的一次偉大社會革命。它將以前所未有的巨大浪潮,席捲全世界”這樣一個振聾發聵的新聞的。 那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我大學剛畢業,分配在中央一個部委工作。部委領導經常選派一些年輕幹部,去參加一些由團中央舉辦的報告會。那時去參加報告會的人,最喜聞樂見的,莫過於剛從國外學習或考察回來的人,輔以照片或幻燈,介紹他們出國的見聞和感受。 當時中國能到國外去開會,學習和考察的人員,僅限於著名的科學家,教授和相關部門的領導。他們或手舞足蹈,或慷慨陳詞,或嘶聲力竭,或聲淚俱下的演講,常常感染着聽眾或熱血沸騰,或拍案而起,或無地自容,或羞憤不已。他們的言行,常常令人耳目一新,豁然開朗。方勵之先生正是這樣兼而有之地影響着很多聽眾。 從1982年末到1985年初,我大約一共聽過方勵之先生三次演講。每次都是他先介紹完自己本次出國的成果後,便開始針砭國政時弊。他每句話開始,常先來一句:“我在美國講學的時候……”,或“我在歐洲的教課時候……”當時中國剛剛改革開放,絕大多數人都不會外語,更沒有出過國,因此對於能到國外“講學”“教課”的人,自然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在深為他所代表的國人知識分子揚眉吐氣的同時,更對他的每句話深信不疑,奉為“句句是真理”。 方先生當年的演講,有幾個片斷我至今記憶猶新。 他的第一次演講,在介紹完“第二次世界工業革命”後,逐漸談到中國的語言文字。他說中文,是世界上最落後最愚昧並且最該清除掉的文字。中文的存在,必將影響第二次工業革命在中國的進行,最終導致中國被開除地球藉。因為中文無法使用計算機,阻礙電子信息技術的發展。在新材料研究方面和生命基因科學研究方面,也和這兩方面的科學內容完全無法兼容。對於他沉痛深重的結論,當時我無法判斷正確與否。因為他演講中的許多術語對於當時的大多數聽眾來說都是嶄新的,甚至不解其意。例如:“基因”“信息”“載體”“兼容”“全方位”“多媒體”“程序編碼”等。但這並不妨礙當時大多數聽眾,包括我,聽後心潮澎湃。 接着,方先生提高嗓門問:你們在座的,有多少人學過英語?有多少人在聽美國之音?我想這裡有很多人活了一輩子,都不會講一句英語,不會說“你好,謝謝”。這是一種恥辱啊!我在美國講學的時候,發現人家美國四五歲的小孩子,那個英語講得流利,讓我聽了都不好意思開口。我們再不努力學習,還有什麼資格做人?還有就是美國之音,這個電台在中國是被禁止聽的。這種禁止完全是一種阻礙科學進步的窒酷,就像中世紀的宗教裁判所阻止伽利略和哥白尼搞科研一樣。我在美國講學的時候才知道,美國之音是全世界各國都在收聽的一個偉大電台,傳播的是全是科學和文明。年輕人要學英語,也只有聽美國之音才能學好。美國大使館經常邀請我去參加美國大使舉辦的聚餐會,我多次對美國朋友說:美國之音是我們中國人,特別是中國年輕人最愛聽的電台,是我們最好的朋友,希望他們加強對中國廣播。我向中央有關領導也提出了取消對美國知音廣播干擾的建議。可是那些領導後根本不懂科學,不懂文明,對我的提議束之高閣。 會來,我托人從香港買了一本“第三次浪潮”和幾本介紹第二次工業革命的書籍,讀了以後似乎覺得方先生言過其實,心想可能是他對中國愛之深,責之切。 第二次聽方勵之先生演講,大約是一年半之後,在北京西郊民巷的全國記協禮堂,憑邀請函入場。那時,由於我所在的部有很多人員經常出國執行任務,回來多談起國外的風土民情,因此我對國外的許多道聽途說已耳熟能詳。另外,我每天所接觸的文件和報告,也多和國際形勢及各國情況有關,因此這次對方勵之先生的演講已經覺得了無新意。但是他在演講中用從美國帶回的實物,來論證他的一個觀點,讓我目瞪口呆。 當時他剛從美國回國,先介紹了他出國講學時所發表的論文,在國際上引起巨大轟動之後,便開始評判中國。他先打開了幾盒不同顏色包裝的金屬盒罐頭,讓坐在前面的聽眾品嘗,然後問品嘗過的聽眾味道如何。有聽眾說這是肉罐頭,吃不出什麼肉,有點怪味。有的說味道還可以,是外國西餐口味。坐在後面的一些聽眾聽說後,就爭先恐後地擠到前面,也要品嘗。幾盒罐頭很快被品嘗一空。 方勵之先生看着大家吃完罐頭,表情嚴峻地說:這是我從美國帶回來的禮物,非常便宜,本來是要送給親友吃的。可是,從這些非常便宜的肉罐頭裡,我有了一個非常重大的發現。發現了一個偉大真理。那就是,做一個中國人,不如做美國的狗和貓更能受到尊重。剛才大家品嘗的肉罐頭,就是美國人為狗和貓製作的食物。他們為狗和貓製作的食品都這樣精緻,包裝上面印刷的精美的狗和貓的圖像,很容易讓人以為是以寵物為商標的人類食品,就連我這個經常到美國去講學的科學家都分辨不出是給人吃的,還是給動物吃的。可見美國已經發達到什麼程度。你們這些沒有去過美國的人,無論怎樣想像,也想不出美國的發達和強大。我當時買這些罐頭時,只是覺得便宜,還沒有想到這麼多,買了回來,家裡人吃了也沒有覺得不好。請大家想一想,我們現在吃飯還要糧票,買布還要布票,這和美國有多大的差別!在這個世界上做一個中國人是一個多麼大的悲劇!我曾經多次在很多不同的場合說過:中國人要有希望,就是要解散中國,徹底解散。要讓美國,英國,法國,德國和日本都來統治中國,特別是要讓美國來統治中國一百年,中國人和美國人通婚,從根本上創造新的民族,中國人才有希望。我的這些話可能很多人接受不了,特別是有些中央領導同志聽了反感,但是沒關係,聽多了就習慣了。現在我還是要說,在世界上,做一個中國人就是最大的悲劇!中國不全盤西化,不全面實行美國的制度,就不能進步,就沒有活路,就會被開除球籍。大家可以回憶一下中國歷史,中國從清末以來,所有有作為的知識分子所追求的目標,不就是要讓中國全盤西化,全面否定反動落後愚昧的中國文化嗎? 會後,我擠到台前,想向方勵之先生要一個罐頭盒,方先生看了看我,不捨得給,說你可以看看,但不能拿走,我還要留着作為紀念。我拿起罐頭盒仔細看了看,閱讀了上面的英語說明,斷定方先生當時從美國超市購買這些罐頭時,只圖便宜,沒有看懂上面的文字。 第三次聽方先生演講,大約是八九個月之後,好像是在全國政協禮堂。這次他講得主要內容是美國人專門為他設立了研究基金,以鼓勵他在架設中美相互了解的友誼橋梁方面作出的巨大貢獻。美國福特基金會和卡內基基金會也準備為他定期頒發科研獎金。中央領導對他能獲得美國科研獎金表示祝賀。 他介紹完他的獲獎情況後,談到一件有趣的事。他說現在中央的耀邦同志提倡,中國人今後吃飯和舉辦宴會,要實行分餐制,取消圍桌制。我非常贊成。這是一項偉大的社會改革,將影響中國人的思維方式。中國人幾千年來用筷子吃飯,骯髒雜亂,傳播疾病,結果是只發展出了土木建築,用來修建土地廟。而西方國家用刀叉吃飯,文明高雅,結果發展出了鋼架結構,建成了無數的摩天大廈。 聽眾對方先生談的這件事抱以笑聲。方先生等笑聲平靜後,慷慨激昂地說:我主張要徹底解散中國,要全盤西化,首先就是要打破廢除現行的社會主義公有制,要徹底實現美國式的全面私有制。讓中產階級發展壯大起來,逐步建立中產階級自己的政黨,然後開始競選。中國的國營企業只有全部私有化了,中國才可以按客觀規律辦事。也就是說,世界上只有私有企業才會按照市場規律辦事。私有企業可以組成自己的利益黨團,參加競選,對執政黨實行監督和批評,執政黨才會像美國政府一樣永遠不會有腐敗,永遠不會有貪污,永遠也不會有領導幹部子女搞官倒。中產階級按照自己的意願組建自己的政黨,選舉自己的利益代表競選政府,是當今世界最大的民主和自由。中國實行一黨專制,永遠也不會發展和強大,中國人吃飯就會永遠要糧票。因為一黨專制不具備結束國家和人民生活物資匱乏的功能。 方先生說:我的這些觀點,受到很多美國朋友的贊同。是美國在短短的兩百年中發展成超級大國的寶貴經驗。我已經向中央最高領導建議,要抓緊建立中央領導的智囊團,為中國改革開放出謀劃策。智囊團這個制度,在美國是非常重要的,對決定政策的人起着關鍵作用。中國的智囊團,也可以吸收美國人參加,幫助中國改革開放。中央領導非常重視我的這一建議。美國朋友對我的建議也非常支持。我作為一個有良知識分子,應對中國的改革和人類的發展作出較大的貢獻。 方勵之先生報告的最後部分,是讓人們對他的演講提出問題。這在當時是非常新穎的做法。聽眾猶豫了半天,終於有人提問:什麼是中產階級。方先生對這個問題似乎感到失望,他解釋說:中產階級是美國最強大的階級,是美國社會發展和進步的主體。美國憲法,就是由美國中產階級的利益黨團起草制定的。美國的憲法到現在兩百多年了,一個字都沒有改動過。這給美國社會帶來了穩定,這其中,就是美國的中產階級起了重大作用。在中國,中產階級很少,所以中國的憲法朝令夕改,無人重視。每次修改都是推倒重來。大的改動,到現在已經有三次了。 聽眾對他的解釋仍然似懂非懂,就問:美國的中產階級,相當於中國的什麼階級。方先生對這個問題有些惱怒。因為這對於當時還習慣以階級來劃分社會,並對資產階級懷有惡感的絕大多數聽眾來說,確實無法理解。方先生憋紅了臉,想了一會兒才說:美國的中產階級既不是沒有教養的大老粗無產階級,也不是腦肥腸滿的剝削人的大資產階級。大約相當於中國的小資產階級。他就屬於美國的中產階級。 聽完方勵之先生的這次報告,我覺得方先生似乎對美國社會的了解,只限於皮毛。他對美國以修正案的方式修改了二十七次的憲法知之甚少。對與他所熱衷的美國中產階級也不知所然。不免讓人們懷疑他是一個不求甚解的學者。 這讓我為方勵之先生惋惜了很長一段時間。 2012年4月8日 於美國佛吉尼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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