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其實,在古代作為隨軍妓女並不僅僅是含淚賣笑以供將士們娛樂和洩慾,而且還有相當一部分隨軍妓女白天充當起了雜役,為軍隊保障後勤,晚上陪酒侍寢,充當將士床上的洩慾工具。
“五千甲兵膽力粗,軍中無事但歡娛。暖屋繡簾紅地爐,織成壁衣花氍毹。燈前侍婢瀉玉壺,金鐺亂點野酡酥。紫紱金章左右趨,問着只是蒼頭奴。美人一雙閒且
都,朱唇翠眉映明矑。清歌一曲世所無,今日喜聞鳳將雛。可憐絕勝秦羅敷,使君五馬謾踟躕。野草繡窠紫羅襦,紅牙縷馬對樗蒱。”這首唐代著名邊塞詩人岑參的
《玉門關蓋將軍歌》恐怕是歷史上最有名的一首描寫古代軍妓生活的詩歌了。從中不難看到唐代軍妓隨時應付“軍中無事但歡娛”的賣笑生活的無奈和悲哀。
其實,軍妓並不是唐朝才出現的,追本溯源,應該說早在二千年前漢朝時期就有了隨軍妓女了。本來“軍中無女”乃是中國數千年來的歷史古訓,就像今天人們所說的“戰爭讓女人走開!”然而,戰爭並沒有讓女人走開,而是讓女人一撥又一撥地走進戰爭,從而成為戰爭的犧牲品。
據有關史料記載,最早出現軍妓的漢朝軍隊是飛將軍李廣的孫子李陵所率領的軍隊中。李陵是漢武帝劉徹時期的得力戰將,家學淵源,帶兵有方,本應做為一代名將流芳百世,最終卻成為了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匈奴戰俘。李陵投降後,匈奴單于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他,並對他予以重用。
李陵為之忠心報效的漢武帝,斬殺了他的全家。司馬遷挺身為李陵辯護,慘遭大刑,終於忍辱負重,寫下千古絕唱之《史記》。李陵在送別被困匈奴十九年的蘇
武回國時,起舞歌曰:“徑萬里兮度沙幕,為君將兮奮匈奴。路窮絕兮矢刃摧,士眾滅兮名已聵。老母已死,雖欲報恩將安歸!”短短幾句,可謂是李陵悲劇與矛盾
的一生的真實寫照!
李陵極富傳奇色彩的一生,他的軍隊中就有不少隨軍女子。據《漢書·李廣蘇建傳》記載:“陵且戰且引,南行數日,抵山谷中。連戰,士卒中矢傷,三創者載
輦,兩創者將車,一創者持兵戰。陵曰:“吾士氣少衰而鼓不起者,何也?軍中豈有女子乎?”“始軍出時,關東群盜妻子徙邊者隨軍為卒妻婦,大匿車中。陵搜
得,皆劍斬之。”
其實,這些被李陵“皆劍斬之”的女人就是軍妓,而不是“妻婦”。原來在古代,男人一旦獲罪,他們的妻女大都會流放涉邊而淪為妓女,因此這些“關東群盜妻子徙邊者”,必然是一群因丈夫獲罪而流放到邊界上的女人,結果隨軍成了軍妓。
雖然,漢代司馬遷的《史記》和北宋司馬光的《資治通鑑》對漢朝軍隊存在過軍妓都是閃爍其詞,但是寫到軍妓的存在就已經足夠了。而後來的史料上對軍妓的事情寫得就相當直白了。
《隋書·刑法志》上說“自魏晉相承,死罪其重者,妻子皆以補兵。”涉及南朝梁刑法,其中包括:“劫身皆斬,妻子補兵。”沈家本《歷代刑法考》也指出:“陳(國也相)同”。由此可見,罪人的妻子編入軍隊,曾經是歷朝歷代長期通行的制度。
其實,在古代作為隨軍妓女並不僅僅是含淚賣笑以供將士們娛樂和洩慾,而且還有相當一部分隨軍妓女白天充當起了雜役,為軍隊保障後勤,晚上陪酒侍寢,充
當將士床上的洩慾工具。戰爭的殘酷和女人的溫存形成的強烈反差使得二者往往同時出現。白天作戰,晚上ML,這似乎是對行軍者最合乎人情的犒勞。
據《資治通鑑》記載,“後梁太祖乾化二年”:“郢王(朱)友珪,其母亳州營倡也。”朱友珪,小字遙喜,母失其姓,本亳州營妓也。唐光啟中,帝徇地亳
州,招而侍寢。月余,將舍之而去,以娠告。是時元貞皇后賢而有寵,帝素憚之,由是不果攜歸大梁,因留亳州,以別宅貯之。及期,妓以生男來告,帝喜,故字之
曰“遙喜”。後迎歸汴。
這個故事反映了當時軍中存在營妓的情況,因為這營妓是被統帥所占有,其命運顯得略微好一些,儘管也差一點被“舍之而去”,但最終還是有了好的歸宿。而那些普通隨軍妓女,命運是十分悲慘的,不是被無辜的殺害,就是老死邊關,終其一生。
隨着時間的推移,“軍中無女”的古訓漸漸不被提及,而軍妓漸漸成為一種相對普遍的存在。唐代邊塞詩人岑參在《玉門關蓋將軍歌》中透露出的軍妓在“軍中
無事但歡娛,暖屋繡簾紅地爐。織成壁衣花氍毹。燈前侍婢瀉玉壺”悲慘生活,只不過是歷朝歷代隨軍妓女悲慘生活最為普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