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实 1960年6月18日上午,毛泽东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对建国以来头10年工作做了总结发言。先原文抄录《十年总结》如下:
“前八年照抄外国的经验。 但从1956年提出十大关系起,开始找到自己的一条适合中国的路线。1957年反右整风斗争,是在社会主义革命过程中反映了客观规律,而前者则是开始反映 中国客观经济规律。1958年5月党大会〔注:指1958年5月召开的党的八大二次会议〕制定了一个较为完整的总路线,并且提出了打破迷信,敢想敢说敢做 的思想。这就开始了1958年的大跃进。是年8月发现人民公社是可行的。赫然挂在河南新乡县七里营的墙上的是这样几个字:“七里营人民公社”。我到褒城 县,长葛县看了大规模的生产合作社。河南省委史向生同志、中央红旗编辑部李友九同志同遂平县委、岈山乡党委,会同在一起,起草了一个岈山卫星人民公社章 程。这个章程是基本正确的。8月在北戴河,中央起草了一个人民公社决议,9月发表,几个月内公社的架子就搭起来了.
但是乱子出得不少,与秋冬大办钢铁同时并举,乱子就更多了。于是乎有11月的郑州会议,提出了一系列的问题,主要谈到价值法则、等价交换、自给生产、交换生产。又规定了劳逸结合,睡眠、休息、 工作,一定要实行,生产、生活两样抓。
12月武昌会议,作出了人民公社的长篇决议,基本正确,但只解决了集体、国营两种所有制的界线问题,社会主义与共产 主义的界线问题,一共解决两个外部的界线问题,还不认识公社内部的三级所有制问题.
1958年8月北戴河会议提出了3000万吨钢在1959年一年完成的 问题,1958年12月武昌会议降至2000万吨,1959年1月北京会议是为了想再减一批而召开的,我和陈云同志对此都感到不安,但会议仍有很大的压 力,不肯改 (不是毛泽东不肯改)。我也提不出一个恰当的指标来。
1959年4月上海会议规定一个165O万吨的指标,仍然不合实际。我在会上作了批评。这个批评之所以作,是在 会议开会之前两日,还没有一个成文的盘子交出来,不但各省不晓得,连我也不晓得,不和我商量,独断专行,我生气了,提出了批评。我说:我要挂帅。这是大家 都记得的。
下月(5月)北京中央会议规定指标为1300万吨,这才完全反映了客观实际的可能性。5、6、7月出现了一个小小马鞍形。7、8两月庐山基本上 取得了主动(毛泽东挂帅之后)。
但在农业方面仍然被动,直至于今。管农业的同志,和管工业的同志、管商业的同志,在这一段时间内,思想方法有一些不对头,忘记了实事求是的原则,有一些片面思想(形而上学思想)。
1959年夏季庐山会议,右倾机会主义猖狂进攻。他们教育了我们,使我们基本上清醒了。我们举行反击,获得胜利。 1960年6月上海会议,规定后三年〔注:指第二个五年计划的后三年〕仍然存在一个极大的危险,就是对于留余地,对于藏一手,对于实际可能性还要打一个大 大的折扣,当事人还不懂得 (毛泽东觉得指标还是太高还是太低,大家判断)。
1956年周恩来同志主持制定的第二个五年计划,大部分指标,如钢等,替我们留了三年余地,多么好呵!农业方面则犯了错误,指 标高了,以至不可能完成,要下决心改,在今年七月的党大会上一定要改过来。从此就完全主动了(看看帮闲文人如何歪曲事实的)。
同志们,主动权是一个极端重要的事情。主动权,就是“高屋建 瓴”、“势如破竹”。这件事来自实事求是,来自客观情况对于人们头脑的真实的反映,即人们对于客观外界的辩证法的认识过程。我们过去十年的社会主义革命和 社会主义建设,就是这样一个过程。
中间经过许多错误的认识,迅步改正这些错误,以归于正确。现在就全党同志来说,他们的思想并不都是正确的,有许多人并不 懂得马列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我们有责任帮助他们懂得,特别是县、社、队的同志们。
我本人也有过许多错误。有些是和当事人一同犯了的。例如我在北戴河 同意1959年完成3000万吨钢;12月又在武昌同意了可以完成2000万吨,又在上海会议同意了1650万吨(其实毛泽东同意的勉强,自己看前边)。例如1959年3月在第二次郑州会议 上,主张对一平二调问题的帐可以不算(保护了极左的XXX)。到4月,因受浙江同志和湖北同志的启发,才坚决主张一定要算帐。如此等类。
看来,错误不可能不犯。如列宁所说,不犯 错误的人从来没有。郑重的党在于重视错误,找出错误的原因,分析所以犯错误的客观原因,公开改正。我党的总路线是正确的,实际工作也是基本上做得好的。有 一部分错误大概也是难于避免的。那里有完全不犯错误、一次就完成了真理的所谓圣人呢?真理不是一次完成的,而是逐步完成的。
我们是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者, 不是形而上学的认识论。自由是必然的认识和改造。由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飞跃,是在一个长期认识过程中逐步地完成的,对于我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我们 已经有了十年的经验了,已经懂得了不少的东西了。但是我们对于社会主义时期的革命和建设,还有一个很大的盲目性,还有一个很大的未被认识的必然王国。我们 还不深刻地认识它。我们要以第二个十年时间去调查它,去研究它,从其中找出它的固有的规律,以便利用这些规律为社会主义的革命和建设服务。对中国如此,对 整个世界也应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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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总结》有哪些方面值得今天学习与借鉴的呢?笔者认为有如下六个方面:
1、一分为二,是成绩讲是成绩,是问题讲是问题,不护短,不遮丑。
2、是别人的问题讲是别人的问题,是自己的问题讲是自已的问题,不贪功,不诿过。体现了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作风。
3、自我批评不笼统,而是具体实在。例如毛泽东说:“我本人也有过许多错误。有些是和当事人一同犯了的。例如我在北戴河同意1959年完成3000万吨 钢;12月又在武昌同意了可以完成2000万吨,又在上海会议同意了1650万吨。例如1959年3月在第二次郑州会议上,主张对一平二调问题的帐可以不 算。到4月,因受浙江同志和湖北同志的启发,才坚决主张一定要算帐。如此等类。”
4、发现问题快,改正快。1958年5月开始大跃进,8月倡导人民公社。大跃进、人民公社在发展过程中乱子出得不少,与秋冬大办钢铁同时并举,乱子就更多了。于是从1958年11月的郑州会议开始,纠正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发展中的问题。
5、尊重人类认识规律,强调对社会主义建设规律认识有一个过程,并不认识自己巳获得绝对真理,吹嘘自已完全正确。他说:“那里有完全不犯错误、一次就完 成了真理的所谓圣人呢?真理不是一次完成的,而是逐步完成的。”“我们要以第二个十年时间去调查它,去研究它,从其中找出它的固有的规律,以便利用这些规 律为社会主义的革命和建设服务。”
6、不讲套话,直奔主题。
他这个总结,按今天的观点看,还有欠深刻,欠正确的不 足。但在当时能总结到那个程度,己是难能可贵了。更为可贵的是,这个总结,闪耀着毛泽东高尚人格和坚持实事求是,按辬证法办事的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光芒, 在多方面值得今天学习与借鉴。为了使读者从阅读《十年总结》原文中形成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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