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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伐林: 陈小雅答问(2):我摸到了毛泽东的灵魂
送交者: 高伐林 2010年09月28日15:12:18 于 [史地人物] 发送悄悄话
  毛泽东利用留法勤工俭学搞钱,不是没人说过,但此举在他生命过程中的意义,似乎没被揭示过。毛性格中的残忍、专横、流氓气,都被揭示过;但他说谎、作伪、心虚,就很少被揭示。其实,毛泽东许多看上去伟大和波澜壮阔的事业如“大跃进”、“文革”……其实是在被失败感和恐惧感驱动下进行的


◆陈小雅/高伐林


  (续上篇)高:谈谈你新出的《中国“牛仔”》这本书吧。其中一些章节,例如毛泽东给江青的信辨析等,读者以前在一些媒体上读到过,我们都是先接触这些“枝叶”,再看到《中国“牛仔”》这棵“树”的。你写作时是先有了这些“枝叶”而后组合成“树”,还是先有“树”而后才有“枝叶”?你是从关于毛泽东的什么问题着手考察的?

最初切入点是“文革”

  陈:《中国“牛仔”》的最初切入点是“文革”。因为有前面和朋友们一起反思的那段经历和积累的素材,1996年“文革”三十周年时,我写了《关于文革研究的几个问题》、《毛泽东给江青信的写作时间质疑》。前者被法国国际广播电台连播了三周才播完,北京人民广播电台有个胆大的,把电话打到我家,我在北京台也讲了部分想法。后面那篇投稿几处,都没被采用。后来二十一世纪基金会出版《红色革命与黑色造反》,让我把两篇捏合了一下,收作首篇,1997年出版。要说感谢,海外这两家是我第一个要感谢的。
  此后,我就准备搞一些毛的专题研究。在荷兰呆了一年,荷兰学者王鹏令博士在我这本书的序言中所描述的我的“陈年旧事”,就是我那时的真实状况。当时大概是看了李志绥书的一些内容,我生气地扔到一边说,哪来的胡编乱造?“大被同眠”这种事谁相信?何况是在那个时代!我说我最痛恨政治上玩不过,就拿流言蜚语向人开刀。有本事大家正面战场对阵嘛!……这的确可能反映我的立场和感情不在那一边。直到这一次,苏晓康说,你写毛的心理,应该读读李志绥的书啊!我重读李志绥的书,才感觉很多东西可能是真的。但在《中国“牛仔”》中,我没有考证毛的婚恋问题,因为气氛不适宜。我将在《中国“丈夫”》中谈谈他人生的这一侧面。
  高:你回国后才开始着手对于毛泽东的专题研究,是吗?
  陈:1999年我从荷兰回国,一次在医院里碰见了李慎之,告别时,他顺手把排队时看的一份文章留给我,说:“有点道理。”我一看,是王力雄的《毛泽东与经济文革》。我和王认识是在90年代初,他参加了几次我和朋友的讨论,帮我们弄电脑,以后他一直关照我的电脑,所以我们可以说是老熟人了。我告诉他李慎之的评价,他又送来了一篇《毛泽东思想的真谛》,想请我写书评,他可以帮助发表,说挣点稿费谋生嘛!我不是一个多产的作家,不是我不能写,而是我的东西多不合市场需要。我去荷兰,朋友们都觉得我今后至少生存不成问题了;但我回来以后,大家又都开始为我的生活操心,这就是那时我不具备写大部头著作的环境,我必须“零卖”自己的想法,而且要找到一些发表文章的机缘,比如写书评。这是我对“市场经济下的文化气候”的适应性转变。




当记者时期的陈小雅。(侯钦孟摄)



不能混淆“真实的毛”和“民间的毛”的界限

  高:你读了王力雄这两篇有关毛泽东的文章,引发了自己的想法?
  陈:首先说我对王力雄《毛泽东与经济文革》的看法。其实,在反思“文革”时,注意到江青批“经济主义妖风”的问题,我就认为毛“代民发言”,但并不支持工人的经济要求。因为那样一来,就会回到刘少奇的“奖金挂帅”政策上去。九十年代末期,兴起了“新左派”和自由主义论战,我估计王力雄是有感于此时“社会公正”问题重新提上日程,想到了毛可能会成为“新左派”旗帜的问题。当时,李慎之号称“自由主义领军人物”,估计也是从这个角度觉得王文有些道理,但他们没有注意到,毛的专制是靠思想政治工作把人的经济欲望降到最低点,通过压榨工人的劳动来富国强兵的。这就混淆了“真实的毛”和“民间的毛”的界限,如果在这个问题上批毛,很可能就忽略了社会急需解决的一些问题。但我当时来不及写文章,我在《中国“牛仔”》“毛泽东主义”一章中专门谈了这个问题。
  再说王力雄《毛泽东思想的真谛》,它有非常大的优点,就是直觉敏锐。他认为毛的特色是“改造人的思想”,而不是消灭人的肉体。而且文章并不否定毛好心也能办坏事,这与我当时的思想是一致的。但同时,我也觉得王文有很大的缺陷:他的论点仿佛是无需证明的。我不是说他不引用别人的资料,而是他从不论证自己一个判断的根据,这样很容易让人觉得是小说家的遐想,以他在小说方面的成功声望来支持他在策论界的信誉,很容易误人子弟。我感觉他不了解中国社会,由此也不可能真正反思毛泽东的问题。……我把这些想法都通过《中国“牛仔”》中“毛泽东的道统”、“毛泽东的第一桶金”等章节进行了阐发。譬如,不能依据小说的幻想治国;以一个目空一切的“牛仔”、无父无母的“出家人”,一个来去无挂牵的“和尚”,一个世俗经济生活的“局外人”,是没有资格为一个国家“立极”的;“时而鄙视民众,时而代表民众”,也很像现在一些人的行为……我答应给他写篇书评,但没有写我不同的看法。我的书评的题目是《毛泽东主义,并非仅仅是一种传说》。写成交给他与编辑是1999年12月中旬的事情。不久,王把自己的文章改名为《毛泽东主义与人间天堂》发表了,我的文章在一年以后——2000年12月才在香港《中国社会科学季刊》关门大吉的那一期上刊出,标题还被改为了《评王力雄的〈毛泽东主义与人间天堂〉》。
  这个处理令我不满。以后,洪哲胜来征稿,我又将此文寄给《民主论坛》。因为文章很长,有三节,他摘发了第三节《毛泽东代表了什么人?》以后《民主中国》苏晓康又重新替我编发了这部分。这两家是我第二要感谢的。
  此后,《民主中国》又发了我的《毛泽东与水浒》、《毛泽东给江青信的真伪辨析》、《周恩来投降之辨》。《北京之春》发表了《毛泽东的“第一桶金”》……这样,《中国“牛仔”》的主干就出来了。2001年,趁《亚洲周刊》就“毛泽东热”问题采访我之际,我写了一篇《俯瞰毛热第三波》,投了稿,但似乎未见发表。

我搞的是“文献研究”,不是靠采访

  高:你在写作过程中是否采访过什么人——毛的亲友、警卫服务人员、重要事件的亲历者、目击者、传记作家、党史研究者?
  陈:我搜集并使用了我能找到的、所有这些人发表的成果。七月份王友琴来信祝贺我的书出版,也提了你提的这个问题。她说她正在读张戎的书,因为张戎访问了非常多的人,包括张玉凤和孟锦云,还有曾志、师哲等等。我说:“我跟张戎不能比,人家做了十几年的准备,走遍世界,有双语背景。……而我,只是把读书过程中想到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问题和自己的解答,以及解答不了的问题结集,留待别人批评、研究,以求有所进展。”这是我的真心话。我搞的是“文献研究”,方法是治古代史的方法。研究古人,靠的不是采访,而是对前人的记述(包括他们当时的采访)进行辨析、证实或证伪。
  高:为什么会这样呢?
  陈:因为我的条件限制了我的活动,上面已经说过,谁都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而且我在中国没有一个“正当的”职业、身份,也没有钱。另外就是我母亲瘫痪13年,父亲已不能完全自理,我不可能长时间离开家。
  高:从你的《八九民运史》到你的《中国“牛仔”》,哪些因素对你的研究发生过重大提升作用?
  陈:《八九民运史》基本上是从无到有,没有太多考证功夫。而《牛仔》则要依赖大量的考证。二者的工作性质是不同的。我感觉首先是陈寅恪“发覆”的精神鼓励了我。什么叫“发覆”呢?就是在前人视若无睹的资料基础上,做推翻前人结论的事情。陈寅恪说,他使用的材料,百分之八十是“大路货”,百分之二十是自己开发出来的。自己开发不一定是自己发现,而是因他的研究而被提升了价值的材料。陈被史学界认为是“重大发现”的观点,是唐代皇帝为什么乱伦的比较多?他认为这可能与李唐家族的少数民族血统和习俗有关。这就是人人知道但人人都没有想到的一个问题。由此,他开辟了一个领域,把民族学和历史学结合起来研究。从这个角度看,陈寅恪的确了不起。但是,他的假设未必就是最后的结论。因为早在他之前,清朝人赵翼在《廿二史札记》中,就论列了历史上许多乱伦的王朝。而我发现,其中一个带规律性的因素,与民族问题无关,而是与“身份变更”有关,与“一朝天子”的“饱餐意识”有关。等到几代人过去,宫廷的伦理走向规范。当然,游牧民族的社会发展水平、生活习惯与文化礼仪,也是其中因素之一。甚至遗传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另外就是顾颉刚和他的“疑古学派”的著作,对我提升很大。《古史辨》几大本,读起来非常过瘾;还有胡适提倡的实证精神和方法,对我的影响都是很大的。我们谁都知道中国的现代史、近代史不可信,但你如何证伪它?不是人人都做得很有成效的。

我读得越多就越不敢断言

  高:你刚才在叙述陈寅恪的发现时,使用了“可能”和“假设”这两个词,我注意到你的书中,在进行推断和下结论时,充满了这样的用词。这是不是意味著你对一些事物的判断存在不确定性?
  陈:可以这样认为。
  我早已不习惯断言什么。读得越多就越不敢断言,这是做学问的规律。因为构成事物本身的因素是很多的,而掩盖事物真相的原因和方法也是很多的。上世纪80年代我读过一些科学史的书,知道所谓科学,其实就是产生于“假设”。天平的一头放置你的假设,另一头放进你的证明,当两头达到平衡时,你的假设就成立了。然后,因为新的材料出现,后人出来对你的结论进行“证伪”,如果他证伪成功,你的假设要么修改,要么推翻;以后又会有人对前人的“证伪”提出新的证伪,如此,科学就发展了……所以,每一个“发现者”、“成就者”在科学史漫长的发展链条上,只处在一个环节的位置,并不意味著他是真理的发现者,真相的揭示者。
  高:没错,真理有“相对真理”和“绝对真理”之分。
  另外,我注意到,与流行的著作相比,你的论述有一个特点,大量的文字,似乎都用在鉴别、分析和推导过程,而不是罗列材料和剖明结论。相反,你的结论都是很简单的几句话。
  陈:因为我不认为我的论点是不证自明的,我也不认为所有材料是不加考证就可以采信的,所以我用大量的篇幅来检验材料和推导结论。我认为,最成功的论述是无需下结论的,因为读者已经能够通过你符合逻辑的论证得出自己的结论。不动脑子的人倒是需要结论,但你给他多了他也记不住,所以我就给出简单的。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我读过一本写美国中央情报局工作机构的书。我发现它们的改革其实就是制定了一种科学的研究程序。把过去“资料库——领导人——总统办公室”的这个程序,中间加了一个很庞大的分析层。即建立起这样一个工作链:资料——初级筛选和归纳——高级分析——高级归纳——提出观点——提供决策。这和我们原始粗放的研究方式——听说了就信,拿来了就用,只要能为观点服务,真伪不论一视同仁的搞法相比,就科学得多了。正是受到这个启发,也觉得应该提倡一种“分析辨别”的风气,所以我花很大的气力来做研究毛泽东个案的工作。虽然到头来我的结论不一定正确,但我想我从中获得的乐趣和感想,一定也会对读者有所启发。在书中,我曾引用过一位诗人的诗句:
  在奥兰色的天空和深褐色的大地间,
  希望,象一条地平线——
      逗引著我们……
  这大概是一群飞翔的大雁之歌。我书写时的快感,就像那群大雁。后来,我在读关于张戎的报道时,看到他们也是以同样的乐趣在工作的。所以我相信他们的书一定很吸引人。其实,工作、写作,并不是一件很苦的事,这是我感觉自己“渐入佳境”的一种体验。

放进自己可以让评毛不那么枯燥

  高:你在本书一些章节中,结合了本人和家庭的某些生活经历,请解释一下这样做的考虑。
  陈:我有两类读者,这两类读者的反馈信息有时候会撕扯我的风格。一类人希望我多多带进自己“活的”社会经验,突破所谓文体限制;另一类读者对于传统的书写方式比较适应,如果我想做“出格”的事,倒会认为我是根基不稳。我在《八九民运史》中间曾经带进过我自己的观感,因为我是亲历者,有个读者就反应说,看了不舒服。但与此相反,有朋友听我讲一些“六四”前后的故事,他(她)们就说,你怎么不写进书里呀?这很有意思啊!而且说,结合自己的经验书写是“时髦”。有人还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有一个美国教授,到一个中国朋友家做客,听到那人的妻子说了两句很家常的话,就说,哦,你学问大了,这是你们中国老庄的思想啊!喜欢我突破文体限制的朋友,大体是有双语背景、有自己的专业和创造的人。虽然和我从事的专业不同,但一点没有门户之见。
  我自己呢,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就注意到西方学术著作文史哲融合一体的潮流,比如房龙的作品。当时,我读丹皮尔的《科学史——及其与哲学和宗教的关系》,形成了一个印象:科学是肢解大千世界的产物。它可以帮助你深入观察一个事物的某些特征,使之量化,形成概念,以便与其它概念系统建立一种模式。但模式是主观的东西。这里又有一个打岔的故事:
  我在北京的一些朋友,从“六四”以来,每次见面就问:“什么时候崩溃?”有人说:“快了!”十几年来不断地问:“怎么还不崩溃呀?”又答:“马上……”前两年,一个朋友送母亲出国,也说为崩溃作准备。那时我就说,得,他母亲不能回中国了。可是上个月他来我这儿借书,说母亲回国了,而且他们两口子还和母亲一起在郊外买了房子。我一听就乐了:这是不是预示中国的经济很稳定呀?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小说家我们不必讨论,经济学家为什么也跟著喊呢?我不懂经济,但我有一点科学史常识。经济学家考察一个地方的经济是否正常,总是拿一种头脑里的模式来对照的。如果不够他的尺寸,或溢出他脑子里装载的模式,那他肯定认为要出大问题。中国新一代经济学家,很多都是被西方经济学熏陶出来的,而西方经济学的模式是观察西方经济规律的产物。在中国的政治和经济没有与世界接轨之前,我想,它是有自身的制约与平衡机制的。所以,外国人看中国,怎么看怎么应该“崩溃”,可中国它就是不崩溃……
  人是按脚的尺寸去做鞋子的,而不是按鞋子的尺寸去长脚的。科学的问题也是一样,你如果钻进一门出不来,你可能就丧失了与大千世界其他事物握手的机缘。文体是装载思想的容器,思想是不受鞋子限制的。所以,八十年代中期,我对边缘科学的兴起充满兴趣。1977年我高考时数学只得了二十多分,但此时我甚至想去了解“模糊数学”的作用;甚至还幻想利用计算机建立一种小说模式,就像魔方拼图一样,把人的每一种特性、状态、年龄、性别因素,环境因素、刺激、抑制因素……等等都设定为某种参数,然后让他们自由流动、碰撞……
  我天生具备一种形象思维的能力。我的《摇篮与墓地——严复的思想和道路》一书提供的形象语言,就被《河殇》的作者采用。我搞绘画和电影的朋友觉得,读我的记叙文字,他们的脑海里会出现画面和镜头,有时还是漫画。我也想把评毛这件枯燥的工作搞得平易近人一点,带进作者自己的、现代的故事,或论述对象同时代其他人的故事,就犹如镜头的拉伸和平移,制造一种空间感、距离感或历史联系,有时,哪怕是解构故事完整性的“间离效果”。但我想,我做得肯定不成功,因为没有花很大精力来构思,只是在进行一种尝试。
  不过,即使成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容忍的。最近我在北京看德国剧作家布莱希特的徒孙们新编的《牡丹亭》,退场者如潮,批评者简直义愤填膺,说汤显祖恨不得从坟墓里跳出来抗议!你想想,要是给《中国“牛仔”》来一个……

我想摸一摸毛泽东的灵魂,我摸到了

  高:你自己认为,本书中最有创见的是哪一个或几个问题?又留下了什么遗憾?
  陈:你使用“创见”这个词,我感到很惶恐。写作过程同时也是一个探索和思考过程。我自己比较满意的很多地方,很可能只是我运用自己所不熟悉的知识解决问题的尝试。比如,发现毛泽东稿费的那个“血液循环图”,发现政治思想工作在经济压榨过程中的效应,只是我学习政治经济学的一点心得。而经济学是我最欠缺的知识之一。但政治结构我就比较熟悉。所以,发现农村社会两翼平衡结构的“蝶形图”,我是胸有成竹的。
  其它有些地方,只是踩在前人肩上向前迈出了一小步。比如“毛泽东的道统”问题,不是没有人说过毛是“人民代表”、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产物、是“痞子”。但我认为,过去阐述有两种倾向:一是政治化,以政治倾向、政治批判代替科学研究;二是虽有研究,但停留在“点”和“线”上,现在应该进入“面”或进行“立体”观察了。毛泽东利用留法勤工俭学搞钱,不是没有人说过,但此举在他生命过程中的意义,似乎没有被揭示过。毛性格中的残忍、专横、流氓气,都被揭示过,但他说谎、作伪、心虚,就很少被揭示。其实,这正是一个“流氓”的两面。我说我想摸一摸毛泽东的灵魂,我认为我摸到了。他的许多看上去伟大和波澜壮阔的事业如“大跃进”、“文革”……其实是在被一种失败感和恐惧感驱动下进行的。正因为我很早就洞悉人性的这种两面性,所以,张玉凤会突然握住我的手。我们的合作虽然没有开始,但她给了我信心。
  至于遗憾,可能比较多。最不满意的是“毛泽东的乌托邦”和“毛周江新三国演义”。其它篇章至少可以构成一个“案”,还有一些“审”的趣味(顺便交待一句,本书的原定名就是《毛泽东的公案》,后来坊间出版了《重审林彪罪案》,我不愿跟别人重复,就改了现在这个书名),但这两章几乎完全是在“述”,没有什么趣味和发现。当时之所以列这两章,主要是想求全——至少把毛的大纲、把一个时期的脉络列出来。现在想来,没有什么心得就不应该硬写,以免增加废纸。好在追求真理——科学研究——的过程本是一个攀登人梯的过程,有谁愿意踩在我肩膀上,我就心满意足了。如果我踩在别人的肩膀上而没有进步,那我才无地自容。(未完待续)




陈小雅著《中国“牛仔”——毛泽东的“公案”及行为、心理分析》(下册)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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