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感谢网友提醒,演<<野火春风斗古城>>的,确是王晓棠女士。在此为前面那篇短文的错误深表歉意,写错了实在不应该。
上篇借用张同志的话,大致说了一下什么是“三和一少”和“三降一灭”。但突然想到,这样的解释,其实是没有完的,因为当时这类以数字做综合的集成式短语实在太多。耳熟能详,琅琅上口的就有不少。如“一大二公”,“一打三反”,“一元化领导”;“两论”,“两校”,“两霸”,“两报一刊”,“两条道路”,“两条路线”,“两个司令部”,“两个念念不忘”,“两类不同性质矛盾”;“老三篇”,“三突出”,“三座大山”,“三大法宝”,“三个世界”,“三自一包”,“三和一少”或“三降一灭”,“三支两军”,“三老四严”,“三个里程碑”,“三项指示为纲”,“三忠于四无限”;“四个第一”,“四个伟大”,“四条汉子”;“四清”或“四不清”,“四类分子”或“五类分子”,“六厂二校”,“公安八条”,“八个样板戏”,“十大关系”,“十次(或十一次)路线斗争”,“十六条”,“17年黑线”,“28个半布尔什维克”,“61人集团”,“七千人大会”等等。想来一定还有其他类似短语一时记不起来,有待网友补充。从列出的这些短语来看,似乎以小于五的数目字起头的比较多些,其中原因,也有待专家研究。当然,这类集成式短语的出现和使用,既不自文革始,也不至文革止。之前也有“三反五反”,“三面红旗”,“六条标准”,“九评”之类,再之前还有“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和“四书五经”。文革结束后,有过“三种人”,“四人帮”以及后来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四项基本原则”和“五讲四美三热爱”等。但确实能看到进步。即使从字面上看,这“五讲四美三热爱”也已经温柔亲切得多,更属于正能量了。
其实这些短语,每一个信息含量都极大。还说“三和一少”吧,就算张同志在部里做事,他也未必能说清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由谁提出,为什么提出,对不对,如果不对的话,又错在那里,为什么错,被谁批判,被批判之后又如何,都很难完全弄清楚。所以说,对上次提到的老朋友老领导瑶翁的话,想都听也做不到。这么多有着极高信息量的集成式短语,又有谁能够真正解释得清呢。由此不免又想起鲁迅先生。他老先生早就说过,有些事情实在是不宜多说,因为很可能“你不说我还明白,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正所谓: 三星白兰地,五月艳阳天。一堆糊涂账,四六不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