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璉在鄂西zt |
送交者: 一叶扁舟 2006年05月14日22:41:36 于 [史地人物] 发送悄悄话 |
胡璉在鄂西zt 石牌天險敵膽寒 石牌位于三峽大壩與葛洲壩的中部﹐是西陵峽第一大景觀。此地名由來就是因江邊那塊兀立的花崗岩巨石而得﹐因其高40余米﹐寬13米﹐厚4米﹐重約4300多噸﹐前后左右如刀削一般﹐儼然人工精心製作的一張“牌”。石牌者﹐即以“石牌”名之。《東湖縣誌》雲﹕“江南有巨石橫六七十丈﹐如牌筏﹐故名石牌。”極目遠眺﹐但見巨石﹐果如牌筏。牠面臨長江背倚險峰﹐雄峙凌空﹐氣勢非凡﹐長江在此形成130度的急彎﹐故被譽為中華第一神令牌。五代十國時期﹐藩鎮割據﹐群雄逐鹿﹐戰火連綿﹐石牌竟成戰略要地。《宋史·地理誌》載﹕“峽州夷陵﹙今宜昌﹚郡于南宋建炎中﹐移治石牌”。《宜昌縣誌》雲﹐戰國時期的古江關﹐就設在西陵峽內南津關至石牌之間。江關從石牌接樂天溪、小峰﹐再接霧渡河、樟村坪﹐再接保康、鄖陽﹐最后一直接到河南方城﹐構成一條漫長的軍事防禦線。牠與石牌保衛戰的陣線以及川漢鐵路線不侄稀R源硕酶皇⒚墓沛偸圃谝瞬h境內﹐位于長江三峽西陵峽右岸﹐依山傍水。石牌方圓70里﹐上有三鬥坪﹐是當時的軍事重鎮﹐六戰區前進指揮部﹙三遊洞﹚、江防軍總部﹙西南楊店附近﹚等均設于此﹐為整個江防軍的中樞所在。下有平善壩﹐與之相距僅咫尺之遙﹐是石牌的前哨﹐亦為我軍河西的補給樞紐。壩近郊鬆門溪附近的紙廠被征用﹐作為戰地臨時醫院。素有“西控巴渝收萬壑﹐東連荊楚壓群山”之險﹐峽穀窄如走廊﹐峰巒連綿相接。特別是要塞臨江兩岸﹐絕壁相對﹐宛若門扇刀切。牠下距宜昌城僅30余里﹐自日軍侵佔宜昌后﹐石牌便成為拱衛陪都重慶的第一道門戶﹐戰略地位極為重要。國軍最高統帥部作出最高訓示﹕“軍事第一﹐第六戰區第一﹐石牌第一”。□“死守石牌﹐確保石牌”。 1940年以前﹐要塞部隊隻有1個特務連、1個通信連。另有巴萬要塞區的1個重迫擊炮營和1個山炮連配屬宜﹙昌﹚巴﹙縣﹚要塞﹙1941年后正式歸屬﹚﹕山炮連駐南津關﹐重炮1連駐平善壩﹐2連駐泄灘﹐3連駐牛口﹐營部駐廟河。至1942年﹐宜巴要塞配屬部隊發展到1個重炮營、1個野炮營、1個特務營﹙即警衛營﹚;另有1個高射擊槍連、1個咻斶B、通信連。各連的編製、裝備分述如下﹕ 重迫擊炮營長閻秉心﹐下轄3個連和1個彈藥隊。每連配備150MM重迫擊炮4門。1連長賴迦A、2連長巫振中、3連長石連三、彈藥連長陳忠奎。山野炮營長李蔭凡﹐下轄2個野炮連﹙缺第3連﹚、1個山炮連。每個野炮連配備38式75MM野炮4門﹐山炮連配備75MM山炮4門。1連長嚴質彬、2連長林春華、山炮連長張吞胡。特務營長石國馳﹐下轄3個連﹕高射機槍連長劉鐵堅﹐配有馬克沁高射機槍2挺﹐37MM高炮2門;咻斶B長徐某﹐通信連長何鐘。
11師決戰石牌 胡璉與日寇決戰前祭天誓詞﹕ 陸軍第十一師師長胡璉謹以至照迅嫔酱ㄉ耢`﹕ 我今率堂堂之師 保衛我祖宗堅苦經營 遺留吾人之土地
鬼伏神飲 決心至堅 誓死不渝 漢俨粌闪 古有明訓 華夷鬚嚴辨 春秋存義 生為軍人 死為軍魂 后人視今 亦尤今人之視昔 吾何惴焉 今賮矸 決予痛殲 力盡以身殉之 然吾堅信 蒼蒼者天 必佑忠 吾人于血戰之際 勝利即在握 此誓 大中 華 民 國三十二年五月二十七日正午 日軍對石牌要塞早有覬覦之心。1940年8月﹐侵佔宜昌后的日軍頻頻出動飛機轟炸石牌要塞炮臺和軍艦。1架日機飛臨巴東楊家沱轟炸中國測量艦“甘露號”﹐被該艦擊落﹐俘獲機械師2名。9月3日﹐日軍實施報複﹐派出大隊飛機攻擊中國“甘露”和江鯤、江犀號﹐三艦齊戰敵機﹐敵機被擊退﹐但“甘露”號被擊沉。 1941年2月﹐日軍當陽會議決定以宜沙兵力沿長江北岸西攻。3月6日﹐敵陸海軍曾分兵三路挺進﹐日軍第13師集結3個聯隊並炮兵一部﹐從宜昌對岸五龍、偏岩出發﹐兵分兩路沿長江嚮石牌進犯。以重兵從宜昌南渡﹐配合北岸行動。中國海軍川江漂雷隊奉命出擊﹐在第一線石牌正面每隔30分鐘即漂放水雷一次﹐共投30余枚﹐既防日軍水上艦隊西上支援﹐也使橫渡的日軍屢遭襲擊﹐日軍損失達300余人。3月10日﹐盡管死傷慘重的日軍攻佔石牌正面的平善壩﹐但要塞各炮態全力扼守沿江正面﹐日海軍艦隊被阻于荊河口前進不得﹐致使無法與陸軍協同﹐火力大打折扣﹐相持10日﹐最終致使孤立無援的日軍不得不放棄已到手的平善壩﹐嚮宜昌敗退。而從另一路進攻石牌側翼之曹家畈﹐也無功而返。首次攻打石牌失利﹐日軍惱羞成怒﹐8月24日出動大量飛機對殘存的中國海軍艦隊實行轟炸。江鯤號、江犀號不幸沉沒。也由此﹐日軍這次不敢貿然從正面奪取石牌要塞﹐而是采取大兵團迂回石牌背后企圖攻而取之。並且自宜昌陷落后﹐日海軍在長江已無多大建樹﹐要突破石牌要塞天險﹐隻能將希望寄托于爬山涉水的陸軍。因此﹐石牌要塞外圍陣地的爭奪﹐成了日軍是否能突破拱衛陪都重慶第一道門戶的關鍵﹐也是鄂西會戰關鍵性的一戰。 而以石牌要塞為核心的保衛戰是鄂西會戰的重中之中。石牌為我軍全線扇形陣地的旋轉軸﹐正如當年徐州會戰中的臺兒莊陣地。堅守旋轉軸﹐頂住敵軍的正面進攻﹐伺機側擊敵軍。因此﹐蔣介石對石牌要塞的安危極為關註﹐祂不止一次地給第6戰區陳铡⒔儡妳瞧鎮ヅ膩黼妶螬o強調確保石牌要塞。開戰以來﹐日軍左路、中路銳進﹐形勢漸趨緊張。漁洋關陷落后的5月22日﹐蔣介石又發來電令﹕“石牌要塞應指定一師死守。”如此重任即落在18軍第11師8000官兵身上。 為堅決保衛石牌要塞﹐5月27日江防軍調整部署﹐決定以攻守長陽、宜昌兩縣間之稻草坪、高家堰、余家壩、曹家畈、石牌之線為決戰線。至此﹐鄂西會戰進入決戰階段。為保障決戰勝利﹐陳彰10集團軍第94軍主力轉移到長陽資丘附近﹐掩護江防軍右翼。同時調動空軍戰機協同地面陸軍作戰﹐並對日軍后方實施轟炸﹐切斷敵之增援和補給。 在此關鍵時刻﹐從重慶傳來蔣介石5月26日頒行的手令。蔣指出﹕石牌乃中國的斯大林格勒﹐是關繫陪都安危之要地。並嚴令江防軍胡璉等諸將領﹐英勇殺敵﹐堅守石牌要塞﹐勿失聚殲敵軍之良機。第6戰區根據重慶軍委會指示﹐密令前線各集團軍逐次抵抗﹐實行求心撤退﹐將敵人誘至漁洋關奎石碑崇山峻嶺問實施側擊﹐然后轉人攻勢﹐壓迫敵人于大江西岸而聚殲之。陳罩付ǖ18軍專守石碑要塞周圍陣地﹐我三軍將士鬥誌倍增。 大戰在即﹐生死未卜﹐死守石牌要塞的第11師長胡璉在親臨指揮前夕﹐當即立下遺囑﹐晨曦中一連寫下5封訣別信﹐連同遺物托人轉交其家屬﹐表示與石牌陣地共存亡的決心﹐然后沐浴更衣﹐做好了決死一戰的準備﹐隨即把師指揮所推進到離火線很近的虫客螞包。這5封信里﹐其中1封是給父親的﹕“父親大人﹕兒今奉令擔任石牌要塞防守﹐孤軍奮鬥﹐前途莫測﹐然成功成仁之外﹐並無祂途……有子能死國﹐大人情也足慰……懇大人依時加衣強飯﹐即所以超拔頑兒靈魂也……”。同時給妻子的信﹕“我今奉命擔任石牌要塞守備﹐原屬本分﹐故我毫無牽掛……諸子長大成人﹐仍以當軍人為父報仇﹐為國盡忠為宜……十余年戎馬生涯﹐負你之處良多﹐今當訣別﹐感念至深……”這兩封信﹐給父親的還多少留些希望﹐以示安慰老人的心;而給因抗戰烽火阻隔的妻子的則根本就是遺書。 胡璉是一位善于山地作戰的將軍。祂重視利用石牌周圍山巒疊嶂、壁立千仞、千溝萬壑、古木參天的有利地形﹐5月12日開始趕工加固石牌要塞的工事﹐並在山隘要道層層設置鹿砦﹐以主力隱蔽在石牌要塞附近的北鬥衝、三官岩、四方灣一帶的山溝里和岩洞中憑險據守﹐隻留下師部機關和部分兵力據守要塞。當時第11師的部署為﹕31團駐大朱家坪、梁木棚、大橋邊、南林坡﹐位于要塞前沿第一線;第32團則配備在守備要塞核心;33團位于兩側協防要塞。同時原要塞重炮第42團也被留下協助11師固守要塞。 5月下旬﹐日右路溯江敵軍﹐因航行受阻﹐逗留于宜昌以西地區﹐無法動彈;日左路部隊推進到漁洋關﹐困于地勢險要及補給斷絕﹐停止前進。橫山勇決定孤註一擲﹐集結中路6萬余人﹐指揮第3、13、39師團傾巢而出﹐直扑石碑﹐企圖實行中央突破。 5月28日﹐日軍第3、13、39師團及野地支隊以6萬之眾開始嚮石牌推進。是日﹐第3師團從長陽高家堰進入宜昌縣境﹐嚮第11師第一道防線南林坡陣地發起攻擊。同時﹐右鄰之18師曹家畈陣地也受到日軍的襲擊。至此﹐一場爭奪石牌之戰在西陵峽展開。戰鬥之激烈﹐為八年抗戰中鄂西戰事所絕有。為了中華民族的尊嚴﹐為了每一寸神聖的國土﹐我18軍將士以血肉之軀築就抵禦外敵的鋼鐵長城。 南林坡陣地是日軍主攻目標。25日開始防守的第11師31團3營在營長馮威同率領下奮勇抵抗﹐戰至黃昏時分﹐敵軍接連發起5次衝鋒。右翼9連陣地首先被敵攻佔﹐連長王廷碩失蹤﹐左翼8連陣地繼而也被敵突破﹐徐連長陣亡。然而﹐配有重機槍排和迫擊炮排的第7連﹙連長李介﹚正面陣地始終堅守﹐並以猛烈的炮火嚮敵射擊﹐予敵重創﹐陣前陳尸數百。7連官兵傷亡也重。第三天黎明﹐日軍又嚮7連左、中、右三方進行夾攻﹐也被我軍擊退。日軍對我南林坡正面陣地屢攻不下﹐遂于上午9時出動飛機5架﹐同時搬來直射鋼炮數門﹐對7連陣地進行狂轟濫炸。周圍樹木被掃光﹐山堡被炸平。2排長晏傑陣亡﹐迫擊炮炮手全部犧牲﹐重機槍排死亡慘重﹐技術兵幸存無幾。此時﹐第一線部隊全部后撤﹐該連已孤立無援﹐靠近右翼的18師也奉命做戰略撤退。第4天﹐日軍主力從18師撤出后的缺口長驅直入﹐嚮石牌、三鬥坪挺進﹐離陣地后方已有10余里路。日軍支流部隊仍在飛機炮火支援下﹐繼續嚮第7連陣地攻擊﹐掩體和工事破壞殆盡﹐但該連余部仍各依死角﹐頑強堅持戰鬥﹐並為“反襲”陣地戰做準備。第5日﹐即5月29日下午﹐第7連殘部奉命放棄固守的陣地﹐攜帶包括6挺機槍在內的尚能用的武器撤離南林坡時﹐全連包括傷員內僅剩下42多人﹐官兵傷亡達3/4﹐其中機槍排僅剩1人﹐第3排也隻生還熊排長1人。繞山穿林撤退石牌的途中會合11團防禦時曾派出預伏、反襲擊做準備的2個班30余人。30日﹐返回石牌要塞時﹐正值11師圍殲進犯北鬥衝的日軍﹐該連顧不得休息﹐依然帶傷參加肉搏戰。在石牌保衛戰的日日夜夜﹐該連自始至終堅守陣地五天四夜﹐沒有后退一步。□ 5月26日﹐日軍首先攻擊18師陣地。次日﹐日軍在突破18師陣地后以第39師團的2個聯隊開始嚮要塞前沿之11師31團陣地猛攻。師長胡璉曾親往前線指揮督促31團各營反擊﹐但是在次日晚仍有數處陣地為佔據優勢的日軍奪取。5月29日晨﹐師長胡璉嚴令31團團長尹鐘嶽奪回失守的陣地。尹鐘嶽團長在經2個小時的準備后親自率領所屬部隊嚮日軍衝鋒﹐並且奪回了幾個陣地。但是由于11師右側翼友軍潰退﹐又被迫放棄了已奪回之陣地嚮要塞方嚮撤退。同日﹐第11師32團、33團陣地也分別與日軍展開了激烈的拼鬥﹐其中33團第2營在堅守要塞南側要隘時﹐營長遊國楨在奮戰中陣亡。位于要塞側翼之四方灣為32團防地﹐由于友軍潰兵涌入與日軍追擊部隊的續襲﹐陣地頓顯混亂。該團副團長李樹蘭親率全團唯一可調動的1個班迅速趕至混亂處﹐動員潰兵400余人協助32團防守﹐終于穩住了已經開始動搖的陣地。戰后李樹蘭因功升任第33團團長。 27日晚﹐日軍39師團分別由雞冠岩、趙家蓮嚮沙坦丘、魯家壩、柳林子的第18軍陣地全面進攻。因天黑﹐日軍不敢再冒天柱山戰鬥舉燈磺『贸蔀139師的活靶子的慘重教訓﹐雙方短兵交戰。第18軍早有防備﹐主動出擊﹐與敵混戰﹐日軍重武器發揮不出作用﹐隻得趁夜黑衝上守軍陣地的日軍被嚴陣以待的守軍將士分割包圍﹐幾乎全部在近戰中殺斃。日軍傷亡甚重﹐戰力不支﹐隻得回竄。 5月29日﹐第39師團主力沿宜昌大道﹐經余家壩﹐中午進至曹家畈﹐嚮當面的18師全面進攻。其中1個大隊的日軍一度衝入彭家坡山腹地﹐覃道善師長立即派敢死隊驅逐。而大橋邊的日軍約3000余人則兵分三路嚮石牌要塞外圍的閔家衝、井長坡陣地強攻。敵機連續轟炸4個小時﹐我11師憑堅固的工事阻敵﹐戰鬥至烈﹐迄黃昏仍固守中﹐日軍在此死傷達1000人以上。在日軍戰史中多次提到“頑抗之敵”﹐遂指石牌外圍爭奪戰的慘烈和困苦。29日﹐敵進而扑犯八鬥衝第18師陣地﹐連日苦戰的該師損耗過大﹐不支日軍竟日的炙烈猛攻。當晚﹐日軍付出1000余人的沉重代價才攻佔該地。18師右翼曹家畈隨即也陷落﹐但突入的日軍在13師協助夾擊下﹐攔截于落步□以東地區。敵遂分兵兩路嚮牛場坡、朱家坪的11師陣地大舉進犯。牛場坡群嶺逶迤、樹木參天﹐是朱家坪的屏障;朱家坪峽穀深邃、層峰疊巒。第11師官兵憑此有利地形沉著應戰。一路日軍以1個大隊一度由彭家坡腹地迂回牛場坡﹐當即為11師最大限度的抽調2個班驅逐;另一路從響鈴口、柏木枰嚮牛場坡正面攻擊。我軍與數倍之敵在牛場坡激戰競日。日軍為攻佔主峰大鬆嶺﹐在飛機支援下﹐嚮堅守主峰陣地第11師1個連發起數次衝鋒。當戰鬥最緊張的時刻﹐電話里傳來胡璉師長的聲音﹕“弟兄們﹐積極報效祖國﹐死守陣地﹐戰鬥到最后一個人﹐流盡最后一滴血!"在11師官兵痛擊下﹐日軍頗多傷亡﹐該連亦傷亡過半。終因眾寡懸殊﹐我軍撤離牛場坡。由于失去屏障﹐5月30日朱家坪被敵攻佔。 與此同時﹐日軍第3師團另一部越過桃子埡﹐嚮橋邊南之天臺觀一線我18軍暫34師陣地進犯。天臺觀是我軍這一帶的製高點。這天﹐日軍沿點心河從天臺觀背面嚮我攻擊﹐企圖奪取天臺觀。當敵進至點心河時﹐即遭到我軍阻擊﹐一舉斃傷敵300多人。日軍無奈遂轉攻王家壩﹐又遭我軍分頭迎擊﹐無法進展。這時,第3師團的中□部隊前來馳援﹐卡斷了天臺觀與師主力的聯繫。守衛天臺觀的暫34師一排戰士﹐臨危不懼﹐死守陣地﹐與敵頑強拼搏。日軍幾攻不下。又調來飛機助戰。我一排戰士聚集在冬荊樹下堅持戰鬥。飛機竟把冬荊樹炸成禿樁﹐山頭土翻幾層﹐然而勇士們視死如歸﹐與敵肉搏﹐予敵重大殺傷﹐最后全部壯烈犧牲。朱家坪、八鬥方、柏望坪一線戰況慘烈﹐以致一日之內死傷數百人﹐因來不及一一入棺﹐加之天氣燥熱﹐就地挖了幾個大坑集體掩埋﹐史稱"百人墳"。29日﹐39師團會同劃歸其指揮的野地支隊攻擊八鬥方南麓的卷橋河北方山地﹐18師以堅固的混凝土工事頑強抵禦日軍陸空火力的狂轟濫炸﹐致使日軍接連受挫。激戰整日﹐方告失陷。在18軍各部的層層阻截下﹐第39師團直至30日才基本進入大朱家坪一線。 日軍攻下天臺觀后﹐騎兵隊突入窄溪口﹐又遭到我龍家岩陣地守軍迫擊炮的攻擊﹐迫使敵騎落荒后撤。不久﹐日軍步兵在飛機掩護下強行通過窄溪﹐嚮八鬥方我第11師二線陣地突進。 自日軍進入我石牌外圍主陣地后﹐由于這一帶叢山峻嶺﹐其步兵僅能攜山炮配合作戰﹐抵擋不住我軍之打擊。于是便用飛機轟炸以代替炮擊﹐每天保持9架飛機低飛助戰﹐連續轟炸了4個小時﹐用重磅炸彈和燃燒彈將石牌要塞炸得山崩地裂﹐彈火將山土和岩石燒得滿山通紅。日軍的炮彈也暴風驟雨般地傾瀉到這個小小的要塞上。山上巨大的岩石和石柱全被日軍1000磅、500磅的炸彈炸得粉碎。11師的許多工事也被日軍炮彈命中。炮火一停﹐日軍就像螞蟻一樣涌嚮11師﹐一次次瘋狂的攻擊被英勇無懼的11師打退了。 到了5月30日﹐隨外圍陣地陸續失陷﹐蔣介石已下令指定第11師孤軍固守石牌要塞﹐作為反攻時的支撐。而為保存現有實力﹐江防軍總部通令其余江防軍各部一律嚮野三關西撤﹐第18軍軍長方天就率11師以外的18、暫34師及13、139師等部嚮茅坪移防﹐組織第二線防禦﹐等到其祂戰區的援軍到達后﹐再進行反攻﹐一圖全殲已被11師拖疲的當面日軍。此時﹐整個鄂西戰場內﹐第6戰區南線的部隊已全部使用于前線﹐從江防到后方戰時省政府所在地恩施及陪都重慶的廣大縱深﹐極其空虛﹐未有一處既設防禦陣地﹐也沒有可以調用的預備兵力。假若不是久戰的日軍兵疲師老﹐確已無力增援﹐認輸后撤的話﹐則敵軍將可趁此長驅直入恩施、四川。 已勞師遠征至此的日軍絕不放棄最后即將到手的勝利﹐得以集中3、39師團的全部兵力及現有的最大火力嚮我孤立無援的石牌要塞進行前所未有的誓死強攻﹐宣告石牌爭奪戰進入最后艱苦而至要關鍵的決戰階段。敵在空軍掩護下﹐分成若幹小股嚮我陣地猛攻﹐隻要有一點空隙﹐日軍即以密集隊伍衝鋒﹐作錐形深入。當戰鬥激烈時﹐陳赵诙魇┐螂娫拞柡I﹕“守住要塞有無把握?"胡璉當即斬釘截鐵地答複﹕“成功雖無把握﹐成仁確有決心!"其英雄氣概可見一斑。當企圖迂回三鬥坪的日軍﹐竄到離三鬥坪隻有五六十里的伏牛山時﹐胡璉立刻命令部下將國旗插在山的最高峰上﹐嚴令官兵不許退后一步。並電話告之前線將士﹕“此這一仗定要使敵人認識認識中國軍隊的作戰精神。” 我11師官兵在祂指揮下奮勇而沉著作戰﹐每待敵軍接近﹐輒以猛烈火力與突然逆襲加以阻擊﹐戰果顯赫。在曹家畈附近的大小高家嶺上曾有3個小時聽不到槍聲﹐這不是雙方停戰﹐而是敵我兩軍扭作一團展開肉搏戰。攻擊三角岩、四方灣、高家嶺之敵1000余人﹐為爭奪製高點黔驢技窮﹐一度施放催淚瓦斯彈。我軍無防化設備﹐用血肉之軀與敵近戰肉搏相拼﹐竟奇蹟般將敵殲滅殆盡。八鬥方之爭奪﹐是這次戰鬥最為激烈的地方。敵每一寸土地之進展﹐必鬚付出同等血肉之代價。兩軍在此彈丸之地反複衝殺﹐日月為之黯然失色。我軍浴血奮戰﹐擊斃日軍近2000人﹐陣地前沿敵軍尸體頓呈金字塔形。中央社嚮全國播發消息稱﹕“宜昌西岸全線戰鬥已達激烈.每一據點均必拼死爭奪。”這是當時戰役的真實寫照。 在石牌外圍拼搏戰中﹐日軍一度鑽隙企圖迂回到石牌側后方進攻﹐衝到距三鬥坪僅60里的伏牛山。第11師長胡璉立即命其屬下將國旗插到最高峰上﹐並嚴令守軍不得后退一步。祂用電話告誡將士﹕“打仗要打硬仗﹐這一次一定要使日軍領教中國軍隊的作戰精神!"在石牌保衛戰的日日夜夜﹐我軍就是憑這股精神與敵搏殺。該部日軍﹐當即被埋伏在北鬥衝、三官岩、四方灣的第11師主力﹐突然從四面八方一擁而上﹐將其團團圍住。機槍、步槍、手榴彈、迫擊炮響成一片﹐喊殺聲響徹雲霄﹐日軍1000余人被堵在這條石穀中﹐進退兩難﹐最終全軍覆沒。11師乘機立即組織逆襲反擊﹐用刺刀、手榴彈與日軍展開肉搏。 在日軍休息補充時﹐11師派出小分隊展開襲擊騷擾﹐不給敵以喘息之機。11師還迂回到日軍的后方﹐展開伏擊、側擊、偷襲﹐組織一些特等射擊手﹐專打日軍的指揮官和機槍手。經歷了無數次慘烈的戰鬥﹐石牌一直在11師手中。 該戰的最終勝利﹐挫敗了日軍入峽西進美夢﹐粉碎了日軍攻打重慶的部署﹐遏製住了日軍肆意踐踏的鐵蹄﹐是中華民族抗日戰爭重大軍事轉折點。基于此點﹐牠竟被西方軍事家神話般譽為“東方斯大林格勒保衛戰”。確立為世界軍事史上中華民族反法西斯取得勝利的著名戰役﹐並作為世界第三大軍事戰例納入各大軍校教材。 為配合陸軍作戰﹐保衛石牌﹐我空軍和美國盟軍戰機頻頻出動﹐在戰場或戰場附近對日軍進行攻擊﹐斷敵增援和補給。5月29日﹐我空軍攻擊了宜昌城﹐炸死日軍9人、炸傷25人;30日又攻擊了宜昌東之日軍土門埡機場﹐炸斃日軍2人﹐炸毀飛機1架;5月31日﹐在石牌大戰的最后時刻﹐我空軍與地面部隊聯合作戰﹐同日軍飛機展開激烈的空戰﹐擊落敵機6架。空軍出動﹐大振了我軍士氣。石牌要塞的海軍官兵﹐除不斷嚮長江江面布放漂流水雷﹐阻止日軍艦船溯江西上與陸軍協同外﹐祂們堅守炮臺戰鬥崗位﹐沉著應戰﹐任憑日軍飛機、大炮猛烈轟擊﹐臨危不懼﹐決心與炮臺共存亡。 至5月30日﹐充當主力的中路日軍久攻石牌的攻勢頓挫﹐損兵折將慘重﹐信心完全喪失。而后路漁洋關已被10集團軍87軍之新23師一舉克複﹐再不撤退﹐頓兵于堅固堡壘之下﹐惟恐截斷退路。橫山勇眼望連天群峰﹐莽莽穹窿無計可施﹐同時在27日已達到奪船的戰略目的﹐隻得下令收兵北撤。到了5月31日夜晚﹐戰場上的槍炮聲突然沉寂下來﹐進犯石牌之敵紛紛掉頭東逃。石牌要塞雖歷經烽火﹐但仍屹立在西陵峽之濱﹐固若金湯﹐如同一座銅牆鐵壁。此次石牌大戰﹐我軍斃傷日軍達7000人﹐其中擊斃步兵第217聯隊第1大隊長廣瀨義福以下3000余人﹐繳獲器械無數﹐擊落日機多架。石牌幾千名百姓歡呼雀躍﹐奔走相告﹐慶祝石牌保衛戰大捷。 此時第11師周圍之友軍已全數后撤﹐而奉命固守要塞的11師就在孤軍奮戰的情況下﹐為保證這個將來可作為反攻的支撐點﹐一直堅持到6月2日國軍展開全面反擊並徹底擊敗日軍為止。有報紙在報道石牌要塞一戰時曾將其寓為東方之斯大林格勒﹐雖過分夸張﹐但是第11師所固守的要塞對于整個會戰獲得最終勝利的重要性則不言而喻。此役中日雙方精銳盡出﹐誌在必得。我軍英勇作戰﹐打出了“王牌軍”的威風。“從此令胡馬﹐不敢窺巫山!” 戰后﹐師長胡璉因固守石牌要塞有功﹐被授予青天白日勛章﹐所屬之團、營長也各獲得了最高級的獎章。石牌戰后﹐11師將此戰陣亡的包括該師在內為保衛石牌而犧牲的15000名將士的忠骨埋在祂們用生命鮮血保衛的土地﹐深信忠骸有寄﹐並提寫碑文﹕“溯自七七事變﹐抗戰均與本師﹐馳驅南北﹐喋血疆場……緬懷忠良……于石牌西側﹐四方山之陽……築公墓于其上……從此忠骸有寄﹐九原歡騰……”。然該碑文難如心願﹐至今連蹤蹟也幾乎滅絕了。 因首當敵衝的18軍損失巨大﹐急需調后方三鬥坪以西整補﹐石牌要塞的防務移交給從河南至此的“血戰臺兒莊”成名的30軍池峰城部。兵力部署為﹕軍部直屬隊位于三鬥坪以東的黎家灣附近﹐31師乜子彬部接防11師扼守的核心要塞之平善靶、響鈴口之線守備﹐與強佔了宜昌對岸之獅子頭、吊死崖、王家大包的39師團232聯隊對峙。下屬的92團﹙團長姜常泰﹚位于平善壩;93團﹙團長禹功旭﹚位于米家坪;91團﹙團長張伯豪﹚位于董家坪附近﹐為該師預備隊;師部駐殷家坪董家屯﹐可俯瞰江防與石牌要塞全局﹐並為30軍的機動部隊。27師負責宜昌對岸的江防大橋邊的守備。其中79團﹙團長徐憲章﹚位于大橋邊、月亮岩;80團﹙團長張佔勝﹚位于大橋邊、朱家包、老虎山、彬樹灣;81團﹙團長田敬堂﹚位于大橋邊響鈴口附近﹐為該師預備隊。而30師為于紅花套之線﹐作為30軍的預備隊。上述各部在接防后﹐即分別偵察地形﹐趕築防禦工事﹐並設置副防禦﹐如鐵絲網、鹿砦等。且逐漸由野戰工事形成半永久性工事﹐計劃與日軍作陣地戰。至此﹐中日軍事集團在宜昌形成對峙。石牌保衛戰再度陷入相持階段﹐ 在此后的2年間﹐以堅守著稱的30軍守備部隊以山水為伴﹐悉心操練﹐一圖收複失地。為激發我軍的抗戰決心﹐激勵鬥誌﹐戰區代司令長官孫連仲到該軍各師第一線視察﹐面授抗戰機要。尤其親臨31師指示乜子彬師長﹐在三峽兩側以石牌刻就﹕“抗戰必勝”、“平時訓練多;流汗﹐打敗鬼子少流血”;“團結一致﹐抗戰到底”等口號。直至1945年8月抗戰勝利﹐日軍始終不能越過雷池半步!石牌便成為拱衛陪都重慶的第一道門戶﹐被史家稱之為‘要塞’。 1945年7月7日﹐石牌要塞官兵為紀念抗戰8周年﹐在這里為抗戰烈士銘刻下永久的碑文﹕石牌峨峨﹐江水蕩蕩;英名不滅﹐地久天長。 日軍公布第三期長陽、石牌作戰的戰果為“敵遺尸9017具﹐俘敵1224人。繳獲野炮級要塞炮3門﹐山炮3門……等等”﹐己方戰死286人﹙內含軍官10人﹚﹐負傷1149人﹙內含軍官74人﹚﹐共計損失1435人。日軍戰史稱“這次作戰的行動是連續渡過江河﹐翻山越嶺﹐突破堅固的陣地。參戰的各部隊在作戰中表現了異常的勇敢。” 為紀念石牌保衛戰勝利60周年﹐石牌抗戰紀念館于2003年9月15日建成正式開放。牠是三峽地區第一個綜合性抗戰紀念館﹐由憑吊緬懷大廳、多媒體展覽廳、實物展覽廳、圖文展覽廳四部分組成﹐收藏石牌保衛戰期間珍貴實物200余件、珍貴圖片近100幅﹐嚮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們展示了石牌保衛戰期間中國軍隊大無畏的英勇精神和中國人民不可戰勝的決心。在建館之前的2000年8月建成石牌抗戰紀念碑。該碑為錐形三面體﹐仿佛一把挺立的利劍﹐直刺蒼穹﹐象征著中國軍民不屈不撓的抗戰決心;碑高8.15米﹐寓意中國人民的正義抵抗必然導致日本侵略軍的失敗﹙8.15是二戰期間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的日子﹚;瞻仰臺周長43.5米﹐代表石牌保衛戰的時間﹕1943年5月﹐該碑下部正面刻有紀念碑文﹐概述了石牌保衛戰的史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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