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理和许世友谁的酒量更厉害? |
送交者: HCl 2006年12月26日11:04:12 于 [史地人物] 发送悄悄话 |
史海钩沉:周总理和许世友谁的酒量更厉害?
一些吃过苦头,被强迫吃罚酒的将军免不了说出去,免不了有人向总理告状诉苦。 周恩来善于处理各种最复杂的矛盾,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法。比如许世友,除了毛主席,等闲人说了话他不会老实听;他性烈如火,连全军敬畏的彭老总都说要让他三分。对于这样的同志,单纯批评不解决问题,劝说效果也不大,说轻说重也不好把握。但是,总理心里有数,这种有着特殊经历的义气深重的人,一旦心服,他会说到做到。 于是,当许世友到北京时,周恩来向这位嗜酒的司令员发起了“进攻”。 “许司令哪,晚上没事我请你喝酒。”周恩来亲切邀请。 “没事,我没事。”许世友两眼大放光彩。他本来就崇敬周恩来,本来就喜欢结交酒友,并且也久闻总理善饮;如今听说邀请,真有些“受宠若惊”,搓着两只大手不知该怎样回报总理,终于冒出一句:“下次我想法给总理打只豹子!” 晚上,许世友满心激动地如约赴宴,总理已经迎在小餐厅门口,拉住他的手说:“许司令,今天我们是小范围宴请,尽可随便。” 真是小范围。入席一看,只有周总理和他,再无第3人。要说有第3人,那就是上菜的服务员。上来四盘菜就站到一边不动了。 早就听说总理招待客人是四菜一汤,果然不差。许世友不无遗憾:“总理,你到南京我请你吃野味,都是我打的。” 总理笑着点头,他相信,并且早有耳闻。 “许司令,喝什么酒?” “总理定。” “听说你喜欢茅台,我也喜欢茅台……” “就喝茅台。” 周恩来朝服务员吩咐:“上茅台。”他望住许世友问:“听说南京有四大喝,哪几个呀?” “王平、江渭清、聂凤智和我。” “我听说你是排第一的,你们4个到底谁酒量大些?” 许世友憨然一笑:“算我大吧。” “南京你行,在山东你不行吧?” “怎么不行?”许世友这一生,怕人激,怕人说不行,谦虚话一句也没有了:“我打遍山东无敌手。” “你是说打仗吧?” “打仗打赢了,打进济南府,喝酒也没输过。” “打仗我信,喝酒我不信。武松18碗酒,山东人豪饮。” “总理你别不信,”许世友起急了,“喝酒我从来没遇过对手。” 服务员已经上来酒。周恩来不等服务员斟酒,用手接来酒瓶放桌上,用怀疑的眼神望住许世友笑:“许司令是老实人,我听人说,就是喝酒不老实,喜欢吹牛。” “啊,总理,这是谁说的?妈了个×的我找他……” 周恩来连连作手势,把“一激一跳”的许世友稳住,笑得平静,说得平静:“现在你去哪儿找啊?这样吧,我们两个人喝,看看许司令能不能比我多……” “总理,这,这怎么行?” “连我都喝不过?” “我怎么喝不过?”许世友着急又为难,“我怎么能跟总理赌酒呢,总理不信,另找个能喝的来……” “喝酒不论官大小,只论酒量大小。世友同志,你要是喝不过我,那就是吹牛。” “我要是喝不过总理,我、我……”许世友真被激起来了,脑袋晃动着朝前倾,像要在桌上寻找什么,终于找来一句话:“我给总理磕三个响头!” “这不行,我不会磕头。” 许世友好象已经赢定了,粲然一笑:“我哪敢叫总理磕头呀,我只要总理说一句话:“许世友喝酒无敌手,一点不吹牛。” “好,看你吹牛不吹牛。”周恩来亲自给许世友斟酒。 “不要斟酒,”许世友拿过酒瓶,豪气十足,先声夺人:“这瓶是我的了,总理你自便。” 周恩来注目许世友,微微一笑,转向服务员:“怎么办?再给我拿一瓶吧。” 一瓶对一瓶,服务员帮忙启封开盖。 许世友立起身,像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总理,我敬你,立地三杯。” 他连干三杯,显示地倾倾空杯,坐下来,竭力显出毫不在意的样子。 周恩来一直平稳安静,好象早忘了赌酒的事,一边吃花生米,一边慢斟慢饮,仔细品尝着酒香,并且不忘聊天。时而问问部队情况,时而很动感情地回忆往事。 许世友却时刻不忘赌酒的事,这事对他关系重大,关系到吹牛不吹牛,老实不老实。他不会慢斟慢饮,歇口气,干两杯,再歇歇,再干两杯,并且总是要在周恩来望着他的时候用大幅度动作来完成。一句话,他不仅是喝酒,更是叫周恩来“看酒”,看看许世友是怎样一条汉子! “总理,干了!”许世友将酒瓶子垂直向下,晃一晃,只晃下一滴酒。杯子垂直倾下,喷喷有声,杯子干净了。他响亮地咂一下嘴,将空瓶空杯放桌上,很文明地轻轻放。虽然脸全红了,却尽力不喘大气,轻松地望住周恩来。 “哦,我落后了。”周恩来拿起自己的酒瓶,朝杯里倒酒。这时,许世友忽然吃惊地睁大了眼:那酒瓶居然也成垂直,流出的酒只剩少半杯,又被周恩来不忙不迫津津有味地一吸而尽。 该不是见鬼了?许世友一脸狐疑。他轰轰烈烈喝干一瓶,周恩来不显山不露水,吃着聊着也喝干一瓶。会不会有假?可是千真万确是原装原瓶当场当面启封开盖啊,这还假得了? 许世友像面对大海,突然感到深浅莫测,信心动摇了。 “许司令,用你们练武人的话,咱们点到为止,好不好?”周恩来才是真正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行,总理,喝一半怎么算好?”瞬间,许世友的酒劲涌上来了,豪兴大发地朝服务员嚷嚷:“去,再拿两瓶茅台。” 总理同水静喝酒时,总理要第二瓶,水静恰到好处地叫停;总理同许世友喝酒,总理想恰到好处叫停,许世友却决不是水静,兴致一起就收不住了。 “我看点到为止吧?”周恩来再劝。 “不行,总理请客不叫喝好可不行。”许世友解开衣扣,“大干一场”地朝服务员喊一嗓子:“拿酒去!” 服务员朝周恩来望。周恩来略一沉吟,大概是估量一下酒量,他办事历来谨慎,终于点点头:“那好,再拿两瓶。” 服务员又上来两瓶茅台。 “许司令,你拿一瓶。”周恩来慢条斯理嚼花生米。许世友脸上曾经闪过的一丝狐疑躲不过他。 许世友自己开瓶,嗅一嗅,狐疑尽消,多几分尴尬,好象已经败了一场似地。喝酒还计较着怕吃亏,总理可根本没在意别人是不是耍滑。 “都一样,我随便。”许世友勉强作出不在意的样子,拿过一瓶朝杯里倒。 周恩来仍然是边吃边聊,慢斟慢饮不停杯。 许世友仍然是干两杯,歇歇气,再干两杯。 总理本来是最喜欢痛快干杯的,他参加的大场合多,客人纷纷敬酒,他也频频干杯。这一次改变了习惯,不停地有节奏地喝下去,酒兴起来了也控制着不像以往那么连续猛干,始终保持着节奏,始终保持着从容。 喝酒喝气氛,气氛越好喝得越多。这是一次特殊的气氛,周思来不像以往那么热烈洒脱,话多笑多,许世友也不像平时那么豪放喧闹,但他们显然比平时都表现出有酒量。平时喝一瓶茅台,总理会表现出几分酒意,这一次怪了,始终不像有酒意。许世友平时喝一瓶也会酒意大发,今天也十分节制不要失态,只是每次干杯之后歇的工夫不断延长,嘴角有时禁不住抽搐几下。 两个小时后,许世友终于干掉第二瓶。他不再喊酒,只是摇晃着身子看周恩来。周恩来不说什么,将酒瓶朝酒杯垂直起来——那瓶子早空了。 “服务员同志,再拿两瓶来。”周恩来声音像往常一样柔和、礼貌,“看样子许司令还能喝。” 许世友笑笑,笑得艰难,笑得僵硬,好象脸上的肌肉麻木了。他的眼皮耷拉下来又竭力掀上去,又耷拉下来又勉强掀上去,目光茫然朦胧。 服务员第三次上来两瓶茅台,抿着嘴忍笑不住,看看周恩来又看看许世友。 这次是周思来动手开瓶。 “许司令,你要哪瓶?”他柔和地问。 没有回答。许世友点点头,大概想说“随便。”但他那粗壮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仰靠着椅子往下滑,往下溜。他想坐起来,可心有余力不足,不挣扎还好,一挣扎滑落更快,一下子滑到了桌子底下。 周恩来似乎胜了,那种酒意便一下子涌上来,用豪迈兴奋的动作哗哗地斟满一杯酒。直到酒溢出杯沿,才停下来,举起杯,身体也随着站立起来,说:“许司令,起来,站起来。当兵的,活着干,死了算,砍掉脑袋不过碗大个疤。英雄喝酒,狗熊喝水,我请你喝酒你连面子也不给?太不仗义了吧……”说着,一口干掉杯中酒。 这些话语都是许世友以往劝酒的常用语,今天被周恩来一一搬出。可许世友却无法“英雄”、“仗义”、“给面子”了。他粗粗地喷口酒气,说:“输了!我,我给总理磕——头!” 周恩来一把扶住许世友。他也喝到了极限,站立不是很稳,却以极大的毅力保持着清醒。 “总理,我,我许世友,服了。今后,你,你指向哪里.我,我就打向哪里……” “又胡说。毛主席指向哪里,我们就打向哪里。” “对,对对。”许世友大事上还没糊涂,望着总理重新说:“总理,叫,叫我死,我,就不活。我听总理的: “那么我告诉你,喝酒不能强人所难。桌子上不能放空碗,身后也不能站个监酒的。同志朋友间高兴了,高兴了,一起喝点酒,本,本来是好事么,你强人所难不是伤和气 吗?” “我,我听总理的。” “人酒量有大有小,不要自己能喝就认定别人也能喝。不比当年了,人过50岁,身体素质下降,再那么乱喝要闹出事呢。你也一样,以后喝酒不许超过6杯,半斤。” “我,我自己喝,不,超过半斤。” 后来,周恩来对许世友的孩子们也交待过,让他们监督劝说父亲,喝酒不要超过6杯。许世友基本作到了。偶尔逢了热闹场合,多喝几杯也不忘解释:“总理叫我自己喝不要超过6杯,今天是大家一起喝,多喝两杯就多喝两杯,不是我自己喝嘛……” 但是,他文明而有所节制了,很少再喝醉,也不再强人所难,搞什么监酒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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