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
送交者: 潘涌 2007年12月09日14:57:10 于 [史地人物] 发送悄悄话 |
网络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有朋自网上来,让我不亦乐乎。还不到年底,我早已按奈不住丰收的喜悦,想数一数今年在网上结识的新老朋友。我这人很直爽,喜欢有话直说,一年来,在茫茫网海里寻求灵感,寻找乳汁,实际上我创作的灵感和乳汁都是来自于今年网上结识的朋友。写出来了,朋友也许会说,好个潘涌,你把情报分析做到网上来了,原来如此。 我这人命好,有个一生干情报工作的好父亲,让我从小得到了真传,其实,我还有个与众不同的好母亲,一九七二年,她来信暗示启发我自学英语。六年后,我顺利通过文革后首次全国高考,结识了安徽大学外语系一百多个安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同学,是他们把我送上了写作之路,送上了网络,让我网络结情。 第一次网络结情是安大七八级同学网,由王宁军创办,我们称他为网父,很可惜,该网对社会不公开。这个网集结着安大一百多个优秀同学,都是当今著名的同声传译家,语言教授,翻译家,政论家,企业家,报业家•••,每天在小酒庄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机看他们字字珠玑的留言,不论是英文还是中文,在里面游弋,都是一种美的享受。 安徽同学朴实热情,很多同学在校时就关心我,照顾我的生活,今年安钢同学不幸在美车祸去世,那篇《我有个小弟弟叫安钢》是有感而发,对当年安徽同学的真情流露。安钢在河南油田的前妻在网上无意搜索到这篇文章,先是含着泪水在读,几天后,又搜索到续篇,不禁失声痛哭。 同学庄明亮现在是联合国驻日内瓦同声传译,他的言行一直低调,到现在才知道,他可承担多语种同传。他办有一个《文荟》网站,也就是他把我的所有文章统统收集到《文荟》里面,专门开了个《潘涌专栏》。从此,我开始有了对外交流稳定的平台,每天开机也必上去看看点击率,数百计的网友都是在《文荟》上看完全套文章的。七七级的王福生是通过这个平台找到了同学范京京。 同学刘军宁,北大政治学博士,现在是我国著名的政论家,每当国内政局波动,外国先锋报纸总会首先采访他。他把我推荐给了《南方周末》,专栏版的知名编辑马莉小姐主动同我联系,决定开不定期专栏,起名叫《美国精神》,第一篇文章原名《美国法律》,她改成了《我的小酒庄》。虽然只出了一期就改版了,但“我的小酒庄”成了我最喜欢的网名,这个名字后来在《强国军事纵横》网上呼风唤雨,兴风作浪。 同学米永亮喜欢舞文弄墨,笔法十分细腻,虽然都在异国他乡,一看到他的文章总会把我带到朝思暮想的江南,《文革是怎样演变成国难的》曾大段引用过他的笔墨。同学姜志辉现在是哲学翻译大师,十年翻译了二十本世界哲学名著,他给了我十分难得的哲学启迪。在他的启发下,我突然想起了肖小兰,我用了美如江花来描写当年见到的这个弱女子,终于写成了谁看了谁淌泪的《空军大院拄双拐的孩子》。同学沈建韫也给了白娘子和许先的情缘启迪,可惜还没有成文。还有孙靖,那篇《从眼神看中美文化差异》就是同他聊天后写成的。 空军后代办了一个网站叫K57,我用电话线上网,一直无法登陆,只能找机会。有一天,我终于登上去,全网给了我凯旋式的欢迎,让我有了“少小离家老大还”的感觉。公布电话号码几个小时后,一个大院的朋友从我不远处打来,我们相约尽快见面。之后,我满怀激情写出了《走出人生低谷》,写了大院一个一生只上不下的老部长,没想到这个朋友并不满意,那时我感到,由于分别太久,认识上有很大差距。 我继续在K57网上寻找灵感,由于大家用的都是网名,一时让我又分不清东南西北。我想起了张宁生,他当年可是个风风火火的人物,我早期写的文革文章,大部分用的他的雏形,很可惜,他不上网,我抛出《宁生,我的大哥!》寻找他,终于把他给拉进网来,我说你今后在网上拿咂闹海,可别忘了我呀。 分析中国政治体制,空军大院可以说是整个中国政治的一个少有的折射点,我一直想用难得的亲身经历,写一部空军红楼梦。曹雪芹当年写《红楼梦》批改十年,增删五次,成了毛泽东最爱看的书。在美国十年,我曾花了相当多的时间思考林彪问题,终于写出《林彪问题研究主线》,把一个纯政治问题引导到学术研究的轨道上。提出了文革党内“人整人三说”,既空军说,海军说,总参说;把空军十年文革归纳定义为一次文革,二次文革和后文革。 林彪问题对空军后代来说是满纸历史真言,难止空军血泪。文章只帖了第一部分就激起千层浪,以至无法再继续发帖。这时我才知道K57是空军五七干校的意思,他们中大部分人在空军一次文革时被整过,去了五七干校。王东生帮我找到了大黑子,大黑子在空军大院的后代中一直是重量级人物,他一生坎坷,又敢于悔过,我写出了《大黑子,我儿时的好伙伴!》。他提出写空军要像站在地球之巅,把人都看成小蚂蚁那样写。 在大黑子的指导下,我改直笔为曲笔,出炉了《我七岁时的空军大院》,《文革前的空军大院》,《文革时的空军大院》。空军二次文革是我的重头戏,因为这些被整的人至今还没有被平反。为了稳定情绪,我先走笔《宽容和谅解――写在空军二次文革之前》,最后重笔推出《有笔难下空军二次文革》。 这些文章中西合璧,溶入了美国的国风――宽容和谅解,带来了新的理念,人们开始反思,重新琢定历史,开始从过去对错好坏路线斗争误圈中走出来。赵小妹动情地向我叙述了文革初期的那场家破人亡的家难,构思出《空军大院的铁丝网》,乔文娟向我倾吐了二次文革时的冤情,酿出了《两对千金三只伤心燕》。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在二八骑兵,瓦西里,似曾相识,临大侠等网友的强烈要求下,我快火燎出中国人在美生活系列:《买店》,《印度老人》,《高老二》,《大华姐和她的女室友》,不知为什么,他们最感兴趣的是《印度老人》,可能是写出了那个印度老人善良之心。 凑足了文章,我开始在网络的海洋里游弋。我把《林彪问题研究》先后贴在《天益社区》,《天涯社区》,《强国军事纵横》等论坛上观察效果。《天益社区》读者很多,多数叫好,在那里找到李小林等失散的小学同学,唯一不好的是只看不争论,无法建高楼,文章容易丢失;《天涯社区》读者更多,反应强烈,一座高楼平地而起,但斑竹没有给足空间,眼睁睁看着,成了一座只能读不能写的死楼。说到李小林的白描《空军大院》,完全来自他特有的家庭背景。父亲先清华,后西南联大,之后去延安给首长做秘书,解放后父亲是哈军工付教育长,反右时陈庚生病没有保护好,划成了大右派,文中说的那个舅舅是空军第一笔夏黎,空军政治部付主任。 《强国军事纵横》是块风水宝地,版面宽敞,是空军后代张聂尔创办,有军方信息工程背景,几年来网内云集着一大批专业研究业余爱好党史军史的年轻人,我看过他们以前发的帖子,虽没有什么生活经历和家庭背景,但对党史军史主要来龙去脉了解得一清二楚,令我十分惊讶。我决定以空军问题专家和史学教授的身份出场在上面搭台建楼,在我的个人履历里还缺一个专家教授的头衔。 果然,一上来,就遭到爱委会,学步,弓鸟,玫瑰,遇春等一大批管理员级的斑竹围攻,我对他们很尊敬,发帖时一直称您,我喜欢的就是这样做学问的年轻人。我拿吃“毛食”,保健身体为诱饵,吸引网友兴趣。一位叫“小天津”的网友了解空军雷达兵部部长付英豪,我很想得到足够的信息,模仿巴尔扎克的笔法,写一篇《英豪上校》,后来他帖出土豆烧牛肉翻译正名信息,让我突发灵感,写出了《历史的疑点》。工蜂是坛主,对党史很熟,与他周旋几帖后,得足了灵感,写出了《文革是如何演绎成一场国难的》。 在建楼的同时,也做巢,尽量把巢做得温暖些,想引一些林彪事件重要当事人的后代到这里歇息。何新民先到了,当年全国知名画驴子的那个黄胄同他住的不远。我对党内人整人波及儿女一直深恶痛绝,他向我提供了王飞儿女被整的情况。一个月后,终于把鹤飞翔等来了,他是林彪事件极为重要当事人的后代,换句话说是将来研究林彪问题的活化石,可是这些网上研究党史军史的年轻人没有一个能看懂。他说过一句重要的话,林彪问题给了众多学者出名的机会,因为我们放出来已经是八十年代了,中央文件统统不知道,个人连个纸片也没有留下。 鹤飞翔的语言,思路和看问题的方法对我来说极为极为重要,这决定了他今后的价值。我发现他是个做学问的人,逻辑推理基本功扎实,有可能成为林学研究的带头人。他对风向非常敏锐,就在《强国》被封闭的前几天,他发帖预感《强国》要出事。《父债子还》和《空军大院也有“活着”》就是在这个思路下完成的。 与此同时,小沧海的突然出现给《强国》带来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戏剧性。我俩话不投机半句多,每天他一句老哥长,我一句沧海短,一些网友说看得入了迷。我被他的身世深深感动,写出了《将军的人性》。帖出两天后,我发现网友点击率突然放量上攻,每天拉出巨额长虹。开始我以为网友喜欢这篇文章,后来发现搞错了。原来是网友认出这次的小沧海就是以前张聂尔带领众网民追杀的冒充“将军之子”和“将军之孙”的大明明军阀,等着看好戏出场。 这是不同背景层面的思想交锋,是难得的网络亮点,是最吸引网友的地方。《天涯》网的职业斑竹如今还特邀陈世渠的孙子谈爷爷,成了煮酒论史板块的热帖。可惜,张聂尔犯了历史性的错误,她把七十后的年轻人在一起调侃,当成了严重的道德问题,非要亲自出面以“骗子”之罪封杀。 这次,新任《强国》坛主工蜂又分不清东西南北,重蹈覆辙,不问缘由,再次以“骗子”之罪封杀了小沧海的ID。我同小沧海通电话后,发现情况不仅真实,而且他还是个聋哑人,更激起前所未有的同情心,快笔整出《找呀找呀,找到一个好朋友》。没想到,工蜂一错再错,连我的ID也封杀了。从此《强国》人气大伤,前途岌岌可危。二十天后,《强国军事纵横》永远在互联网上消失,按工蜂自己的话说,《强国》走的迷迷糊糊。 其实,解开《强国》消失之迷并不难。小沧海真名小蔡小心,一九七六年出生时为邓小平所起,意思为千万小心。邓再次掌握军权后逐步把蔡小心之父蔡长元安排到北京离休,最后一个职务是国防科工委顾问,而《强国》又是国防科工委下属二级单位所办。虽然邓小平蔡将军早已离世,但老关系老哥老姐还在位,看到这种情况,他们中间总会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这些年轻人研究党史军史国史,怎么摸不清党脉军脉人脉呢。 革命战士听网话,哪里需要哪安家,离开《强国》,来到《万维》。可能第一个坐上沙发的是阿唐小姐,开始她还不相信,再三问是原创吗。不久,五味斋的斑竹独具慧眼,多次提升我的文章。看得出,他有很好的语言功底,把《空军大院也有“活着”》和《梦里依稀忆育鹏》分别包装成《空军情报部的父亲和他的同事们》,《父亲让周恩来总理免去一死》,这精彩的妙笔,刺激了读者的胃口。 令我惊讶的是,《万维》网上集结着一大批在北美生活工作的白领,也是,那众多的蓝领工友,每天不是杀鱼就是抡锅挥铲,哪有时间玩计算机。德州的尤先生打来电话,向我诉说了文革时自己的家难,父亲从六层楼跳下,他把我的经历做比较进行思考,他说,除了这一段不同外,其他异曲同工。生活在硅谷的网友也打来电话,让我多了一分了解白领的机会,真是多一路朋友多一分灵感。 有个网友说我是个好男人,比那些包“二奶”的男人好。其实,我也想停下笔来休息一会儿,没事儿包个“二奶”什么的,充实一下自己的生活。可是,每天一开机,看到网友干巴巴的眼神:潘先生,潘大哥,潘老哥,抓紧时间写阿,岁月镏金,我们等不及了,没辙,还得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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