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與其說暗戀還不如說明愛我十多年，主動要求那事不下百次，我前後迷失了三次，但沒有發展成舍舊迎新的決斷。她雖很美、美的閉花羞月，誰見了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可接觸後總是給我隱隱約約的想法太多不夠現實的種種遺憾。

起初是暗自較勁琢磨戰勝魚婆，拿出女性全部的本領，軟的硬的不軟不硬的組合套路，磨你纏你不離不棄你。時間長了前途渺茫沒結果，又念願那所謂七年之癢十年之痛，等待我這里散夥。

三十多了不能不嫁，找了個藝術學院的成婚看似也算般配。半年後又來廝磨我，私房話都借着酒勁倒出，幾乎不堪入耳。婚後的娟娟更加放得開，大有其夫遠遠沒有滿足那要求的深刻印象。

離婚了，理由很驚人，其夫有同性戀跡象。那年年底大掃除娟娟從什麼角落發現了一摞信件暴露了這醜事。她沒有張揚，卻從此後給我經常電話訴苦，最後還是我這里堅如磐石，她家庭一鬨而散。

我無法過多地安慰她，但三次迷失中兩次是在這個節故眼上，她需要找到愛。

娟娟很痛苦，她用自己美貌和豐富的情感，以及大都市姑娘具有的上佳素養等十分良好的資本，賭輸了那年代人人珍惜的初婚。

這天傍晚她沒叫其他閒人只叫來自己的閨蜜，同時單把我一個電話的約來，陪她那已經開始片刻的晚餐。這是一個相對比較安靜的小餐館，本來沒那麼復雜的局勢，漸漸地沒誰能控制住了。酒精確乃點燃怨恨激發潛意識或說放縱情感的壞東西。娟娟喝多了，怎麼都勸不住地比以往至少多喝了一倍的烈酒。

她那閨蜜也聽她的，壓着點鍾無影無蹤的溜號了。很尷尬地最後我買單還不得不負責地叫了出租車，保護或說押送她回她那雖還沒有離婚，但只有她一個孤守冷清之屋。

上樓梯是個相當重的體力活，身段屬於苗條的娟娟，這時猶如40多公斤的大米一袋重的難於搬運，扶着僅上了兩層樓我差點虛脫，最後也不管動靜大否，採取背的方式才將她運進了五樓她家。

不知是否是娟娟給我面子不在外面太難看用心控制好了還是別的，一進門天蹋地陷般的她就開始嘔吐連連，廁所里聲浪一潮勝過一潮，我感到這妹妹今晚不吐出膽汁不算完。

十分鍾後娟娟出來一副散亂景象，衣服褲子上儘是污物，嚴重損害了她那美麗的風姿。有人說醉女更有誘惑力，這時的她則沒有，有的只是排斥力。心理上好的我麻利的退下她的外衣扔至陽台，生拉活拽地將只剩內衣的娟娟抱上了床，又端來一杯水讓她漱口，掩好被角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她身旁守着她入睡，半個時辰後總算安靜了點，至此娟娟無法控制的過分親昵的動作才少了許多，片刻似乎聽到了仍然酒氣十足的嬌喘聲。

我起身打算離去，但窺望陽台下面乃是黑暗一片，此時已是臨晨兩點多，這片小區比較安靜偏僻，街道上出租車根本就沒有。大腦籌措片刻內心鬥爭若干回合，最後充滿自信地決斷留下來過夜：對付一個爛醉如泥的妹妹算個什麼難事？沙發上窩着眯一晚待天明再撤退不遲。

和衣窩在沙發上的我，腿腳伸不直，再加上還有個陌生環境認生的敏感神經在作用，長時間無法放鬆入睡，失眠看來難免。

錯誤的忽略細節，常常是控制不住形勢被動挨打的前提。娟娟兩小時後恢復了清醒。現在回想那時場景，她到家後就去嘔吐難道是有計劃的？烈性酒大家都知道，來得快、去得也快，只要切斷酒精繼續通過腸胃吸收進入血液，很快會大體恢復常態，太過量酒精中毒另論。

凌晨四點左右一個黑影撲向了我。

那一刻我是怎麼投降的記不清楚，似乎就是所謂本能大於一切，卻也沒有可恥感。

還有一個對不對現在也很有爭議的觀念、模模糊糊隱隱約約、也許只有帥哥才會產生的認識在抹殺內疚，即滿足對方、特別是沒有進一步貪婪欲望的妹妹是天理所容的。

娟娟完全忘我的、似乎永遠沒有滿足般的嘴裡直呼：

老公，我還要，我還要，還要。

她這時好像很簡單很簡單，就只是要個老公。

後來的一個小時內，她一直怕黑暗怕身邊沒人的摟着我但沒有睡，我側眼看着透過遮光不算太好的窗簾亮光說到：

時間不早我得走了，你再好好睡一會兒，晚上見。

就輕手輕腳穿戴整齊，如同早晨出門上班離家的男主人那種感覺，開門下樓走進了晨光之中。

這晚我和她單獨接觸，小飯館內談了很多，內容有點像我們這裡檸檬那種口氣，她都聽進去了，以後我倆沒有完全失控這次暢談很有作用。

一年後我即將離開祖國，又在娟娟好似痛苦的失去親人般的感情衝擊下，迷失了一次。她滿足沒有我不知道，我沒有太多感覺，還只是又完成了一次雄性的本能。相比之下，我和她第一次，是在她尚未成婚前，確實屬於獵奇心態所為，感觸很衝擊很難忘，這裡按下不說。

以後每次回國，也全當她是個表妹不忘去看看，但不製造單獨接觸機會。

慢慢地、遠水不解近渴地疏遠了，徐娘的娟娟似乎死心塌地認命由天。

這麼多年她有一句話從沒忘記說：魚哥，我為什麼得不到魚嫂那樣的幸福？

前年回國時一如既往地召集關係密切的男女閨蜜聚餐，娟娟沒到，去年也是同樣操作，娟娟仍然欠席。散席後一哥們走道里告訴我：她和一個比她小六歲的小販結婚了，日子過得看似平淡但好像還可以。

我只能心裡默默地祝福一下，別無選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