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奧斯卡最佳電影《寄生蟲》 |
送交者: 幸福劇團 2020年02月10日17:05:03 於 [跨國婚姻] 發送悄悄話 |
中國電影愛好者評價:希望中國電影可以實事求是,不是為了得獎,只為了不辜負這一片土地發生的真實故事。 《寄生蟲》拿到奧斯卡最佳影片後,我想:如果我們能放開審查..作者:艾飛 2018年,中國廣電總局新規:只有在片頭出現綠底龍頭標誌,得到公映許可的電影才能夠放映。 《寄生蟲》是大陸譯名,台灣譯為《寄生上流》,香港譯為《上流寄生族》。 2020年2月10日,此片拿下奧斯卡最佳影片。 2019年,也拿到了戛納電影節金棕梠大獎。 兩個都是韓國史上首次的紀錄。 本文來源:局外人看電影 微信id:cstkkj 作者:艾飛 原本,今天看奧斯卡,我全程都是一副「哦」的表情,小金人都是意料之中的作品在領。 直到,奧斯卡把最佳原創劇本和最佳國際影片給了《寄生蟲》後,又把最佳導演和最佳影片也給了《寄生蟲》,我張大嘴巴,發出了這些天最響的一聲「啊」。 當然,幸福的是韓國電影,我們什麼都沒有。 唯一出現在領獎台的中國名字還是個企業家,《美國工廠》獲得最佳紀錄片時,導演說了一句:感謝曹德旺。 在近百年的奧斯卡歷史裡,《寄生蟲》是第一部獲最佳影片的非英語電影,也是近半個世紀以來,同時獲得戛納和奧斯卡最佳影片的電影,真·有生之年。 我記得《寄生蟲》在中國網盤上映那會,有網友憤憤不平,說拍的太誇張,明顯是在黑韓國。 可就在剛剛,韓國總統文在寅在推特發文祝賀《寄生蟲》,還表示: 「今後,韓國政府將進一步為廣大電影人提供能夠盡情發揮想像力,並且沒有顧慮地製作電影的環境。」 文在寅這句話,可真是羨慕死人,你要知道,我最近在視頻網站看個《想見你》都是刪減版的。 事實證明,很多事情不是遮住了,它就不存在了,一旦爆發,那就是人人買單,人人皆代價。 我自己也喜歡《寄生蟲》,但這種「王炸般」的贊譽還是過了。 在我看來,至少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裏,有一座該屬於《愛爾蘭人》,不過,這也不重要了,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他自己的「最佳」。 就像奉俊昊上台領獎時說的那樣:「最個人的東西,才是最有創造性的東西。」 很明顯,《寄生蟲》不是一部為國家寫的電影,但它給韓國,帶來了無上的榮耀。 縱觀這些年的中國電影,這不讓說,那不能講。 於是越來越低幼,滿屏的歌功頌德,電影裏沒幾個真實的人,沒幾寸真實的城。 觀眾就這麽笑笑傻傻的陶醉在假象裏的繁華。 事實上,就拿今年入圍奧斯卡的這些電影來說,大部分是要通不過我們的審查的。 比如《小丑》,這片要是出現在我們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他們會說,你一個男人,有手有腳,但凡勤勞一點,堅持一下,怎麽會這麽慘? 可現實是,我那天看個新聞,說有個湖北人,為了生計要出去打工,只好划著木盆還是輪胎,「偷渡」出去…… 還有一個建設工人,在武漢那邊支援回鄉後,不但沒有任何優待,反而差點抓去跟感染患者住一起隔離。 這可都是真實在我們眼前發生的事,我們的電影能拍嗎? 比如《1917》,這部戰爭片沒講什麼領導英明神武,也沒有一個戰士所向披靡,甚至都沒有宏大的戰爭鏡頭,有的,是關懷到戰爭中的一個個人,從敵人到戰友,屍橫遍野,非常具體。 可現實是,我們的一部《八佰》,改了又改,遙遙無期。 再比如,一部大家不是很關注,但我也挺喜歡的《教宗的承繼》,按道理,宗教這種東西的規章制度那肯定是很森嚴的,可電影也用了一種很愉快的方式去直面那些陳規舊習。 影片中,有句台詞說:「為了不在新時代守寡,所以要改變,而慈悲,是摧毀圍牆的炸藥。」 可這些天,我深有體會的一件事就是,我們這個系統中,有太多的陳規舊習,有太多的不慈悲,但這些,我們的電影也大都不能談。 不知道大家記不記得,在《寄生蟲》裏,有個場景,就是暴雨那天,宋康昊他們家被淹,有家不能回,他們全家只好睡在體育館,躺在地上的宋康昊說了一段說,他說:你知道什麼計劃絕對不會失敗嗎?沒有計劃。 你看這裡,這些人難道都計劃好,要一起在體育館睡覺嗎?可現在,大家都一起睡在地上,一開始沒有計劃,發生什麼都無所謂了…… 這哪是什麼無所謂,這是無可奈何的悲哀,生為底層,身不由己。 事實上,我總覺得,奧斯卡這麽推崇《寄生蟲》,一定意義上,是覺得「臥槽,還有這樣的人,這樣的事」,從而給予了更多的關注。 可我在想,如果我們把審查鬆開,導演們放開手去拍,那一件件魔幻的事還不得把奧斯卡評委驚的直喊臥槽。 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90歲高齡為60歲兒子排到一張床位,而在醫院守了五天五夜的人。 不會忘記那個在求醫院床位的微博下評論:「我家人剛過世,空出一個床位,希望能幫到你」的人…… 最近存了太多的圖,記下了太多的事,不知道有生之年會不會有人拍出來。 相比這片土地發生的事,我們的電影實在是太輕浮了。 其實無論是政治也好,歷史也罷,我覺得越是小人物越要去關心,去倒逼,因為原本這些東西就是踩在小人物的身體上豎立起來的,如果不管不顧,一旦覆水難收,被洪流沖走的,還是小人物。 如果我們每個人都不嘗試對社會作出哪怕很微小的改善,那麽到頭來,誰也無法獨善其身。 希望中國也能早日放開審查吧,雖然放開也不一定能拿奧斯卡,但至少更改審查制度,意味著我們嘗試包容,學會勇敢,真正自信。 就好比最近這些日子,所有問題一下子全都爆開了,每天都在發生讓人崩潰的事。 儘管情緒不佳,但我突然發現,我從來沒有像這段時間這樣,這麽堅定的擁護人的自由、專業、真鍘⒄焙陀職猓沁@些東西才讓這個世界變的更好。 》揭露韓國光州民主邉擁碾娪啊凍鱟廛囁緳C》超敏感,大陸網民【借地】評論 以下內容摘錄自騰訊旗下《新聞哥》(微信id:newsbro)發於2019年5月的文章。 當時《寄生蟲》剛拿下戛納電影節金棕梠大獎,為韓國史上第一座。 2019年同時也是韓國電影100週年。 《寄生蟲》中的貧富差距赤裸裸,這也是近十年來韓國人最喜歡拍的現實題材,揭露社會問題。 我們有沒有這樣的電影? 有,《我不是藥神》。 可是,中國只有一部「藥神」,韓國卻有很多部,一部比一部尖銳,一部比一部尺度大。 有些電影甚至改變了整個國家—— 《熔爐》(2011年)改編自2005年光州一所聾啞學校的性侵暴力事件。 美術老師仁浩來到一所聾啞學校任職,卻發現校長串通老師,對聾啞孩子們實施了長達數年的性暴力,有孩子因為無法忍受而自殺。 當仁浩老師決定憑一己之力對抗狼狽為奸的校長、老師,他面對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腐敗警察,被收買的法院和教育部門。電影裏,校長被判6個月,還緩期一年執行。 《熔爐》展現了整個權力階層的腐敗,震驚全國民眾,電影上映後,百萬人簽名要求重審。 輿論壓力之下,法院重新審判,所有涉案人員全部獲罪。可惜校長已經過世。 一個月後,韓國通過「性侵害防止修正案」,又名「熔爐法」,性侵幼童最高無期。 《素媛》(2013年)改編自2008年的真實案件「趙斗淳案」。 一個叫素媛的小女孩,在下雨天遭到了猥瑣大叔的強暴和變態施虐,導致大腸與小腸部分壞死,一輩子只能掛著排便袋生活。 這部電影打動我的,是素媛爸爸小心翼翼地呵護女兒,幫助素媛走出陰影,戴著玩偶頭套陪伴她,在電腦上搜索「如何和女兒交流」……這些細節,讓人心疼。 最終趙斗淳被判12年,也就是明年刑滿釋放。 《素媛》上映之後,數十萬民眾請願改判無期,雖然法院沒有改判,但輿論迫使韓國加大了對未成年人性侵犯罪者的懲罰力度。 《辯護人》(2013年)改編自韓國前總統盧武鉉生平經歷。 在成為總統之前,盧武鉉通過自學成為一名律師。 1981年,全斗煥獨裁政府下,釜山警方對學生們進行抓捕拘留,名義是傳閱「有害書籍」。盧武鉉得知之後,決定無償為學生們擔任辯護律師,經過漫長的辯護,警方對22名學生們刑訊逼供,最終19人被判有罪。 儘管結果很黑暗,但盧武鉉的這段經歷,讓他變成了一名人權律師。 看完覺得韓國社會太黑暗,但辯護人好燃。 電影上映之後,民眾要求重新調查此案,2013年,5名學生終獲清白,無罪釋放。 我們看到的,是改變國家的電影。 而不是電影被國家改變。 除了這幾部,還有不少都是改編自韓國歷史事件的電影。 哥看完一部,就會去了解這段歷史,並感嘆這個國家勇於直面問題的勇氣和尺度。 說起來,韓國電影從默默無聞到爆發,也不過十幾年的時間。 原因很簡單。 1997年,釜山電影節,韓國前總統金大中公開承諾在 「給予支援,不干涉」的原則下,廢除電影審查。 2000年電影振興法修訂,確定以年齡階段分級,建立電影分級。 反觀我們,這十幾年,我們的電影市場誕生了什麼? 好懷念從前《活著》、《霸王別姬》、《紅高粱》、《陽光燦爛的日子》的時代,完全碾壓韓國電影。 那是中國電影的黃金時代。 如今,換我們向韓國學習。 恐怕學不來。 韓國導演願意花四五年打造一部電影,自己寫劇本,一遍一遍打磨劇本。 韓國演員接受低片酬,最頂級的演員才不過幾百萬人民幣,大部分投資都用於電影的製作。 對他們來說,電影是抵達人心的利器,而不只是賺錢的工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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