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
---我欲因之

人們紀念你，
說你寫過一本有分量的書。
在我的記憶里，
你好像沒有。

人們紀念你，
說你肩負了民族的大義。
在我的記憶里，
你好像沒有。

我討厭這樣的紀念啊，
紀念你，是因為你為他們做了些什麼。
這樣的紀念，
摻雜着世俗與功利。

你做過些什麼，
或沒做過些什麼，
絲毫都不能夠影響，
我對你的紀念。

我紀念你，
你那孩提時的歡笑與哭啼。
我紀念你，
你那初戀時的欣喜與羞澀。
我紀念你，
你那委屈時的憂怨與愁苦。

我紀念你那永不再回來了的生命，
消散了，離去了，
永不再回來了。。。

人們說，
這世界上有一個上帝。
我說，上帝，
你做的好像不是很稱職。

你為什麼讓人們生到這個世界裡來，
還要讓人們死去？
讓我們每個人都承受這生離別死的苦。

你讓我們都終究老去，
我們也都認了。
可你為何還要讓正鮮活着的生命，
嘎然而逝？
你可知道，
這是怎樣的痛，怎樣的苦？

你去了，
你去了一個別樣的世界嗎？

12/20/04 於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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