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黃昏 開始飄起了白雪憂傷開滿山崗 等青春散場午夜的電影 寫滿古老的戀情在黑暗中為年輕歌唱 走吧 女孩 去看紅色的朝霞帶上我的戀歌 你迎風吟唱露水掛在發梢 結滿透明的惆悵是我一生最初的迷惘當歲月和美麗已成風塵中的嘆息 你感傷的眼裡有舊時淚滴相信愛的年紀沒能唱給你的歌曲讓我一生中常常追憶" 戀戀風塵 (佚名 ZT)) 這時候的北洋校園是最平靜的,沒有春天時的遊園踏青,沒有夏天時的新生喧鬧和畢業離愁,甚至沒有秋天時的“黃花”滿地和行人踏過的沙沙聲,校園靜默着。對面的男生樓不知哪個窗里飄出一段吉他旋律,和着幾個沙啞的聲音,哦,是老狼的《戀戀風塵》,讓我們懷念過去麼,那不如就從大一開始吧。暖風 師哥現在很忙,忙於專業課結業考核,忙於論文整理,忙於畢業設計,忙於社團事務交接,尤其忙於與兄弟姐妹們聚會吃飯。因為,他要走了。我抽空找到師哥,要他談談大一,師哥像往常一樣撓撓頭,露出憨厚的笑容:“忘了!”怎麼可能,敷衍我,我拿出中文系“舌戰群儒”的架式準備撬開他的嘴。 我們坐在了大學生活動中心二層的茶座中,柔和的燈光,輕緩的音樂,清茶的熱氣裊裊升起,朦朧了師哥的面龐—— 大一時經歷很多,正因為如此,當認真去回想時卻又想不起什麼。我的家在山西,一個很小的鄉村,也很窮。考上天津大學走的時候,鄉親們只有用笑臉當禮物為我送行,當時我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為終於走出閉塞而興奮,另一方面又捨不得離開家鄉,天津是個大城市,我還會遇到這樣樸實無華的人嗎? 來到天大,我沒空也沒心情去欣賞校園美麗的景致,簡單安排好行李,我就開始擔心起學費問題,那確實是一大筆錢。正當我坐在床邊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電話通知我去團委,之後我才知道學校充分考慮到我的困難,幫我辦理了助學貸款。到團委後,老師拍拍我的肩說:“走吧,別想那麼多了!”聽到這話我的心一<暖,離開了我的家鄉還是有關心我的人,我可以走出一片新天地。直到現在我還一直感激着老師的善解人意,要知道特困生的自卑和自尊同樣強烈,而且有一觸即發的危險。 於是我努力學習,努力工作,成績在班裡位於前列,和室友及班裡同學也相處得很好,大家都親切地喊我老哥,可能我真的長得老吧,也可能是大家有事都愛來找我,都把我當成了他們的大哥。 大一一年我明白一個道理,只要敞開心扉就會收穫很多,很多…… 哦,現在你老哥我忙得很,順便告訴你,我已簽了工作單位,上海一家軟件公司,有空找我玩啊。 看着師哥躊躇滿志的得意笑容,在一旁的小師妹吐了吐舌頭,說道:“師哥,你笑得真是很難看啊!”輕風 小師妹剛進天大不足幾月,但已經是個十足的天大通了,哪個食堂的飯菜最好吃,哪家書店的類別最齊全,哪個湖的水深,哪個湖的魚多,就連去學校附近商店的路線圖她都能搞到手了,更不用說天大這50多幢宿舍樓,20多幢教學樓和2個圖書館路線了。她的門道兒比我還精着呢,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原因只有一個,她喜歡大學,她喜歡這所學校。 師妹性格活潑開朗,什麼困難到她那裡都不值一提。 她告訴我,下了火車,看到天大的新生接送車等着她們,一下子就覺得天津大學與眾不同,對學生的關心也隨處可見。進到天大,更是被學校整齊的樓群建築,優美的校園環境和朝氣蓬勃的學子深深吸引,用她的話說就是“天津大學校園很有氣魄,很有文化氛圍”。 當然,大學裡的競爭還是很激烈,重點大學嘛,大家都是懷着遠大理想的。師妹的課程也排得滿滿的,大一的基礎課很多,但這些是與高中不一樣的。大家可以充分發揮自己的興趣和特長,快樂地學習。大學裡還設有各種各樣的選修課,她除了修完自己所選擇的課程外,還常常去“蹭課”,如天文學概論啦,美學原理啦,口才與藝術啦,樂此不疲。她在充電啊,要把握這個時機好好修煉自己,這樣等大二時回頭去想才不會後悔。 2002級的小師妹說,大一生活,像一陣輕風,讓她心情舒暢。龍捲風 好了,茶涼人也該散了,我夾起了書包,那兩位此時卻來了勁,而且還一直盯着我,“幹嗎?”我有些亂了陣腳,知道他們不會輕易讓我走,大家公平嘛,我只得坐了下來。 我的大一其實是一團糟。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我糊裡糊塗地報考了這所大學,又陰差陽錯地進了文科專業,我可一直是理科學生啊!唉,這可不是一般的不習慣,是非常非常的不習慣,當我用我的分散性思維去解釋和透析那些跳躍閃動的文字時,常常茫然若失;面對一條條文學理論和一串串文學史跡時,又往往手足無措。 只好找老師去談。父母不在身邊,同學又未必能幫上多少忙,想來想去老師才是最好的求助對象,況且大學老師與中學老師不同,我們之間的談話超出了學習和生活範圍,而涉及到了一些深層次的思想交流,結果獲益匪淺。當時,老師聽完我的怨言,笑了:“你的生活亂糟糟的,像一陣龍捲風,而你需要練就站在風眼處巋然不動的本領,不要讓生活左右你,而是去把握它。我相信你。” 即使有了老師的鼓勵,我還是有些力不從心。晚上,慢慢踱到校內優美的青年湖邊,周圍是聽英語的學友們。沒有月亮,他們看不清我的臉。於是我用中度音量發泄鬱悶:“為什麼我不行?”這時黑暗中某處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你行的。” 我一陣感動,轉身踏步離開湖邊,那佚名的聲音給了我站在龍捲風風眼的力量。 我的床頭掛着羅曼羅蘭所著的《約翰·克里斯朵夫》的結尾語:“我曾經奮鬥,曾經痛苦,曾經流浪,曾經創造,讓我在你為父的臂抱中歇一歇吧,有一天,我將為了新的戰鬥而再生!” 於是,我一直在努力,用我並不流暢的文筆記錄下這些故事,親愛的朋友們,風來疏竹,風去而竹無聲,這縷大一的風塵,掠過你的心中,可會有戀戀的柔情?
"那天黃昏 開始飄起了白雪憂傷開滿山崗 等青春散場午夜的電影 寫滿古老的戀情在黑暗中為年輕歌唱
走吧 女孩 去看紅色的朝霞帶上我的戀歌 你迎風吟唱露水掛在發梢 結滿透明的惆悵是我一生最初的迷惘
當歲月和美麗已成風塵中的嘆息 你感傷的眼裡有舊時淚滴相信愛的年紀沒能唱給你的歌曲讓我一生中常常追憶"
戀戀風塵 (佚名 ZT)) 這時候的北洋校園是最平靜的,沒有春天時的遊園踏青,沒有夏天時的新生喧鬧和畢業離愁,甚至沒有秋天時的“黃花”滿地和行人踏過的沙沙聲,校園靜默着。對面的男生樓不知哪個窗里飄出一段吉他旋律,和着幾個沙啞的聲音,哦,是老狼的《戀戀風塵》,讓我們懷念過去麼,那不如就從大一開始吧。
暖風
師哥現在很忙,忙於專業課結業考核,忙於論文整理,忙於畢業設計,忙於社團事務交接,尤其忙於與兄弟姐妹們聚會吃飯。因為,他要走了。我抽空找到師哥,要他談談大一,師哥像往常一樣撓撓頭,露出憨厚的笑容:“忘了!”怎麼可能,敷衍我,我拿出中文系“舌戰群儒”的架式準備撬開他的嘴。
我們坐在了大學生活動中心二層的茶座中,柔和的燈光,輕緩的音樂,清茶的熱氣裊裊升起,朦朧了師哥的面龐——
大一時經歷很多,正因為如此,當認真去回想時卻又想不起什麼。我的家在山西,一個很小的鄉村,也很窮。考上天津大學走的時候,鄉親們只有用笑臉當禮物為我送行,當時我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為終於走出閉塞而興奮,另一方面又捨不得離開家鄉,天津是個大城市,我還會遇到這樣樸實無華的人嗎?
來到天大,我沒空也沒心情去欣賞校園美麗的景致,簡單安排好行李,我就開始擔心起學費問題,那確實是一大筆錢。正當我坐在床邊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電話通知我去團委,之後我才知道學校充分考慮到我的困難,幫我辦理了助學貸款。到團委後,老師拍拍我的肩說:“走吧,別想那麼多了!”聽到這話我的心一<暖,離開了我的家鄉還是有關心我的人,我可以走出一片新天地。直到現在我還一直感激着老師的善解人意,要知道特困生的自卑和自尊同樣強烈,而且有一觸即發的危險。
於是我努力學習,努力工作,成績在班裡位於前列,和室友及班裡同學也相處得很好,大家都親切地喊我老哥,可能我真的長得老吧,也可能是大家有事都愛來找我,都把我當成了他們的大哥。
大一一年我明白一個道理,只要敞開心扉就會收穫很多,很多……
哦,現在你老哥我忙得很,順便告訴你,我已簽了工作單位,上海一家軟件公司,有空找我玩啊。
看着師哥躊躇滿志的得意笑容,在一旁的小師妹吐了吐舌頭,說道:“師哥,你笑得真是很難看啊!”
輕風
小師妹剛進天大不足幾月,但已經是個十足的天大通了,哪個食堂的飯菜最好吃,哪家書店的類別最齊全,哪個湖的水深,哪個湖的魚多,就連去學校附近商店的路線圖她都能搞到手了,更不用說天大這50多幢宿舍樓,20多幢教學樓和2個圖書館路線了。她的門道兒比我還精着呢,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原因只有一個,她喜歡大學,她喜歡這所學校。
師妹性格活潑開朗,什麼困難到她那裡都不值一提。
她告訴我,下了火車,看到天大的新生接送車等着她們,一下子就覺得天津大學與眾不同,對學生的關心也隨處可見。進到天大,更是被學校整齊的樓群建築,優美的校園環境和朝氣蓬勃的學子深深吸引,用她的話說就是“天津大學校園很有氣魄,很有文化氛圍”。
當然,大學裡的競爭還是很激烈,重點大學嘛,大家都是懷着遠大理想的。師妹的課程也排得滿滿的,大一的基礎課很多,但這些是與高中不一樣的。大家可以充分發揮自己的興趣和特長,快樂地學習。大學裡還設有各種各樣的選修課,她除了修完自己所選擇的課程外,還常常去“蹭課”,如天文學概論啦,美學原理啦,口才與藝術啦,樂此不疲。她在充電啊,要把握這個時機好好修煉自己,這樣等大二時回頭去想才不會後悔。
2002級的小師妹說,大一生活,像一陣輕風,讓她心情舒暢。
龍捲風
好了,茶涼人也該散了,我夾起了書包,那兩位此時卻來了勁,而且還一直盯着我,“幹嗎?”我有些亂了陣腳,知道他們不會輕易讓我走,大家公平嘛,我只得坐了下來。
我的大一其實是一團糟。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我糊裡糊塗地報考了這所大學,又陰差陽錯地進了文科專業,我可一直是理科學生啊!唉,這可不是一般的不習慣,是非常非常的不習慣,當我用我的分散性思維去解釋和透析那些跳躍閃動的文字時,常常茫然若失;面對一條條文學理論和一串串文學史跡時,又往往手足無措。
只好找老師去談。父母不在身邊,同學又未必能幫上多少忙,想來想去老師才是最好的求助對象,況且大學老師與中學老師不同,我們之間的談話超出了學習和生活範圍,而涉及到了一些深層次的思想交流,結果獲益匪淺。當時,老師聽完我的怨言,笑了:“你的生活亂糟糟的,像一陣龍捲風,而你需要練就站在風眼處巋然不動的本領,不要讓生活左右你,而是去把握它。我相信你。”
即使有了老師的鼓勵,我還是有些力不從心。晚上,慢慢踱到校內優美的青年湖邊,周圍是聽英語的學友們。沒有月亮,他們看不清我的臉。於是我用中度音量發泄鬱悶:“為什麼我不行?”這時黑暗中某處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你行的。”
我一陣感動,轉身踏步離開湖邊,那佚名的聲音給了我站在龍捲風風眼的力量。 我的床頭掛着羅曼羅蘭所著的《約翰·克里斯朵夫》的結尾語:“我曾經奮鬥,曾經痛苦,曾經流浪,曾經創造,讓我在你為父的臂抱中歇一歇吧,有一天,我將為了新的戰鬥而再生!”
於是,我一直在努力,用我並不流暢的文筆記錄下這些故事,親愛的朋友們,風來疏竹,風去而竹無聲,這縷大一的風塵,掠過你的心中,可會有戀戀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