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聽的人臉都嚇白了。
但是萬瞎子一聽到我媽的八字以後,立即改了樣子,說:如果娶的是這個女孩子,就不怕嘍:“這是一頭橫牛啊,命硬得要命,誰也克不動她的。”
於是我爸和我媽就結婚了。
去登記結婚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意外。
當時寫結婚證的那個人,剛把結婚證明的編號登記歸冊,他的鋼筆卻突然漏水了,把一張剛寫完的結婚證浸得不成樣子。
只好重新寫了一張。
於是,我爸和我媽有兩個結婚證編號。
我媽的外婆(我的太外婆)後來說,她的這個外孫女和女婿是結了兩次婚了,化掉了克性。
是不是我不知道,反正他們倆現在都還很好。
而且我媽真是一個命很硬、很強的人。
她小的時候曾經寄養在別人家裡,結果得了嚴重的營養不良,三歲的孩子,只有十斤來重,吃什麼就吐什麼。
外婆認為她沒救了,就求太外婆把她從南昌帶回吉安老家去。
結果在吉安碰到一個無名的土醫生,不知道給我媽吃的什麼藥末子,居然把她的命給揀回來了。
兩年後,我媽的腿上又長了疽,從骨頭邊爛出來。
也說是活不了了。
可是又莫明其妙地治好了。
連到底是吃什麼治的,大人都沒弄明白。
所以她的命也真是夠大的了。
難怪不怕我爸嘍。
所以說,所謂的克性大,也要看對方是誰的。
以前有人一聽見誰克夫克妻就忌諱得要命,其實也是沒有必要的。
後來我自己結婚,其實我的老公也是一個這種命硬克性大的男人。
我還不是照嫁不誤嗎?
呵呵。
這幾天沒怎麼關心新聞,一上來,就看見說梅艷芳也去了。
我想到一條十幾年前的新聞。
還是我92年在深圳的時候,看香港報紙採訪梅艷芳的時候,梅艷芳剛從泰國看“白龍王”回來,當時她告訴記者說,白龍王說她壽數不長,恐怕連30歲都很難活得到,如果多做善事的話,或者可以多活些年。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泰國的“白龍王”就是一個有預知能力的男人。很多香港名人都去找他的。
這條新聞現在回想起來…………
寒……
我外婆的媽媽是活到了一百歲的,她老人家曾經說過一句話,就是世事無全,福壽祿名利俱全的人不是沒有,而是非常非常的稀少,天地本不全,人又怎能全呢?太全了,是連天都要妒的。
還有一種說法,一個家族,若是出了大人物,特別是上述這種俱全的大人物,家族裡或是地方上是要作出犧牲的,“給他(她)墊底了”。
不知道別的地方有沒有這種說法?
還是當普通人的好啊。
剛才看了青林MM的大貓故事,我想起我自己家裡養的動物來。
我是很喜歡養貓兒狗兒的,我曾經養過一條純種的京巴,叫夢夢,它長得很漂亮,但是也搗蛋得很。
2000年的夏天,它經常趁我們不注意溜出家門,在我們學校的院子裡,望着空氣狂吠,還猛跳,總之是吵得大家不得安生。
而且也是怎麼攔也攔它不住,不知道這個狗東西在喊什麼名堂。
2000年國慶的時候,我們全家去江西找那個阿姨,就是被她說中那個領導的那次啊。
那個阿姨當時還說了一件事。
“你們住的學校里有冤鬼啊,趕緊把它送走了吧。”
然後告訴我們說,是一個五十多歲剛死沒多久的女人,是被老公氣死的,死得不甘心。
真的,就在我住的前一棟樓,幾個月前有個教授的老婆癌症死了,是五十多歲的。而且她死了沒幾天,那個剛退休的教授就不見了,說是到深圳兒子那裡去了。據說是早就在外面跟妹仔搞上了。
我們趕緊回家去燒紙,請她安心走好了。
後來夢夢再也沒有向半空汪汪叫過了。晚上我故意轟它出去,它都懶得理我。
夢夢不會說話,它以前也許是看見那個女人了吧?
我爸在西安的時候,在民間也聽說了很多事情,不過他自己倒是沒有在那裡再碰上什麼事情。
聽說在秦始皇陵附近,有一個小村子,那裡最早的居民是守陵的兵士,後來年深日久,也就成了一個農耕村落,後人們也早就不記得守陵這檔子事了。
但是在那個村子一段距離外,有個叫“殺溝”的地方。
這個名字很滲人吧?
那裡的人父老相傳,是只有太陽高照的正午前後才敢單身過往那個地方的,而到天黑以後,就算三五結伴也輕易不肯過去。
說是那裡有惡鬼的。
我爸有個同學就是那附近的人,他說他父親告訴他的,大概在20世紀初的時候,猜想可能是30年代前後吧,有個外鄉人騎馬從那個“殺溝”過去,結果走到一半,那匹馬就不肯往前行了,那個人逼着馬往裡走,馬卻無緣無故地直立起來,嘶聲大叫。然後一路狂奔。
外鄉人到村子以後,也是驚魂未定,一身冷汗。他說,就在馬無故直立的那一下,他自己也仿佛看見那裡有很多殘缺不全的骷髏向自己撲過來。幸虧馬跑得快。
回去的時候,很多人送他,他才走了。
到我爸在西安讀書的時候,剛好秦陵的挖掘挖到了“殺溝”一帶,發現那裡層層疊疊地埋着很多戴銬鏈的遺骨。
原來那裡是修建始皇陵的“刑徒”死後棄屍的地方。
真的有很多是殘缺不全的。
這個故事就是我爸的同學聽說發掘結果後,告訴他的。
我想起來了,去年還有人告訴我一件事,是新疆烏魯木齊的吧。
說是有一個領導,跟前妻鬧離婚,娶了一個年青女人,但是他這個後妻不是個賢妻,跟這個年長的老公過了沒多久,就不安於室了。
結果這個領導受不了,就偷偷把這個後妻殺了,連夜綁上石頭扔進郊外的水庫里。
因為這個後妻經常離家出走,所以報了個失蹤也沒人多去理這件事。
可是這個後妻的姐姐不相信妹妹是出走了,因為她至少會跟娘家打個電話什麼的。
結果就是一年後的去年,這個姐姐夢見她的妹妹來了,說自己已經被丈夫謀殺了,沉在水裡。
這個姐姐就去報警,到那水庫里拼命地撈,真的把那具白骨撈上來了,奇怪的是就在水庫的邊緣上。
驗過DNA以後,這個案子終於真相大白了。
我覺得這事很…………
可是說的人連那個領導的單位都講得明明白白。還說電視台的法制節目都報道過的,只不過沒有把這個底細說出來而已。
不管怎麼樣,就一個字:
寒……
昨天有個朋友說,梅艷芳到那裡,會有張國榮作伴的。
可是哥哥是自殺的啊,任何一種宗教都不認為他能夠得到解脫,更難以超度。
而梅艷芳是平靜地離開這個世界,身後還有高僧為她頌經。
假如真有那個空間,她和他怎麼可能再相見呢?
準確的講法我一時找不到。大概講吧:
基本上,在宗教中,認為你自己的性命也並不是完全屬於你一個人的。
因此,自殺也是在“殺生”。而且由於你有自主性,就根本是一種“謀殺”了。
而人身難得,殺人的罪過大於其它,因此,自殺的人要想超度,該有多難呢?
中午和朋友吃飯,他說到諾貝爾獎的獲得者楊振寧博士的一句話,我覺得可以和大家交流一下。
楊博士說:物理到了相當高度就是哲學,而哲學到了相當高度,就是宗教。
我中學是在江西吉安讀的。
吉安四中是我高中的學校。
那個學校的位置很不好,離本市的火葬場沒有多遠,那根大煙囪就在學校後牆不遠的地方。
在我進學校前兩年,有幾個女學生中午去上廁所。
有兩個就先出來了,在廁所下面的坡那裡等另一個。
可是怎麼等都等不出來。
進去一看,那個女學生被人殺死了。
案子好象是破了吧,可是那個廁所從此也就被荒廢了,只有一些不知底細的新生會去那裡。
很多人說,有時候晚上會聽見有女孩子的聲音的裡面。
反正我是沒聽到,也不想聽到。
不過四中那一片真的是很多事情發生的。
比如說經常發生一些莫明其妙的車禍。
我讀高一那年,就有一個學校的女教師在校門口被車撞死了。那輛汽車象撞邪了一樣,突然急剎車,向旁邊一滑。
結果呢,一輛自行車上的一對未婚夫妻一死一殘,而我們學校的那個老師也S了。
我爸當時就在四中後面的一所大學教書。他自己也說那大學有過怪事。可是我爸這個人哪,他是不喜歡說這些的,怎麼問也問不出來。
反正我也膽寒…………
高二上學期,我自己在那條路上遇到了車禍。
那條路是下坡的,我看見坡上有一小堆砂子,就想下車。
可是剎車卻突然失靈。
然後一陣風吹過來,把我的雨衣前襟吹到我臉上。我眼前一黑,就摔下來了。
掀開雨衣的時候,我看見自己倒在砂堆邊上,車輪在一輛大貨車的下面。
司機的臉色發青。
扶起單車,剎車沒有問題呀!
我……暈呀!
想起來,偶還真是命大啊!
莫非真象那個老瞎子說的:“扔到墳堆里都沒有GUI來望你”?
那個那個什麼…………
覺得我不合適?
汗…………
我有一個舅媽,據說在她讀中學住校的時候,同住的十個女孩子曾經一起去算過命。
算命的說,我那個舅媽是個克夫的女人,而且是要剋死的那種。
舅媽大怒,連吐了幾口唾沫。
可是92年的夏天,我那個不過四十出頭、身強力壯的舅舅,真的莫明其妙地死了。
他是一個單位車隊的經理,那天不過是回單位去辦一點事。
當他從一輛靠牆停着的汽車後面過去的時候,這輛車的剎車卻失靈了,向後滑去,將我這個舅舅夾在牆中間。
被拉出來的時候,我舅舅看上去還很正常,還有說有笑。
可是第二天就不行了。
醫院檢查後說,他被擠得內出血了。
當時舅媽並不在家,報信的人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還以為別人在跟她開玩笑呢。
舅舅死了以後,舅媽的一個中學同學就把這件事說出來了。
我這個舅媽還有一個特點,喜歡把自己說得很窮很苦,其實當時,她可能是我們家的親戚裡面,過得最好的一個。她可能是怕露了富,大家找她借錢吧。-----當時,我那個後來成為富豪級人物的九舅父,都還正做生意失敗,被人告上法庭追債呢,我們這些就更不用說了。
不管是為什麼原因,總之,這個舅媽就是喜歡說得自己很窮很苦。
十年過去了,她真的成了我們這個大家族裡最苦最窮的一個。不管大家怎麼幫她,她都過不好。
聽老人家說,話是不能亂說的,說多了就會成真。這個舅媽,她恐怕真的是把哭窮的話說得太多、太過分了一點吧?
這次從廣州乘火車回桂林,算是又看到春運的奇景了。簡直是世間一絕啊。偶是由武警戰士幫忙,才衝鋒而出的。(不好意思,因為偶買的是軟臥,兼帶着個小朋友)
不過這次在廣州停留的半天裡,又聽到了一件比較有意思的事情。
是我廣州的姨媽家發生的。
(喂,悠然而言,老二你在不在啊,姨媽家這件事,恐怕你還不知道吧?)
首先是姨媽的獨生子。
他們單位到年底了,經常加班,晚上甚至還常過了半夜才回家。
加班一段時間之後,有一天他一早起床,就開始大喊頭痛,甚至痛得打滾。
一個二十四歲的年青男孩子,有什麼理由頭痛成這樣?
可把姨媽兩夫妻給急壞了。
打針、吃藥、住院,甚至還照了CT,可是就找不出原因來。醫生要他兒子去做穿透,他們咬咬牙也做了。
結果還是沒事,找不出原因。
反正就是頭痛,痛得入心。
姨媽沒了法子,忽然想到了姨父老家有些曾經被她笑做“迷信”的玩藝兒,就趕緊打長途電話回去,詢問“迷信”的做法。
那邊的老太太隔着電話,在千里之外指點三姨媽:
拿表弟平常吃飯的碗筷出來、把筷子豎在盛滿水的碗裡。如果豎得起來的話,那就是沖了邪氣,碰到不好的東西了。
小保姆將手機舉在姨媽耳邊,姨媽一邊干,一邊叨叨:“這玩藝也能豎得起來?真是沒事找事。”
正說着哪,那筷子忽地一下,當真的水碗裡豎起來了。
姨媽和小保姆都是猝不及防,嚇得轉身就跑。
等到姨媽和小保姆緩過勁來,再走近那隻碗的時候,就看見那幾隻筷子“站”在水裡,屹立不倒。
那頭電話里,老太太還在繼續指導:“立起來了?!好,不要去碰它,也不要管它,趕快去買紙馬香燭來。”
姨媽急得直轉圈兒,她可是實在不知道廣州要上哪裡去買香燭紙馬?
於是趕緊找來一個老廣州,帶着去買了一堆東西回來。
再按要求,把這些東西一包,放在表弟的枕頭下面。
嘿,那筷子還真能挺得住,直直地立了將近十個小時,才慢悠悠地倒了下來。
----而且,幾根筷子倒的還是同一個方向。
等到天黑以後,姨媽便上了天台,朝着筷子倒的那個方向,把買來的東西一股腦兒燒光。
第二天,邪了,表弟的頭一點也不痛了。醫生也說不出個道道來。
不過,姨媽很鄭重地說,
老太太告訴她,如果不是誰這樣怪病的話,可千萬不要試這個玩藝兒,否則的話,這些遊魂是不會放過你的。----因為,會被招來的,基本都不是什麼好東東。你要是沒事找它來,它會發狂的。
後來,姨媽想,表弟可能就是加完夜班,一個人回家的時候,碰上那些髒東西的。
不久,姨父去香港出差,在赴晚宴的時候,(赴宴的地方,好象是在海面上的一家船餐廳)。忽然打了一個冷戰,整個人都感覺坐立不安起來。他覺得不太對勁,提前結束了香港的行程,趕回了廣州。
回家第二天,他莫明其妙地發起了高燒。
哦,對了,姨媽還說,筷子倒了以後,就要往那碗水裡加一點白飯,然後把筷子折斷,燒香燭紙馬的時候,把這隻碗摔爛在上面,筷子也扔了,才算完事。
嘿嘿,偶姨媽何止是把那筷子折斷?
她是拿了一把菜刀,把筷子剁成了幾十小截。
簡直是怒從膽邊生啊。
這次姨父發高燒,也是很奇怪的。燒過40度,照理是炎症很厲害的了,可是到醫院去,驗血象卻很正常。
而且,偶這個姨父,一向是極少用藥的,照道理來講,最普通的藥,在他身上都應該起到最大的作用。
可是這一次,醫院給他用了最好的藥、最大的劑量,也沒見什麼效果。
我姨媽是個急性子,把醫院都快翻了個兒了。
醫生也只能對她乾瞪眼:用藥無效,醫生又能怎麼樣?
結果,偶姨媽又想到了前個月整的那一攤子事了。
於是,她來了個照葫蘆畫瓢。
這次,筷子真的又豎起來了。
這天晚上,姨媽上天台燒物事之前,特意把姨父的體溫測了一下:腋表39度8。
半個小時後,斬完筷子(可憐的筷子,又一次成了幾十百截)燒完紙下樓來,再一測,37度1了。
第二天,只有36度4。
呵呵。
剛才色不易空問我的問題,其實我覺得這個,講到我自己,倒也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說一說。
還是我大概十七歲的時候,有一次,陪同家裡的貴客去游風景,在一個風景點,看到一座古墳。那是很有名的一個女人,據說她所處的那個墳地,是方圓幾百里最好的風水,她自己臨終時,也是大徹大悟了的。
我那次不知是怎麼的了,硬是在她的墳前坐了大半個小時,而且還在她的墓碑上摸了很久。覺得這樣很舒服。
那天晚上,回到家裡,就覺得睡不着覺。
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間裡站站坐坐。
到後半夜的時候,甚至還做出了一些自己都覺得很不思議的動作來:
比如說,可以向後彎腰去抓自己的腳後跟,毫不費力。
忽然自己就覺得怕起來了,連忙跑到隔壁去找老爸。
不過當然沒告訴老爸是為什麼原因。
這樣過了幾天,忽然我發現自己有一件很奇怪的變化:
每看到一個人,我都不由自主地在想:他(她)的骨架和內臟是什麼樣子的?
到後面,甚至就有隱隱看得到對方就是一具活動的骨骼的感覺了。
天啊,可嚇死我了!
我一開始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就開始強烈地排斥這種意念了。
我說同志們,偶這個反應是很正常的呀,誰願意看見面前的俊男美女變成骨頭架子加下水?!
…………
過了很久,反正也是一段時間之後吧,這種奇怪的感覺就慢慢地沒有了。
我算是大鬆一口氣。
過了幾年,有一次聊天的時候,我把這件事說給了老爸聽。
誰知道他老人家的反應會是大吃一驚加遺憾莫名。
“你早該告訴我的,不該排斥這個呀,這可是大大的好事,別人想求還求不到呢。”
天!這也是好事?!
偶倒…………
講到算命啊,偶外祖父去世以後,偶外祖母曾經拿他的生辰八字去找一個瞎子算過。
結果那個瞎子說:老人家,你不要算了,也不要傷心了,這個老人家已經去了,而且是個很好的老人家,去的地方也很好。你不要多想了。
?…………
偶曾外祖母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啊,她一生誕育十三個孩子,只養大了兩個女兒,遭受了我們不能想象的痛苦和磨難。
其實,我一點也不排斥基督教。
曾外祖母過世以後,江西省的教會專門為她舉行了彌撒。我媽出席了儀式,據她說,唱詩班所唱的詩歌,讓人從心裡安詳溫暖。而且所有的人都沒有流淚,顯得很祥和。
另外,在老太太身上,曾經出現過一些堪稱“奇蹟”的事情。
在她九十歲後,曾經不慎摔了一跤,斷了小腿骨。醫生都說她要終生殘疾了。
誰知道半年後再去複查,她的骨骼居然自己癒合了。可是照常理來說,九十餘歲的老婦人,她的骨頭是沒有再生能力的了。
不管怎麼樣,老太太的骨折就這麼好了,照樣安安穩穩地走路,連搖都不會搖一下。
後來在她百歲的時候,她的身體還是很好,不過有一天,她忽然要求自己獨居一處。
姨外婆給她安頓了一個單獨的住處,白天陪着她,晚上則專門請了一個保姆給她做伴。
老太太開始只喝一些白粥,後來就只喝一點淡糖水。
然後她對女兒們說,她想見一些人,讓他們快來。
外婆和姨外婆遵照她的意思,將她點名的所有的人都先後召來了。
所有的人都見過之後,她仍舊是很清醒的樣子。沒有一點不妥的表現。只是要求洗一個澡。
到了晚上,大家沒有多想,還是象平常一樣,看着她安穩地睡着了,便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再去看她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去了,還是昨晚入睡時的樣子,非常平靜,神態也很安詳。
哎,人有“五福”,善終便是最重要的一福。老太太得到了。
關於活佛為我換胎的事情,偶還是不說的好,因為小朋友還太小了一點。
另外,其實那個江西的阿姨也曾經對我的未來說過一些話的,不過偶現在正在進行中,所以這個有待驗證。嘿嘿,說得很不錯哦,期待期待。
偶女兒應該是有佛緣的孩子吧。偶和老公剛結婚兩天,就去見了一位活佛,這位活佛是有很多神通的,比如說,他只看了我們一眼,就給我們打了一個夫妻結。嘿嘿,偶們身邊還有不少男人女人啊,他怎麼就知道偶們才是一對兒呢?
到我懷孕的時候,還是這位活佛,我又見到了他。
到我女兒出生八天的時候,又是這位活佛,到她的小床邊為她念經賜福。整個過程很漫長,奇怪的是小妞兒躺在床上,睜着圓圓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卻一點都不驚怕。平常她可是一睜眼就要大哭大鬧的。
後來這位活佛再也沒有來過了。聽說出國了。
到偶女兒百日的時候,來了另一位活佛,也為她念經灑米做了儀式。還不許我們把她的衣服和我們的衣服混放混洗。
再就是小妞兒兩歲多的時候,在武漢遇到又一位活佛,她還不太會說話,卻居然會跑到屋子裡,把自己剛買的零食都拖到活佛面前去,非要他收下不可。
後來這位活佛和我們一起回了廣東,就在活佛停留廣東的半個月裡,小妞兒就大病了那一場並且成功地死裡逃生。
呵呵。
但是偶這個女兒病多啊,哎,總之偶要小心養着。
嗯,當時她把零食拖到活佛面前的行為,全是她自動的,絕沒有人去教她。她只是看了一眼活佛,就高興得大聲說個不停,只是誰都聽不懂。然後就邊說邊放下手裡的玩具,飛快地跑進屋去了,然後拖着那袋食物,努力擠到活佛面前,堅決要他收下。
對了,大家有沒有聽過一些關於動物的故事?
偶爺爺家裡,三十年前就曾經養過這樣幾隻小獸。
首先,是一隻普通的家鵝。
這隻鵝看外表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是奇怪的是它會看孩子、會守門,還會放養其它的家禽。
每天我爺爺奶奶下地幹活,這隻鵝就在家裡守着孩子的搖籃。如果孩子被子掉了,它會用嘴扯上來,如果孩子醒了,它會陪他玩,假如孩子哭得它沒辦法了,它就會跑到屋外,“嘎嘎”大叫,直到家人聞聲趕回為止。
它守門的時候更是一絕。陌生人上門它狂叫兼拍着翅膀追咬,那是不在話下,即使是跟着家裡人一起進門的客人,它都要審視一遍。更出奇的是,假如對方實際上跟家裡人並不友好(人與人之間,這種維持表面來往的關係其實很正常。),它也居然能感覺出來,並且會表示不滿地嚷嚷兩聲才走開。
讓人至今不解的事情就發生在我媽身上。
我媽直到跟我爸結婚之後,才第一次跟着他回婆家。
按照習慣,我媽首先邁進院門,我爸和去接他們的姑姑這時還遠在百米以外。
門一響,這隻鵝就撲了過來。
但是它看到我媽以後,卻表現得非常親熱,一反平常對生人惡狠狠的表現。
它居然很喜歡我媽!一直把她領進堂屋,完全是對待主人的模樣。
村裡的人,到現在都對這隻鵝那次的表現嘖嘖稱奇。
後來,這隻普通的灰鵝就在我爺爺家裡安安穩穩地生活了二十多年,然後很平靜地死了。
它死了以後,我爺爺找了一頂戴過的帽子,系在老鵝的頭上,把它埋在院子的角落裡。
據說,戴着人用過的帽子,動物來世是可以投胎做人的。
而是與那隻鵝同時,在我爺爺家裡,還有一隻貓。
該貓是天賦奇材呀,經常(有時是天天)都要外出捉魚。有時一天能弄回好幾條。然後把魚完整無缺地送回家裡來。
然後跳到灶台上,示意我奶奶把它的獵物煮熟。
這隻貓不吃生魚。嘿嘿。
而且煮熟的魚它只吃魚頭。
現在的人聽到吃魚頭,就興高采烈,可是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月,魚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別說,那隻貓抓回來的魚,可是好好地養大了偶老爸的弟弟妹妹呀!(偶老爸很小就離開家了,而且,偶最小的姑姑比偶老爸小了二十多歲,嘿嘿)。
而且,那隻貓從來不跟那隻大鵝過不去。關係很好!
動物是有靈性的哦。
講到我爺爺家的事情,就不得不提偶的爺爺了。
他的父親,據說是當年追隨孫中山先生的親信之一。但是某次起義失敗以後(應該是廣州的一次起義,但不知道是不是黃花崗?)。當時他負了傷(是槍傷),只得潛回江西南昌的家鄉治療。
關於他的事跡,沒有傳下什麼,沒人知道他到底在外面幹了什麼,只知道,那時候,他就居然提回了一隻皮箱,還有不少現大洋。惹得鄉下人眼紅至極。
但是這位太爺爺終於沒有治好傷,很快就死去了。
當時我的爺爺還不到六歲,遂被一個本家叔伯收養下來。關於自己的父親的事跡,他的記憶也僅止於此。
家庭敗落之後,少年時的爺爺甚至還做過長工謀生。
雖然生活很苦,爺爺的身體卻一直很好,健壯高大,而且性烈如火,十分倔強,據說這些都很象他的生父。
但是到老人八十七歲以後,他開始有點思維模糊了。醫生說他是有點老年痴呆症的徵狀。
病中的爺爺整個秋天都在院子裡走來走去,不知說些什麼。
後來,照顧他的叔叔嬸嬸總算聽明白了:他指着村口不遠處的一座旱橋,反反覆覆地說:“你們不能到那下面去,有人要殺人的。”
那個橋洞很深,但是誰會到那裡去呢?
所有的人都認為老爺子在說胡話,沒搭理他。
春天快到的時候,就在那個橋洞下,一個撿破爛的乞婦被人殺死了。
又一個冬天快到了。
江西北部的冬天,冷得刺骨。爸爸心疼爺爺奶奶,便把他們接到廣東來贍養。
爺爺雖然神智不是太清楚,但是對這個安排,老人家表示極其高興。但是奶奶想家,經常鬧着要回鄉下去。
爺爺對奶奶這個想法是堅決反對的。說她去不得。
而就在他們在廣東休養的幾個月,村里連着死了好幾個人,而且都是住在我爺爺奶奶院子附近的人,其中一個才五十來歲。
老爸因此強烈支持爺爺奶奶繼續住下去。
但是最後,奶奶還是勝利了。她比爺爺小十多歲,爺爺從小就遷就慣了她,即使他病着,多年的習慣還是不改。
春暖花開的時候,兩位老人返回了家鄉。
就在初夏的一個晚上,奶奶從別人家返回,家裡人驚訝地發現她臉色發青,滿臉驚恐的神色。問她,她不肯說。
沒幾天,奶奶忽然倒在地上動不得了。
叔叔嬸嬸連忙將她送到醫院急救。
醫生說,奶奶是中風了,雖然搶救及時保住了性命,但是從此癱了。
直到這個時候,奶奶才說,那天晚上,她在村里一條小路的旁邊,一蓬粽葉(低矮的植物,它的葉片就是包粽子的了,偶不知道學名是什麼,老家有時會叫它粽笠子樹,葉子也用來做雨笠。)的旁邊,遇到了鬼。
但是是什麼鬼,奶奶卻諱莫極深,再也不肯說了。
哎,半年前在廣東,從爺爺開始,所有的家人都勸奶奶不要回鄉下,可是最後還是扭不過她。難道真是逃不過一劫嗎?
廣州的光孝寺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在那樣繁華的鬧市,還能有這樣一片土地,真是難得。
偶女兒出生的第二天,偶妹子悠然而言就代她去了光孝寺,將她拜在一位大和尚的名下做三寶弟子。
偶說的就是這位大和尚了。
其實他年紀並不大。據說他本來是一個高幹家庭的子弟,不知是怎樣的機緣,他入了佛門的,他家人曾經想盡辦法,要讓他還俗,他卻始終沒有改變主意。
我女兒兩歲的時候,那年春節,我們一大家人一起到廣州去,當然少不了要去光孝寺一趟。
大和尚在他的禪房裡接待了我們。嘿,他的禪房可是很大的幾套間,還附帶廚房洗漱間的那種,飯廳足以開兩桌,一切現代化的設施都有。
大和尚將他供桌上的瓜果拿下來給我們吃。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之好好吃。
然後,他拿出一疊紅紅的利是封,讓我們每個人都抽一封。
每個利是封里都寫着一句話,長短大約也就是四五個字而已。
奇怪的是,這四五個字的一句話,基本涵蓋了得到它的那個人的生活狀況,至少是偶們已知的狀況。
比如,偶老爸是潛心學佛的,他的四個字是:“福慧雙修”。
再比如,偶一個姑父,雖然吃穿不缺,但是事事不順,做什麼生意都虧本,因此經常怨天尤人。他的四個字是:“知足常樂”。而他的老婆,偶的一個姑姑,拿到的四個字意思也是如此。
再比如偶,……嗯,不說了。
可是,偶們都是隨意抽取的啊!
大和尚應該是知道很多事情的,但是……嘿嘿,他老人家啥都不肯說啊!
講偶一個表妹說過的事情。
據說,她剛會說話的時候,她的奶奶--這是個多病的老婦人--就問她:“你看奶奶還能活多久啊?”
小孩兒回答:“三年。”
第二年,她奶奶又問這個問題。
小孩兒再答:“兩年。”
兩年後,奶奶去世了。
快死的時候,奶奶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偶姑姑為這個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民間雖然認為小小孩的口靈,但是這樣的事情,怎麼好問小孩子呢!因此,偶姑姑堅持認為,她女兒小時候病多體弱,就是因為這件事問得不對。
嘿,剛才看到一個貼子講蛇的,偶又想到了幾件事情。
偶老公的嫂子,是跟我幾乎同時懷孕的。
照B超的時候,都說看不清。按照慣例,那就是說,極有可能是個女孩,所以醫生不肯說。
冬天的時候,她一天要睡午覺,剛掀開被子,就看見一條好幾斤重的大蛇黑黑的,盤在她的被子正中心。
她尖叫,然後立刻打電話找公公和丈夫來幫忙。
蛇在他們的面前,施施然地遊走了。
有個老太太聽說了,就講:你肯定是生兒子了。
後來真是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