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諸蠻糊塗 - 如越人朱舜水(1600~1682).明末此人出走日本.稱"仆之視貴國同為一體,未嘗少異於中國也".他視中國如何?夷狄也.有此混蛋思想的,諸蠻出了無數.有名的有汪精衛,周佛海,陳公博.

如朱詩曰:

漢土西看白日昏,
傷心胡虜據中原.
衣冠雖有先朝制,
東海幡然認故國.
十年家國今何在,
又報東胡設偽官.
起看漢家天子氣,
橫倒大海夜漫漫.

我們知道中國當時已經是清康熙,他對抗的,已經不是和明爭中原的那個清.此人"橫刀大海",不管他主觀怎麼考慮,客觀是以中國為敵.

當然,我們似乎沒有必要和他計較.既然他"傷心胡虜據中原",既然他"東海幡然認故國",此人已經不是中國人,而是日本人.

二

朱在日本頗有人緣.一些人以他為榜樣,讀了他的一些書,開始認為中國是夷狄,日本是中華.

如小野湖山(1814~1910)詩:

安危成敗亦唯天,
絕海求援豈偶然.
一片丹心空白骨,
兩行哀淚灑黃泉.
豐碑尚記明徵士,
優待曾逢國大賢.
莫恨孤棺葬殊域,
九洲疆土盡腥膻.

不能不承認,小野的詩和朱的詩一脈相承.

後來,日本趁中國虛弱兩次發動對中國的戰爭,敲詐勒索,和夷狄沒有什麼區別.

三

至於朱某的學問,聽聽他說了些什麼:"宋儒辯析分毫,不曾做得一事."可惜明清五蠻亂華,沒有一個懂宋元學問的.

宋儒-尤其是北宋的-其成就其實是中國和世界最優異的.朱某不過是一個不才越蠻耳.

當然,朱對日本是有貢獻的.明治維新的一些思想,和他對中國思想的傳播有關係.

四

越人糊塗,還在於勢利.朱生,在越沒有什麼大名.朱死,也沒有大名.三百年後(1982),忽然給人家立起牌坊.

有人曰:

大哉先生,吾鄉巨哲. ... 滿清入關,傾我社稷. ... 跨海東瀛,乞師告急. ... 胡運不盡,終老秉節.

五

越人如果愛中國,必須學習和中國所有人相處.包括和滿,蒙,突,藏各族人民相處.要知道,作為五蠻亂華之禍首,越對中國的功過,歷史的結論是殘酷的.

必須明白,無論朱主觀如何考慮,他對中國沒有什麼貢獻.一定程度,他以中國為敵.

至於對日本,過多的期待對中國對日本都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