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景陳丹青之懟及姜文助陣 |
送交者: 幸福劇團 2021年02月12日13:38:08 於 [跨國婚姻] 發送悄悄話 |
現在而今眼目下,國內外有很多可說的事情,卻不能說,“郭陳之懟”便成了“熱點”,連個姜文也來助陣。 陳丹青推木心,不是壞事。郭文景看不上木心,不是怪事。姜文拉架時揣上一方兩腳,也不出意料。(三文附於後) 此事讓我想起了: 新冠前的一個大飯桌上,我說到了比較喜歡的一位中國學者。一位“今不如民國”的師友溫出譏言。意思是有點受不了此學者一家子的公開互捧及他飯桌上的“獨霸話語權”。 我說,您不宜用民國文人的氣質來要求中國當下的文人。民國後成長起來的大多數文人學者,即使他的學問、立場不錯,習氣卻很難高貴,因為土匪氣、流氓氣、粗陋氣、文革氣……已經溶解到了他們的骨血中。師友不服,說旁邊的邵燕祥就不是這樣。我說邵老多少也有些民國底子吧(邵1933年生,還是個詩文“神童”)。 民國,雖然也是獨裁專制的民國,卻沒有徹底斯文掃地。 我不想討論郭文景所說的川江號子的“大”與木心所說的西方音樂的“大”是不是同一個“大”;也不想糾纏“最後,重要申明:我其實懟的不是木心這個人,而是一種文風和宣傳方式。特此說明。”這句話行文的重複及關於“指桑罵槐”的“申明”“說明”——明明是首先懟(罵)了木心的。 單只是對於一位逝去的前輩公開說了“純屬放屁”,就…… 況且木心終不是范曾類,更不是司馬南、張維為流。 姜文,有幾個不錯的片子。他是比較典型的“新中國性格”。 郭文景,完全不知此人,也懶得“百度”,便給音樂院校的朋友發了一條微信。 回答: 80年代新潮音樂的代表人物之一。唯一不出國且享有國際名聲的國內作曲家。音樂粗拙硬朗,風格強悍,有川味兒,地域性強。能寫點文章,文字也生動,有個性,不唯上,敢懟名人,有些口碑。但這回懟木心,用詞粗鄙,自感痛快。實則缺乏審美素養,趣味單一。也不能知人論世,缺乏歷史情懷。壞了形象。 “懶搜之問”被回答成這個樣子,照搬吧。 陳丹青,遠非完人,連溫暖的質樸都還沒有修得,但他能以我贊同的立場敢於頻頻公開發聲,僅此一點,我就要脫帽致敬;僅此一點,就把當下中國文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甩在了身後。 如果郭文景把力道,如果姜文把諷勸,能夠也像陳丹青這樣公然用一用,我也要脫帽致敬的。 死去的文人是容易罵的,活着的非官方名人是有價值罵的。 竇海軍 2020-9-19 附1、郭文景說木心 木心說:我是一個人身上存在了三個人,一個是音樂家,一個是作家,還有一個是畫家,後來畫家和作家合謀把這個音樂家謀殺了。 狼子村說:我是一個人身上存在了五個人,他們是天文學家、哲學家、畫家、詩人和作曲家,後來作曲家把其他四個人全殺了。 (這種不交稅,無成本,無法證偽的牛逼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吹,樂見大家一起來吹。) 木心說:東方與西方最大的分異現在音樂上:東方的音樂越聽人越小,世界越小。西方的音樂越聽人越大,世界越大。 狼子村說:純屬放屁!川江號子、信天游、草原的長調、藏區的牧歌、古琴、笛子、嗩吶......我越聽天越寬、地越遠,最後聽見人在天地蒼穹間。 木心說:我去德國考察空氣中的音樂成分,結果德國沒有空氣,只有音樂。 狼子村說:我去佛羅倫薩考察空氣中的藝術成分,夜晚散步時,遇到達芬奇、米開朗琪羅和拉斐爾的幽靈,這三位拉着我的手說:可把你盼來了! (跟上面第一條一樣,歡迎大家一起來吹。) 木心說:勃拉姆斯的臉,是沉思的臉,發脾氣的臉。在音樂中沉思,脾氣發得大極了。 狼子村說:得,我都不敢說我聽過勃拉姆斯了。 木心說:談貝多芬、談肖邦,最大的難事是要年輕人承認淺薄。 狼子村說:熱愛貝多芬和肖邦的年輕人可能會說,憑什麼!?我也要說:不就一貝多芬一肖邦嗎?你大爺的!憑什麼要年輕人承認淺薄?要想顯得自己高深也不帶這麼踩年輕人吧? 木心說:貝多芬是德國樂聖,博大精深,沉鬱慷慨。莫扎特是俄耳浦斯的快樂、和平、祥和的一面,肖邦是憂傷、自愛、懷想的一面。 狼子村說:省省吧,這些陳詞濫調誰人不知?哪個不曉?但!是!我必須指出,這濫調,是對三位作曲家最淺薄的解讀。 有不少文字介紹說,木心在獄中時,曾在白紙上畫鋼琴鍵盤,無聲彈奏莫扎特和巴赫。對此傳說我有兩個疑問。我見過木心留下的所謂音樂作品手稿的照片,是十幾頁不成調的簡譜,這說明木心不認識五線譜,那麼他彈的應該是簡譜版的莫扎特和巴赫了。我的第一個疑問是:哪兒有簡譜版的莫扎特和巴赫賣? 如果這世上從未有過簡譜版的莫扎特和巴赫,那說明什麼呢? 我讀過吳法憲、邱會作、李作鵬等人的回憶錄,他們在回憶錄中詳細紀錄了他們在秦城監獄的生活。這些人曾是政治局委員,從他們的回憶看,在獄中他們是無法自己選擇和創造娛樂方式的。因此,對畫鋼琴彈,我的第二個疑問是: 木心蹲的是那所監獄? 木心還說他在獄中寫了66頁十餘萬字的《獄中手稿》。中將、空軍司令、政治局委員吳法憲回憶說,每日寫交代材料,給了多少張紙是有數的,寫完上交,紙張數要對得上才行,絕無可能偷偷存下紙來寫別的東西。因此,我不知道木心蹲的是哪家監獄,是以什麼身份蹲的監獄。我高度懷疑他蹲的是外國監獄。 最後,重要申明:我其實懟的不是木心這個人,而是一種文風和宣傳方式。特此說明。 ......去成都快活了兩天,今日回京,仍無心作曲,故而寫篇懟文消遣。 2020年8月20日 附2、陳丹青回郭文景 文景弟如晤: 久不見,今友人轉發弟怒懟木心文,甚驚艷。弟於木心音樂觀持異見,狠好,直說便是,然辭氣如是之污穢,面目如是之難看,實令我嚇煞。昔年得識弟,歡談之下,果然中音七八屆才子也。今貴為教授,作曲精英,音壇前輩,國際名角,而竟不惜自己上網破相,悍然罵街,弟不覺得又虧又土嗎?嗚呼,贊人也好,罵人也罷,說出的都是自己啊。今大文既出,本不必作復,然念及兩面之緣,驟爾看低吾弟,亦屬無禮,遂收回雅量,回應如上,也算陪弟破一回相吧。 丹青2020年9月1日 附3、姜文“勸架”全文 新冠未除, 驚聞郭陳二老新近有染。 染在哪裡?染在音樂上: 三線譜不是五線譜, 他師傅不是他師傅什麼的…… 我放心了。 只要不是病毒, 愛怎麼染就怎麼染吧。 我聽說: 今年最大的任務是活着! 照說此染與我八竿子打不着, 我連簡譜都不識, 除了口哨什麼樂器都不會。 問題是他們當中, 一位是陽光的作曲, 一位是燦爛的粉絲。 我趕巧是陽光燦爛的導演, 那就出來勸勸。 為了不喧賓奪主, 為了不耽誤工夫, 我把話縮短再縮短。 只弄了二十八個字。夠用。 最後, 希望陳老多向郭老請教音樂, 三人行必有你師嘛。 兩人行也有。 木老教得你,郭老就教不得? 我看可以教一教。 Anyway, 相長之餘二老不妨團結起來, 遙看遠方,共抗疫情! 為人類進步多做貢獻! 七絕 陳木可觀不可雕,勤能補陋難補騷。 東施代有東施效,秋泯夏蟲子莫號。 老薑 2020-9-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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