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系列之五 賊 |
送交者: 伏羲氏 2003年04月23日19:39:22 於 [跨國婚姻] 發送悄悄話 |
混子系列之五 賊 挨宿舍找一了圈兒,手機的影兒都沒有,要說好不應兒的就丟了,也沒多大可能. 我問山東兒,你丫再好兒好兒想想,倒得放哪兒了?山東說就塞被活下面兒了.旗子看了看我們說,先甭急,等那倆回來再問問他們,我們知道他指得和我們一屋兒的那倆. 不大會兒,那倆孩子就回來了,我們問他們,見了山東兒的手機沒,他們說沒有.我想也對,早上他們比我們走的還早,現在才回來的,就問他們,中途回來過沒有,他們都說沒回來過,那我們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一個手機,挨我們哥兒四個來說,不算什麼,但是這口氣咽不下去,媽的,敢上我們宿舍偷東西,真是夠可以了. 棍子建議發動群眾,到其他宿舍打聽打聽,可能會有什麼線索,我們也覺得有道理,畢竟我們哥兒四個人緣不錯,挨學校里熟人也多,只要是校內的人幹的,估計沒什麼跑兒. 這麼着,我們四人兒分頭兒干. 功夫不負有心人,不到一禮拜,這賊還真讓我們揪出來了. 有人說可能是高我們一界的一孩子干的,那孩子叫三兒,張的人高馬大,得有一米八五的個頭兒,還戴一眼鏡兒,看着挺斯文一孩子,怎麼幹這噁心事兒. 當天下午,一下課,我們四個就直奔三兒的宿舍了.到了三兒宿舍門前,我一下兒就把門給推開了,用的勁兒還特大,那當然門撞牆的聲兒也小不了.可巧屋兒里有一人兒,正挨那兒抽煙呢,身後的窗戶開着,估計是為了散煙味兒的,他一聽我開門兒那動靜兒,趕緊把煙接着窗戶就扔出去了,回頭兒大吼一聲兒:"老師好!",我一看就樂了,感情還不是外人兒,我挨學校的一乾哥,大我一界,大夥叫他螃蟹,我們叫他蟹哥.我身後的棍子他們仨兒,這時候兒 蟹哥定了定神兒,一看是我們哥兒四個,這氣兒大了,張嘴就罵:"你們丫吃多啦?!打算嚇死仨倆的怎麼着,差點兒讓你們丫折騰死,幹嘛來了?" 我趕緊說,對不住,蟹哥,不知道你在這兒抽煙呢,要知道就先敲門兒,三兒住你們這屋兒吧?蟹哥說他也不知道,他不住這屋兒,他上這屋兒抽煙來的,挨自己宿舍抽煙不合適,容易被老師逮着.又問我們什麼事兒.我們就把丟手機的事兒告訴他了,蟹哥說,你們先來我宿舍吧,挨我那屋兒呆會兒,我屋兒有人認識三兒,我讓他幫你們問問去.我們一聽,都挺高興的,謝了他半天,甭管那手機是不是三兒偷的吧,有蟹哥幫忙兒,這事兒好辦多了,蟹哥挨他們那界相當吃的開,夠仗義,手面兒闊,挨學校里,也算腳面水兒--平趟了. 當初是怎麼着啊,我剛到這學校,人生地不熟的,又趕上上一界的那撥兒,有幫孫子們欺生,專欺負新高一的學生,老他媽找茬兒,要麼管我們要錢,要麼就說什麼看不順眼,要打我們.當時就是,在煤炭幹部兒學院裡,遇到我們學校倆上一界的,一個叫拐子,另外一個叫什麼我現在不記得了,跟我要錢,說不給錢就挨揍,我沒答理他們倆,轉身兒要走,那倆就要動手兒,我讓他們挑地方兒,他們說就這兒了,甭挑地方兒了,我當時也是火爆脾氣,抄了塊磚頭就拍丫拐子肩膀兒上了,又給了他一腳,另外那人兒好像拿了根兒木棍兒吧,也不是什麼,反正挺長的一根兒,往我身上輪,我拿胳臂給架開了,然後揪住了那孫子按地下就打,下手挺重的,那孫子嘴角兒都吐血沫子了,就這時候,蟹哥吃飯回來,看見我們正打着呢,就問怎麼回事兒,那倆孩子把事兒說了一遍,倒也沒說謊,蟹哥就讓那倆兒回宿舍了,然後跟我說,那倆是他的兄弟,特鐵,剛才他們不對,沒你事兒,以後這麼着,挨學校有人找你茬兒,你就說是是我兄弟,沒人敢動你,就這麼着,他就成我乾哥了. 後來蟹哥畢了業,好像上了個什麼大專,據說現在人家混的不錯了.到現在也是好幾年沒見着他了,這給打過幾次點話,一直沒打通,估計是換了號兒了,要麼就是搬家了. 跟着蟹哥到了他的宿舍,說了會兒閒話,蟹哥那個朋友就回來了. 蟹哥給我們介紹,他那個朋友叫屁-眼兒,特別能侃,人緣兒好,讓他去套套三兒的話,准成.我們趕緊沖屁-眼兒說了不少客氣話,屁-眼兒當時趕緊說,這事兒不一定辦的成辦不成呢,客氣話回頭再說吧.說着就出了宿舍,找三兒去了. 不大功夫兒,屁-眼兒就回來了,拿手裡拿着一手機,問我們,是這個麼?山東兒一看,就是他丟那個,趕緊說,就這個,你怎麼弄來的?屁-眼兒真不愧是屁-眼兒,還真他媽能噴,當時就噴着唾沫星子說開了,他說他見着三兒,先閒聊兩句,就問他,手裡有什麼好東西沒有,三兒說沒有,屁眼兒說聽說你弄了一手機啊,給我摟摟成不?三兒問屁-眼兒是怎麼知道的,屁眼兒說他也是聽別人兒說的.三兒說沒那八宗事兒,屁-眼兒說,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想買一便宜手機,多少錢,你開價兒,三兒一聽,就問屁-眼兒,你真買啊?屁-眼兒說,那還假的了啊,再說了,你弄了這麼一個,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了手,萬一犯了事兒,挨打都算輕的.三兒一聽也對,就問屁-眼兒打算出多少錢,屁-眼兒說,一百塊,三兒不干,說二百塊,屁-眼兒當時就撩了二百給三兒,三兒就把手機交給屁眼-兒了. 屁-眼兒說,就這麼回事兒,趕緊拿二百塊錢給我,我這兒還虧着錢呢我.山東兒一聽,趕緊掏出三百,塞給屁眼-兒,還說,這事兒真是麻煩你了,後天晚上,我請客,門口兒餐廳,一定得來啊.蟹哥說,我就不去了,這裡沒我什麼事兒,我們說不行,要不是你,我們認識不了屁-眼兒,這事兒也沒這麼容易解決,你非去不可,晚上七點,蟹哥說成,那我們准去. 出了蟹哥那宿舍,我們哥兒四個就合計上了,這事兒怎麼解決啊,肯定得讓三兒那小子好受不了,問題就說在哪兒打,打成什麼樣兒了. 合計好了,我們就去找三兒了. 可巧,三兒正挨他們宿舍里,還就丫一人兒,山東兒先說的話,三兒,哥兒幾個找你有點兒事兒啊,三兒問什麼事兒,山東兒說你丫少雞-吧裝算,就問你那手機的事兒,三兒那孫子還他媽裝傻呢,說什麼手機啊,不知道啊.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就說山東兒,把你手機掏出來給丫瞧瞧,當時山東兒不明白我的意思,愣了一下,但還是把手機掏出來了,我對三兒說,這東西看着眼熟吧,你丫賣給誰了,你丫自己心裡清楚,那孫子拿着這手機挨外邊兒瞎逼顯,讓我們撞上了,問丫哪來的,丫死活不說,打了丫一頓,丫老實了,說是你賣給他的,甭管你承認不承認,跟我們走吧.三兒問去哪兒,棍子說到了地方兒你丫就知道了. 這麼着,我們哥兒四個帶倆前邊兒,倆後邊兒,把三兒擠在中間兒,出了宿舍樓. 出了宿舍樓,往右邊兒一拐,就是煤炭幹部兒學院了--我們這倆學校緊挨着.到了煤炭幹部兒學院,找到了事先合計好的地方兒.這地兒是煤炭幹部學院和我們宿舍樓之間的一個夾道兒,根本沒人來,和我們宿舍樓之間,還有一道高牆,甭擔心有人看見.旗子沖三兒一指牆角兒說,蹲那兒.這孫子還真聽話,老老實實的蹲那兒了,雙手一抱頭,一句都不言語.行,看得出來,進去過幾次,也挨過幾頓打,姿勢還真他媽正. 山東兒問三兒說,打了不罰,罰了不打,要是認罰,給我掏出五百塊錢來.三兒擺出一張吃了死耗子的臉來,說,大哥,我沒錢啊.山東兒說,那我們就瓷瓷實實揍你丫一頓.三兒趕緊說,大哥們,我不經打着呢,你們下手輕點兒.我們一聽,差點兒樂出來,這孫子挺逗.逗歸逗,打還是得打. 當時我插了話了,說,三兒,我們這邊兒四個人兒,打你一個兒,那他媽也忒不仗義了,這麼着,我們四個裡,你挑一人兒,跟你丫單磕,怎麼着,行不行.三兒這孫子一聽,趕緊說,行,行,太行了,就那個丟手機的那個大哥就行了.我們一聽,這丫要跟山東兒對磕,就都看着山東兒.怎麼呢,山東兒個兒不算高,一米七掛點零兒,還特瘦,雖然沒達到棍子那程度,反正身上也沒什麼肉了. 山東兒看我們哥兒幾個都瞅着他,就說,沒事兒,我自己的事兒,我自己解決吧,你們給我堵着點兒就行了,別讓這孫子跑了.說着順手從褲腿兒里抽出一跟兒手指頭粗的鋼管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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