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沉醉的晚上(中)

很快車進入市中心,速度明顯減慢,可冷馬還是嫌快了. 站在紫衣的身邊,真感到愛因斯坦相對論的偉大. 感覺一種難以言狀的喜悅與興奮,希冀這時間就此打住,永遠沉醉於這樣奇妙的感覺...

"人民商場到了."又是討厭的售票員打斷了冷馬的遐想. 紫衣在顛簸的車中交錯地抓着頭頂的橫杆向車門走去. "要下車了."冷馬看着她的雙手在橫杆上行走,竟然有些嫉妒起那橫杆了,也趕緊跟着下了車. 雨已經停了,濕潤的空氣很清爽,冷馬深呼吸一下,鎮定七上八下的心情,還是口乾舌燥.

跟在紫衣的後面三四步的距離,眼光隨着那動人的紫雲起伏,冷馬痛下決心:"機不可失,就這麼着了". 冷馬倆個箭步趕上紫衣,"對不起...".

"may I make friends with you?",生澀的英語很緊張. 她會如何反應? 這下來幾秒是關鍵了. 冷馬注意到一絲紅暈漫開在她的臉頰,更現得楚楚動人.

"why? give me a reason...". 哇,英語不賴,一陣狂喜,冷馬不能再裝酷,立即改回中文,"不為什麼,就是想認識妳,如果妳不願意就算了."

"行嗎?"幾乎是哀求的口氣.

紫衣停下腳步,轉身面對着冷馬,看着那懇切的目光,莞爾一笑"好吧."

冷馬心中兩陣狂喜,她答應了. "你去商場買東西? 叫我冷馬吧".

"冷馬,好名字."有點挪喻的語氣,"我去外文書店看看."

就這樣幾陣狂喜之後,冷馬漸漸穩住心情,一步一趨地跟隨走向書店. 顯然都很不自然,斷斷續續地冷馬知道她在一家機械廠做技術員,最近進口德國的設備,用英語溝通翻譯,特來書店找找有關的英文資料書籍. 在書店裡,冷馬施出渾身解數,毛遂自薦要為她效力,修過機械製圖云云. 雖然英文底子不薄,但真是"書到用時方很少",巴不得自己是個專家好幫她. 得知她的名字叫紫琦,最後紫琦選了幾本英汗對照的機械方面的書.

出了書店,天色已經傍晚,商店,飯館的燈火也升起,閃爍不停.

"冷馬,你肚子餓嗎?找個地方吃點什麼?",呵,脫不了俗,要宰我? 冷馬按了按褲兜,為牌局準備的數百人民幣在呢. 好吧,心甘情願,"好,你選個地方吧."

"不,你選吧,我不熟這兒."真的假的,不熟? 嘿嘿,也不能掉價吧,"就去對面的五穀酒家?".

"好吧."她倒也落落大方. 不關你是誰,是俗是雅,是熟是生,會見分曉的. 不過冷馬心中巨渴望她是個不俗半熟的女子,嘿嘿, 也不枉了這幾番狂喜激情. 進了五穀酒家,"就在一樓吧,有卡拉OK.",其實兜里的錢還不夠二樓的雅座. "好, 就是歇息下,和你聊聊.". "呵呵"冷馬一時間懷疑今天是不是遇到高手了,最近聽說流行少婦hunting啊. 不要多想,冷馬和紫琦點了酒菜,開吃開喝. 折騰得不輕,冷馬真覺得腸中飢飢了.

"你英語不錯嗎."紫琦問道. "噢,大學時為了和外籍女教師套辭,苦讀了一陣,嘿."冷馬追女孩總是坦誠相待,並不掩飾過去的"惡行". "看你這樣,追過不少女孩?!".

"是追過不少,"冷馬乾笑,"不過我總是真心去追,只是換得快罷了,沒有一本百讀不厭的書..."

"那你對我是什麼意思?",還挺單刀直入,絕不是生手,希望不要太熟. 冷馬回答:"我喜歡紫色的女子,尤其是帶有憂鬱朦朧的."冷馬乍着膽子.

"是嗎? 你很有意思."紫琦微微笑了,就連笑也散發出一種淡薄的憂鬱,冷馬覺得她說不出來的誘人,"能給個地址嗎,算是朋友了吧,以後有什麼儘管招呼."冷馬試探想要她地址.

"嗯,我想想." "喔,我給你唱首歌?"冷馬掩飾着一絲干嘎.

"好啊,什麼歌?". "你等着..."冷馬起座向卡拉OK歌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