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霞繼續在大街上走着,大學已經畢業的兒子小飛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你現在在媽婆家嗎? 媽婆是小飛給自己外婆取的名字,他從小就這麼喊的,小飛對自己所取的這個名字很滿意,小時候,他給這個名字的解釋是:媽媽的媽媽,是該叫外婆,但是我叫媽婆就很好啊,表明是媽媽這邊的外婆,而不是童話故事中的狼外婆。 媽婆從小一直輔導小飛的學習,自然這樣的叫法很親切自然。 小飛讀小學的時候,穿着小霞針織的厚實黃色毛衣,矮小的身軀總是背着沉重的黃色書包,回到媽婆家樓下的時候,就高聲喊道:媽呀.........下來! 說完就把沉重的書包往地上一放。 小霞就跑下樓去提書包。
回到媽婆家以後,小霞先沖一杯果汁,有時候會是牛奶,然後再加上一個高級點心。 小飛開始香噴噴地吃起來。 在小飛加餐的時候,小霞就在書房裡面,把一個小凳子,搭在另外一個高凳子上,以便小飛坐上去的時候,能夠得着書桌。 小飛吃完點心,就忙着完成作業,然後由媽婆把關,繼續輔導功課。 在橙黃色的燈光下,那件橙黃色的手工毛衣,以及桌旁橙黃色的書包...... 小飛的童年,就是在這黃色暗喻着的希望之中反覆度過的。 時間真快啊,回憶起小飛的童年,總有好多快樂的事情。
小飛是獨生子女,很敏感他媽媽小霞和一切親人之間的感情細節,有時候,他輕易掌控着小霞的生活軌跡,時兒,還要挑戰一下任母豆的父權。 小飛從小喜歡自然舒適的風格,在熱天,他就穿着大人的體恤衫,大套的體恤衫把矮小的身體整個給罩着了,裡面空蕩蕩的又透風,又舒服,他是徹底放着風的,也就是說,他裡面是光着屁股的。 有一天小飛這樣穿着正在樓下玩,任母豆下班回來看見過後,急忙回到家中,然後提着小飛的內褲在院子裡面跟着小飛後面追。 任母豆:小飛,小飛,快把褲子穿上! 小飛飛快地跑着,躲閃着 任母豆緊跟其後面:快點穿上,你那個命根啊,要保護好你那個根啊! 這個場景,剛好被在筒子樓外接的廚房裡面做飯的鄰居們看見,他們在廚房裡面哈哈大笑。 這父與子也太能搞笑了。 然而,能搞笑的還有小飛的媽媽小霞。 小孩子家玩耍,打鬧是自然不過的事情,可是小霞心疼兒子呀,她可不原意兒子吃虧。 有一次,樓上胖墩墩的小豬豬打了小飛,事後小霞就在樓下攔住小豬豬。 小霞說:小飛,既然是小豬豬先動手打了你,你現在就回敬他一下,把這一拳給打回來。 小飛不好意思:算了,不嘛。 結果小霞出了一個招法:小豬豬,既然是你先動手打了小飛,肯定是你不對,這樣,你就在小飛臉上親一口,就算是你們兩個對打架這件事情作了個了結,以後還是好朋友。 小豬豬臉都紅了:還不如小飛打我一拳呢。 最終,小豬豬在小霞的堅持下,不得不作殘忍狀,他使勁地閉上了眼睛,在小飛的臉上飛快地親了一口,臉漲得通紅。 這件事情,剛好也被正在筒子樓里廚房做飯的家長們看見了,大家笑翻了。 原來,這一家子都能搞笑啊。 呵呵。
小霞在電話裡面,把當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小飛。 小飛一直跟他媽是一個戰壕里的。 小飛說:這個可惡的任母豆,居然那麼不靠鋪。
小霞問:小飛,現在你說該怎麼辦呢?
怎麼辦啊?
小飛想了一下,然後跟小霞說:這樣,你還是在外頭散着你的步,我有個辦法,你等着我的消息哈。 話一說完,小飛急忙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端發出了“嘟嘟嘟嘟.................”的忙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