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個白人同事，16歲就有了兒子，所以我喊他“小爸爸”（曾經寫過一篇隨筆專門介紹過他）。一天快下班的時候，小爸爸約我們幾個去city去泡吧，說是要慶祝他的成人生日。雖然我自己就站過吧檯，但是3年在國外還沒有親自嘗一嘗泡吧的滋味。

在小爸爸的一再央求下，我決定破次例。

和國內大不相同，奧克蘭city的傍晚是寧靜的，大街上幾乎見不到什麼人，白天的車流消失的無影無蹤。然而酒吧里卻是別樣洞天，震耳的金屬打擊樂把人敲得一跳一跳的；人們要麼三五成群喝着聊着，要麼獨飲着邊觀賞跳舞的瘋狂一族。

在新西蘭抽大麻和服搖頭丸是合法的，很多泡吧的人都會過把瘋狂癮。小爸爸和同去的兩位廚師同事先後吞下了搖頭丸，他們每人得意地朝着我wink了一下。

“兔子，來一粒？”小爸爸慷慨地提供，“龍蝦”（我對一個廚師的尊稱）在旁邊一擋，來一句：“兔子不搖頭！”

我要了杯橘子汁，做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裡，靜靜地看着小爸爸們的表演。天吶，一個人的頭那麼個搖法，撥浪鼓似的怎麼不受傷啊！哎呀，這東搖西晃的，一交跌下來可不輕！甩頭究竟有什麼舒服的？

“阿傑，來這邊坐！”一個MM嬌滴滴的聲音，我朝說話人的方向看去，鄰座的一位妖艷小姐正招呼着迎面而來的一對男女，女的很浪的樣子，雙手抱着男的腰，那男的，正是我常常想念的阿傑！

大概是我太不會掩飾，呆在那裡直楞楞地盯着人看，阿傑也一下子認出了我。他先是收住了滿臉的笑容，然後不知道和兩位小姐說了些什麼，她們都朝我這邊看了看，就迅速離開了。

“嗨，兔子，你也來泡吧？不是從來不泡的麼？我邀請你幾次都不給面子！”阿傑走過來坐在我的身邊開口就是責怪。本來我想解釋是給小爸爸過生日的，但話出口的時候卻變了，“你能泡我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