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鄉苦等了一個月,也不見宇文的隻言片語。懷鄉覺得這樣的慢性折磨永無了局,所以她鼓起勇氣給宇文寫了一封信,這次她不敢傾注太多的感情,只是平靜地問宇文,究竟怎麼回事?
宇文倒是很快回信了,想來他心中早有答案。他告訴懷鄉說他考慮良久,自覺原來的所做所為,都只是一時衝動,看來他們還是做一般朋友更合適,還說什麼:不求天長地久,但求曾經擁有。信中倒是沒提到其他的女孩。雖然這個結果懷鄉早有所料,但讀來仍禁不住淚如雨下。她和宇文交往之初,並不敢奢望有一天他會喜歡上自己,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兩人之間的默契越來越多,她無法忘記宇文那醉人的目光,更無法忘記宇文說過的“愛你”。她本已達到極樂的頂端,但這個殘忍的宇文,幾天功夫,就把她拋到痛苦的漩渦中。看來宇文只是和她相處時間長了,有些想入非非而已,這個跳脫的宇文,怎會真的愛上她呢?
懷鄉思來想去,理智上知道現在應該慧劍斬情思,趁着自己還沒有痛到傷筋動骨,趕快把宇文拋在腦後;但感情上她對宇文一向是遷就的,她也實在不忍心就這樣結束這段幾乎還沒有開始的感情。所以她想,罷了罷了,朋友就朋友吧,從今往後,我千萬不能再自作多情了。只是以後的每個漫漫長夜,懷鄉都是躲在床上暗自流淚,默默地舔着她那不知何時才會癒合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