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父亲在长春工作的研究所与北京中科院合并,于是我们全家都搬往北京了。那时的“我们全家”只有我父母及我的姐姐,到北京后我才出生的。我母亲总是说我有福,是因为在北京出生,而且是坐小轿车回家的,其实所谓的小轿车就是出租车。做为中国的首都,当时的北京物品丰富而且价格便宜.也就是说那时的我父母因而能有了点能力去买想要的东西,特别是吃的.在那之前的长春是没有闲钱买不起,而之后的西安是有钱买不到东西,因而说我有福。在我们离开北京多年后,我母亲一直跟跟我们说起北京都有些什么,什么能吃到,什么最好吃,什么最便宜。所以我小的时候特别向往北京。但由于我二岁半就离开了北京,所以北京第一次给我印象是在75年的那次去东北的探亲.因为我们仨是在北京倒得车,顺便在北京住了几天。当时其它城市物品都很缺,所以我父母的同事知道我母亲要路过北京,所以都托她捎东西,我母亲也借便想让我们姐妹在北京好好玩一下.但当时北京特别地热,交通非常地不方便,当时我只有七岁,我妹妹更小,我母亲经常是手里拿着很多的东西还要领着两个孩子,所以就照顾不过来,于是我们俩最怕出去,经常蹲在路边罢走。当时的天安门广场是许多中国人向往之处,特别是小孩子,因为当时的一首童谣《我爱北京天安门》几乎是全国小朋友会唱的歌,但在天安门前照得像里我们两个小孩全都蹲着,因为我们俩正在罢走,我母亲没有办法只好这么照了几张像。就这样那是我出生后第一次认识北京。再去北京是我大学毕业后。我在冶金部在烟台的一个研究所里工作,所以经常去北京出差。也因此我同北京有了进一步的联系。有可能是在北京出生,所以我对北京一直对它有种亲切的感觉。以至于在我心境最不好时,第一个想去的城市就是北京。当时心境真的很糟,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儿我当时跑了许多地方,长城、故宫、天坛……还有我们家以前在北京中科院时住得房子,也就是我出生时的家。但这些都没有让我从痛苦中摆脱出来,我受一种情绪控制着,不知道如何去战胜自己。后来有一天午饭时刻我来到了北京航天航空大学的校园,当是初冬,大部分树叶都落了,只剩下柳树还有泛着绿色的叶子。我正是坐在一棵柳树下的一个木长椅上,面对着是个已干涸的小湖,里面有些干枯的芦苇,对着眼前的这些景物,我苦苦地思索着.当时的我明白了是我一直没有面对自己的现实,甚至没有面对自己.不肯承认也没有勇气承认自己走了一段很错的路.接着下定决心从那一秒开始,把一切对错都担起来,不管归不归自己担.这次的北京之行让我成就了这次升华。虽然回来后彻底地大病了一场,但真的开始走出自己的困惑。以后多次去北京也确实喜欢上北京了,它是一个大城市,物质生活比起我当时居住的烟台不知道要丰富多少,精神生活又是另一番天地,难怪改革开放以后那么多青年男女离开自己的城市到北京做北漂。最后我也是在北京考得托福后到新加坡来留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