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返家的前一天晚上,远在千里之外梦到自己得了绝症,梦中的我绝望,痛苦又无奈,却想到打电话给他,但又因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不知该怎样告诉他而困惑.接着半睡半醒地嘲笑自己,将自己的绝症告诉他,不说有用,也没有意思.第二天醒后,细细想来,明白了我原来没能骗过的是梦中的我,我确实爱他,依旧.
两年来已数次舍弃这份情,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强迫自己不要在乎这场爱,也是几次反复直到现在.朋友曾告诉我,这场爱是一个成熟男人寻找的刺激,这种想法常常在折磨我后又被拒绝,因有他迷茫的眼神与灰白的脸色,至少他拥有这种眼神与脸色时,他是在爱我.在不知所措中我学会了容忍,首先容忍的是我与这场爱.我曾失声痛哭,因为我认为我一下子堕落了,然而经过好几个月,我有了新的明白:学做好人不易,而轻易堕落也不易.我还是我,绕了一大圈回到原地,唯一不同的是我包容了许多.这种理解一切的包容让我赢得了包含我生命在内的许多,也让我扯平了包含痛苦与悔恨在内的一切.
这场大痛给我的是一种升华,我常常回忆起深陷痛苦时的日子,那时我的心似乎被浸在某种液体里,总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感觉,也许就是"心悸"与"心痛"吧!而每次回忆给我的都是某种挣扎,在痛苦中,在绝望中,在无奈中,当然也有在幸福的体会中......
虽然我拒绝不了这场爱,但又不能去祈求它,因而我有时也非常庸俗地以成败论此,其实这种思维来源很复杂,我单纯的爱不可能理清这种思维.这场爱实际是场博斗,博斗的对象牵连了许多,其中也包含了我的自私,因而是不能用某种特定的词来冠以它的,只能说我由此而得的许多感受,是因为我事先并不明白它.
我明白时又是失去自我时,在走出痛苦时,我曾迷失了自己,但时间帮助了我,而且还在帮我.我懂得了曾经深喟的"剪不断,理还乱",在当时的心境,去剪去理是不算上策的,只要允许时间流逝,一切自有其彰.风凰涅磐,这是人生一路,若这场爱是我人生最大痛点,但它确实不是件错事.好在它就要成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