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之枷 |
送交者: 红妆仙子 2006年04月20日10:52:51 于 [跨国婚姻] 发送悄悄话 |
美丽之枷 红妆
长大一点不禁为自己幼稚的审美观好笑,误把眼镜当作美丽元素,差点给自己戴上不必要的枷锁。 其实,谁说美丽不是各人自找的枷锁?特别如果象我一样,人生口号之一是“为美而生”的话。 为了爱义无反顾的人不一定很多,我知道天下为了美甘愿千辛万苦的女人数不胜数。就象为了纤体美体,很多女人自觉戴上层层枷锁。有人从不吃甜食,有人用泻药,有人经常挨饿,有人跑步折腾自己,有人减少睡眠时间,象移居美东的香港言情小说作家严沁,说是极爱新出炉的面包,可是忍痛割爱。 我特别赞成“吃出健康吃出美丽” “美丽,由内而外” 的口号,所以不牺牲任何口福。我也崇尚自然主义,染发染眉的一概都不尝试,绝不随波逐流把头发染成金色。总觉得亚裔非裔的肤色不适合金发,金发容易给人不洁净和憔悴不堪的印象,写成诗就是:一眨眼/青春/憔悴成满山的枯草/萧瑟的秋/焦黄/燃一根火柴/就可以烧掉。其意境之惨烈,不是我脆弱的唯美神经能承受的。 要说我真正自找的美丽枷锁,高跟鞋可算一种。自从什么地方读到,最舒适的懒汉鞋,会让腿越走越粗,而高跟鞋有利于塑造形体,美化腿形以后,我就发誓跟高跟鞋生死相依,直到海枯石烂,即使在dress code等级森严的美国,实验室环境不允许明媒正娶,也要千方百计寻找金屋藏娇的暗恋(练)机会。最初学穿高跟鞋时在上海逛一天淮海路,晚上走到地铁站时脚就象踩在刀尖上,无论见到车厢里空座和满座情形,满脑子都是自己一头栽倒,血肉模糊的痛感幻觉。可是美腿的诱惑,让我矢志不渝。不是说凤凰涅盘么,烧灼的痛苦后,会重生一对美丽的翅膀,总会有习惯高跟后轻盈如飞的一天。 确实有一种美丽的枷锁一直让我向往。 那就是耳环。 首先,美国买到的好多首饰就是配套有耳环的,美国女性佩戴耳环的普遍性,简直比女孩留长发规则还要天经地义。还有,基于我的发现,小小耳环营造的氛围,简直无与伦比。两个轻摇款摆的耳坠子,象风吹杨柳,袅袅娜娜,活色生香,盈盈地萦绕,溶溶地摇曳。戏水,必是涟漪万千,幽意无限;月下,必是银光烂漫,姣影团团;花前,必是香风细细,步步生莲。让人有理由相信,风情万种,说不定就在耳环上维系了千种。 那天在shopping mall接待我穿耳环的是位四十来岁分不清族裔的女士。我说明想穿耳孔,选好据说不容易感染的十四K白金耳环,她已经打开低矮栏栅门喊着 “honey” 让我进去坐高脚登上。象临刑一样惶恐的我,恨不能抱住点什么当救命稻草,幸亏她操作解说中不断的 “honey” 称呼那么亲切甜蜜,就象温暖的拥抱,还有她两个耳朵上都戴着一溜六个耳环的事实,让我紧张的情绪放松不少。最后感觉耳垂被订书机夹住一般,一声喀嚓,迅雷不及掩耳喊痛,痛感已经消失,耳朵上多了对耳环。当时感觉好象不太坏。 哪知道美丽从来多磨难。我回家读注意事项,拿消毒水一天消毒两次,每天需要转动耳环,不让穿的孔长回去。第一次转动不知是痛的还是吓的,我就晕倒一次,沙发上休息半小时才恢复。满四周时高兴地拿下穿孔那副耳环想换一副珍珠耳环,竟然怎么也戴不上,结果掉了一粒到水池里进了下水道,就象刘姥姥的鸽子蛋,也没见个动静就消失了。丢了耳环还是小事,现在两个月了,每次取下耳环就很难戴回去,一不小心,不是出血就是疼痛,想想都让我发晕。 现在我这对耳环还是一对带血的枷锁,只有痛苦。我经常让感觉朦胧又朦胧,眼光迷离再迷离,以便眺望痛苦的尽头。就在不远的地方,杏花春雨,莺飞草长,杨柳堆烟,东风夜放花千树,有一个美丽的春天在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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