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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花(中)
送交者: 火火 2002年08月03日20:06:10 于 [跨国婚姻] 发送悄悄话

任磊,7月18日。

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思索那天见到的人究竟是不是阿蔓,甚至有天晚上连做梦都见到她抬头时漠然不认识我的眼神。当时的结果是我颇狼狈地走开。真是奇了,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那么想象的两个人。事实上,最后我也糊涂了,因为,我确实没有见过阿蔓穿那样的礼服,挽头发;而且,有那样疲惫的神情。

今天是我的生日,筱月一早说好要我早点回去,给我庆祝的。我吩咐李玫帮我推掉所有的应酬,好让我5点准时下班。5点没有到,我就预备走了,想抽点时间给筱月买束花。走进地下车库,很远,就看见穿着蓝色紧身T恤的阿蔓懒散得靠在我车上。我一阵兴奋,疾步走过去,说,你怎么来了?

她宽大的牛仔裤几乎拖到地上。上面还破了两个洞。她小声说,今天是我生日,你陪我好不好?她永远是很小声很小声的央求的样子,那可怜楚楚的口气却足可以淹没我心中一切打算。上车吧,小丫头。这会儿,我已经忘记自己生日的事情了。

她一只手斜斜的撑着头,搁在车窗上。一付苦恼的样子。我说怎么啦?丫头。
她认真地说,我二十啦,我不是小丫头啦。
我呵呵笑起来。二十也是丫头啊,我的一半还没有到哪。她撇撇嘴,不置可否。却嘟起红唇,望着窗外,过了一小会儿,又转过头来看看我。我刚好转过头去看她,她的亮晶晶的眼睛里面象有好多问号一样,憨态可鞠。我的腹腔内一热。调转视线,顺手把空调调大些,冷么?我问。她嘴里含糊得嗯着,手指调皮地拨弄着车上的按钮快速地切换着电台频道。

她的手指甲是短短的,涂成亮亮的银白色,却不怎么整齐,大约是她一天到晚咬手指甲的缘故。我大致上承认了,那天该时我认错人了。那个女孩,那个紫色女孩儿三公分的方方的水晶指甲眩目夺人,怎么都应该价值不菲,可经不起这般咬法。

我有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就在前面路口一转弯,便到新锦江了。阿蔓在车上不停地随着电台里面的音乐扭来扭去,摇头晃脑地问,你带我去哪儿嘛?

我试探性地问,来过这儿没有?上面有很大的旋转餐厅,吃饭的时候就不停的转,可以看到整个上海呢。

阿蔓尖叫起来,真的?就是这里呀?我早就听说过了!可是,没有来过。接着,又泄气了。她轻轻的说,我知道的,很贵很贵的。我们不去这里好不好?上次日本菜就很好哦,有人陪我过生日就很好了,不要花那么多钱。

我微微笑着。泊了车。真是个傻姑娘,日本餐可不比这里便宜啊。

进去餐厅的时候,我仔细地看着阿蔓的神情。她脸红红的,前后张望里面的人,又拉拉自己发白的牛仔裤,咬着手指头说,早说不来这儿了,我穿成这样。

我顺口接着说,那应该穿成什么样啊?

嗯。。。她沉吟了半天,说,不知道耶。我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我让阿蔓坐下,走过去交代门口的服务生些什么,塞钱给他的时候手机响了。家里来的。筱月的声音永远安静而缓慢,磊,在哪儿呢?我突然语塞。磊?她又问。临时有应酬么?我嗯了一声。哦。她淡淡的说。那我先吃了。

回到座位上,阿蔓直直地盯着我。
你老婆给你来电话了吧?叫你回去吃饭吧?你没有告诉她你陪我吃饭吧?
我不想回答。说,走,带你过去拿菜。她又嘟起了嘴,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又不介意你有老婆。你不老实交代我以后都不理你了。我心里觉得啼笑皆非,面上却表现的很严肃,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调皮的伸伸舌头,安静下来了。

她挑的食物不是鱼生就是巧克力蛋糕,真是个小孩子。我痴痴望着她不停晃来晃去的背影,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就出现她那咬得湿漉漉的手指甲,偶尔回头看我时的弯弯的眉眼。她任何一个无意间的小动作,都激起我翻江倒海的怜爱之情。我不愿意去分析到底那是什么样的感情,至少我清楚,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心里明白。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一个有妇之夫,没有任何资格再有非份之想。我明白,我的身份应该是一个疼爱她的大哥哥,也不错的,不是么?我自嘲着。

阿蔓要了三大块不同种类的巧克力蛋糕,我笑她,你不怕胖啊,她已经用手指头吃开了,嘟嘟囔囔地说,不怕不怕,你吃不吃啊?说着掰了一小块赛到我嘴里。很好吃呢,我好久没有吃了。她随便一句话,又让我心疼半天,我说好好好,你尽量吃,尽量吃,能吃回本钱更好,呵呵。她抬起头很开心的笑着,简简单单的把幸福传染给我。我莫名其妙的也跟着兴奋着。很久了,很久享受不到花钱的愉悦了。

没多久,侍应生从外面捧来一大束百合。很道地的送到阿蔓面前,小姐,坐在您对面的先生祝你生日快乐,永远美丽。

阿蔓一下子呆了,手里面的巧克力蛋糕支撑不住散落在盆子里面。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是给我的吗?
是呵,生日快乐。我举举面前的水杯。
她的眼睛湿润了,凝结成湿蒙蒙的一片。慢慢的,两滴大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我一下子懵了,怎么了,阿蔓?
没什么。我好开心。

她小心的抚摸着花瓣,说,谢谢你。石头。

石头。她叫我石头。我的心如遭重创,多少年了,没有人再叫过我石头。这个女孩,她象居住在我心中的精灵,总是毫不费力得就进到我禁锢已久的区域,肆意飞扬。

妈妈死掉后,爸爸更是每天喝酒喝得醒不过来了。
她痴痴得看着花瓣,平静地说着。
没有人关心过我几岁了,过不过生日。石头,你真好。
我血往头上涌,那你怎么生活?她不说话了。傻傻地笑。


筱月,7月18日
今天,我买了他最喜欢的红酒,做了八个菜,放了一桌。选了根黄色巴巴利新款领带给他做生日礼物。然而,他没有回来吃饭。这是我们结婚那么多年来第一次他在生日这天没有回来吃饭,他从来不曾在他或者我生日的时候安排应酬。我很清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凭心而论,我不能奢求他给我更多了。我所有的朋友都羡慕甚至嫉妒着我。我很清楚,以我方方面面的条件,能够嫁给磊简直可以说是一种幸运。有什么比找到一个好老公更值得骄傲的呢?十五年来,我的生活一直就那么简单的滑动着,象永远在轨道上奔驰的火车。每天早上去学校给可爱的孩子们上课,然后,逛街买菜,回家等着我深爱的磊。我从不用担心生计问题,每个月我的银行卡里总有大笔现金存入。近年来,磊的生意越做越大了,虽然我对那些一窍不通,也从不关心,但是我清楚,无论生意好坏,他都在尽他的努力让我们的生活不受影响,保持一贯的优越和舒适。更难得的是,他从不象书里经常写的那些成功了的男人,成天出入风月场所,逢场作戏或者蔑视发妻。他从来对我都是有求必应,永远包容迁就着我。他在家里吃饭的日子不多,但只要他回家吃饭,吃完饭就会牵我的手,出去散步,直到现在,被他握住手的时候我都会脸红,我常常想,上辈子我一定做了很多好事,才修来今世这个老公。。。。每逢节假日,磊还会非常耐心地陪我逛街,带我去各种不同风味的餐厅吃饭,我的同事黄飞飞,共事7、8年了,常常还要调侃我,月,你床上功夫定是了得。不然怎么框得住那么好的老公?

然而,还是有事情发生了。我看看面前的八个菜,暗自想着,他外面。。。有女人了么?


任磊,7月22日。
今天酷热。上海就是这样,过了霉雨季节就进入大伏天,燥热燥热的。

我要出去办点事情,科学院的黄主任打电话来说有两个美国搞基因工程的专家来了上海,想看看有没有企业有实力可以搞合作,发展长期的基因药物研究。我决定去看看。我一直想投资搞些实业的东西,老凭着在市里面的一些关系做事情不是长久之计,基因这个东西我是不懂,但是他们有技术我有关系网和地方优势,强强联手,未必搞不好。正想着,手机响了。

石头,我热死了!是阿蔓。我家里空调都没有,好热啊。我一晚上没有睡觉了,你那里有没有空调啊?好热好热!兹。。。
我仿佛看见她象小狗一样伸舌头散热,忍不住的笑意浮上脸庞。
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接你吧。
我在太平洋百货里面避暑,好困啊,你快点来啊。。。

我给黄主任打个电话,跟他说我晚一个小时到。电话里面,黄主任的声音有点尴尬,他们已经到了,你。。。尽量快点。

她跑到马路上边来等我,举着大大的双肩背的包挡太阳。这条华山路,扩建之后便没有了遮荫的大树,地面热得能煮鸡蛋。看见我的车,她很兴奋地挥手。我才停,她就象猫一样动作迅捷的窜上来,还拍着胸脯,好险好险,幸好没有被警察看到,这里不可以上客的哦。哇。。。有车真好,要是我有车,我就一天到晚睡车里,不然,热死了。我昨天一晚上没有睡着,后来你猜我怎么着?
我打着方向盘,摇摇头。
猜嘛猜嘛。她一撒娇,我就没辄。
你。。。去邻居家了?我胡说着。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笨哪你,我把冰箱电插起来,睡在冰箱前面!嘿嘿,我聪明吧。
我啼笑皆非,心里却深深地怜惜着她。因为,还没有到宾馆,她已经睡着了。

到了宾馆登记的时候,阿蔓刚刚醒来,还有些迷乎。她不着力地靠在我身上,我伸手扶了她一把,她的肩头窄窄的,柔弱无骨,软的让我诧异。我有些贪婪地从侧面呼吸着她的味道。她穿得黑色紧身背心把她的肌肤衬得越发白了出来,连脖子上细幼的绒毛也清晰可见。我心驰荡漾,紧紧篡着刚到手的钥匙,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把她搂入怀里。

进了房间,她无声无息的钻进被窝,过了一会儿,就把小背心和牛仔裙丢了出来。想着薄薄的棉被下面就是她赤裸的身子,我浑身绷得紧紧得,意识到自己某跟弦快坚持不住要断了,我口干舌燥,不断用唾沫润泽着我的唇。我从喉咙深处压出几个自己听上去颇难听的音节,我。。走了,蔓,你好好休息。我下班来看你。她深出藕般雪白的手臂,招招手,要我过去。我机械地走到床边,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拉着我的衬衫衣角,你还要去上班嘛?不去行不行?我好闷哪,你陪我好不好?我晕旋起来,苍白无力地说,不行,我约了人。你乖乖睡觉,好不好?出乎意料的,她并没有再撒娇,天知道,她再求我一句,我就要爆发了。我逃似的回到车里,把空调开到最大。浑身上下还是燥热难安,身体的某个部分硬得发疼。真无耻,我狠狠地骂着自己。怎么办哪?我下班还要来么?我还能控制局面多久?我不敢想象,如果。。。如果。。。我该如何面对自己,面对阿蔓,面对妻子呢?

所谓的美国专家原来是两个台湾人。潜意识里,我一直不怎么喜欢台湾人。这两个也一样,他们一本正经,谈的东西很大很空,让我实在忍不住想打哈欠。我不甚耐烦,直截了当地说,我很清楚基因工程在当今生物学领域的重要意义,但我是个商人。我要知道的是,我需要投资多少,如何分配股份包括多久可以有投资回报等。你们是不是可以尽快提一份可行性计划书出来?黄主任一直讨好得跟两个博士说话,这时,张口结舌地盯着我,似乎不相信那么擅长做表面文章的我会那么直接地说话。事后,我对他说,老黄啊,这种东西咱们懂得都不多,他们就靠说来唿咱也指不定,要知道,干这个没有真技术绝对不成。等那可行性计划书出来了,咱们再详谈,好波?老黄唯唯喏喏答应着。

回到公司,我吩咐李玫所有的电话都不要接进来。我呆坐着,房间里面空调16度依然止不住我滚滚滴落的热汗。我很清楚的问题出在哪里。大脑皮层中不时闪出阿蔓的央求时的嗔笑,湿漉漉的手指。说真的,以一个四十岁男人的经验,我很清楚,她并不那么单纯,可是,我就是那么被自己的欲望缠绕着,一分钟不想就难受得头疼,解药只有一种。可是,我可以吗?眼前又浮现出筱月安静目光,满足的笑容。不可以,不可以对不起筱月,不。。。五点一到,我收拾东西,打定了主意直接回家。阿蔓,你乖乖睡吧,宾馆的房钱我已经帮你付到后天的了。我暗想。

走进车库的时候突然希望像那天一样可以看见阿蔓,我挥挥头,克制自己无聊的想法。顺手打开遥控锁。我真是昏头了。一屁股坐进驾驶座。突然,右边的门被打开了。乱七八糟梳着两条小辫的阿蔓变魔术般跳进来,笑嘻嘻地看着我,嘴里还大叫一声“膨。。。”。我的吃惊非一般言语可以形容,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宾馆里面睡觉嘛?

她得意地笑啊笑,给你个惊喜嘛。我又睡不着了,想你,就跑来找你呵。她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在我手上轻轻划动着,我想你嘛。。。我怕你不来。。。我害怕。。。她不笑了,低下头脸上有红晕浮现。像做错事情的小女孩。却又偷偷看看我的表情。我心里的水决了堤,喉咙里面渴得快撕裂,哦,蔓,蔓,你叫我怎么办,怎么办?我一把握住她的手,她柔顺地倒入我的怀。右手滑到了我的腰部,小心翼翼的蠢蠢欲动的生涩的环住我的腰。我就快要烧起来了。

我再没有能力思考什么了,我直挺挺得开始车,直奔宾馆。我的阿蔓,笑意盈盈的注视着我,还那样用指甲在我腿上游离着,她的手所到之处我只觉得一阵麻栗,似火烧过一样,灼烧着我的每寸肌肤。我不敢看她,生怕自己会发起疯来在车里就要了她。

关上门,我拥她入怀。同我无数次的想象一样,她是那么的软。我顶着她,在她尔边轻轻呢喃着,蔓,我的宝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要花多大的勇气来抗拒你你知不知道?她不说话,手指在我的胸部画了一个心。我再也克制不住,低头吻住她。我的舌游移进入她的唇,她似乎有些紧张,牙齿紧闭着,我耐心地在外面徘徊,感觉等待着她的开启。她微微张开了,小小的舌羞涩地滑动着,湿热的香甜让我沉醉,我不敢太用力,就那样吮吸着。我手加了一些力,感觉着她美好的身体曲线,她紧紧偎着我,还略略的摩擦着我的坚硬,我快疯了。我开始褪她的衣服,却舍不得放开她甜美的唇,于是就将她的T恤褪到颈部,她的皮肤光滑细腻如婴儿,完美无暇,我血脉怦张,恨不得立即淹没她。我的双手开始放肆地游移起来,野蛮地侵占她身上的每个高地。她的乳房小小的刚好被我的手所覆盖,却异常挺拔,淡淡的粉红色极尽诱惑之能,我手在她的胸部环绕着,轻抚着,她的呼吸急促起来,环着我脖子的手也开始滑下来解我的衬衣纽扣。

我已经记不起我有多少年没用这样的疯狂了。她的甜美唤醒了我所有年青时的记忆,甚至让我想起了我的第一次。我告诉自己耐心些耐心些再耐心些,无奈身体却不听使唤,象个青涩小子一般焦躁不安迫不及待。阿曼却似根本不了解我的急切一般,轻轻扭动着她美好的身段,双眼亮晶晶象不谙人事般痴痴看着我。我再也克制不住,呢喃着,蔓,我要你。。。

筱月,7月23日凌晨。
十五年来,他第一次凌晨回家。他有别的女人了。

他蹑手蹑脚的来到我的床边,看看我是不是睡了。我闭着眼。他叫我一声,月?我没有答应。他走回客厅了,不多会,我听到了摩擦火石的声音。他在抽烟。他在心烦吗?既然已经背叛我,为什么还要心烦呢?我的泪安静地流过面颊渗入枕巾。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丝毫没有吃惊。连我自己都诧异于这一点。十五年来,我仿佛都在等这一天。也许,生活太幸福了,就会对它没有信心。我总是默默在意着他的每个细小动作,甚至每天的作息时间,那样,当爱情变质,变化来临的时候,我还有一点是欣慰的—至少,最后知道的不是我。

西西,7月31日。
我得去摸摸五月是不是发烧了。这十天来,她接了8个客,却没有跟我说一句话。这个数字是她过去4个月的总和。其中,还包括一个老头子,并且只愿意出1000,他报价的时候,光头差点扁他。可是,最后五月面无表情得跟他走了,回来的时候五月丢给我一串金项链,跑进浴室洗了一个小时澡。

我走到她床边,她闭着眼。枕巾湿漉漉的。这家伙,睡觉流口水。不对啊,我仔细一看,发现水是从她眼角边流下的。这丫头,在哭?认识五年了,没有见过她哭哪。我慌张起来,小声叫唤,五月,五月?她仍然紧闭着双眼,眼角却有更多的水涌出来。我叹了口气,五月,准是爱上谁了。

我索性坐下,点上根烟,说,五月啊,别想太多了,他知道不知道你干这行?不知道的话,你就趁早别干了。反正,我这儿还有点积蓄你先拿去,虽然不多,只有七、八万,但也够做点小生意的了。好好跟了他。最重要的,他人要好,待你要好。哎,他人好么?我料到五月不会回答,便自顾自的说下去,可是,如果他知道你干什么的话,你可得自己好好想想。他现在图你什么?不就是漂亮贝。时间久了,你总会不漂亮的,那时候,他再跟你翻旧帐苦的可是你啊。女人啊,总得自己疼自己,知道不?我知道,你心里苦,有那样的爸妈不是你的错。可是,你也不小了,该打算打算啦。你不像我,我什么都没有,又不好看,谁会真心要我?我就指望现在多赚点钱,早点开个什么美容院之类的。你那么漂亮。。。

五月突然翻身坐起来了。西西,明天陪我出去一趟,好不好?

任磊,8月1日。
这十天来,我就象困兽一样,阿蔓,这个快要了我命的阿蔓,竟然从地球上消失了。

我每天亲自接电话,跟大部分的客户说:“对不起,任总经理不在,请留下回电号码,他会很快给您回电。”待批阅的文件堆了一桌,该死的李玫还不停往里面送。由于文件夹进来后没有出去过,所以,今天早上她竟然还跑进来问我要不要订多点文件夹,还淡淡的加一句,任总,下个星期就开董事会了,这些都是急件。。。

电话铃又响了。我拉松领带,压制着不耐烦的情绪,接起来,您好,联讯,哪里找?

那头有半分钟的沉默。接着,一个冷冷的声音传过来,任磊在吗?

阿蔓。是她的声音。我出离愤怒了。我吼起来,该死,阿蔓,你去哪里了?我这些天是怎么找你的你知不知道?电话都没有一个,你想让我担心死么?你有没有心?

电话里面,阿曼的声音遥远空洞,象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我想见你。淮海路。751号,你认识的。下午2点钟,我等你。我的心一震。淮海路,751号?我感到一阵恐惧,阿蔓。。。你。。。对方传来“嘟。。嘟”挂断的声音。

我跌进我宽大的老板椅,很多疑问一起浮上心头,而我不敢想也不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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