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1 血壯山河之武漢會戰 鏖戰幕府山 30 |
送交者: 匝瑜 2023年05月02日05:07:36 於 [軍事天地] 發送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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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精衛立刻找到蘇聯顧問鮑羅廷和共產黨總書記陳獨秀質問。這倆人雖然第一次看到這個所謂《五月指示》,但是面對汪精衛的的質問也是毫不慌張,原本就是這麼一回事,只不過早晚罷了,不過現在並不是一個好時間,自然明確表示不同意共產國際的《五月指示》。 可是中國共產黨內部卻有不同意見,張國燾、張太雷、李立三等人認為現在就是一個好時間、憑啥不是好時間、是不是?在共產國際的指使下,中共宣布改組,撤銷陳獨秀的總書記職務,由張國燾、李立三、周恩來、張太雷、李維漢組成的五人領導小組行使臨時中央常委會職權。五人領導小組當即起草了一份《宣言》,於1927年7月13日公開發表,“目前,革命已處於危急存亡之時刻,武漢國民黨中央和國民黨政府最近已公開準備政變……。因此,中國共產黨決定撤回參加國民政府的共產黨員。” 本來汪精衛對鮑羅廷和陳獨秀的話就是將信將疑,此時看見這個“五人宣言”,就是再糊塗也明白過來味兒了,7月15日召開會議,孫科、李宗仁、唐生智等,紛紛發言支持分共,於是通過《統一本黨政策案》,要求在國民政府和軍隊中任職的共產黨員,在即日聲明脫離共產黨,否則一律停止職務。 不過汪精衛決定要“和平分共”,不要象蔣介石那樣搞的你死我活的,要“保護共產黨人之身體自由”。很明顯汪精衛再次犯錯,你想“和平分共”、而共產黨卻準備武裝奪權,於8月1日,賀龍第20軍等在南昌發動“南昌起義”。 人家都幹起來了,汪精衛於8月8日也開會決定“武力分共”,在開始搜捕共產黨人。 與此同時,武漢國民政府正式下令東征討蔣,委任程潛為東征軍江右軍總指揮,程潛隨即調動第6軍等部隊參戰。 8月19日,毛澤東主持的中共湖南省委決定乘機調第6軍第17師陳烈、李隆光兩團參加圍攻長沙,作為暴動的“發火藥”,奪取長沙建立革命委員會,從而引發秋收起義。不過決定稍晚了一步,湖南省委命令沒到、第6軍就全軍開拔東征,陳烈所部到達九江後被張發奎所部包圍繳械,部隊中的中共黨員被驅逐,中共因此失去對第6軍中部隊的控制。 陳烈與所部3名營長等中共黨員離開部隊,到武漢尋找黨組織,後奔赴廣州參加12月11日由葉劍英、張太雷、葉挺等領導的廣州起義,失敗後避居香港,與組織失去聯繫。 1929年,陳烈潛回上海尋找黨組織失敗。1930年8月,鄧演達在上海法租界領導成立了中國國民黨臨時行動委員會,當時人稱國民黨、共產黨之外的“第三黨”,也就是現在中國農工民主黨的前身,陳烈參加該組織並成為骨幹。 1931年8月17日鄧演達在上海被捕,11月29日蔣介石下令秘密將鄧演達殺害。1931年10月17日午夜,設在上海法租界的黃埔革命同學總會也被查抄,陳烈及部分同仁被捕,並引渡南京關押。 陳烈人緣比較好,經黃埔同學多人力保出獄。陳烈出獄後被鄧演達生前好友第18軍軍長陳誠招致麾下。第14師是1931年教導第3師改編而來,陳誠為首任師長,周至柔任副師長。土木系中,第11師為第一、第14師為第二。陳烈先後任第14師第40旅第82團團長、第79團團長、第40旅副旅長、旅長,現為第14師師長,成為陳誠土木系的後起之秀。 1939年7月5日陳烈升任第54軍軍長,1940年陳烈牙疾復發,治療失當罹患敗血症,蔣介石聞訊派出專機欲接至重慶治療,但因病情惡化,陳烈於1940年10月31日病逝軍中。 國共你死我活拼鬥近30年,期間情況異常錯綜複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光怪陸離令人目眩神迷,不過像陳烈這樣跨三黨的傳奇經歷,實為罕見。如果陳烈和三位共產黨員營長的第6軍第17師第51團參加“秋收起義”,必定改寫軍史以及其他可以改寫的。 陳 烈 未能參加“秋收起義”的另一個團長李隆光是李立三之弟,也是黃埔1期第6隊的。第6軍被繳械後李隆光並未像陳烈一樣去搞“廣州起義”,而是赴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學習去了。1929年5月回到上海,6月被中共中央軍事部派往廣西南寧從事兵運工作,改名李謙。9月,任廣西第4警備大隊副大隊長,協助大隊長張雲逸改造部隊,建立中共秘密組織。12月11日百色起義,任紅7軍第1縱隊縱隊長(第2縱隊縱隊長胡斌,第3縱隊縱隊長韋拔群),中共紅7軍前敵委員會委員。1930年11月,縱隊改稱師,李隆光任紅7軍第20師師長(第19師師長龔楚、第21師師長韋拔群),此時開國上將李天佑為軍部特務連副連長。 1930年8月時任中央政治局常委兼秘書長和宣傳部長的李立三等制訂了以武漢為中心的全國中心城市武裝起義和集中全國紅軍攻打中心城市的計劃,重點是武漢暴動、南京暴動和上海總同盟罷工,並要求各路紅軍“會師武漢、飲馬長江”。 紅7軍在奉命北上“會師武漢、飲馬長江”途中,遭遇圍追堵截,傷亡極大,1931年1月部隊進行縮編,李謙任紅7軍第58團第1營營長。2月3日部隊在粵北乳源梅花村被國民黨軍包圍、犧牲。李立三之弟死於“立三路線”,也是一種歷史諷刺。 9月19日,日軍第9師團終於突破第14師黃橋畈陣地,向西7里的坡山村繼續進攻,這一突破使得波田支隊主力可以在雞籠山展開兵力,向北第18師陣地發起攻擊。 第18師主陣地為臨江背膀山,與雞籠山之間曹家山即成為激戰之地。波田支隊向曹家山的攻擊從19日起毫不停歇,第18師毫不退縮,將波田支隊的進攻一次一次打了回去。20日波田支隊加大強度,天地江一體作戰,空中飛機穿梭投彈、江面上炮艇排炮齊射、地面上從雞籠山衝出來日軍一股接着一股波浪衝鋒。波田支隊同時也派出小部隊從第18師背後江面登陸,也被也被第18師全部擊退。 曹家山已成火山,陣地被炮火反覆犁過來犁過去,部隊被一次接着一次打光。李芳郴不斷從主陣地背膀山派出部隊向曹家山輸送兵力,就這樣連續激戰16小時,21日曹家山終於失守,富池口僅剩背膀山一道屏障,而第18師的兵力已在曹家山爭奪戰中損失巨大,李芳郴不得不向張發奎求援,22日,後方半壁山守軍第98軍第193師奉命抽調一團兵力增援背膀山。 曹家山爭奪戰異常慘烈,不僅僅守軍第18師損失慘重,波田支隊也被打得鼻青臉腫,即便現在占領了曹家山也沒力氣連續進攻,只能停下來喘氣。23日,委員長給張發奎下達命令,富池口還要堅守七天等待援軍。 第18師現在兵力實在所剩無幾,李芳郴這個新上任的師長帶着剛剛補充起來的湘軍師,打到這個份兒上實在是可以了,說實話上級應該現在就派援兵接替守衛。現在又來命令讓再守7天,這個任務無論如何也完成不了。這下子李芳郴徹底崩潰了,在電話里向轉達命令的張發奎說,“總司令,我請示您報告委員長,我連三個小時都守不住。” 李芳郴說的是實際情況,此時第18師兵力無幾,而背膀山的陣地形勢更為惡劣,長江水面開闊,臨江而立的陣地形勢一覽無餘,日軍可以肆無忌憚發揮空海火力,打擊效果極佳。這種情況下,第18師殘餘兵力“連三個小時都守不住”基本算是實際情況,不能算太誇張。 張發奎也很清楚也現在的作戰情況,但是自己作為第2兵團總司令,只能執行委員長的命令,況且自己手中也沒有部隊,只能壓服,“李師長,蔣先生栽培了你,你理應感恩戴德。不論你能不能堅守7天,你的責任是為他盡忠。我本人雖然不是他的學生,但是為了國家和人民,我也應該為他盡忠,因為他是我們的最高統帥。” 而李芳郴並不能接守“盡忠”這一命令,因為就算“盡忠”也守不了三小時,何必“盡忠”?於是“一再重複那句話,讓我轉告蔣先生。” 張發奎就沒有辦法了,只能將李芳郴的態度上報,“他不應如此回答。如果沒有蔣先生的命令,我會命令他掩護其他部隊的撤退,然後讓他自行撤退。” 第2兵團總司令張發奎更了解戰況,也完全清楚委員長所說的7天援兵就是瞎扯,第一是沒有援兵,第二是7天后的援兵也等於沒有,但是委員長的瞎扯也是命令,只能轉達不能更改。李芳郴也只能回答“成仁”,如此張發奎再將實際情況和自己的計劃上報,這樣就可以把委員長的瞎扯命令轉圜回來。 現在李芳郴的態度就是說委員長的瞎扯命令就是瞎扯,張發奎並沒有把能把委員長氣瘋的“請求”立刻轉達上去,而李芳郴已經絕望,天黑之後竟然脫離部隊不知去向。24日清晨,第18師官兵發現師長跑了,也完全喪失信心,殘兵也紛紛向後撤過富水退至半壁山,放棄了背膀山、富池口。 張發奎只能將現在的情況和李芳郴的答覆也一同上報,“蔣先生嚎叫到,‘立刻槍斃他!’” 李芳郴是跑不了的,1939年3月被抓,按道理當然是槍斃。陳誠找到張發奎,請他為李芳郴求情,張發奎拒絕了。不過沒有張發奎的說情也沒所謂,李芳郴不僅僅是黃埔出身,更重要的是陳誠土木系的人,這樣的話,那就判3年吧。 判了3年也不給他坐3年牢,3月被抓、10月即被釋放,而且給了一個洞庭湖警備司令部中將高參的名義,很明顯是準備復起之前的鋪墊。雖然第18師在富池口打的很慘,李芳郴也確有苦衷,但是這種陣中棄職潛逃的事情,實在是軍中大忌,即便陳誠有心、但是復起根本無望。李芳郴的中將高參一干就是4年,到了1943年8月調任第9戰區郴永自衛區司令兼永興縣縣長,1947年12月調任第16綏靖區中將高參兼江北指揮所主任,1949年5月離職後移居澳門,1952年移居台灣,1959年退役,1991年9月26日病逝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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