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势也,基辛格不宜过奖
美国建国前的13州时代,就和中国有经常的商务关系。《红字》的作者霍桑的祖先就是中美贸易专家。在麻省色拉姆的霍桑故居,陈列着来自广州贸易的瓷器,刻着清楚的汉字。我曾将见闻写成文章在羊城晚报发表,当时在越秀山的广州博物馆还派人来联系,要求提供更多资料。
一战时中美同为同盟国成员,威尔逊总统曾支持中国战后废除列强加在中国领土的不平等条约。当时国内青年亲美情绪高涨,母亲同时为川大和金陵女大录取,她为去纽约留学选择了金大英语系。后来美国对日绥靖,母亲缀学投身抗战。
抗日战争期间,中美又成为盟国,美国开始接触以后的两个中国问题。罗斯福很早就派出副官到延安,和老共联络,协调在后方对日作战。以后,美军观察组常驻延安,了解共军的战斗力。斯诺夫妇实际上是美国战略部门派去延安,接触毛泽东,写出《RED STAR OVER CHINA》,成为至交;文革中毛邀请斯诺上天安门,并请他传递和美国建交的意图,这是延安时代建立的高层管道。
以后内战,共军占领南京,苏联大使跟随国民党撤退广州,美国大使司徒雷登却留在南京,通过燕京大学旧生黄华和老共联系,表示美国希望和新中国政府建交,许以大笔美元资助。罗斯福二战之初,就考虑拉中国作盟友和亚洲的基地,并不顾斯大林和丘吉尔的意见,让蒋介石参加开罗会议,安排中国成为联合国创始国。
美国对中国的憧憬一直存在。韩战之后,中美不久就恢复大使级会谈,在日内瓦和华沙,都是美国外交官先伸手。威尔逊,罗斯福开始,历代白宫主人都有中国梦,积累到尼克松时代开花结果, 美中合作拖垮苏联,为冷战结束开路。 基辛格是参谋和执行者,时好势利,他能执行的好。时不利兮,他就无可奈何,例如拉美和中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