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強姦--誘姦--虐奸--通姦到輪姦――愚民政策考
中國歷史
在中國,愚民政策有沒有,昨天問了幾個網友,回答是肯定的。到了什麼程
度,大家都說不清楚,本文仍以寫到哪算哪的作風,隨心所欲,權做考古,絕不
意未盡而言止。
卷一
什麼是愚民政策
最早見到愚民兩個字,是在中國的教科書上,忘了是什麼時候,但寫的主要
是國外和古代,從時空論,和現政府現制度是沒有干係的,在此亦不作深究。那
麼什麼是愚民呢?愚者,愚弄也。民者,大眾也。愚民即愚弄大眾。愚民政策就
是當局為了一己之私,而推出的愚弄人民,使其愚氓無知,閉目塞聽的政策。
A :愚民政策發端秦始皇把民女強姦了
但還沒來得及將她攬在懷裡就死了。
吳晗同志曾在《論貪污》中稱整個一部二十四史就是一部貪污史。其實從民
眾教化的角度上來說,又何嘗不是一部愚民史。愚民政策古已有之,從中國通史
看,發端於一個私生子皇上――秦始皇,雖然私生是偷偷摸摸的份,愚民卻是明
目張膽的,秦始皇的確沒給中國政治開個好頭,焚書坑儒也在歷史上以罵名傳世,
直至今日,人們仍能聞到其中的血腥味。秦建立中央集權制,那時衣服旌旗均以
黑色為貴,而庶民也以黑布纏頭,號稱黔首,過上了一陣子,“黔首安寧,不用
兵革”的日子。
皇帝自稱為朕,不過那時皇帝好搞兼職,所以宰相的事他也不並做了(宰相
在現在就是總理的意思)。《中國通史》中的說法是“政事不論大小,全由皇帝
裁決”。
也許是由於太多的政事纏身,秦始皇並沒有將愚民政策推廣到登峰造極的地
步。在維護統治方面,秦始皇做的有兩件事是較為突出的,一是從獨廷尉李斯的
建議,將秦以外的史書全部焚毀,私人所藏儒家經內和諸子書都當乾柴燒掉,聚
談詩書者斬首,理由是“儒生不師今而學古,各尊私學,誹謗朝政,惑亂民心”
(《中國通史卷二19頁》)。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焚書坑儒事件。不過,這裡的
書並非全燒盡了的,醫藥、占卜及農作物的書不屬燒禁之列。始皇心知肚明,民
眾雖不可施以教化,但不可不強身健體,所謂思想不可雜草叢生,但田間不可不
繁榮錦秀,而始皇幾次出巡,“以示強威,服海內”時也不能不有個風水算卦的
先生跟着,幾千年後,人們還喊着“開展體育運動,強健人民體質”便是從那時
起的。作物書雖然幾千年沒有大的進展,黔首們仍只有面朝黃土北朝天的份,但
農也早已納入了科學的範疇,為人津津樂道。
光愚弄其精神,野蠻其體魄是不夠的。秦始皇做的另一件大事是造宮室,其
實造宮室,除了收集天下美女外,還搜集天下兵器,將其銷毀,然後在阿房宮前
殿,築成十二個銅人,重各二十四萬斤,據稱,為防有人攜兵器入阿房宮,還設
了磁石。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既有眼,獨夫難為,之後的事是始皇帝沒
有想到了。沒有兵器的民眾揭竿而起,這就是陳勝吳廣領導農民兄弟的起義;沒
讀過書的項羽劉邦殺進了阿房宮,“項羽入關,燒秦宮室,火三月不息”。
中國文化和動盪的年代有緣,春秋戰國時期也成了中國歷史上的光輝歲月,
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其時的諸多學說,開創了中國未來諸多學派的先河,而秦
始皇統一甫定,立刻聞出了百家是異端邪說,要把藏在民間的書付之一炬。焚書
坑儒只是讓人無書可看,或索性不看書,所以那時的民眾還是不失天性的。和其
後統治者比,秦始皇也只是小兒科,區區阿房宮還不夠交學費的。
如果說民意是個女人,焚書坑儒,實際上也只是光天化日下綁架民女的行徑,
雖罪惡,但也只是將她關起來,雖然偶有動手動腳的嫌疑,但主要還是讓民女隔
離大千世界,至於民女怎麼想的,秦皇老兒並不知曉,由於秦皇忙於日理萬機,
勞頓不堪,還沒來得及將民女攬在懷裡,便在出巡的路上病死。時為前二一零年,
三年後,秦朝滅亡。
B :漢武帝騎着他的《公羊》開始愚民
該死的,民女被誘姦了還被蒙在鼓裡。
以史為鑑,照見未來。在推翻秦制後建起來的漢統知道如何總結歷史經驗,
漢武帝的確是站在前人肩膀上高瞻遠矚的一位。
前二零六年,集文盲與流氓大成者劉邦奪得天下,建漢,號漢高帝。中國愚
民政策有了進一步發展。據史料載,漢高帝用太牢祭孔子,承認儒學在學術上的
正統地位,但西漢前期,指導政治的學說是黃老刑名之學,陰陽五行次之,儒學
也只有替人打醬油的份。從黃老刑名之術,到《公羊》學的盛行,漢時政治進入
成熟時期。從霸(刑名)王(儒)道,到純儒學,愚民政策也羽翼漸豐。昔時秦
皇,只知秦家天下,而到漢時,純儒學的政治主張實際將統階階級完全的劃分到
一個階級的份上。純儒學政治使上下層豪強得到兼併的便利,同時也形成了大一
統的思想,“四海一家”指的就是全世界都是一家子,都聽皇帝老兒的。
漢武帝採用董仲舒的意見,獨尊董仲舒與公孫弘的《春秋公羊》,罷黜百家。
西漢前期,為官有三條途徑,一是郎官,家有中等財產,自備車馬薪水,可進京
做官。
二是在本郡做官,不限財產。三是由大官老爺徵召。而漢武帝在獨尊儒術後,
昔日的黔首們也開始官迷心竅,興高采烈地趕着大好前程去了。這就是那時的孝
廉與茂才制度。儒學與做官結合起來,武帝說,只要你們順從我的《公羊》,我
就給你們好官做。董仲舒與公孫弘也是深得主子的好處的。當時“古董”成了西
漢今文經學中最大的儒者,而“老公”則做了丞相,封平津候。
漢武帝牽出他的《春秋公羊》,是因為《春秋》有孔子的名份,是專誅亂臣
賊子的著作,而到了董仲舒的嘴裡,便出了陰陽怪調。的確,董仲舒的哲學是《
易經》陰陽學說的引申。董說,凡事有陽就有陰,有上就有下,有順必有逆,有
晝必有夜。所謂“凡物必有合”、“合各有陰陽”。董的陰陽怪調是,陽性尊,
陰性卑,君、父、夫是三陽(三綱),臣、子、妻則屬陰。中國幾千的封建糟粕
便是從此開始,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生出一幫奴才。據其陰陽怪調,引而申之,
有愚必有被愚,有強姦必有被奸。而為了當官,進取向上,有事業心,做新時代
的好青年,就只有皓首窮經的份。據載,武帝后的百年間,因為士人求仕必通儒,
因此沒少耗費青春。據稱有個研究《書經》的大師秦延君,用十多萬字來解釋《
堯典》中的兩個字,用三萬字解釋“曰若稽古”四個字。其實這些秦大師,雖然
通了經文,但卻也只有當愚氓的份,不過,雖然受苦受累,但也算是白髮而立,
事業有成;愚公讀經,公而生子,子而生孫,總有一年能把經書讀透,徹底體會
經中央的精神。
漢武帝作為西漢時的領袖,其英明在於他不像秦始皇那樣去焚書坑儒,而是
讓大家“有書讀,讀好書”。直到二十一世紀,人們還能見到身穿馬褂的人在大
街上點着油燈,彼志不移,令人唏噓。只是他們仍未明白,因為那點功名利祿而
被誘姦,自己早已成了行屍走肉,卻還和《公羊》撒着歡打着滾呢。
C :朱熹揮舞着刀子,把辮子咬在嘴裡,表演割陰的藝術
被虐奸的性奴痛苦地呻吟着。
幾年前,世界衛生組織曾進行過一次調查,目前至少36個國家1.2 億的婦女
被割去陰唇。不過,這大多數都發生在非洲的一些國家約定俗成的儀式。事實上,
在肉體上的閹割遠不如中國古代文明中的閹割來得漫長。精神與思想上的閹割在
宋朝的中國進入了它的鼎盛時期。國人的欲望與創造力也成了裹腳布里的敲爛的
碎玻璃渣子,稍一動彈便會有十指連心之痛。
自孔子創立儒學以來,儒學前後有幾次大的變化,首先是戰國孟軻,之後的
董仲舒,然後便是宋朝的程朱理學。歷朝歷代的統治者,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
都會有一種大一統的思想,而這種思想似乎只是來自統治階級,或是民間的思想,
在閹割了真實性與真誠以後的御用。宋朝的理學便是如此。
幾百年後人們將朱熹從墳墓里挖出來對話,不僅是因為他的英名,更是因為
他曾經在中國淵遠流長的愚民歷史長河中掀起過巨浪。直至今日,仍餘波未逝。
朱熹主張“格物致知,正心誠意”之學,讓他遺臭萬年的名言是“去人慾,存天
理”。這話聽來似乎艱澀,卻又語重心長,實則仍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
燈的翻版。
在程朱理論的教唆下,一向銳意改革的王安石也因此成了“萬世罪人”。這
還是王安石死後一百年的事。王安石“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的“三不理論”被當作不良學說,這和一千年後中國某個時期的“兩個凡是”形
成鮮明的對照,和王安石比,可以看出,中國人思想上的長進並不是絕對與時並
進的。朱熹的“去人慾”、“存天理”實際上就是讓咱們的老百姓甘心為奴,甘
心於現存的政治制度,消除異見於無形。大凡異端皆是人慾,統治者的意願便是
天理,在將程朱理學推上大一統寶座的宋理宗看來,強姦民意就是天理,民意不
被強姦便天理難容了。
就像是那些非洲的部落里的規矩一樣,如果你不割陰,那你就無法加入成年
人的行烈,並為這個部落所不容了。用現在的話來說,朱熹也算是人民的公僕,
卻只作着愚民的事。也可以由於其本身的階級缺陷,脫離了勞苦大眾,做出了傷
害勞動人民情感的事。而他也藉着被閹割民眾的血,浮到了宋朝正人君子權威的
寶座上去了。正人君子當道,此時的中國人便只能做一個純粹的人,沒有私心雜
念的人,心存天理的人,性冷淡的人,此時的中國,痛苦的呻吟也被皇帝老兒當
作快感的呻吟粉飾着。
D :從通姦到輪姦
清政府很快與洋人勾搭成奸,夢裡回到戰國。
從強姦民意的愚民到誘姦民意的愚民,一千多年過去了。到清末,一切又發
展到了極致。在《中國通史》中講到清朝的文字獄時有一段感慨,“大抵一個王
朝,越是處在強盛的時期,政治上越能包容大度,具有較強的自信心。相反,一
個王朝處在日趨衰朽的時刻,越是難以自保,越加偏狂疑忌,強化暴力統治。”
於是愚民政策便一併出籠了,在清朝,這種愚民政策是充滿血腥味的,即使是當
年的四書五經,也是要經過消毒處理的。
康熙曾嚴厲鎮壓反清復明思想的傳播,雍正朝先後興起汪景祺、錢名世、查
嗣庭等大獄及呂留良、曾靜案,以“文字之過”大興獄訟與殺頭。乾隆時將文字
獄作為治國大計。最後的結果是,仇家告訐,誣告盛行。清官遇訟,冤案叢生。
師友株連,人人自危。這一點很像中國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文化大革命。乾隆
還幹了一件事就是焚書,而且這一燒便是十幾年。人們罵八國聯軍燒了官方的園
林時卻很少有人罵朝廷燒民間的書籍。用乾隆的話來說是這些書“大節有虧”、
“不足齒於人類”。
全毀,抽毀,刪改者不計其數。官方的虐政讓紙張上的歷史變得面目全非。
民眾若有所思所想,便是冒着殺人的危險了,草民黔首,非不學無術,而是不能。
如此積貧積弱積愚,中國也只有生靈塗炭的份。於是鬼子們的洋槍洋炮全來了。
當帝國主義的鐵蹄踏到中國時,清政府很快與洋人勾搭成奸,一起干着魚肉百姓、
強姦民意的勾當了。
再之後便是沒完沒了的革命,革革命,革革革命,反清政府,反洋人,反資
本家,反帝國主義……
想來在那時候該有人搖着滾着喊夢裡回到唐朝的,但中國並沒有因此回到開
元盛世。
而是進入了新時期的戰國時代,國家不幸詩人幸,中國人迎來了肉體上的戰
亂與精神上的百花齊放。就這樣在兵荒馬亂中有了群混沌初開的人,如魯迅,郁
達夫,茅盾,還有後來的老舍,傅雷,不過他們大多也只是獲得了無限哀名罷了,
郁達夫是最慘的,他死在武大郎後代(日本鬼子)的屠刀之下。
回頭又想起董仲舒老古董的話,天地必有陰陽,陽為尊,陰為卑。老百姓看
來只有卑的份了。陽在上,陰在下,老百姓便只有被壓迫的份了。要想“黔首安
寧,不用兵革”,老百姓便只有被愚弄的份了。
原載《讀書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