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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藥神》,我是18號那天才看,是個晚看到的慢半拍的觀眾,說幾句反應不靈的遲鈍話。
這個故事,對於絕大多數中國人來講,是個大悲劇。不知多少個傾家蕩產都無力留住生命的悲慘故事凝聚成一個“藥神”故事。而作為“藥神”的那個尋常人誤打誤撞用自己的力量補救被幾重因素聯手給絕大多數中國人捅下的天大窟窿。可他不是女媧,所以他“蹲班房”了。現實中的那位藥神是幸運的,法律沒有治罪,還好還好;而電影的悲慘故事,在最後的字幕里居然還有了些“喜色”——“格列寧”入醫保了;抗癌藥免關稅了。怎麼看着就像一個兇狠做空的期貨莊家把所有的多頭(看漲股票的人)一網打盡之後,又空翻多(把賣出去的股票再買回來),在這個品種臨收盤前奮力拉抬,居然收了紅盤。別說我的話刻薄,這幾重因素聯手的兇狠和逼得人傾家蕩產跳樓自殺的期貨沒兩樣的,操作手法也差不多。
一、電影《陳毅市長》中的青黴素故事
國際藥業巨頭的貪利本性不可改變,但是,也並非沒有辦法擺平,“藥神”電影裡的印度就做仿製藥能避免這樣的人禍。這樣的法子可不是印度的首創,咱中國早先用過的,有一部1981年的老電影《陳毅市長》裡就有這樣的劇情,請看截圖:
以上是一個私營藥房的經理向國營百貨公司的店員打聽是否有盤尼西林——青黴素的劇情。當打聽到國營商店沒有後,匆匆走了,當然是坐等有人上門買藥坐地起價。
以上截圖是有字幕的片段,接下來的截圖沒有字幕,我大概註明對白:
這個女人的孩子得了肺炎急需盤尼西林(青黴素)治療,但是,去了那家有貨的資本家商店買藥,一會兒的價格竟然漲了三次,買不起藥的母親來國營百貨公司的藥櫃前買藥卻被告知無貨,絕望。旁邊的陳毅市長動容。
這一幅圖是陳毅市長派秘書領這位母親去醫療系統找藥解救危急。
陳毅市長向售貨員發問,常用藥怎麼就缺貨?售貨員說,這個要平時全靠進口,現在海岸被封鎖,所以沒貨。這段劇情過後,就有陳毅市長夜裡登門造訪一位姓齊的藥物化學家的劇情,委託他負責建造工廠研製青黴素,下面截圖:
二、新中國圍繞青黴素與國際醫藥資本展開的鬥爭成績及其啟示
這樣的劇情當然有加工嫁接的成分,劇中那位齊姓藥物化學家在真實歷史上本名齊謀甲。1947年,14歲的齊謀甲就到晉察冀新華製藥廠工作。解放後,齊謀甲進北京生物製品研究所從事青黴素的研製,當時年產量只有幾百克。1951年,上海在從國民黨接收過來的一個汽車修配廠的原址上,因陋就簡,建成了能生產抗生素的上藥三廠。在這個過程里,是否有這位齊先生的貢獻,我沒找到確定信息。但是可以確認的是,為新中國青黴素生產實實在在立下奇功的,中國製藥科技的前輩齊謀甲,就不是電影裡說的什麼“海龜“,而是土生土長的由中國共產黨培養的人民群眾的科技英才。把這位中國共產黨自己培養的科技精英篡改(也許還有嫁接手段)成一個海外的“海龜”,那是受了80年代出“一切向西看”妖風蠱惑的結果。建國之初,青黴素年產量極低,當時也只有幾十公斤,遠遠不能滿足人民的醫療需要和抗美援朝的戰爭需要,而進口又為美國封鎖。因此,“一五” 期間國家把發展抗生素生產列為醫藥的戰略重點,作為國家156項重點建設項目之一,投資7千餘萬的華北製藥廠,在1953年開始籌建。1954年,齊謀甲調入華藥籌備處工作,不久赴蘇學習。1956年,他回國參加乙方工作,潛心熟悉設備安裝,鑽研工藝流程為後來指揮生產創造了有利條件。1958年6月3日,青黴素率先投產了。
世界上第一批青黴素在1943年10月在美國面世,按着“藥神”電影裡的“專利權”保護規矩,中國生產這個藥是免不了官司訴訟的。當然,當時中國與整個西方陣營是敵對的,面臨外部封鎖和人民群眾迫切的的生命健康需要,我們是可以不管所謂西方的“專利”大大方方的仿製的。可是,近幾十年與西方關係緩和,進行貿易來往了,我們是否就應該對西方的“專利”進行規規矩矩地大力保護呢?這個,要分情況:
無關百姓身體健康福祉的盜版光碟什麼的,抄襲洋人論文為自己撈取功名的可恥行為等等,沒問題,中國加力狠打、嚴打絕不姑息手軟;但是,涉及關繫到中國人民健康、關乎中國國家前途的醫藥行當,“專利權”就沒那麼重要了。該仿製還得仿製,因為西方的藥價太貴,中國百姓吃不起,為了這些百姓活命,就是要通過仿製掌握這些藥的製藥工藝,並且進一步儘可能快的達到自主可控的程度!再者,外國人在中國製藥、賣藥除了天價特效藥之外,還有普通“廣譜”尋常藥,這個你們不也在中國市場上掙大錢麼?諾華1987年就近中國開設製藥廠,到現在算算也三十年了。我們都知道,諾華這樣的外資企業在中國享有或明或暗的“超國民待遇”,從這三十年的“超國民待遇”里,“諾華們”掙錢不少了,我仿製一下“小眾”的、用量不大的“格列寧”之類的藥,耽誤不了你在中國發大財麼,有什麼想不開的?你的藥太貴,我的百姓吃不起,那麼我仿製出低價藥來保障人民健康,這是到哪裡都能講得下的道理!何況,與人的生命健康密切相關的特效藥,國際專利法也對其網開一面,允許一國在特殊情況下實行專利強制許可,對這種藥品進行仿製。
如果我國仿製“格列寧”,西方藥業巨頭根本沒有資格說我們是“無賴”,放眼世界:醫藥壟斷資本嗜血式的攫取暴利,造成了多少悲劇,任何一個負責人的政府,都會採取相應措施來保障本國人民的利益,而不是捍衛跨國醫藥壟斷資本的利益。這裡就有一個誰更要緊的選擇了。是外國藥業巨頭的一聲誇讚對中國有好處呢,還是中國那些罹患惡疾的百姓的命更重要呢?這是不言自明的。為達保障人民健康這個目的,我往遠了回看,就要學建國之初的歷史經驗,大大方方的仿製緊俏的外國藥;往近了看,也要學印度,哪怕是“無賴”一點又如何,何況這是天經地義的!
列寧曾說過:
【和狼在一起,就要學狼叫。(列寧:《論黃金在目前和在社會主義完全勝利後的作用》,見《列寧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579頁。)】
三、今天,我們該如何繼續鬥爭?
學狼叫不只是表象上聲音像,而且還要按着狼的腦筋思維對付狼一樣的“諾華”以及所有洋人!洋人在改開初期利用我們對他們的善意偷我們的專利多得很,他們和我們提過什麼“專利保護”麼?更可憎、可鄙的是改頭換面輸回中國再反過來向我們討要專利費的事,在CDVCD上看得明白!須知,那個技術專利是中國的萬燕!萬燕長了個綿羊腦袋,就沒提防洋人們會偷盜他的專利發財,就沒想到“技術先進”的外國竟然干下三濫的事情!和這麼卑鄙的對手們打交道,不知道我們某些高層是不是被他們下藥之後迷迷瞪瞪保護他們的“專利”?對他們的“專利”負責有什麼必要?!
換個角度,按着西方資本巨頭的行事風格,與我國“慕洋犬”們的鼓吹,按照西方經濟學的“經濟人假說”,仿製“格列寧”是完全合情合理的事情。依着這個“假說”,我們根本沒必要被資本巨頭的“專利保護”捆住手腳。
“經濟人假說”首先肯定人是趨利的,而且是無限趨利的,這個無限趨利的想法和做法理所當然,沒錯的。那麼,依着這個“假說”里的人的趨利前提,“格列寧”就算賣20萬美元(假如)一瓶,只要有人肯賣,賣得出去,誰也不能有二話。那麼,再按着這個“假說”,在諾華公司之後的某些公司製造仿製“格列寧”,同樣是出於“經濟人假說”趨利的動機,這也沒什麼錯。接下來,患者買療效一樣的仿製藥也是用最少的錢治病,同樣是出於付出最少的趨利動機,這一樣沒錯。這樣的話,諾華20萬美元(假設)有人買,諾華賺取暴利沒人指摘,仿製藥的製藥商和買仿製藥的患者都從仿製藥中的得到了實惠,也滿足了人的趨利本能,這,也不應該受到什麼指摘!都是出於“經濟人假設”的趨利動機辦事,為什麼諾華就能站在道德制高點之上胡咧咧,其他人就該受指責???難道“經紀人假設”也是趨炎附勢的一種理論,甚至於是邪教的歪理邪說?
事情當然沒這麼簡單,“諾華們”自有“專利保護”這個破補丁給自己的牟取暴利的勾當遮羞。但是,他們一旦剽竊了他人的專利,他們會不會容許別人用“專利保護”來指摘他們、甚至於對他們追責呢?當然不會,他們豢養的辯護士是幹什麼吃的?不就是為了對付這樣的“公關危機”麼?“專利保護”什麼的,只是西方資本巨頭下的“令”——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命令”。
說起來,不保護“專利”,不保護“知識產權”會讓什麼“創新”動力枯竭等等,可是,我們回溯一下,從人直立行走到現在,對“創新”收取“專利”費的年頭有多久?那些沒有“專利”費的年頭中人類沒創新了麼?創新源於需求,只要有需求,不必有什麼“專利保護”都有人去搞創新!別把“專利保護”給追求暴利做遮羞布!你還別說什麼有了“專利保護”後的創新成就多過了早先幾千年,請問,如造紙術這樣的創新有幾樣?沒有這樣的創新,叫嚷“專利”的西方世界的文明要晚幾個一千年?中國人向誰要“專利費”了?
對於“專利”,中國毛澤東時代的“青蒿素”跟誰要過專利?袁隆平的高產水稻也是在1970年代初起步並獲得重大進展的,中國向世界推廣這個“專利”向誰要過“專利費”?事關人命的事情上,中國人、中政府把“專利保護”看的幾如無物!
中國人在青蒿素和高產水稻上體現的辦事原則:要把人當回事,要把人命當回事,不能把人命當成是發財的藉口,這和綁票沒兩樣!所以,我們有沒有必要再對事關中國一部分人的生存的藥品按着洋人的指示為他們的“專利”負責任!到底該對洋人的“專利”負責任,還是對中國患者的生命負責任,這是一個大問題!印度的仿製藥也好,咱國的“藥神”也罷,都為着是病患者的生存權在做能做的事情。這樣的生存權乃是一切人權的根本!洋人要拿什麼“專利”保護索要天價藥費,就是在踐踏人權,不去聯合國什麼“人權委員會”控告這些藥業巨頭算它們走運!別跟中國人胡咧咧什麼“專利”保護!“人權”這個東西被你們洋人用來禍害不發達國家多少年了,現在我們用人權大喇叭也對着你們猛吹:降藥價!
不降藥價,我有法子——往遠了學學新中國仿製青黴素的歷史經驗,往近了學印度做“格列寧”,何況,國際專利法也對允許在特殊情況下實行專利強制許可,這才是技術落後國家的人權。誰說“人權”只能洋人用?誰說“人權”只能針對第三世界國家的政府?人權這東西,也要窮國對富國用,也要為窮人訴求利益出力!人權絕不必然是反對窮國政府的顛覆工具,人權也一定能夠做武器猛攻資本主義意識形態和資本逐利的血腥勾當!一句話,不能為了錢,不給人留活路,得讓人活下去!
【長河紅陽,察網專欄作家】